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圣令》与唐宋法典研究-赵晶

中国政法大学法律古籍整理研究所编 : 《中国古代法律文献研究》第五辑 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 20II年 12月 《天圣令》与唐宋法典研究 赵 晶 《天圣令》与唐宋法典研究 艹 赵 晶神 1998年 ,戴建国在浙江宁波天一阁发现了明钞本 《天圣令》残卷,并于 1999年第 3期 《历史研究》上发表了 《天一阁藏明抄本 〈官品令〉考》,公 布了北宋 《天圣令》残存的篇目、卷数、条文数量、令篇结构、部分令文 等,并枚举了该文献的研究价值,由此掀起了海内外研究 《天圣令》的热 潮,至今成果已堪称宏富。虽然这十余年来,学界时有关于 《天圣令》的研 究综述刊出,① 但各有侧重,故仍有综论之必要。 ① 本文初稿蒙台湾大学高明士、中国社会科学院历史研究所黄正建、京都大学迕正博等先 生不吝指正 ,中国社会科学院历史研究所陈丽萍、台湾东海大学高俊祥等学兄代为搜集 部分论文 ,特此申谢。 中国政法大学法学院中国法律史博士生 目前有关 《天圣令》研究概况的综述,已有黄正建:《 天一阁藏 〈天圣令〉的发现与整 理研究》,载 《唐研究》第 12卷 ,北京大学出版社,zO∝;大津透:《 北宋天翌命0公刊 匕子O意羲——日唐律命比鞍研究0新段陪》,《柬方睾》1m,2∞7年 (中 译本 《北宋 天圣令的公布出版及其意义》,薛轲译,载 《中国史研究动态》2∞8年第9期 );兼田信 一郎:《 天一阁藏北宋天塑翕研究0琨状》,载 《屉史辞揄》⒆3,2∞8年 ;大津透:《 日 唐律令制的比较研究——学术史的概观和近年研究的介绍》,载 《唐研究》第 14卷 ,北 京大学出版社,⒛08;刘后滨、荣新江:《 〈天圣令〉及所反映的唐宋 制度 关于办公室下班关闭电源制度矿山事故隐患举报和奖励制度制度下载人事管理制度doc盘点制度下载 与社会研究专 号卷首语》,载 《唐研究》第 14卷 ,北京大学出版社,2∞8;戴建国:《 方兴未艾的天圣 令研究》,载 《中国社会科学报》(历史版),2∞9年 12月 3日 ;黄正建:《 〈灭圣翕〉O 唐宋史研究氵己拈‘氵弓俩值汇0ˇ`(——现在O研究成果啻中心I己》,载 《日本古代学》第 2号 ,⒛10年 ;服部一隆:《 日本}己拈I卞 弓天墼命研究O琨状——日本古代史研究啻中心 氵己》,载 《古代学研究所粑要》第 12号 ,⒛10年。至于有关 《天圣令》研究著述的最新 目录,则有罔野馘、服部一隆、石野智大编 《〈天墼令〉研究文献目绿 (第 2版 )》 ,《 法 史学研究会会报》14,⒛ 10年。 -251- 中国古伥 法 津 夫献研 究 【第五辑】 《天圣令》公布经过及研究概况 有关 《天圣令》残卷现世的消息引起了中、日两国史学界的极大关注。自 ⒚⒚年 11月开始,《天圣令》的 《田令》〈《捕亡令》、《赋役令》、《杂令》陆续 以多种形式被公布。①作为发现者,戴建国在校录、复原令文的同时,不但考 释新出条文、论述宋令之于唐令的编修原则等,还藉此探讨宋代折杖刑、唐 代食实封、杂徭、色役乃至于唐宋奴婢等问 题 快递公司问题件快递公司问题件货款处理关于圆的周长面积重点题型关于解方程组的题及答案关于南海问题 。