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男同性恋者社交中的艾滋病风险_潘绥铭

浙江学刊 (双月刊 ) 1 994 年第 5 期 (总第88 期 ) 中国男同性恋者社交中的艾滋病风险 ‘ 潘绥铭 吴 宗健 的 : 表 1 各种性行为的发生率 }没 I未 } L 、石丽落百⋯鼻!鬓}澎萨燥曾有过% 勺白n†月玄几O,目八0tl咋白 6.6.7.3.3.3.2.3.汉797359612738n月性通任”nUA一.⋯汽O丹bt了.,目找dl从Jl卜口滩性卜 .已Ž........... n‘八‘内七八城U .⋯通月任no性月 Ž..皿. 1 舀月.月‘ eses .ee . ee ....,..........r几.胜胜. .‘胜 sees . se . se ‘ ....百. ,土00月任nUg曰八h,上冉了门了OUQU 一、 研究设计与样本情况 本项研究运用世界卫生组织推荐的 “关于艾滋 病的知识 、 态度 、 信念与行为” 调查问卷的第二阶 段 : “性伴侣情况 ” , 并依据我国具体情况做了增 删和修改。 调查在 19 93年 3 月到 10 月进行 , 开展于北京、 夫津、 南京 、 重庆的男同性恋聚集的公共场所 。 累 计访谈 810 人 , 其中n s人拒绝接受调查 , 19 7人乐于 长谈15 分钟以上 , 49 5人只是接受问卷和赠书。 封闭式问卷上没有姓名和地址 , 也无需留下任 何笔迹 。 随问卷赠送一本性知识书籍。 事先备好返 回的信封、 邮票和地址 。 由于采取了诸 多 保 密 措 施 , 共回收有效问卷 16 5份 , 其中现场填答 60 份 , 邮 寄返回 1 05 份 。 应答者的平均年龄为29 . 1岁 ( 标准 excel标准偏差excel标准偏差函数exl标准差函数国标检验抽样标准表免费下载红头文件格式标准下载 差是3 . 4 , 最 小1 6岁, 最大63 岁 ) 。 其中 初中 初中体育教案免费下载初中各年级劳动技术教案初中阶段各学科核心素养一览表初中二次函数知识点汇总初中化学新课程标准 或以下文化程度者 占17 . 0% , 高中占34 . 5 % , 大专占22 . 4 % , 大学及 以上占26 . 1% , 工人占22 . 4 % , 干部占3 3 . 3 % , 专 业技术人员占21 . 2 % , 其他职业占23 . 0 % 。 显然 , 本文数据主要反映城市中较年轻 、 文化较高 、 有职 业的男同性恋者的情况 。 应答者中 , 自己承认仅仅与男性发生性关系的 占4 6 . 7% , 主要与男性偶尔与女性的占29 . 7 % , 男 女近乎各半的占9 . 1 % , 主要与女性偶尔与男性的占 14 . 5纬。 这就是说, 本文数据是反映那些曾与男性 发生性关系的人 , 包括双性恋者 。 在目前条件下 , 笔者无法调查那些从来不去聚 集场所的男同性恋者和双性恋者 。 因此本文数据只 反映男同性恋者在公共场所的社会交往中的艾滋病 风险 。 二 、 风险性行为 感染或传播艾滋病的风险 , 归根结蒂来自某些 可能导致双方血液和体液接触的性行为方式 。 在男 同性恋者社交活动中 , 各种性行为的发生率是这样 * 本研究是国家预厄叙滋病中期规划的项目之一 。 接吻 触摸生殖器 生殖器被触摸 口刺激他人生殖器 生殖器被他人 口刺激 肛门被他人口刺激 肛门被他人生殖器插入 口刺激他人肛门 2 12 0 8 11 8 6 . 1 14 2 . 4 3 14 3 6 。 1 11 8 . 8 5 14 6 5 . 5 }2 3 . 6 2 16 9 6 . 11 7 . ..