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国的孩子
你像雨夹着路边树上的花洋洋洒洒沾上我的发,伴着喉咙沙哑,待你身影飘洒,我躲进橱窗扮一只木偶,痛恨自己说不出一句挽留的话。
我们都生长在南方,这个微微侧目也可以作出一首诗的地方,美好,素净。南方的女子,眼里总有种莫名的哀伤,骨子里透着柔和的气息与生俱来。每到雨季,雨就那样下着,不骄不躁,不惊不扰。
阿夏离开我的那一天,看不见的远方被雾抹去,那一空柔和的雨,我靠在窗边斑驳的墙,凝望着,听着那首《南国的孩子》。我为窗外的雨偷偷留了一道门,它若累了便进来歇一歇,若厌了也可到我怀里停驻。阿夏就在这个时候站在了我的身边,她说:“和你真像。”我抬头看她,略方的脸,齐耳的短发,不精致的五官,甚至可以说有些粗狂。她总说她一点也不像南方的女子,而我却和南方如此的贴切,温暖,多情,让人生怜。她说久了,我也不反驳她,由她去吧。可我知道她心里住着一个南方女子,也许叫做阿南,又或许那是我。
她曾说她应该到北方去,感受黑土地的气息,烈日与蔚蓝的天空并肩,站在高粱地里肆无忌惮的笑,这才与她相配,豪放自由。确切的说应该是与自己的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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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配。我无奈的笑她,把耳机 塞进她的耳里,“这首歌叫什么?”她微微皱眉。“《南国的孩子》。”我回答她,她取下耳机还给我转身要离开,她说真让人讨厌,她说她要走了,去北方。身影消失在门口,窗边绿萝依旧开得新鲜。我不知道她说的讨厌指的是什么,是讨厌去北方?或是讨厌这首歌?又或者是我?
泪就在这时没出息的落了下来,她说得真对,我与这南方真像,泪同雨一样落得没有声息。
我知道阿夏才是真正的南方姑娘,她会写一手漂亮的字,会在雨天写隽妙的诗,会用动人的故事让我柔软,她甚至会心灵手巧的做手工作品让我眼前一亮。可她说她不是,眼里满是悲伤。
那天我清空了所有的歌,最后留下那首《南国的孩子》,我把随身听放在兜里,一路雨下,没有撑伞,跑去找她。到她家时已是人去楼空。我向车站跑去,当我在车站拥挤的人流中一眼便看见了阿夏时,她也正看着我,嘴角是向上扬起的弧度,我知道此时的我一定恨狼狈,湿嗒嗒的长发,雨水还在一滴一滴滑进我的颈窝。她向我走来,同我拥抱,我们就这样拥抱在一起,我听见她伏在我的耳畔说:“你知道吗?我终于可以不用生活在你的光环下了,真好。”话语里的哽咽,我的心莫名的疼痛起来,手里握着的随身听让它滑进阿夏的衣兜里,“保重。”我在心里准备的那些挽留的话一下子吞进肚子里,却永远无法消化,像硌人的石子。我最后竟艰难的只对她说了这一句话,一个词。
车子消失在滚滚的雨雾里,我们走过的6年也消失在那飞转的车轮里,那些曾经便像那一滩滩积水,被来往的车碾散在四方,碾散了我们一起拼好的拼图,我们走过的开满野花的小路,以及我没出息的心,溅在我的白裙子上,刺眼。
那个去到北方的阿夏,你是否过得还好?我没有你的地址,我曾在地理课上摊开地图,北方北方,阿夏会在哪一个点上?你也从未给我写过信,也许你将我忘了,一干二净,痛快淋漓,连同那些青春一并抛弃,抛弃在了这南方。如果我是你心里无法消散的困扰,我宁愿让你在看不见我的地方,骄傲生长。
阿夏你有没有听我给你的歌,那首歌陪你走了多久。“你是南国来的孩子,有着不能缚的性子,身上披覆着寓言而浑然不知......”北方,高粱大概已经成熟了吧,为何还不见你给我寄来肆无忌惮笑的你。
难道你连这南方也一并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