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 摘 。
古代
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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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
的格 式
编者按 � 日常生活中 , 常见一 些书信开头结
尾有“ 台鉴 ” 、 “函丈” 、 “肃此 ” 、 “道安 ”之类的字
眼 , 为 了解这方面的知识 , 我们特摘要转载《文
史知识 》� ! ∀ 年第一期的此篇文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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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信在长期写作的过程 中 , 逐渐形成 了一
套约定俗 成的格 式 。 象上下救的称呼 , 因人 而
异 , 开头结尾 的致敬祝 项之辞 , 有许 多习用语 #
抬头 、空格等等 , 也有通行的行款 # 为阅读古代
的书札和今人所写的文 言信件所应该 了解 , 这
里略谈相关的常识 , 以 见一斑 。
书信大致 可 以分为给长辈的 !父毋 、 师长 、
上司等等 ∃ , 给平笨的 ! 兄弟 、朋友 、 同学、 同卒子
等 ∃ , 给晚辈的 !子侄 、学生等等 ∃三种 。 上扳写受
信人 , 下 耗写作 书人 , 中间叙正文 , 三种书信均
同 , 为明清以 来常见的格式 。 但汉魏六潮 的书
札 , 却都先写自己的性名 , 后列受书人 。 《报任少
抑书》的开头“太史公牛马走 司马迁再拜言少抑
足下 ” , 就是这样 。 太史公 , 官名 # 牛马走 , 为司马
迁 自谦之语 # 再拜 , 表示行礼 # 足下 , 为对任少抑
的敬词 下面 的“孟者辱肠书 , 教以顺于接物 , 推
肾进士为务 ”这 一段 话 , 接着任少卿来信的话
头 , 引起下文 # 末 尾只说 “书 不能 悉意 , 略 陈固
似 , 谨再拜 ” , 不再著名 。 这种先署 己名的格式 ,
立到近代仍有人洛用 , 不过不 象先 写受信人上
救 的那样普这 , 而 对人称 字 !后来亦称人 的别
号∃不呼名以及在书信的首尾致敬 问候的传统 ,
至今还在延续 , 不过 因时世 不 同 , 用语有异 而
已 。
给长琴写信 , 上救 当然不具名 , 旧时在称呼
之下要加“大人 ” , 后 面 还得 有敬词 和领起正文
的习用语 , 如对父亲 , 一般上款都写“父亲大人
膝下 , 敬亲者” , 末尾写“敬请福安”和 “ 男某某叩
亲”的下救 “膝下 ”之称 , 专用于父母 # “票”泛指
下对上陈述事情 , 领起正文的 “敬票者” , 亦 可用
于老师和其他车长 。
从前向长琴言丰 , 要措辞恭敬 , 书信 行文 ,
相应地有许 多讲究 。 以对老师说 , 上款“大人”下
的敬词 , 多用“座下 ” 、 “座右 ” 、 “座前 ” 、 “车前 ” 、
“道席 ”、 “函丈 ” !函 , 为“容 ”义 # 函丈 , 指师生相
对 , 中间有容一 大之地 , 以便于讲问指点 ∃等子 。
正文之前 , 以 “敬惟 %! 帷 , 亦可 写作 “维” 、 “唯 ” ,
为“忍 ” 、 “想”之义 。 “敬惟 ”就是“敬 想” , 有表示
希望的意思 ∃或“恭惟”领头 , 致意 问候 。 如 & “老
师大人函丈 , 敬票者 & 违侍经年 , 时切 高山仰
止之思 , 敬惟 道履康强 , 凡百 顺适为慰 ∀ ”下面
· 文 摘 ·
接写正丈 , 叙述 事情 , 就是一种常 吃的格式 。 老
师为传道授业之人 , 故称 “道履 ” %“展”指起居行
止 , 实际是说身休 & ∋ 弟子要侍奉老师 , 所以没见
老师的面说 “违侍 ”或 “失侍 ” ∋ “高 山 仰止 ” , 亦多
以表示怒念老师 。 书信用语必须切合双方的关
来和身份 , 于此可 见 。 又旧 时致书上司或作官的
羊长 , 多于 止款 的 “大 人 ”之 下 写 “钓鉴 ”或 “钧
座 ” , 末尾写“敬请钓安 ” 。 信 中于 对方的意见 , 称
为“钓 旨” , 信封土写 “某某人钓启 ” 。 古 以钓陶喻
国政 , 故后 来对仕宦的称呼多冠 “钧 ”字 , 逐渐成
为官场的俗套 。
作为书信 整体结构的 一 部分 , 常在叙事 完
结之后 , 加上“ 不具 ” 、 “不 备 ” 、 “不 一一 ”等等 , 谦
称 书意 简略 , 不 能事辛详陈 , 跟 着再用 “肃此 ” 、
“专此”等 , 以 两个字总括 一下 , 然后写请安祝硕
的话和 下款 。 如上 面所举致老师的信之例 , 正文
