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干文與東干語

东干文与东干语 文章编号 田 一 一 一 丁 宏 摘要 本文追溯 了 东干文的创制过程和 东干语的研究历 程 , 对 东干语的词 汇特点作 了翔 实的归类说明 。 〔关键词 」 东干族 文字 语言 〔中图分类号 」 刀 文献标识码 」 德国学者吕恒力博士说过说样一句话 ,’语语支包括好多方言 , 但只有两种 书 关于书的成语关于读书的排比句社区图书漂流公约怎么写关于读书的小报汉书pdf 面语 以汉字 为 标准 excel标准偏差excel标准偏差函数exl标准差函数国标检验抽样标准表免费下载红头文件格式标准下载 文字的汉语普通话 用斯拉夫文字书写的苏联 东干 回族民族语言 —回族语言 。 ’, ①这里 把一个人数仅 万人的东干族的文字与汉字相提并论 , 表明了东干语在语言学研究中的重要地位 。 这里 , 谨就东干文字的创制过程 、 东干语的研究概况及特点等方面做简单概述 。 一 、 东干文字的创制 东干书面语是在其口语基础上形成的 , 而作为其载体的东干语在创制及发展中几经变化 , 经历了从 阿拉伯字母到斯拉夫字母 , 又到俄罗斯字母的复杂过程 。 东干文字形成和发展的历史与回族西迁中亚的 社会实际相关联 , 也与中亚地区政治文化发展背景有紧密的联系 。 清末西迁中亚的回族人以普通农民为主 , 他们来 自中国西北地区 。 从中国历史来看 , 清代 自嘉庆 公元 年一公元 年 以后 , 西北地区土地兼并愈演愈烈 , 加之政府占有大量屯田 , 广大劳动者 贫无立锥之地 , 而各种天灾人祸频频袭击 , 更使西北地区农牧业生产和人 口 数量急剧下降 , 手工业 、 商 ① 德 吕恒力 年代苏联 东干 回族扫盲之成功 经验 一石 年来用拼音文字书写汉语北方话的 一个方言的卓越实践〔〕语文建设 , 男〕, 西北民族研究 年第 期 总第 期 以 业也随之凋敝 。 鸦片战争以后 , 中国沦为半殖民地 、 半封建社会 , 西北人民的苦难愈加深重 。 在严酷的 现实生活中 , 贫苦农民难以求得起码的生存条件 , 读书识字是连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 按照民族传统 , 回 族家庭喜欢把孩子送到清真寺去学 “ 经 ” 阿拉伯文和伊斯兰教经典 。 尽管他们多数没有力量支持子女 读完 “ 大学 ” , 但最起码愿意让孩子学几句 “经文 ” , 能识读阿拉伯字母 。 在回族民间 , 曾经出现过用阿 拉伯字母拼写汉语的拼音文字 “ 小经 ” 或称 “ 消经 ” , 即将 “ 经文 ” 翻译成汉语并加以理解 、 消化 。 这种拼音文字的产生年代 , 无史籍记载 , 目前仅有两种说法 。 一种说法认为 , 阿拉伯 、 波斯商人初到中 国时不会说汉语 , 为了便于学习 , 他们就用阿拉伯文字母将汉语拼写出来 , “ 小经 ” 便由此而产生 。 根 据这种说法 , “ 小经 ” 的产生最早可以推到唐时东来中国的穆斯林蕃客 , 若从 世纪中叶算起 , 距今已 是 《 余年 。 这种说法目前尚无史料和文物佐证 。 另一种说法认为 , “ 小经 ” 产生于经堂教育前后 。 一 般公认中国回族经堂教育的奠基人是明嘉靖和万历年间的陕西伊斯兰教学者胡登洲 公元 巧 年一公元 巧卯 年 。 然而 , 胡氏只是经堂教育的一位集大成者 , 作为讲授阿拉伯文 、 波斯文和伊斯兰教义的 “ 经 堂教育 ” , 早在胡氏之前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就已存在 。 准确地说 , 这种教育形式是随东迁穆斯林而移人 中国的。 从这个角度讲 , 这种用 “ 经文 ” 拼写汉文的 “ 小经 ” 已有相当长的历史了 。 它当初都是手写 的 , 主要用来解释阿拉伯文及波斯文经典 , 后来由注释阶段发展到翻译阶段 , 出现了印本 , 以后又发展 到用它来撰写宗教知识 、 阿拉伯文语文知识读物 , 甚至被一些地区的回族作为通信 、 记事的工具 。 这说 明它正是适应了回族说汉语但又不认识汉字 、 不懂阿拉伯语却又能简单识读阿拉伯字母的实际 。 这种以 阿拉伯字母拼写汉字并进行交际的方法 , 清末被西迁回民带到中亚 。 当时西迁回族初踏俄土时 , 遇到的最大困难就是语言交际上的困难 。 他们聚族而居 , 这其中的原 因 , 除共同的生活方式及地方政府的安排外 , 语言上的困难也是非常重要的 。 特别是当时沙皇政府在语 言方面推行大俄罗斯主义的语言同化政策 , 实行强制推广俄语政策 , 把俄语定为 “ 义务国语 ” , “ 实际上 就是硬要各民族居民都使用在俄国居民中占少数的大俄罗斯人的语言 , 各个学校都必须讲授俄语 , 一切 文件必须使用俄语 , 不能使用当地民族的语言 ” 。 ① 在这一政策指导下 , 沙皇政府对大多数少数民族语 言文字在法律上不予承认 , 规定 关于下班后关闭电源的规定党章中关于入党时间的规定公务员考核规定下载规定办法文件下载宁波关于闷顶的规定 在法庭 、 官方或正式场合只许讲俄语 , 不准使用本民族语言 , 在民族地 区的学校也要使用俄语教学 , 以此限制少数民族语言文字的生存和发展 。 这一时期落居中亚的回族是没 有一点俄语基础的 。 他们只能在 日常生活中 、 在与他民族共同交往中慢慢学会使用俄语 。 而在民族内部 进行通信 、 记事等事宜 , 仍然使用 “ 小经 ” 。 十月革命后 , 在民族平等发展的原则下 , 年初 , 苏联民族事务人民委员会发表通告 , 宣布政府 机关 、 法院 、 学校和文化机关可以使用本民族语言 , 并允许出版用民族文字印刷的书籍和报刊 。 年 月 , 俄罗斯联邦人民教育委员部在 《关于少数民族学校 》的决议中要求少数民族学校用本民族语教 学 , 政府要采取措施为没有文字的民族创造文字 。 