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c】廪君巴人发源地“武落钟离山”新考——兼论“赤、黑二穴”在长阳柳山

【doc】廪君巴人发源地“武落钟离山”新考——兼论“赤、黑二穴”在长阳柳山 廪君巴人发源地“武落钟离山”新考——兼 论“赤、黑二穴”在长阳柳山 第25卷第1期 2005年1月 中南民族大学(人文社会科学版) JournalofSouth—CentralUniversityforNationalities(HumanitiesandSocialSciences) VOl25NO.1 Jan.2005 廪君巴人发源地"武落钟离山''新考 —— 兼论"赤,黑二穴"在长阳柳山 宅头 (武汉大学宗教学系,湖北武汉430072) 摘要:《后汉书?南蛮西南夷列传》记载:早期五姓巴人"出于武落钟离山.其山有赤,黑二穴."《辞海》记载:巴 人"周以前居武落钟离山(今湖北长阳西北)一带,廪君为着名领袖."„廪君巴人的发源地"武落钟离山(又称难留 山)","赤,黑二穴"在不在湖北长阳?在长阳什么地方?学术界有过争论.2004年9月,我们通过田野调查.对比历史 文献与考古报告.认为长阳西部的柳山是武落钟离山,柳山的榨洞与虎洞是赤,黑二穴. 关键词:廪君巴人;发源地;武落钟离山;赤黑二穴 中图分类号:K928.6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672—433X(2005)01—0015-05 一 ,柳山是武落钟离山 《后汉书?南蛮西南夷列传》记载:"难留城山, 县西二百里,一名武落钟离山,交施南建始界."武落 钟离山又称难留山,或难留城山,一山而二名.难留 山在什么地方呢?笔者认为难留山即今渔峡口镇伴 峡北岸的柳山.其根据如下. 第一,地理位置符合史志记载.前引《后汉书? 南蛮西南夷列传》的记载:"难留城山,县西二百里, .. 名武落钟离山,交施南建始界."县西二百里,是 在什么地方?根据《长阳地名志》的地图与资料推算, 大约在清江伴峡一带.又根据《水经注?夷水》的记 载:夷水"东径难留城南",可见难留山应在清江的北 岸.查长阳县地图,整个伴峡北岸都属于柳山南麓. 第二,地形符合史志记载.难留山在史志记载中 常形容为"独立峻绝",《水经注?夷水》,《宜都记》, 同治《长阳县志》等文献中都有这种描述.根据笔者 的调查,柳山为一个近似正三角形的山体,周边几乎 全部被河水包围.三角形的底线是清江,大约长1O 余里.右斜线是招徕河,长阳县境内约1O余里.左斜 线是龙池河,解放前称盐池河,现为季节性河溪,常 干涸,这条斜线长约1O余里.两条斜线在三角形顶 部并未相交,大约相距3里路.柳山占地面积17平方 公里,主峰瞧村坡,海拔1140米.[2站在瞧村坡往四 下看,因周边环水,与其他山无牵连,故有"独立"的 感觉.柳山环水之处,均为悬崖绝壁,绝壁往往险峻. 如果沿着清江或招徕河泛舟,必有"峻绝"之叹 第三,地貌符合史志记载.难留山在史志记载中 常称为"难留城"或"难留城山",《后汉书?南蛮西南 夷列传》,《水经注?夷水》,《宜都记》等文献中都有 这种称谓.据笔者亲眼所见,柳山南麓沿清江边的石 壁,大多笔直如墙,少有树草,像一座石城.柳IllI东北 麓沿招徕河边的石壁,也陡峭无比,像一座座石堡. 沿江偶而望见山上几个石穴,就像是石城石堡上的 隙望窗口或枪眼.难怪古人称"难留城","城即 山也". 第四,难留山的山名有根据.柳山北麓,与巴东 县交界处有柳山村.笔者在柳山村调查时,该村柳开 军先生说:柳山内部是空的,山上的水全部通过天坑 流入地下水道,再通过虎洞流入招徕河,我们这里地 下没有水,打多深的井也不能出水,所以柳山是难留 水的山,称为难留山.渔峡口镇的干部林爱梅说,柳 山村的人吃水困难,是有名的,很难解决. 第五,地质勘察报告也能证明.长阳县招徕河正 在建设水利水电工程.