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责旋构_纵向间政府关系的新思考_邹宗根

在行政体制改革和政府职能转变的探索讨论 中，纵向间政府关系通常都是其中的重点。 无论 是从权力的集分，还是职能的匹配，都直接导向 对不同层级间政府关系的关注与思考。 纵向间政 府关系主要集中但又不限于中央与地方关系，特 别是进入到工业化中后期和城镇化快速发展的 阶段，探寻出更加适应经济社会发展实际、能够 促进不同层级政府较好地提升履职效能的关系 模式或关系结构对中国未来发展具有重要意义。 一、纵向间政府关系模式 由于各国的历史传统和基本国情各异，无论 是横向或是纵向角度，全世界并没有完全统一的 政府关系模式。 总体来看，政府关系模式主要取 决于国家的组织结构。 就当今世界的历史发展和 现实情况来看， 单一制国家的集权色彩比较浓 重，而联邦制国家的分权意识相对明显，但也未 形成绝对统一的关系模式。 从各个国家的具体的 实践中，可以 总结 初级经济法重点总结下载党员个人总结TXt高中句型全总结.doc高中句型全总结.doc理论力学知识点总结pdf 出三种主要的关系模式，即职 责同构、职责异构与混合结构。 （一）职责同构：集权背景下的路径依赖 职责同构，是指在政府间关系中，不同层级的 政府在纵向间职能、 职责和机构设置上的高度统 一、一致。 [1]（P102）职责同构并非现代政治环境下的 独有现象，在中国封建王朝时期，就形成了从中央 到地方的基本齐整的政府条块体系， 只是在不同 朝代中的层级划分和职能、机构设置上各有区别。 中国现今的职责同构的宏观背景也源于集权的需 要， 并在计划经济体制的运行中逐渐形成了一套 “自上而下”、“上下对口、左右对齐”的职责、机构 体系，除了外交等少数事务外，每个层级承担基本 类似的职责。 在中国从长期动乱到恢复基本秩序的过程 中，这样的职责体系发挥了重要的作用，地方政府 作为中央政府的执行者， 有效地贯彻了中央的意 志，在资源较为匮乏的时期，使中央能够集中较多 的力量处理国家整体的重大事务， 以较短的时间 代价恢复了国家社会发展的基本秩序。 但是，随 着社会的发展， 特别是市场经济体制逐渐替代原 有的计划体制， 地方发展的差异化和多样化要求 地方政府具有相应的自主权和灵活性。 实际上， [收稿日期]2013-06-10 [基金项目]国家社科基金特别委托项目“行政管理体制改革和机构编制管理的理论和实践问 题 快递公司问题件快递公司问题件货款处理关于圆的周长面积重点题型关于解方程组的题及答案关于南海问题 研究”（10@Z H003-01）、中编办招标项目“加快转变政府职能研究”（2011-13）的阶段性研究成果。 [作者简介]邹宗根（1984-），男，福建连城人，南开大学周恩来政府管理学院行政管理专业博士研究生，研究 方向：现代政府理论。 [摘 要]高度集中的职责同构模式难以适应现代政府的发展。 但是，简单采取职责异构的模式也难以适 应中国的现实与未来发展的需要。通过 分析 定性数据统计分析pdf销售业绩分析模板建筑结构震害分析销售进度分析表京东商城竞争战略分析 职责同构、职责异构和混合结构的利弊以及典型国家纵向间政府 关系的实质，结合中国各个层级政府运行的实际状况，以生物学“DNA 双螺旋结构”为启发，思考以职责旋构 作为未来政府间关系的选择，以此形成较为明晰的权力集分和职责分工体系，从而提高政府在愈加复杂的公 共事务治理中的整体适应性。 [关 键 词]职责同构；职责异构；职责旋构；纵向间政府关系 [中图分类号]D63-3 [文献标识码]A [文 章 编 号]1003-5478（2013）05-0088-06 职责旋构：纵向间政府关系的新思考 邹宗根 （南开大学 周恩来政府管理学院，天津 300071） 长白学刊 2013 年第 5 期 总第 173 期 CHANGBAIJOURNAL No.5 2013 Sum No.173 88- - 这种整齐划一的结构体系始终都受到了相应的 挑战，地方采取多样的方式来摆脱高度同构引起 的僵化弊端，在一定程度上就形成了政治上或行 政上“偏离”的问题，形成中央权威虚化和地方发 展受阻的悖论。 （二）职责异构：分权传统下的独立责任 与职责同构相对，职责异构源于各个层级政 府的权力来源不同。 在美国、加拿大等联邦制国 家，通常每个层级，特别是基层政府只对自己的 选民或者议会负责，主要的职责是处理好管辖区 域内部的事务，拥有较为独立的财政、人事和司 法等重要的权力， 同时也独立承担着民意考核、 绩效评价等最终责任。 从职责划分看，各级政府 独立行使相应的权力并承担各自独立的责任；而 从机构设置上看，不同层级、不同区域的政府机 构不尽相同，特别是并不承担与更高层级政府机 构对应的责任。 职责异构是适应地方高度自治的传统，防止 中央权力过度干涉地方利益和地方自主的职责 结构选择，是在央地分权传统下的独立责任的现 实体现。 各个地方围绕地方治理的现实需要以议 会授权或者选民授权的方式设定政府的职责范 围，并通过税收权授予等保证政府为履行职责在 当地获取相应资源的权力。 职责异构在很大程度 上保护了地方的自主权，使地方发展保持较好的 活力。 虽然各地都要尊重中央的权威性，但是，在 实践中，职责异构也仍然面临着诸如政策统一性 受阻和地方保护主义等问题。 因此，在政策体系 并不完善的国家或地区，职责异构将难以克服地 方层级割据和外部排斥，增加中央政策执行的成 本，降低行政效率。 （三）混合结构：复杂情境中的现实选择 职责同构或是职责异构都是基于某一方面的 绝对需要而构建的政府纵向关系模式，但是在现 实的政府治理中，适应性难以单纯地用集权和分 权来衡量。 无论是观察历史，还是检视现实，单纯 的集权或分权取向都将影响国家和社会的发展， 使其失去效率，影响效果。 特别是进入到工业化 社会后，国家与社会逐渐分离，控制减弱是整体 的趋势，但并非覆盖所有的领域；另一方面，民主 权利的发展也促进了权力的进一步分化，但是仍 然处于有度的范围之内。 这种变化也就决定了政府的职责结构不能简 单地考虑采取单一的模式，而是要选择一种既能 够保持必要的统一性，又能够发挥较大的自主性 和灵活性的结构模式，在尚未探寻出 制度 关于办公室下班关闭电源制度矿山事故隐患举报和奖励制度制度下载人事管理制度doc盘点制度下载 化的模 式之前，在不同的层级、不同的领域进行相应有效 的探索，就形成了职责同构与异构的一种混合状 态。 这种混合结构是为了适应复杂的发展环境所 做的适应性的探索或实验，目的是让政府职责的 纵向配置能在较大程度上适应现实社会的需要。 这种结构形态在经历一段时间的沉积之后，将逐 步厘清不同层级的职责划分、权责归属和运行机 制，在国家层面以法律等制度进行规范和固定，这 就将形成新的职责结构，也就是形成新的纵向间 政府关系。 职责同构、 职责异构都是不同的国家或地区 为了适应国家发展的历史传统、现实条件选择的 纵向职责配置模式，在特定的历史时期都发挥了 其应有的作用。 但是一种简单的结构形式显然难 以适应国家不断发展的需要，弊端也会随着新的 历史条件的出现而不断显现。 混合结构也是一种 临时应对之举，在经历较长时间的试验和探索以 后，终将形成新的规范有序的职责结构。 二、纵向间政府职责解析 现代政府的发展立足于所需管理的公共事务 和所需提供的公共服务的变化，这些管理服务内 容随着社会的进步更新总体上呈现扩张的趋势， 从而不断地挑战现有的政府职责结构，促进各国 政府不断地探寻适合的结构模式以回应并基本满 足快速向前的社会需要。 （一）域外典型国家政府纵向职责结构 无论是联邦制国家，还是单一制国家，西方大 部分国家在处理纵向间政府关系时都倾向于围绕 事权这个核心，选择中央政府和地方政府耦合较 好的职责结构模式。 