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创世神话中的男女角色转换

中国创世神话中的男女角色转换 中国创世神话中的男女角色转换 民族艺术研究. 中国创世神话中的男女角色转换 r--i陶 书 关于书的成语关于读书的排比句社区图书漂流公约怎么写关于读书的小报汉书pdf 霞 摘要:女性曾经在创世神话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她们或为开天辟地的第一大神,或为 生育万物和人类的始祖,或为撑天救人的女性英雄,成为神话讴歌和颂扬的主要对象.但是 由于种种原因,女性在创世神话中未能固守其崇高地位,而是随着时代的发展和社会的变迁, 逐渐让位于男性,以至于在中国创世神话中经历了一个明显的男女角色转换过程.这一过程 是社会生产力发展的要求和必然结果,实际上也是男性的社会优势对女性自然优势的必然取 代. 关键词:创世神话;男女角色转换;男神;女神 中图分类号:1276.5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3—840X(2006)03—004O—o6 创世神话在很多民族的神话体系中占有 重要地位,其数量不仅众多,而且类型多种 多样,甚至在一个民族中,一种创世神话也 有若干异文.从 内容 财务内部控制制度的内容财务内部控制制度的内容人员招聘与配置的内容项目成本控制的内容消防安全演练内容 上看,大部分民族的创 世神话都包括了造天地,造万物,造人,重 整山河,重新繁育人类等情节.在这些神话 中,男女角色作为人类最初的社会角色分类, 受到了普遍的思考和关注,出现了大量的男 女角色转换的内容. 从流传至今的少数民族创世神话来看, 女性角色曾经在创世过程中起过举足轻重的 作用.她们或为开天辟地的第一大神,或为 生育万物和人类的始祖,或为撑天救人的女 收稿日期:2006—04—15 ? 40? 性英雄,千百年来一直受到人们的崇敬和景 仰,女性角色在神话中所具有的这一崇高地 位,是母系氏族社会女性所处社会地位在神 话中的反映.但是,女性角色的崇高地位不 是永恒的,随着女性的自然优势为男性的社 会优势所取代,女性在创世神话中的崇高地 位也逐渐让位于男性. 人的本质存在就是创造.作为人,女性 也有自己的创造.女性的创造包括两个方面, 一 方面是天赋的自然存在的创造——生殖, 另一方面,是与女性角色相关的物质的,社 会的,精神产品的创造.这两种创造在人类 历史的特定时期为女性角色赢得了史无前例 文化研究. 的骄傲和辉煌.人的生育和繁殖作为一种自 然现象,很早就受到人们的关注,并以此为 启发,把宇宙万物的起源归因于女神的生育. 满族神话《天官大战》中讲到世上最古时是 不分天地的水泡泡,水泡泡渐长渐多,从中 生出"阿布卡赫赫"("赫赫"意即妈妈). 她越长越大,大得变成穹宇.她气生万物, 光生万物,身生万物.万物渐多,分出清浊, 后来,她下身生出巴那姆赫赫(地母),身 上生出卧勒多赫赫(布星女神),三人同身 同根,同生同孕."阿布卡赫赫"气生云雷, 巴那姆赫赫肤生谷泉,卧勒多赫赫用"阿布 卡赫赫"之眼生太阳,月亮和七星.三女神 永生永育,育有大千.后来又生出了天禽地 兽,男人女人和无数怪神.…天母"阿布卡 赫赫"之神力,就在于她神秘的生殖能力, 生下了众神和人类,万物.同时,她又不知 疲劳,不怕危险,坚持不断地为人类造福, 是个典型的慈母形象.而在南方的创世神话 中,女神生育万物的母题更是屡见不鲜. 