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武汉青年学生对武汉方言、普通话和英语的态度

论武汉青年学生对武汉方言、普通话和英语的态度 论武汉青年学生对武汉方言、普通话和英语 的态度 第26卷第6期 2007年12月 理工高教研究 JournalofTechnologyCollegeEducation Vo1.26No.6 December2007 论武汉青年学生对武汉方言,普通话和英语的态度 武汉理工大学李腊花 摘要:在报导一项社会语言学有关语言态度调查的结果,研究的焦点是年轻人对武汉话,普通话和英语的态度.理 论依据是语言的地位价值和亲和力.资料来源于作者在对102名受试者所进行的调查,以配对变语和语义微分量表 法等方法作为调查工具.调查中作者按性别和文化程度的比例进行抽样,以验证这两个变项的语言态度的差异.结 果发现受试者对三种变语在地位价值层面的评价差异非常明显,而在亲和力层面并不如预期的明显;性别和文化程 度两个变项对变语的态度并未显示出明显的差异. 语言态度是社会心理的反映,是人们对某种语言或方言 的语言变体(1anguagevariety)的感觉及评价.人们的语言态 度反映了该语言变体的社会地位,以及与其相关的社群成员 在人们心目中的"刻板印象"(stereotype).国内外很多学者对 语言态度进行了广泛的调查研究.龙惠珠(1997)调查了不同 职业背景的香港人对广东话和普通话的语言态度;高一虹等 (1998)研究了回归前香港,北京,广州三地大学生对普通话, 粤语,英语的态度;陈松岑,许大明(1996)深入分析了新加坡 华人社团的语言态度及使用情况;Kalmar,etal(1987);Pen— ningtonetat;(1994)等也对广东籍和非广东籍大学生对 标准 excel标准偏差excel标准偏差函数exl标准差函数国标检验抽样标准表免费下载红头文件格式标准下载 普通话和广州味普通话的语言态度进行了考察.国外多数研 究关注的焦点是人们对标准变体及非标准变体的语言态度差 异及社会分层.Edward(1982)考察了英美澳新西兰中东等不 同国家和地区不同社会阶层,不同种族的人对英语的语言态 度;ReidLuhman(1990)对Kemucky州的AppaLachian英语的 语言态度进行了研究;Day(1982)关注的焦点是父母对待某 种语言变体的态度对孩子的影响. 但到目前为止国内语言态度的调查研究主要集中在广州 和香港等地,产生这种情况的原因主要是广东经济的发展走 在全国前列(杨鼎夫,1992),和香港经济,文化的渗透也不容 忽视(陈建民,1995).在号称九省通衢的武汉与国内外的多 方位多层次的交流越来越广泛,其独特的地理位置是否会使 武汉人的语言态度也有其独特之处呢?近年来在武汉掀起的 "百万市民学英语"的热潮似乎能够印证武汉人对英语语言的 态度,那么对武汉方言和普通话的态度呢?作者对此进行了 调查. 作者:李腊花系武汉理工大学外国语学院剐教授 一 ,研究方法(methodology) 1.理论依据"配对变语法(then1atched—guise teehnique)"是由美国社会心理学家Lambert,etat首创,他们 先让一些双语说得好的人先后用两种语言读同一份材料,然 后让受试者听这些录音带,凭声音对每个说话人的品格特征 进行评价.受试者并不知道不同的语言变体是同一个发音人 说的.其目的在于利用语言和变体诱导出某一社团成员对另 一 社团成员所持的偏见或带有倾向性的看法.后来,变语配 对这一社会心理调查方法被广泛采用并不断完善.在有关语 言态度的研究中,很多研究者采用此方法,通过因子分析将品 格特征进行归并,得出地位价值(status)和亲和力(solidarity) 这两个层面.地位价值是指个人对事物的实际利益所抱的看 法.Ryan(1983)提到如财富,社会地位,从事的职业等与地 位价值相关的概念.还提到地位价值,比如声望等,与语言本 身是否标准化和 规范 编程规范下载gsp规范下载钢格栅规范下载警徽规范下载建设厅规范下载 化,以及该语言使用者的社会经济地位 息息相关.Ryan指出亲和力是人与人之间的和谐关系.人们 因为相互问的一些共同点而感到亲切,这种亲切感与个别团 体的成员互相认同有很大关系. 2.方法本研究采用"配对变语法"和"语义微分量 法"(semanticdifferentialscales)及社会语言学问卷(question— naire)等方法.