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基本心理能力老化的认知机制

心理科学进展2012,Vol.20,No.8,1251–1258AdvancesinPsychologicalScienceDOI:10.3724/SP.J.1042.2012.012511251·研究构想(ConceptualFramework)·基本心理能力老化的认知机制*彭华茂王大华(北京师范大学发展心理研究所,北京100875)摘要基本心理能力老化机制是认知老化领域研究热点之一。横断研究与追踪研究表明,感觉功能、加工速度、工作记忆等信息加工资源的衰退导致了基本心理能力的衰退。但由于相关研究不能进行因果推论,基本心理能力老化的认知机制尚存在争论。因此本项目拟采用实验室研究和干预实验 设计 领导形象设计圆作业设计ao工艺污水处理厂设计附属工程施工组织设计清扫机器人结构设计 ,通过操纵感觉功能(知觉压力水平)、干预加工速度与工作记忆,考察基本心理能力的年龄差异的变化,以期为认知老化理论的深化和拓展提供实验依据。关键词基本心理能力;感觉功能;加工速度;工作记忆;认知老化分类号B844.41问 题 快递公司问题件快递公司问题件货款处理关于圆的周长面积重点题型关于解方程组的题及答案关于南海问题 提出随着年龄增长,老年人的许多心理功能特别是认知功能都出现了衰退,如反应迟缓、记忆力衰退、抗干扰能力减弱等等,认知功能老化直接影响到老年人的日常生活,如做饭、理财、就医、外出等。作为个体所有日常活动核心的基本心理能力(Willis,Jay,Diehl,&Marsiske,1992)对老年人的日常问题解决能力有着重要影响(申继亮,陈勃,王大华,2001)。因此,对老年期基本心理能力年龄特征及其老化机制的研究一直是认知老化领域的研究热点之一。Schaie在著名的西雅图追踪研究中,依据Thurstone提出的基本心理能力概念,选取了五种基本心理能力考察成人期认知功能的发展变化,他认为这五种能力是具有代表性的基本心理能力(Schaie,1994a)。这五种基本心理能力分别是：①归纳推理能力(inductivereasoning),认识或理解新概念及其概念间的关系的能力,包括解决逻辑问题的能力。②空间定向能力(spatialorientation),对二维或三维空间结构的认知和操作能力,能够辨别空收稿日期:2011-10-25*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31000466)。通讯作者:彭华茂,E-mail:penghuamao@bnu.edu.cn间方向以及知觉客体的空间位置关系。③数字能力(numberskills),理解数字关系、快速准确解决简单数量问题的能力。④语义能力(verbalability),理解词义的能力。⑤词汇流畅能力(wordfluency),写作或谈话中产生词汇的难易程度及速度。无论是横断研究,还是纵向追踪研究都表明,尽管在不同方面(不同测验任务所表现的)以及在不同的年龄段,基本心理能力的衰退模式是有区别的,但人到老年,基本心理能力衰退是必然的(Park,2000;Schaie,1994b,2000;申继亮等,2001;Cavanaugh,1997;Baltes&Lindenberger,1997)。而对于基本心理能力为什么会随着增龄衰退,近20年来,认知老化心理学领域先后提出了四种理论来解释认知老化的机制。有研究者认为这些理论反映的都是信息加工资源的问题,所以把这些理论统称加工资源理论。具体来讲,这四种理论分别是:工作记忆理论,加工速度理论,抑制理论和感觉功能理论。1982年,Craik和Byrd(1982)认为老年人之所以发生认知功能的衰退是因为他们缺少一种“自我启动加工”能力,即工作记忆所表现的能力,后来研究者称之为工作记忆理论。1985年Salthouse(1985)提出了认知老化的速度理论,即成人的认知操作速度随年龄增长而减慢是流体认知功能发生老化的主要原因。许多关于加1252心理科学进展第20卷工速度的研究表明,速度的确在很大程度上解释了年龄对认知功能的影响,并且加工速度还能解释工作记忆对认知老化的影响。