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用模糊和会话策略

X 语用模糊和会话策略 倪秀英 (绍兴文理学院 外国语学院, 浙江 绍兴 312000) 摘 要:本文论述了语用模糊和会话策略的基本概念 ,指出人们在日常交际中出于各种需要往往利用一些 会话策略使自己的语言模糊不清,从而实现语用模糊的功能。 关键词:语用模糊; 合作原则;会话策略 中图分类号:H319. 9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 1008- 293X( 2006) 01- 0089- 05 1. 0 引言 语言的模糊性, 就是指语言没有确定的外延, 但有一定的内涵,它 表 关于同志近三年现实表现材料材料类招标技术评分表图表与交易pdf视力表打印pdf用图表说话 pdf 达某些事物时是朦朦胧胧的,既指 定一些事物,又不十分明确。模糊语言的研究始于 1965 年美国控制论专家查德( L. A. Zadeh)的5模糊集6 (Fuzzy Sets)在5信息和控制6杂志上的发表。此后,国内外专家学者对此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伍铁平先生是 我国第一位研究模糊语言的学者。他在 1979 年和 1980年发表了5模糊语言初探6和5模糊语言再探6。 1999年又出版了专著5模糊语言学6,主要论述了模糊词语。而 Joanna Channell在/ Vague Language0一书中 却着重于模糊蕴含, 指出有的清晰概念蕴含着某些不言自明的细枝末节,以精确形式传递模糊意义。他在 书中采用了语用学的观点和方法分析了模糊语言。无论在书面语和口语中, 模糊语言大量存在。特别在 口语交际中,人们为了建立和维护人际关系, 利用各种会话策略以达到语用模糊的功能。 2. 0 语用模糊的基本概念 阿科玛坚( A. Akmajian 1984: 395- 398)曾在5语言学 ) ) ) 语言和交际导论6一书中指出信息模式理论 存在的六大缺陷: ( 1)不能解决语义模棱两可的问题; ( 2)不能将语言的所指关系表达得很具体; ( 3)不能准 确说明交际意图; ( 4)不能提供非字面含义; ( 5)不能提供间接含义; ( 6)不能体现语言的组织行为功能。 上述信息模式理论存在的六大缺陷指的就是语用模糊和语义模糊。语义模糊指某个词或某个句子的 字面意义在语义上模糊不清。而语用模糊( pragmatic ambivalence)现象指的是在话语的实际使用过程中,说 话人在特定的语境中使用同一话语向听话人传递两种以上的截然不同的言外之力( illocut ionary forces) , 从 而使得说话人的意图具有模糊性和不确定性的特征( J. Thomas, 1995)。Deese ( 1974)也指出: vagueness of communication is inherent in the structure of our ideas, rather than in the language system。 其实,语言的模糊性并不会妨碍交际,相反言语交际与信息交流需要大量模糊语言的存在。语义学家 沙夫在5语义学引论6中说: /交际需要语句的模糊性, 这听起来似乎是奇怪的。但是如果我们通过约定俗 成的方法消除了词语的模糊性,我们就会使语言变得贫乏,使它的交际和表达作用受到限制, 结果摧毁了 语言的目的,人的交际就很难进行,因为我们用以互相交际的那种工具遭到了损害。0这就充分说明了模糊 语言在交际中的重要性。 语言的模糊性, 使某些语义界限不明确, 便要人的智力去梳理清楚。 理解语句的语义蕴涵,理解语用蕴涵的思维活动, 是一种推理,称为语用蕴涵推理,简称语用推理。如 下例: 甲:今天小马不来开会,他上公安局去了。 乙:上公安局,出事了? 第 26 卷 第 1期 2006年 2 月 绍 兴 文 理 学 院 学 报JOURNAL OF SHAOXING UNIVERSITY Vol. 26 No. 1Feb. 2006 X 收稿日期: 2005- 11- 28 作者简介:倪秀英( 1969- )女,硕士,讲师,主要从事语用和跨文化研究。 上述对话中,由于/甲0提到了公安局,便使/乙0产生了怀疑, 因为人们往往把上公安局与犯罪联系在 一起的。这也是信息量不足所造成的语言模糊,从而妨碍交际的顺利进行。但是,有时人们能通过推理会 否定自己原有的假设,如借助于对方的表情, 手势以及小马本身的职业特点等等。 3. 0 会话策略 语言通常具有两种功能: 信息性( transactional)功能和互动性( interactional)功能。前者用来表达命题和 传达信息,后者用于建立和维持社会关系。当交际双方都在场时,这两种功能的实现都离不开会话这个基 本的语言交际活动。在会话中是由会话参与者交替发话, 因此必须在交际中进行话轮转换。话轮转换是 话语分析中的核心问题 ( Fasold 2000: 66)。