汉字起源试论

汉 字 起 源 试 论 陈 炜 湛 汉字 , 是世界上使用人口最多的文字 。 它的历史悠久 , 这是举世公认的 。 但它究竞 萌芽于何时 , 形成于何代 , 意见就不一致了 。 这些问 题 快递公司问题件快递公司问题件货款处理关于圆的周长面积重点题型关于解方程组的题及答案关于南海问题 是人们所普遍关注的 , 也是古文 字学领域里的一个重要研究课题 。 本文想就此谈些粗浅的看法 , 希望同志们指正 。 在我国 , 关于汉字起源问题 , 至迟在战国时就提出 来了 。 《易 · 系 辞 下 》就 说 � “上古结绳而治 , 后世圣人易之以书契” 。 书契 , 就是 以刀刻划文字 。 这个 “圣人” 是 谁呢 � 有的说是伏羲氏 , 一般都认为是仓领。 仓领是何许人 � 好多书都说他是黄帝的史 官 。 有人还为造字的仓领编造了神话故事 , 说他有四只眼睛 , 特别聪明 � 他 造 字 的 时 候 , 上帝高兴 , 降下无数粮食赏赐给他 � 鬼神恐惧 , 半夜里大哭大叫 � 连蛟龙也害怕 , 潜伏深渊� 。 到了东汉 , 《说文解字 》的作者许慎 , 更把仓领造字的传说与对汉字形体 结构的分析联系起来 , 发了一大通议论 , 说仓领观察了飞禽走兽的足迹后悟出造字的窍 �’� , 于是 “依类象形” 造出了独体字 , 又靠 “形声相益” 的办法拚凑出了合体字� 。 这 一来 , 就使仓领造字的神话似乎有了几分真实性 , 更加容易骗人了 。 仓领造字的神话传说 , 是唯心主义的英雄史观在文字起源 问题上的 表 关于同志近三年现实表现材料材料类招标技术评分表图表与交易pdf视力表打印pdf用图表说话 pdf 现 , 有点历史 常识的当代读者中是不会有人相信的 。 这种说法 , 既无事实根据 , 也不符合一般新生事 物从无到有 、 从少到多的客观规律 。 历代统治阶级限于立场 , 囿于见闻 , 当然不可能正 确解释汉字起源问题 , 他们之所 以津津乐道所谓仓领造字 , 说得神乎其神 , 无非是为了 给方块汉字蒙上一层神秘的色彩 , 以便垄断文字 , 愚弄人民 , 维护其统治地位罢了 。 其 实 , 对这类传说 , 我国古代进步思想家也早就提出过怀疑 。 如荀子就认为文字并非一人 所造 , 即使真有仓领其人 , 也只不过是做过些收集整理的工作而 已� 。 仓颇造字的传说虽不合乎情理 , 但透过其神秘的外衣 , 分析它所提到的种种条件 , 不准窥见汉字起源的一些机缘。 同时 , 它表明 , 中国方块汉字的历史同中华民族的传说 历史一样古老 。 这都是值得认真分析 、 探讨的。 ⋯一��日������� 十九世纪末 , 在河南省安阳小屯村发现了刻在龟甲兽骨上的文字 , 这就 是著 名 的’ ‘殷墟甲骨文” 。 从东汉时起 , 近两千年来 , 学者们都喜欢用 “古文 ” 这个词 , 可谁又见过真正的古 文 � 许慎可算是历史上大名鼎鼎的文字学家 , 他虽是东汉时人 , 可他所见的西周铜器铭 文恐怕很少 , 甚或没有见过。 他所说的 “古文” , 不过是西汉时在孔丘老家墙壁里发现 的 “壁中书” 之类的战国文字。 宋代 以后 , 近千年来 , 商周有铭文的青铜器不断出土 , 但也只是笼统地 “古” 到商代 , 不能确指。 殷墟甲骨文的发现 , 使学者们如获至宝 。 一 些学者曾认为这是中国最古老的文字 , 是最古的 “古文 ” 了 。 