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
《 语言研究 》 年第 期 总第‘翔
闽 南 话 古 声 调 的 音 韵 征 性
郑 再 发
。 汉语古声调的拟测 , 近年来出现了好几篇论文 。 有的从历史的研究人手 , 就韵尾辅
音的性质与演变推论声调的调形与演变 ① , 有的利用连调变化的现象从事古调值的内部构
拟 ⑧ , 都各有所获 。 本文准备引用连调变化的资料作方言的比较 。 主要的兴趣 , 一方面固
然在拟测古代声调的调形 ,
’
“方面则在试验把成段音位的比较研究扩展到上加 音 位 的 拟
构 。 讨论的重心不在古调值的语音细节 。 只要能测定早期各声调的音韵征性 , 就算已达本
文加的
。‘
一丈
一 “
· ‘ 一
‘ 、 、
一 “
现代汉语方言里的连调变化 , 可以大别为两类 , 分别归人不同的语言层次中妊理毛
一是音韵的 , 一是语法的 。
一 ‘
例如广州话里许多声调 , 当出现在双音名词的后一个音节时 ,
,
都变成高升调 ⑧, 语义上或
表
关于同志近三年现实表现材料材料类招标技术评分表图表与交易pdf视力表打印pdf用图表说话 pdf
熟悉与亲近 , 或表押襄 , 不敬重 。 如此的变调 , 结果颇似北
京话名词的 “儿化 ” ④ 。 我们甚至可以把这种变调当作广州话名词词尾 “ 仔 ” 音的 变 形‘ 、
它取代了双音词第二音节 或甚至单音节词 的原有声调 , 看起来就象变调一样 。 如
冻
‘ 狱片 杭 书合仔
一
, ’ 召 怕 ,一 , ’。针
‘拼 半 · 一
‘ 一 ’一 ”
’‘ ” 一
’ 、“ ”·
橙 仔 ‘ 劝 ,一
‘
,
号表示是理论上的形式
这是语法层次里的变调 。 然而这如果是单纯的语法向题 , 广州话里就该有高平也变高升的
例子 , 可是这种碗手事来丰似乎没有 。 倒是有高平变更高的平调 , 与高升变更高的升谭的例
子 ⑥, 商变俪的绪某所引起的语义变化妥主写上述相同 。
’
然而这两种变调的条件是
术︸每护经
换句话说 , 这个语法层次重的变调 , 也受声调环境的制约 , 也需要在音韵层次里处理
宜补贰
。 卜 下 一二
上述两种变调的条件也都见于闽南话 。
变调以增强整个形容词的语义 ⑥, 如
例如海南话里的盈字形容词 , 其第一音节
二气
大大 一 很大 ⑦取代 “ , 等于一个加强语气的语位 , 所以这是语法层次里的变调 。
又另受声调环境的制约 如果第一音节是阳调 阳平例处 , 则代以
一
少犷 一 丁
‘
一 ‘
然而这种变调 ,
其他调类才代
以 。 如
一
城
静静 一
一 ’ 一 毛
那么这又是条件互补的变调 , 也需要在音韵层次里交代 。
上举广州话跟海南话的例子 , 固然也以声调连读为条件 , 但另有语法上的因素在 。
’
再
者这种变调在内部拟构时或有用处 , 却不是本文所能包容的 。 所以只在此约略一提 , 下文
就不再考虑这些变调了 。 只有由于两调紧连而起同化 、 异化等作用的 , 或因而受语调的影
响的 , 或因而引起类化 、 递化等现象的 , 才采作论证的资料 。
闽南话里差不多每个调类都有两个调形 。 平常把单独出现的叫 “ 本调 ” , 非两个以
上连续便不能使用的叫
‘ “ 变调 ”。 情形一如把北京话的 当第三声的 “ 本调 ” , 把 与
当它的 “ 变调 ” 。 在北京话里这么认定 , 已由郑锦全证明是正确的 ⑧。 然而在 闽 南 话
里也这么认定 , 却还没有坚实的理由 。 理论上 自由语与附着语的对立 , 跟基式与衍生式的
对立 , 分属不同的语法观念 , 自由语不必就是基式 , 附着语不必就是衍生式 。 然则我们以
前不管是共时研究或异时研究 , 常常无条件地从 自由语出发 , 找寻它演化成 附 着 语 的 规
律 ⑧, 也许竟是错了 。 董同箭先生以为“ 凡用变调的是和后面的成份接合 比较紧凑的 , 凡 用
本调的是和后面的接合 比较松弛或者后面就是停顿 ” ⑩。 说 “ 隆都阳去和 阴人各有
一个高于本调的变调 。 极可能这些高调才是原有的 , 不是出于后期的演变 。 ” ⑧ 平 山 久 雄
说 “ 我们可以先假定 在厦门话古调值时期 , 相当于今天厦门话末位的音节 , 因为 和 后
,
面的音节接合得较松 , 或者甚至后面是停顿 , 所以它末尾象声带的松弛 , 呼气量的减少等
发音运动的弱化 , 也较为显著 。 ” 他们都或者暗指 、 或者明说 “ 变调 ”极可能就是基式 。 本
文想从这个假设出发 , 试探比较研究的可行性 。
三 本文将以 “ 变调 ” 为基式 。 当一个语位有一个以上的 “ 变调 ” 的时候 , 将先判定何者
于为衍生 , 何者才是基式 。 个别方言里的个别情况 , 留待下文分别讨论的时侯再说 。 这里先
一
提出两种显然是衍生出来的 “ 变调 ” , 而且又是闽南话各方言都有的 , 举北京话为例讨论 ,
以省篇幅 。
‘ 。 一种是轻声 。 向来认为古代汉语都是重音节 。 如此则现代话里的轻声全出后期衍化 。
然而轻声有两种 , 一种除了轻声之外 , 别无重音一读 。 这类都是中加或后加成份 、 或造句