Hasher,Stoltzfus,Zacks和Rypma(1991)提出了认知老化的抑制理论,即随着年龄的增高,个体会越来越难以做到把注意力集中在目标信息上,同时抑制对无关信息的注意。在工作记忆的研究中,他们发现低效的抑制使得与加工目标无关的信息首先进入工作记忆并得以长时间保持,所以他们认为工作记忆随年龄出现的老化是因为工作记忆中保持了过多的无关信息,它们挤占了目标信息的空间。1994年Lindenberger和Baltes(1994)研究发现,基本的视听感觉功能对认知老化具有很强的解释力,甚至能解释晶体认知功能的老化现象。因而他们认为感觉功能是神经功能的指标,对认知功能的老化起着调节的作用。他们还提出“共因”假设(commonhypothesis),认为感觉功能可能是引起所有认知功能老化的原因。随着四种解释认知老化机制的观点的产生,一个问题应运而生：四种加工资源之中是否存在一个更为基础的资源在决定着老年人在各种认知任务上表现出来的衰退(Park,2000)。这就如同治病需要找到病因一样,探讨究竟哪种机制在基本心理能力老化中起着更为基础的作用,对于基本心理能力以及其他认知功能衰退的诊断和干预有着十分重要的意义。研究者们利用统计技术,如分层回归、结构方程模型等,在大量横断研究中发现,加工速度和感觉功能(Salthouse,1994,1996;Salthouse,Hancock,Meinz,&Hambrick,1996;Lindenberger&Baltes,1994;Baltes&Lindenberger,1997;Park,1997;Anstey,Luszcz,&Sanchez,2001;Woodetal.,2005;McCabe,Roediger,McDaniel,Balota,&Hambrick,2010)是两个最为重要的加工资源,二者均可以解释大部分认知功能的年龄相关变异。Hofer等人(Hofer,Berg,&Era,2003)总结了1960~2002年间的39项有关认知老化机制的横断研究,发现众多研究都报告了加工速度、工作记忆、感觉功能对认知功能年龄相关变异的强解释力,有的甚至近乎100%。有趣的是,这些加工资源虽然对认知功能的年龄相关变异解释力很高,但它们和认知变量的直接相关却往往偏低。我们之前通过横断设计考察了加工速度、工作记忆、加工抑制以及感觉功能四种变量对基本心理能力老化的中介作用,发现除加工抑制外,其他三种变量显著的成为年龄影响基本心理能力的中介变量。三种信息加工资源对基本心理能力老化的影响呈层级关系。随着年龄的增长,感觉功能和加工速度首先衰退,进而引起工作记忆的衰退,最终导致基本心理能力的下降,如图1(申继亮,王大华,彭华茂,唐丹,2003;彭华茂,申继亮,王大华,2004)。然而,仅仅依赖横断相关研究,还不能对基本心理能力老化的认知机制进行因果推断。横断设计中的群伙效应、变量进入回归方程的顺序、样本代表性等都会影响研究结果。例如,Hofer等(2003)为了排除群伙效应的影响,只考察了1041名来自丹麦、芬兰和瑞典的75岁老人的视敏度、纯音听力阈限、体态平衡能力等感觉功能与推理、词汇流畅性、短时记忆等认知能力的关系,结果发现感觉功能与认知能力之间的相关在0.20~0.40之间,总体而言二者是相互独立的。因此,越来越多的研究者把目光转向了追踪研究。一些研究发现了与横断研究一致的结果,如加工速度可以预测8年间语义理解能力的变化(Ghisletta&Lindenberger,2003);跨时16年的瑞典双生子研究发现,加工速度是解释空间能力和记忆能力年龄变异的首要因素(Finkel,Reynolds,McArdle,&Pedersen,2005,2007;Finkel,Reynolds,McArdle,Hamagami,&Pedersen2009);视觉功能和加工速度的变化与记忆的变化存在中等相关,而听觉功能变化与记忆变化无关(Anstey,Hofer,&Luszcz,2003);在6年的追踪中,加工速度和工作记忆的变化可以预测情景记忆的下降(Hertzog,Dixon,Hultsch,&MacDonald,2003)。但是也有一些追踪研究显示了与横断研究结果不完全一致的结果。