需要指出的是 , 在 年中亚民族划界时 , 苏维埃政 府正式将 世纪 年代 — 世纪 年代从中国陕西 、 甘肃 、 新疆迁移中亚的回族移民及其后裔承认 为苏联境内的一个少数民族 —东干族 。 他们开始享有作为一个独立民族的权利 。 年 , 俄罗斯联邦 人民委员会发布了 《为非俄语民族学校培养师资 》的法令 , 大力培养民族语言师资队伍 , 一些高等学校 陆续成立了民族语系或少数民族进修班 。 第一批东干知识分子正是在这种背景下接受了高等教育 。 年 , 正在塔什干教育学院读书的东干族大学生亚瑟儿 · 十娃子同刃 · 杨善新 、 马可也夫等以在东干人中 长期使用的 “ 小经 ” 为基础 , 创制了一个以阿拉伯字母为基础的东干字母表 , 并开始用该种字母 、 以手 写的形式创办了最早的东干文报纸 《学生 》。 众所周知 , 阿拉伯字母表共有 个字母 , 而东干字母表则 有 个字母 —除完全借用阿拉伯字母外 , 又添加了 个字母 个借用于糙靶 、 维吾尔及其他民族字 母 , 个属 自创 , 但这 个字母外形上完全按照阿拉伯字母的写法书写 。 参见表 东干阿拉伯字母表是在实践基础上形成的 , 它也与周围突厥语族诸民族使用的文字相一致 , 与在东 干人当中长期流传使用的 “ 小经 ” 不同 。 以阿拉伯文为基础的东干文字相对来说要 规范 编程规范下载gsp规范下载钢格栅规范下载警徽规范下载建设厅规范下载 得多 , 且增添了 适合汉字拼写原则的字母 , 在很大程度上改变了以前 “小经 ” 使用中 “ 人自为政 ” 的拼写问题及随意增 加标音符号等现象 。 这无疑是东干文字发展史上的一个进步 。 但这个字母表并没有能够在东干族群众中 ① 《列宁全集 》〔 〕语文建设 , 男 , 东干阿拉伯文字母 皿 “ 幼中 摊 却 即 呻“ “ 己 ”“ 夕 广泛推行 , 其主要原因是 , 这 一时期苏联文字改革中开展了 “拉丁化运动 ” 。 年 , 在巴 库召开的突厥学第一次代表大 会上首次正式研究东干字母问 题 , 接着又成立了专门的委员 会 , 从事东干拉丁文字母的研 制 。 这个委员会除专业工作人 员外 , 还吸收了东干族学校教 师亚库甫 · 张 · 卡西姆 · 马也夫 及东干族大学生 、 中学生 , 包 括塔什干教育学院几位曾制订 东干阿拉伯字母表的大学生 。 不久 , 一个以拉丁文为基础的 东干字母 方案 气瓶 现场处置方案 .pdf气瓶 现场处置方案 .doc见习基地管理方案.doc关于群访事件的化解方案建筑工地扬尘治理专项方案下载 出台 , 并交由东 干族群众讨论 , 在塔什干召开 的第二次突厥学代表大会也讨 论了这个字母方案 。 为了进一 步完善东干文字方案 , 年 二里尸, ‘﹄护了、门 、、 甲。己少。乡、了、 ﹄中协 · 户︶勒二少产甲叹溉人少、杏乙 。 溉 水 了飞 产夕“ ,少 ”几。 , 勺万肋口 表 月 , 新字母全苏中央委员会专门就东干拉丁文字母方案和正字法举行了学术讨论会 , 与会者有苏联科 学院东方学研究所的代表及东干族代表 。 会议对该字母方案做了一些修改 , 然后下发到群众中征求意 见 。 接着 , 年 月 , 在伏龙芝 今比什凯克 召开的学术会议上对东干拉丁字母表做了最后的修 订 。 这个字母表共 个字母 , 除拉丁字母外 , 又新创 个字母 。 与东干阿拉伯字母表相比 , 拉丁字母字 形简单 , 更易于认读和书写 。 参见表 为了东干拉丁字母文字使用的规范化 , 年 , 吉尔吉斯斯坦 科学研究所出版了 《东干语言正字法问题 》论文集 。 十月革命后 , 为提高各民族的文化水平 , 苏联 东干拉丁字母 。。 , 二 , , , 、浮升 、二 、 , 。 , 二 。刁 ” ’ ,二 , 斗 政府开展了大规模扫盲运动 。 由于内战 、 经济危机 及”姗。任由 彻如阳 地 一 , 枷翻 等原因 , 这次运动在一些地区 、 特别是少数民族地 。 。 材。 习。 ‘ 区并未取得预期的效果 , 年 , 东干人识字率仅 为 。 可是以拉丁字母为基础 的东干文字的问 ‘ ‘ 】 , 气 , 刁 表 世 , 为东干人用 自己的语言接受教育提供了有利条 件 , 从而引起扫盲事业的重大突破 。 由于几乎在所 有东干人聚居的地方都成立 了初级或不完全中学 , 而且都开设了东干民族语课 , 所以东干拉丁字母得 到迅速普及 。 吉尔吉斯斯坦新文字委员会在东干文 字的普及 、 东干文教科书及政治 和文学书籍的出 版 、 东干文字与历史研究等方面给予了很大的帮助 , 吉尔吉斯斯坦成了苏维埃东干人以拉丁字母为基础 的东干新文字中心 。 年 , 东干族学校的东干文 教科书已经能够保障教学需要 , 本民族语言教师也完成了在吉尔吉斯斯坦和哈萨克斯坦的师范教育 。 自 四 年第一本 《东干识字课本 》问世以后 , 从 年到 年 , 在吉尔吉斯斯坦和哈萨克斯坦出版社 出版了 种东干文教科书 , 共 万册 。 到战前第二个五年计划末 年 , 吉尔吉斯斯坦和哈萨克斯 坦 的东干人已经摘掉了文盲的帽子 。 一 一 东干拉丁文字创立后的另一个实践活动 , 是 年 《东火星儿 》报的创办 。 该报除报道多民族国家 经济文化发展概述外 , 主要发表东干作家和诗人的作品 。 当时 , 由于东干书面文字刚刚起步 , 第一代东 干作家和诗人在创作中探索用本民族语言创作的路子 , 并积累了一定的经验 。 他们的作品成为青年一代 模仿的对象 , 《东火星儿 》报也成了东干书面文学发展的主要阵地 。 在 年代末期 , 苏联在语言政策上发生了重大变化 , 其具体表现在两个方面 一是强制推行俄语 , 在教育 、 宣传 、 出版等方面的社会实践中一面推广俄语 , 一面限制其它民族语言的发展 二是 年代 末把刚刚字母拉丁化的突厥语和糙鞍语 , 统统改为俄文字母 。 这种改变完全是用法律的方式完成的 , 实 质上是迫使少数民族语向俄语靠拢 。 如 年代末 年代初 , 在中亚各地的学校里曾禁止使用东干语母 语教学和禁止使用东干语教科书 , 东干文艺术及政治书籍的出版也受到限制 。 