止的语词 , 如北京话里的 代子
、 的 , 了 、 吗 ” 等 。 另一种是轻声之外又有重音一读 , 念轻
左声是因为出现在句调核心的后头 , 由于句调趋弱 , 重音也减轻了 , 如北京话里 “ 起来 ” 的
·
“ 来 ” 。 这种 “ 变调 ” , 出现地位跟连调变化的地位不合 , 所以虽然研究方言的论著里 常 拿
它当连调变化的特殊形式看 , 并不难辨认 。
受句调影响而变轻声的 , 在北京话里并不都在句尾 。 在句中也可以变轻声 。 如
称兰芳 三
一
舫 矛 几‘奋飞 亏一 舫
一
一
买老酒 一份兰 、 老 ” 都念高平但稍微轻促的 。 原来就是轻声的 , 也有同样的变化 。 如下列诸例说
集快的时候 , 原来轻声的轻促调子 , 在音高上被后一个音节同化了 轻声的 基 式 暂 定作
杏 ⑩
说得快 一读得快 ‘ 一写得快 一’ 念得快 一几 说得好 一说得明 一说得清 一如此的句调认心前的轻声变调 , 因同样也都 出现在可以有连调变化的地位 , 而闽南话的轻
‘
重分别 , 又不如北京音显著 , 所以向来更是当成连调变化的特殊形态讨论 。 这是本文所要
进免的 。
一
另有一种衍生的 “ 变调 ”。 在别的方言如苏州话的古调拟构上 , 不能弃置不 顾 , 但在
闽南话里 , 却可以不大理会 。 那就是韵尾变成喉音 不一定是塞音 , 有人标 一 , 有人标 一句
‘
的人声字 , 声调比收塞音的异读稍长 , 如有升降 , 也因着音长而更加清楚 。 这个喉音韵尾
是塞音韵尾的后起变化 , 连带而来的 “变调 , 。 也就该认为真正的变调了 。 ‘
除上一节与这一节提到的 “变调 ” 外 , 其他类型的 “ 变调 ” , 本文都先当作基 式 看 。
一
试不可行了 , 才把 “ 本调 ” 当衍生的起点 。
,
闽南话究竟有多少支系 , 现在还不清楚 。 一般的看法 , 都以为泉州 、 潭州 、 潮州 、
海南应分四系 , 而台湾 、 厦门 、 浙江的闽南话是漳泉两系的旁支 。 至于广东沿 海 的 向 南
话 , 如隆都福佬方言 , 就很难说是潮州的旁支了 。 本文且依从一般的意见 , 把收集到的有
关闽南话连调变化的资料 , 择要分列四图讨论 。 台湾 、 厦门与浙江斟酌分别附 人 漳 泉两
系 , 隆都暂附潮州 。
一 二
一
飞
、
闽南方言的声调 , 并非各地都有八个 。 但研究闽南话的人 , 心中都有八个调类 。 惊因
是在闽南方言的比较研究中 , 平上去人再分 阴阳就足够描述这个方言群里的声 调 对 当 关
系气 而且是一对一 , 总共八条对当 , 很有规律 。 超过这个范围的例外不是没有 , 有 时 牵
涉的字数还相当多 。 少的固然暂时可以不管 , 多的多半是文白异读里的文言音 , 即中原音
的借字 , 要不然就是古次浊的归清归浊问题 , 是有条件的 , 所以也还是暂时可以不讨论吼
一 下列四个表中 , 除已 申明不加讨论的以外 , 不论 “本调 ”、 “ 变调 ” , 一概登录 。 梦变调 ”
加逢号 一 , 以示附着的方向 。 调码下加线的代表短音 。
一
斤 二
一 选录的资料 , 主要采自前人的论著 。 作者未发表的记录也选用了些 。 这些语言材料即使
碍自同一城乡 , 音韵系统也不可能一致
。 因为同一城乡里经常有显然分歧的 口音 。 沐文把
一
语言材料中可能有的分歧 , 都当作方音的差异 。 同一城乡有数种记录的 , 加号码识别 。 “
泉州系的声调比较
一
几 、
、
一
泉拼系的声润对当
一 一 ’ · 一 ’ 一 农
硬吧川一卿一理越理理理理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人,上占,二丹,吸口曰月任一匀三任八内吸口
,,,
﹃︸︸
口勺︸勺户匀一
一
一
一 ,
一 ,
一 ,
一
一
一 ,
一 ,
一 ,
一 ,
口勺互︺户勺
晋 江 。
晋 江 哆
泉 州 公
惠 安 。
南 安
永 春 。
安 溪 ⑧
同 安
新 竹 。
澎 湖
一
一 ,
一
一 ,
一 ,
一
一 ,
一 ,
一 ,
一
一 ,
一 ,
自矛
,,,
︸诊矛
,,,
︸一︸﹃一﹃︸一一
了么五
,曰,王,上,工人占人人,︸‘工礴火,二上﹃二二,五‘王工‘工,工二,土上︷︸,几几咋自,曰,曰,曰月任内舀八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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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
,,
子
,
︸岛﹃,一﹄︸︸﹄几
人,,‘,二上占,几‘,‘,土‘工占人,上孟,上
‘
‘,,刀、‘,‘百‘胜‘,︸匕口匀匕︸匕口自口口,户匕口︸‘曰月任一﹄才任一﹄勺月,︸勺︸匕‘任任︸匕任︸勺,山八吸叹自,上几空八
‘庄‘月性舀任月,月任一勺叹口任通︸从任月任亡」
甲
,
夕
,,
﹄﹄︸一一,
几内叹八勺,口,
上表阴平的连音调形 即带连号 一 的 “ 变调 ” , 除晋江 一地是 之外 , 其他一津是