《侗族远祖歌——嘎茫莽道时嘉》中,就塑 造了一个伟大的创世女神形象萨天巴."萨" 即祖母,"天"即"千","巴"即"姑妈", "萨天巴"意为生育千个(多个)姑妈的祖 婆.这首远祖歌中唱道:女神萨天巴生下地, 生下天,生下众神,她还造火球,月球挂于 天成了日月,撒汗毛,虱子于地育出了万千 植物,动物.【2哈尼族神话《哈尼阿培聪坡 坡》也说,女神塔婆是生养世间万物的始 祖."而在哈尼族的另一则神话《神的古 今》中,生育万物的女神由变形了的女性角 色——金鱼娘充当.她从脖子里抖出太阳神 和月亮神,从背脊里抖出天神俄玛和地神秘 玛,从细腰里抖出人神烟蝶和蝶玛,还从尾 巴里出来力气最大的神秘嵯嵯玛.在这类神 话中,女神都是在男性配偶神缺失的情况下 怀孕的,对怀孕的原因也未做任何合理化的 解释,这也从一个侧面反映了在神话产生之 初由于人们对女性生殖现象的不解而赋予女 性形象的神秘性和崇高性. 需要进一步说明的是,创世神话中的女 神生殖情节,除了用直接的方式进行描述以 外,更多的是以隐喻的文化代码来表现.中 国的汉,彝,怒,白,哈尼,纳西,拉枯, 傈僳,阿昌,景颇,基诺,苗,瑶,畲,黎, 水,侗,壮,傣,布依,高山,仡佬,德昂, 佤等许多民族,都流传着葫芦出人(或变 人)的神话,虽然情节多少有些差异,但都 说到葫芦是各族先民共同的母体."绵绵瓜 瓞,民之初生",中国第一部诗歌总集《诗 经》中《大雅?绵》之首句,就提到了具有 深刻象征意义的葫芦.对此,很多学者进行 了不同的阐释和解读.闻一多先生说:"至 于为什么始祖为葫芦的化身,我想是因为瓜 类多子,是子孙繁殖的最妙象征."他认为 以"绵绵瓜瓞"为"民之初生"的起兴,用 意正与此同.女性生殖的代码,除了葫芦以 外,在少数民族神话传说中还以岩洞(佤 族),金鼓(白族),树洞(独龙族)等形式 出现,这在壮族神话《女神诞生于花中》也 有直接的表述:"为了使宇宙更有生气,女 米洛甲又把泥巴东捏西捏到处撒,于是天空 出现了飞鸟,地上出现了走兽,下雨了,鸟 兽和人没有地方躲雨,女米洛甲张开双腿, 坐下来,生殖器变成一个岩洞,从此,人和 鸟兽就在岩洞里避风避雨."[】'唧 随着社会的发展和人们认识水平的提高, 男性在生殖中的作用逐渐受到人们的关注和 了解,男性角色开始在创世神话中向女性角 色发起挑战.在我国许多民族的创世神话中, 都表现了洪水过后仅剩的一对男女进行婚配 再传人类的情节,男性角色的重要性在此凸 现出来,女性角色已失去了昔日生天生地生 万物的独尊气概,不得不听从天神的安排. 但是,在这一类神话中,男性角色与女性角 色的地位依然不是相等的,尚存在着一定的 . 41. 民族艺术研究. 差距.在流传于贵州毕节地区的《洪水泛滥 史》和《西南彝志》中讲笃慕与天女婚配繁 衍人烟;纳西族的《创世纪》说人类的第九 代祖先崇忍利恩与天女衬红褒白结婚;独龙 族创世神话《彭根朋上天娶媳妇》也提到, 一 个叫彭根朋的男人娶的是天女.另外,云 南镇源苦聪人,四川羌族,云南宁蒗,四川 木里的普米族,云南富宁,麻栗坡,马关的 苗族等的创世神话中都有人间男子与天女婚 配繁衍人类的情节.在这里,由于天女身份 尊贵,使得人间男子不同程度地在求婚过程 中受到了一系列的难题考验,显示了女性角 色,地位的尊贵和特殊.即使在一些民族的 神话中再传人类的男女角色是兄妹或姐弟关 系,他们在身份上是平等的,但是,仍隐约 透露了两者之间的差异.