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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和焰霜和焰 -燃起烈焰,化去冰霜;冰霜既融,烈焰即殆。 霜之焰 “嗯?” 抬手拭汗的同一时间,一个黑点在刚刚还一片昏黄的沙漠地平线处浮现。又走近了一点后,黑点开始变大,再然后则是变绿。 “绿洲吗。不会是海市蜃楼吧。” 很幸运地,在埋头又走了一段路后再抬头一看,那片绿更大了。它是真的。心头不禁一阵轻松。 “好事啊,可以歇一下了。” 又或者,它就是我此行的目的地? 在绿洲前,我看了看地图,之后由下而上地打量起那间旅馆来。这是一座三层的木质楼房,就坐落于绿洲的正中。我的目光在三楼停了下来:这一层的走廊上,有个年青女子正倚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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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和焰 -燃起烈焰,化去冰霜;冰霜既融,烈焰即殆。 霜之焰 “嗯?” 抬手拭汗的同一时间,一个黑点在刚刚还一片昏黄的沙漠地平线处浮现。又走近了一点后,黑点开始变大,再然后则是变绿。 “绿洲吗。不会是海市蜃楼吧。” 很幸运地,在埋头又走了一段路后再抬头一看,那片绿更大了。它是真的。心头不禁一阵轻松。 “好事啊,可以歇一下了。” 又或者,它就是我此行的目的地? 在绿洲前,我看了看地图,之后由下而上地打量起那间旅馆来。这是一座三层的木质楼房,就坐落于绿洲的正中。我的目光在三楼停了下来:这一层的走廊上,有个年青女子正倚栏而立,若有所思地凝望着远方。除了她,四周再无其他人。也许是感觉到投射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女子低下了头,正好迎上了我的双目。片刻后,她微微一笑,同时礼貌地点了点头,我也点头回礼。 “客人,还有什么需要吗?”伙计一边把我让进客房一边问。 “啊,可以叫你们的老板来一下吗?我有点事想打听一下。” “好的,我这就去,请稍等。” 过了一会儿,门外响起了一把女声:“让你久等了。” “哪里,是老板吗,请进,”我边说边拉开了门。站在门外的,正是刚才倚栏远望的那个女子。我不禁愣了一下。她微笑着对我鞠了一躬,然后便走入房间在桌旁坐下。等我也在另一边坐定后,她说道:“我就是这里的老板,叫我痕就可以。请问您想知道些什么?我会尽力解答的。” “是这样,请问这里是否有一个,呃,结了霜的房间?又或者您是否知道附近有没有其他旅馆有着这样的一个房间?” 叫痕的女子并没有马上回答。沉吟了一下后,她才道:“请问……您是虫师吗?” “呃?啊,是的。”我感到一丝意外。 “哦,果然是呢。刚才进来时看见了您的行李箱,总觉得样式似曾相识。请别见怪,如果是普通人打听的话,我不会让他们知道的。一来不想声张,二来也与那房间的所在位置有关。” 我的行李箱似曾相识?我更加意外,不过仍决定先按下不表:“这么说,您能带我去看一下吗?” 痕正想回答,门外突然传来了伙计的声音: “老板,有位客人说有急事要见您,他现在就在我身边。能请您出来一下吗?喂,客人,请等等——” 房门一下被拉开了。门口的男子身着青衣,即使在室内却仍头戴斗笠,遮住了双目。 “这位客人——” “小禄,可以了,你回去干活吧。”痕的声音波澜不惊。伙计狐疑地看了男子一眼,答应着走开了。 “请问您有什么——”痕的声音一下打住了。我疑惑地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男子的一只手不知什么时候抬了起来,手掌中央静静躺着一只蝴蝶。那不是普通的蝴蝶,它浑身透白如霜,精致绝伦。我出神地望着它,一时也说不出话来。 还是痕率先打破了沉默:“这样啊。我明白了,请两位跟我来吧。” “等等,这是……”我有点摸不着头脑。 “这位客人的来意看来与您是一样的。所以,请跟我来吧。”痕的面上已经回复了先前恬淡的笑容,平静地道。 