。 不管是 或者是 , 各方言的调系里都有比这个声调更高的 泉州例外 ,
然而有 、 等高调 , 也都有 比这个声调更低的 或 。 换句话说 , 这一组 对
当显示泉州系的阴平原是个中平调 。 非连音调形 即 “ 本调 ” 的音高大都高些 , 然而也
还保有不升不降的征性 。
阳平的连音调形除永春外都与阳上 、 阳去混同 。 永春的情形象下文的漳州系 , 可能是
受漳州系某音变规律的波及 , 否则应还是个低平 。 泉州 , 但别无更低的平调 , 所以应
作低平看 。 然则本系的阳平 、 阳上 、 阳去 , 都可以暂订作低平调 。 这 自然还不算是三调原
来的音韵特征 。 在早期阳平的调形应与其他两调有所不同 , 才衍生不同的 “ 本调 ” 。 阳平的
“ 本调 ” 多数方言是升 , 只晋江 是平 。 其他两调的 “ 太调 ” , 则或平或降 。 这可以导 出三
种可能的后期变化途径
阳平与阳上 、 阳去的可能调形之一 表
阳 平 阳上 、 阳去
低 升 低平
低 升 ⋯ 低降
低 平 ⋯ 低降
至此我们不再作进一步的推论 , 留待下文各系的比较中再说 。
阴上的连音调形 , 有作高平的 , 有作高升或全升的 。 念 升调的方言 , 阴去 大 多 念 高
平 , 只有泉州 、 新竹和澎湖念降调 , 跟阴上作高平的方言中阴去的念法一致 。 大致的现象
是 阴上作升调的 , 声调系统中没有长降调 阴去作降调的 , 没有长升调 但泉州 、 新竹
甲
和澎湖的 “ 变调 ” 中却没有长的高平调 。 看来阴上的特点是高升 , 阴去是 高 降 。 高 平 一
读 , 不管是上是去 , 都是后期演变出来的 。 安溪阴去作 , 只有这个 “ 变调 ” 与我们的
⋯推测距离远些 。 不过我们不想因为 是低降 , 就考虑阴去的古音有 “低 ” 的可能 。 一方
二歹念低调的究竟才只一个安溪 , 另一方面就 “ 本调 ” 论 , 阳去有降调的可能 , 而且可能性
虫大
。 十个方言里有六个是降调 , 那么 阴去又是低降的可能性就很小了 。
殆兰 阳上与阳去在连音调形上看不 出分别
。 看 “ 本调 ” 的话 , 则阳去念降调的方言 比念平
卜‘调的方言多 , 阳上念平调的方言比念降调的方言多。
、
以上各调都是长调 。 与下列两调之为短调 , 有显著的差异 。
,
‘·
阴人或平 , 或微升 , 或微降 。 共同的征性是 “ 高短 ” , 阴人则有平 , 有降 , 共同 的 征
性是 “ 低短 ” 。
女
总结
初级经济法重点总结下载党员个人总结TXt高中句型全总结.doc高中句型全总结.doc理论力学知识点总结pdf
上文 , 泉州系古调值的一般现象是阴调高于阳调 , 阴平 、 阴上和阴去分别为平 、
升、 降 。 人声字都是短调 。 这些是可以肯定的 。 其他三调 , 只能说阳平是升调的机会似乎
大些 , 阳上 、 阳去读降调的机会似乎多些 , 然而这从 “ 变调 ” 本身看不 出来 。 下文还是暂
把他们订作平调 。
漳州系的声调比较
沐州系的声调对当 表 二
阴阴 平平 阳 平 阴 上 阳 上 阴 去 阳 去 阴 人人
丝 丝一 , 迎一,曰,‘
,
,才
,工
,妇一今‘
者
,曰
丝
一 ,
一 ,
一 ,
一 ,
厄﹄一队巴一阮一一阮﹄一﹄巴
几︸︸月怪︸一吸︸通﹄一一注二一一一,一一八性︸,一,曰“
一 ,
】
一 , 丝
︸
,‘
,几苦月
月任
一勺‘一人
‘
一占一,︸峡一才,一户匕一︸。︻咨︸
漳 州 ,
龙 溪
漳 浦公
东 山
一 。 一 。
一 。
厦 门 侧 一 ,
厦 门 一 , 一 ,
︸一一二︸尸二‘任二一,,曰厦 门
一 ,
一 ,
一 ,
一 ,
一 ,
一一 厂 一一 ,
丝 丝
丝 丝了上户
﹄口卜口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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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
衬一一一一厦 门 侧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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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 丝
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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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
一 , 寸
一 , 基
一一 , 一 ,
一 ,