⋯⋯内匕八O八0lb”bŽIjO八月悦兑UO材O曰,‘门了.勺J任,曰 由于在回答上个月曾有过的次数时 , 有些应答 者只报告了定性的数字 , 例如好几次 、 多次等等 , 因此表 1 中上月有过的人数 ( N = ) 一栏 , 只包括 做出定量回答者 , 而%一栏则包括了那些做出定性 回答的人 。 以下各表均同 。 从表 1 可以看出 , 男性同性性行为主要是相互 触摸生殖器和 口性行为 , 而肛门性行为和类似肛性 行为的 口刺激肛门 , 发生率显然低 了 许多。 但是 从上个月发生过的平均次数来看 , 肛门性行为在实 施频率上却并不比口性行为低多少。 这说明 , 在男 性同性性行为中, 是否进行肛 门性行 为是 一 个 “坎” , 一个行为上的分界点。 一旦突破这 个界 限 , 当事人就会像 口性行为那样频繁地去实施肛门 性行为。 三 、 多伴侣倾向 参予聚集社交活动的男同性恋与双性恋者 , 性 伴侣的人数远远多于一般异性恋者 , 而且绝大多数 性伴侣是男人 。 多伴侣倾向不仅表现在性伴侣人数上 , 也表现 . 6 6 . 表 2 对性伴侣人教的定皿回答 时时 期期 { i圣存怡叙羲一一 其中男伴侣人数数 }}}}} NNN } 平均值值 最大值值 N !!! 平均值 }}} 最最大大大大大大大大值值 目目前累计计 1 95⋯⋯⋯8 6一一 3 0 0 000 1 0 111 7 9 。 888 30 0 666婚婚前有过过 } 8 2 }}}} 7 8 ’ 。。 3 0 0 000 9 888 1 6 . 111 3 3 000 过过去一年中中 } ‘”2 }}}} ‘6 ‘ 555 3 5 000 1 0 999 3 。 222 2 555 过过去一月中中}“ 3 !!!! ”· 333 2 555555555 表 3 对性伴侣人数的定性回答 (N = 16 5 ) 一 ,L 一几 ’ 一 ” 」’ L ,’I ‘. ,I ~ I’ 勺一“~ l一丧勺二卜时 期 I分类标准} % }分类标准l % I有 l未答 ! ! ! 1 1 过 ! 刀伙no八0,1 .⋯OUJ廷只„9曰1土,’,上,土 自....刀...口.,.,,..,.....月,..卫.... ‘了C甘”拭 一⋯目前累计11 一2 0人14 2 3 8 . 2上上以以叭叭,曰, .一J住, ‘婚前有过 1 一1 0人}3 2 平均达8 . 2周 ( N 二 92 ) ;在过去一个月中平均有过 6 . 6次 ( N = 10 0 ) 性行为。 显然 , 这种多伴侣倾向是更容易传播艾 滋 病 的。 地区差异也已经出现 : 在男伴侣人数和过去一 年里性伴侣总数这两项指标上 , 天津和重庆都高于 北京和南京 ( 显著度分别为0 . 03 60和 0 . 03 98 ) 。 如何促使男同性恋者抑制其多伴侣倾向 , 应该 是预防艾滋病的重点工作。 而本项调查更证明 : 在 这一工作中仅仅进行知识教育是远远不够的。 四 、 有关知识所起的作用 首先, 男同性恋者的艾滋病知识已经相 当丰 富。 除了一人没有回答外 , 所有人都听说过艾滋病 的事 。 他们对于艾滋病传播渠道的知识 , 正确率也 很高 。 表 4 艾滋病知识的回答情况 ( % ) . . , . ‘ . . . 口口 . , , . . . 阵尸甲 山宙 目. ~尸~ , ~ ~~ ~ , 一3 3 . 3 传 播 渠 道1 一 5 人13 7 0 } 5 人以上 }41去中年过一 1一 2 人139 2 人以上 7 11 5去中月过一 在 目前的性关系上 。 总的来说 , 男同性恋者同性恋 关系更多重、 更松散 、 更易变 。 多重 : 目前只与一个人保持性关系的占3 3 . 