以美国为例，中央政府主要 承担外交、国防、社会保障等适合由中央层面统筹 管理的事务，而州等地方政府的主要职责是“保障 公民利益、推行政治民主、减轻中央负担、提供公 共服务、振兴地方经济”[2]（P11-14）；但同时，各州之 间出于维护自身利益的需要而利用各州的立法 权、 司法权和行政权建立政策屏障的案例并不少 89- - 见，联邦政府也必须努力协调各州政令在国家层 面的一致性，必须促进全国市场、政策在较大程 度上的统一性。 在日本，地方自治制度的一个基 本原则就是，凡直接与居民日常生活相关的行政 工作都尽可能由居民身边的地方公共团体来处 置；地方公共团体不能处理的问题才由中央政府 来照管；而且，在具体的实践中，中央政府、都道 府县以及市町村之间的行政事务划分，并不是根 据地方公共团体层级对各个事务领域进行划分， 而绝大多数都是以在同一事务领域发挥各层级 地方公共团体职能的形式进行分工。[3]（P41）英国中 央政府与地方政府也维持较为明确的分权结构， 但是中央政府逐渐从财政税收、人事行政和绩效 管理等角度加强对地方政府的干预。 法国则以 《权力下放法案》为依据，实现地方管理权由中央 向地方逐渐转移。 当代美国纵向层级政府之间分权关系比较明 晰，一方面既能保持联邦政府的权威，发挥联邦 在经济和社会发展中的主导作用，又能保证州与 地方政府具有相对独立和明确的责权利，具有有 效的行为能力，能有效治理地方事务，推动地方 经济和社会繁荣。[4]（P28）英国实现了地方分权单一 制结构下的新的集分平衡，体现在中央对地方干 预的增强和地方多中心治理的发展趋势。 虽然法 国正朝着“地方分权”国家发展，其中央政府仍然 拥有巨大的规制权，中央政府将部分权力交给地 方政府行使， 地方政府自主权的扩大或缩小、地 方财政拔款的标准与数目最终由中央政府决定。 [5]（P88） 分权传统与集权历史在面对日益复杂的公 共治理环境时， 都在为了国家取得更好的发展、 获得更好的治理绩效并赢得利益较大化的推手 下进行程度不尽相同的调整。 总体上看，消除地方割据、维持市场经济的基 本秩序和促进国家的整体发展等宏观层面的职 能与跨区域协调和监管等职能愈加明显地向中 央政府集中，而地方治安、教育、医疗等具体的管 理和服务职能则通过授权等方式交由地方政府 完成，在已经实现分权的地方，也通过绩效、财政 等手段来引导或督促地方政府进行完善。 以此可以得出相应的结论，域外这些典型国 家政府的职责结构并非完全取决于权力的来源。 随着现代政府职能的日益成熟，纵向间的职责结 构已经发生了较大程度的进化，甚至已经超越了 单一制国家中地方完全依附中央或联邦制国家中 中央受限于地方的传统，转而形成了较为一致的 维护中央政府权威、中央与地方权力集分有度、充 分发挥地方能动创新作用的职责结构新模式，以 适应日益复杂的公共事务治理的需要。换句话说， 这些国家也在面临着新的发展要求而调整职责结 构，这种调整的方向就是在中央和地方间重新寻 找较为合适的点，从而形成中央专属职责、央地共 担职责和地方专属职责的新体系，各自获得相应 的法律、财政、人事等资源，并承担相应的职责考 核责任。 （二）发展中的中国政府纵向职责结构 实际上， 职责同构在中国也并非完全封闭和 停止不前，在某种程度上已经实现了进化发展，至 少也可以说存在着较大的灵活性和特殊性。 经济 分权源于计划经济体制下的全国性僵化带来的巨 大难题，中央政府为了较快地破解这些棘手的问 题，尽快地恢复经济社会活力，通过授权或者默许 的方式，让地方政府进行经济改革的尝试，经济分 权程度较高。 随着社会的自我成长， 经济上的放 权并无法满足地方的进一步发展，行政性分权和 行政委托权力转移将会加快，从历届中央政府推 动审批权等权力下放可以看出端倪。 这种事实上 的权力体系的变化引致的结果将是职责的重新划 分，无论最终权力的归属如何，现实职责已经发生 转移，总体趋势就是从中央向地方的转移和地方 高层级政府向低层级政府的转移。 公共事务属地 管理、责任下沉将挑战现有的职责体系，特别是与 之相配的倒金字塔型的资源配置体系。 在未来的 发展中，权责利的匹配自然是新的职责结构的基 础，这也是突破职责同构的必要条件。 