在会话过程中的话轮转换通常是指发话人的变更 ( speaker change) ,或者指当前发话人结束发话并由受话人开始发话。这就牵涉到会话中的毗邻应对( adjacency pair) 原则, 即一方提出问题,另一方需作出回应。由于/关联原则就是每一个话语(或其他公开的交际行为)都 产生一种关联期待( Wilson 1999: 47)0,但在实际交际过程中,一方提出的问题或被接受或被拒绝, 而且由 于各种原因所得到的回应有可能模棱两可,需要受话人自己去辨析、判断或推理。 一般而言, 要使交际得以顺利进行, 人们需要遵循合作原则( cooperative principle)。即遵守量准则、质 准则、关系准则和方式准则。量的准则要求所说的话应包含交谈目的所需要的信息;不应包含超出需要的 信息。质准则要求所说的话是真实的而不是虚假的; 不要说缺乏足够证据的话。关系准则要求有关联。 方式准则要求清楚明白; 避免晦涩; 避免歧义;要简练; 井井有条。然而在交际中, 人们首先考虑的不一定 是合作,而是话语的得体性,即礼貌问题。即表达者必须使自己的话语符合礼貌原则。为此, 发话人应遵 循得体,慷慨,赞誉, 谦逊、一致和同情六项具体准则。由于直言不讳往往容易伤害/ 脸0或/面子0,故而人 们常常拐弯抹角,采取消极礼貌行为即用礼貌用语或委婉用语来表达建议、批评、指责、拒绝等信息, 以此 达到维护对方面子的目的。 Thomas( 1991, 1995)将会话策略概括为两类, 一类是话语层次上的,另一类是语篇层次上的。这两种会 话策略都有可能实现语用模糊,在此,我们着重讨论话语层次上的会话策略。 4. 0 实现语用模糊的会话策略 4. 1 违反合作原则 Thomas( 1995: 72)指出,对于合作原则,除了遵守( follow/ fulfill)外,人们有五种不遵守( non- observance) 的态度:蔑视( flouting)、违反( violat ing)、违背( infringing)、离避( opt ing- out )、搁置( suspending)。这五种态度 在会话的过程中或多或少地造成了语用的模糊,因而也成为会话的某些策略, 具体的表现在违反质量准 则;数量准则;方式准则以及关联准则。 4. 1. 1 违反/质量0准则 Grice合作原则中/量0的准则包含两个部分: 1)不要说自己认为不真实的话; 2)不要说自己缺乏足够 证据的话。 M: Do you mind if I turn the television off? W: I. m in the middle of watching a program. 上例中,第二说话人并不作正面回答,而是从一个看似与问题毫无瓜葛或者至少是无明显直接关系的 角度回答问题, 好象答非所问。在本对话中, 女士没有直接说她是否介意男士关掉电视, 不过,从她的答语 中不难看出她是不同意关掉电视的。 M: The weather forecast is for rain tomorrow. W: Do you think we. ll actually get some this time? 女士的回答是在绕弯子。言外之意是/关于下雨的天气预报经常是错的。这次真能下雨吗?0 4. 1. 2 违反/数量0准则 Grice合作原则中/量0的准则包含两个部分: 1)所说的话应包含超出需要的信息; 2)所说的话不应包 含超出需要的信息。在日常交际中,人们有时为了言简意赅地表达, 会删减信息即使用模糊语言以满足交 际的需要。 W: How do you like the play? 90 绍兴文理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 第 26 卷 M: Oh, I. ve seen worse. 上例是违反/量0准则的典型例子。男士所要表达的完整意思是 I. ve seen plays worse than the one you ment ioned。是/量0不足的,即信息量不足,但属于部分相关,容易推导。 4. 1. 3 违反/方式0准则 方式准则要求 1)避免晦涩的词语; 2)避免歧义; 3)说话要简要; 4)说话要有条理。以下是典型的违反 这个准则的例子: 伏尔泰常到普鲁士国王的宫廷去。一天,国王给伏尔泰发了一份晚宴请柬。 大作家给了他回信。当国王打开信封时,发现一张纸上只有 G, a 两个字母, 感到很惊讶。 /这是什么意思?0国王思忖着, /又是一个玩笑! 0 后来国王终于明白 G, a代表 . G. rand . a. petit, 是祝他好胃口。 4. 1. 4 违反/关联0准则 关联准则要求说话要贴切,而下例明显违反这一准则: A: The lecture is so boring, don. t you think? B: I will go home this weekend,will you go with me? B对 A感兴趣的话题一点信息也没有提供, 他这样做,不可能是因为他缺乏信息, 因为 A所问的是主 观上的感受,但 B却说了句不相干的话来作答。