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道德他律与权力约束

2004年 3月 第 25卷 第 2期 孽岳论 Dong，。ue Tribune Mar．．2004 V01．25 No．2 【哲学研究】 论道德他律与权力约束 肖 祥 (玉林师范学 院 政法系．广西 玉林 5370001 [关键词]道德；他律；权力道德；权力约束 [摘 要]社会主义正处在初级阶段，道德 自律仍未真正形成 强化道德他律对权力的约束，不仅是新时期权 力道德建设的重要任务，也是反腐倡廉的一个重要手段 因此，我们有必要理解道德的他律性及其在现阶段对于 权力约束的重要意义 [中图分类号]B82—05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3 8353(2004)02—0135—04 康德在《实践理性批判》的结论中指出：“有两种伟大的 事物，我们越是经常、越是执著地思考它们，我们心中就越是 充满永远新鲜、有增无已的赞叹和敬畏——我们头上的灿烂 星空，我们心中的道德法则 1 J道德以其舆论引导、 规范 编程规范下载gsp规范下载钢格栅规范下载警徽规范下载建设厅规范下载 教 化、精神感化的理性力量，引导人们对社会规范的服膺，消解 人与人、人与社会利益的矛盾冲突，从而维系社会有序和谐 地向前发展。中国正处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改革开放和社 会主义市场经济建设过程中出现的“道德滑坡”、“道德危机” 现象令人警醒，权力的种种腐败现象更促使人们去思考权力 道德的问 题 快递公司问题件快递公司问题件货款处理关于圆的周长面积重点题型关于解方程组的题及答案关于南海问题 。对于道德的理解我们往往强调自律而忽视他 律，但是，当自律并未真正形成，道德仍不能达到充分 自律的 层次时，我们应重视道德他律阶段。因此，我们有必要理解 道德的他律性及其在现阶段对于权力约束的重要意义。 一 、道德及其他律性 道德的普遍 目的，就是在社会联系中建立一种秩序，道 德在人类生活中扮演一种“以矫饰人之惰性而正之，以优化 人之性情而导之”的角色。道德作用于社会或个人不是 自发 的，而是要通过一定的手段。道德观念的确立、道德规范的 内化、道德品质的形成，需要一种外在的约束手段和感化力 量才能得以顺利完成，这种过程就是道德他律作用的过程。 他律(Heteronomy)--词最早源于古希腊文 heteros(其他 的)和nomos(规律)，意思就是人之外的规律：道德他律，“就 是指人或道德主体赖以行动的道德 标准 excel标准偏差excel标准偏差函数exl标准差函数国标检验抽样标准表免费下载红头文件格式标准下载 或动机，首先受制于 外力，受外在的根据支配和节制。”2l道德他律．就是社会普 遍认同的道德观念和规范体系对个体行为的约束、限制和支 配。道德他律性具体表现在如下几个方面：首先，从道德观 念的来源看，道德具有他律性。恩格斯说：“人们自觉或不自 觉地，归根到底总是从他们阶级地位所依据的实际关系中 — — 从他们进行生产和交换的经济关系中，吸取自己的道德 观念。”3 道德不是与生俱来的，而是后天教育的结果。人从 小就不断接受来自于家庭 、学校、社会的道德教化，这种教化 一 方面是为了维系社会秩序的正常运行，另一方面把人培养 成为“有道德”的人：其次，从道德规范的作用机制看，道德 具有他律性 任何}土会或阶级的道德规范，都是需要通过教 育、宣传等手段，从外部向人们灌输的。道德虽不像法律一 样具有国家强制性，但往往舆论引导、善恶评价形成一种外 部压力，对人的实践活动产生一种威慑力。有些人能够讲道 德并不仅仅是“良心”的作用，而是因为受到来自社会舆论的 压力，迫于普遍的善恶评价。第三，从道德调节的性质看，道 德具有外在性和权威性：道德活动主体对一定道德规范认 同不可避免地受自己利益的制约，道德以维护社会成员的整 体利益作为客观标准，从而保障不同的个体利益正确地获 得。道德一经形成，就会以自己特有的方式反作用于产生它 的社会经济关系的整个过程，从而对处于其中的个体产生外 在的影响和同化作用 为了更好地理解道德的他律性，我们需要作如下两个辨 析。其一，道德自律与道德他律的关系。康德认为：真正的 [收稿 日期]2003—10—31 [作者简介]肖祥(1970一)，男，广西玉林师范学院政法系讲师 135 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 孽岳论 2004．