以武汉话,普通话和英语为语言材料. (1)受试者(subjects)本调查采用非随机推断抽样样本, 以武汉某大学的二年级大学生和某附中的高中生为受试对 象,年龄在16—22岁之间,样本总数为102人,.本次调查主 要按性别(男53人,女49人)和文化程度(高中49人,大学53 李腊花:论武汉青年学生对武汉方言,普通话和英语的态度123 人)比例进行抽样. (2)实验步骤 制作变语(guise)录音.本测试中一男一女两名录音者既 能说地道的武汉话,也能说标准的普通话和纯正的英语,是实 验所需的理想发音人.两名录音者分别用武汉话,普通话和 英语说同样内容的一段语料,合计三种变语,六段录音.所用 的语料是一段对话其中一人说的有关提供购买电脑的参考意 见的一个话轮(一段独自),时间大约30秒.将录音材料男女 变语混合排列,使受试者不易察觉同一录音者的声音. 制作"语义微分"评价量表.本调查中将语言态度两个层 面的十项指标作为评价项,评价指标包括:地位价值层面的受 教育程度(educated),有进取心(ambitious),富裕(wealthy),社 会地位高(highersocialstatus)和自信(self—confident)等5项; 亲和力层面的实在(honest),有友善(sympathetic),热情(warm — hearted),可信赖(trustworthy)和个人魅力(attractive)等5 项.每一项分为I一5个等级,制成一个5级语义微分评价量 表,受试者打的分数越高说明对该变语的评价越好. :1)受试者的基本背景资料:性 制作实验问卷.问卷包括 别,文化程度等.2)配对变语的问项内容:10个问项的 设计 领导形象设计圆作业设计ao工艺污水处理厂设计附属工程施工组织设计清扫机器人结构设计 兼 顾了语言态度的认知成分(cognitive),情感成分(affective)和 意向成分(conative)方面的内容,以及语言态度评价的两个 层面(社会地位价值和亲和力).3)开放式问 题 快递公司问题件快递公司问题件货款处理关于圆的周长面积重点题型关于解方程组的题及答案关于南海问题 :使用了态度 研究中的语句完成实验方法,即事先准备好有关武汉话,普通 话和英语的三个未完成的句子,请受试者填写.从中反映他们 的语言态度. 采集语言态度.分别在大学和中学实施测试.测试前告 诉受试者,这是根据声音判断说话人的特征的主观反应测试, 答案是开放性的,没有对错之分.他们只需在听完每段录音 后,根据对说话人的印象在各评价项上打分,但必须受试者独 立完成. 处理数据.用SPSS统计软件包对所得的数据进行分析, 分析受试者对3种语言变体的态度差异和男女受试者,不同 文化程度受试者对3种语言变体的不同态度.并用单因素方 差分析法对结果进行检验. 二,结果与讨论 1.受试者对三种变语的总体评价差异 本文以具体评价项为单位进行变语评价的比较.图1显示的 是受试者对三种变语的评价.图中横轴从左到右分别是从 "实在"到"受教育程度"十项亲和力和地位价值两个层面的评 价项;纵轴为对同一变语的男女录音人的评价均值结果. 有图l可见,英语在地位价值层面上获得的评价最高,武 汉话的地位价值评价最低,而普通话的评价居中.三者在地 位价值上的差距非常明显,这说明了"一种语言变体的社会文 化功能越强,人们对这种变体的评价就会越高".但在亲和力 层面上,三种变语的评价差异并不明显,受试者对武汉话的评 价除了第一项"实在"高于普通话和英语外,其它四项反而低 于普通话和英语的评价.这与以往的研究结果不同.在亲和 力层面,受试者没有显示出特别明显的地域意识倾向和对武 汉方言的忠诚.这可能也是武汉方言在亲和力层面在"实在" 项的评价高于其它项,而在其它评价项的均值甚至低于普通 话和英语的原因."因此,一种语言变体在社会中的交际功能 以及使用该语言变体的集团在一定社区中的社会,经济,文化 地位等因素都可能成为人们对其价值做出评价的标准和依 据." cc_m口an0nclfrInqjc~t-f"1ree,aui々 图1受试者对三种变语评价的比较 c?)m?arI;0nrnendf0meJb)~tratIn口三.nJhj , Jlaject口uIe 图2受试者对武汉变语评价的性别比较 2.受试者对变语评价的性别比较一直以来, 性别因素对语言的影响都是社会语言学研究考察的重点之 一 .本研究也把性别作为考察的主要变量之一.