酉阳杂俎版本流传的探讨

《酉 阳 杂 坦》版 本 流 传 的 探 讨 中华 书 局 方 南 生 我国著名笔记小说 《酉阳杂姐 》 , 是晚 唐文坛上的一枝绚丽花朵 , 它以质朴而又丰 富多彩的笔触 , 描绘和记载了我 国 古 代 文 化 。 《四库全书总目提要 》曾称誉其为有唐以 来 “小说之翘楚” , 鲁迅先生也 认 为 此 书 “所涉既广 , 遂多珍异” 。 其中许多典故 、 记载 , 被各种文籍转相徽引 , 影响深远 。 对 中西文化 、 物产交流的介绍 , 也很宝贵 , 一 些罕见的历史资料 , 补正史之所无 , 深受史 学界的重视。 同时 , 它对自然科学的贡献也 是不能低估的 , 书中所掇录的我 国 古 时 流 星 、 化石 、 矿藏 、 动植的记载 , 过去曾经引 起人们的注意 , 今天仍有进一步探 讨 的 必 要 。 对这部有参考价值的我国九世纪的重要 文献 , 亚宜抓紧整理出一部比较完善 、 超过 前人的本子 , 以提供给专业工作 者 参 阅 研 究 。 但这部书由于一千多年来的转相抄刻 , 版本繁杂 , 错讹极多, 因此要整理它 、 利用 它 , 首先必须搞清它的来龙去脉 , 摸清各种 版本的源流 , 为进一步做好校勘工作打下基 础。 这是撰写本文的原委 。 ( 一 ) 《 酉阳杂姐 》的作者段成式的死年 , 新 旧 《唐书 》本传均不载 , 姜亮夫所编的《历 代人物年里碑传综 表 关于同志近三年现实表现材料材料类招标技术评分表图表与交易pdf视力表打印pdf用图表说话 pdf 》 , 根据唐 季尉 迟 枢 《南楚新闻 》的说法 , 定他死于唐鼓宗咸通 四年 ( 8 6 3年 ) , 而对他的生年 , 各家 都 不 著录 。 但只要我们仔细地推究其生平活动线 索 , 同时并考证其诗文脉络 , 还是不难弄清 的 ( 因与版本无关 , 另有专文论述 ) 。 初步 可以考定他生于唐德宗贞元十九年(8 0 3年) , 享年六十一岁。 经历了德宗、 顺宗 、 宪宗、 穆宗 、 敬宗 、 文宗、 武宗 、 宣宗、 鳃宗等九 帝 , 即唐朝 日见衰败 , 临近崩溃的中晚唐时 期 。 《酉阳杂姐 》三十卷 , 从前集二十卷有 序 , 续集十卷无序 , 其中如 “诺早记” 、 “寺 塔记” 、 “金刚经鸿异” 、 “贬 误” 等若 干 篇 , 并有自己的小序 , 有自己相对的独立性 看来 , 这部书是陆续写成的 。 先 写 成 了 前 集 , 其后又有所记录 , 续成后十卷 。 先后脱 稿 , 并先后问世 。 从续集所记三百七十八条 中 , 有年代可考者八十余条 。 所记录事 , 最 早见于唐玄宗开元初 ( 7 1 3年 ) , 最晚止 于 唐鳃宗大中七年 ( 8 5 3年 ) , 历十 二 帝 , 前 后一百四十年 , 也就是下限至段成式逝世前 十年 。 因此可知段成式 《 酉阳杂姐 》续集, 至少有一部分是在公元 8 53 年至 86 3年间完成 的。 这段时间 , 段成式主要是在绪云 、 襄阳 和长安等地渡过他的晚年。 《 旧唐书 · 段成式传 》说他 “所著 《酉 阳杂姐 》传于时。 ” 南唐刘崇远所撰 《金华 子 》杂编卷上亦记有段成 式 “著 书甚 众 , 《酉阳杂姐 》最传于 世 。 ” 可 见 《 酉 阳杂 姐 》在段成式在世的九世纪中期 已 开 始 流 传 , 并得到当时许多人的赏识 。 《 旧唐书 · 李商隐传 》曾记李商隐 “与太原温庭绮 、 南 郡段成式齐名 , 时号 三 十 六 。 ” (因 李、 温 、 段三人都排行十六 ) 。 按李商隐与温魔 绮均以诗词闻于当世 , 段成式诗 词 当 有 散 佚 , 但从其后收入 《全唐诗 》的三十多首看 来 , 造诣远不及温 、李 。 《 新唐书 》本传亦不 {{: 提其诗名 , 而仅强调其 “著酉阳书数十篇 ” , 可见段成式能与温李齐名等观 , 主要是由于 乍 他所著的《酉阳杂沮 》一书。 我国雕版印 书 始 于 中唐 , 八 世 纪 后 期。 其后不到一百年, 《酉阳 杂 姐 》 即 问 世 。 当时雕版刚刚开始 , 技术比较原始 , 生 产能力还很低 , 所以 《酉阳杂姐 》一书 , 开 始时 , 可想见是以手抄本流传 于 士 林 间 。 