这只能说明 B不愿意就 A所提出的话题进行合作, 他的 会话含义是: Let. s not talk about the lecture here and now。 4. 2 使用简接语言 除了违反上述各种准则以达到语用模糊外,另一种常见的方式是采用间接语言。 在日常对话中, 由于各种需要,人们不会坦陈去说自己想说的话, 而是往往通过某种方式间接地表达 自己。这就是/语言的间接性0的使用。在大多数情况下, 人们为了实施某种意图故意使用间接语言 (vague expressions are deliberately chosen for their contribut ion to the communicat ive message )。人们常常通过言 外之意,弦外之音含蓄、婉转地表达自己的意识。利用讽刺、比喻、夸张等等修辞手段,使话语的字面意义 和说话的真正意图相去甚远, 在说话者而言, 因为他要表达自己的所思所想,并不产生歧义( language users plainly have no particular difficulties with vague language, human cognition is well set up to process concepts) ,但对听 话者而言,这种语用模糊在所难免。如以下这段对话: M: How did you like the paintings by Picasso at the art gallery? W: I still haven. t been to take any time off from studying. 这位妇女没有直接说她没有去看毕加索的绘画,而是说她无法从学习中脱身。所以这就需要听者运 用推理知识去推断蕴含在话语中的意思。 4. 2. 1 反语( Irony Principle)和玩笑 反语原则是发话者/表面上违反合作原则而实际上又符合合作原则( Leech, 1983: 82)。0正因为如此, 利 奇把反语原则作为主要的礼貌原则和策略,认为反语原则之所以礼貌,是因为它不仅提供了冒犯他人的一 种方式,而且使冒犯以比直接的批评、侮辱、威胁等更安全一些的手段表现出来。因此,反语是运用语用模 糊的又一种会话策略。如下例病人和护士之间的对话: Mr. Croft: I must see the dent ist now, nurse Nurse: The dent ist is very busy at the moment. Can you come at 2. 0 p. m. ? Mr. Croft: That. s very late. Can. t the dentist see me now? Nurse: I. m afraid that he can. t.Mr Croft. Can. t you wait t ill this afternoon? Mr. Croft: I can wait, but my toothache can. t wait. 与反语原则相对的是玩笑原则。玩笑原则定义为: /为了表示和受话者的关系密切, 说一些( 1)显然不 真实的; ( 2)显然对受话者不礼貌的话0( Leech 1983: 144)。其含义推断为:开玩笑说的话明显不符合事实 而明显地不礼貌,发话者的真实意图是表达与对方的友好关系, 是对受话者的礼貌。例如, 英语中的一些 昵称,还有表示随意的一些称谓, old chap, buddy 等。 91第 1期 倪秀英:语用模糊和会话策略 这样的用法比比皆是, 5红楼梦6第十九回中有这么一段话: / 宝玉道: -我也歪着。. 黛玉道: -你就歪 着。. 宝玉道: -没有枕头, 咱们在一个枕头上罢。. , ,黛玉听了,睁开眼, 起身笑道:-真真你就是我命中的 -魔星. ) ) ) 请枕这一个! . 说着,将自己的枕头推给宝玉,又起身将自己的再拿了一个来枕上。0这段话中的 /魔星0指的就是宝玉。表面上看黛玉骂宝玉,实际上却表明两人的关系非同寻常。 4. 2. 2 幽默原则 在交际中, 人们故意对所问的问题避而不答, 而是违反合作原则,不提供相关的信息, 语意模糊, 只是 一种非真诚的交流, 从而营造了幽默的效果, 在表面上看来(听来) ,语义难辩,只有利用听话者已有的知识 能力进行判断, 才能充分地理解它的幽默涵义。在公共汽车上一乘客上车, 没有零钱买车票, 售票员问了 四五位其他乘客,想让他们帮助把一镑的钞票兑换, 乘客都说换不开。于是售票员对那位乘客说: / I. m sorry, sir.You must get off the bus. None of our passengers can change this note. They are all millionaires!0 这时, 车 上的两个流浪汉异口同声地说: / Except us, conductor. 0其中一位说: / I have got some small change.0另一位也 说: / So have I. 0 4. 