但是 , 经过较深入的研究 , 却发现殷墟甲骨文已有相当完备的文字体系 。 就单字来 说 � 粗粗计算 , 已有四千五 、 六百个。 而且书法纯熟 , 刻工精细 , 显然决非原始形态的 文字。 单是甲骨文的文字体系 , 起码形成了几百年或上千年 , 其文字的始创期 , 则当更 加遥远 。 所以 , 尽管甲骨文距今已有三千三百多年的历史 , 确实很 “古” , 但可断言 , 甲骨文并非最古 , 它仍然只是汉字的流 , 而不是源。 那么 , 甲骨文从何而来 � 是象帝国主义国家的某些学者胡馅的那样 , 从非洲巴比伦 的苏美尔 � ��� �� � 或别的什么地方来的吗 � 肯定不是 � 这种妄 说 既 违背辩证唯物论的 基本常识 , 又不符合中国历史发展的客观实际 , 简直是对我国民族的污蔑 。 正如其他古老民族的文字有其起源 、 发展、 变革的历史一样 , 汉字也 自有其起源 、 发展 、 变革的历史。 人民群众是历史的创造者 , 也是文字的创造者 , 而文字则是人类社 会发展到一定阶段的必然产物。 分布在地球上各个地区的各个不同种族 , 发展到一定的 阶段都会出现创造文字的迫切需要和可能 , 先后不同地创造出自己的文 字 , 也 正 因 如 此 , 在世界上才会出现各种不同的文字体系 , 百花齐放 , 各显其长 。 大家知道 , 为了生产斗争和日常生活中交际和交流思想的需要 , 人类在劳动中逐渐 产生并丰富了语言。 可是随着农业生产力的不断提高和社会的不断发展 , 由原始人群进 入母系 氏族社会 , 又由此而转变为父系 氏族社会 , 人与人 、 家族与家族 、 部落与部落 、 氏族与氏族之间的交际来往愈益广泛频繁 , 交流思想 、 交换经验和意见的需要更加显得 重要 、 迫切。 在这种历史条件下 , 仅有语言就不足 以满足人们的需要 , 因为说话过程中 语音一发即逝 , 受到很大的限制 , 除当场听到者外 , 不在场的人都听不到 , 更不必谈后 世的人了 。 这就得另想别法 , 使语言能传诸远方 , 留诸后人 。 当然 , 最理想的是立即造 出一套符号系统 , 把语言原原本本记录下来 , 使别人一看就明白。 但是 , 在早期的人类 社会里 , 这样一套符号系统的产生该经历多长的历史过程 � 中国早期历史上 , 有一个相当漫长的历史阶段 , 先民们是借助于结绳和契刻来 帮助 记忆 、 交流思想 、 传播信息的 。 所谓结绳 , 是遇事打一个结 , 不同的事便打出不同式样的结�。 不过上古的结绳 , 究竟如何 , 现已无法知道。 想必很复杂繁难。 解放前 , 我国的独龙族还有结绳记事的习 俗 。 亲朋约会 , 则用两根细绳打上相等数目的结 , 各持一根 。 一个结表示一天 , 过一天 则解去一个结 , 结绳全部解完 , 双方便在约定之处相会 。 在我国江南一些地区 , 民间碰 , 到重要事情 , 人们还往往说 � “裤带上打个结 ” 。 在汉语中 , 把一件事处理完毕 , 叫作 “了结” 或 “完结 ” 。 这大概是上古结绳记事的一些 “遗风” 吧 � 所谓契刻 , 是遇到什么事或要向别人和异地传达什么消息 , 就在木板或木片上刻些 缺 口及其它记号 , 留作回忆的凭藉或持以向有关人员交代解释 。 上古的这类契刻材料也 没有保存下来 , 但我国一些少数民族在创造文字以前也有刻木记事现象 , 很可供我们参 考 。 解放初 , 中央访问团在云南发现傈僳族的一块刻木 , 上刻 �� � � � “�,, 。 