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追忆大成拳法宗师王选杰老师

追忆大成拳法宗师王选杰老师

举报
开通vip

追忆大成拳法宗师王选杰老师巨星陨落的前夜 ——追忆王选杰老师 陈章口述周多胤整理 2000年3月14日,这是我终生难忘的日子。这一天,已经成为过去,永远不复存在,可这年年岁岁中的普通一天却深深镌刻在心版上,分分秒秒都不会在我的记忆中消失;因为,这是我与恩师王选杰先生诀别的日子。 北京的初春干燥而寒冷。一大早,我就从丰台区的租住处乘车到西城区南草场前半壁街15号师父王选杰的家。几年来,我几乎每天都千篇一律地重复着这样的日子。这样的日子没有什么特别。我就在这样普通的日子里,平静地追随着老师,吻吮着大成拳学丰沛的甘露,浸润在浑厚精醇的滔...

追忆大成拳法宗师王选杰老师
巨星陨落的前夜 ——追忆王选杰老师 陈章口述周多胤整理 2000年3月14日,这是我终生难忘的日子。这一天,已经成为过去,永远不复存在,可这年年岁岁中的普通一天却深深镌刻在心版上,分分秒秒都不会在我的记忆中消失;因为,这是我与恩师王选杰先生诀别的日子。 北京的初春干燥而寒冷。一大早,我就从丰台区的租住处乘车到西城区南草场前半壁街15号师父王选杰的家。几年来,我几乎每天都千篇一律地重复着这样的日子。这样的日子没有什么特别。我就在这样普通的日子里,平静地追随着老师,吻吮着大成拳学丰沛的甘露,浸润在浑厚精醇的滔滔泉源之中。 像往常一样,我掀开门帘,走进小院,走过通向师父卧室兼接待室的甬道,直接推门而入。 师父坐在床前的一张椅子上,面朝南,两眼定定地盯着南墙,若有所思,似有所待,也不看我一眼,只说了一句: “小苏(师弟苏海波)也到了吗?” 我说“:师父,小苏还没到。” “你到车站去等他,他来了之后,不用到我这儿来,你和他一块去火车站去接你师兄阿龙(于鸿坤),接着他后,立即来见我。” 我走进屋,沏了一杯热茶,递给师父。师父伸手接住茶杯。 “快去吧,快去吧,别耽误了。我这儿不要你们管。你两个,接着你们师兄,就是大功一件。去吧。”师父连连催促,我只好又走进寒风里。 这是师父生病以来第五次让我和海波师弟到车站等师兄阿龙了。师兄离开的时候只说一个月后回来,却没有说具体哪天回。这一个月都过去了,师兄还没有回,师父老是觉得该回来了,一连五天都让我们去火车站接。每次回来,都只见我和海波。师父就自言自语地说:“今天不回,明儿准回”。 我深知师父对阿龙师兄寄予厚望。阿龙师兄自少年时就随名师习练各种拳械,曾拜西北武术大师路文瑞、通备大师马贤达为师,获得过散手冠军,通晓传统武术又精研现代拳技,尤其难能可贵的是,阿龙有武术硕士的底蕴,这就为他理性地对待各种拳法奠定了基础。他对任何拳种拳法从不盲目趋从又从不无端贬抑。上世纪八十年代中后期,阿龙获得十五省市散手冠军后,在全国范围内遍访名家。所遇拳家数无胜数。每到一处,必虚心求证。当初,他找到师父王选杰,与师父比拳后,虽然输得心服口服,但并没有盲目相信大成拳。在没有对大成拳的功理功法进行系统参研究讨之前,他对大成拳不下定论。以他当时的技击水平,与师父王选杰比拳只在瞬间即告败北,可他只是认为师父厉害,可能不是大成拳厉害。他对大成拳的实战性仍然持怀疑态度。他认为,评价一个拳种是否优秀,不能只看这个拳派的某个人的技击能力,要看这个拳派的拳理拳法是否合理,它的拳理拳法是否具有普遍适应性,换句话说,就是能否成为普遍真理,能培养一批同样高水平的技击高手。 他在武汉体育大学读研究生时,系统的研究过《太极拳谱》。当他回过头来研究《大成拳论》并与太极拳谱进行比较研究时猛然发现大成拳论的科学真理。他在电话中问师父:“大成拳到底能否实战?”师父说“:你回来,试试不就知道了”。 放下行李,师父问阿龙,要不要休息一下。血气方刚的阿龙说,没事,体力精力都充沛。师父说,那就开始吧。阿龙抱好拳架,师父缓步向前,双手抬起。突然,精神一振,师父犹如巨龙腾空,猛虎撕扑,霎那间,阿龙被这种排山倒海的气势全然摧垮了,立即抱头本能的蹲在地上。这就是《大成拳论》中所描述的:“神动如山飞,运力如海溢”,“凡遇之物,神意一交,如同张网天罗,无物能逃。”从此,降心服气的阿龙,研究生毕业后就跟随着师父。 师父倾囊相授,阿龙潜心究讨。数年间,阿龙的拳术日移千里,突飞猛进。