《酉阳杂姐 》问世之后一百多年 , 宋太宗太 平兴国二年 ( 9 7 7年 ) , 李防等奉救编 纂 的 《太平广记 》 , 即从 《酉阳杂姐 》前集 、 续 集 , 选取六百余条 , 分类编 入 各 卷 中。 其 : 后 , 南宋曾储所编 《类说 》 , 亦收有 《酉阳 杂姐 》续集的条 目。 可见两宋时 , 包括《 酉 阳杂姐 》前集、 续集各卷还是可以见到的 。 但史书和 目录 工贸企业有限空间作业目录特种设备作业人员作业种类与目录特种设备作业人员目录1类医疗器械目录高值医用耗材参考目录 书对 《酉阳杂姐 》卷数的记载 ‘则很不一 : 有作三十卷的 , 也有作二十卷 , 续集十卷的。 如北宋宋祁、 欧阳修等于嘉枯 一 五年 ( 1 0 6 0年 ) 所进 之 《新 唐 书 》 , 即 作 厂 《酉阳杂姐 》三十卷 。 其后王尧臣等所撰之 乡 《崇文总目 》 、 王应麟之 《玉海 》 、 郑樵之 《 通志 》 , 也都作三十卷 。 然而宋陈振孙之 「· 《 直斋书录解题 》 、 晃公武之 《郡 斋 读 书 志》 、 陈睽等之 《 中兴书目 》 , 元马端临之 《文献通考 》 、 脱脱等之 《宋史 · 艺文奄 , 明胡应麟之 《少室山房笔 丛 》 、 陆 心 源 之 《晰宋楼藏书志 》 , 清钦定之 《 四库全书总 目提要 》 、 钱 谦 益 之《绛云楼书目 》以 及 孙星衍之 《孙氏祠堂书 目 》等 , 却作 《 酉阳 杂姐 》二十卷 , 续集十卷 。 前者是合其前 、 尸读两集而说的 , 后者是前 、 续两 集 分 开 说 孰 的。 原因就在于北宋以及其后刊印的 《酉阳 杂姐 》 , 前 、 续两集 , 仍分别单行于世 。 因 此 , 后一种说法似乎更合理 , 更准确些 。 此 . 外 , 有仅见其前集而未窥其全貌者 , 如明陈 第《 世善堂藏书目录 》 , 则只著录 “ 《酉阳 杂姐 》二十卷” 。 或有含糊其辞 , 只著录其 书名或册数而不交代卷数者 , 如宋尤表 《遂 初堂书目 》 、 明叶盛 《菜竹堂书目》 、 杨士 奇等所编之 《文渊阁书目》等。 北宋末年 , 由于金兵紧逼 , 东西两京相 继 沦陷 , 宋朝皇帝赵构惚惶南逃 , 称帝于东 南一 隅。 这时民族矛盾 、 阶级矛盾 , 日见尖 锐 , 战事连年 , 许多州县惨遭洗劫 , 不少文 物典籍也受到焚掠破坏 , 《酉阳杂姐 》同样 遭受沦落飘零的命运 。 据现在所知道的 , 第 一个为《酉阳杂沮 》刻板印刷的人 , 是永康 周登 , 他于南宋宁宗赵扩嘉定七年 (1 2 14 年) 十月 , 为 《酉阳杂姐 》前集二十卷写序时谈 到 : “余旧不识此书 , 惟见诸家诗词多引据 其说 。 及假来此 , 以其书之所名者访焉 , 则 无有也。郡博士管君容成 , 偶得之以示余 。 ” 从以上一段说明里 , 可以看到此书在中国文 学史上颇有影响 , 行时不久 , 诸家诗词即多 引据其说 。 但当时几经战乱 , 此书仍罕见 , 只是偶然得之 。 至于续集更是凤毛麟角 , 不 能与前集同时出版。 接着他又说为什么要刻 印这部书的原因 :第一 , 是唐以前杂家小说诸 书 , 现已多佚 , 这部书保存了不少古代的宝 贵资料, 第二 , 这部书说出前人所未曾说过 的一些有关科学艺术方面的道理 , 第三 , 有 些历史资料 , 可供修史者取用 。 由于以上诸 原因 , 他决定把 《酉阳杂姐 》雕版付印。 在周登所刻 《酉阳杂姐 》印行后九年, 即嘉定十六年 ( 12 2 3年 ) , 武阳邓复等印行 了 《酉阳杂姐 》三十卷本 , 这是 迄 今 所 知 《酉阳杂沮 》最早最全的刻本。 从他所写的 序里可以了解到 , 当时为 《酉阳杂姐 》雕版 印制的还有陈氏, 但也只有前集二十卷 , 且 缺段序。 续集十卷则出自邓复家藏 , 他说 , “余以家藏续集十卷 , 并前集之序界之 , 遂 为全书。 ” 又补充说 : “然是书也 , 世所罕 睹 , 是以周使君访之而无有 , 管博士得之而 未全。 余家聚书万有余卷 , 奥编隐性居多, 而此书偶在所录 , 陈君知而求之甚力 , 姑序 所以 , 稗广其传 。” 在十三世纪 , 《酉阳杂坦》 能够幸而完整地保存下来 , 的确要感谢邓复 等人的努力。 