这些符号 表示两层意思 , 一是说 , 来的三个人 , 月亮圆时和我们会面了 � 一是说 , 现在送上大中 小三包土物 , 分别送给大中小三个领导 。 据我校历史系考古教研室的调查 , 瓦族几十年 前也还保留着刻木记事的习惯 。 例如关于和谈通讯的一片刻木 , 长八点五厘米 , 一边刻 五个缺 口 , 表示两个意义 � � �� 五天内到某地和谈 , � �� 和 谈 时先作两天准备 , 三天开 会谈判 。 另一边刻一个缺口 , 表示开会地点。 刻好后劈为两半 , 自执其半 , 另一半派人 交付对方 , 并讲清木刻中的意思 。 开会时要互相合符 , 否则作罢 。 结绳和契刻之外 , 画画也是帮助记忆 、 表达思想 、 交流情况的辅助手段 。 在当时 , 如要表示杀头 , 就画一个人 , 脖子上加一把斧头 , 为表示一个操刀勘猪的意思 , 就 画一 只猪 , 上面再画一把刀 , 刀上加只手 。 而要表示一个武士的形象 , 则画一个人 , 一手执 戈 , 一手持盾 , 要表示一个人搬取东西 , 就画一个手中提、 头上顶的形象 , 如此等等。 甲骨文和金文中还保留着不少这类图画的遗迹 , 不过已趋省易和线条化了 � 图一 � 。 但 画画毕竞也很难 , 而且意思也不易猜透 , 同一个画面各人的理解也不一样。 这样过了不知几多岁月 , 人们在结绳 、 契刻和图画的基础上 , 创造出一些符号 , 不 少符号实际就是图画的简化 。 每个符号有了比较固定的音和义。 大家约定俗成 , 成为较 前者更为便利的交际工具 。 我国纳西族曾使用过一种图形文字 , 叫 “东巴文” 。 直译应 为 “木石痕迹” , 可能初期这种文字是刻在木石上面的。 该民族的学者们用东巴文书写 了几百种经书。 东巴文的历史只有一千多年 , 比甲骨文晚了两千多年 , 它肯定不是甲骨 文的始祖 , 但甲骨文的祖先 , 可能就是类似东巴文的图形文字 。 甲骨文中保留着大量的 ������������� !�� 厂�麟 函饥 图一 金文中有关砍首 、 杀猪等方面的图象文字 象形字和图画式的文字就是一个佐证。 从汉字结构来说 , 一般总是先有独体的象形字 , 因为它有形可象 , 较实在 , 也容易 造 。 而会意字和指示字则是在象形字的基础上产生出来的 , 因它无独立之形可象 , 所表 示的都是较抽象的意思 。 形声字出现最晚 , 到它出现的时候 , 文字就已很成熟发达了。 近代考古学 , 特别是新中国成立以来 , 考古工作取得的一系列丰硕成果 , 使我们对 汉字的起源的认识建立在实物资料的基础上 , 从而能得出比较合乎实际的结论 。 一九五四年在陕西省西安市半坡村开始发掘的仰韶文化遗址 , 距今约六千年左右。 遗址 中出土的陶器上发现零零星星地刻有若干 “符号” 。 这些符号大都刻划于饰有宽带 纹或大的垂三角纹饰的直 口钵的外口 缘部分 , 共发现一百一十三个标本 , 笔划简单 , 形 状规则 , 可归纳为二十二种 � 。 这些符号与安阳出土的甲骨文很近似 , 大多可以释读 , 可略分两类 � 一是数字 , 如五 、 七 、 八 、 十等 , 可能是表示陶器的标号次序或种类 � 一 是单字 , 如竹 、 玉 、 阜 、 采等 � 图二 � , 可 能 是 器 物所有者或器物制造者的称号 。 这 种符号 , 有些人不承认它们是文字 , 只看作是一般的刻划 。 