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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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生
,
一 ,
一
一 ,﹄尸一﹄匕﹄巴
一 , 一 一 , 一 , 一 , 一 ,
一 , 丝
高 雄
一 ,
一 ,
‘一 一 , 一 , 惫
一一内一一,一
,一一︸勺二︸﹄一勺‘︸一一
一 , 一 , 一 , 一 , 一 , 一 , 一 ,
一 , 一 一 , ⋯⋯‘一
一 ,
盈盈盈盈盈盈盈
上 枫‘ 一 , 一 , “ 一 ‘ ‘一 ‘ 一
‘
一 丝 丝 丝一 , 丝
这儿所谓漳州系 , 比上节所谓泉州系更复杂 。 较特殊的情形有 东山阳上归阴上 , 不
归阳去 。 厦门有一派阳平 、 阳上 、 阳去连音调形混同 平阳 、
’
台北也是如此 , 像泉州系。
‘
平阳阴声各有数个 “ 变调 ” , 则是独立的发展 。 阳平在好些地方都与阴平分立 , 也像 泉 形
系 。 污
平阳的阴声调 , 以调类为条件 , 各有一个以上的连音调形 。 所谓以调类为条件 , 就是
说一时还看不出这些同位音的音韵条件 , 无从指认基式 。 不过这不应影响本系 古 调 的 拟
测 。 平阳方言未必真属这一系 。 在此只是附带讨论而已 。
阴平多数方言念中平 。 厦门 比中平高 , 但与阴上的高平 比 , 也只好作中平 看 。 再 者
厦门 “ 变调万 与 “ 本调 ” 合计的话 , 虽然一共有五个平调 , 在分配上 “变调 ” 只有 、 ‘
、 三个 , “ 本调 ” 只有 、 、 三个 , 刚好各作高 、 中 、 低的对比 , 而阿
平正是个中平 。 平阳有中平与低降两音 , 如把平阳也认为这一系的一个方音 , 这里的低隆
可能就是中平的衍生 。
阳平 , 或中平 , 或低平 , 或高升 。 念低平的连音调形 , 与阳上 、 阳去混同了 , 然而相
应的 “ 本调 ” 还是与该两调分立 , 所以三个连音调形混同的时间 , 应 在 “ 本 调 ” 形 成 之
后。 念中平的阳平不与阳上 、 阳去混合 , 却与阴平混合 , 然而这混合也该在 “ 本调 ” 形成
之后 。 宜兰念 , 上有 与 , 下有 , 在这个音系里是个中低的平 调 , 它 不
与阳上 、 阳去混 , 也不与阴平混 。 就是平声分四个等级对立 , 稍嫌繁琐 但就阴 、 阳平的
对比言 , 可以说仍然是阴高阳低 , 一如漳浦与台北 。 阳平念高升的 , 跟其他调形最没有纠
葛 , 但只见于一个城市里的两个样本 。 这里且先把这几个声调的可能特征配置如下 。 各调
原应什么调形 , 可以看得清楚些
阳平与阳上 、 去 的可能调形之二 ⑥ 表
阴 平 阳 平 ‘ 阳上 、 去
中 平 低 平 , 低 降
中 平 高 升 低 降
中 平 高 升 ‘氏 平
阴上大部份念高平 , 只有漳浦 、 龙溪的高升与平阳的高升或中平是例外 。 阴平 已是中
平 , 平阳的阴去基式应不是中平 。 念高升的方言里 , 阴去都像泉州等作高降 , 没有象晋江
等作高平的 。 假使我们愿意捐弃漳 、 泉两系的界线 , 我们可以在这一地区划三条等语线 。
很口
少 阴上与阴去的三派现代念法 表
降 台北等 , 高平是后期的演变 , 见上节 。
泉州 、 龙溪等 , 基式 , 见上节 。
晋江等 , 高平是后期的演变 , 见上节 。
降一平
阴一高一高一高上一平一升一升
晋江阴去的高平 , 上文已 推定来 自高降 ,
’
所以在古代某一时期 , 可能只有 、 两派 。
赛
一
阳上与阳去不论 “ 变调 ” 与 “ 本调 ” , 在这一系里几乎全混了 , 东山是仅有的 例 外 。
它的阳去在音韵上可 以认为是个低降调 , 与阳上迥然有别 。 这可能是阳去不同于阳上的线
霭素 。 台南 、 高雄和上枫的阳去也是低降 , 正与东山相合 , 不过它们的阳上也同样是低降 。
也就是说 , 阳上 、 阳去合成一个后 , 读音又分低降 、 低平两派 参表 。
从另一角度看 , 东山上声不分阴阳 , 表示闽南话里有一部份方音没有受到浊上归去这
通行的规律的影响 。 这一点留待下文再谈 。
阴去在平阳有中平 、 高平 、 微升高降 音韵上全降也是一种高降 三个同位音 。 其余
方言里全是高降 。 “ 高降 , 是这一条对 当里最普遍的特征 。
阴人最低不超过中平或中升 , 绝大多数是高平或微降 , 也有高降的例子 。 阳人最高不
超过中平或低降 , 绝大多数是低平 。 短是两调的共通特色 。
总起来看 , 漳州系古调值该有如下征性 阴调一般高于阳调 , 但阳平也有可能高于阴
、
平 。 阴平是平 。 阴上大致是升 , 但有 “ 平 ” 读一派 。 阴去却是降调 。 人声都短 。 阳上 、 阳
去可以只拟一个音 , 跟泉州系一样 , 然而在这系里是个降调 。
。 潮州系的声调比较
潮州系的声调对当 表 ‘
阴 平 阳 平 阴 上 阳 上 ⋯阴 去 阳 去 阴 人 阳 人
一 一
哪 一 ,
一
一 一 一 一 一
, 一
’
一 一 一 ,
‘ 一 ‘一 一 一 一 一