2 道德是超功利的纯自觉行为，人的德行不应只图回报；同时 他又认为他律就是道德行为受制于理性以外的其他因素，使 人成为手段和工具，这是与人的本质不相容的，因此，自律是 排斥他律的。这样，康德道德的“自律”和“他律”的“二律背 反”就将超功利与功利、自律与他律对立了起来。换而言之， 他认为自律才是自由的道德，他律是宗教的强制。那么，我 们如何理解马克思说的：“道德的基础是人类精神的自律，而 宗教的基础是人类精神的他律。”l4]其实，马克思是从人类精 神而不是个体精神来谈道德自律，是把 自律当作人类社会整 体的内在制约来考虑。人类精神的内容就是马克思所指的 “全人类利益”，“既然正确理解的利益是整个道德的基础，那 就必须使个另 人的私人利益符合人类的利益。” J马克思主 义伦理学中道德规范的他律性，就是集体利益对个人利益的 正当节制与约束在道德规范上的反映，他律的目的是使那些 意欲摆脱集体利益的个人，重新调整个人追求利益的价值标 准，使个人利益的目标同集体利益的目标趋于一致。马克思 实际上肯定了道德本质也是他律性的，道德自律是建立在道 德他律基础之上的。道德自律的形成，标志着道德人格的最 终形成。 其二，他律只存在于道德起始时期。有人认为，道德规 范最初(主要是原始社会中)表现为禁忌、风俗、礼仪等等，因 此道德在这个时期是他律的，而道德一经产生，其作用机制 则是自律的。实际上，道德规范形成初期，人们的遵从与其 说是规范的他律性的表现，不如说是欲求某种结果或惧怕某 种结果的表现，这种遵从还不能说是道德他律性作用，正如 美国哲学家w、V．奎因所说：“一个仅仅因惧怕炼狱之火而 恪守礼节、帮助邻里的基督教原教旨主义者，其所表现出来 的，并不是道德的价值而只是审慎的价值。”_6]道德规范可以 表现为禁忌、风俗、习惯、礼仪等等，但禁忌、风俗、习惯、礼仪 却不一定就是道德规范，成为道德规范的是那些内化了的、 具有道德价值的行为规范。因此，他律不是道德起始时期的 惟一特征；至于道德产生之后，道德的约束作用和教化作用 是与“他律性”如影随形的，而不仅仅是自律的结果。社会主 义道德作为较高层次的道德，是否只讲 自律而弃绝他律呢? 答案同样是否定的。自律强调人们行为规范的内化和自觉， 他律则是对道德实践活动的人们的一种节制和约束。道德必 须基于一定社会的物质生活条件，我们正处在社会主义初级 阶段，道德生活仍处于较低阶段，其主要特征是“在行为 目的 上以追求个人的正当利益为出发点”l 。自律远未真正形成。 综上所述，我们可以得出结论：自律和他律总是相伴而 行的，存在于道德作用的全过程。当我们强调自律时，不应 否定他律的前提性，而应肯定道德价值的根据不在人本身， 而在于人之外的社会和历史发展中，——只有自律而无他律 的道德，实际丧失了其存在的客观依据。当我们提倡他律 时，也不能否定道德最终必须走向自律，不能否认道德规范 只有转化为自律，才能“因德明道”。——只有他律而无 自律 的道德毋宁说那只是宗教教规似的道德。 1 36 二、权力道德的本质和特点 古语云：“德，国之基也 ”古人十分注重“树德”，“善为官 者村德，不善为吏者树怨”([汉]刘向《说苑·君道》)，“太上有 立德，其次有立功，其次有立言，虽久不废，此之谓不朽”(《左 传-襄公十年》)，将立德放在人生三大价值的首位。中国古 代儒家思想要求统治者“为政以德”，以“礼仪廉耻”作为“国 之四维”来约束权力者。社会主义国家的权力是人民的，但 权力具体运作过程与掌权者个体的能力、学识、修养和品格 密切相关，带有明 的个体特征。为了保证权力运用的正当 合理，对权力主体的约束手段一要靠健全法纪和规章 制度 关于办公室下班关闭电源制度矿山事故隐患举报和奖励制度制度下载人事管理制度doc盘点制度下载 ， 使权力运作达到程序化、规范化和制度化；二要不断提高官 员的个人素养 ，树立正确的权力道德观。权力道德不仅是社 会道德建设的主题，而且成为影响社会道德建设成效的关键 因素，影响着老百姓对道德建设的信心。什么是权 力道德 呢?权力道德即“官德”，指掌握权力的官员应具备的职业道 德，是行使权力时必须遵守的道德规范，其实质就是树立正 确的权力观 党的十四届六中全会的决议明确规定了社会 主义权力道德观是“身体力行共产主义道德，大公无私，清正 廉洁，服从大局，艰苦奋斗，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 (一)人民观——权力道德的基石 人民群众是社会历 史发展的主体和动力，权力的实施一定要以“是否符合广大 人民群众利益为最高衡量标准。”