末 可接 “肃此 , 敬 请福 安 %或 “道安 ” & , 受业 %或
“门生 ” 、 “ (’�人 ” &某某谨票 ” 。 “肃此”为 “幕敬地
写了此信 ”之意 , 说明叙事 已毕 。 如果下款不用
“谨票 ”字样 , 也可 以 写“肃拜 ” 、 “再拜 ” 、 “载拜 ”
%) 载 ”通 “再 ” & 、 “顿首 ” 、 “叩首 ”等等 , 表示恭敬 。
至于 “座下 ” 、 “座右 ” 、 “座前 ” 、 “尊前 ”等词 , 对一
般年长都可使用 , 惟“函 丈 ”仅限于称老师 。
朋友之间通 信 , 或称仁 兄 , 或称先生 , 视关
来亲跳而定 。 称呼下 面的敬词 , 一般用 “阁下 ” 、
“执事” 、 “左右 ”等等 。 其他如对文 士用 “史席” 、
) 撰席” ∋ 对将帅用 “魔下 ”或 “ 节∗ ” ∋ 对持节的使
者或 掌节钱的封疆 大吏如 总昔 、 巡抚亦用 “ 节
下 ” ∋ 对作御史的 用“ 台下 ” ∋ 各有特殊含义 , 但都
是表示 自谦 , 不敢直指其人的意思 。 “足下 ” , 在
旧 中国时多以称君主 , 后 来成 为书札 中的普通
敬词 , 习惯 用于比较亲近或年轻的朋友 。 如果止
款不 写“阁下 ” 、 “足下 ”之 类的敬词 , 即于称呼之
下加 “大鉴” 、 “惠鉴” 、 “踢鉴 ” 、 “青鉴”等语 , 作为
开头 。 “大 ”是单称 ∋ “惠鉴” 、 “踢鉴” , 是说惠予阅
览此信 ∋ “青 ”谓青眼 , 指垂青踢 阅 ∋ 都是客气话 。
至 于 末尾 的 祝 项 问 候 之 语 , 常 用 的 是 “安 ” 、
“棋” 、 “社 ” 、 “绥 ” %“安 ” 、 “绥 ” , 平安 ∋ “私 ” 、 “供 ” ,
吉祥 , 福 气&等词 。 如对文人 学者说 “敬请文安 ”
或 “道安 ” 、 “撰安 ” 、 “敬项 文 棋 ”或 “教棋 ” ∋ 对大
官显 宦说 “肃项 勋 棋 ”或 “勋私 ” %上款下 写 “勋
鉴 & ∋ 对军队长官 说“敬项戎绥 ” ∋ 对患病之人说
“敬请痊安 ” ∋ 对客居之人说 “敬请旅安 ” ∋ 对 穿孝
之 人 说 “敬请 礼安 ” ∋ 俱 不 能乱 用 。 “肃领 ” 的
“肃” , 表恭敬 ∋ “顺 项 ” 的 “ 顺 ” , 是顺便 。 说话分
寸 , 也有区别 。 其池如 “敬请大安 ”或“近安 ” ∋ “ 敬
项时绥 ”或 “刻私 ” ∋ “ 顺 项 康吉 ” 、 “敬 候 起居 健
吉” 、 “顺祝行止佳胜 ”等等 , 则一般通 用 。 上下款
都写在信末的 , 多为给 熟人的便函 。 有时信 已写
完 , 于纸 尾又 叙他事 , 即书 “ 又及 ” , 一 般不 再署
名 。
下 款署名之下 有的 写 “某启 ” 、 “拜启 ” 、 “谨
启 ” 、 “手 启 ” 、 “敬 启 ” 、 “手具 ” 、 “拜具 ” 、 “ 某白 ” 、
) 白疏”子等 。 “启 ” 、 “具 ” 、 “ 白” 、 “疏” , 为述说 、 条
陈之意 。 有的写 “ 叩 肋 ” 、 “拜 劲 ” 、 “手沥 ”等子 。
“溯 ” , 原指胆刻 , 引中为书写 , “手劲 ”就是 “手
写” 。 但“沥 ”字之前不加 “叩 ” 、 “拜 ”子表敬礼之
词者 , 一般仅用于长辈对晚翠 。 如父与子 书 。 下
款常常只写“父沥 ” 。 不 用 “启 ” 、 “ 白”等词 , 在下
款 著名 后 以 “顿 首 ” 、 “再拜 ” %或 “载拜 ” & 、 “ 百
拜 ” 、 “肃拜 ” 、 “叩首 ”等词 表示敬礼 者 , 在平 辈通
信 中也很 常见 。 若 正 居 父 母之 丧 , 则 下 款称
“制 ” , 不 写“顿首 ” , 而 用 “ 才爹颗 ” 。 如 清何 义 门
%悼 &与友人 书 , 下 款即 有写 “制 同学弟悼褚颊 ”
的 。 清人书札 , “顿首 ”多作草体 , 好像“十五 ” 两
字连写 , 而将中间一 横向下拉长 , 有如签钾一样
%见本文插 图清翁同琳书札手迹 & 。
旧 时写信 , 因所谈之 事 , 不 愿人知 , 或其他
原故 , 不著下款 , 常作“名 心肃” 、 “名心具 ” , 交信
人见笔迹 即知其为谁 , 心照 不 宣 。 也有写 “名单
具 ” 、 “名笺肃 ” 、 “名 另肃 ” 、 “名正肃” 、 “名 另劲 ’‘
者 , 则 亲于此信之外另名附 贴 %即名片 & , 或另有
署名之正函 。 也有的 信件 , 在末尾书 “两隐 ”或
“两浑 ” , 即土下款都略去的意思 。 其注 “ 阅后付
丙 ”的 , 是希望看完焚去 , 免为人见 。 在天 干 中
“ 丙 ”属火 , 故以 “丙 ”为火的代称 。
给 子侄 写信 ∃ 比较随便 ∃ 往往于开 头直呼其
名 , 书 “某儿 见字” , 末尾问好与否 , 也不一定 。 若
致函后 进或世文晚琴 , 则与一 般朋友通信无 大
区 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