在整体权力下移的宏观变化中， 考察纵向间 政府具体的职能定位，政府“经济调节、市场监管、 社会管理、公共服务”的十六字职能并不能完全适 用于各个层级的政府，经济调节和市场监管将主 要由中央和省级政府完成，其他层级的政府即便 应当承担类似的责任，也仅是一种辅助作用，或者 是具体的执行角色，其他层级的政府，特别是市辖 区和县市政府将更多地承担起社会管理和公共服 90- - 务的职责。 换言之，各级全能模式的职责体系将 随着社会要求精细程度的提高而解构重组，职能 分工将在政府的不同层级间进一步进行细化，用 较小的交易成本来完成政府职能的履行，以期取 得较佳的效果。 另外，中央政府或省级政府较为 重要的职责贯彻是采用原有的同构关系、垂直机 构，还是委托地方相关的机构来完成，则需要依 据职责履行的历史经验和未来发展的需要来确 定；但是，无论这种关系结构如何，权力的归属、 责任承担和资源配置等都将必须是明确的。 这种 各个层级承担有限职责的政府系统合乎现代组 织发展规律，将获得更好的组织效率。 中国未来的发展依旧要依赖中央权威的贯彻 和地方能动的发挥，这将是一个较长时期的博弈 调整的过程，既要调整中央不必要的“条条”对地 方的干扰，也要防止“块块”在博弈中出现“逆向 选择”与“道德风险”。 [6]（P82）在权责下沉的发展趋 势下，及时归并调整纵向“条条”的类型和限度， 特别是明确中央和省的纵向职能的延伸将是未 来职责结构的关键，形成有限但是有效的控制系 统，保证中央在调整市场、社会基本秩序方面，能 够通过控制路径对中央政府的垂直机构或承担 相应执行责任的地方政府形成有效的监督管理 和追责，纠正“政策偏离”和“权威流失”的问题。 而另一方面，职责同构体系的解构和重组事实上 将给地方造成较大的压力，源于事权和责任的下 移， 承担相应责任的政府将要承担最终责任，较 为明晰的权责归属将极大地压缩地方政府推脱 责任和与上级政府进行议价的空间，这将倒逼地 方政府改变依赖观望上级政府的弊病而转向主 动作为。 无论是西方典型国家，还是中国，实际上都在 尝试探寻一种能够比较适应现代社会发展需要 的职责配置体系，这也合乎需求决定供给的基本 规律，人类社会的治理在相同的历史背景和现实 条件下在很大程度上是具有相似性的。 在面对日 益复杂的治理环境的过程中，创新职责结构就变 成了共同的需要。 三、职责旋构的探讨 维护中央政府的权威性和地方政府的自主性 并不是矛盾体，在总结职责同构下地方政府的相 关“突破”、“对策”的基础上，吸收职责异构相应有 益合理的分权经验，通过有序的制度安排，形成中 央承担国家发展基本职能、地方负责辖区管理和 服务的基本格局，通过新的结构体系促进中央和 地方伙伴型合作关系的形成，并以制度性的约定 形成明确的权责体系，共同解决公共事务的治理 问题。 这样既要保障基本要素不变形，又要保证 其他职能的灵活性的结构恰与生物学中的 DNA 双螺旋结构①具有相当程度的吻合。 （一）职责旋构的设想 职责旋构打破职责同构的平面景象， 而转向 立体化，中央政府的职责收缩为确保全国性政令 的畅通、维持公共秩序、协调地区间发展、监督行 政法规的执行等；各个地方根据自身经济社会发 展的需要，设定自身的职责，特别是根据东中西部 发展的宏观差异和省（区、市）内不同区域发展状 况的不同，各有侧重地划分政府的职能。 对于应 当全国统筹， 但又应当由地方直接办理的事务， 由央地间通过契约等方式确认双方的权责利，中 央主要承担标准的制定、资源的筹措与拨付、基本 框架和数据系统的搭建以及对地方履行职责的监 督。通过这样的调整重构而形成“DNA双螺旋式” 的职责结构。 1.“双主链”基本要素：维护整体权威 政府职能的基本要素， 如同最基本的遗传信 息，旨在保证政府的基本职责与功能的贯彻。 具 体来看，“双主链”基本职能包括中央政府所需要 自行履行的职能，以及中央到地方都需要承担的 基本职能，通过“双主链”贯彻的方式，以中央垂直 管理或者中央与地方（也包括地方不同层级间）以 “权责股份制”的方式形成伙伴合作关系。 