3肠 , 没有保持性关系的占12 . 1% , 而同时与两人或更多 人保持关系的占5 4 . 5 % 。 松散 : 双方几乎每天都见面的占32 . 4 % , 每周 见一次的占2 9 . 6 % , 还有4 0 . 7 %的人每月或更久才 见一次。 易变 : 有4 6 . 7 %的人不知道自己的固定性伴侣 是不是还跟别人有性关系 , 2 0 . 0%的人相信对方只 跟自己 , 还有3 3 . 3%的人清楚对方还有 别 的 性伴 侣 。 同时, 固定性伴侣也不大有 “专一” 的观念。 完全反对伴侣再跟别人发生性行为的只占21 . 8 % , 部份反对的只有1 3 . 3% , 其余64 . 9 %的人说不清或 者没想过这个问题 。 在上述情况下 , 多伴侣倾向必然表现在性行为 上。 最近一年里 , 已有固定性伴侣的人中 , 77 . 9 % 曾跟其他人发生过性关系。在最近一个月里 , 这样不 “专一”的人 占72 . 1 % , 而且35 . 2 %的人明知对方还 另有性伴侣 , 也仍然与之发生 性关系。 此 外 , 有 19 . 4 %的人曾经为了发生性关系而给予对方经济上 的好处 , 有 18 . 2 %的人则因此而获得过 。另有 15 . 8% 的人曾经得过性病。 他们在过去一年里, 离开本地 仅仅接触 ( 如握手 ) 共用杯子 性 行 为 共用针头 血液接触 给别人输血 哩州州些“4 · “ } “4 · “ } 1 1 · 5 4 7 · ” } “7 · ” } “5 · 5 8 0 · 6 } ‘8 · 8 } ”· 6 ”8 · 5 1 ”· 7 } 1 · 8 “了· ” } 1 0 · ” } l · 8 ”7 · ” } ”4 · 5 ! “8 · 5 同时, 他们对于性病的知识 , 正确率也很高 。 在从 7 种类似的疾病名称中挑选出 3 种性病时 , 完 全正确者和仅错一种者达到75 . 2 % 。 他们对于性交 这个词汇的理解 , 也很符合男同性性行为的实况 : 83 . 。% 的人包括了口性行为 , 75 . 2 %的人包括了肛 门性行为 。 但可惜的是 , 这些知识的拥有对他们的行为几 乎都没有产生应有的作用 。 相关分析表明: 上述知 识的对错多少 , 与他们的性伴侣人数 、 性行为 、 性 关系状况等核心问题 , 都不存在任何显著的相关 。 也就是说, 知识多的与少的 , 掌握的知识是对的与 错的 , 在实际行动方面并不存在任何显著的差异。 他们的性实践显然还有更为深刻的原因 。 世界卫生 组织所设计的问卷 , 假设在人的知识 、 态度、 信念 与行为( K A BP) 之间存在着相关与互动 , 并据此提 出许多教育方针。 可惜 , 至少就知识而言 , 这一假 设在中国男同性恋社交群体中被证伪了。 作为预防艾滋病的根本措施之一 , 、使用安全套 ( 避孕套 ) 是非常重要的 。 样本中有 49 . 7%的人曾 经用过 , 4 0 . 6%在过去一年中用过 , 19 . 4 %在过去 . 6 7 . 一个月中用过 。 这当热还不够 , 但给我们的宣传教 育带来希望的是 : 在这方面我们大有可为 , 可以期 望获得更现实更大的成效 。 当然 , 在这里我们也不 得不遗憾地指出 : 是否用过安全套 , 与当事人掌握 的艾滋病知识的多少嘱士错 , 也不存在任何显著的相 关 。 与是否用过安全套相关的知识, 排在第一位的 是 “用安全套会不会使生殖器变软? ” 认为会变软 的人里 , 7 8 . 8 %从来没有用过安全套 , 而认为不会变 软的人里 , 62 . 8 %的人确实用过安全套 。 (卡方 二 2 4 . 7 , D F 二 1 , 显著度 二 0 . 