2. 3 委婉语 用委婉语表达不好的人、物或事情,也是一种必要的会话策略。这种模糊语言只有在特定的语境中才 会被对方所理解,但不会刺激对方,因而也构成了实现语用模糊的又一种策略。一位女士走进一家餐馆, 她很累也很匆忙。于是她对服务员说: /服务员,我很急。你能建议什么?0 /多多耐心,太太,,0 4. 3 利用言语重复和沉默填补法 在发话中巧妙地利用言语重复( speech repetit ion)和沉默填补( silence filler)给予受话人的反映是发话还 在继续。或者干脆不提供答案,利用沉默法( silence strategy)来实现模糊。在此我们也把它看作是实现语 用模糊的会话策略之一。如庞光燎在5知音6( 2002年 2月上半月版 33页)里摘录了这样一则故事: 美国大发明家爱迪生发明了自动发报机之后,他想卖掉这项发明以及制造技术然后建造一 个实验室。因为不熟悉市场行情,不知道能卖多少钱,爱迪生便与夫人米娜商量, 米娜也不知道 这项技术究竟能值多少钱,她一咬牙,发狠心地说: /要 2万美元吧,你想想看,一个实验室建造下 来,至少要 2万美元。0爱迪生笑着说, / 2 万美元, 太多了吧?0米娜见爱迪生一副犹豫不决的样 子,说: /要不然,你卖时先套商人的口气,让他出个价,再说。0当时,爱迪生已经是一位小有名气 的发明家了,美国一位商人听说这件事, 愿意买下爱迪生的自动发报机发明制造技术。在商谈 时,这位商人问到价钱,因为爱迪生一直认为要 2万美元太高了,不好意思开口,于是只好沉默不 语。 这位商人几次追问,爱迪生始终不好意思说出口,最后商人终于耐不住了,说: /那我先开个 价吧, 10万美元,怎么样?0 这个价格非常出乎爱迪生的意料,爱迪生大喜过望, 当场不假思索地和商人拍板成交, 后来 爱迪生对他的妻子米娜开玩笑说没想到沉默了一会儿就赚到了 8万美元。 上述例子中,由于爱迪生缄默不语, 无形中给商人造成了一定的压力。沉默给人留下丰富的想象空 间,这种模糊性需要人们进行推理,从而做出判断。这里商人的判断是爱迪生的出价应是高于 10万美元。 由此看来,在交际中,必要的沉默可以给对方和自己都留余地。当然,在其他场合,沉默却是对讲话人不礼 貌或不尊敬的表现, 甚至是一种侮辱。例如, 在教师提问时以沉默相对, 在报告人作完报告之后并不提问 等等。 4. 4 非语言符号( body language) 非语言符号在会话中所起的作用不可忽视,因此我们把它列在会话策略之内。它所引起的语用模糊 也值得我们探讨。 对非语言符号在表达情感方面的极端重要性,心理学家 Albert Mehrabian 指出: /谈话中 93%的意义是 通过非语言形式传递的, 38%是通过声音, 55%通过脸部表情0 (Mehrabian, 1981)。根据Mehrabian 的理论, 在辨认感情真假的问题上,我们可以推算出信息反应的公式是/ 7%话语+ 38%语气+ 55%的脸部表情0。 92 绍兴文理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 第 26 卷 非语言行为之所以重要是因为它/阐明了谈话中的绝大部分感情0( Dodd, 1991: 199)。借助于非语言的因 素也是一种有效的手段, 例如可采用点头示意,微笑或目光接触等体态语来传递转换话轮的信号,同时这 些体态语在某种程度上也造成了语用的模糊性,如不被理解或理解不到位时都能引起误解。 5. 0 结束语 正如 J. Channell( 1994, 197)所说: / Vague language occurs in both speech and writing. However, we have seen that many vague expressions occur more frequently in spoken English. 0因此, 我们研究口语交际中的模糊语言不 仅有助于正确理解话语的内在含义,而且对提高语用能力也有不可忽视的作用。了解一定的会话知识以 及掌握相关的会话策略就显得非常必要。以后无论在口语教学还是在实际操作中, 教师和培训者都必须 有意识地加强对学习者这方面语用能力的培养。 参考文献: 112Akmajian, A. et al. Linguistic: An Introduction to Language and Communication.1M2. Cambridge: the MIT Press, 1984. 122Brown, G & Yule, G. Discourse Analysis1M2.北京: 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 2000. 132Channell, J. Vague Language1M2. Oxford: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1994. 