又其后二十七年 , 即南宋理宗 赵的淳拓十年 ( 1 2 5 0年 ) , 广文 彭 氏 等 因 《酉 阳杂姐 》旧本 “字画漫愿” , 所以 “考 诸旧籍” , 稍加整理 , 又一次刻版印行。 以 上是有记载的南宋三次刻本。 但 《 酉 阳 杂 姐 》的宋刻本 , 今巳不易见到 , 仅有清蒋光 煦尝声称在校勘 《酉阳杂姐 》时 , 曾以影宋 本 (每面十一行 , 行二十字 ) 校补 , 所据的 影宋本从其前面有淳枯十载的序看来 , 他用 以校补的或是南宋第三个刻本的影印本 , 遗 憾的是今天已见不到 了 。 我们今天能够看到的《 酉阳杂沮 》的最 早刻本 , 只有明刻本 。 北京图书馆善本室所 珍藏的有三种明刻善本 : 其一 、 馆藏号为三九一五 。 二十卷本 , 分八册装成 , 前有段成式 自序 , 每面十行 , 行十九字 , 以书写体刊版 。 这种明刻本 , 大 概是我们当前所能见到的 《酉阳杂姐 》的最 早刻本 , 我们叫它做 “旧明本” 。 这种本子 错讹较多 , 刻工 印制都比较粗糙 。 其二 、 馆藏号为五四 四五。 前二十卷为 原本 , 续十卷配用明万历三十五年 (1 6 0 7年 ) 李云鸽刻本 , 分三册装成 , 经清乾隆间版本 学大家黄王烈手校并有跋 , 盖有 “东郡杨绍 和彦合珍藏” 的印记 , 并有黄氏乙亥 ( 1旦1 5 年 ) 补记 。 每面九行 , 行十九字 , 端楷匀整 秀丽 , 刻写均佳 , 确是海内少有的善本 , 且 有黄氏校改的墨迹 , 更属珍贵。原书第一卷 , 题有 “唐临淄段成式柯古撰 , 明新都 朝用 校” 十五字。 人们习惯于把未经黄校的原本 叫做 “新都本” , 把经黄氏校改过的新都本 叫做 “黄校本” 。 其三 、 馆藏号为三六九一 。 明万历三十 五年李云鸽刻本 , 有校改笔迹 , 但校者已失 名。 此本留有不少藏书家珍藏的印记 , 计有 “稽瑞楼 ” 、 “简止楼 ” 、 “铁琴铜剑楼” 等 , 还有 “东蒙” 、 “开封十世孙 ” 、 “元 傅燕” 等印记 。 前有段成式 、 周登 、 邓复 , 淳枯佚名 , 赵琦美等五篇序文 。 每面十行 , 行二十一字 , 分二册装成 。 前集二十卷 、 续 集十卷齐全 。 看来是以 ,’l 日明本” 校改的, 校勘甚详 , 我们暂定它为 “五序本” 。 此本 疑即是陈撰 《稽瑞楼书目 》所记 “贮于西楼 后书室” 的原本 。 (二 ) 明、 清坊间比较流行的 本 子 , 主 要 有 以上提过的 、 经明万历年间常熟赵琦美校勘 过的赵本 , 通常也叫 “脉望馆本” 。 有同时 人会稽商溶收入他所编的《 稗海 》丛书的二 十卷本 , 也叫 “稗海本” 。 有经明末清初常 熟毛晋 订 正 并 收入他所编的《津逮秘书》 丛书的 , 包括前集二十卷 、 续集 十 卷 的 本 子 , 通常叫 “津逮本” 。 有清嘉庆年间 , 张 海鹏收入他所编的 《学津讨源 》丛书的 , 也 包括前集二十卷、 附续集十卷的本子 , 通常 叫 “学津本” 。 “湖北先正遗书本” 的《酉 阳杂姐 》 , 即照赵本影印 , 无任何特色 , 所 加者 , 仅扉页写明 “涌阳卢氏慎始基斋借涵 芬楼藏明刊本景印” 十八字而已 。 除三十卷 本、 二十卷本两类外 , 还有各种选辑本 : 如 清马俊良辑入 《龙威秘书 》四集的四卷本, 辑入清顾云违所编之 《艺苑捂华》丛书的四 卷本 。 ( 其实 《艺苑裙华 》四卷本 , 即翻印 自《龙威秘书 》 , 除书名各异外 , 内容 财务内部控制制度的内容财务内部控制制度的内容人员招聘与配置的内容项目成本控制的内容消防安全演练内容 点徽 不差 。 ) 以上两本均从《酉阳杂姐 》前集二 十卷中 , 摘取一百余条纳入 丛 书, 无 甚 特 色 。 诸如此类者 , 还有《唐代 丛 书 》 本 、 《 说库 》本等等, 则更逊 一 筹 。 《唐 代 丛 书 》又名《唐人说荟 》 , 从 《酉阳杂姐 》前 续集中选辑若干条 , 编成八篇 , 另立篇目 , 以投读者所好 。 计有卷 十 , 肉 攫 部, 卷 十 一 , 异疾志 , 卷十三 , 剑侠传 , 卷十五 , 酉 阳杂沮 , 卷十六 , 诺旱记 、 支 诺 旱, 卷 二 十 , 夜叉传 、 金刚鸿异等 。 