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尚任自号“云亭山人”考——兼述一则新见孔尚任佚文

孔尚任自号“云亭山人”考——兼述一则新见孔尚任佚文 孔尚任自号“云亭山人”考——兼述一则新 见孔尚任佚文 册府说苑山东图 书 关于书的成语关于读书的排比句社区图书漂流公约怎么写关于读书的小报汉书pdf 馆季刊2008年第4期 孔尚任自号"云亭山人''考 —— 兼述一则新见孔尚任佚文 周郢 (泰山学院泰山研究院,山东泰安271000) [摘要】孔尚任于《桃花扇》卷首自署"云亭山人",关于此一"云亭",一般释为曲阜 霎山(石门山),本文则认为应指泰山 南麓之云亭山.尚任少时曾从叔父贞碹泰安学正任上,故以此为号.云亭山附近上 泉村旧有孔尚任题碣,今毁而文存,其碣 文字,堪补《孔尚任集》之佚. [关键词]孔尚任云亭山人云亭山灵应泉铭 [中图分类号]G256【文献标识码]A 孔尚任于康熙暖红室刊本《桃花扇》卷首自署 "云亭山人编",随着《桃》剧的风行,尚任此号遂为世 所共知.但"云亭"系何山?尚任又因何以"云亭山 人"自号?一般释为:云亭系石门山别名,因尚任早年 结庐此山,因以山名为号.如梁启超先生《<桃花扇 >着者略历及其他着作》中考云:"云亭山人——本 作'罢亭','云'乃'霎'之古文——这个号,是从所居 之地而得出的.《出山记》说:'任以鲁诸生,读书石 门山中.山在少昊陵直北四十里,古日罢山.„„' 他'云亭'这个号,大概是取自古之霎山了." 但问题是:石门山古称"云山",而康熙刊本《桃 花扇》卷首分明题作"云亭山人"."云","霎"二字 古时并不通用,将"云亭"指为"罢山",显然存在桎 碍(石门山亦无"云亭山"之别名). 按古代指称"云亭"者,无一例外,均是指泰山 支脉之云云,亭亭二山.因《史记?封禅书》记上古 帝王封禅泰山或禅云云,或谓亭亭之事,因而后世文 辞中皆并称之为"云亭".如南梁简文帝《和武帝宴 诗》:"车书今已共,愿奏云亭仪."唐王维《华岳》: "人祗望幸久,何独禅云亭."云云,亭亭二山地望众 说不一(参拙作《云亭考辨》,载《山东地名通讯》第 二十四期,1988年),孔尚任叔父孔贞碹所着《泰山 纪胜》中认为泰安南境的云亭山即古云云,亭亭所 在,其书"云亭"条云:"云云,亭亭两山颉立,逶折一 径,上有(宋)真宗御制碑铭.去城二舍,背负五岭, 襟带汶流,岱阳胜地."因此,窃以为"云亭山人"别 名中之"云亭",很有可能不是曲阜霎山(石门山), 而是泰安云亭山. 以"云亭"为别名,在孔尚任之前已有先例.清 叶廷瑁《鸥陂渔话》卷六载明人邢子愿(侗)有一印 日"云云亭亭间人".邢侗此号,显然正用泰山云亭 故实. 对于孔尚任"云亭山人"别名,其实早有学者提 出名出云亭二山的诠解.清王培笱《乡园忆旧录》 卷八云:"孔东塘„„自号'云亭山人',未知所本. 按泰山旁有二山,一名云云,一名亭亭,意或取此." (齐鲁书社1993年版点校本页411)与上述推论相 合无间. 那么孔尚任何以用"云亭山人"而自号,此或源 于其青年时之生活经历. 考孔尚任《嬗堂集》中,有涉及泰山诗僧元玉诗 二首(《送石堂上人还山》,《同石堂上人访李渭清太 史》),皆作于康熙二十三年京邸中.但察其诗意, 二人并非燕市新雨,而是山左旧游.考元玉于此番 人京之前,一直卓锡于泰山普照寺中.孔尚任缔交 元玉,应在泰安无疑.据此可推知尚任早年曾至泰 山一带.考尚任叔父贞碹康熙十二年(1673)任泰 安学正,与元玉交厚,为"石堂八散人"之一.元玉 所着《石堂集》,即由贞碹题序.孔尚任与其叔情意 甚笃,贞碹《聊园文集》便是由尚任厘定成书.贞碹 居官泰安时,尚任或从其之任,或短暂探视,一度流 寓泰安(《长留集》卷四《八月十六夜„„》有"徂徕 尚有一枝栖,回首莺花是旧题"句),因以境内之云 亭山为号.由于尚任早年诗文多已散佚,此段经历, 遂湮没不彰. 不过尚任此事虽史册失录,但在泰安民间却留 记有口碑资料. 2002年夏,我在泰安城南上泉(下转第112页) ? 93? 总第110期山东图书馆季刊2008年12月 此前的《瓜豆集》其实更接近于《夜读抄》写法.《秉烛后谈》 (北京新民印书馆1944年)中的文章除了《关于阿Q》外都是 写于1937年问,也是"关于一种书的",其意趣更显闲适.《药 堂语录》(天津庸报社1941版)所收文章更为短小些,在形式 上更似传统笔记和题跋,内容也更多关于古书的谈论.另外 《瓜豆集》(上海宇宙风社1937年版),《苦口甘口》(上海太平 书局1944年版)等等自编文集中所收大部分都是典型的现代 书话作品.即使三十年代之前的文集如《永日集》(上海北新 书局1929年版)等也都收人大量的书话文章.可以说周氏以 丰富创作为此后的现代书话创作树立了典范,开启了现代书 话写作的流脉.