潮 安 ⑩ 一 , 卜 , 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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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 , , 卜 , 一 , 丝一 丝 丝一
揭 阳 , 一 , 一 一 , ‘ 一 ‘“ 一 , 一 。一 丝 一
汕 头 ⑩ 一 一 一 一 “ ⋯‘ 一 “ 一 ‘ 丝一 一
隆 都 。 一 ,
· 一 一 一 、 丝一丝一丝 丝一 丝
隆都的连调变化很特别 。 只要 “ 本调 ” 是平的 , 不管高中低 , 一律变高平或中平 肚
平看来没变调 , 事实上等于中平保持中平 , 并不违背上述简化了的规律 。 根 据 的
观察 , 隆都句调有以高平或中平收尾的倾向 , 这使我们的不禁要假设 高平与中平两调事
实上是句调影响下的变化 , 不是平调的音节 , 受句调的影响不舅 , 都保住了 “本调 ” 的调
形 。 换句话说 , 一 隆都方言实际上没有闽南话里广泛存在的连调变化的现象 。
一
它的非连音调
,
形 , 就是各调的基式必 。 如果这个假设不错 , 则隆都方言与其他闽南方言的 关 系 相 当 遥
远 , 可能是介于闽南与闽东之间的语言 。 它的阳声调常比阴声调高 , 也比较象闽东的福辫
方言 。 不过我们也不能把它弃置不顾 。 本文提议把它另立一系 , 单独拟音 , 作为闽南话下
早期分出的支系看待 。 然而 , 这一方言的阴平是高平 , 阳平是中平 , 阴上是中升 , 阳上与
阳去同是中降 , 阴去低平 , 阴人低短 , 阳人是高短 。
除了隆都 , 潮州城内的变调方式也很特别 。 阴上单独使用时是 , 在阴平 , 阳平 、
阳上 、 阳去 、 阳人后也是 , 在阴上 、 阴去 、 阴人之后 , 却缩成 。 按照李方桂先生
的上古音系统。 , 上 、 去 、 人三调都有清的辅音韵尾 。 在这条件之上 , 要连声母也都是清
音 , 而后下面的阴上才变 , 却变人阴人的非连音形式 。 这是否表示阴上的韵尾在接连
三个清辅音之后 , 要变同人声韵尾呢 这是潮州声调第一个特别的地方 。
第二个特别的地方是阴去 、 阴人变化的条件一致 , 衍生的新调形也是两两相当 。 我们
且以 一 、 一 为两调的基式来看变化的条件 。 一 是高降 , 一 在整个声调系统 中 也 应
算是高调 。 高降调在不连音的时候变成 , 在后面接阴平 、 阳上 , 阴 去
、 阳去 、 阴人 的时候 , 降低为 一 , 或甚 至 一 , 而 后 面 接 阳 毛
、 阴上 、 阳人竺 的时侯 , 仍然是 一 。 高短调在不连音的时候变成 ,
没有念 成 塑
, 可能是因匆音短 , 来不及升高
。 后面接阴平等五个声调的 时 候 降飞仓
一 , 接阳平等三个声调的时候仍然 是 。 显然这个变化是向后的 同 化 作 用 , 后 面 低
调。 , 则高调降低 , 一 与 竺 是基式中仅有的两个高调
, 以此为起点 , 变调
规则
编码规则下载淘宝规则下载天猫规则下载麻将竞赛规则pdf麻将竞赛规则pdf
可 以 写
得很简捷 。 如果 以 一 、 丝一 为起点 , 则所有的基式都是低调 , 我们没有理由说只这两 个
在高调前变高 。 唯一必须交待的是 阴上从 缩成 的变化 , 应在这项同化作用之后 。
这一系的阴平有中平 、 低升与高升三个调形 。 阳平也有低平 、 低降升与高升三形 。 两
个高升都在汕头 , 然而两个高升的 “ 本调 ” 并未混同 , 所以平声都念高升 , 是 后 期 的 变
化 。 看汕头话的 “ 变调 ” 的调形 , 不出 一 、 一 、 一 三调 , 也是很特别的现象 。 海南话
的 “ 变调 ” 的系统 , 表面上也象汕头 , 然而变调的条件却有不相作的地方 , 所以也不能把
这两个方言当成近亲 。 从 “ 本调 ” 看 , 汕头倒有潮州 、 揭阳的形貌 。 可能汕头的 “ 变调 ” ,
跟其他阂南方言比起来 , 距离原形更远 。 它的基式已经不能拿 “ 变调 ” 当近似的代表了 。
所以汕头话暂不作进一步的 比较 。
剩下的四个方言 , 阴平有低升 、 有中平 , 阳平有低降升 、 有低平 。 阴上应 算 都 是 高
升 阳上是低降 阴去是高降 , 揭阳低降是后来演变的 。 阳去低升 , 与阴平作低升的分别
甚微 上文说过阴去 “ 本调 ” 与 阴人 “ 本调 ” 的不 同 , 大概由于阴去长音 , 所以有可能比
阴人多出一个回升的尾音 。 可能阳平的 一 , 甚至阴平与阳去的 “ 变调 ” 都受同一 类 规
律的支配 。 也就是说阴平只是个中平 , 阳平也只是个低平 。 而阳去也暂时订作低平 。 至于
阳上 , 依此而论 , 不应是低降或低平 , 否则也该有升势 它该是个低升 , 才能 避 免 混 人
。 阴人高短 , 阳人低短 , 没有问题 。
。 海南系的声调比较
海南系的声调比较
阱 平 阳 平 上 阴 去 阳
昌户
昌 愈
安 必
昌
上 阳
一 ,
中短
怪‘介︸,
文 升 中平 降 高短
一 ,
低短