因为在神话中,女 性角色或主动提出与男性角色的婚配要求 (如布依族神话);或一再拒绝男性角色(如 水族),不得不经过多次占卜以后才同意与 男性角色婚配;甚至使男性角色只有采取非 正常的欺骗手段才能"追上"对方(一些民 族的神话讲男的开始绕着山追不上女的,后 经神人指点,反过来跑,才迎面追到女的). 在这里,女性的个人意志在很大程度上还在 发挥作用,当然,这种作用毕竟是微弱了, 而且最终无论她是否真心同意,都要接受与 男性婚配的现实. 如果说在再传人类的情节中男性角色还 仅是初显锋芒的话,到了由男性化生万物的 神话中,男性角色就最终取代了女性角色的 主导地位,完全弱化了女性的生殖功能,转 换成男性用自己的身体化生出世间万物了. 在布依族神话《力戛撑天》'】''中,健壮的 后生力戛(男性)把天撑高以后,气变成 云,汗变成雨,头上的花格帕变成银河,眨 眨眼睛,变成闪电,咳嗽一声,变成雷响, 白汗衫变成云朵,挖下自己的右眼变成太阳, 左眼变成月亮,甚至在他死了以后,大肠变 ? 42. 成红水河,小肠变成花江河,心变成了鱼塘, 嘴巴变成了小井,膝盖和手腕变成了山坡, 骨骼变成了石头,头发变成了树林,眉毛变 成了茅草,耳朵变成了花朵,肉变成了田坝, 筋脉变成了大路,脚趾变成了各种野兽,手 指变成了各种飞鸟,他身上的虱子变成了牛, 跳蚤变成了马.神话塑造了一个勇于牺牲的 男性英雄形象,这一形象的出现不是偶然的, 它是社会生活中女性角色的地位日益衰落, 男性角色占据主导地位的反映.从神话的基 本情节来看,一方面,力戛撑天使用的工具 是锄头和扁担,证明农业生产已经达到一定 的发展水平,男性成为生产中的主要劳动力, 而且男性在社会生活中具有了相当的号召力, 使得力戛撑天的力气不足时,能够召集大家 来帮忙,人们也很快就能准备好力戛要吃的 三石三斗三升糯米饭和他喝的三缸三壶三碗 糯米酒,使他能够最终把天撑高并化生万物. 另一方面,从心理学的角度来看,当男性逐 渐认识到他们永远不能具备女性所独有的创 造生命的特权——生殖能力时,他们就必须 到别的地方寻找自己的用武之地,于是他们 将注意力投射到其他的创造力上以弥补由于 子宫的缺失而造成的生产能力的缺失,而这 种创造力是男性对女性生殖能力的嫉妒和模 仿.['】'在澳大利亚的一个创世神话中,大 父神卡罗拉是用他的腋窝创造了整个世界, 而没有一个女人参与这一过程,[S](Pl(~-170)与 力戛化生万物的情节可谓是异曲同工.至此, 女性角色基于其生殖能力而获得的尊崇地位, 在男权主义为中心的社会制度确立以后,完 全被男性角色所取代.同时,我们也应看到, 除了生殖以外,由于在物质生产劳动中所起 作用的不同,男女角色在创世神话中同样经 历了一个明显的转换过程.基诺族神话《阿 嫫腰白》中的女神阿嫫腰白就是一个用劳动 创造万物的母亲形象.她不辞千辛万苦改造 天地,高山,峡谷,平原和江河,创造飞禽 文化研究. 走兽和人类,并向人们传授各种生产生活知 识,使人们过上了幸福的生活,在这里,没 有任何男性角色的参与和合作,完全是女性 角色创造能力的再现.但是,在彝族神话 《梅葛》中造天造地的却是由天神放下的九 个金苹果变成的九个儿子和七个银果变成的 姑娘共同完成的.他们同时造天造地,不过, 九个儿子造天的时候,是"一天一天懒过 去,一天一天混过去."姑娘们却是"精心 又细致"地辛勤劳动,"以彩云,青苔做衣 裳,以露水,泥巴当食粮".姑娘与儿子的 形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其立脚点依然在于 赞美女性的聪明才智和劳动热情,保留了对 母系氏族社会女性在劳动中所起主导作用的 曲折回忆.