《招徕河水利水电枢纽程地 质勘察报告》说:"柳山河间地块裂隙,断层发育,且 存在多条横切地层的断层,使得本来相对独立的含 水体贯通而成为一个统一的含水系统.„„虎洞暗 河区:南起K1068#孔,北至虎洞,东自半面坑,西止 收稿日期:2004—11—2O 作者简介:官哲兵(1949一),男,山东省蓬莱县人,武汉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主要研 究文化人类学与宗教学. l5 中南民族大学(人文社会科学版)2005年第1期 纸房溪,汇水面积25KM,其中页岩分布区 15KM.L3'柳山是难留水的山,从这份报告得到了 证实. 第六,从长阳古地图上得到证实.2004年1O月, 笔者在武汉大学图书馆线装书库中查到民国十年的 长阳地图,地图在柳山位置上清楚地标有地名"难留 城山".【4 二,假山不是武落钟离山 上个世纪8O年代初,湖北宜昌市长阳县的张希 周等人,提出武落钟离山在长阳都镇湾,就是恨 山Ls].在学术界产生了比较大的影响,但是这一观点 是不能成立的. 1.对山名的解释牵强附会.张希周先生认为,武 落钟离山是武落山与钟离山的合称."落"是长阳俗 语,指一种量词单位,也就是"堆"和"叠"之意.因之 武落山就是五座山,或是一座有五个山峰的山.恨山 有五个山峰,"五"与"武"同音,后来就讹为"武落 山"了.恨山东边的长杨溪有撞钟垴山,古传有鸣钟 悬于其山.此钟为长杨溪所隔离,故称"钟离山". 笔者以为,将武落山理解成"五座山",又进一 步解释成为恨山的五座山峰,很牵强.另外,在1980 — 1981年,长阳县进行了全县地名普查,1982年编 印了《长阳县地名志》.该志记载恨山有三个山峰而 不是有五个山峰[2].这就令人怀疑,是不是有人为了 论恨山即武落钟离山,而有意将三个山峰改成了五 个山峰. 将钟离山解释为"钟"被隔离,更加牵强附会.在 中国,被称为"钟离"的古今地名比较多,如春秋时楚 国在安徽凤阳东北置钟离县,东晋时置钟离郡.今日 安徽滁州有钟离古城,北京凤凰山风景区有钟离洞. 难道这些地方都有一个钟被周围的山隔离了?钟离 是中国人的一个复姓,如"钟离权",这难道也跟钟被 分离相关吗? 长阳民间有关于武落钟离山山名的传说.武落, 本来是武罗,长阳人相信武罗大仙,武罗大仙就是阎 王.人们用武罗大仙来命名一座山,叫武罗山.后来 用文字记载,武罗山记成了武落山.汉代有个将军叫 钟离权,和土藩打仗,失败了遁于深山,得道而成仙, 人称汉钟离,八仙之一.[6民间的这种解释似乎比上 述"五个山峰","钟被隔离"的奇想要合理一些. 2.与县城的距离推算有误.武落钟离山,又称 难留山,与县城的距离,历史文献中有两种记载,一 为"二百里",一为"七十八里".《后汉书?南蛮西南 夷列传》的记载:"难留城山,县西二百里,一名武落 16 钟离山,交施南建始界."北宋《太平寰宇记?峡州》 记载:"武落山中一名难留山,在(长阳)县西七十八 里,本廪君所出处也."《后汉书》更早一些,就更有价 值一些.但张希周先生却不知什么原因,更相信《太 平寰宇记》的"七十八里"之说.他考察假山到今日长 阳县城龙舟坪的距离,陆地相距6O多里,水路相距 78里,与《太平寰宇记》记载吻合,认为这是一个重 要证据. 据1992年新编《长阳县志》记载,夏商周长阳未 立县,属荆楚之地;秦属黔中郡;从西汉到晋,长阳的 县治全在州衙坪;从南北朝到隋唐,长阳县治在州衙 坪,或龙舟坪,或资丘;五代宋元以后,县治是龙 舟坪. 《太平寰宇记》是北宋之书,但其中绝大部分的 内容是转引《世本》的.《世本》是战国或者西汉时代 的作品.战国时长阳没有县治,西汉时代长阳的县治 不是现在的龙舟坪,而是在与恨山隔河相望的州衙 坪.州衙坪以西78里的"武落钟离山",显然不在假 山,而是在恨山以西很远的某个地方.所以,如果有 人不懂得长阳县的建置沿革,简单地依据一条文献 记载,到龙舟坪以西78里的地方去找"武落钟离 山",是要闹笑话的.