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述高中口述历史教学中学生的成长体验 - evergreen education
浅述高中口述历史教学中学生的成长体验
——以《黔东南侗族民间故事搜集与研究》项目为例
12袁琼燕,杨永碧
(贵州省凯里一中历史教研组,556000)
摘要
口述历史是近年来史学研究的一个热点,开拓出了史学研究的新视角,对丰富史料起到了重要的补充
作用。口述历史教学则符合了普通高中新课程教育改革的指导思想与要求,是高中研究性学习的一种有效
方式。在口述历史教学过程中,学生自主进行探究,以亲身体验来获取新知识,在交流合作中分析和解决问
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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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够充分体现出学生的主体地位,能够促进学生多方面能力的提高与发展。但中学口述历史教学在国
内尚还处于起步阶段。因此，笔者尝试以《黔东南侗族民间故事搜集与研究》项目的开展为例，从每个
活动阶段中，观察学生的成长体验，分析口述历史对学生学习的影响。据此,本文拟从以下几个部分来进
行浅述。第一部分准备阶段:通过参观当地民族博物馆，加强学生对本民族及家乡文化的认同和热爱;
通过组织开展读书活动，提高学生的阅读和写作能力;通过培训口述史的原则、
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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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骤等，培养学
生的研究能力素养。第二部分搜集、访谈阶段:从多元智能理论角度分析学生的成长体验，学生通过搜
集与访谈，语言、人际、逻辑思维、视觉空间、自然观察、身体运动、内省等智能都得到不同程度的提
高。第三部分资料的整理阶段:通过整理搜集和访谈的资料，锻炼提高学生组织材料、撰写成文的能力。
第四部分成果展示阶段:通过建立博客分享故事，进一步提高学生挽救濒临遗忘的民间文化资源的责任
感和自豪感;通过撰写结题报告论文，进一步提高学生的研究与习作能力。最后文章讨论了口头传统与
口述历史搜集的区别与联系。
【关键词】口述历史，口述历史教学，侗族民间故事，成长体验
A Brief Account of Students’ Growth in High School Oral History: A Case Study of the Collection of and
Research on Dong Folklore in Southeast Guizhou
Qiongyan Yuan, Yongbi Yang
Abstract: This essay attempts to analyze the impacts of oral history on learning in the example of the project
by observing students’ growth in every phase, given that oral history teaching in middle school is still in the initial stage. Thereby, this essay begins its brief introduction with the separate parts as follows: first, the preparatory stage:enabling students to strengthen recognition and adoration towards cultures of their own ethic groups and hometowns by visiting local ethnic museums; improving students’ reading and writing by
conducting reading activities; developing their research competency by training them in the principles, methods, procedures, etc of oral history.The second stage is one of gleaning and interviewing: analyzing students’growth from the theory of multiple intelligences. Students will improve in language abilities,
interpersonal relations,logical thinking,visual space, natural observation,physical exercise, introspection at different degrees. The third stage is concering the organizing of materials: training students in organizing materials and writing by sorting out materials gained from interviews and collection. The fourth is about the demonstration of results: enabling students to be more acute to their duty and pride of saving endangered folk cultural heritages by creating blogs and sharing stories; enhancing their ability to 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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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searches and write by writing out concluding reports. Lastly this essay discusses the differences and
relations of oral traditions and oral history collection.