如果说在《梅葛》中女性角色的 能力尚超出了男性角色的话,那么在阿昌族 创世神话《遮帕麻和遮米麻》】(附中,尽管 女神遮米麻依然保持着传统女性勤劳善良, 忘我牺牲的品德,但是在实际能力上已经无 法胜过男神遮帕麻,以至于在恶神腊訇骄横 乱世的时候,她无力与之抗衡,而不得不多 次派动物去请远在异地的遮帕麻回来制服恶 神,显示了男性角色对女性角色的超越. 任何事物的演变都不是一蹴而就的,一 般都有着一个逐渐深化发展的过程,女性角 色向男性角色的转换也是如此,在漫长的社 会进化过程中,男性的社会优势逐渐向女性 的自然优势发起挑战并最终在各个领域取而 代之.在创世神话中,男性角色也凭借这种 社会优势而最终占据了女性角色曾经拥有的 至尊地位.在壮族神话《布洛陀》】(嘲中, 男神布洛陀不仅造天地,定万物,而且还给 人类找到了火,造了牛,教人们打鱼,养鸡 鸭,修房造屋等,已经不见了女性角色的参 与作用.另外,在一些民族的创世神话中还 包含了撑天的情节,讲到天地分离以后,由 于两者之间缺少支撑,或者天地相距太近, 给地上的人们造成不便,但是把天地分开并 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若由人类来做这件 事,人们会自然地认为这是体格健壮的男子 汉的事,的确,在我国少数民族神话中也确 实存在男子完成撑天壮举的情节,但是从神 话反映的内容来看,最早完成这一艰巨任务 的却是劳动妇女.佤族创世神话中讲天地开 辟以后,大地没有固定的形状,马鬃蛇使大 地凸凹不平,高低分明了,但是它死后大家 杀猪来祭祀,却激怒了天神,使天板下降, 对此谁也没有办法,当天板急速向一个正在 舂米的妇女头上压下时,那妇女握紧舂棒, 不慌不忙地用力向上一顶,只听得轰隆一声, 天板被弹了回去,弹得老高老高,而且再也 不会塌下来了.天下万物齐声欢呼:"人类 妈妈万寿无疆!"大家一致推举她为治理天 下的大王.【'】'.此时,人与动物的关系仍然 十分密切,天地相距太近,感到不便的不单 单是妇女和动物,也应有男子,但是故事中 却未见男子的身影,这很可能反映了人类社 会早期,继妇女发明了原始农业以后,她们 仍然是农业生产活动中的主力军,因为舂谷 一 般被认为是妇女的一项重要工作,这种劳 动在神话中具有特殊的重要性.天过于低悬 所造成的诸多不便,烦怨者是妇女,所以把 天地分开也应与妇女有关,同时,妇女在社 会中所具有的主导地位,使她们具有强烈的 使命感,而且母性的仁慈也促使她担当起撑 天为所有人类造福的重任,这也正是女性角 色的伟大之处.随着生产力的发展和社会的 变迁,男性在生产劳动中作用日益显现,于 是,在同样有撑天情节的神话传说中,出现 了女性角色向男性角色的转换,布依族神话 《力戛撑天》】?'中就极力塑造了一个男性 角色——力戛,他不仅具备了健壮的体格: "长得浓眉大眼,腰粗臂圆,身长九尺九寸 九分,力气很大,九十九条犀牛都比不上 他",而且有坚强的战斗精神,撑天时遇到 很多困难也不后退,直至牺牲自己的生命. ? 43. 民族艺术研究. 在神话中,男性角色自身的神性已经没有女 性角色那么强,他更像是一个人间的普通男 子.撑天的过程也没有女性撑天那么轻而易 举,但是,作为男性角色的力戛已经具有了 极强的号召力,在他第一次撑天力气不够时, 可以命令大家"都准备好锄头和扁担,等我 把力气养足以后再来撑天,那时,你们都来 帮帮忙",通过力戛和大家的共同努力,终 于把天撑高了.正是撑天过程中表现出来的 现实性,反映了当时男性在社会中的重要地 位,他们已经摆脱了以女性为核心的社会状 况,实现了性别主导地位由女性向男性的转 换. 