相反,从州衙坪往西200里,正 好是民国十年长阳地图上标出难留山的位置. 3.赤,黑二穴不在很山.在历史记载中,凡提到 武落钟离山就会提到赤,黑二穴,这是武落钟离山的 基本特征.《晋书?李特载记》说:"昔武落钟离山崩, 有石穴二所,其一赤如丹,一黑如漆."在《后汉书》关 于廪君的记载中,也说到巴氏之子出于赤穴,另外四 姓之子出于黑穴.巴氏作为部落的一支,当时的人 口,少则几百人,多则上千人.可以想像,赤穴是非常 大而深的一个石穴.与赤穴同一座山还有黑穴.黑穴 居住着另外四姓人,属于部落的其他支系.可以想 象,黑穴中的人口比赤穴更多,因此这个石穴可能比 赤穴更大更深. 张希周先生为了论证武落钟离山在恨山,将山 上的两个小石洞解释为赤黑二穴,显得非常牵强.笔 者考察时发现,据有关论文称可以容纳100人的"赤 穴",呈不规则的弧形,洞口,洞体均不明显.勉强能 认为是洞口的部分,高7.5米,宽4.8米.其内部似为 洞穴处,外大内小,大处高2.1米,宽5米;小处高1.2 米,宽1.7米;洞深4.6米.经计算,所谓"赤穴",其内 部约有15平方米,只能住一两个人而已.仔细观察, 所谓"赤穴"的洞口,有两个人造水泥柱(直径0.8 米)顶着一块约2O立方的大石头,不知为什么要人 第25卷宫哲兵:廪君巴人发源地"武落钟离山"新考 工制作,显得不自然. 据有关论文称可以容纳20人的"黑穴",经测 量,洞口高3.6米,宽2.1米,洞深8.6米.往洞内走 2米后,洞口仅宽0.8米,洞高不超过2.6米.经计 算,"黑穴"洞内的前宽部分(长2米)的面积为4.2平 方米,后窄部分(长6.6米)的面积为5平方米,加起 来共9.2平方米.我们发现,洞口的前宽部分,洞顶 是水泥做的,不是天然的岩石.也就是说,这个前宽 部分本来不是个洞,只是人工制作了一个水泥顶才 成为洞.如果去掉这个前宽部分的面积,"黑穴"只有 j平方米,住一个人都有困难. 4.偎山"阴阳石"与历史记载完全不符.在关于 难留山的历史记载中,大多都说赤,黑二穴有一穴内 有并立两个石柱,一湿一燥,称阴阳石.《水经注?夷 水》记载:"西面上里余,得石穴,把火行百许步,得二 大石碛,并立穴中,相去一丈,俗名阴阳石."《太平御 览?荆州图(副)》,《舆地纪胜》,《清一统志》等,都有 阴阳石的记载. 张希周先生认为,恨山有阴阳石.阴阳石为一块 长约30米,宽约20米,高七八米的天然巨石.一头干 燥一头潮湿,干燥的部分称阳石,潮湿的部分称阴 石,整体称阴阳石.这与历史记载完全不符. 据文献记载,进一个洞,走100多步,可以看到 两个相距一丈远的石柱,一个石柱常潮湿,一个石柱 常干燥,故称阴阳石.恨山上的石穴内部太小,不可 能走100多步,只能走几步.阴阳石不在石穴之内, 而在石穴之外,成为石穴的顶盖.阴阳石不是两个相 距一丈的石柱,而成为平躺在山上的一块巨石.一头 潮湿一头干燥,所以称阴阳石.恨山上的"阴阳石", 完全没有说服力,肯定搞错了. 三,榨洞是赤穴 长阳的最西部,从盐池河口到招徕河口,北岸是 柳山,南岸是薄刀山,两山之间隐藏着一个石穴群 落.这个群落中有不少石穴都适合于人类居住,特别 是北岸的几个石穴.但能住几百人以上,适合于首领 办公的石穴,却只有榨洞.榨洞在盐池以东约4里的 伴峡北岸.对照历史文献的记载与考古挖掘的报告, 我们初步认为榨洞即赤穴.其主要根据是: 1.洞口岩石呈红褐色.根据实地考察,伴峡一带 的山石大多呈红褐色.榨洞洞口的上方,岩石的红褐 色彩非常鲜明.1992年《长阳县志》也记载榨洞"洞 前壁呈赤色".L7 2.洞外有生存环境,洞内有生存奈件.榨洞位于 伴峡之中,周围是悬崖绝壁,易守难攻,提供了比较 安全的环境.榨洞周围有一个石穴群,构成远古时代 的一个穴居人村落.这里山上野兽资源多,水中鱼类 资源丰富,吃盐方便,宜于人类生存与繁殖.榨洞距 水面10米左右,吃水用水,生活渔猎与上船下船方 便.