如视觉功能的变化与加工速度、词汇流畅性、情景记忆、语义知识的变化只有较低相关(Lindenberger&Ghisletta,2009);加工速度在横断研究中,可以解释韦氏成人智力测验分数85%的年龄相关变异,但在追踪研究中只能解释4%的智力测验分数的年龄相关变异(Zimprich&Martin,2002);Deary,Allerhand和Der(2009)则通过交叉滞后分析发现,加工速度不能预测词汇和数字能力的变化,但词汇和数字能力却可以预测加工速度的下降。Deary,Johnson和Starr(2010)还发现,在控制了60岁时第8期彭华茂等:基本心理能力老化的认知机制1253图1基本心理能力老化的层次模型的一般认知能力后,被试70岁时,除了检测时(inspectiontime),另外4种常用的加工速度测量指标(韦氏数字-符号替换、符号搜索、简单反应时、4择1反应时)与认知能力(推理、算术、空间、语义理解等)的相关均减小,显示出加工速度与认知能力老化间的关系并不如预期的那样稳定。分析以往的研究,可以发现存在两个方面的问题。一是,以往研究以测量学范式为主,即测量若干认知任务,利用统计技术分析信息加工资源与认知能力老化之间的关系。在这种范式下,要解决的一个核心问题是各个测量任务的信效度,尤其是测验效度,即该测量任务是否准确反映了相应的认知能力？或者是某一测量任务是否只包含了某种特定认知能力？如果不能保证内容效度和区分效度,那么相关分析的结果就容易出现矛盾。如前所述,有关加工速度是否对其他认知能力老化起到重要作用的追踪研究中,以心理测量学任务(如数字符号替换)为指标的加工速度往往可以预测记忆、语义理解等认知能力的下降(Ghisletta&Lindenberger,2003;Finkeletal.,2005,2007,2009;Ansteyetal.,2003),而以实验心理范式(如反应时)为指标的加工速度则对认知老化的解释力不那么强大(Zimprich&Martin,2002;Dearyetal.,2009,2010)。那么,加工速度与认知能力老化的相关,会不会存在任务相似性带来的高估？第二个问题则是以往有关认知老化机制的研究结果仍然以相关设计为主,尚不能进行因果推论。探讨基本心理能力随着增龄衰退的认知机制,横断相关研究可以描述一些现象,但要进行因果推论还远远不够。进行追踪研究和实验室研究十分必要。但是,追踪研究通常需要设计足够长的时间间隔,进行多次测试,才有可能看到各个变量在增龄过程中的关系。而且追踪研究在推论变量关系上,也在很大程度上依靠统计技术,如潜变量增长模型、交叉滞后分析等,在结果分析上仍然可能存在与横断研究相同的问题。而实验室研究以及干预实验设计可以解决以上问题。从理论逻辑上讲,如果感觉功能、加工速度、工作记忆和抑制的衰退可以解释基本心理能力的年龄相1254心理科学进展第20卷关变异,那么,如果我们可以操纵这些加工资源,应当可以看到基本心理能力的年龄差异的变化。同时,如果这四种加工资源之间在老化过程中存在相互作用,存在横断研究中显示的层级关系,那么操纵其中一些资源,应当可以影响另外一些加工资源。在研究文献中已经可以看到有少数研究开始采用这样的思路。例如,操纵刺激呈现时的对比敏感度(contrastsensitivity),考察老年人在3种对比敏感度水平下分别完成知觉匹配、数字-符号匹配、联想记忆任务,发现对比敏感度较低时,老年人完成测验任务的反应时延长,并且对比敏感度和认知成绩存在中到高度相关(Anstey,Butterworth,Borzycki,&Andrews,2006)。类似的,被试在不同听觉呈现水平下完成工作记忆的句子加工广度任务时,低听觉呈现水平对老年人工作记忆广度的损害要比年轻人大(Baldwin&Ash,2011)。不过,仅仅通过降低刺激呈现的清晰度来考察感觉功能对其他认知能力的影响,还存在一定的不足：被试看不清楚或听不清楚的时候,其成绩下降是理所当然的,无论是老年人还是年轻人,其结果均如此。所以并不能据此说明老年人认知能力的衰退就是由于感觉功能的下降造成的。更为合理的逻辑是,当老年人和年轻人处在对等的感觉功能水平上时,如果认知能力的年龄差异消失,才能证明感觉功能是导致认知老化的重要因素。