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贡文化世家的风云小史
——《往事随笔》简评及王大可老师印象略记
钟永新
与自贡昔日王氏盐商家族的文化交往纯是一种机缘巧合。
2009年春返乡之际,因研究富顺学者宋育仁之故与钟三拜会蜀光中学宋光辉老师,茶间宋光辉告知几日后,在盐都花园有一自流井王氏宝善祠家谱回归展示会,或可参加。于是与钟三再度赴井观摩,得以领略昔日盐商大族之风采,并观自贡文人赠诗
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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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之雅风。其中便见王大可上台宣读《王氏家族的女性》,赞誉家族给予妇女的最大自由——改嫁自由,并以复姓“王余”为例论证,所言颇有见地。
2010年春节期间又受邀作客王大可家,赏观伯乔精舍及私家花园,唯带若干代查资料前往,来者有王氏族人及本地文化人士若干,其书房多经典文学书籍及自贡文献著作,墙壁上有幅乡贤谢韬题赠王大可的书法诗作极显厚重,内容为本书读后感怀,兹摘录以供参阅:
《读往事随笔·赠王大可》
往事随笔一写真,人生悲乐黯然陈。
平凡儿女平凡事,风暴临头灾祸身。
倾城奉献怀痴梦,彻骨凝寒赤胆心。
升华抛却遗憾恨,满室清风满纸情。
八七翁谢韬 2008年7月15日于北京众人又共赏阅王大可新近搜集的王伯乔先生书法手稿,叹为精美之至。其后院有一高大叶茂的黄桷树极显灵气,主人言以前于此尚能远观釜溪流水,惜因建修商城而被遮蔽,不过到还是个自流井隐逸之地。昔日坐中之人有一夫子颇有才华见识,却不知何踪也。另有一王明全先生能诗会写,甚有儒雅古风,时还展示新作以贺此雅集,并言自贡某地大头菜不错。近有云大树已为盆景了。
及后2010年夏,谢韬先生去世,王大可与王明全夫妇专程来京送别,又得知诸多蜀中往事。2012年我赴宜宾参加儒学论坛之后,携《思想家》三书往访,时王大可刚病愈,人较憔悴,仍热情接待并饮茗日本抹茶,又与诸君过自贡一中校园,品笆夯兔。返归时聊起未得《往事随笔》,于是题签赠我一本,搁置书阁良久,前段阅罢,略有感受如下:
一、以家庭
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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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射家族风云变迁
本书作者王大可乃珍珠寺王氏盐商家族后人,其夫李法勋乃双牌坊李氏盐商家族后人。王、李两家为清末民初自贡地区显赫一时的大家族,两盐商故事本身就是一部极可书写的历史,前有文化名家、盐商后裔王余杞、李锐先生分著小说《自流井》及《旧址》《银城故事》,读之每每震撼不已,而后又可见《盐商世家》《盐商传奇》等诸多著作。本书的独特价值即在于以一个平凡家庭的故事,折射再现了两个家族的过往历史及当今应对,实为一部自贡文化世家的风云小史,作者言尚有《回望》第二部家族故事将结集而出,值得再度关注。
二、写人叙事精彩犹如名家之笔
在《往事随笔》序言中作者写到“多年来我把对他们的怀念深藏在我心灵深处,为不让故事被带走而被湮灭,所以记录下来”,所拟章节皆可独立成篇,彼此相互呼应联系,文中出现的人物约十几人之多,各具个性特色和精神风采,似活跃再现书中与人讲述他们的抗争与奋斗、欢喜与悲哀。由于作者系四川威远进士王荫槐翰林之后,其父王贞杰也为近代名人书家,故其文笔生动,富有见识,更为重要的是作者写作时融入真情,故虽是薄薄一册,却非常耐读,且能共鸣感染于人,篇后附录的lory、方琢月等诸多网友点评亦是重要组成部分。
三、讲述知识分子应有的风骨气节
“法勋型”中国传统文人的形象和他与王大可的爱情故事,仿佛电影般不断浮现,如在重庆心心咖啡店相聚谈诗论学,宛如诗意年代的描述。但本书作者并非仅仅停留在对婚姻家庭的简单追记,而是通过往事讲述一种知识分子曾经和应该具有的风骨气节。今日王氏家族后人,更多投身于文艺领域发展,或许倒是另外一种文化意义的世家传承和文脉寄托吧。
文末作者和其子微微在山海关海神庙祭拜时,见一楹联题到:五湖四海都是我,九江八河一家人。此既是对法勋先生选择栖于大海的一种境界顿悟,也让读者似能获得某种哲思,从而审视自己的往事,以期有些声与光闪耀于这大千世界芸芸众生乎?
(2014年12月4日初稿12月23日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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