汗冲︸一一︸一︸︸匕一一一。一勺‘一,一‘一落十山台一任一﹄一,曰一掩卜
这一系的资料 , 大多缺少 “ 变调 ” 的描写 , 又一直没能看到詹伯慧万宁方言概述 , 最
为遗憾 。
一 ’ 一
‘
一
根据文昌 的记述 , 阴 、 阳平的 , 只在几个特定的双音词里出现 , 无通例可循 , 而
出现于叠音形容词的 , 有加强语义的作用 , 也可以不必讨论 。 益音而不是加强语义的 , 都
是 “ 本调 ” 、 以及 的重叠 。 这时第一音节一定用 “ 变调 ” 。 “ 本 调 ” 的 垦
音词 , 也可有同样的变化 。 这情形有如北京话 “ 明明儿 、 好好儿 、 慢慢儿 ”的第二音节变高
平一样 , 是轻音的一种 。 “本调 ” 、 的不这么变 , 或者因为原是平声 的 缘 故 。 正
如北京话 “ 轻轻儿 ” 原来就是高平 , 也就无所谓 “ 变调 ” 了 。 然而这一类益音 “ 变调 ” 也
可以不考虑了 。
剩下的 , 与 的五个 “ 本调 ” , 在不是叠字的时候也可以有 连调 变 化 。 本
·
调低的用高的 “ 变调 ” , 高的用低的 “ 变调 ” 。 这里
并不代表基式的升降 。 正如上述汕头的情形一样
文唯一用 得上的 , 是 阴上这里念短调 , 同人声 。
古声调的音韵征性及其演变
上面各节推拟的结果可 以汇集如下
三系早期声调的对 当
“ 变调 ” 大概多少 代表了基式的音高‘‘
我 们暂时无从推拟其 咆各调的基式 。 侧
表
一
一
尸
, 阴 平 阳 平 阴 上
, 阳 上 阴 去
·
阳 去 阴 人 阳 人
泉州系 冲平 , 长低平 , 长高升 , 长 低平 长 高降 , 长 低平 , 长 高 , 短 低 , 短
一一
、
一一一漳州系 中平 , 长 低平 , 长 高升 , 长 低降 , 长 高降 , 长低降 , 长 高 , 短 低 , 短
潮州系 中平 , 长 低平 , 长 高升 , 长 低升 ,
隆 都 高平 , 长年平
, 长冲升
, 长 中降 ,
海南系 长 长 ⋯ 短
长 高降 , 长 低平 , , 长 高 , 短 低 , 短
长 ⋯低毛 长 中降 , 长 ⋯低
, 短 ⋯高
, 短 、
长 ⋯ 长 长 短 短橇
上表五个地区的声调拟音 , 相似的情形令人可喜 。 它们之间相似程度的大小 , 正与了
般印象中这五个阂南话方言间亲疏程度的远近相合 。 除开阳上与阳去须进一步讨论外 , 几鬓
乎可以下结论说 海南系 以外的四个方言的共同原始声调 , 在语音的层次上有八个类型 , 篷
平是平调 , 上是升调 , 去是降调 , 人是短调 , 而各有高低的分化 阴高阳低 , 正符合古代遭
‘ 清升而为天 , 浊降而为地 , 天高地卑 ” 的宇宙论 。 隆都在高低上不合通则 , 是方言 分 化乍
后独立的发展 。 人声而外 , 在更早期 , 上声也可能是短调。
,
, 不过只有阴上留着短调的矿
迹 , 阳上已混人长调了 。 一屠
各地区高低的对比 , 很少超过两个的 。 隆都话有三个平调 , 成高 、 中 、 低的分立 , 瓣
而那个低平 , 显然从高降变来 。 隆都的去 、 人声调 , 高低的分布刚好与漳 、 泉 、 潮三系倒
“
置 , 阴去的低平恰提供了 隆都高低递代的线索 。 尹
阳上与阳去在各地几乎看不 出分别 , 潮州话里有分别 , 却不能直接采用 , 经过内部瓣
构的程序 , 我们 以为阳上是个升调 。 只有阳去是低降调 。 所以闽南话古调值的调性 , 可以
从比较研究直接拟构出来的 , 有如表 叭
’ 一 ’一
、
一
闽南话的原始调性
一
表 省
阴 平 阳 平 阴 上 , 阳 上
一 高 一 高 一 高
阴 去
高
阳 云 阴 人 阳 人
一 高 高 ⋯一 高
一 低
一 升
十 低
一 升
高
一 低 低
升
一 低 , 低 一 低 低
升 一 升 一 升 一 升 , 一 升
一 降 一 降
一 短
一 降 一 降
一 短 十 短
十 降
一 短
十 降
一 短
降 降
短 十 短
人声的降势 , 在各项语言资料中随处可见 , 只是升降的程度很细致 , 为省篇幅 , 上文
略过没提 。 现在可以从上表看出来 分辨上 、 人两种调类的关键 , 正在升降的差别上头 。
阳上与阳去的后期混同 , 句以认为是两个低调在升降上起了类化作用 。 如不计长短升
降 , 阳平 、 阳人也都可能一起类化 。 类化的时机或在 “ 本调 ” 发展之前 , 或在 “ 本调 ” 发
展之后 , 详细推演起来 , 头绪纷繁 , 底下只选几个声调系统为音变的终点 , 说明从上述拟
音到现代方音的演变程度 。
新竹 作者家乡 声调系统的调性可简化如下
新竹话的调性 表
阴 平 阳 平 ⋯阴 上 阳 上 阴 去 阳 去 阴 人 阳 人
基 式
衍 生 式
中 平 低
高 平 高
升 低 平 高 降 低
降 中 平 低 降 中
高降 , 短
‘
低降 , 短
低降 , 短 高平 , 短
高一高平一升
变调的起点 , 是中古后的浊上归去 。 上 、去两调如上所述 , 韵尾后原有不同的清辅音 ,
中古以后 , 表上声的清辅音向表去声的清辅音类化了 , 于是引起了一连串的声调变化 。 首
先是阳上的调子拉长
】 低 , 升 一 短