结果发现: 总体上来说,男性受试者对变语的评价要高于女性受试者. 在亲和力层面上,"热情"评价项的性别差异最大,男性受试者 的评价均值为3.0629,女性受试者的评价均值为2.8674.在 地位价值层面上,"自信"项的评价差异最大,男性受试者的 评价均值为3.1038,女性只有2.8844. 在分别对三种变语评价结果进行的性别对比中发现:在 亲和力层面,更多男性受试者认为说武汉话的人实在(见图 2),这可能与不同性别的男女受试者对武汉话评价的视角有 关,这显然可以和第三部分问卷结果相互印证.女性受试者 认为武汉话,"听起来凶巴巴的",男性受试者却认为它反映了 武汉人"豪气","直爽"的性格.在地位价值层面,男性受试者 对武汉话的评价都高于女性受试者.评价结果显示了男性受 试者对武汉方言相对更加忠诚与执着的倾向和女性因为社会 对女性不同于男性的社会身份和行为模式的期望,使之对其 共同语集团成员(武汉人)产生负面印象或偏见继而缺乏归附 的愿望. 图3和图4显示了受试者对普通话和英语的评价.在以 124李腊花:论武汉青年学生对武汉方言,普通话和英语的态度 往的研究文献中,女性往往在情感和行为上自觉倾向于更文 雅,更稳重的标准语或是更接近于那些具有较高声望的形式. 本研究结果却显示男性受试者对普通话的评价要稍高于女性 受试者.有人认为,这有可能是因为受试者在感情和行动上 具有强烈的认同倾向,但对其性质的认识也许是模糊的或片 面的;也可能在认知和情感上是明确或肯定的,却不一定愿意 付诸行动.这种矛盾现象在语言态度中屡见不鲜.本研究中 的完成语句部分的调查可以说部分反映了这一矛盾.不少女 性受试者用"柔和","显得斯文","语气平和","显得有知识层 次"来评价普通话.男性受试则认为普通话为大众化的语言, 有推广的必要.对英语的评价,男女受试的评价结果相差元 " 几.这说明受试者都认同了谁也无法否认和逃避的"英语热持续升温的现实以及英语与社会经济地位的紧密联系. collis0nlll+~ealldfellk~emd+jeds'1;limjson I)LiIoIHJIIlhlijllise 莹 鼍 g l Imi『10ll+mn~ 图3受试者对普通话变语评价的性别比较 'COlIlib1J~,OIIOfIIk1Ie+II11|fetlk+feSIl|t|~lSldti+iS州IEll+Jlish UIlises 暑 l 图4受试者对英语变语评价的性别比较 3.受试者对变语评价的文化程度比较本 实验中受试者的文化程度分为高中和大学两个水平.这两个 社群的语言态度是否存在差异呢?高中生和大学生都未正式 踏人社会,还处于攀登学业阶梯的过程中,相比之下,更接近 社会,处于来自五湖四海的大学环境的大学生是否对普通话 更加重视?面对高考和就业两种不同目的的学生对英语是否 又持不同的态度?基于这些疑问,作者就不同文化程度受试 者的语言态度进行了对比. 结果发现受试者对三种变语的总体评价几乎一致.在对 三变语分别进行的对比中发现,大学生对武汉话,普通话的评 价总体上与中学生基本相似(如图5,6所示).究其原因,可 能是受试的文化程度差异不太明显.本文作者为了实验操作 的方便,大学受试者选择了大学二年级学生,中学受试者是大 学附中的高三学生.两者的认知,情感和行为倾向等方面可 能没有产生质的差异,因而评价结果差异不明显.对英语的 评价如图7所示,大学生的评价总体上也与中学生评价相当, 都对其社会经济地位给予了很高的评价,正好反映了大中学 生把掌握英语与良好的教育,较好的社会地位与经济地位密 切联系在一起.不过在问卷语句完成部分还是反映了中学受 试者和大学受试者对英语工具性的意向(instrumentalorienta. tion)在认识上的差异.中学受试者对英语的评价大多较抽 象,如:"是有用的工具","必要的交流工具","很有用"等等. 而大学受试者的评价非常具体,如:"可以增加就业机会","求 职中很重要,但实际工作中作用不如想象的大","对事业发 展,经济待遇有帮助","是出国深造的前提"等等.这显然与 大中学生即将面临的各自不同的现实有密切关系. ~Orl1)al(soilf'i【llscl10of~offe~jesuhiects"ialhl(Jsol'~tlhdll (ItalmtUl+liSe 图5受试者对武汉话评价的文化程度差异 """?涮柑吣' 图6受试者对普通话评价的文化程度比较 c0n1?"