这种违背语言发展规律的 做法也影响并延缓了东干文字发展的进程 , 特别是给刚刚起步的东干书面文学带来许多消极影响 , 致使 以前东干语言学和文学方面已经富有成效的工作化为乌有 。 这种状况的不利影响还涉及到东干语文创作 工作者 、 首先是青年作家和诗人的命运 —他们不能出版自已的母语作品 , 而他们中的许多人并不精通 俄语 。 在这种情况下 , 一批很有才华的东干青年被迫放弃在民族语文方面的文学和学术探索 。 东干文字也开始计划由拉丁字母转到斯拉夫字母 。 由于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 , 这个计划 年代才 实现 。 为了帮助东干族创立以斯拉夫字母为基础的文字 , 苏联科学院主席团 年 月成立了附设于东 方学研究所的专门委员会 。 委员会主席是 德拉古诺夫 , 一些著名俄罗斯学者参加到这个委员会中 。 在研究了东干斯拉夫字母方案后 , 委员会决定除利用全部俄罗斯字母外 , 另创 个字母以解决东干语言 中的特殊问题 。 年初 , 新字母方案被确立下来 , 并交由东干群众讨论 。 同年 月 , 吉尔吉斯斯坦科 学院语言 、 文学 、 历史研究所组织学术研讨会对新字母方案提出了一些修改意见 。 参加研讨会的有来 自 莫斯科 、 列宁格勒 、 阿拉木图和伏龙芝的代表以及东干族学校的教师 。 经过认真讨论 , 会议颁布了东干 斯拉夫字母表 。 参见表 稍后 , 在研究了东干斯拉夫字母正字法及标点符号问题基础上编辑出版了 《吉尔吉斯斯坦科学院历史语言文学论文集 》。 和 年公布的东干拉丁字母正字法一样 , 东干 东干俄罗斯文字母 月夕 ”益 扭加 班 。 益 砷伽期 人 ‘。刃 。 , 人“ , ‘刃 , 义以 , 米 , 目 , 《 , 』 。一 。, 、 。 只。, 刃 川”目“月口谧、矛、 甘“从 ‘ , 甲 , 甲 》 。 、 , 。 , 》 斯拉夫字母也是一个字母只表达一个音素 , 不标声 调 。 东干语与中国汉语普通话有以下语音对应规律 下面的东干语以其标准斯拉夫文字表达 , 汉语普通 话用汉语拼音及汉字书写 东干语 汉语普通话 例 恤 飞 二 给 例 朋 到 例 在 例 二 凭 太 例眺 硒叭入 王 中 例 伽 阶 水 仰 书 、户臼一矛‘、‘、”, 班。 , 以姆 七‘。。 , , , 。 、 川 日, 门 表 零声母 韵母 袄压 例 伪成 伍 韵母 例 刃 谁 啥 东干语中新加的五个字母 。、 、 、 水 、 是根据东干话的特点又加进去的 。 它们的用法是 用在辅音后 。 例 二 河 、 呱 磨 。 用在复合元音的第二部分 。 例 刁 锅 。 用在 前 , 例 。 扣 儿子 、 叩留。 耳朵 。 相当于汉语拼音方案中的复合韵母 。 例 泞 狗 、 成 斗 、 沂 走 、 仄 、 豆子 、 宁 。 口 口子 有时也同 , 如 明滋 民族 。 相当于汉语拼音方案中的 。 例 , 曲子 。 水 与 、 、 、 、、 相拼为 川 , 与 、 、 、 , 、 幻 、 。 相拼为 。 例 站 、 珊 借 。 相当于汉语拼音方案中的 。 例 。 饿 。 别外 , 与 、 。、 、 、 , 相拼为 , 与 。、 、 、 。、 。、 。 拼为 , 。相当于汉语拼音方案中 、 、 、 丑 、 、 里的 , 相当于汉语拼音方案中的 , 水 相当于汉语拼音方案中的 词首的 。 在词首时读颤音 , 在音节尾时读作儿化 。 ① 这里摘录一段东干族学校 年级课本 《父母语言 》上的一段话 刃几成 每 如才 一族 肠川功守决份 。 文学呢 。 盯 肠 》迁切以 对哭阳 都 有 自己的 口传 月朋 伽月 才 益 赶 连 象 一切 民族 一样 州坷 回族 引到臣 五田瓜月 人民的 对 朗 口传 助 以刁 文学 也,、也买炸吸才肠 , 多得很 , 王以 玉 】 , 咋得很 好得很 , 功江 它的 赶琢加 样法 也 双 , 多 唬。 玲 , 邵月 悄 。 口传 助川狂 贫 文学是 刀沙 打 州 水 乃月 侧 匀曰 几沏甲 。 人民的 口里 做造出来的 。 它 有 汤 」刀仃 双 自己的 江以毛 朋 历史 带 及 劝 在 任用玉正以 民人的 匕田如公份 。 玲叮明 根因呢 口传 卿以曲阳 光阴 史妞根邵代忍历古川功甲邵毋 文学的 月旧】 连 及 及峨玉 决 踌田 只 历史上 扎的呢 。 连 与 叼 刃丑五 双月 民人的 乃阳 , 明 一同 , 口传 助田狂 刁 文学 也 益涌 一辈 给 允扬 川 一辈 冰 , 古今儿 故事 , 阴咖叩 传说到 啼 习 , 及孙万 , 口歌儿 , 猜话儿 谜语 , 血把犷胶川刃 。 如今哩 。 ① 胡振华 中亚的 东干族及其语言文字 〔 〕 《垮境语言研究 》〔 〕 北京 中央民族学院 出版 社 , 一 一 血把刀心 , 笑话 功 盯 它们 都 朋啼 到口话 朋双“切 听的书 米印毋汤 叫的是 肠班以押 。 文学 。 应该说 , 用斯拉夫字母代替拉丁字母这一过程并没有给东干人带来很大的困难 。 经过几代人 , 特别 是经过十月革命以后推行的扫盲制及义务教育运动 , 东干人已逐渐掌握了俄语 。 由于斯拉夫文化的渗 透 , 俄语作为 “族际语 ” , 在中亚各民族中产生了强烈影响 。 东干族学校已经基本采用俄语教学 。 东干 语和德语 、 英语等课程一样 , 一周只有 至 节 东干语中的俄语借词也越来越多 —这一切 , 都为东 干人掌握斯拉夫字母创造了条件 。 从另一个角度讲 , 用俄罗斯字母代替拉丁字母是东干文化发展的新台 阶 , 为东干人民更好更快地掌握作为族际语的俄语并在中亚社会中获得新的发展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 俄语字母为基础的东干文字及正字法颁布后 , 为东干族学校出版了许多教科书及参考资料 。 年 , 亚瑟儿 · 十娃子和 , 杨善新编写了新字母识字课本 。 