升调也随着类化和中和
低短十类化 十 升
一 降
一 升
十 降
中和 ’ ⋯
一
黝一 ⋯二霭冈婴
不适用于新竹 。 新竹使用条例 、 的结果 , 阳上与阳去全变低平 , 同时也形成
一股推力 , 把原始调形成基式挨着下列顺次一个个挤成衍生式 。
递代
阳上归去
杏
一
低平 二成阳上 、
·
阳去的基式 , 原阳平基式 。
广 杏高升 为阳平衍生式 。 原阴上基式 。
备
高降 二 为阴上衍生式 。 原阴去 、 阴人基式 。
甲
低降 为阴去 、 阴人衍生式 。 原阳人基式 。
杏
杏
中平
备
高平
这一系列的递代条件 ,
以上的 , 都使用基式 。
阳人暂变中平 , 与 阴平基式同 。 阳上 、 阳去衍生式 。
为阳人 、 阴平衍生式 。
只适用于独立音节或停顿前的重音节 。 停顿前第二音节或第二音节
厦门 的调系 , 用调性记述的话 , 略如表
·
厦门 话的调性 表
阴阴 平 阳 平平 阴 上上 阳 上 阴 去 阳 去去
高平 , 短 低平 , 短
刹一叫
基 式 中 平 高 升 高
衍 生 式 高 平 中 升 中
上
平 ⋯
降
低 平 高 降 低
中 平 低 降 史 乎 丝峰
,
短上亮平三鱼
跃新 ,’’话不同的是 阳平基式新竹作低平 , 厦门 作高升 , 衍生式新竹作高升 , 厦门 作巾
升 。 阴上衍生式新竹是高降 , 厦门 作中降 。 这不是因为厦门 的音变条例与新竹的不同 ,
只是使用 条例时条件略微有点歧异而已 。 新竹话使用 、 时 , 除了必需是阳上或阳
去之外 , 没有其他附带条件 。 使用 的时候 , 附带条件是音节后必是个松音渡 。 厦门
也使用与新竹完全相同的条件 。 当使用 、 时 , 也没有附带条 件 使 用 时 ,
自高升变高降以下 , 附带条件也是音节后必是个松高渡 , 然而在低平变高升这一阶段 , 却
沿用 、 的办法 , 不附带这个条件 。 所以阳平的基式也变高升 。 至于衍生式里的中
升 、 中降 , 即使认为高升 、 高降也无不可 。 这可能是由于句调的弱化引起了个别变异 , 不
必另设条例来处理 。
一 。
另一个不同的 , 是在人声调 。 厦门阴 、 阳人的基式都是平声 。 或许厦门有一条小小叮
规则
高
’
平
短
阴人的基式 , 结果类化于阳人的衍生式 。 至于阳人的平调的来源 , 本文不作解释 。
再看台南话 。
台南话的调性 表
平 阳 平 阴 上 阳 上 阴 去 阳 去 阴 人 阳 人
高一低降一平基 式
衍 生 式
中 平 高 平 低
平 低 升 高 降 中
降 低 降 高降 , 短
降 中 平 低降 , 短
低降 , 短
高降 , 短
冲一冲一障
这里跟新竹不同的是 , 阳平的基式新竹作低平 ,
台南作中平 衍生式新竹作高升 , 台南作低升 。
阴上的基式新竹作高升 , 台南作高平 。 阳上 、 阳
去的基式新竹作低平 , 台南作低降 。 这是由于几
个因素造成的 。 第一 , 台南 使 用 , 不 使 用
第二 , 台南使用 的次序 , 跟上面两个
方言不同 。 原是两套条例的重叠 , 台南话却
把这两套拆开来使用 见右表
低平只变 “ 升 ” , 所以阳平调的 衍 生 式
是 “ 低升 ” 。 低平变高升的条 例在这里并没有 应
用得很完整 。
阳上归去
奋
低降
备
中平
备
高平
注一 低平
番
一 高 升杏
高降
告
低降
· ·
低平的基式向中平类化 。
高升的基式向高平类化 。 、 两条是新例 。
只应用于阳人字 。这个阳人后来变成高降 , 用的就是 的条例 ,
高 降
短
现在看潮安 。
潮安话的调性
只是改了一下而已
表
低平基 式 中
衍 生 式 中 平 高
平 高
平 高
升 ’低
降 高
降 ‘高 降 嘛 升 高平
, 短 低平 , 短
升 ‘低降升 低 平
‘
低平 , 短 高平 , 短
与新竹不同的地方 , 在基式方面有阳上 、 阳去 、 阴人 、 阳人 在衍生式方 面 有 阴 平 、 阳
上 、 阴去 、 阳去 。 人声方面的不同 , 与厦门话里的情形一样 , 这里不再重复 。
这里没有受到浊上归去影响的语言 。 然而邻近的闽南话的音变条例却一直流行到这一
地区来 。 首先还是从阳上的变化开始
低升 阳上拟音 , 在紧音渡前暂不变 , 后来变低降 。
杏
高升 阳上衍生式 , 阴上基式 。
杏
高降 阴上衍生式 , 阴去基式 。 阴人拟音 , 后来类化于阴人衍生式 , 成为高平 。
今
低降 阴去衍生式 , 后来变低降升 。 阳去基式 , 后来变低升 。 也是阴人衍生式 ,
杏 阳人基式 。
低平 阳人全部变低平 , 是其他方言变中平的不完全音变 , 也是阳平基式 。
杏
高平 阳平衍生式 , 阳人衍生式 。
此中低升变低降 , 低降变低降升与低升 , 是潮安地区特有的条例 。
上面选作样品的四个方言中 , 厦门 、 台南的音变条件已有前人论及 。 。 潮安话事实上
就是潮州话 , 只是跟前人讨论的潮州话有点不同而已匆 。 没有选用有人讨论过的潮州话作
样品 , 而代以同一城乡内的另一方言 , 目的仅在避免繁杂的特有条例 , 以醒眉 目 。 至于选
新竹 , 则是因为那是作者最熟悉的语言 。