其中异疾志、 剑 条一卷次一 缺一缺一缺一缺一缺一缺 三一五“ 有一有一有 等一州斤一 王一江等一钱“王宣一 一了一一一缺一 十四 侠传、 夜叉传等又偶将出于他书 所 记 之 条 目 , 混置段成式名下 , 张冠李戴 。 编纂态度 不严肃 , 参考价值极低 。 除开选辑本 , 以上明清各刻本 ( 包括善 本在内 ) , 基本可分两种类型 : 旧明本、 新 都本、 稗海本可纳入一种类型 。 都是二十卷 本 , 条数 、 内容基本相同 , 是比较原始 , 几 乎未经修饰 、 校勘 、 加工 、 补充的本子 , 错 误虽较多 , 但多少保持了原抄本 的 基 本 面 貌 。 赵本、 津逮本 、 学津本是属于另一种类 型 。 都是三十卷本 , 条数 、 内容彼此虽互有 差异 , 然而都是经过反复校勘订正 、 整理加 工的本子 , 错误相对地 有 所 减 少 , 增补了 一些条目, 内容更丰富些 。 现从有代表性的 稗海本与赵本不同之处 , 做些比较 , 除字里 行间, 错讹衍鲜多有 , 不一一列举外 , 试从 条目友勇i举两例 , 以佐说 明 : 一、 条目分合 : l , 前集卷一第二条 : “太宗虫L聚 , 尝戏 张弓挂矢 , 好用四羽大苛 , 长常箭一扶 , 射 洞门阖 。 上尝观渔于西宫 , 见鱼跃焉 , 问其 故 , 渔者日 : ‘此当乳也 。 ’ 于 是 中 网 而 止 。 ” 稗海本作一条贯下 , 而赵本因其记述 唐太宗两件事 , 前后内容无相联系 , 所以从 “上尝观渔” 起 , 另立一条 。 2 , 前集卷一第四条 : “骨利干国献马百 匹 , 十匹尤骏 , 上为制名 。 决波输者 , 近后 足有距 , 走历门三限不踱 , 上尤惜之 。 隋内 库有交臂玉猿 ,’ 二臂相贯如 连 环 , 将 表 其 誉 。 上后尝骑与侍臣游 , 恶其饰 , 以鞭击碎 之 。 ” 稗海本从 “隋内库 ” 起另作一条 , 而 赵本合作一条 。 因 “交臂玉猿” , “将表其 誉” , “其” 字应该是指决波输 。 后又述及 “骑与侍臣游 , 恶其饰” , 骑亦 指 “ 决 波 验” 者 , 饰乃指 “交臂玉猿” 。 故上下文仍 连贯一气 , 不可中断 , 赵本因之不分两条 。 二 、 条目增减 : 赵本比稗海本多出三十二条半 , 详见下 表: 。 }赵 l二 1 1咭 J {声l、 稗 海 本 相差条数 一 i旦巨一{盆少}藻畜季晃擎以下⋯。. 5 2 16 2 2 8一2 3 3 _监1直西人}* }月 云⋯ 2 3 7 {选知微 2 5 0一 2 5 6 1 3习二画〔⋯耍}擎翌 . !4 3 7一 4 4 3 上清珠 等黄玉志{套难右 }户曰 不于 }一 j一 砰——— 一 {一 15 4 1条 al 日帷 词5 4 1一5 4 2 }鬼仙等l有 i曰字缺以下八十三, 5 4 2条全缺 干】8 7卜 8”“{鹰巢等}有 8 7 7条 “必 于 平 旦 ” 以下六十六字缺 , 8 7 5至 8 8 3 条全缺 6 . 5 经过比较, 以上两种类型 , 以后一种类 型似更有参考价值 ; 而后一种类型的三种主 要本子中, 又数赵本最佳 。 关于赵本的校勘刊刻过程 , 赵琦美在序 文中交代的十分详尽 , 他 说 : “ 《文 献 通 考 》载 《酉阳杂姐 》前集二 十卷 , 续 集 十 卷 , 世仅行其前集。 ⋯⋯美每从吴门过 , 必 于书摊子上觅书一遍 。 岁戊子 ( 1 5 8 8年 ) , 偶一摊见 《杂姐 》续集十卷 , 宛然具存 , 乃 以株金易归 , 奋然思校 , 恨无善本 。 美堂兄 可庵案头有校本《杂姐 》前集 , 因询其据何 本校定 , 兄曰 : ‘吾妇翁缪含斋可贞氏 , 平 生好奇 , 读书尝见蝎山俞质夫先 生 有 宋 刻 《杂姐 》 , 因善是书 , 吾转录此册耳 。 ’ 美 喜甚 , 便携之归 , 开窗拂几 , 较三四过 , 其 间错误 , 如数则合为一则者 , 辄分之 , 脱者 辄补之 , 鱼亥者就正之 , 不可胜屈指矣 ! 又 为搜 《广记 》 、 类书及杂说 所 引 , 随 类 续 补 。 岁乙巳 ( 1 6 0 5年 ) , 嘉禾项群玉氏复以 数条见示 , 又所未备也 , 复为续之 。 