随着吉尔吉斯斯坦科学院东干研究部门的创立 , 这里的工作人员集中精力为东干族语学校编写民族教科书和参考资料 。 一些世界著名的文学作品 , 包括 中国作家的作品 如老舍的 《月牙儿 》 被翻译成东干文 , 东干民间保留的丰富的神话传说故事也用东 干文整理出来 。 年 , 东干文报纸在 《东火星儿 》报停办近 年后 《东火星儿 》报 年停办 , 以 《十月的旗 》之名出版发行 , 该报成为东干语言文学发展的重要阵地 。 二 、 东干语研究 有关东干语言的最早俄文资料出现在上个世纪末叶 。 在 · 钦布斯基 《七河省比什别克县 今比 什凯克 卡拉库努孜乡 今马三青乡 的东干人 》及他与 · 石马克夫合著的 《卡拉库努孜乡的东干 谜语 》中 , 虽没有直接探讨东干语言学问题 , 但却保留了丰富的东干陕西方言资料 , 对以后的研究提供 了第一手资料 。 全面研究东干语言学问题开始于本世纪 年代末 年代初 , 是与东干文字的创制密切相关的。 年 , 为研究东干语言及东干族学校教科书 、 参考资料问题 , 在吉尔吉斯斯坦民族文化科学研究 所成立了东干语言研究室 , 共有 位工作人员 , 他们是尤素甫 · 杨善新 后来的语言学副博士 、 拉马赞 · 马吉也夫 后在东干报 《十月的旗 》工作 等 。 研究室的工作人员和东干族学校教师在 年至 学年为东干族学校出版了一系列参考资料 , 并与俄罗斯学者 德拉古诺夫 、 及 · 波里瓦诺夫 、 · · 尤达享 、 · 巴特马诺夫合作研究东干语言学存在的实际问题 , 在 年代出版了 《东干语法 》、 东干 语音学问题 》等 。 研究室的工作为以后东干语言学研究莫定了基础 。 苏联著名汉学家 · · 德拉古诺夫和 · 德拉古诺娃在从事东干语与汉语比较研究中发表了 两种 语言比较研究 》一文 。 文中指出 东干语和汉语之间的差别已不仅仅是方言的差别 , 还涉及语音 、 语法 的分歧 。 所以东干语应属于一种独立的语言 。 这种语言是从汉语中分化出来的 , 但已不是汉语的一个方 言 。 ① 这种观点对以后东干语研究产生了非常大的影响 。 在东干语言学研究中 , 特别是在中亚东干族语 言学家的研究中 , 很少涉及汉语语言学问题 。 他们甚至从来没有学习过汉字 , 对汉语研究的了解一般局 限于有限的俄文翻译资料 。 他们多倾向于将东干语作为一门独立的语言加以研究 。 如果说 德拉古诺夫的研究与中国汉语方言研究相联系 , 那么 及 · 波里瓦诺夫 年代在伏龙芝 今比什凯克 则是完全研究东干语言的 , 重点研究它的语音和方言 。 他在 《东干语的音位系统 》一文 中谈到 , 在东干语中存在着 个辅音音位 、 , 、 、 ’、 、 ‘ 、 · ’· 、 ‘ · ‘ · ‘ ’、 “ 、 ”’、 · 。, 、 二 、 二 , 、 、 ‘ 、 、 中、 ‘ 、 从 、 、 。、 益、 、 、 、 , 个不能构成音节的单元音音位 、 夕、 ‘ , ① 《苏联科学院远东研究所报告 》〔 〕 列宁格勒 , 个可以构成音节的单元音音位 、 、 、 、 、 动 , 三个可以构成音节的复合元音音位 、 、 以 及其它三个音位 、 、 。 他的观点遭到一些学者的反对 , 但他在研究中第一次注意到东干语的音位 系统及辅音的基本对应关系 , 使东干学研究进人了一个新的领域 。 ① 年 , 八 · 波里瓦诺 夫完成了著作 《东干语言的主要特点 》, 德拉古诺夫 牡〕年出版了学 术专著 《东干语法研究 》, 这两部著作可以说是对多年来东干语言学研究的总结 , 为以后系统研究东干 语言学奠定了基础 。 年代初 , 年轻的东干语言学者 · 杨善新用东干语出版了 《中原话里头的声音带 及 重音 》 《东干语的声调和重音 》。 文章指出 , 东干语属有声调语言 , 共有三个声调 , 即降升调 工调 、 升调 调 和升降调 调 。 他还分析了词的重音 , 并以表格的形式列出了词中重音的排列规则 。 他所用 的材料都是在实地调查基础上整理出来的 , 非常丰富 。 ② 此外 , 东干语言学家 二村娃子也在其 《东干语 双音节和三音节名词中的声调 》中探讨了复合名词中声调的变化规则 。 ③ 年代 , 东干族学者阿布都拉赫曼 · 卡里莫夫和侯赛音 · 布加佐夫活跃在东干语言学研究领域 。 卡 里莫夫 年在苏联科学院东方学研究所 后改为亚洲民族研究所 顺利通过副博士论文答辩 , 此后一 直在该研究所工作 。 他曾撰写了学术著作 《东干语法特点 》 布加佐夫也在 年代完成了副博士论文 《东干语中的俄语词汇 》, 并通过了答辩 。 他还同吉尔吉斯斯坦国立大学的同行们一道从事俄罗斯语与东 干语 、 吉尔吉斯语和东干语的比较研究 。 他所撰写的 《东干语俄语借词中的语音应用 》比较了东干语与 俄语中的音位系统 , 并指出了东干语借用俄语词汇中的翻译规则 。 ④ 莫斯科大学和列宁格勒大学的大学生和研究生也在东干族文化研究中做了大量工作 。 从 年起 , 这两所大学的学生开始到吉尔吉斯斯坦和哈萨克斯坦东干人聚居区实习 。 他们收集了大量东干学资料以 准备今后的毕业论文和学年论文 。 这些资料对以后的研究有一定价值 。 印 年代初 , 二杨善新又用东干语撰写了 《中原语言的写法路数 》《东干语正字法规则 》, 指出在东 干语里共有 盯 个音 个普通无元 、 、 、 爹、 、 。、 。、 。、 , 个双元音 、 尸 、 ”、 孔 、 、 皿 和 个辅音 、 , 、 、 、 及、 及‘ 、 ‘ 、 ‘ , 、 ‘ 、 、 益、 、 二 、 二 , 、 、 ‘ 、 、 , 、 、 、 斌 · · · 叭 中· 、 。、 二 、 记 、 、 班 ’ 。 ⑤ 他的观点有别于 及 · 波里瓦诺夫的观点 。 由于缺少语文使用规则 , 在文学出版物和报刊中出现任意使用东干语的情况 , 以至于东干族学校教 师在课堂解释词语时或用东干语 , 或用俄语 , 如 朋 。倪 俄语 “党 ” 和 卿 东干语 “党 ” 、 卿八 俄语 “法官 ,’ 和 如刃皿 东干语 “法官 ,’、 体职。 