结论 本文以连音调形为闽南方言的基式 , 拟构闽南古语的声调系统 , 然 后 往
下推演声调在四个选样里的历史演变 。 我们拟构的系统 , 尚还洁净 , 尤其调性与 “ 平上去
人 ” 四个调名的一般了解 , 若合符节 , 这应该是表示连音调形 比独立调形更能抗拒音变体
例的支配 。 换句话说 声调变化的条件之一 , 常是语位后的松音渡 。语位后是紧音渡的 , 很
少受音变条例的波及 。 以松音渡的为音变的条件 , 比前人的是否为自由语为条件 , 也显得
自然 。 用四个方言来个别检查演变程序的结果 , 我们发现闽南话的音变规则原 也 只 有 一
套 , 只因使用的方式与次序有异 , 才显得复杂 。 潮安话的规则 , 与王士元从不同角度所获
得的理论 , 在音韵层次上实无二致 。 然而潮安的音变条例 , 是邻近方言的音变规则的再调
一
整 , 所以显得条理井然 。 而在邻近方言里 , 音变是在横扫全汉语的 “ 浊上归去 ” 的压力下 ’
临时应变的措施 , 稍有不合音韵理论的条例 如低平变高升与低降变中平两例 , 或许应当
设想作经过两个步骤 , 也是不足为怪的 。 如全闽南话的音变规则 , 大致只是一套 , 则我们
的拟音就大致可用 , 而比较研究的方法 , 也大致可以应用到声调的拟构上了 。
①。 如梅祖麟 , 。
②。 如平 山入雄 。
⑧。 见哀家释 , 第 一 页 。 张洪年《香港粤语语法 的研 完 》 , 第 一 页 。
④ 参赵元任 儿 五娜 £ ‘ ‘ 九£ ‘ , 。
⑥。 见 ⑧。
⑥。 见 云 唯利 , 第 一 页 。
⑦ 作者的闲南话 中 , “ 大 大 ” 有 两 种说法 一 读 , 一读 “ 。 前 者
约略相 当于北京话的 “ 大 大 的 ” , 后 者语 气加强 , 相 当 于北京话的 “ 好大好 大 ” , 事实上是
从三交词 “ 大 大大 ” 省 缩 而 来的 。 而 三叠词 又可能源 自 “ 大到 大大 ”
⑧ 郑锦全 , 事实上他只 证明 “ 十 低 ” 的是基式 , 并 未证明 是基 式 。 “
低 ” 的 , 我 以 为应指 , 即半上才是基式 。 ”
⑨ 如 周 辫明 , , 王士元 , 郑 良伟 等 。
⑩ 见董同解 , 第 页 。
见 , 第 页 。 这是作者的 中译 。
。 见平 山 久雄 , 第 页 。
语位都是同一轻 重 。 但在 句中受 句调影响 , 自有轻重之分 。 参 人
一
洲玄作 玄。作 几 尸。 洲门 绍 。
⑧ 两 例并 见郑锦 全 卿 性 £ 乙 , ‘
, 。 不过处 ‘
理方式不 同 。
⑥ 本文 的观察与赵元任先生 在 玲 七 主 玄姗 落‘件 五认 的 描 述 不 、
同 。 依赵说则是轻声的高度向前同化 , 与 “ 买 老 酒 ” 的情况更 没有分别 了。 一 二
⑧ 参董同解 。 , 第 页 。
。 同上 , 第 页 。 几
⑥ 采 自釜 同解 。 。
一“
⑧。 采 自作 者的收集 。 发 音人晋江 涌洲人 。
⑩。 采 自朱乡色祥 。
⑧。 来 自作者的收集。 发 音人惠安 霞美人 。
。 采 自作者的收集 。 发 音人南安 大 宇人 。
。 采 自作者的收集 。 发 音人永春蓬壶人 。
⑧。 米 自作者的收集 。 发音人安溪城 内人 。
⑥。 采 自作者的收集 。 发 音人同安城 内人 。
⑧。 作者母语 。
。 采 自作者的收 集 。
·
。 采 自未兆祥 。
⑧ 未 自董同解 。 。
⑩ 采 自作者的收 集 。 发 音人潭浦赤湖人 。
采 自中岛干起 。
。 采 自周辫明 。
。 采 自罗常培 。
⑧。 采 自 。
⑧ 采 自未 ,匕祥 。
⑤。 采 自董 同禽禾 。
⑧。 采 自衰家葬 。 。
⑧。 采 自温旗详允 。
⑩ 采 自衷家葬 。
⑩ 采 自郑 良伟 。
④。 采 自董昭 辉 。
。 采 自李士癸 。
⑥。 采 自董 同新 。
采 自张裕宏 翻 五 比
⑥。 根据表 , 阴 平基式不 可能是高升 。 然 而 阳上 、 去基式不 可能是低平 。
⑩。 采 自詹伯 慧《潮州音 系
。 采 自哀家弊 。
。 来 自作者的收集。 发音人潮安仙洲人 。
⑩ 采 自 。
⑩。 同上 。
匀 。 见 , 第 页 。
⑧。 同上 。
, 第 页则 以连音调形 为基式 。
。。 李方桂《上古音研 完
⑧。 阳上是 , 这除非说 是同化作用后 才衍生 的高调 , 原来实 是 个 “ 不 高 ”
的调子 , 否则我们 应 考虑 也有不算是 “ 高 ”
一
的可能 。 它的起音 是 , 本来不 高 , 与
, 的‘ 高 ”调有别 。 在连调 变化 中 , 这一点 不 同本考就可 以 是同化作 用 的决 定 因素 。
。 采 自云帷利 。
。 采 自哀家群 。
⑩ 采 自 比 。
⑩。 采 自桥 本万太 郎《海南话 声调体 系 》。
吻 。 阂南话 以 外的这一 问题的讨论 , 见梅祖麟 。 。
。 参 , 王士元 , 平 山 久雄 , 郑 良伟 。
。 参 亡‘ ”忍 九爪“ 耐忿
, 郑 炜 全 、
王士元 肋 加 作 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