②至于日本学界,也在新出 令文的基础上,结合既往研究,及时推出相关成果,如大津透 《唐日赋役伞 O耩造汪特色》、野尻忠 《盒康命氵已洛乙律伞财政穰耩O特筲》、丸山裕美子 《唐宋箭假制度O焚遭——余汪式匕格 ·敕}已0ˇ`(O党蔷》、稻田奈津子 《丧葬翁汪礼O受容》、③梗本淳一 《唐日卢伞当色舄婚条}己0ˇ`<》④等。 至于 《天圣令》残卷的全文公布,则是在⒛甾 年 10月 ,由 中华书局出版 中国社会科学院历史所整理、校订、复原的 《天一阁藏明钞本天圣令校证附唐 令复原研究》上下两册。其中,上册为图版,下册则分为校录本、清本和唐令 复原研究三个部分。⑤从此 ,《 天圣令》的研究便呈现蓬勃发展的势头。 ① 兼田信一郎:《戴建圃氏銮猊O天—蔺博物髂所藏北宋天翌命田命|己0ˇ`(——晋O箱介 汪初步的整理》,载 《上智史罩》狃,1999年 ;戴建国:《 唐 〈开元二十五年令 ·田令〉 研究》,《历史研究》90CXJ年 第2期 ;池田温:《 唐翁汪日本翕 (3)唐翕後原研究O新段 陪——戴建圃氏O天墼命瘘本凳旯研宪》,载 《劓慎大罩人文萧集》12,2∞0年 ;戴建 国:《 天一阁藏 〈天圣令 ·赋役令〉初探》上、下,载 《文史》zO00年第4辑、9001年 第 1辑 ;《宋 (天圣令 ·赋役令〉初探》,载戴建国:《 宋代法制初探》,黑龙江人民出版 社,2∞0;大津透:《北宋天翌命·唐阴元二十五年翕赋役命》,载 《束京大擘日本史孽 研究室纪要》5,2∞ 1年 ;宋家钰著 《明钞本北宋天翌 “田命”匕晋托氵己附δ托泛唐髑 元 “田命”O再校绿》,徐建新译,载 《骏薹史学》115,2002年 ;宋家钰、徐建新、服 部一隆:《 〈明钞本北宋天璺田命匕子托汇附δ托走唐围元田命0再校缘〉汇o1、(O修 楠》,载 《黢薹史学》118,2∞3年。该文的中文版则是宋家钰 《明抄本天圣 〈田令〉及 后附开元 〈田令〉的校录与复原》,载 《中国史研究》2006年第3期 ;戴建国:《 唐 〈捕 亡令〉复原研究》,载 《李埏教授九十华诞纪念文集》,云南大学出版社,⒛03;戴建国: 《唐 〈开元二十五年令 ·杂令〉复原研究》,载 《文史》第“辑,2∞ 6。 ② 如戴建国 《宋代折杖法的再探讨》,载 《上海师范大学学报》⒛00年第6期 ;又收人戴 建国:《宋代法制初探》,黑龙江人民出版社,⒛ClO;《关于唐食封制》,载 《中国经济史 研究》2∞2年第3期 ;《 “主仆名分”与宋代奴婢的法律地位——唐宋变革时期阶级结构 研究之一》,载 《历史研究》⒛OzI年第4期。 ③ 以上论文皆载池田温编 《日中律令制O黯相》,束方善店,2∞ 2。 ④ 载佐伯有清编 《日本古代中世0政治匕宗教》,吉川弘文馆,2∞2。 ⑤ 本文下述各位整理者的校录、复原意见,及径引宋×、唐×、复原×,皆 出于本书,不 再另行出注。 -252- 《天圣令》与唐宋法典研究 自 《天圣令》残卷披露以来,以 《天圣令》为主题的学术研讨会便有 ⒛06年 11月 10日 “中外藏书文化国际学术研讨会”、2008年 6月 14~15日 “《天圣令》研究——唐宋礼法与社会学术研讨会”、①2009年 11月 6~7日 “新史料 ·新观点 ·新视角——天圣令国际学术研讨会”;② 以研读 《天圣 令》为主要活动的读书会,亦有中国社科院历史所读书班、中国人民大学历 史学院读书班、台湾 《唐律》研读会、日本大津透主持的 “日唐律令比较研 究新阶段”课题组、渡边信一郎主持的 “唐宋变革期的社会经济史研究”课 题组等;以 中国大陆地区为例,以 《天圣令》为主题的课题项目则有黄正建 主持的中国社会科学院院级重点课题 “《天圣令》研究”、③刘后滨主持的国 家社科基金项目 “《天圣令》与唐代政务运行机制研究”、彭丽华主持的教育 部人文社科研究项目 “《天圣营缮令》与唐代营缮事务管理体制研究”等。 