俄语 “ 无线电 ” 和 均四叮 那 东干语 “无线电 ,’等 。 为 解决这一问题 , 肠 年 月 日至 月 日 , 在伏龙芝 今比什凯克 召开了 “ 东干语名词问题共和 国代表会议 ” 。 会上要求在使用词语时尽量用东干语 , 在缺少与东干语相等的词汇时保留不翻译的俄语 或世界语词 , 如以 “ 。” 通拌山枷 马克思主义 、 “二 ” 翅娜山价 马克思主义者 结尾的词 借用的 俄语在使用时按东干语规则变换词尾 , 如 “ ” 农庄 一词按照俄语规则 , 其相关词如 “ , 集体农庄庄员 、 “ ” 集体农庄的 是通过词尾变换来实现的 。 而东干语借用了 “ ” 卡拉号子 一词 , 但其相关词的转换则以东干语为准则 。 如 “集体农庄庄员 ” , 即在该词原形 后面加 “家 ” , 形容词加上 “ 的 ” , 成为 “ 一 ” “ 卡拉号子 ” 家 和 “ 犯兀幻工脚万 , , “ 卡拉号子 ” 的 。 为了规范东干语的使用 , 年 、 年又分别出版了 《乌鲁斯 俄罗斯 一回族社会政治名词 话典 》和 《乌鲁斯一回族语言学带 及 文学研究的话典 》。 卯 年代 , 又出版了三卷本的 《俄罗斯一东 干语词典 》。 《东干语正字法问题 》〔 〕伏龙芝 《中原话里头的声音带 及 重音 》〔 〕伏龙芝 叫 《哈萨克斯坦科学院通讯 》 〕 , 《吉尔吉斯斯坦科学院通讯 》 〕 宝〕 回族语言的写法路数 》 〕伏龙芝 , 日 一 ①②③④⑤ 年代以后 , 在东干语言学研究中占有重要地位的是语言学博士 · 伊玛佐夫教授 。 年 , 他发 表了专著 《东干语音学基础 》, 系统阐述了东干语言的语音结构 、 音位的确定 、 音调及重音的特点 、 语 音的搭配及词的结构 , 并详细介绍了东干语言的历史研究概况 ① 年 , 伊玛佐夫的 《东干正字法 》 一书出版 。 书中详细介绍了东干文字的产生及正字法的规则 , 并对东干文使用过程中出现的问题提出了 解决的办法 ② 年 、 年和 年 , 伊玛佐夫的三部东干语言学著作 《东干句法纲要 》、 ③《东干 词法纲要 》、 ④ 东干语法 》陆续出版 。 ⑤ 这三部书全面阐述了东干语的词法 、 句法 、 语法结构 , 成为东 干语法学研究的总结性著作 。 三 、 东千语的特点 从词汇 、 语法 、 音韵来看 , 东干语属于中国的西北方言 。 准确地讲 , 它属于西北方言的地域变体 。 它随东干人远离故乡 , 到了中亚民族语言文化圈 , 经过 多年的发展 , 特别是在与他民族交汇杂居的 过程中 , 已经演变成一种新的地域方言 。 由于共同的历史来源 , 东干语在语音 、 词汇 、 语法结构上与西 北方言相比仍是同大于异 。 按照东干语言学者的观点 , 东干语分为名词 、 形容词 、 数量词 、 代词 、 动词 、 副词 、 连词 、 语气 词 、 形动词 、 副动词 、 前置词等类 。 一 名词 东干语在名词使用上经常重叠 , 且在重叠词后加上后缀 “子 ” 或 “ 儿 ” , 如把 “ 手 ” 称为 “ 手手儿 ” 含有表小 、 表爱之意 。 还有 “ 碟碟子 ” 、 “棍棍子 ” 、 “ 炉炉子 ” 等 。 与陕甘方言一样 , 东干语也保持着 “子 ” 和 “ 儿 ” 互换的习惯 。 如 “ 碟碟子 ” 一 “ 碟碟儿 ” 、 “ 棍棍子 ” 一 “棍棍儿 ” 、 “ 炉炉子 ” 一 “ 炉炉 儿 , , 等 。 东干语在生物名词 包括称谓名词 前后有加词头 、 词尾的习惯 。 如词尾 “ 娃 ” 、 “娃子 ” “ 子 ” 等 ‘男娃 ” 、 “男娃子 ” 、 “ 女娃 ” 、 “ 女娃子 ” 、 “ 女子 ” 、 “ 儿娃子 ” 、 “ 鸡娃 ” 、 “鸡娃子 ” 、 “ 狗娃 ” 、 “ 狗娃子 ” 等 。 在亲属称谓上一般加词头 “ 阿 ” , 如 “ 阿大 ” 父亲 、 “ 阿妈 ” 、 “ 阿姐 ” 、 “ 阿贝 ” 比父亲年长的男 性 、 “ 阿爷 ” 、 “ 阿奶 ” 等 。 东干语仍然用 “ 们 ” 代表复数 , 附加成分 “们 ” 不仅可以加在表示人的名词后面 , 也可加在表示物 的名词后面 。 如 “娃们 ” 孩子们 、 “学生们 ” 、 “学们 ” 学校的多数 、 “集体农庄们 ” 集体农庄的多 数 等 。 二 形容词 受俄语语法影响 , 东干语言学者将东干语形容词分为长尾形容词和短尾形容词 , 即带 “ 的 ” 的属长 尾 , 否则则是短尾 , 前者如 “木头的勺勺子 ” “勺 ” 读 “佛 ” 后者如 “ 宽巷子 ” 。 东干语中形容词重 叠现象经常出现 , 使用率非常高 , 如 “ 大大儿的两个窗子 ” 、 “ 绿绿儿的三棵草 ” 、 “ 瓷登登的 瓷实 板 子 ” 、 “ 宽宽敞敞的院子 ” 等 。 性质形容词若加上词尾 “ 掉 ” , 则表示完成时 , 如 “ 红掉 ” , 即 “ 红了 ” , 另外如 “饱掉 ” 、 “青掉 ” 等 。 东干语中借用的俄语形容词词汇在使用时保留原词词干 , 去掉词尾 , 如 “伍州珍以戒 钾益服 , ’ 十月 区 在东干语中是 “伍喇协 钾益。 , ’。 三 数量词 《东干语音学》【 伏龙芝 盯 《东干正字法 》 伏龙芝 《东干句法纲要 》〔 〕伏龙芝 《东干词法纲要 》〔 〕伏龙芝 《东干语法 》 比什凯克 ①②③④⑤ 东干语数词受俄语影响 , 在表达 “万 ” 、 “ 万 ” 这样的数目时用 “ 千 ” 、 “ 千 ” , 在量词使用上 存在着简化现象 。 东干语也说 “ 一把斧头 ” 、 “ 一条手巾” 、 “ 一棵树 ” , 但最常用的里词是 “ 个 ” , 而且经 常用 “个 ” 代替其他量词 , 如 “ 一个斧头 ” 、 “ 一个手巾子 ” 、 “一个树 ” 。 在中国西北方言中 , 也存在这 种代替现象 , 但不如东干语普遍 。 而且 , 东干语中如果前面没有数词就根本不用量词 , 所以东干人可以 说 “ 一棵果树 ” 或 “那一棵果树 ” , 但不可以说 “那棵果树 ” 。 