0 0。。)可见害伯生殖器 变软是阻碍使用安全套的最大因素。 第二位相关的因素是 : 从什么地方得到安全套 最为方便?在不知道去什么地方获得的人里 , 7 6 . 4 % 也就从来没有用过它 , 而从亲友那里获得的人里 , 77 . 8 %用过 , 去商店或药店 买 的 人 里 , 6 1 . 4 %用 过 , 在卫生或 计划 项目进度计划表范例计划下载计划下载计划下载课程教学计划下载 生育部门获得的人里 , 5 4 . 5 %用 过。 (卡方 二 24 . 7 , D F = 3 , 显著度 = 。. 00 0 0 )由 此可见 , 若想在男同性恋人群中推广安全套 , 首先 要让他们知道到什么地方去找 , 其次要充分利用私 下渠道。 这是因为 , 即使在公开出售 的 商 店里 , 反正谁也不认识谁 , 可以随意购买 , 但在医院或计 生委 , 就难免留下痕迹 , 特别是许多男同性恋者既 未婚又年轻 , 让他们去医院或单位的计生办要避孕 套 , 实在不太可能。 第三位相关的是地区差异。 北京的男同性恋者 用过安全套的占67 . 0 % , 其次是南京 , 占3 3 . 4 % , 而 天津和重庆约在 25 %左右 , 比例最低的是从外地去 这四 个城市的人 , 只有 2歇 8 %用过。 (卡方 = 25 . 2 , D F = 4 , 显著度 = 0 . 00 0 0 ) 问卷中一共列举 9 种对安全套的知识 , 其回答 情况如下 : 从表 5 可以看出 , 如果我们只调查知识 , 就会 盲目乐观 , 因为凡是有利于使用避孕套的知识 (第 4 、 6 、 7 、 8 项 ) , 同意的人者育在半数以上 。 但 是经过相关分析却发现 , 这些知识对当事人实际行 动的影响都比较小 。 我们宣传教育的重点 , 恰恰应 该是打消他们在前 3 项上的顾虑 。 五、 风险意识的来源 样本中有 37 . 6 %的人认为自己根本没有被传染 上艾滋病的危险 , 3 7 . 0的人认为多少有一些危硷 , 2 5 . 5%的人说不清有还是没有 。 相关分析发现 , 与风险意识强弱相关的因素中 , 排在第一位的就是有否进行过肛门性行为 。 在认为 表 5 知 识 安全套知识使用的相关关系 石一薯一稿熹霸藉度排序 1 . 用安全套会使生殖器硬不起来 3 1 . 5 1 第 1 位 2 ·黯聋奢安全套会滑迸 3 . 用安全套会减少性行为中的快乐 4 . 安全套用起来很容易 , 很简便 10 . 9 1 第 5 位 5 0 . 3 } 第 6 位 6 0 . 0 } 第 9 位 5 . 许多男人喜欢让对方给 自 己戴安全套 3 2 . 7 ! 第1 0位 6 . 若对方要求我用安全套 ,我就会用的 7 . 如果用得好 , 安全套可以 预防性病 8 . 若对方不用安全套 , 我就不跟他发生性行为 9 . 用安全套会得罪对方 6 李. 2 } 第2 1位 8 3 . 6 1 第2 6位 6 7 . 3 } 相关极小 10 . 3 } 不相关 自己毫无风险的人里 , 6 7 . 7 %是从未有过这一行为 的 , 而认为自己有风险的人里 , 8 4 . 4 % 是曾经有过 这一行为的 。 换个角度来看 , 有过肛门性行为的人 里 , 有6 6 . 1 % 认为自己有风险 , 从未有过肛门性行 为者中, 却只有 34 , 3% 的人有这样的认为。 (卡方 = 30 . 7 , D F = 3 , 显著度 = 0 . 0 0 0 0 ) 排在第二位的因素是上个月中肛门性行为的次 数。 认为自己毫无风险的人 , 在上个月没有肛门性 行为者中占4 8 . 1 % , 在仅有过一次肛门性行为者中 降为2 3 . 