我们很快便到达了那个房间。原来,那是痕所住的房间中的一个密室,要知道机关才能进入。墙壁向两边滑开后,我一下被眼前所见吸引住了。密室之内,只见每一寸地方都被冰霜一样的物体所覆盖了,连地上也是如此。然而,即使走得再近也感觉不到半分寒意,用手触摸也一样。 “看来好像真的是传说中的霜虫啊。”我拿出随身带的单筒显微镜凑近仔细一看,镜头下隐隐可见许多白色小点。是虫卵吗? “这些霜是什么时候形成的?”我直起身问。 “大概三年前。”痕没再说下去,而是转向了在房间角落处的男子,眼神中闪过一丝忧伤。回想起她之前的言行举止,我越发觉得不解,不由得开口问道: “请问你——” “那时是怎样的情形?能告诉我吗?”一直背对着我们静立不动的男子猛然转过身打断了我的话。 “当然可以。”痕的笑容比起刚才多掺进了一点伤感。 “我也有一个故事。”男子走近我们,缓缓脱下了斗笠,眼神坚毅中略带忧郁。他注视着我:“刚刚在您的客房外,我听见您说您是虫师。那么,请您也来听一下吧。请原谅我想先耽搁一下两位的时间,可以让我先说吗?这与我不久后的一个请求有关。” 我叫天。那个改变我命运的午后早已在记忆中褪色,恍如梦境。但,刚才所见,那些冰霜却无比真实。 那霜,便是她。 她叫若。命运决定了我们的相遇。 那天午后,我正在自家的后院乘凉。当时院子里只有我一个。突然,一只蝴蝶飞到了面前,并就此不断在我的四周徘徊。那实在是一只奇妙之至的蝴蝶,它的体色,怎么说,有如烈焰般,但又有着水晶一样的剔透,美不胜收。我一下便被它迷住了。就这样,日暮时分,我听见了家人的叫唤声。答应完再回过头时,只见那只蝴蝶已经向着某个方向远飞了。我不禁觉得怅然若失。 令我惊喜的是,第二天的午后,它再次出现了,但之后又一次离我而去。如是者反覆了几日,我发现,每次蝴蝶飞走的方向总是一定的,而且有时在离开之前更是沿着那固定的方向再盘旋数圈方才远去。一个想法渐渐在心中成型: 它想要我随它去某个地方。 又过了几日,我终于忍不住,决定去看个究竟。因为生于富贵人家一直衣食无忧,父母管教也不很严格,自小我便有闲暇去尽情研究自己感兴趣的事,久而久之家人也已习惯了我对探索各种奇异之事的沉迷,因此我只是说要到外地研究便得以顺利离家,他们也没怎么过问。 就这样,我在又一天的黄昏时追赶着那只蝴蝶离开了家。 开始以为只是要到不远的地方,谁知却完全不是这样。我随着蝴蝶,足足走了六天。途中,当我停下歇息时,那只蝴蝶则也会停在附近的花草上。终于,第六深夜,我到达了一座密林满布的山。又走了一段进山的路,突然,借着火把的光我看见对面有一个人影正向我走来。正在惊奇时,一团小小的白影从人影上方的黑暗中飞出。定睛一看,竟然又是一只蝴蝶。而且,同样有着水晶般的质感,不同的是它通身白晰,有如冰霜。我呆呆地望着体色一热一冷的两只蝴蝶双双缠绕翩飞着,直至渐近的脚步声把我拉回了现实。循声望去,只见一位少女正面带惊讶,脚步迟疑地走近我,火把朦胧摇曳的光映得她的脸有点不真实,但这反而更赋予那张清丽的面孔一种梦幻般的光彩。 那一刻,我再次呆住了,以至她怯生生地自我介绍完又过了好一会,我才尴尬地急忙作出回应。通过交谈,我得知她也是像我一样随着蝴蝶来到这里的。 “真是奇怪啊,它们要是真想带我们到哪里的话,为什么现在又会消失啊?”若迷惑地问。这时,我才注意到那两只蝴蝶已经不见踪影多时。看着若忧虑的样子,我安慰道:“别太担心,我想,目的地应该就在这座山中。我们先休息一下,天亮后再作打算吧。”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便开始结伴在山中寻找那对蝴蝶。不过到了最后,最大的收获却并非是再次发现了它们。几天的相处中,我们不知不觉产生了感情。我们是在发现蝴蝶后向彼此表明心意的。当时,那对蝴蝶在一个山洞洞口的地面上一动不动,似乎已死去多时。不过,它们却一点没有腐败的迹象。就在若把它们拾起时,我决定表白。当我知道她竟然也有着同样的心事时,简直无法形容内心的欢喜有多强烈。我们打定主意在搞清楚这里的事后,我就马上回家张罗提亲的事。可以说,我们是怀着无比的喜悦与憧憬之情走进那个山洞的。 可是,命运却偏是这般爱作弄人。 山洞并不深,我们很快便走到了尽头。那里,竟然全然被白霜所覆盖着!