而有关 《天圣令》的价值,学界也形成了较为一致的看法:1。 有助于了 解唐令的原貌,如条文排列、词句使用等,从而进一步复原其他未见的唐令 篇目;2.有助于进一步厘清令在 “律令格式”等法律形式中的地位;3.有 助于进一步深人挖掘唐宋时期的各项制度;4.有助于唐宋制度的流变研究 ; 5.有助于日唐律令比较研究的展开,以及对日本古代律令制度史的再探讨。④ 张雨:《 “(天圣令〉研究——唐宋礼法与社会”学术研讨会综述》,载 《中国史研究动 态》2∞8年第 12期 。 牛来颖:《新史料 ·新观点 ·新视角——天圣令国际学术研讨会综述》,载 《中国史研究 动态》⒛10年第4期 。 目前已结项,成果 《〈天圣令〉与唐宋制度研究》 (黄正建主编,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 , ⒛11)被列人 “国家哲学社会科学成果文库”。 详见戴建国 《〈天墼令〉O蝥旯匕亏O研究意羲》,《上智史擘》锶,2∞3;戴建国:《试论 宋 〈天圣令〉的学术价值》,载张伯元主编 《法律文献整理与研究》,北京大学出版社 , 2∞5;宋家钰:《 明钞本北宋天圣令 (附唐开元令)的重要学术价值》,《天一阁藏明钞本天 圣令校证附唐令复原研究》上;黄正建: 《天一阁藏 〈天圣令〉的发现与整理研究》,载 《唐研究》第 12卷 ,北京大学出版社,⒛“;黄正建 《佚失干年重见天日——北宋 〈天圣 令〉的发现整理及其重要价值》,《文史知识》3,zCX9,;大津透:《北宋天墼令0公刊匕晋 0意羲——日唐律令比较研究O新段陪》;黄正建:《 天一阁藏 (天圣令〉整理研究暨唐日 令文比较断想》,《唐代史研究》10,⒛臼;卢向前:《新材料、新问题与新潮流——关于隋 唐五代制度史研究的几点看法》,载 《史学月刊》∝田 年第7期 ;兼田信一郎:《天一阁藏北 宋天墼令研究O琨状》,《蜃史抨翰》阴 ,狙溉 丸山裕美子:《 日唐令徨原 ·比较研究O新地 平——北宋天墼令瘸卷汪日本古代史研究》,《屉史科覃》191,⒛调;刘后滨:《 〈天圣令〉与 唐宋史研究问题空间的拓展》,载 《中国社会科学院院报》朋 年9月 4日 ;罔野敲:《北宋O 天墼令汇01、 (——亏O蘩旯 ·刊行 ·研究状沉》,《蜃史汪地理》⒍4,axlg;牛来颖:《 〈天 圣令〉研究开启学术交流新前景》,载 《中国史研究动态》⒛⒚年第6期 ;邓小南:《宋代政 治史研究的 “再出发”》,载 《历史研究》⒛”年第6期 ;高明士:《 〈天圣令)的发现及其历 史意义》,载 《新史料 ·新观点 ·新视角:天圣令论集》(上 ),元照出版有限公司,⒛ 1I。 -253- 中 国 古 伏 去 庠 夂 献 研 究 【第五辑】 在这些说明 《天圣令》的研究价值的文章中,黄正建 《〈天圣令)所附唐 令中有关社会生活的新资料》 (上 、下)① 颇具新意,其分衣、食、住、行 四个方面分别枚举未见于传世文献的唐令条文,以此标示 《天圣令》的新 史料价值;成一农则提示了 《天圣令》之于北宋地方城市研究的启发意 义。