需要说明的是,男女角色转换的历程, 不能作为各个民族创世神话产生早晚的客观 依据,因为每个民族在其发展的过程中都有 一 定的特殊性,在历史上的同一时期,各个 民族之间的社会发展往往很不平衡,所以不 能由于《阿姨腰白》所述的是女神创世, 《布洛陀》是男神创世,就得出《阿嫫腰白》 的产生早于《布洛陀》的简单结论.而是说 这些不同内容的创世神话反映了人类历史不 同发展阶段的社会生活实际.而且,即使是 同一民族的神话传说,在传承发展过程中, 也会发生种种变异,其反映的男女角色转换 的情况也会有所不同.例如同是壮族创世神 话,在不同地区,主要创世人物就经历了由 女神女米洛甲到女神女米洛甲与男神布洛陀 并存,再到只有男神布洛陀【.】(嘲'的一系列 转换,反映了传承过程中的变异. 从社会发展的角度来看,男女角色转换 具有重要的进步意义,是社会生产力发展的 要求和必然结果.男女角色转换实际上是男 性的社会优势对女性自然优势的取代.女性 的生殖能力是自然赋予的天性,女性在物质 ? 44? 生产中的优势也是基于生理条件下的自然劳 动分工,因此,女性的优势是自在的优势而 不是自为的优势,女性对这种优势的拥有在 相当意义上是无意识的,所以这种优势也就 特别容易丧失,并使她们的生产生活囿于家 庭这一狭小的范围内,难以有更多的社会交 往和号召力,以建立广泛的以女性为主体的 社会制度,从而使生产力的发展停留在原始 落后的状态.男性角色的优势是建立在社会 进步的基础上的,反过来,男性又利用这一 优势,通过群体交往,群体活动逐步把政治, 法律,道德,学术等也纳人了男性的特权范 围,即男性是在生活实践中努力为自己创造 后天的特权.这种带有普遍性的模式,反映 了社会文化的进步与男性特权的扩大成正比 关系.因此,男女角色转换的进步性是不容 置疑的.另一方面,男女角色转换无疑给女 性角色带来了巨大的灾难.尤其是在汉族社 会,女性的悲惨命运从此开始.在物质生产 领域,女性的经济活动范围进一步缩小,女 性的劳动价值被贬损.在农业社会中,女性 的活动范围被"男耕女织"的固定模式局限 在家庭这一狭小的空间,基本上失去了在外 抛头露面的机会,到了缠足盛行的时代,女 性已基本上失去了参加广泛的社会活动的能 力.而在人类自身的再生产领域,女性角色 的命运更是灾难性的.生育,曾经给女性带 来了无尚荣耀的能力,却曾被定位成女性生 存的唯一目的,以至于哲学家叔本华也说: "女人只是为种族的繁殖而生存,她的天职 也只有这一点而已."【】(睨'生育是女性生存 的首要职责,一个能生育,尤其是能生男孩 的女性,将受到婆家的厚待;不能生育的女 性,或者是能生育但不能生育男孩,往往成 为被婆家歧视的借口.不育还成为男性离婚 的理由,他们可以此为借口任意休妻,在这 种完全以男性为本位的社会制度下,女性已 经物化为生殖符号.不仅如此,男性为了保 文化研究. 证女性能够为他生育确定无疑属于自己的后 代.还刻意宣扬对女性的片面的贞操观念等. 而男子为满足自己的性欲,可以将女性肉体 商品化为泄欲的工具.千百年来娼妓制度盛 行不衰就是女性商品化的明证. 男女两性关系上的不平等是在人类历史 发展进程中产生的,应该也必然会随着历史 参考文献: [1]富育光,王宏刚.萨满教女神[M].沈 阳:辽宁人民出版社,19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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