其实 , 这些符号 , 正是我国 文字的原始形态或原始阶段 , 它 比甲骨文更古得多 , 是中国文字的源 。 郭沫若先生说得 好 � “半坡遗址的年代 , 距今有六千年左右 , 我认为 , 这也就是汉字发展的历史 。” � 十 ���������� 十 八 五 考 , 、 飞到, ‘ 饵 , 图二 西安半坡遗址出土的文字符号 �部分 � 半坡遗址发现后十九年 , 一九七三 年在半坡 以东几十里的地方再次发现 号 , 这就是临渔姜寨陶器上的文字 , 其造形 、 风格与半坡的极为相似 , 了 这 种 符 杂。 据说姜寨文字归纳起来比半坡的还多一倍以上。 一九七四年 , 地方 , 也发现了在陶器上刻画着的大量文字符号 , 多达五十二种。 结构组合更为复 柳湾文字符号 。 它同半坡 、 姜寨的符号比较 , 在半坡以西几千里的 这就是青海省乐都县 识 , 如 日 、 巾 、 五 、 其 中国文字的源 � 图三 � 非常相近 , 似更容易辨认 , 有些字一望可 、 册等等 , 它们 比甲骨 文古老得多 , 可同甲骨文很近似 , 同样是 气 井, 气气 口 书川 三 找 切 开 三 其 八 目 巾入 目 ,少 姜 寨文 宇 柳 湾 文 字 图三 姜寨 、 柳湾文字举例 半坡 、 姜寨 、 柳湾的符号 , 都是在黄河中上游发现的。 略晚于半坡 、 地处黄河下游 的 山东大坟口文化遗址中出土的图形文字也是很能说明问题的宝贵资料 。 在两个遗址的 三件器物上都出现一个非常形象化的字 � 下面 山峰并立 , 山之上是云气 , 云气之上是太 阳 , 意思是一轮红 日在云气缭绕中冉冉上升 , 高出山颠。 这实在是旦字的最初形式 。 在 另一些器物上这个字省去山形 , 但太阳初升之义也仍明显� , 甲骨文的旦字和金文的旦 字在结构上都与之接近 , 亦即由此演变的结果。 � 图四 � 名 髦 � 甲 骨 常 。 文 户下 文全 图四 人 沐 口 文字 大坟 口文字与甲骨文 、 金文的比较 乡匕厂�遥洲妙 上述新石器时代遗址考古发掘的成果说明 , 汉字起源于原始社会晚期。 创造这文字 的 , 不是什么 “四目灵光 ” 的仓领 , 而是普普通通的人民大众的集体创作。 当时 , 在黄河流域的各部落 , 部族 、 氏族 、 各地区的人们大概都在不约 而 同 地 造 字 , 或 “近取诸身” , 或 “远取诸物 ” , 大家根据对事物的观察体 会 , 进 行 抽 象 、 概 括 , 各造各的 , 各显智慧 。 目前 已发现的半坡 、 姜寨 、 柳湾 、 大汉口和解放前在山东城 子崖陶器上发现的文字 , 恐怕只是原始形态的各种文字中的极小的部分 。 保 存 在 甲 骨 文 、 金文里的大量象形字和图形文字 � 有些是族徽和图腾 � , 也许就是这个时期所造 。 相信随着考古工作的开展 , 会有更多的原始社会晚期创造的原始文字被发现。 四 伟大的马克思主义者斯大林在论述语言的发展问题时 , 也提到了文字问题 , 写道 � “生产往前发展 , 出现了阶级 , 出现了文字 , 出现了国家的萌芽 , 国家进行管理工作摇 ‘ 要比较有条理的文书 , 商业发展了 , 更份婆有条理的来往书信 , 出现了印翩机 , 出现了 出版物—所有这一切都使语言发展起� 盆大的变化。 ” � 这里把文字的出现与阶级的出现和国家的萌芽并提 , 十分重要。 如何正确理解这段话 , 关系到对文字起源的看法问 ,题 。 