② 仁井田陲曾以 “外史” (法规整理)和 “内史” (法律内容研究,如债 权法、亲属法等)的 标准 excel标准偏差excel标准偏差函数exl标准差函数国标检验抽样标准表免费下载红头文件格式标准下载 对法律史研究对象进行划分 ,③ 目前围绕 《天圣 令》所展开的研究大致也可循此分类。其中,有关 “外史”的研究,亦即本 文所谓的 “法典”研究,又可析为法律形式的研究 (律令格式等法律形式之 间的关系、唐宋令的流变、编修原则、立法技术等)和 “唐令复原”的研究 (有关校录、句读、复原文句、条文顺序等);而关于 “内史”的研究,也可 细分为 “以史释令”和 “以令证史”两种路径。限于篇幅,本文仅涉及 “法 典”研究部分。 ' 二 有关法律形式的研究 (一 )《 天圣令》所附唐令的年代争论 由于宋代文献皆未明言 《天圣令》制定所据的唐令蓝本,故雨 “《天圣 令》所据为唐代何时之令”贝刂成为学界聚讼的热点。由于唐代自开元二十五 年之后便再无大规模修订律令格式之举,且据 《玉海》所记,北宋淳化令亦 以唐开元二十五年令为基础,而 《天圣令》令文又与 《通典》所载 “大唐 开元二十五年令”令文相仿,故而戴建国在前述的文章中首定其为唐开元二 十五年令。 由于唐代史籍对 《田令》的处理,或仅标 “武德七年令”而不叙其后 变化 ,或仅记 “开元二十五年令”而无溯源,这种无视令文沿革的处理只 能证明 《田令》在有唐一代并无变化,所以杨际平认为这是有唐一代之 令。④ 分别载 《唐史论丛》第 I1、 12辑 ,三秦出版社 ,2∞ 9、 zO10。 成一农 :《 中国古代地方城市形态研究现状述评》,载 《中国史研究》⒛10年第 1期 ,第 146,可 。 仁井田陲:《 唐令拾遣》,束方文化学院,19ss,第1页。 杨际平:《 〈唐令 ·田令〉的完整复原与今后均田制的研究》,《 中国史研究》2002年第 2 期。 ? ? ? ? ? -254- 《天圣令》与唐宋泛少研究 《天圣令校证》课题组持论谨慎,或称开元令,或称唐令,未定一是 ;① 此后,作为课题组成员之一的黄正建又多次对开元二十五年令说进行质疑 : 首先,唐后期并非完全没有修订律令格式,且 《玉海》所记为孤证;其次 , 《杂令》唐 8与 《通典》所记开元二十五年令在流外官列举上 (如漕史、历 生)不尽一致 ,② 且有关主膳 “四番”的规定与 《唐会要》所记开成三年敕 符合。0此外,虽然都指向 “给粮”,但 《杂令》唐⒛ 并举 “杂户”、 “官 户”而 《仓库令》唐 8仅列 “官户”,黄正建怀疑令文有所遗漏或两条并非 出自同一时期。④ 卢向前、熊伟首先梳理了宋代史籍中有关 《天圣令》的记载,指出诸多 文献并无标示 “唐令”的具体年代,而 《天圣令》与 《通典》的记载也有 出人,故而怀疑 《天圣令》所本并非开元二十五年令;其次,延续仁井田陵 之说,指出开元二十五年令后还有三次修令活动,且对令文有实质性的改 动;复次,以敦煌帐籍所载的授田数额来推断令文的变革,从而反驳杨际平 的观点;最后,以 《田令》唐5中有关唐六品以下职散官给永业田的规定为 《通典》所无,而各类文献也无唐德宗以前对六品以下职散官授官人永业田 的记载,由此推定令文为唐德宗大历至建中时期所删修的建中令。