毛泽东曾说过：“全心全意 为人民服务，一刻也不脱离群众：一切从人民的利益出发，而 不是从个人或小集团的利益出发；向人民负责和向党的领导 机关负责的一致性；这些是我们的出发点。”l8]邓小平明确提 出了“人民利益标准”．即“人民拥护不拥护”、“人民高兴不高 兴”、“人民赞成不赞成”、“人民答应不答应”。江泽民在十五 大报告中说：“我们的权力是人民赋予的，一切干部都是人民 的公仆，必须受到人民和法律的监督。”树立正确的人民观， 就要牢固树立一切为了人民、一切着眼于人民的思想，把是 否符合人民的利益作为判断是非、决定取舍的最高标准，把 “只有人民，才是我们工作价值的最高裁决者”作为权力实施 的准则。党员干部只有树立了正确的人民观，才能构建良好 的权力道德，才能以高尚的道德情操和人格力量去树立典 范，影响群众，感召群众，增强凝聚力和感召力，才能带领群 众贯彻好党的路线、方针、政策，全心全意投入到社会主义现 代化建设中。 (二)价值观——权力道德的核心。权力价值观是与权 力责任观相统一的，是对权力来源、权力运行规程、权与利的 关系、权与责的关系的认识的一种价值取向。为人民服务， 最大限度地为广大人民群众谋利益，是共产党人权力价值观 的核心。加强党员干部权力道德建设，最根本的是要树立并 强化正确的权力价值观。权力价值观指导着权力运作的方 向，决定权力道德行为 要树立正确的权力价值观，必须要解决好两个重要问 题。其一，为谁掌权、为谁用权的问题。社会主义国家权力 属于人民，人民群众是权力的主体，是权力委托者，领导干部 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 论道德他律与权力约束 是受人民之委托而行使权力．是受托者 因此，准确把握群 众意愿，真心实意为群众办实事办好事，是每个党员干部应 该切记的，这是为官之前提，如果不能清醒认识这一问题．是 难以弃绝以权谋私的腐败行为的 马克思主义权力观可以 概括为：权力是人民赋予的，人民权力必须体现人民的意志 和意愿 其二．利益观的问题。马克思指出：“人们奋斗昕争 取的一切，都同他们的利益有关。”L‘_义利之辨．古而有之 儒家认为道义、道德高于物质利益，主张“义以为上”和“义本 利末”(《礼记·大学》)．“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论语·里 仁》)，“见利思义，义然后取”(《论语·宪问》)。墨家主张义利 结合，“兼爱交利”、“利国利民”(《墨子·经上》)，用互利、公利 价值观去调节利益冲突。法家承认和肯定人的利益追求和 个人私利，并主张用法律调节利益的关系，“明于公私之分”， “去私曲就公法”。我国古代的义利观的主张各异，却有各自 值得继承之处 马克思认为，利益是社会经济关系的集中表 现，“每一既定社会的经济关系首先表现为利益。” 3一利益也 是人们政治关系及制度的基础。当前，中国人民“最根本利 益”主要体现在物质需要和精神需要的满足、社会繁荣进步、 国家安全稳定、政治上当家作主等各方面，它包括个人利益和 集体利益、整体利益和局部利益、目前利益和长远利益。始终 代表最广大人民根本利益是江泽民同志“三个代表”思想的核 心，是党的理论、路线、纲领、方针、政策和各项工作的出发点 和归宿，它包括人民群众在经济、政治、文化三方面的利益。 权力道德有何特点呢?概而言之，权力道德的重心应在 其强制性和约束性上，即“他律性”。其一，权威性。权力道 德是一种特殊的职业道德，其权威性就是指道德在权力运作 过程中的至上性和效力性。其二，强制性。权力道德对于权 力运作具有约束性，强化掌权者必须遵守道德规范。这是权 力道德的一个重要标志。其三，规范性。权力道德是道德的 一 个种类，是道德在新时期、新领域的拓展，与日常道德规范 相比有其特殊性，因此权力道德的存在应该是规则化、条文 化的。其四，普适性。权力道德的对象是领导干部和国家公 务员，是普遍适用的。人民群众可以把它当作工具或尺度， 去衡量和判断所有权力实施者。权力道德的水平对整个社 会具有影响力，这种影响也是普遍的，可以带动整个社会的 道德建设。其五，义务性。道德约束是社会主义社会中不可 缺少的，是每个人必须遵循的；权力道德对于领导干部来说 是一种义务，尤其具有应当性。