搴o"ofhh::o:砒'd咖.o.' rln口item; 图7受试者对英语评价的文化程度比较 李腊花:论武汉青年学生对武汉方言,普通话和英语的态度125 三,结论 本研究通过变语配对法和语义微分量法及问卷调查,对 武汉地区年轻人的语言态度进行了调查研究.研究结果发[4] 现,武汉年轻人对武汉话,普通话和英语三种语言(变体)在地 位价值层面上的评价差异十分明显,对英语的评价最高,普通 话次之,对武汉话的评价最低.而在亲和力层面,受试者对三[5] 语的评价总体上相似,对武汉话的评价结果还稍低于普通话 和英语("实在"项除外),没有表现出对武汉话特别强烈的情[6] 感上的认同.这一评价结果不符合以往文献中方言变体群体 认同的观点,可能说明了随着国内外开放的力度的增大,人才[7] 引进和流动的日益频繁,武汉年轻人在与有着不同方言背景 的人交往中可能逐渐淡化的地域观念和方言情结,显示了对 普通话和英语获得的公开声望和地位的认同.在受试者性别[8] 和文化程度的比较中,发现结果也并非如预期的那样明显.[9] 语言态度是一种十分复杂的社会心理现象,因而语言态 度的研究是一项非常复杂的课题.本次调查只是对武汉地区[10] 语言态度作了尝试性的研究,尚有不少局限.例如:受试者范 围仅局限于年轻学生,没有涉及到其他不同职业,不同阶层人[11] 的语言态度;交际场合等情景因素以及受试者选择的合理性 等.在以后的研究中有必要作更细致更合理更深入的研究.[12] 参考文献…L1JJ [1]Luhman,R.AppalachianEnglishstereotype:LanguageAt+ titudeinKentucky[J].LanguageinSociety,1990,19:331[14] 一 348. [2]EdwardJR.LanguageAttitudeandTheirImplications[15] AmongEnglishSpeakers,InRyan,E.B.&Giles,H. 1982.AttitudetowardsLanguageVariationLondon:Ed+【16j wardArnold,1982. Kalmar,I.,Zhongyong&Xiaohong.LanguageAttitudesin Guangzhou,China.LanguageinSociety,1987,16:499— 508. Pennington.M.&F.Yue.EnglishandChinesin Hongkong:Pre一1997LanguageAttitudes.W0rldEn— glishes,1994,(1):1—20. Ryan,E.B.&Giles,H.AttitudetowardsLanguageVari— ationLondon:EdwardArnold,1982. Garrett,P,Coupland,N&Williams,A.Investigating LanguageAttitudesCardiff:UniversityofWalesPress. Woolard.K.A&Tae,JoongGahng.Changinglanguage policiesandattitudesinautonomousCatalonia.Languagein Society,1990,19:311—330. Trudgill,P.社会语言学导论.商务印书馆,1992. 龙慧珠.从职业背景看语言态度的分层[].外语教学与 研究,1991,(1). 陈松岑.新加坡华人的语言态度及其语言能力和语言 使用的影响[J].语言教学与研究,1991,(1). 王远新.论裕固族的语言态度[J].语言与翻译,1999, (2). 王远新.语言调查中的语言态度问题[J].世纪之交的 中国应用语言学研究,1999. 翁燕珩.贵州凯里地区少数民族 小学 小学生如何制作手抄报课件柳垭小学关于三违自查自纠报告小学英语获奖优质说课课件小学足球课教案全集小学语文新课程标准测试题 生语言态度分析 [J].民族教育研究,1998,(3). 陈建民.市场经济与社会语言学研究,《双语双方言研 究》(三)[M].汉学出版社,1994. 杨鼎夫.开放以来海丰县城的语言变化与语言心态, 《双语双方言研究》(三)[M].汉学出版社,1992. 沈依青.语言态度初探[J].清华大学(哲学社科 版),1997,(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