来自听觉方面的一些研究便遵循了这样的逻辑：通过利用听觉信噪比制造不同的知觉压力(perceptualstress),考察老年人和年轻人在相同知觉压力下的认知任务表现,结果发现,当年轻人和老年人一样听不清的时候,或者说年轻人和老年人处在相同听觉条件下时,工作记忆广度(Pichora-Fuller,Schneider,&Daneman,1995)、对话记忆(Schneider,Daneman,Murphy,&See,2000)、联想记忆(Murphy,Craik,Li,&Schneider,2000)等不再出现年龄差异。这说明感觉功能确实影响了认知功能。而我们之前进行的老年人加工速度干预研究发现,对老年人进行加工速度训练,不仅可以提高其速度,而且可以迁移到词汇流畅性上(王大华,黄一帆,彭华茂,陈晓敏,待发表)。这为加工速度理论提供了实验证据。但是,干预研究结果也同时表明,加工速度对基本心理能力老化的影响未必像横断研究所显示的那样广泛,因为干预加工速度并未引起其他四种基本心理能力的变化。这与之前Willis等人(2006)的研究结果类似,2832名老人分为3组,分别接受了归纳推理、言语事件记忆、加工速度的干预,结果发现3种干预对各自领域特定能力的影响显著,但是跨领域迁移效果不佳,仅有推理干预可以影响日常问题解决。另外,有研究发现对老年人的词汇工作记忆进行训练,不仅可以提高其工作记忆广度,甚至可以迁移至加工速度(Borella,Carretti,Riboldi,&DeBeni,2010),这也与横断研究中的发现不一致：加工速度的慢化可以解释工作记忆的年龄相关变异。从目前为数不多的干预研究可以看出,究竟加工速度能在多大范围内解释其他认知能力的老化,还是一个需要进一步探讨的问题。2研究构想本课题主要研究基本心理能力老化的认知机制。已有研究以及本课题组之前的研究结果发现加工抑制通常不能进入到解释基本心理能力老化的回归方程中,因此本课题着重探讨感觉功能、加工速度、工作记忆对基本心理能力老化的影响,以及三种加工资源在老化过程中的相互关系。具体包括以下四项研究。2.1感觉功能在基本心理能力老化中的作用大量研究表明,感觉功能在认知老化中是一个十分重要的预测变量,可以解释很多认知任务的年龄相关变异。对于这种现象的解释主要有两种理论假设。一是共因假说(Lindenberger&Baltes,1994;Baltes&Lindenberger,1997),认为存在一个共同因素在影响着感觉功能和认知功能,使得它们的关系表现出较强的共变性。这个共同因素反映了中枢神经系统的机能,会对整个信息加工系统产生广泛的影响,认知系统的老化可以被描述为这样一个退行性发展过程：神经信号的模糊化、加工通路的去独立性以及大脑表征的去分化(Lindenberger&Ghisletta,2009)。另一种解释是信息降格假说(theinformation-degradationhypothesis),认为由于感觉功能的衰退,一方面导致后续认知加工不能获得良好的感觉输入信息,另一方面加工系统以牺牲认知系统的加工为代价,将有限的加工资源更多地用于感知觉加工,而造成认知加工资源不足,这样两方面共同导致了老年人在认知任务上表现较差(Schneider&Pichora-Fuller,2000;第8期彭华茂等:基本心理能力老化的认知机制1255Lindenberger&Ghisletta,2009)。共因假说其实并未从实质上解释基本心理能力老化的机制,只是将感觉功能与认知能力的联系又往神经系统层面推动了一步。如若要发现导致基本心理能力老化的根本原因,寻找共因变量就是下一步任务所在。但值得我们注意的是,共因假说有一个隐含假设：感觉系统和认知系统相互独立,二者相关是共变关系。但无论是 经验 班主任工作经验交流宣传工作经验交流材料优秀班主任经验交流小学课改经验典型材料房地产总经理管理经验 还是实证研究,都表明感觉系统和认知系统不能截然分开,要找到一个纯粹反映认知功能而不包含感知过程的任务更是不可能。因此,在考察感觉功能在基本心理能力老化中的作用时,我们可能需要更多考虑在实际加工过程中,感知觉信息输入对后续认知加工的影响。可以想见,如果信息降格假说成立,则对老年人感觉功能的矫正或是提供适合老年人的感知刺激,对维持甚至恢复老年人的基本心理能力是一条有效的途径。