与生物 螺旋结构的双主链相互平行而走向相反类似，主 链职能应当包括一条自上而下的职能链条，同时 也应当包括一条自下而上的职能链条。 自上而下 是较好理解的，主要是强调中央职能的贯彻，可以 通过垂直管理、地方配合的方式完成职责的履行； 也可以通过明确中央和地方各级政府承担的份 额、权责，形成分工合作履职的契约伙伴关系。 而 自下而上的反馈职能，主要解决从基层到中央的 信息汇集和决策影响的作用，建立起有效的信息 和资源通道，防止出现不同层级政府间的信息割 91- - 据和垄断等问题，减少“逆向选择”与“道德风险”， 维持中央权威，保障国家的整体利益。 2.“碱基对”层级职能：适应地方需要 “碱基对”层级职能与双主链相连，但是并不 存在同一平面的绝对对齐，而是适应各自层级的 要求，形成本级的职能体系，与主链链接处主要 承担中央和地方、 地方不同层级的共担职责，而 非链接处则独立处理本级事务，既行使最终决策 权，也承担最终责任。 与生物碱基对依旧承载遗 传信息相同，“碱基对”本级职能并不脱离“双主 链”基本职能，而是通过分权结构实现有效的职 责分工，避免职责交叉和模糊化。 此外，更加重要 的是碱基对形成的层级职能更多地是为了适应 地方本级公共事务的管理而形成的职责体系，不 同的碱基对包含着不同的职能归属、承担着不同 的具体职责， 虽然不排除部分职能的相似性，但 彼此间并不存在着绝对对口或对应的关系，而是 更加注重对地方现实和未来发展需要的具体适 应，并在相关法律法规的规制范围内享有高度的 自主权利。 “双主链”和“碱基对”的共同目的都是保持生 命体关键要素，并在复制中保持一致性，同时也 随环境的变化做出调整。 基于 DNA 双螺旋结构 的职责旋构也力图通过将政府职能的基本要素 和层级职能进行比较有效的梳理归类后通过独 立承担、 合作共担的方式分属于不同的政府层 级， 解决职责同构的僵化和职责异构的割据问 题，使实际运行中的混合结构更加明晰、有序，从 而提升政府的有效性。 （二）职责旋构的功能 通过职责旋构将“尊重中央权威，发挥中央和 地方两个积极性”从哲学层面的判断转化为具体 的制度安排，形成适应权力分属需要，但是又保 持央地契约精神及其关系合理性的现实职责结 构，为实现简洁、明晰、有序、高效的政府运行系 统奠定较好的基础。 1.推进央地权责有序分工 职责旋构将中央政府的职责内容进行精简， 但是职责的力度将在很大程度上增加。 中央将具 体事务的管辖权限和责任通过行政分权等方式 转移给地方政府，中央主要承担秩序供给、政府 绩效管理和其他应由中央承担的具体职能，使中 央政府从“全能”走向“有限”，强化对政策执行效 果的监督，重塑中央政府的权威。 而地方政府在 管理、服务扩大化和精细化的背景下，特别是基 层政府，将承接更多的具体责任，权力和资源也将 随之增加。 这种调整扩权、 优化职责的过程将更 加明确各方的权责，改变职责同构下的集体行动 环境中的集体不行动的状态，地方政府将因担负 最终责任和中央政府更加有力的监督而自觉行 动。当然，职责旋构本身并不是简单的中央向地方 的单向放权， 而是使职责流向最适合的层级，比 如，对于长期难以通过地方解决的环境保护、食品 安全等职责可能在职责旋构的过程中将其划归中 央，通过建立专门机构垂直管理以克服地方保护 主义等诸多问题。 总体来说，通过职责旋构的安 排，中央与地方各自的权责利就比较清晰，有序的 分工将使中央政府更好地履行调控、监督的整体 职能，而地方政府能够有相应的资源投入到地方 的公共管理和公共服务中，并承担相应的最终责 任，接受中央政府的监督和管理。 2.改善政府内部治理结构 职责旋构改变了职责同构下平面化的系统， 从表面上看，使官僚系统失去了齐整度，但是事实 上并未造成混合局面，而是将应当延伸、缩短的职 能进行了较好的调整，并将其起讫点调整到合适 的层级，是在调整内容的同时也调整结构，让职责 结构重新匹配到相应的层级。 