我认为 , 斯大林的意思显然不是象过去一些人所解释的那样 , 好像只有出现了阶级 , 才可能出现文字。 这里所说的 “文字” , 应当理解为 “比较有条理的” 、 已形成为体系 的文字 , 而不是指萌芽状态的文字。 那么 , 何谓文字 “体系” � 上古先民始创的文字符号 , 只能记录些单词 , 进而可记 录些简单的句子 , 当发展到形成一套比较完整的符号 , 可以记录一连串的句子 , 表达比 较复杂的思想时 , 这种文字就形成了 自己的体系 。 如 甲骨文 , 有了几千个单字 , 其形 、 音 、 义已相对固定 , 文法也有比较固定的要求 , 使用起来比较准确 , 表明它已相当成熟。 文字 , 从单个创造到形成一个完整的体系 , 不仅要经历漫长的岁月 , 还需要很多条 件。 其中最重要的一个条件就是私有制的确立 , 阶级的形成 , 出现了脑力劳动与体力劳 动的分工 , 有了脱离生产的 “巫” 、 “史” 之类专业人员从事文字的收集 、 整理以及统 一的工作。 所以说 , 文字体系是伴随着阶级、 国家的出现而形成的 。 汉字的 “体系” 又是什么时候形成的呢 � 从目前材料推测 , 大约形成于夏代的中、 晚期 。 在我国的传说中 , 尧舜时代是所谓大同世界 , 实即没有阶级区分的原 始 氏族 社 会。 到了夏就不同了 , 禹死后 , 儿子启继位 , 启又传位给他的儿子太康 , 变公天下为家 天下 , 原始氏族社会便分崩离析 , 贫富日益分化 , 形成阶级 , 出现酷刑 , 奴隶制国家也 就逐渐形成 。 相传到夏代晚期已有图书档案资料 , 可见当时文字 已形成体系。 据 《吕氏 春秋 》记载 , 夏莱快完蛋的时候 , 掌管文书档案的终古就抱着图书逃到商汤那里 去了� 。 说夏荣时有 “图书” , 这虽系后人著述 , 但恐非臆造 。 从文字发展的角度来考虑 , 我觉 得 , 莱时有 “图书” 是可能的 。 很难设想 , 夏代的文字没有相当发达的基础 , 殷商的甲 骨文会有那么高度的成就 。 没有几百年的长期积累 , 怎么可能出现象 卜辞那样丰富多采 的词汇 , 灵活多变的文法 , 风格多样的书法和精湛的刻字艺术 � 再说 , 夏的城堡夯土城 墙已有三道 , 表明它早已进入文明时代了 , 其有文字图书当是不成问题的 。 中国的国家形成于何时 , 是个值得讨论的重大课题 。 从文字发展角度考虑 , 有理由 认为 , 汉字的体系至少在夏代中期 , 或更早的时候已基本形成 。 还应该指出 , 汉字体系基本形成 以后 , 也仍在不断发展 , 即使到了商周时代 , 乃至 故国时代 , 各地域的文字也仍处在不断地创造 、 归纳整理和统一之中 。 周宣王太史箱曾 作大篆十五篇以图统一文宇� , 但因诸侯割据 , 国家不统一 , 收效甚微。 直到秦始皇统 一了全国 , 建立了中央集权制 , 颁布了 “书同文” 的政令 , 汉字才以小篆的形式基本上 祠定下来。 又经过了两千多年的发展变化 , 才形成 目前所使用的方块汉字。 可见汉字体 系的形成和统一 , 与国家的形成和统一有着密切的关系。 五 综上所述 , 汉字起源于原始社会开始崩溃的仰韶文化时期 , 距今约六千年左右 , 而 其形成为一个体系 , 则在夏代的中期或晚期 , 距今约三千六百年至三千八百年 , 确实是 源远流长。 人民大众是汉字的创造者 , 汉字的主人。 汉字在中国历史上 , 曾 起 过 重 大的作用 。 