⑤ 罗彤华对 《天圣令 ·田令》唐乃、”、3O进行了年代的考察,认为唐 乃 可能源自武德令、唐⒛ 的前段可能是开元七年令、唐 3O则似历永徽令至 开元二十五年令而未变;又 , 《通典》中数条开元二十五年屯田令未见于 《天圣令》,究竟复原之令及所据唐令的年代为何,恐怕尚需谨慎;刘燕俪认 为 《赋役令》“食实封”条可能属于开元七年令;刘馨琚以 《关市令》宋 11、 12、 16为例,疑其为晚唐之制 ;⑥ 赖亮郡则将 《杂令》唐 13的制定或 ① 除 《校证》目录外,黄正建代表课题组明确了这一态度:“我们的唐令复原,没有明确指 出复原的就是开元二十五年令。因为除 《田令》等令以外,有些令似乎与开元二十五年 令稍有不同。⋯⋯因此,为谨慎起见,我们在复原时一般只称其为开元令或唐令”。引自 黄正建 《关于天一阁藏宋天圣令整理的若干问题》,载 《天一阁藏明钞本天圣令校证附唐 令复原研究》,第 18页 。 ② 黄正建:《 (天圣令〉附 〈唐令〉是开元二十五年令吗?》 ,《 中国史研究》⒛07年第 4 期。 ③ 黄正建:《 〈天圣令 (附唐杂令)〉 所涉唐前期诸色人杂考》,载 《唐研究》第 12卷 ,第 215页。 黄正建:《 〈天圣令〉所附唐令中有关社会生活的新资料 (上 )》 ,第 ”5页。 卢向前、熊伟:《 〈天圣令〉所附 〈唐令〉为建中令辩》,载 《国学研究》第”卷,北京 大学出版社,⒛08⊙ ⑥ 分别参见 《评 〈天一阁藏明钞本天圣令校证附唐令复原研究〉》,载 《唐研究》第 14卷 , 第 516~517、 犯2~523、 535页 。 ? ? -255- 中国古伏 去 津 夂献研 究 【第五辑】 修改定为唐贞元以后 ;① 高明士虽赞同开元二十五年令说,但亦认为该文本 含有开元二十五年前后时期的令文。②愎本淳一则认为 《关市令》唐 6并非 开元二十五年令,由此判定 《天圣令》所收唐令有开元二十五年后改定的成 分。③ 对于上述质疑,戴建国认为,首先,《 天圣令》与 《通典》所载唐令的 差异,可能是 《通典》传抄刻写之误所致,而 《天圣令》所本唐令虽有可能 在开元二十五年之后被局部修改,但是这不足以否定它在整体上仍是开元二十 五年令;其次,从令文异同比对、避讳列举等可见,《天圣令》所本唐令乃是 定州进纳的唐开元二十五年令;最后,他又通过对唐代局部修订令文方式的论 述,证明开元二十五年之后并无修纂新令,至于 “建中令”也不能成为指称一 部新令的概念,而史籍中的 “建中令”只是建中三年颁布的敕罢了。④ 坂上康俊归纳了戴建国认定 《天圣令》所本唐令为开元二十五年令的六 点理由,分别指出了这六点理由的不足之处;又以 《狱官令》唐 1“ 中书门 下”一词为据,补强了开元二十五年令说的证据力;对于黄正建有关主膳规 定的质疑,他认为开成三年敕所称的 “旧额”始自何年无法断定 ;⑤ 对于建 中令说所列举的 “六品以下职散官授官人永业田”,他认为连从七品的勋官 武骑卫皆被授田,遑论六品的职事官?由此推论 《通典》记载有所脱落;其 次,对于黄正建根据历生和漕史所进行的质疑,他认为前者是文句读法、理 解的问题,后者则可能是因 《唐六典》官名胪列依部门划分为序所致;此 外,他还质疑道:若确实存在建中令,那么成书于gO1年的 《通典》为何只 字不提 781年之令?⑥ 冈野诚列举了 《天圣令》中所出现的 “益州大都督府”、“京兆、河南 ① 赖亮郡:《唐代特殊官人的告身给付-— 〈天圣令 ·杂令〉唐 13条再释》,载 《台湾师 大历史学报》第躬 期,⒛ 10年。 ② 高明士:《唐代礼律 规范 编程规范下载gsp规范下载钢格栅规范下载警徽规范下载建设厅规范下载 下的妇女地位》,载 《文史》2∞8年第 4辑,第 128页 ; 《评 〈天一阁藏明钞本天圣令校证附唐令复原研究〉综合意见》,载 《唐研究》第 14卷 ,第 5⒆ ~s,0页;《 〈天圣令〉的发现及其历史意义》,载 《新史料 ·新观点 ·新视角:天圣 令论集》 (上 ),第 8页。 ③ 梗本淳一:《 唐王朝汪古代日本》,吉川弘文馆,⒛08,第 125、 127页 。 ④ 戴建国:《 〈天圣令〉所附唐令为开元二十五年令考》,载 《唐研究》第 14卷。 ⑤ 坂上康俊:《 天璺翕O壹本汪/a·o泛唐命O年代比定》,载大津透编 《日唐律命比较研究 O新段陪》,山川出版社,2∞8;中译本为 《〈天圣令〉蓝本唐令的年代推定》,何东译 , 载 《唐研究》第 14卷。 ⑥ 坂上康俊:《 天璺命盍本唐阴元二十五年命敲再萧》,载 《史渊》147,⒛ 10。 内容稍有不 同的中译本是 《再论 〈天圣令〉蓝本唐令 (开元二十五年令)说》,载 《新史料 ·新观 点 ·新视角:天圣令论集》(上 )。 -256- 《天圣令》与唐宋法典研究 府”、“南宁 (州 )” 、“弘文馆”、“太史局”、“江东、江西 (道 )” 等六个指 标 ,通过其流变、定名的考察 ,判定 《天圣令》所据唐令为开元二十一年至 天宝元年的文本 ,并辅以令文中其他开元时期的道名、州名、官司名以及唐 玄宗时期才有的避讳 ,综合判定 《天圣令》所据乃开元二十五年令。① 对于上述三家对于 “开元二十五年说”的再补正,黄正建又予以回应 : 《天圣令》所据底本可能是被修改过的开元二十五年令,而唐后期有修改唐 令之举亦有史实支持。至于唐令的高度延续性也使得以避讳为指标的论证尚 需更详细的探讨。② 总之,目 前有关 《天圣令》所本年代的争论,大致可以接受的-个看法 是:所本唐令基本是以开元二十五年令为主体,但也含有开元二十五年后修 改的痕迹。③但是由于 《天圣令》所本唐令的年代问题关涉众多,如坂上康 俊和沟口优树皆在 《天圣令》的蓝本为开元二十五年令的前提下,考辨日本 史籍所存唐令的年代问题 ,④ 故而有进一步仔细推敲的必要。 (二 )有关唐宋法典修纂与法律样态的研究 在 《天圣令》被公布之前,依据传世史料对唐宋法典修纂的研究成果已 有相当积累。⑤《天圣令》公布之后,由 于其涵括在行宋令与不行唐令两大部 分,有关唐后期至宋前期的法典修纂研究则有了可靠的文本依据。 戴建国在这方面创获颇丰。他全面考察了唐宋时期各种法律形式的传承 与演变过程 ,⑥ 其中依据 《天圣令》所附唐令与其他唐代史料,归纳出唐代 修令的原则:一是在旧令的框架内修订新令,超出旧令范围的新制则编修人 罔野馘:《 天墼命侬靓唐命O年次}己9ˇ、(》 ,载 《法史学研究会会鞭》13,⒛ Og。 中译 本为 《关于天圣令所依据唐令的年代》,李力译,载徐世虹主编 《中国古代法律文献研 究》第四辑,法律出版社,zOII。 黄正建:《 附记对 “开元二十五年令说”的回应》,载黄正建主编 《〈天圣令〉与唐宋制 度研究》,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⒛ 11,第 09~犯页。 