乃知是 书必经人删取 , 不然何放逸之多乎 ? 美每欲 亥J之 , 而患力不胜 。 丁未 ( 1 6 0 7年 ) , 官留 台 侍 御 内乡李公 , 有士安 、 元凯 之僻 , 与 美同好 , 自美案头见之 , 欣然欲刻焉 ! ⋯⋯” 从 以上 , 可得出以下几点粗浅的看法 : 一 、 明季 , 《 酉阳杂姐 》前集 、 续集仍 多分别刊行 , 而续集尤其罕见 。 赵氏所据前 集是经幌山俞质夫校勘过的宋刻本 , 续集十 卷是赵氏于 1 5 8 8年从吴门书摊上购到的 。 江 南一带所遭受的破坏较轻 , 所保留下来的文 物典籍相对地较多 。 但赵氏并未说明他购到 的是明抄本 、 宋抄本 , 或是 明 刻 本 、 宋 刻 本。 总之 , 余嘉锡先生在《 四库提要辨证 》 卷十八 , 子部九提到的 《 酉阳杂姐 》 : “续 集亦出自宋本” , 是没有问题的。 二 、 《酉阳杂姐 》因长期辗转传抄 , 或 抄手臆断 , 擅自篡改 , 其间衍脱鲜讹 , 势所 难免 。 赵氏的校勘补订工作一般说来是比较 细致的 , 他不但做了版本互校三四过 , 而且 还从其他有关资料中搜剔爬梳 , 不断发现 , 续有补充 , 使内容更加充实 。 这是赵本与旧 明本等最大不同之处 。 从他购到该书续集 , 一直到付刻 , 呕心沥血 , 前后十九年 , 做了 大量的工作 。 我们今天能够 看 到 《酉 阳 杂 姐 》 , 经过整理 、 而且比较完整的本子, 不 能不感谢赵氏的努力 。 由于他辑定了这种版 本 , 不少学者在校勘此书时 , 大都利用了他 的研究成果 。 黄王烈在以新都本作底本进行 版本互校时 , 就曾经大量地利用了赵本。 但 黄氏似乎未直接看到赵本 , 仅从张靓奄处借 来手抄本转抄于新都本上 , 除校出错讹外 , 并依抄本增补了三十余 条。 动奄曾对他说 : “前集颇佳 , 续集与汲古本不甚异 。 ” 这和 我们今天看到的赵本、 汲古 阁 本 ( 即 津 逮 本 ) , 情况基本相同 , 前集赵本胜 , 续集无 甚差异 。 再从校本增补的条 目和次序 , 也可 断定 , 靓奄所谓 “于新交处借一明刻 《酉阳 杂沮 》 ” , 就是赵琦美校定过的本子无疑 。 难怪黄王烈于后跋最后一行写道 : “呛 1 此 赵本之 《杂姐》耳 , 姑临校以埃宋木可耳 ! ” 三 、 从赵序上可以看到 , 主 要 负责 校 勘 、 整理 、 增订的是赵琦美本人 , 工作已做 完 , 且 “每欲刻之 , 而患力不胜 。 ” 而李云 鹊酷爱此 书, 并为之写了一个序 , 担负了雕 版印制事宜 , 但未直接参加校勘工作 , 后人 常谓赵本为李云鹊校本 , 是不真实的 。 现今 所见 “四部丛刊” 影印明赵氏脉望馆印本 , 在卷端题有 “明四川道监察御史内乡李云鹊 校” , 自是不实之款 , 连李氏本人为赵本写 序时也承认 : “会台郎玄度赵君 , 出其先宗 伯所藏 《酉阳杂姐 》见际 , ⋯ ⋯余少时即披 诵其策 , 经纬事物 , 跌宕古今 , 可以代捉座 之谈 , 资打1虱之论 。 ⋯ ⋯而传写往往脱误 , 因取玄度所绪正而梓之 。 ” 可见书是赵氏所 献 , 而亦由赵 氏绪正 , 李氏仅仅 “梓之” 而 已 。 国内通行 “脉望馆本” , 仅有段序与李 云鹊序 , 而无赵琦美序 , 不知有何奥妙 ? 杨 守敬 《 日本访书志 》卷八写道 : “余辛巳于 日本市人购得 明万历 戌申四川道监察御史内 乡李云鹊刻本 , 前有宋嘉定癸未 武 阳 邓 复 序 , ⋯ ⋯又有明海虞赵琦美序 , 言得是书之 原委 , 并增补续集之由” 等等 , 可见国外流 传的明刻赵本 , 仍有包括赵 氏在 内 的 几 个 序 , 颇似北图善本室所藏三六九一号明刻善 本 。 但不知国内流行的赵本 , 何 时何故 , 将 赵序删却 ? 这赵序的去留关系极大 , 黄王烈 就说过 : “唯赵序煞有关系 , 知此二十卷源 流实出于宋刻 , 又出于校勘 , 故与此新都本 迥异 , 又与汲古本亦殊 。 