古希腊哲学家德谟克利特提 出道德约束应建立在义务的观念上，他说：“应该不是由于惧 怕，而是由于义务，不做有罪的事。”黑格尔也认为对 自由的 追求必须通过实现义务才能达到：“在义务中，个人得到解放 而达到了实体性的自由。” 三、强化道德他律性是 新时期权力约束的迫切需要 拉贝莱有句名言：“学问无良知就是灵魂的毁灭，政治无 道德就是社会的毁灭 ”权力道德影响着整个社会的道德建 设，倡导权力道德是引导整个社会价值取向、道德风尚的迫 切需要 中国传统历来重视“德”在“政”中的作用。孔子云： “导之以政 ，齐之以刑，民免而无耻；导之以德，齐之以礼，有 耻且格 ”(<为政》)在他看来，政令与刑法虽可使人不敢犯 罪，但却不可能使人知道犯罪的可耻，而“德化”和礼仪才能 使人知耻 而不去犯罪 (一)强化道德他律，是抑制市场经济对权力行使所造成 的负面影响的需要 市场经济的负效应，使干部权力道德建 设面临严峻的考验。在商品经济大潮冲击下，多元经济成分 造成拜金主义、利己主义、损人利己、损公肥私现象滋生，有 些党员干部淡化了为人民服务的意识，无视党纪国法，把个 人利益置于党、国家、人民利益之上，以权谋私、贪污腐化、权 钱交易，甚至腐化堕落成人民的罪人。由于领导干部的社会 地位和作用，使得其本身的道德取向和道德表现具有了社会 导向作用．广大人民群众从其道德言论中感悟社会所倡导的 道德要求，从其道德行为中判断善恶是非。当一个社会陷入 普遍的道德失范时，这个社会就不可能前进了。纽约《美洲 华侨日报》一篇文章指出：“对中华民族和十亿多人口的国家 来说，更深的忧患，恐非物价上涨，而是世风衰败。物价纳入 正轨并不需要太久的岁月，而世风衰败后再欲恢复康健，也 许一代的时间都不够。” 法国著名思想家孟德斯鸠曾说过： “当公众腐败时，出现的邪恶没有一个人能够克治，除非根除 腐败，重新恢复道德原则。其他任何补救办法都是徒劳的， 或许又会成为一种新的邪恶 ” l【】J因此，强化道德他律性，加 强干部队伍权力道德建设，树立良好的道德风范，这是应对 新旧道德历史嬗变过程中道德失范的重要举措。 (二)强化道德他律，是推进改革开放的需要。实践 经验 班主任工作经验交流宣传工作经验交流材料优秀班主任经验交流小学课改经验典型材料房地产总经理管理经验 证明：越是实行经济改革和对外开放的政策，就越需要增强 各级党员领导干部的权力道德观念。党的路线方针政策，不 仅需要依靠广大党员干部来组织和领导群众贯彻实施，而且 需要各级领导干部以高尚的道德情操率先垂范，用人格的力 量影响和感召群众。另一方面，改革开放过程中某些传统道 德面临严重危机和挑战，我们用以维护道德秩序的管理机制 发生了严重困难，人们迫切感到建构新的道德规范的重要 性，不加以新的道德他律，将不能适应社会的发展。因此，强 化道德他律，提高领导干部的道德素质是改革开放时期精神 文明建设的一项重要任务。 (三)强化道德他律，是实践“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的需 要。“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的提出，不仅是党员干部执政行政 的行动纲领，也是权力道德的基本准则。党的执政地位能否 巩固，能否实现社会的长治久安，取决于权力运行的好坏。 “三个代表”是共产主义道德规范的具体体现和新时期党员 干部的道德标准：代表先进生产力，这是共产主义道德的历 史尺度和现实基础；代表先进文化，为生产力的发展提供了 文化驱动的理论基础；代表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直接关系 到共产主义道德的价值取向，是我们进行道德建设的最终目 的。江泽民指出：“我们在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市 场经济的过程中，要坚持不懈地加强社会主义法制建设，依 】37 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 孽岳论 2004．2 法治国，同时也要 坚持不懈地加强社会 主义道德建设 ，以德 治国 ”“以德养廉”是新时期道德建设的重要任务。 四、权力道德的培养途径 腐败的产生是“官德”沦丧的表现，同为官者个人的道德 品质密切相关。贪婪和欲望是权力持有者最容易滋生的两 种倾向，是漠视道德的突出表现 强化道德他律性的作用机 制，是实施权力有效约束的基础。 (一)道德社会化。从价值目标来看，道德社会化指社会 的道德规范内化为个人的内心信念的过程；从其作用来看， 是指家庭、社会和教育共同熏陶和塑造道德人格的过程，其 中教育担负着主要任务，家庭和社会的影响是一种潜移默化 的作用。 (二)道德制度化。邓小平提出：“要用共产主义道德约 束共产党员和先进分子的言行。”“J这种约束要靠制度加以 保障，“制度好可以使坏人无法任意横行，制度不好可以使好 人无法做好事，甚至走向反面。”一“J良好的制度规范有助于 弘扬道德正气，惩治腐败行为。党员干部是否按道德和正义 原则行事，直接影响着社会道德和社会风气。道德制度化， 首先应是指通过各种制度安排，营造一种向善、致富的社会 氛围，从制度上确保人们通过讲道德、守道德而获取自身利 益、效用的可能性；其次，通过各种制度设置，构建起赏罚严 明的道德机制，对“遵纪守法”、“恪守道德”的人从制度和道 义上加以支持，对“道德败坏”的人以物质的惩处和精神舆论 的谴责，在全社会切实树立“德行美好且有用”的理念；再次， 从制度上保障德行成本与收益的平衡，对弘扬道德风尚的人 给予物质和精神的奖励或补偿，使正义的道德原则、仁爱的 伦理关系、积极的人文精神得以张扬。 (三)道德政策化。社会主义道德规范，如社会公德、职 业道德、家庭美德等等的实施，需要社会和政府从政策上加 以导向、加以明确、加以规范，使人们通过比照和认知得以明 析哪些是道德规范禁止的行为，哪些是道德规范鼓励、奖励 的行为，从而使这些道德规范真正成为社会公众的普遍行为 方式。 (四)道德法规化。邓小平认为，进行道德建设，形成良 好的社会秩序，仅靠说服教育不行，还必须与法律相适应，要 以法律作保障。首先，道德立法是我国现阶段的客观要求。 将道德规范用地方立法的形式硬性规定下来，实行严格的管 理和监督，效果良好。如上海市施行的“七不”规范，有些城 市施行的《城市管理条例》，“非典”过后许多城市的“卫生行 为规范”等等。其次，道德立法有丰富的经验基础。中国历 史上“唐律’、“三纲五常”都是把道德条文化。西方国家，如 美国有《政府道德法》，国会有“道德立法委员会”，巴黎有《荣 誉法典》，新加坡 、香港有卫生方面的道德法规和公务员的道 德立法。再次，道德立法符合道德建设的规律。道德意识的 形成是一个从他律走向自律的过程，在道德无序、道德混乱 的状态下，单靠自律，难以满足道德建设的需要。美国哈佛 大学法理学教授朗·富勒认为道德和法律具有不可分割性， 1 38 法律程序本身存在着一种内在的道德，一项法律若缺少内在 道德，不能算是法律：因此，道德规范法规化是形成 自觉行 为、自律道德的实践步骤=社会道德水平的提升，道德立法 是一项极为重要的基础性工作。 提倡权力道德，就要加强 各级领导干部思想教育 ，端正 权力观，在干部队伍中健全道德赏罚约束机制，加强权力道 德制度化和法规化建设，真正做到“克己”——用制度化、法 规化的道德约束自己，勤政廉政，从而切实达到“奉公”—— 树立为人民服务的意识，为政公开、公平、公正。“为歧以德， 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里拱之”(《论语 ·为政》)，这一古老的 道德箴言，在新的历史时期加强权力道德建设仍有其崭新的 内涵。“德”是无产阶级政党最突出和最有力的政治优势，也 是保持廉洁的第一推动力。在“官德日下”的今天，我们呼唤 “为公为民”的权力道德的完善化。以德养廉，搞好廉政建 设，进行公fb观念、责权观念、监督观念的教育，提高权力实 施者的自觉性和自制力，这是强化道德他律对权力约束的根 本目的 当然，我们在强化道德他律的时候，不能否定法律 在反腐倡廉中的主导作用，加强法制建设永远是一个国家治 国强国之本。我们应该正确处理道德与法的关系，最终把道 德建设纳入“依法治国”的逻辑之中。当政治领域的道德 自 律并未真正形成，道德仍不能达到充分的 自律层次时，我们 应理直气壮地强化道德他律。正如一位哲人所言，“人们有 资格享有文明社会的自由，其资格正与他们愿意用道德锁链 约束他们的欲望的程度成比例。”(埃德蒙·伯克) [参考文献] [1]郑保华．康德文集[M]．北京：改革出版社，1997． 3l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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