这样， 具体职责的 层级相对减少，交叉职责的上级政府管理的层次 也同时减少，而具体履职政府所要面对的领导层 级也减少，形成有效的对应关系，权责归属自然就 更加明晰。 同时， 由于职责旋构去除了职责同构 中的层级框囿，在很大程度上消除了“对口”的行 政思维， 由平面的横纵结构转为立体的网络结 构，逐渐消减层级中“级”的负面效应，促进不同层 级政府进行跨层级、跨部门的合作，从而更好地解 决公共治理中的复杂问题。 职责旋构重新定义了 “双主链”基本要素的延伸限度和“碱基对”层级职 能的归属， 形成了边界明确、 联络有序的有机结 构； 在这个过程中也可以去除一些非必要设置的 机构，将相应的编制、人力和财政等资源转移到 新增的管理服务事务中，较好地改善了政府的内 92- - 部治理结构。 3.形成伙伴合作治理关系 在长期职责同构的实践中，实际上权责归属 明确的事务治理效果并不差，各级政府都较好地 履行了相应的职能，这从中国较长时期经济社会 快速发展的绩效结果中可以得到显著的验证。 关 键的问题是解决权属不明的职责划分问题，这个 也是职责同构弊端的主要症结所在。 职责旋构在 有序分工的基础上重点应对的也是不同层级政 府间的职能链接的部分，从表面上看，对不同层 级政府的叠加部分的权责关系进行比较明确的 划分，以“权责股份”的方式进行相应的职责约定。 从权责的内部分解来看，职责旋构也解决了不同 层级政府对同一事务管辖责任的具体划分，规定 具体环节的权责配置，将使长期困扰不同层级政 府的难题得到破解。 特别是对基层政府来说，改 变了以往被动接受或被迫博弈的局面，转向双方 自觉依照契约处理各自权责的新方式，从而建立 中央与地方、 地方不同层级间的合作治理关系。 这种契约伙伴关系并未削弱中央本身应当具有 的权威性；相反，由于契约明确，各方围绕同一事 务展开行政管理或服务， 共同给力进行治理，减 轻了互相推诿造成的力量耗损，将会取得更好的 效果。 职责旋构充分吸收职责同构和职责异构的合 理成分，在集权与分权之间寻找平衡点，通过“双 主链”确保政府基本职能的贯彻，同时发挥“碱基 对”分层承担和灵活适应的作用，使地方能够获 得必要的自主权，促进各个层级政府在各自的职 责范围内充分发挥作用，共同推动公共治理效率 和效果的提升。 四、结论 中国社会的快速发展，国家与社会的宏观分 化呼唤政府治理体制能够更好地适应迅速更新 变化的社会需要，通过逐步的改革与调整，建立 既能维持单一制下中央政府的权威，又能够发挥 不同层级政府在地方治理中的能动性、自主性和 创新性的新型纵向间政府关系。 职责旋构是应对 这种现实需要的新思考与新构想，其核心是打破 职责同构的僵化状态， 将职责进行解构和重组， 使之与相应层级的政府进行比较契合的匹配，并 推动权力、资源随之发生转移；其目的是通过职责 旋构下的有序分工使不同层级的政府能够适应其 相应层面公共治理的需要，从而提升政府整体效 能。 总体来说， 对于正处在工业化和城市化进程 中的人口大国中国来说，DNA双螺旋结构式的职 责旋构体系能够较好地适应单一制国家相当程度 上的“职责复制”需要，同时也能让地方更好地适 应当地的具体环境适度实现“职责变异”。 当然， 职责旋构的探索将是较长时间的改革、适应和调 整的过程，随之产生的法律制度调整、法律关系规 范都将需要通过实践加以检验，并在取得实际改 善效果后进行推广和固化，从而形成更加适应国 家整体和地方区域发展需要的纵向间政府关系。 注释： ①DNA，即脱氧核糖核酸，是一种分子，可组成遗传指 令，以引导生物发育与生命机能运作。 DNA 双螺旋是一种 核酸的构象，在该构象中，两条反向平行的多核甘酸链相 互缠绕形成一个右手的双螺旋结构。 参考文献： [1]朱光磊，张志红.职责同构批判[J].北京大学学报（哲 学社会科学版），20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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