就所见本 , 此较胜 矣 ! ” 总的看来 , 赵琦美所校的脉望馆本 , 虽 较诸本为佳 , 但仍有不少该校而漏校 , 形近 讹字该改而未改 ; 或有条目不该分而分 , 例 如 : 卷二十第 / 火八三条评白鹊之上中下品 , 学津本 、 津逮本均作一条, 而赵本误将青麻 色下品另析为 / 又/ 又四条 , 或有前后重出 , 而 仍保其旧 : 例如前集卷十第三六八条 “河伯 下材” , 与续集卷十第三五五条重复 ; 前集 卷十第三八七条 “天尊芝” , 与前集卷十九 第八O 四条重复 ; 前集卷十八第 七 五 八 条 “石榴 ” 后段 , 与续集卷九第三 三 二 条 重 复 。 或有原系注文而误外入正文者 , 因各本 尽同 , 也就置之不动 。 例如 : 前集卷十一第 四五七条 ( 即道士郭采真条 ) 提到 “九影各 有名” , 当记录至第七影名 “矗因” , 以下 文字作 ,’I 日抄九影 名在麻面纸中, 向下两字 鱼食不记 ” , 在第九影下亦注有 “鱼全食不 辨 ” 等文字。 按这些文字显而易见是抄书手 因 旧本漫泌 , 无从辨认 , 所以作 注 于 正 文 旁 。 刻本误入正文中 , 鱼 目混珠数百载, 而 赵氏校勘时或已发现 , 而仍未予剔出 。 商务印书馆编 “四部丛刊” 所收 《酉阳 杂姐 》 , 据赵氏脉望馆本影印 (即 “四部丛 刊本” ) , 所据脉望馆本似是递修递补本 , 非初印本 , 亦举数例为证 : 一 、 未收赵琦美等人序 。 二 、 有补版 。 例如 : 前集卷十 五 第六 页, 卷十六第五页、 第十页 , 续集卷三第十 页等 。 三 、 有改版 。 例如 : 前集卷四第一七一 条 “殃南交猴 ” 、 “性拓” , 卷十四第五五 九条 “操干戚而舞焉 ” , 卷十九第八二九条 “必动叶如舞也” 等 。 续集卷二 第 七 七 条 “多仿效 ” 、 “东有宅” , 卷五第一四九条 “执护天 ” 、 第一七二条 “淑装之 ” , 卷九 第三三六条 “花玫瑰” 等 。 改版痕迹 、 历历 可寻 。 以上仅就 目前所能搜集到的主要本子而 言, 它如杨守敬从 日本购回的赵本 , 劳权校 定的劳校本 , 蒋光煦参校用的影宋本等 , 均 未见到 , 不好置论。 据了解还有一种明抄本 流传于西北一隅 , 也未见到 。 由于眼界与水 平所限 , 必然会有许多错误和不足之处 , 这 就有待大家的匡谬和补充了 。 ( 三 ) 对 《酉阳杂姐 》续集是否是原本 , 明清 以来 , 议论纷纭 , 看法不一 。 有 说 来 自宋 本 , 有说原续集已佚 , 嗣后由明代胡应麟从 《太平广记 》 中辑录编成 , 胡氏所著 《少室 山房笔丛 》谈及《酉阳杂姐 》 “今世行本 , 余尝得三刻 , 皆二十卷 , 无所谓续者 。 近于 《 广记 》中录出 , 然不能十卷 。 而前集漏轶 殊多, 因并录续集中 , 以完十卷之旧 , 侯好 事博雅者刻之” 。 清人颇有相信的 , 如张丑 为 《酉阳杂姐 》刻本写跋 时 , 曾 经 写 道 : “今刻本有前后二种 , 皆二十卷 , 而续集不 传 , 虽以胡元瑞之广收博取 , 卒 未 遇 其 原 本 , 仅于 《太平广记 》录出为一册 , 亦莫能 完十卷之旧 。 语具 《 二 酉 缀 遗 》中。 ” 但 《 四库全书总目提要 》的作者却 产 生 了 怀 疑 , 指出 : “似乎其书已佚 , 应麟复为沙合 者 。 然不知应麟何以得其篇 目, 岂以意为之 耶 ? ” 其实 , 胡氏本来说的很清楚 , 他没有 骗人 , 当时的确很难见到续集 , 而他也的确 从 《太平广记 》茫茫五百卷中 , 辛勤地搜索 辑集 , 然后按已知篇目, 据意分类 , 做了大 量工作_ 。 但他做完了以上工作之后 , 却未及 付梓 , 只是等待 “好事博雅者刻之 ” 。 续集 罕见是事实 , 但不等于没有 , 还是有孑遗幸 而流传下来 。 如前所述 , 杨守敬从 日本购回 的本子即有续集 , 前面提及的张丑 , 也曾经 炫耀他得到一种宋人手写的续集本 。 (劳权 校本跋中指出 : “此本米算定为宋钞 , 殆未 必然 , 乃从宋刻传钞尔 。 ” ) 余嘉锡在 《四 库提要辨证 》中也说得很清楚 : “是则 《杂 姐 》续集 , 自赵琦美所得旧本外 , 又有宋人 写本 , ⋯ ⋯足知续集尚存 , 非胡应麟所辑又 得一证 , 应麟殆未见原本 , 漫自抄缀 , 欲以 补亡 , 其后原本既出 , 书遂不 行耳 。 ” 《提 要 》所疑胡氏对续集篇目是否以意为之 , 我 平广记 》共收录了六十五条 , 占原条目百分 之八十三 。 “寺塔记” 上下两卷 共 八 十 八 条 , 由于记载寺院具体见闻 , 《太平广记 》 从这两卷中, 仅掇拾了十二条 , 占原条目百 分之十四 , 就可见其 一 斑 。 如 将 《酉阳 杂 姐 》的所有条目, 与《 太平广记 》所掇录 自 《酉 》集的所有条 目, 做一总的比较 , 更可 一目了然了 : 平录记数太不广条洲闯黝l习洲州川l州川川川川川引酬川叫l州州川司|叫川川川l树黝1曰381耐ee791圳川到叫川川酬蒯川州川川川川叫叫川l川川洲川 一们只要翻一翻由陶宗仪所编纂之 《说邪 》卷 三十六 , 就一清二楚了 。 这里共收 《酉阳杂 姐 》前集 、 续集七十九条 (包括前集五十一 条 , 续集二十八条 ) , 所列篇目三十一 (除 有五篇未从其中摘录者未列外 ) , 基本与今 本 《酉阳杂姐 》篇目相同 。 元末明初的陶宗 仪 , 怎么可能从比他晚出生两世纪的胡应麟 处讨取篇目呢?! 为了进一步证实 《酉阳杂沮 》续集确系 段成式所手订 (包括后人的增补修订 ) , 绝 非 胡应麟所辑定 , 特再从以下几个方面加以 探讨 。 首先 , 我们从 《酉阳杂姐 》 本书进行研 究 , 可以看到前集 、 续集之间 , 篇什之间 , 内部联系 , 线索已甚分明 , 绝非后人辑录所 能偶然完成的 。 例如 : 续集卷二 “支诺旱中 篇” 谈及 : “上都务本坊 , 贞元中, 有一家 因打墙掘地 , 遇一石 函 , 发之 , 见物如丝蒲 满函 , 飞出于外 。 惊视之次 , 忽有一人起于 函 , 被白发长丈余 , 振衣而起 , 出 门 失所 在 , 其家亦无他 。 ” 段成式于本条末加一段 重要的按语 : “前记之中多言此事 , 盖道门 太阴炼形 , 日将满 , 人必露之 。 ” 这里所云 “前记” , 不是泛泛而言 , 毫无疑问 , 是专 指前集 “诺纂记” 。 顺手 翻 到 前 集 “诺旱 记 ” 独孤叔牙一条 , 内云 : “独孤叔牙尝令 家人汲水, 重不可转 , 数 人 助 出 之 , 乃人 也 。 戴席帽 , 攀栏大笑 , 却坠井中。 汲者揽 得席帽 , 挂于庭树 , 每雨 , 所溜雨处 , 辄生 黄菌 。 ” 可见前集、 续集内部联 系 条 理 甚 清 , 足证续集 “支诺皋” 就 是 前 集 “诺 皋 记 ” 之续篇 , 是早就存在的前后集之布局 , 绝非胡乱辑录 , 胡乱自起篇目者所能完成 。 其次 , 我们可以再进一步探讨 , 如 《太 平广记 》所收 《酉阳杂沮 》各条 , 一般多收 含有一定故事情节 , 富有神奇 色 彩 者 , 反 之 , 收的就比较少 。 如 “支诺旱” 上中下三 卷共七十八条 , 由于多记神奇怪异事, 《太 卷次 篇 名 ! 条 次 34417214271415552361827206214181337 15729忠志等三篇 玉格 壶史 贝 篇 l 一 3 8 3 9一 8 8 8 9一 1 6 7 境异 、 喜兆等}16 5一 2 1 xl伞习 、 怪术⋯2 ‘2一 2 3 3⋯苍哭等三笠{2 3‘一’5 2 {酒 食 、 医 }2 5 3一 2 7 7 { 黔 、 雷 、 梦 事感 、 盗侠 物 异 广 知 语 资 冥迹 、 尸 岁 诺 皋 记 上 诺 皋 记 下 广动植之一 广动植之二 广动植之三 广动植之四 肉 攫 部 支 诺 泉 上 十一 十二 十三 十四 十五 十六 十七 十八 十九 二十 续一 3 3 8一 4 2 6 4 2 7一 4 6 6 4 6 7一 4 9 1 4 9 2一5 2 6 5 2 7一 5 6 8 5 6 9一5 9 6 5 9 7一6 7 3 6 7 4一7 4 3 7 4 4一8 0 3 8 0 4一8 7 2 二三四五六十七八九 ,5 7 5一 9 0 9 续钊支 诺 旱 中续三}支 诺 皋 下 续四 1一 1 7 1 8一 4 9 5 0一 7 8 7 9一 1 2 1 ”吕…城”,曰O甘氏J八OJ任,自0Q0‘八七八OŽ11”月任侧办,土 O‘Q自勺山no 月任J任,曰八OC甘月任比d八J,曰内b尸aCO寺 塔 记 上 寺 塔 记 下 金刚经鸿异 动上下 植植 支支支 续五 续六 续七 续八 续九 续十 1 2 2一 1 7 5 1 7 6一2 0 9 2 10一 2 3 1 2 3 2一 2 9 4 2 9 5一 3 4 4 3 4 5一 3 7 8 总计 12 8 7 {6 1 5 }6 7 2 注 : ¹ 《酉阳杂姐 》所据为赵本 , 即 《四部丛 刊 》影印本 。 