从研究可操纵性上说,要干预提升老年人的视听感觉功能是比较难实现的,但是可以在年轻人中模拟老年人的视听状态。借鉴Schneider提出的“知觉压力”(Schneider&Pichora-Fuller,2000)的概念,操纵老年人和年轻人的视听知觉压力,观察基本心理能力的变化。如果老年人和年轻人在相同知觉压力下,基本心理能力的年龄差异消失,那么说明是感觉功能的衰退会导致认知功能的下降。反之,如果基本心理能力的年龄差异仍然存在,那么说明存在一个共同因素在影响感觉功能和认知功能。研究采用2(年龄：老年、年轻)×４(视/听知觉压力：低、中、高、无噪音)混合设计,考察在噪音环境下,当两组被试视/听觉知觉压力相同时,其基本心理能力成绩的年龄差异与无噪音环境相比是否减小。知觉压力的生成：我们变化信号刺激和噪音的强度对比,以个体在噪音环境下能够识别信号刺激的百分率表示知觉压力的水平,百分率越高说明知觉压力越低。相同的知觉压力水平下,对每个被试而言,其对应的信号/噪音强度比是不同的,这可以在正式实验之前通过心理物理学方法测量获得。正式实验任务为,被试分别在噪音环境下和无噪音环境下完成基本心理能力测验任务。所谓噪音环境下,即在基本心理能力测验任务中,呈现刺激时覆盖噪音(如图2所示)。基本心理能力测验中有两项测验为口头呈现和报告任务,无法施加视觉噪音,可以施加听觉噪音。图2覆盖噪音后的刺激2.2加工速度对基本心理能力老化的影响有限的加工速度干预研究显示,老年人的加工速度具有可塑性(Edwardsetal.,2002;Ball,Edwards,&Ross,2007;王大华等,待发表),且加工速度训练可以迁移至日常速度任务和限时日常问题解决(Edwardsetal.,2002;Balletal.,2007),也可以迁移至基本心理能力中的词汇流畅性(王大华等,待发表)。但相比横断研究中所显示的加工速度对大量认知变量老化的强解释力,加工速度干预对其他认知能力的迁移是相对有限的：当迁移任务依赖加工速率时才能体现迁移效应。也许我们可以这样看待横断研究和干预研究结果的不一致之处：加工速率的随增龄减慢确实影响了被试完成其他认知测验的表现,体现出了速度与认知的相关。但要真正提高认知成绩,仅靠提高速度是不够的,还需要改善策略使用、唤醒、练习等心理准备状态以及其他认知成分如工作记忆、执行功能等。因此我们假设,对老年人的加工速度进行干预,可以减小老年人和年轻人在部分基本心理能力任务上的差异。干预加工速度,可以对依赖加工速率的基本心理能力如词汇流畅(依赖提取速度)、空间定向(心理旋转任务以反应时为指标)产生影响,而对更多依赖速度之外成分的基本心理能力如数字能力、归纳推理、语义理解不会产生影响。主要采用2(年龄：老年、年轻)×2(干预：实验组,控制组)×2(前测,后测)混合设计,考察进行加工速度干预后,老年组和年轻组在基本心理能力测验上的年龄差异是否减小。2.3工作记忆对基本心理能力老化的影响很多研究也探讨了工作记忆在认知老化中的1256心理科学进展第20卷作用,发现工作记忆与流体智力老化有很强的联系(Engle,Tuholski,Laughlin,&Conway,1999)。但在控制了加工速度后,工作记忆对认知变量的年龄相关变异的解释通常大大降低(Salthouse&Meinz,1995;Park,2000),或是年龄以加工速度为中介影响工作记忆进而影响基本心理能力(申继亮等,2003;彭华茂等,2004)。那么,工作记忆的衰退是否真正影响基本心理能力？如2.2中所述,加工速度对于提高老年人的基本心理能力的作用可能是有限的,那些更多依赖任务协调和转换、信息储存等认知成分的基本心理能力的提高可能更有赖于工作记忆的提高。因此,可以假设,干预老年人的工作记忆,可能对基本心理能力中的数字能力、归纳推理产生影响。结合横断研究的结果,由于加工速度会影响个体在工作记忆复杂广度任务上的表现,我们也可以假设当把被试的加工速度作为控制变量时,工作记忆干预产生的效应量会有所减小。采用2(年龄：老年、年轻)×2(干预：实验组,控制组)×2(前测,后测)混合设计,考察进行工作记忆干预后,老年组和年轻组在基本心理能力测验上的年龄差异是否减小。