钟叔河编辑有《知堂书话》(岳麓书社1986年 版),是周氏书话的集中展示. [6]北京出版社1996年版. [7]辽宁教育出版社1995—2000年间出版,包含有更多当代作家 学者的书话. [8]浙江人民出版社1997年. [9]蔡玉洗,徐雁主编,陕西师范大学出版社1998年. [1O]秋禾,雷雨主编,江苏教育出版社2OO1年. [11]秋禾,雷雨主编,东南大学出版社2002年. [12]倪墨炎主编,汉语大词典出版社1996年版. [13]新疆人民出版社1997年. [14]钟敬文,季羡林,邓九平主编,中国友谊出版公司1998年. [15]山东画报出版社2007年.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周作人曾夫子自道:"民国廿一年以后,只写随笔,或称读书 录,我则云看书偶记,似更简明的当."见周作人《书房一角? 原序》,《书房一角》,河北教育出版社2002年,第3页. 朱自清:《什么是散文》,《中国现代散文理论》,台北兰亭书 店1986年,第148页. 《出版广角)1998年第1期. 《天津文学》1996年第6期. 《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学报))2001年第1期. 《广播电视大学学报))2004年第1期. 宋庆森:《现代书话世纪回眸》,《中华读书报))2OO4年6月 23日. 贾平凹:《我看小说:答(文学家>编者问》,《小说文体研究》, 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8年,第44页. 《新华文摘)2OO6年第6期. 《图书与情报))2006年第6期. 其他的还有谢国桢,金克木,陈原,杜渐,董桥,胡从经,倪墨 炎,秋禾,陈平原,止庵等一大批的学者,出版编辑者等文化 人都曾经或仍在乐此不疲地从事着书话的写作.这一创作 流脉是客观存在的,但在现当代文学的研究和文学史的书写 中却鲜有提及. 朱金顺:《唐搜先生与<书话>》,《唐搜纪念集》,社会科学 文献出版社1993年,第678页. (上接第93)村调查碑刻时,曾听到村民讲述清初曲 家孔尚任在此寓居着书的传说.当时仅视为当地对 名人的附会之谈,并未引起特别注意.但近Et岱岳 区旅游局郑升宝先生再次向我介绍这一传说,并称 其处尚有孔尚任碑碣可加追寻.这使我感到此传闻 不大可能是空穴来风,因促请郑先生对此作进一步 调查.郑先生经过月余走访,发来了其调查结果: 据称孔尚任碑在上泉村灵应泉东约5米处,碑 高约130厘米,宽约70厘米,厚12厘米,碑石圆首, 碑身饰以文饰.字为隶书,直径约12厘米,竖列两 行.20世纪60年代石碣被毁,用以砌堤堰,可能残段 犹存.据村中老人郑克祥(1924年生),白西昭(1908 年生),白广海(1921年生)等回忆,其碑文为: 基壤寰,灵应泉; 流地脉,护千秋. 东塘孔尚任.康熙三十四年荷月上浣立. 三位老人又称:上泉村自古流传着孔尚任因喜 本地泉流之胜,而于此寓居着书的传说.其故居被 指为龙王庙东邻的两问坐北朝南的草屋内(一说居 于龙王庙中). 这一调查所获,于考察孔尚任生平颇具补遗价 值.上泉村位于今泰安市区以南四十里,今属岱岳 区大汶口镇.其村为清代沟通泰安,曲阜的官路所 ? 112? 经,清乾隆帝巡幸曲阜,便多次行经此村.在《南巡 盛典》卷九十二《程途图》中便标有"上泉庄"一地. 其地有泉群,泉眼甚多,据清《泰山志》卷九《川泉 志》载:"上泉,灵应泉,马蹄泉,臭泉„„以上十泉, 由汇河至李家店河汉口,人大汶." 考孔尚任题碣署"康熙三十四年荷月上浣立", 题写年代自不晚于此年.按康熙三十四(1694)年 尚任在北京国子监任上,不会远足来此题石,但此前 年余,即康熙三十二年秋,其人曾因曲阜圣庙工役, 奉使还里(袁世硕《孔尚任年谱》页1O6—1O7,齐鲁 书社1987年版).往返之际,或过上泉,因爱灵应 泉源之盛,为之题铭,后为乡民勒石泉上,却不无可 能性.再据《幸鲁盛典》卷十七:"康熙三十二年癸酉 冬十月,以圣庙告成,诏遣皇子允祉至阙里告祭,„„ (十一月初六日),皇子宁阳南驿下营,衍圣公孔毓圻, 太常博士孔毓琮,国子监博士孔尚任等送至南驿."南 驿在上泉村南三十里,相距甚迩,则谓尚任往返行经 上泉一地,不为无据.上泉村在云亭山西北不远,因 之新见尚任《灵应泉铭》佚文,为论定其"云亭山人" 别号出自云亭山,提供了一则重要旁证. [作者简介]周郢(1970,),男,山东泰安市人,泰山学院泰 山研究院副研究员. (收稿日期:2008—06—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