Keywords: Oral History, Oral History Teaching, Dong Folklore, Experience of Growth
口述历史(0ral History)，“是运用一切手段(包括现代科学技术手段)收集、保存、传播即将逝
【1】去的声音，然后整理成文字稿，并对这些口述史料进行研究的历史学分支学科。”由于它符合现代史学的发展方向和拥有广泛的社会基础而成为当今史学中发展最为迅速的分支学科之一，也是近年来史学研究的一个热点。它不仅开拓出了史学研究的新视角,对丰富史料也起到了补充作用，也为抢救非物质文化遗产作出重要贡献。
现代口述历史自1948年从美国兴起以来，在许多国家的较多行业有了较大的发展和应用。中学口述历史教学则是它的衍生物，是口述历史在历史教学中的应用。口述历史教学的代表是美国拉邦——盖普那奇中学的社会研究教师埃利奥特.威金顿尝试的“狐火
计划
项目进度计划表范例计划下载计划下载计划下载课程教学计划下载
”(Foxfire Project),这是将口述历史、民间传说与地方史相互结合的第一项中学口述历史计划，它使得历史课堂成为充满活力的动态课堂，成功破解了历史课被学生认为无聊且无用的难题。目前，在我国，一些高校的历史系已开设口述史课程，并进行了一些口述史课题的研究，但中学口述历史教学在国内尚还处于起步阶段。
新课标要求“普通高中历史课程的设计与实施有利于学生学习方式的转变，倡导学生主动学习，在多样化、开放式的学习环境中，充分发挥学生的主体性、积极性与参与性，培养探究历史问题的能力和
【2】实事求是的科学态度，提高创新意识和实践能力。”同时，研究性学习走进高中历史教学，也是历史教学课程改革的必由之路。郑流爱认为“中学历史学科研究性学习是指在教师的指导下，学习者根据自己的兴趣与能力，从历史或生活中选择问题(或课题)进行研究，由此自主的了解与思考人类以往的事实，培养学生材料处理、历史理解、历史解释以及历史评价等基本能力，从而孕育创新意识和实践能力
【3】的一种学习方式。”鉴于此，口述历史教学既符合了普通高中新课程教育改革的指导思想与要求,也是高中研究性学习的一种有效方式。在口述历史教学过程中,学生自主进行探究,以亲身体验来获取新知识,在交流合作中分析和解决问题，能够充分体现出学生的主体地位,能够促进学生多方面能力的提高与发展。因此，笔者尝试以《黔东南侗族民间故事搜集与研究》项目的开展为例，从每个活动阶段中，观察学生的成长体验，分析口述历史对学生学习的影响。
1、第一环节:准备阶段
1.1通过参观当地民族博物馆，加强学生对本民族及家乡文化的认同和热爱。
项目小组的指导教师在所任教的高中班级中招募到20多名志愿者，学生们几乎都是侗族，因此对该项目表现出极大的兴趣和热情。但由于社会的发展变化，学生中总共只有四个人会讲侗语，对自己的民族文化了解的程度几乎为零。因此，在项目活动开展前，组织学生参观了黔东南州民族博物馆。在讲解员耐心细致的讲解中，学生了解到黔东南州的历史发展情况;领略了黔东南州丰富多彩的少数民族风情，如侗族的行歌坐月和萨玛节、苗族的牯脏节和划龙舟;欣赏到美丽多样的民族服饰、精美无比的苗族银饰、工艺独特的侗族建筑;知晓了黔东南州拥有众多的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如侗族大歌、侗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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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族古歌、剑河锡绣。通过学生直观的历史感受，让学生对自己本民族文化和家乡的历史有初步的了解，从而增强学生对本民族及家乡文化的认同和热爱。
1.2通过组织开展读书活动，提高学生的阅读和写作能力。
为使项目计划得以顺利进行，特意利用寒假期间组织开展读书活动。活动要求每位学生志愿者在放寒假前，依据指导教师列出的书单到学校图书馆借阅项目所购图书或者相关图书资料。同时要求学生至少在寒假期间阅读完一本图书，并且要写读后感或学习心得体会。开学后进行读书交流会活动，并评选出最佳读后感五篇给予图书奖励。学生对此表现出极大的热情，总计借出30余本图书，开学后收集到学生读后感18篇，其中陈泽利的《读<中国古代民间故事长编先秦两汉卷>有感》、王智谐的《读<中国少数民族民间文学概论>有感》、黄冬萍的《读<生存故事>有感》、伍晓梅的《<中国民间故事讲述研究>读后感》、王彬燕的《<口述史研究方法>读后感》被评为最佳读后感。学生通过参与读书活动，提高阅读能力的同时，还初步了解到口述史、民间故事的研究方法，扩宽丰富了知识视野。另外，通过写作读后感，学生的写作能力得到很好的锻炼，其中就有很多优美的文字和不俗的见解。如王智谐写到:“开始接触此书，心中是有抵触的。不只是书中繁多的学术语言让我感到枯燥，就是那些专业的论述对于生活在这个充满娱乐、文化气息不浓厚的时代的一个高中生来说，是很难把握得准确的。但读过第一章，书中的乐趣就不由得显现出来。„„无疑，全书中，我最喜欢的部分便是有关于介绍少数民族爱情观文学。时光荏苒，韶华朱颜不容等，谁家少女不怀春,„„民间文学，这个最贴近生活各阶层的百事通，向世人展示了一个积极、健康、勇敢、热情的世界。今日，面对飞速发展的信息时代，我们已不经意间向潮流低了头。而一些老祖先遗留下来，需要珍惜传承的东西也在我们不经意间遗失了。如若，生活没有了悠久的文化底蕴，那该是怎样一个荒诞的闹剧。”