2.4感觉功能、加工速度和工作记忆在认知老化中的关系横断相关研究的结果表明,相对于其他加工资源,感觉功能在认知老化过程中起着最为基础的作用。感觉功能能够解释这些加工资源的年龄相关变异,而反之则不能。但是仅靠横断研究的结果,尚不能有定论。例如,我们的研究中发现,感觉功能和加工速度之间可能存在两种关系：一是感觉功能比加工速度更为基础,路径关系为年龄—感觉功能—加工速度—工作记忆—基本心理能力;二是感觉功能和加工速度二者并列,存在两条路径关系,即年龄—感觉功能—工作记忆—基本心理能力,以及年龄—加工速度—工作记忆—基本心理能力。(王大华,2003)这两种模型的拟合指数相同,最后模型的取舍基于研究者对某个特定理论的信奉。事实究竟怎样？仅凭横断研究统计结果我们已经不能判断。这时我们需要通过实验研究取得证据。如果感觉功能在认知老化过程中确实比加工速度、工作记忆更为基础,那么我们操纵感觉功能,让老年人和年轻人处于相同知觉压力水平,其余二者的年龄差异应当受其影响减小或消失。反之则加工速度、工作记忆的年龄差异不变。采用2(年龄：老年、年轻)×４(视/听知觉压力：低、中、高、无噪音)混合设计,在加工速度和工作记忆任务中,刺激呈现时覆盖噪音。考察老年组和年轻组在高、中、低三种知觉压力水平下,加工速度和工作记忆的测验成绩的年龄差异是否发生变化。如果感觉功能的老化能影响加工速度和工作记忆的老化,那么改变感觉功能,后二者的年龄差异会发生变化,反之则不会出现变化。类似的,如果加工速度在基本心理能力老化中的作用比工作记忆更基础,那么干预加工速度,应该可以影响工作记忆,反之亦然。可分别考察,经过加工速度、工作记忆干预后,老年人和年轻人在工作记忆任务、加工速度任务上的年龄差异是否减小。3总结立足于实验室研究和干预实验研究,对基本心理能力老化的认知机制进行深入研究,其意义在于：3.1为认知老化机制的理论建构提供实验证据前述有关认知老化机制的理论,大多建立在横断研究和追踪研究的数据结果之上,尚缺乏实验研究证据。横断研究的结果大多依赖统计技术,如分层回归和结构方程模型,被试的群伙效应、观测变量进入方程的顺序等等都会影响到统计结果,致使现有研究对工作记忆、加工速度、加工抑制和感觉功能在认知老化中的作用及相互关系尚不能有定论。而追踪研究耗费时间长、被试流失量大等问题也大大增加了研究难度。实验室设计和干预实验设计则可以克服上述局限,有助于澄清已有研究的一些争论,完善认知老化理论。3.2干预研究为促进老年人基本心理能力、提高老年人生活质量提供了实践 方案 气瓶 现场处置方案 .pdf气瓶 现场处置方案 .doc见习基地管理方案.doc关于群访事件的化解方案建筑工地扬尘治理专项方案下载 从基本心理能力老化机制入手的干预研究,是对简单认知加工过程的干预。对于老年人而言,简单易行的认知训练更容易应用于实际生活中。而老年人的日常生活内容,如买菜、洗衣服、做饭、理财、辨识方向等,与数字能力、空间定向、推理能力、语义理解、记忆等基本心理能力息息相关。基本心理能力的改善,可以帮助老年人较好地完成这些日常活动,增强生活的独立性和自第8期彭华茂等:基本心理能力老化的认知机制1257主性。同时,良好的认知功能也能增强老年人的自我价值感以及自信心和自尊心,这对老年人的心理健康也有很好的促进作用。相应的,老年人的独立生活能力提高,也就意味着子女或社会必须提供的日常生活照料负担减轻,有助于减轻当前老龄化社会带来的养老压力。参考文献彭华茂,申继亮,王大华.(2004).工作记忆容量和加工速度在归纳推理能力老化中的作用.心理科学,27(3),536–539.申继亮,陈勃,王大华.(2001).基本心理能力等因素对老年期日常问题解决的影响.中国老年学杂志,21(5),321–322.申继亮,王大华,彭华茂,唐丹.(2003).基本心理能力老化的中介变量.心理学报,35(6),802–809.王大华.(2003).基本心理能力老化的中介模型及个体差异性因素的研究.博士学位 论文 政研论文下载论文大学下载论文大学下载关于长拳的论文浙大论文封面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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