由于东干语中的口语成分比重较大 , 所以他们在表示分数 , 如 、 时 , 不说 “ ” 、 “ ” , 而说 “ 三份里头的两份 ” 、 “ 份里头的 巧 份 ” 等 。 东干语的数量单位分为两类 非借用的和借用的 , 前者如 “ 寸 ” 、 “ 斤 ” 、 “ 里 ” 后者有从突厥语中 借用的 , 如 “ 刀刀, , ’ 磅 、 “ , ’ 小时 有从俄语中借用的 , 如 “ ”江‘庄详以助 , , 公斤 、 “ 田匹。 朗 , ’ 俄丈 等 , 全部的米突制数量单位都属于后者 。 借用 的数量单位在使用时一般要在数词后面加上 ‘冷 ” , 如 “一个 ‘克劳 ’ 即 “ ,’, 是 “ ”洲 , 净以 , ’ 的简化形式 糖 ” 一公斤糖 、 “ 一个 ‘灭特 勒 ’ 。甲 宽 ” 一米宽 等 , 或者直接说 “ 一个 “克劳 ” 、 “一个 “灭特勒 ” 。 这里 , 借用的量词在东干 语中已经成为普通名词 , 但在意义上仍属数量单位 。 东干语中借用的量词单位在使用上有时保留这些词产生的那种语言的一些语法特征 。 如 “ 列宁的 ‘母杰依 ’ 俄语代词 “叮王仑, , ‘撒哈特 ’ 两个上开的呢 ” 列宁博物馆两点开放 。 拿这句话和 吉尔吉斯语相比较 场 日 刀” , ’ 列宁的 叮笼认 博物馆 小时 刀尹 二 开放 ” , 可以看出东干语在借用吉尔吉斯语量词 过程中其词序也随之发生了变化 。 这种现象也出现在带有俄语借 词 的东干语中 , 如 “ 三月初八 ” , 东干人常说 “ 初八的 “ 马拉特 ” 翻旧少 , 即用俄语时间使用上 “ 先小 后大 ” 的词序代替汉语中的 “先大后小 ” 。 四 代词 东干语指示代词常用 “塔儿 ” 、 “半个儿 ” 、 “ 面儿 ” 表示 , 如 “ 这塔儿 ” 这里 、 “ 那塔儿 ” 那里 、 “ 哪塔儿 , , 哪里 “这半个儿 , , 、 “那半个儿 , , 、 “ 哪半个儿 ” “这面儿 , , 、 “那面儿 , , 、 “ 哪面儿 , , 。 东干语 中疑间代词一般采用简化形式 “ 几 ” 几个 、 “ 哪 ” 哪个 、 “ 咋 ” 怎么 、 “ 啥 ” 读 “ ” , 什 么 。 如 “几帮子 ” 几个团体 “ 咋做哩 ” 怎么做的 等 。 五 动词 东干语用词尾 “ 的呢 ” 表示动词 “正在进行时 ” ‘他们写的呢 ” 他们正在写字 , 同样的情形还有 “他们唱的呢 ” 、 “ 大学生们跑的呢 ” 等 用 “ 哩 ” 表示动词过去时 “ 吃哩 ” 、 “ 喝哩 ” 等 用 “ 呢 ” 表示 将来时 “说呢 将要说 、 “ 写呢 ” 将要写 “ 耍 读 “ 法 ,’ 呢 ” 将要去玩耍 等 。 在表示动作完成体时 , 东干语在动词后加 “ 哈 ” 、 “ 上 ” 、 “掉 ” 、 “ 可 ” 、 “ 着 ” 读 “卓 ” 、 “ 成 ” 、 “过 ” 、 “够 ” 等 “写哈 ” 写好了 、 “ 做哈 ” 做好了 、 “包上 ” 、 “忘掉 ” 、 倒可 ” 倒出 、 “ 放可 ” 放出 来 、 “ 找 读 “早 ,’ 着 ” 、 “ 睡 读 “ 费 ” 着 ” 、 “做成 ” 、 “ 放过 ” 、 “跑够 ” 等 。 东干语用 “ 叫” 、 “ 去 ” 、 “走 ” 等动词表示动词命令式 “ 叫念去 ” 、 “ 走写走 ” 去写 、 “ 去耍去 ” 等 。 六 副词 在东干语中 , 副词 “最 ” 一般只用在句头 , 如 “ 最长的 ” 、 “最做得好的 ” 而不说 “ 做得最好的 ” 。 副词 “很 ” 有时修饰数词 , 表示不固定数目 , 如 “很几个 ” 有几个 、 “很些儿 ” 相当多 、 “很些子 ” 相当多 。 “很 ” 也作程度补语用 , 如 “ 高得很 ” 、 “香得很 ” 等 。 七 连词 东干语的连词有 “连 ” 、 “带 ” 、 “ 在 ” 、 “再么是 ” , 即相当于 “ 和 ” 。 如 “ 教员带学生们往学堂里走的 呢 ” 、 “下了雨了 , 再么是下了雪了 ” 。 八 语气词 东干语语气词 “ 呢 ” 使用较多 。 如最常用的 “ 吃呢 ” 、 “ 唱呢 ” 、 “说呢 ” 、 “ 娃们耍着呢 ” 、 “ 女人们偏 着呢 ” 、 ‘他念书呢 ” 、 “我写字呢 ” 、 “ 走呢 ” 。 此外 , “那啥 ” 是表疑问的语气词 “ 狗那啥 ” 狗呢 、 一 一 “ 切掉哩那啥 ” 什么时候切掉 、 ‘他那啥 ” 他在哪 等 。 九 形动词 、 副动词 、 前置词 这是东干语言学者受俄语语法影响而对东干语做的语法分类 。 形动词是俄语动词的一种形式 。 它既有动词的特征 , 又有形容词的特征 , 用来说明名词 , 起定语作 用 。 东干语形动词构成方法是在动词后面加上词尾 “ 的 ” 、 “ 哈的 ” 、 “ 掉的 ” 。 与俄语比较 , 东干语主动 形动词没有过去时而只有现在时 , 如 “走的人 ” 、 “ 哭的娃娃 ” 、 “ 飞的东西 ” 等 其被动形动词则只有过 去时没有现在时 , 如 “ 画哈的房子 ” 、 “ 唱哈的曲子 ” 、 “ 断掉的线 ” 等 。 副动词也是俄语动词的一种形式 , 兼有动词和副词的特征 , 一般说明动词 、 起状语作用 。 东干语副 动词构成方法是在动词后面加上 “ 的 地 ” 、 “ 上 ” 、 “ 掉 ” 、 “ 可 ” 、 “脱 ” 、 “ 哈 ” 等 “ 他挑地走的呢 ” 、 “他打坡坡上跑脱站不住了 ” 、 “ 把门关哈走掉 ” 。 在时间表示上采取改变所修饰动词词尾的形式 加 “ 的 ” 或 “ 的呢 ” 表示正在进行时 , 如 “ 走的念的呢 ” 边走边念 加 “ 呢 ” 表示将来时 , 如 “ 走的念 呢 ,’ 加 “ 哩 ” 表示过去时 , 如 “走的念哩 ” 。 东干语的前置词即相当于汉语中的介词 。 如表示方向 、 处所的介词 “往 ” 、 “ 在 ” 、 “ 到 ” 、 “ 打 ” 。 