它对于中华民族的发展 , 文化的交流 , 以及国家的统一 , 都有过重大的历史功绩 。 今天 , 它也仍然是数亿人口的交 际 工 具 之 一 。 可是汉字基本上是表意文字 , 数量繁多 , 结构复杂 , 难认难记 , 使用和书写都很不 便 。 几千年来 , 它虽 曾有过一些改良 , 但始终没有过彻底改革。 今天 , 在一 日千里的社 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事业中 , 它越来越显得不相适应了 。 在历史上 , 它曾是先进 者 , 现在 , 它却成了落后者 , 非彻底改革不行 。 鲁迅先生曾经十分幽默而深刻地指 出 � “不错 , 汉字是古代传下来的宝贝 , 但我们的祖先 , 比汉字还要古 , 所以 , 我们更是古 代传下来的宝贝 。 为汉字而牺牲我们 , 还是为我们而牺牲汉字呢 � 这是只要还没有丧心 病狂的人 , 都能够马上回答的 。 ” � 鲁迅先生所说“牺牲汉字 ” , 实际上也就是要根本改 革的意思 。 伟大领袖毛主席生前十分关心文字改革 , 指出 “文字必须在一定条件下加以 改革” � , 必须走世界文字共同的拚音化方向。 我们一定要顺应文字发展的客观规律 , 做文字改革的促进派 , 为完成这一光荣而伟大的历史性任务而努力奋斗 � 一九七七年六 月初稿 , 十 月修改 。 � 《淮南子 � � 径训 》 � � 督者仓故作书 , 福矢蔺集 , 鬼夜哭 。 , 《路史汾 � 宋罗 泌撰 � 前纪卷六则说 仓 , 盆龙 颜侈哆 , 四 目员光 , ··一天 为雨票 , 鬼为夜哭 , 龙乃潜成 。 , � 许俄 《说文解字叙 》 � ‘黄帝之史仓颇 , 见鸟兽蹄选之迹 , 知分理之可相别异也 , 初造书契 , 百工以又 , 万 品以察 。 , 又云 � “仓颇之初作书 , 盖依类象形 , 故谓之文, 其后形声相益 , 即谓之字 。 ” � 《荀子 。解蔽 》 � “好书者众矣 , 而仓领独传者 , 壹也 。 ” � 《品 · 系辞下 》硫 � “结绳者 , 郑康成注云 � 事大 , 大结其绳 , 事小 , 小结其绳 , 或然也。 , � 《 西安半坡 》 , 中国科学院考古 研究所 、 映西省西安半坡博物 馆编 , 文物 出版社 , 一九六三年。 � 郭沫若 � 《古代文字之辩证的发展 》 , 《考古学报》一九七二年第一期。 。 《大议口 》 , 山东省文物管理处 、 济南市博物馆偏 , 文物出版社 , 一九七四年。 � 斯大林� 《马克思主义与语育学 间题 》。 � 《太平御览 》卷六百十八引 《吕氏春秋 � 先识览 》 � “荣将亡 , 太史令终古执其图 书 而奔于商 � ” 今本 《吕 氏春秋 》卷十六 《先识 》篇云 � “夏太史令终古出其图法 , 执而位之 。 夏莱迷惑 、 � 乱愈甚 , 太史令终古乃 出奔如商。 , 文句略有出入 , 但其羞本宜思是一致的 。 《路史 》后纪卷五 � “终古 , � 太史 , 乘乱归商 。 , � 见 《说文叙 》及 《汉书 � 艺文志 》。 妙公迅 � 《花边文学 。汉宇和拉丁化 》 , 心� 迅全集 , 卷五 , 第六一五页 。 � 毛主席 � 《新民主主义论 》 、 《毛释东选集 》络二卷第七 � 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