142Deese, J. Towards a Psychological theory of the meaning of sentences1A2. ( ed) Silverstein, A.Human Communication: theoretical explo- rations. Hillsdale, NJ: Lawrence Erlbaum Associates, 1974. 152Dodd, H. Carley. Intercultural Communication 1M2. Dubuque: Wm. C. Brown Pubishers, 1991. 162Fasold, R. The Sociolinguistics of Language1M2. 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 2000. 172Hudson, R. A. Sociolinguistics1M2. 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 2000. 182L. A. Zadeh. Fuzzy Sets in IEEE Trans. Information and Control1J2. Vol. 8, pp 338- 353, 1995. 192Leech, G. Principles of Pragmatics1M2. London: Longman, 1983. 1102Mehrabian,A . Silent messages: Implicit communication of emotions and attitudes ( 2nd ed. )1M2. Belmont, CA: Wadsworth, 1981. 1112Thomas, J.Meaning in Interaction: An Introduction to Pragmatics1M2. London: Longman, 1995. 1122Wilson, D. Relevance and Understanding1A2. ( ed) Brown, G. Language and Understanding1C2. Shanghai: Shanghai Foreign Languages Education Press, 1999. 1132何文忠.话语交际中的幽默原则1J2.外语教学, 2003, ( 4) . 1142李秋梅.关于语用模糊的再思考1J2.山东外语教学, 2003, ( 1) . 1152钱冠连.论构建语用推理模式的出发点 ) ) ) 新格赖斯理论评论1J2.现代外语, 1994, ( 3) 1162沙夫.语义学引论1M2.北京: 商务印书馆, 1979. 1172伍铁平.模糊语言学1M2.上海: 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 1999. 1182伍铁平.模糊语言学初探1J2.外国语, 1979, ( 4) . 1192伍铁平.模糊语言学再探1J2.外国语, 1980, ( 4) . 1202徐盛桓.语用推理1J2.外语学刊, 1991, ( 6) . 1212张廷国.话轮及话轮转换的交际技巧1J2.外语教学, 2003, ( 4) . Pragmatic Ambivalence and Conversational Strategies Ni Xiuying ( Faculty of Foreign Languages, Shaoxing University, Shaox ing, Zhejiang , 312000) Abstract:This paper aims to explore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pragmatic ambivalence and conversational strategy. As two basic concepts in linguistics, pragmatic ambivalence and conversational strategy are closely related to each other. In everyday communication, people often de- liberately violate Cooperative Principle or adopt other conversational strategies to achieve the effect of pragmatic ambivalence. Key words: pragmatic ambivalence; Cooperative Principle; conversational strategy 93第 1期 倪秀英:语用模糊和会话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