1.3通过培训口述史的原则、方法、步骤等，培养学生的研究能力素养。
著名教育心理学家布鲁纳精辟指出:“所谓知识，是过程，不是结果。”口述史实践，也是重在实践过程。学生只有经历了口述史实践全过程，才能够体会到口述历史的精髓，同时提升自己多方面的能力。然而，对学生来讲，口述史是一个全新的领域。因此，在进行该项目实践之前，要对志愿者们进行口述历史知识的指导培训。项目小组老师借助于学校教研处组织的研究性学习的培训活动，依托于青树基金会小型项目计划流程资料、云南大学胡立耘老师的
课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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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述历史理论和实务培训》、《天祝一中口述历史校本教材》，对志愿者们开展了口述历史数码、侗族历史文化概况、访谈技巧、访谈记录整理、实地考察访谈、撰写论文(报告)等培训活动。通过培训，给学生讲清楚什么是口述史，口述史实践的原则、方法、步骤等基本要求，并介绍一些口述史的代表书籍给学生阅读，如唐德刚的《张学良口述历史》、唐纳德?里奇的《大家来做口述历史》、崔永元的《我的抗战——300位亲历者口述历史》，从而培养了学生的研究能力素养。
2、第二环节:搜集、访谈阶段
中学教育是学生生命成长的重要阶段。高中历史教学不应仅仅是向学生传授知识，而是要服务于学生的全面发展。这方面，世界著名教育心理学家霍华德.加德纳的多元智能理论与新课程提倡的全面发展是一致的，该理论认为每一个正常人都有九种智能，人们智能上的差别不是智商的高低，而是智能类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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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差别。因此，不同学生在智能方面是平等的，所不同的只是每个人所擅长的方面或者说智能强项不同。【4】口述历史教学打破了课堂与社会的界限，在搜集、访谈阶段能够促进学生多元智能的发展，而我们教师也要改变过去用同一个
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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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量所有学生的落后观念，去发现每一个学生的闪光点。
在寒假、清明节假期，指导教师组织学生志愿者们利用身边资源自行搜集已整理成册的侗族民间故事图书或资料。同时要求学生自主撰写访谈提纲，进行访谈活动，搜集整理身边的侗族民间故事(要求有访谈录音、文字整理稿)。志愿者李晓萌就在黎平访谈到国家第二批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侗族大歌代表性传承人”吴品仙奶奶。在暑假期间，指导老师亲自带领学生赴榕江、天柱两个县进行实地考察访谈。在榕江县美丽幽静的车江古榕群下，聆听了李华燕(曾为车江侗戏班的成员)讲述的《珠郎娘美》的故事，访谈了李华英(曾为载麻侗语班成员)对侗族文化传承的看法。在天柱县蓝田镇政府简陋整洁的宿舍里，了解到杨俊豪(《肥羊案》主编者)曾经艰辛的编书经历，感受到他对民族文化的那份执着的热情。
下面就从多元智能理论角度分析学生的成长体验，学生通过搜集与访谈活动的开展，语言、人际、逻辑思维、视觉空间、自然观察、身体运动、内省等智能都得到不同程度的提高。详情请见下表。
口述历史教学与多元智能关系表
在充分背景研究的基础上提出开放性问题和有序的访谈提纲;与受访者交谈，谈话
的技巧(如基于受访者的讲述调整提问和追问,以澄清讲述,或挖掘更多细节和感语言智能 受);整理访谈记录;交流会上分享口述史料(民间故事)并解决相关问题，讲述
受访者的故事、经历;撰写小论文。
与访谈对象沟通自然,善于在访谈开始建立融洽关系;让访谈对象接受访谈;访谈人际智能 过程中的愉快合作;控制访谈的局面;访谈中或交流会上与同学、老师的合作、交
流
推断受访者的谈话是否真实;访谈过程中对数字的敏感和事后对数字的整理;运用逻辑数理智能 数字、图表展示自己的访谈成果
视觉空间智能 访谈现场物品摆放，宾主座次是否合适;录音器材摆放的位置是否恰当
访谈场所的位置、坐落、环境;受访者的衣着，精神面貌;受访者的眼神、肢体语自然观察智能 言
身体运动智能 用恰当的肢体语言向受访者表达自己的想法;实地考察的体力消耗
受访者的经历、见闻影响访谈者的情感，自省对受访者经历、见闻的深入思考(如内省智能 在访谈过程中学生为侗族民间故事的传承问题担忧，并意识到自己的责任，以及反