如 “ 在窗子跟前 ” 、 “往房子里头 ” 、 “ 到路边呢 ” 、 “ 打底底里 ” 从底下 、 “ 到他上 ” 到他跟前 表示原因 的介词用 “为 ” , 如 “ 为娃们 ” 。 表示关联的介词用 “ 连 ” 同 , 如 “连房子把院子也买下了 ” 等 。 由于 的 多年间东干人生活在中亚这个多民族地区 , 并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几乎断绝了与中国的 联系 , 东干语的发展变化不是与汉语同步 , 而是受到当时苏联社会发展变化以及周边各民族语言的影 响 , 在语法 、 词汇等方面表现出独特的 “个性 ” 。 如 “ 开车 ” 一词 , 东干语称 “ 吹马什那 ” 。 “ 吃 ” 是汉 语 “ 吃喝 ” 的意思 。 过去东干人从中国迁居中亚前 , 看的用的都是马车或牛车而非汽车 , 赶马车牛车时 要吃喝牲口 , 所以后来东干人自己也使用汽车时 , 不知道 “ 汽车 ” 这个词 , 就借用了俄语的 “ 马什那 ” , 同时加上了 “ 吃喝 ” 牲口 的 “ 吃 ” , 称 “ 吃马什那 ” 类似的情况如 “联合 扩 即是 “ 联合 州 ” 、 “联邦 ” 的合成词 。 “ ” 是俄语 , ‘洲 ’, 、 “邦 ’, 的意思 。 这种 “ 合成词 ’, 在东干语中有许多 , 也 是东干语的一个重要特点 。 如称呼中的合成词 。 俄语中 “ ” 表小 、 表爱 。 有时候东干儿童有一些亲昵 的称呼 , 如 “姑姑 。” 姑姑契嘎 、 “ 哥哥 灿 ” 哥哥契嘎 , 显示出 “ 中俄合璧 ” 特色 。 除东干语 、 俄语合成词外 , 还有东干语 、 突厥语合成词 , 如 “ 卡拉湖 ” 。 “ 卡拉 ” 期声 是突厥语 “ 黑 ” 的意思 , “卡拉湖 ” 即 “ 黑湖 ” 。 不仅有 “合成词 ” , “ 合成句 ” 也是东干语的一个特点 。 东干报 《十月的旗 》在第 版 , 用东干语写 上 “全世界的 卯帐 , 卿 无产者们 联合起来 ” 。 标题下是该报的发行机关 “ 吉尔吉斯斯坦 胡 ” 皿协翎班 共产党 的 中心 委员 会 , 吉尔吉斯 仰 共 和 国 祖 国 苏维埃 和 姗朋口协叮 田田打刀” 部长们会议的 机关 ,’ 又如东干人写的一首小诗 “红灯泡 一种红花的名称 , 开 得早 , 麦尔彦当了紫娃闹 ” 。 “紫娃闹 ” 是俄语 “ ” 的音译 , “ 班 ” 、 “组 ” 、 “ 小队 ” 的意思 , 这里指 小队长 。 东干话借用了许多俄语词汇 , 但借用的词有时也按东干人 自己的发音方法做了 “ 改变 ” 。 如俄语 “俄亩 ” 是 牺戈只 ”升 , , 杰夏基娜 , 东干人称为 “ 杰谢 ” , “ 俄丈 ” 是 “ ” 撒认 , 东干人称为 “撒尔江 ” 等 。 但东干语语音也受俄语影响 , 如东干人在说话或唱歌时会发出颤音 “ ’’音 , 而汉语中是 没有这个音位的。 在东干语中 , 借词的使用规则一般按东干语语法表达 。 如俄语 “ 苏联共产党中央委员会 ” 的俄语表 达方式是 “珠日耳田几肠滋 中央 汤 卿 委员会 芜 苏联共产党 ” 这句话在东干语中是 “盯刃歇“ 苏联共产党的 水”哪 中心 既 傲 委员会 ” 。 有时东干语语法形式也受他民族语言 的影响 。 如在俄语复合句中 , 主句和从句之间常借助连接词 “ 。” 连接 , 有些东干人在交谈中也这样使 用 。 如 “ 先生 医生 说 , 。法蒂玛感冒了 ” 等 词序上也受俄语影响 。 再如东干语常出现这样的话 “说了这个话的人是法蒂玛 ” 、 “做了这件事的人是尔利 ” 等 , 这是受俄语中定语从句的影响 。 俄语中用 定语从句限定主句中某个名词或用作名词的词并表示其特征 东干语语序受阿尔泰语系的影响 , 在有时 一 一 将宾语放在谓语前面 , 如 “把书念成了 ” 、 “ 把话说了 ” 等 。 有些话也是按俄语 的用法及词 意直译过来 的 。 如 “ 出院 ” 用俄语表达是 “ 一 朋 改叮胡闭场 , , , 用汉语直译是 “ 把我从医院里除名 ” 。 “ ” 一词除 “ 除名 ” 之意外 , 主要是 “ 写 ” 的 意思 。 这样 , 东干语受俄语影响 , 将出院说成 “从病院写出了 ” 。 随着社会的发展 , 需要越来越多的新词 。 这些新词除借用于其他民族语言外 , 也有东干人自己的创 造 。 其方法主要包括以下几个方面 一 直接用汉语 , 但词义扩大 。 如 “ 拓 ” , 过去的意思是将碑刻 、 铜器等的形状和上面的文字 、 图 形印下来 , 而在东干词中 , 照相一词用 “ 拓图像 ” 、 “ 拓图样 ” 又如 “ 写 ” 在汉语中是动词 , 如 “ 写 字 ” 、 “ 写作 ” 等 , 而在东干语中 , 诗人被称为 “ 写家 ” , “ 录音 ” 、 “ 录制 ” 也用 “ 写 ” 来表达 将 “ 学 者 ” 称为 “科学人 ” 也是用了类似的表达方式 。 二 直接用汉语 , 但转义 。 如东干人称 “ 飞机 ” 为 “ 风船 ” , 就是借用水中的运载工具 “ 船 ” 以表 达风中的运载工具飞机的 又如他们借用 “ 造制 ” 一词表达的则是 “ 发明 ” 的意思 。 三 根据俄语的意思直译成东干话 , 如 叮脚叨姐 , 俄语是广播 、 传给的意思 , 东干话译为 “ 给说 ” 。 此外 , 如 “外交 , , 、 “工业 ” 、 “代表 , , 、 “任务 , , 、 “ 经济 , , 、 “ 机关 , , 、 “ 经验 , , 、 “解放 ” 、 “ 政治 ” 、 “ 自来水 ” 、 伯 由” 、 “科学 ” 、 “ 民族 ” 等 。 这些新词或源于与中国人的交往及后来的一些迁居者 , 但大多数是从 《俄汉词典 》翻译过去的 。 东干学者虽然多不识汉字 , 但他们从俄语相应词的拉丁文字母标音中直接拼 出汉语读音 , 再通过东干报纸 、 广播 、 电视的形式推广 。 