8 % , 在有过多次肛门性行为的人里却连一 个都没有 。 (卡方 = 3 1 . 4 , D F 二 g , 显著度 二 0 . 0 0 03) 排在第三位的因素是得过性病没有 。 得过的人 里有 6 9 . 2 %认为自己有风险 , 而没得过性病的人都 有 4 1 . 7 %认为自己毫无风险 。 r卡方 二 2 4 . 2 , D F = 3 显著度 = 0 . 00 0 0 ) 接下去的因素是 : 曾有过的性关系越久远 , 越 认为自己毫无风险 (卡方 = 2 5 . 1 , D F 二 6 , 显著度 = 0 . 00 3 ) , 曾卖淫过的人更觉得自己有风险(卡方 二 1 8 . 7 , D F = 3 , 显著度 二 。. 0 0 0 3 ) , 性伴侣还跟别人 发生性行为的人更感到有风险 (卡方 = 2 1 . 4 ,刀F = 6 显著度 = 0 . 0 0 1 6 ) ; 目前性伴侣越多越感到有风险 (卡方 = 1 4 . 5 , D F = 4 , 显著度 = 0 . 0 05 8) 。这些都是 关于性伴侣和性关系的因素。 需要指出的是 : 风险意识的强弱与当事人所掌 握的性病艾滋病知识的对错多少没有相关 , 与他们 看书看电视听广播的多少也没有相关 , 甚至跟他们 . 6 8 . 的年龄、 职业 、 文化程度、 生活信念等自变量也都 不相关 , 却跟他们对使用安全套的态度有许多不太 强的相关 , 跟他们的具体性行为方式有许多比较大 的相关 , 例如与口性行为的相关程度排在第 10 位 , 与口$lJ 激肛门的相关排在第 17 位 。 风险意识必须转化成改变自己行为的决心 , 才 会有效地预防艾滋病 。 可惜 , 认为值得改变行为的 人只占3 0 . 3 % , 认为不值得的占3 6 . 4 % , 还有 3 3 . 3 % 的人说不清。 那么是哪些因素影响他们的决心呢 ? 占第一位 的是 : 那些同意 “如果对方要求我用安全套 , 我就 会用” 的人 , 更多地认为值得改变自 己的 行 为 。 (卡方 = 1 5 . 6 , D F = 4 , 显著度 = 0 . 0 0 1 0 ) 第二位因素是双性恋者 比绝对同性恋者更愿意 改变行为 。 (卡方 = 1 6 . 4 , D F = 4 , 显著度 = 0 . 0 0 2 5 ) 排在第三的因素是 , 有政治信仰和宗教信仰的 人比没有任何信仰的人更愿意改变行为 。 (卡方 = 工5 . 1 , D F 二 连 , 显著度 = 0 . 0 0 4 4 ) 再接下来是 : 性行为频率低的人、 性伴侣累计 数少的人 、 上一年和土一月伴侣少的人 , 更愿意改 变自己的行为 。 但是这些因素的相关程 度 已 经很 低 , 显著度接近 0 . 0 5 。 必须强调的是 , 影响风险意识程度 的 那 些 因 素 , 与影响改变行为的决心的那些因素 , 竟然如此 不相符合。 尤其是肛门性行为 , 在风险意识中居首 位 , 却居然跟改变的决心根本不相关 。 这表明 , 人的 思维不是直线的 , 感到风险并不意味着就一定愿意 改变行为 。 目前我们的宣传教育基本上是用危害来 震慑 , 但是那些肛门性行为者 , 那些多伴侣者 , 尽管 风险意识极强 , 却仍然很少愿意改变其行为 。这里边 必定还有更深刻更复杂的原因 , 有待我们去发现 。 六 、 结论 1 . 促进男同性恋和双性恋者改变同性恋 和 双 性恋行为是预防艾滋病的最根本办法 。 但是我们最 好不要过高地期望他们变成异性恋者 ¹ , 而是应该 ( 上接第40 页 ) 有利于增强生猪生产者对市场 风险的抗御能力 。 