思该如何更好的传承自己民族的文化)
访谈中涉及音乐或与音乐有关的访谈，欣赏美丽的音乐符号(如在榕江访谈时，欣音乐智能 赏到李华燕、李华英表演侗戏、侗族琵琶歌的部分片段)
陈述、思考有关生与死和终极世界的倾向性，即人们的生存方式及其潜在的能力(学存在智能 生搜集的故事《洪水滔天》述说人的起源;《为何侗家人给狗留年夜饭》说到粮食
的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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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环节:资料的整理阶段
口述历史研究能够提升学生的分析和表达能力。学生可以从访谈者的话语中探究和澄清隐藏在他们背后的价值观;能够运用书面语言详细讲述某个事件或某个行动;尝试从不同角度分析和组织材料;运
【5】用所搜集的信息做出公正的判断;并且将口述访谈记录整理后撰写成历史小论文。
在该项目开展过程中，学生搜集到一些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出版且正走向消失的侗族民间故事集，如《孃花与太阳的儿子》、《双凤斗龙》、《贵州侗族民间故事选》、《肥羊案》等。通过自主访谈活动的开展，学生尝试性的整理出20余个故事，其中不乏一些编写得非常生动有趣的侗族故事，如:王彬燕的《情寄岩》、王晓谦的《卜挂的故事》、伍晓梅的《人蠑》、汪雪丽的《苗侗通婚》、吴江的《钱老憨画龙》。通过暑假榕江、天柱的实地考察访谈，最终谢泽丽整理出李华燕讲述的《珠郎娘美》故事，王晓谦整理出《李华英经历的访谈稿》，汪雪丽整理出《访谈心得——访谈蓝田镇原文化站站长杨俊豪先生有感》和《读<肥羊案>有感》。通过整理搜集和访谈的资料，提高学生学习历史的积极性和成就感，锻炼提高学生组织材料、撰写成文的能力。同时，经过以上的训练，学生的写作技巧与能力得到一定程度的提高。
4、第四环节:成果展示阶段
由于老一辈故事家逐渐年老或病逝，使黔东南侗族民间故事的传承、传播出现断层的局面，许多优美的民族民间故事因而濒于消亡。同时由于随着社会经济变迁，当地群众绝大多数都放弃了土地和农耕到城里打工，不得不放弃传统的民间文化，侗族民间故事的流传也失去原来摆“门子”(形容黔东南侗族地区老百姓围坐在一起聊天的俗语)的环境氛围。民间故事流传空间越来越小，许多优秀的神话、传说、故事散轶于民间，任其自生自灭。这种现状长期下去，总有一天会将民间故事逼上穷途末路，实在令人堪忧。因此，为了更好的宣传和传承黔东南侗族民间故事，鉴于现代信息技术的普及，该项目在天涯社区上建立博客——黔东南侗族民间故事(),分享搜集和整理出的侗族民间故事，从而进一步提高学生挽救濒临遗忘的民间文化资源的责任感和自豪感，正如汪雪丽在访谈杨俊豪的心得体会中写道:“一份责任，他担起传承民族文化的重任;一份执着，他坚守岗位永不言弃;一份平淡，他奉献自己却依旧默默无闻;杨俊豪先生，值得我们向他致敬～”
另外，指导教师引导学生对侗族民间故事的历史文化内涵或者文学审美价值进行深入的剖析，组织学生撰写出项目的最终结题报告论文，这将进一步提高学生的研究与习作能力。
最后，笔者想强调一下，由于本文是以《黔东南侗族民间故事搜集与研究》项目的开展为例，该项目从学术研究角度来看，是属于口头传统民间文学类的研究范畴，因此文中若有分析不当之处，敬请指正。但是，笔者认为口头传统应当属于口述历史的一部分，正如叶永烈所说:“口述历史内容是人类口头遗产和非物质遗产，挖掘历史老人头脑中的记忆，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就是抢救历史，抢救非物质遗
【6】产。因此，口述历史的相关研究方法和价值体现同样适用于该项目。同时，笔者也注意到口述历史侧重于访谈记录历史事件当事人或者目击者的回忆经历和感受，然后再与其他历史文献比对，让历史得到更加全面的补充、更加接近历史事件的真实;而口头传统则注重于民间口传基本素材的记录、观察、描述、采集与分析，也就是对口承文化本体的搜集与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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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文献
【1】杨祥银.试论口述史学的功能和困难【J】.史学理论研究,2000,3: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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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张艳.口述史在高中历史教学中的运用【D】.天津:天津师范大学，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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