我们都觉得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更奇特的是,置身其中居然感觉不到任何寒意。之后,我们做了一件事。正是这件事,最终导致了一切的发生。 那一刻,我们同时伸出手碰了一下那霜一样的东西。突然,一种无法形容的、古怪的不适感向我袭来,我连忙缩回了手。转头看若,她也正看着自己的手,一面错愕。 “若,你还好吧?”我很自然地把手放到了她的肩膀上。顿时,一阵无比剧烈的寒意从手上传来,同一时间,若惊叫道:“好烫啊!”我们惊诧地对视着,一时都愣住了。 在那之后,我们数次试图触碰对方,可是每一次都以痛苦结束。我的手被冻得生痛,她的则是热得刺痛。最后,我们都绝望了。某天清晨,我从睡梦中惊醒,发现若已不知去向,只留下了一张纸条:“各自去寻找解药吧,有缘的话一定会再见面的。”纸条被压在那只白蝴蝶的身体下。她带走了另一只。 我痛哭了一场,之后也只能离开。我并未回家,而是开始寻访名医。不久,我发现了一个更沉重的事实:我之后接触过的人,再也没有一个会让我冻伤。那个不可思议的诅咒,似乎只对我和她生效。以后的日子,我早已记不清是怎样过的。没有了若,生活犹如受刑一般。我只想见她。即使不能触碰,但仍可感受她在身边的实感。我经常在夜色下久久凝视那只白蝶,想像着她也正看着那另一只。 偶然地,我找到了一个最不合理然而又最合理的解释:“虫”。老实说,要不是之前发生过的事,我根本不会相信世上还会有着这样一类生命。 我是从一位虫师处了解到“霜”和“焰”这两种虫的存在的。这是两种几乎只存在于传说中的虫,虫师们对它们的了解也少得可怜,因此对于我的情况,他也毫无办法。不过也是通过他,我才得知出现了结霜的房间,最后辗转来到了此处。 男子停了下来,面色在密室内的霜映衬之下更加苍白如纸。痕过了好一会儿才道:“她是被店里的一个伙计救回来的。刚到的时候,她虚弱又绝望,甚至说我们不该救她,应该让她就此死在沙漠中。我见她完全听不进任何劝告,就把她带到了这间密室,让她一个人静静。过了几天,她平静地出来,向我道谢后也说出了你们的故事。她了解你所了解的一切,已经完全放弃了。” “那么,这些霜……”我猜测着,始终没说出口。 “具体的情形,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有一天早上就突然发现这里变成了这样,她也失踪了。之后我也有请虫师来看过,但这实在是太稀有的虫,没有人知道真正的答案,虽然他们都与我有着相似的推测。” 男子低下了头,把眼神藏到了额发的阴影之下,如雕像般久久静坐着。见痕起身,我也跟着站起,沉默地尾随她离开了密室。就在缓缓合拢的墙壁快要完全挡住男子一动不动的背影时,他忽然道:“谢谢……”尽管声音很小,但在寂静中仍清晰可闻。 明明已经很疲倦,可是却依然毫无睡意。又辗转反侧了一会,我干脆坐了起来。没什么,总会有失眠的时候。窗外的月亮默默地与我对视着。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自己好像又变回了那个年幼的孩子,茫然地在夜色中前行着。一抬头,只见月亮又大又圆,显得那么的不真实。 “银古……”孩子缓缓说出了首先出现在脑海的一个词语。 我一下站了起来,走出了客房。我的房间在二楼。在外面的走廊上,我下意识地把头越过栏杆向上一望。痕正站在上一层,姿势一如第一次看见她时的样子。我向楼梯走去。 “你好。” “你好啊。”痕回过身笑了笑。我默默地站到了她旁边不远处。极目所见,尽是黄沙。云影与月光,令大漠时现斑驳。我又望了望走廊两边。没有房间亮灯。似乎没有其它住客。 “店里一般都很少会住满,三楼更是经常只有我在。对了,我还不知道您怎么称呼呢。” “哦,叫我银古就行。” “银古?听起来似乎是那种寄生在永暗里的虫的名字啊。很特别呢。”痕微笑着道。 “发音的确是一样的,不过,意义应该是有所不同。”虽然一直都是这样认为,但如果真的认真考究起来,我却也无法说出个所以然。过往的一切,已然悉数失落。幸而,痕也没有追问。又沉默了一阵,我决定一定要搞清楚一件事。她看起来实在不像虫师,可是,却能像为数不多的几个熟识的同行一样,准确说出我名字的字面意。 