以浙江省为例 , 目前生猪规模饲 养比例尚不高 ( 约 16 % ) , 产 后 服务 体系不够完 善 , 生猪市场更是刚刚起步 。这样 , 一旦市场猪肉饲 料粮 、 价格发生波动 , 农户则往往会见好就上 , 见 风就躲 。 此外 , 由于生猪饲养比较效益 相 对较低 , 目 前 , 规模养猪增长的比例还抵不上散养户养猪数下 降的速度 , 由此而引起的整体饲养量下降 , 也是引 起波动的间接因素。 更好地利用他们现存的行为分界点 ( 见 本文 第一 节 ) , 首先尽量减少肛门性行为的发生率与实施频 率º 。 2 . 由于我们尚不清楚的深层原因 , 肛门性行为 和多伴侣倾向仍然与改变性行为的决心不相关或弱 相关 , 但是对安全套的态度却与它的使用率皇现较 强的相关 。 因此在暂时缺少更具有理论根据的办法 的情况下 , 我们不妨从推广安全套做起 , 这至少能 减少肛门性行为的危害 。 3 . 我们无法更多地依赖艾滋病知识的掌 握 对 于当事人所发挥的作用。 为了终极的目标 , 我们是 否可以被迫暂时地让一小步。 那就是 : 针对男同性 恋这一特殊群体 , 我们要敢于宣讲他们那些具体性 行为方式的风险 , 敢于探索其根源和改 变 的 可能 性 , 即使那些都是常规道德所不齿的 , 也还是要分 析 , 要研究。 ( 作者单位 : 中国人民大学 )注 : ¹ 即使 是心理学专 家也认为将 同性恋者改造 为 异 性 恋 者 的可能性极小 , 见鲁龙光 等 : “同性恋 10 0 0例临床 分析 ” ( 《中 国心理 卫生杂志 》 , 工9 92, 3 ) º这也 同样适用于 异性恋者 。 美 国夫妻肛 门性交发生 率 在 30一印% 之 间 , 见 《金酉研究所新报告 》 ( 美 国马 丁 出 版社 , 19 9 0 ) , 笔者对中国城 市 夫 妻里的 调 :查l数 据 为 7 ;百, 还有 1 3. 2% 的夫妻持认可态度 。 ( 见 《中国 健康 教育 》19 9 1 . 4 ) 参考文献 辛什 : 《断袖之情 : 中 国男同性恋传统 》 , 加州大 学 出版 社 , 19 9 0年 。 鲁龙光 等人 : 《同 性恋 10 0 0例临床分析 》 , 载于 《 中 国心理卫生杂志 》 , 19 92年第3期 。 甘兴发 : 《从111 例同性恋看我市同性恋 的发 病 因 素 及潜在的健 康危害 》 , 载于 《 中国性学 》 (内部发行 ) 19 9 2 年第 3期 。 古尔 : 《中国男同性恋一例 》 , 载于 ( 美 ) 《 性行 为 档案 》19 91年第 4期 。 李银河 等 : 《他们 的世 界 》 , 山 西 人 民 出 版 社 , 19 92年 。 播缓铭 : 《当前 中国的性存 在 》 , 载 于 《社 会 学 研 究 》199 3年 第3期 。 《对艾滋病 “高风险性行 为 ” 的 K A PR 研究 》 , 载于 《中国健 康教育 》 , 1991年 第 4 期 。 、创喃.丫 、 . 、”嗯 , 创、产 ~ 、~ 、产曰一~ ~一~ 铲一 创、卜产 、 、 产 叼、 产、尹、户州 ~当然 , 这一间接因素只 能加 重系 统 波动 幅度 , 但不会直接诱发系统的波动周期 。综合上述分析 , 生猪供求波动是市场经济条件下系统固有特性与外界因素共同作用下形成的必然 现象 , 它不可能从根本上被消除 , 但可通过采取宏 观调控措施的实施 , 控制其波动幅度。 ( 作者单位 : 浙江省农业厅畜牧管理局 ) 参考文献 刘政 : 论 我国生猪产悄运行机 制的转 变 ( 《 中 国农 村 经 济 》 ) 1992, 10 , 6 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