《太平广记 》所据为1 9 5 9 年7月 , 人民文学出版社排印本。 º续集共有37 8条 , 《太平广记 》从 中 掇 录19 。条 , 占百分之五十 。 »前续集共1 28 7条 , 《太平广记 》从中掇 录6 15 条, 占百分之四十七点七。 夕、上表可见 , 现今通行的 《 四部丛刊 》 本的 《 酉阳杂姐 》续集共有三百七十八条 , 而 《太平广记 》从中仅辑录一百九十条, 才 占续集总条数百分之五十 。 如说今本《酉阳 杂姐 》续集是从 《太平广记 》中辑出 , 则条 目不可能反比 《广记 》所掇录者多出一倍 。 最后 , 我们还可以将 《太平广记 》所掇 录的 《酉阳杂姐 》续集各条 文 字 , 与 今 本 《 酉阳杂姐 》各条文字做个比较 , 很容易就 能发现 《太平广记 》编者是有所选择 , 有所 删节 , 有所改动的 。 如有的条原来字数多, 而《太 》集掇录时却截头去尾 , 有的一条本 有两至三段 , 而《太 》集收时 仅 录 其 一 , 《 酉 》集有若干篇目本有 小 序 开 篇 , 而 《 太 》集则一律不取 。 从以上三个方面 , 足以迸一步说明 , 今 本《酉阳杂沮 》续集 , 绝不是用胡氏从《太 平广记 》中辑出的那个胡定 本 。 更 可 回 答 《提要 》所提出的疑问 , 而进一步证实余氏 之说是千真万确的 。 ( 上接第78 页 ) ; 来 。 据史载 : 梁末大丧乱 , 晋安郡独富饶安 宁, 不受丧乱影响 。 中原每次离乱 , 都有大 量的汉族南迁来闽 。 特别是从中唐安史之乱 以后 , 北方藩镇割据 , 战争频仍 , 中国经济 中心南移 , 福建经济日益繁 荣 。 福 建 的 文 : 化 , 也因为中原士人南渡 , 而得到飞速的发 ‘ 展。 据郑樵自撰的 《南湖郑氏宗谱 》所载 , 一 郑樵的祖先郑庄 兄 弟 三 人 , 就 是 中唐 时 期 , 从荣阳 ( 今河南荣阳 ) 来莆田 “倡学 ” 的 À 。 而袁枢则是汝南 (今河南省 )南迁的后 裔。 。 到了宋代 , 由于中国的政治、 经济和 、 文化的中心南移已告完成 , 当时福建的文化 、 相 当繁荣 , 今 日的建阳麻沙是宋代著名的刻 味 书中心之一 。 袁枢的家乡建州不少人是 “家 有诗书 , 户藏法律 ” º 。 郑樵的家乡莆田也 是个藏书丰富的文化之乡 。 据南 宋 周 密 的 《癸辛杂识 》所记 : 永嘉 (今浙江温州 )人陈 振孙著 《直斋书录解题 》 ( 二十二卷 ) , 就 ·是在莆田阅读了夹涤郑氏 ( 郑樵 ) 、 方氏 、 吴氏和林氏的藏书五万一千一百八十余卷 , 才完成这部杰出的 目录学书的 。 郑樵和袁枢 , 是祖国悠久的丰富的文化 孕育而成的佼佼者 , 他们对祖国史学的发展 所作的杰出贡献 , 永远值得 后人怀念。 ¹ 参见顾领刚 : 《郑樵著作考 》 。 ºÀ 《夹潦遗稿 · 上宰相书》 。 » 张须 : 《郑樵著作考》 。 ¼ ¾ Á 《夹捺遗稿 · 与景韦兄投宇文枢密书 ))o ½ 《夹捺遗稿 》卷一 。 ¿ À 0 《夹深遗稿 · 献皇帝书 》。 《通志 · 天文略序 》。 @ 《通志 · 昆虫草木略序 》。 0 《夹涤先生史料杂钞 》 、 《弘治兴化府志郑、-樵传》。 9 《乾隆莆田县志郑憔传 》。 À 匀 《四库全书曹. 目提要 》。 《尚友录》卷五 。 @ 杨万里 : 《通鉴本末叙 》 。 李宗邺 : 《中国历史要籍介绍 》 。 吕祖谦 : 《通鉴纪事本末跋 》。 º 《宋史 》卷38 9 《袁枢传 》 。 宋湖民著 《郑渔仲先生年谱》 。 参见郑鹤声著 《袁枢年谱 》 。 《康熙建宁府志 》卷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