榨洞有一个巨大的洞口,洞内平坦,干燥而通风, 有阳光照射进来.洞内有宽敞的大厅,适合人类 居住. 3.符合古文献记载中的地形,地物特征.《后汉 书》等文献皆记载廪君石穴中行百步有两个石柱, "并立穴中,相去一丈,俗名阴阳石.阴石常湿,阳石 常燥."从榨洞洞口行1O0步,宽敞的大厅里立着两 个钟乳石石柱.右面的高约4米,基本干燥.左面的 高约7米,与洞顶连接,十分潮湿.两石柱距离,目测 一 丈有余,以尺量实际两丈有余.除两石柱的距离略 有出入外,其他地物特征与历史文献的记载惊人 吻合. 4.与县志的记载吻合.清同治《长阳县志?杂 记》:"盐水西北行五十余里有一山独立峻绝,名为难 留城,从西南上里余得石穴.百步放得石碛有二,文 石并在穴中.],'此处"盐水"非指清江,而是指历史 上的盐水县县治——资丘.L7今资丘镇距伴峡正好 50余里,与县志记载吻合. 5.考古证明此洞曾有巴人居住.20世纪60年 代,龚发达先生在洞内采集到磨制黑色石斧一件;80 年代张典维先生在洞口发掘出石锛一件.90年代, 湖北省博物馆的王善才先生对榨洞进行了发掘.探 明洞口地层堆积较厚,可分七层.第二层出土早期巴 文化陶片.L9 四,虎洞就是黑穴 柳山东北的招徕河流域有一个虎洞,它由3个 洞组成:水虎洞,旱虎洞,倒把子洞.每个洞都可以住 几百人,非常宽敞,其中旱虎洞条件最好,适合于首 领居住和办公.经过考察,我们认为虎洞就是"黑 穴",有比较多的证据. 1.方位方向符合历史文献的记载.《水经注?夷 水》记载:夷水"东径难留城南,城即山也,独立峻绝. 西面上里余,得石穴,把火行百许步,得二大石碛,并 立穴中,相去一丈,俗名阴阳石.阴石常湿,阳石常 燥.„„东北面又有石穴,可容数百人,每乱,民人室 避贼,无可攻理,因名难留城也.昔巴蛮有五姓,未有 君长,俱事鬼神,乃共掷剑于石穴." 这段文本中提到两个石穴,显然就是赤,黑二 穴.一个在山之南,往西走一里,故在柳山西南.榨 洞正好在柳山西南,它就是赤穴无疑.文本中又提到 17 中南民族大学(人文社会科学版) 山的东北面,或者是赤穴的东北面,"又有石穴,可容 数百人",这显然是黑穴.今查看长阳县地图,虎洞三 穴正好在柳山的东北面,也是榨洞的东北面,它们每 个洞都可以居住数百人.说明虎洞是黑穴,可以容纳 巴人樊氏,晖氏,相氏,郑氏四姓. 2.地理位置符合历史文献的记载.历史文献记 载,赤,黑二穴在难留山中.难留山在哪呢?《后汉书 ? 南蛮西南夷列传》的记载:"难留城山,县西二百 里,一名武落钟离山,交施南建始界.""县西二百 里",是在什么地方?汉代长阳县治为州衙坪,州衙坪 往西200里,大约是今渔峡口镇招徕河上游虎洞一 带.这一带目前是长阳县西部与巴东县下治坪的交 界处,但距建始县界不到50公里.古代这一地带的 建置沿革变化较大,巴东县与建始县曾隶属于施南 府.而巴东县的下治坪可能一度隶属建始县.巧合 的是,虎洞目前正好是长阳县与巴东县的分界标志 物,与文献上记载的"交界处"吻合. 3.洞口颜色符合历史文献的记载.《晋书?李特 载记》说:"昔武落钟离山崩,有石穴二所,其一赤如 丹,一黑如漆.有人出于赤穴者,名日务相,姓巴氏. 出于黑穴者,凡四姓."榨洞作为赤穴的外部明显特 征,是洞口的岩石是红褐色.虎洞给我们的第一印象 就是黑,洞口周围全是黑色的石头,洞口深处黑乎乎 的,什么也看不见.从《长阳县志》的"母岩母质图"l7] 看,榨洞与虎洞的石质是不同的,榨洞一带属于用橙 红色 表 关于同志近三年现实表现材料材料类招标技术评分表图表与交易pdf视力表打印pdf用图表说话 pdf 示的页岩区,虎洞一带属于用青灰色表示的 硅质白云质灰区.虎洞往南不到一里处,招徕河有一 水湾,一向导称为黑滩,一向导称为黑湾.这里所谓 "黑",不是说水黑,而是说山黑,石头黑.虎洞位于黑 湾(黑滩)附近,其洞口全是黑石,曾有"黑穴"之称, 完全是可能的. 4.虎是巴人的图腾.传说廪君死后化为白虎,虎 成为巴人的图腾.