由于俄语中一词多义的现象相当普遍 , 所以有 时取用的意思也不是十分准确 。 如 “ 环仄朋 , ’ 一词 , 俄语中有 “无线电 ” 、 “ 无线电广播 ” 及 “ 放射 ” 、 “ 幅 射” 等多种意思 , 东干人取 “无线电 ” 为自己的民族语广播节 目 , 没有取 “ 无线电广播 ” 。 但这类新词 东干人用得并不是很多 , 他们习惯使用的还是根植于中国的土生土长的西北话 , 需要用这些新词时 , 多 用俄语 。 由于东干语在 多年间脱离中国社会而独立地向前演进 , 它的一些语言特征尤其是词汇 , 仍然保 留了 多年前的说法 。 如 “状子 ” 、 “衙门 ” 、 “ 官家 ” 等词 。 他们至今把领导叫 “ 头子 ” , 把副手叫 “ 帮 办” , 把 “ 大自然 ” 称 “造化 ” , 把 “ 在政府机关工作 ” 称为 “在衙里当差 ” 。 在东干语发展过程中 , 东 干学者曾试图对一些词加以规范 , 如他们在书面语中将 “ 官家 ” 称为 “ 国家 ” , 还专门在东干报列出俄 语一东干语词 目对照表予以强调 , 但民间仍然使用 “ 官家 ” 。 此外 “领首 ” 、 “ 头子 ” 也在东干报纸上以 “领导 ” 一词规范过 , 但民间使用情况没有改变 。 有人说 , 东干语 “ 为我们了解清代的回族语言提供了 历史的活材料 。 在这一点上 , 历史的不幸成了语言学的大幸 。 可以说 , 要了解清代汉语西北方言 , 最好 的活材料就是东干语 , 甚至要了解清代的汉语 , 也应该到东干族那里去作语言调查 。 ” ① 从东干语保持 汉语某些历史特征来看 , 这话有一定道理 。 由于西迁中亚的回回人多不识字 , ‘ 其后来形成的书面语也是在 口语基础上形成的 。 东干文书面语言 中保留着大量的日常口语 , 如 “ 吃呢 ” 、 “ 喝呢 ” 、 “ 写呢 ” 等 。 又如列宁那句著名的 “ 学习 学习 再学 习 ” 也被东干族学校作为鼓励学生的座右铭张贴在宣传栏上 , 用东干文写成 “ 念呢 念呢 要念呢 ” 一些随社会发展出现的新词在东干文使用中具有明显的 口语特点 , 如苏联 “卫国战争 ” 被东干人解释为 ‘伟大祖国仗” “ 出版 ” 为 “ 出了世 。 ” 在 《苏联回族报 》的出版时间栏内 , 用东干文这样写着 “ 报是 年 月初 出了世的 ” 。 有人说 , 东干语言是听的语言 , 而不是看的 。 这话也有一定道理 。 众所周知 , 汉语用一音节的不同 声调是具有语义作用的 。 例如 “ 近年学生生源不错 ” 和 “ 今年学生生源不错 ” , “ 近 ” 字是去声 , “ 今 ” 字是阳平声 。 如果汉语拼音文字不加标声调符号 , 当然谁也搞不清楚 。 东干语却没有标声调 。 有时一个 词在文字上可以表示几种意思 , 必须通过上下文对照 , 否则很难读懂 。 如 “ 。 如 ” 可说成 “ 我也 ① 杨 占武 《回族语言文化 》〔 〕银川 宁夏人民 出版社 , 一 一 肯 经常 说 ” , 又可说成 “ 我爷肯 经常 说 ” 。 如果这句话说出来 , 则第一个 ‘ ,’, 用 工调即 “ 降升 调 ” , 第二个 “ ’’ 用 调即 “ 升调 ” , 东干人一听即懂 。 但读的时候 , 若不联系上下文 , 则难以理解 。 此外 , 东干语与汉语相比 , 还出现 “ 语言反用 ” 现象 。 如 “ 道路 ” , 东干话是 “ 路道 ” “ 人民 ” , 东 干话是 “ 民人 ,’ “ 土地 ” , 东干话是 “ 地土 ” 等 。 为对东干语有一个更好地了解 , 这里选择几篇东干文学作品以供参考 。 扯不来谎 民间笑话 一天 , 开来家门上来了三个男客打 门的呢 。 开来的妈妈打窗子上把客看见 , 给儿子说 “ 你 出去给客人说 , 我们 家里没有人 。 ” “ 你在家里呢嘛 , 我怎么说没人的话呢 ” —开来问 。 “ 你阿大没在家嘛 , 我怎么迎接客人呢 ” 开来出去长长说了个 “ 赛俩 目 ” , 客客气气地说的 “ 我 、 我妈妈说的 , 她不在家呢 。 ” 一抱子红花 小说 这是嘛 , 可到 了四月了 。 光是这个四月不 象过 了的年 去年 。 这是颇烦 烦恼 、 伤 心 的四 月 。 马乃带 边 思量的 , 把头抬起来 , 把红辣辣的太 阳 望 了一下 , 把皮 包打右手换过 来 , 提到左手 , 大步大步拄学堂走脱了 。 走到 “ 卡拉号子 ” 农庄 的杏树园子里 , 把开的粉 嫩嫩的连云彩一样杏花看见 , 他就象是也高兴 了 , 大大地吸了几 口 气 。 进了学堂 , 连 与 高兴欢乐娃们合到一块儿 , 马乃把 自己颇烦也就 象是忘掉 了 。 回 来 到了家里 , 他把高兴也就忘掉 了 , 走走站站思量 了妈妈 了 。 看见五岁的妹妹 , 他的清湛湛的 眼泪 不 由他的往下淌 了 。 单另 其它 的 日子他就象把妈妈也没有这么 想 , 这一 日里 头他 巴 外 格外 地想妈妈 , 不 由 自主地思童开了 , 颇烦开 了 。 今儿个 , 四 月二十五赶早一早 , 马乃就到 了撒落滩里 平广的地方 了 。 阿大进了娃们 的房里的时候 , 儿子的被窝可见 已 经 空掉 了 。 法姐儿 两个孕手手儿抱着下 巴 , 喷喷儿地 睡得着着的 。 阿大把女儿 的手手儿打下 巴 上取下 来 , 把被窝给盖严 , 出去 了 。 就这个时候 , 马乃 可见上 了五丹疙瘩 平滩突兀而起的土 包 了 。 日头也一杆子高了 , 绿菌菌儿的绿滩里 , 这塔儿 、 那塔儿 开的红丢丢的花 , 看起来太细 塞 清楚 , 实在好看得很 。 马乃打粱上一下子跑下去 , 把花揪脱了 , 一丝丝地揪了一抱子红 花 , 往回走脱了 。 往回带走 边 的 , 马乃把年似 好象、 似乎 他妈把他揪下 的花看见 , 高兴地把他带花艳起来 , 在地下转 了 , 把他带心疼地说地 “ 我的命 , 我的金子 。 你把妈妈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