她究竟是何方神圣? “银古先生,其实在密室里的时候,我已经看出了您的疑惑,”未等我开口,痕已先说道:“您一定很奇怪,为什么我不是虫师,却似乎很熟悉虫吧。” 我没有作声。痕悠悠地叹了口气,笑容多了几分凄然:“我一直深爱着的那个人,曾经是一个虫师。我的关于虫的所有认识,都是从他那儿得到的。他一直独来独往,直到我因为爱上了他而决定要走进他的世界,了解虫的一切。我们一起过了段很快乐的日子。后来,他却不知因何事而大受打击,决定不再做虫师。不久后,他便不辞而别,只留下之前外出时都会带在身边的那个行李箱。 “因为太思念他,有一天,我终于带着那个箱子离家去寻找他。只是毫无目标地期望,有天能再见。真是很傻呢。要不是这家旅店原来的主人,我早就死在这片荒漠中了。那个箱子也在一次沙暴中失落了。后来,我便接手了旅店,留在了这里。” “那么,打算一辈子都不走了吗?”我拿出烟草点燃,吸了一口。 “不知道,一直无法忘记他。可是,如果再次离开的话,谁又知道,下一刻他离我究竟是更远还是更近?”痕凝视着虚空。过了片刻,她从怀里掏出了一样东西。月色映照之下,那只蝴蝶似乎正在燃烧。 “若把它交给我的时候什么也没说,我却一下子想到了那个人,”痕抚摸着手中的蝴蝶:“我们之间,从来都未交换过任何物品。”我始终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吸着烟草。 “老板!”一个伙计突然急匆匆地跑了上来。 “怎么了?” “请问您有没有看见白天那位一直带着斗笠的客人上来过?他似乎失踪了,我们找遍了楼下所有客房都不见他,但他的行李还在。” “放心,不会有事的,叫大家先不用找了,去休息吧。” “是。”看着伙计下楼的背影,我思忖着。这么说,那个叫天的男子应该还在密室里。的确不会有事。然而,伙计的身影一消失,痕毫无预兆地突然飞快向她的房间跑去,我连忙紧跟其后。等她一手打开房门时,我也已到了她身边。她的神情急切无比,完全没了刚才的闲淡。 痕几步跨过了房间,扳动了墙上的机关。墙壁滑开时,房间内的一切顿时被火光照亮了。密室里,所有的霜都着了火。仔细一看,火焰却是在霜层内燃烧的。天倒在一个高台(应该是一张床)边,火焰正从他手心的伤口处不断溢出。 第二天早上再开启机关时,里边的所有物件都已露出了原貌。霜,焰,人,皆全无影踪。床边和床上,各有一套完整的衣服。床上的那套,从样式看显然是女子所穿。床边的地上,那只白蝶静卧着,与它当初在天的手里时的样子毫无二致。痕慢慢拾起了它,与另一只一起捧在双手手心。 “在他讲完他的故事后,并没有说出自己的请求,你也没有问。为什么?” “若……她在说出一样的故事之前,也曾说过类似的话。结果在听完后,我因为太惊讶,也忘了问。不久之后,这里便结了霜。”痕的目光依然停留在蝴蝶上。过了许久,她才站起来,把手递到了我的面前:“这对蝴蝶,就请您带走吧。不管到哪里都行,只要,”她看着我的眼睛: “别再让它们分开。” 我低头注视着这对蝴蝶。“霜”和“焰”,这两种难得一见的奇特的虫,似乎只有通过人的血液交合,让烈焰与冰霜相遇,各自的虫卵才能顺利发育。又或者,霜和焰,便正是它们的幼虫的形态。更有可能的是,霜焰相合之时,也正是它们交配繁殖之时。 “以彼此的消融带来彼此的结合,是这样吗?”我自言自语道。 “同样的事发生在人的身上,就成了生死相许,对吧?”痕接口道。我看着她,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 “那么,它们就拜托您了。” “不,还是由你来处理吧。” “嗯?”痕不解地看着我。我咧嘴一笑: “有缘的话,总会再见的,即使没有其它力量的作用。” 痕呆住了。不过很快,她便露出了会心的笑容:“我明白了。不管能不能再见,我也一定会找个地方把它们葬在一起的。” 那之后的事,断断续续地听说了一点。在绿洲中经营着旅店的女子,不久便离开了。过了一段时间后,在某个村落的郊外,出现了一座以夫妻名义合葬的坟,夫名天,妻名若。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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