长阳县境内出土了战国时期的青 铜器虎钮饽于,反映了这个地区很早就存在着巴人 的虎崇拜.长阳县带"虎"字地名的有5O多处,不少 与巴人或土家人有关.如渔峡口白虎陇,清同治《长 阳县志》记载:"白虎陇,县西二百三十里,昔禀君死, 精魄化为白虎."今石城河和朱栗山有两处"白虎 山",也与虎图腾有关.由此可见,虎洞很可能是早期 巴人居住过的"黑穴". 虎洞中的倒把子洞,往深处走11米左右,有一 块石头很像一个蹲在地上的虎,虎头尤其相像.它面 朝洞内,在洞中央,高2米左右,也许与虎图腾有关. 土家族称老虎为"巴子"或"老巴子",虎洞中的"倒把 18 2005年第1期 子洞"可能就是"老巴子洞". 5.虎洞有人类居住过的遗址.在旱虎洞与倒把 子洞内,有大量人类居住与生产过的遗址.如用石块 搭起的类似床,桌,椅的用具,还有熬硝使用过的石 灶,石坑,它们的年代不详.据向导介绍,上世纪70 年代,当地农民在虎洞挖出大量"龙骨"卖钱.榨洞与 小洞在同期也挖出"龙骨",同时也在洞内挖出了新 石器与旧石器时代的人类石器,"龙骨"可能是人类 食用过的动物的骨骼.虎洞与榨洞,小洞都在柳山, 相距不过十来里,虎洞挖出了"龙骨",推测虎洞中也 可能有人类使用过的石器. 6.招徕河的文化遗址.招徕河发源于巴东,在虎 洞处进人长阳,在长阳境内长12公里.招徕河与清 江汇合处,柳山的东南角有一处外村里遗址.长阳博 物馆的张典维曾在此处发掘出新石器文化的遗物, ,石纺轮,陶球等.Ll1987年,中山大学 如石斧,石锛 考古专业部分师生曾在这里的遗址处进行考古发 掘,遗址的文化内涵早的有两周时期的石器与陶片, 有些早至商代.遗址的上层比较多的为战国时代的 筒瓦,板,楚灭巴以后曾把这里变成一个建材生产基 地.由此可见,从新石器到夏商周,秦汉,招徕河始终 有人类在这里生活和生产. 五,早期巴人的历史 寻找到赤,黑二穴之后,我们终于可以画出一幅 廪君时代的早期巴人的地图了.这个地图以柳山为 中心.柳山是一个梯形结构,东,南,西三面是水,北 面是山.南面的水是清江,东起招徕河村,西至盐池 河流人清江口,其间大约12里.东北面的水是招徕 河,是这个梯形的右腰,东南的起点是招徕河口,东 北的终点是虎洞,其间的水路24里,直线距离大约 12里.西北面的水是盐池河,是这个梯形的左腰,西 南的起点是盐池河口,西北的终点是柳家村,其间的 距离大约也是12里.这个梯形的上横线比较短,从 柳家到虎洞,大约4里.榨洞在这个梯形下横线的西 端,离盐池河口一里的地方.这个梯形的西边是古盐 阳,这个梯形的东边是古夷城,古夷城上方是白虎 陇.古夷城再往东,是巴山峡. 我们现在根据这幅地图来叙述早期巴人的历 史.柳山之南的夷水两岸生活着巴姓部落,柳山东北 的招徕河两岸生活着樊氏,晖氏,相氏,郑氏组成的 部落,柳山西北的盐池河以及桅杆坪一带生活着神 女部落.神女部落可能是母系社会,比较强大.巴氏 部落与四姓部落相对弱小,但他们联合起来,选举了 廪君作为领袖,组建了一个父系的巴人部落联盟.廪 第25卷宫哲兵:廪君巴人发源地"武落钟离山"新考 君曾与神女联姻,但最后射杀了神女.他占领了盐 阳,统一了三河流域,在三河流域的东部香炉石一带 建立了夷城.他在夷城建立城市,发展农业,富国强 兵,将巴人的势力向东扩展到巴山峡,"据扞关而王 巴".廪君一生功勋卓着,死后埋葬在夷城附近的白 虎陇.廪君的子孙后裔将巴国建设得日益强大,然后 他们开始了向三峡,鄂西,川I东等地的扩展与迁徙. 柳山(武落钟离山)方位图 ].廪村攻占盐l5几路线2.下及夷城矬都路线 参考文献: [1]辞海(缩印本)EZ].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85.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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