国内国外有前来比拳的拳术界人士,只要有阿龙在场,都由阿龙进行实作或切磋。 法国世界搏击冠军黑贝尔夫妇不远万里来到北京寻找王选杰,在紫竹院公园相遇了。西方人讲究实际,不闹虚文。翻译说,黑贝尔想凭实力见证一下大成拳法。 师父说:“阿龙,你来。人家是世界冠军,你要尽全力,否则,就是对人家的不尊敬。但下手要注意,不能伤了人家。” 胜负只在一瞬间。身高力大,精于实战搏击的黑贝尔拳脚并进,就在欲接未触之际,黑贝尔腾空而起,仰跌于三、四米开外。 就在阿龙的拳功拳理日臻成熟的时候,阿龙因处理家族之间的事回家了。他回到了陕西咸阳的老家。老家通讯不便。也不知遇到了什么麻烦事,阿龙近一个月都没有打来电话,难怪师父挂念。阿龙离开时,师父身体还没有出现病像。阿龙离开后,师父年轻时所犯绝症复发了。可是阿龙还不知道。临走时,阿龙交代我和小苏:我走后,你们要尽量保证师父的休息时间,不能让他每天接待那么多人。他的饮食起居的照顾,我都交给你们了。记住,师傅再棒,也是年过六十的人了。有人来比拳,尽量等我回来,实在不行,你们找尚文师兄、宝琛师兄或者在京的其他师兄。 小苏一下车,就知道我来接他的意图了,在火车站等到晚上八点,我和小苏在附近的小饭馆简单吃过晚餐,就又回到了师父家。 一进门,就看见师父站在院子里。师父见我们身后没人,脸上掠过一丝失望的神色,双眼远望夜空,长长地从胸腔里吐出一口气。 走进院子里,我们才发现打扫得干干净净,在院墙上还挂上了电灯,把小院照的通亮。我当时心里猛然一惊,小苏与我对望一眼,可能也有同样的感觉。师傅为人洒脱,不拘小节,像洒扫庭院这种事,在我印象中从未有过。晚上挂出电灯,那一定是师父要对哪一位学生亲自传授重要拳学窍要了。这种情况也是不多见的,可见,师父等待阿龙的心情是多么迫切!像师父这么心胸豁达的人脸上现出落寞的神色,我也是第一次发现!心里感觉到一种别样的凝重,似乎有什么事要发生,可这种猜疑一时又找不到根据。这时,师父说: “陈章,你与小苏推推手”。 我和小苏脱掉外套,双臂搭接,在院子里推了起来。师父看了一会,说:大致不错。接着又说: “推手实际上是有形的试力,是两个人的试力。要领是点紧身松。老先生(王芗斋师爷)说,大成拳…所用之力,为一种立体之力,非点、线、面之力。-----?他讲的是结果,不是过程。要获得老先生所说的立体之力,就应当明白点、线、面之力。就好像初学打靶的人,要通过描靶练习才能掌握击发的窍要。推手搭接时,通过触点,了解对方的力的方向、大小、虚实、沉浮、路线、和力的作用面;身松,才能保持自身力量的空灵状态,才能达到我独知人,从而制人而不制于人。” 说完,师父走近我,伸出双臂: “来,我陪你推推”。 我双手搭向师父,刚想着力,“腾”地双脚离地,腾空而起,身体撞在院墙上。 我真是又惊又喜。惊的是我刚才突然离地的那种感受;喜的是师父虽然在病中还能把我腾空扔起,看来师父的病肯定没有大碍。 我说:“师父,这次我没准备好。” 师父说“:那就再来”。 这次我提起十二分的精神,双手轻轻搭向师父双臂,心想:我不用力,看您怎么把我扔出去。师父也许对我的用意了然于心,突然,师父向前一趟,我意识到这下坏了,准备向后撤,可已经来不及了,“腾”的一下,我又被扔向同一个地方。小苏在一旁兴奋地跳起来喊:“好!” 我被师父出神入化的神技所感染,兴奋地说: “师父,还得再来一次,这次,我不会让您再扔出去了。” 师父被我逗乐了。哈哈笑着,简直像个无忧无虑的顽童。 “陈章,我还照样把你扔出去,并且还是同一个地方。来吧,你若不是还像刚才那样,我就不行三了(师父在兄弟中行三)”。 我吸取两次被扔出去的教训,一搭手就变换身形,可还没等我变过来,又被扔出去,还是同一个地方。 小苏按捺不住了,说: “师父,我也来试试。” 师父说: “好,你来吧。小苏,你看清楚了,墙边那张二人凳,我让你每次都双脚踏在凳上。” 小苏比我还兴奋,连续试了四次,每次都逃不掉师父的控制,每次都被发到凳上。 在师兄弟中,小苏和我都属于年纪小的,尤其是小苏,也许是最小的,只有17岁。也因为我们年少,其中少了成年人的许多俗虑,师父跟我们在一块时,特别随意。以年纪而论,几乎可以隔辈了。所谓“隔辈亲”,也就这种情形吧。平日里在师父面前,我们说话做事都少了许多禁忌。 小苏从凳上跳下来时,由衷地说: “师父,您真厉害。” 师父说: “是吗?在中国拳学史上,有三个人最厉害,你们知道他们是谁吗?” 我和小苏问: “谁啊?” 师父说:“祖师爷李洛能算一个。我说的厉害不是他们自身的武功,我说的是除武功之外教学生的手段。李洛能培养了郭云深、刘奇兰、车毅斋、宋世荣等四大弟子,他们的功夫承前启后,震古烁今,使形意拳跻身于中国名拳之列,为中华武林放一奇葩;你们师爷王芗斋,他能让谁棒谁就棒;还有一个,是谁?你们猜猜。” 我和小苏都顺着师父的思路往过去的武林人物上去找,连猜了好几个,师父都微笑着摇头。最后,师父望着我们俩,微笑着说: “就----是----区-----区-----在----下”。随即,发出:“哈,哈,哈”的大笑。我和小苏也随即大笑起来。 “你们评价评价,你们师兄弟之中,谁将来最有成就?” 小苏说: “您前期的学生中,赵文璐师哥,文武兼资,将来可以继承您的衣钵。” 师父说: “文璐练大成拳确实是上选之才,可他心志不够坚定,缺乏后劲。在大成拳门中,只可为大将”。 我说: “宝琛师兄功力笃实,实作功夫精深。” 师父说: “宝琛人品很好,善实作,他亦大将一员” “王尚文、张勇、张礼义、和振威-----” 我们一路数来,师父说: “他们都可以做各路诸侯”。 小苏调皮地说: “我和陈章呢?” 师父说:“你们可作州府之任”。 我表示不解。师父说: “比如陈章,你是浙江温州人,你们市长就是过去的州府长官,你的拳学境界可以州府为界。” 小苏说: “那将来谁可以执帅旗帅印呢?” 师父说: “阿龙!” 说到阿龙,师父又变得阴郁起来,抬起头,望着寥远的夜空。我和小苏都不敢吱声,静静地站着。这时一只夜鸟在寂静的午夜飞过,翅膀“噗呲”的声音在夜空中显得异常空廖。我走近师父,轻轻地拽着他的胳膊说; “师父,咱们回屋去吧。” 师父未置可否,小苏先往屋里走去。我和师父也随着小苏进了屋。小苏递过一杯热茶给师父,师父坐在屋里唯一的一张椅子上。 “明天,你们还去火车站吧。”师父说。我说: “师父,明天我个人去,小苏来陪你吧”。我摘下传呼机,递给小苏。 “我一接着阿龙,就给你打传呼,你们就第一时间知道阿龙已经回来了。”师父说: “还是陈章想的周到。陈章,如果明儿还没接着阿龙,你不用过来,后天直接去车站,我相信,就这几日,阿龙必定回来。回来后,你们要好好跟着阿龙练拳,我会叮嘱他,今后要他好好带你们哥俩练拳。不早了,你们都回去吧。” 第二天,我遵照师父的嘱咐,依然到火车站等候阿龙。想不到,昨晚一别,却成永远! 师父于3月16日仙逝。送走师父后,我感到生活的天空出现了一块无法弥补的空白,我的人生失去了方向。我真后悔,和师父生离死别这么重大的事件,自己竟然如此麻木,以至于连一句告别的话都没有;同时,心里接受不了师父离去的事实。这种郁闷充塞胸间,无法排遣。于是,我离开北京,远赴俄罗斯,在异国他乡独自回忆和师父在一起的日日夜夜,咀嚼和师父离别后的无尽的惋伤。 伏尔加河的清风让我伤痛的心渐渐地平伏下来,我慢慢明白了,师父在生死之际等待阿龙的深意。大成拳创于师爷王芗斋,中兴于师父,师父是不想让这项凝聚着历代先贤智慧和心血,承载着中华民族拳学文化精魂的事业中断,在告别人生的前夜,他想对身后的大成拳有一个庄严的嘱托。 2011年2月18日修改
本文档为【追忆大成拳法宗师王选杰老师】,请使用软件OFFICE或WPS软件打开。作品中的文字与图均可以修改和编辑, 图片更改请在作品中右键图片并更换,文字修改请直接点击文字进行修改,也可以新增和删除文档中的内容。
该文档来自用户分享,如有侵权行为请发邮件ishare@vip.sina.com联系网站客服,我们会及时删除。
[版权声明] 本站所有资料为用户分享产生,若发现您的权利被侵害,请联系客服邮件isharekefu@iask.cn,我们尽快处理。
本作品所展示的图片、画像、字体、音乐的版权可能需版权方额外授权,请谨慎使用。
网站提供的党政主题相关内容(国旗、国徽、党徽..)目的在于配合国家政策宣传,仅限个人学习分享使用,禁止用于任何广告和商用目的。
下载需要: 免费 已有0 人下载
最新资料
资料动态
专题动态
is_594905
暂无简介~
格式:doc
大小:23KB
软件:Word
页数:0
分类:
上传时间:2019-04-18
浏览量: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