除上述所及论著外,持此说者还有皮庆生 《唐宋时期五服制度人令过程试探——以 (丧 葬令〉所附 〈丧服年月〉为中心》,载 《唐研究》第 14卷。 坂上康俊:《 日本I己舶载♂托走唐佘O年次比定丨己0ˇ、(》 ,载 《史渊》1“ ,2∞9;清口 傻澍 :《 日本古代史料所引唐命0年次比定——坂上康俊氏O葫丨已阴寸弓椟尉》,载 《法 史学研究会会报》15,2011。 如梅原郁 《唐宋时代O法典膈纂——律命格式汪敕命格式》,载梅原郁编 《中国近世O法 制汪社会》,京都大学人文科学研究所,1993;郭东旭:《 宋代法制研究》,河北大学出版 社,1997;刘俊文:《 唐代法制研究》,文津出版社,1999;滋 笪秀三: 《法典隔纂O匣 史》,载滋贺秀三 《中国法制史揄集——法典汪刑訇》,创文社,2∞ 3。 戴建国:《 唐宋时期法律形式的传承与演变》,载 (台湾)《法制史研究》7,200s。 ? ? ? ? ? -257- 中 国 古 伥 法 津 文 献 研 究 【第五辑】 格 ;二是如在旧令框架内的新制先修人格或格后敕 ,即便之后再修新令 ,也 不再入令 ;① 至于北宋前期修令的原则 ,他归纳为 :一是沿用唐令而不予改 动 ;二是附录不行用的唐令于宋令之后 ;三是依据宋代新制增删唐令文字、 内容 ;四是凡唐令所不涉及的内容 ,不再另立新条 ,而通过编敕的方式予以 补充。② 直至宋神宗元丰改制之后 ,那些 “设范立制”的非刑法之敕又被渐 次调整为令。他还通过将 《天圣令》与 《庆元条法事类》之庆元令的比对 , 明晰庆元令在内容与形式上对前令的继承与修改。③此外,戴建国还分别检 出与奴婢相关的 “不行唐令”与 “在行宋令”,藉此进一步证成 《天圣令》 的修订原则,并得出汉唐以来的良贱制度在宋代渐趋消灭但尚未退出历史舞 台的结论。④ 牛来颖也是此研究领域中用力颇多的一位学者。她不但探讨唐代诏敕的 规定如何逐步修人唐令的过程及技术特点,⑤ 从文献学的角度讨论令文起首 字 “诸”的意义,即在唐代 ,“ 诸”只是作为 “涵盖所有”的泛称,并多因 平阙或重复等原因而被省略,但在唐以后则多作为条文起首的标志性字头使 用 ,⑥ 还专题讨论了 《天圣令》中的 “别敕”问题,指出唐代的 “别敕”是 皇帝的特旨、宋代的 “别敕”则是编敕意义上的 “常法”,体现了敕在唐宋 的差别及地位流变。⑦此外,对于戴建国有关 《天圣令》修订体例 “一条令 ① 戴建国:《天一阁藏 〈天圣令 ·赋役令〉初探》下;《宋 〈天圣令 ·赋役令〉初探》;《从 〈天圣令〉看唐和北宋的法典制作》,载 《新史料 ·新观点 ·新视角:天圣令论集》(上 )。 ② 戴建国:《试论宋 〈天圣令〉的学术价值》,第 155页。此—观点基本为其他学人接受 , 如大津透提出的四点:一为照录唐令原文;二是维持唐令构架,增修字句以体现宋代新 制;三是对条文结构作重大改动;四是若无唐令规定,原则上不另立新条。参见大津透 《北宋天圣令的公布出版及其意义——日唐律令比较研究的新阶段》,第 zzI页。 ③ 戴建国:《 天圣令两题》,载 《上海师范大学学报》⒛10年第⒉期。 ④ 戴建国:《 “主仆名分”与宋代奴婵的法律地位:唐宋变革时期阶级结构研究之一》,载 《历史研究》⒛∝ 年第4期 。对于这一点,张文晶认为戴建国混淆了良贱之分与良贱制 度,亦即那种严格规定身份等级及良贱关系的制度规范,大体在北宋便趋于消亡,而 良 贱之分则继续存在。而吴丽冠并未满足于戴建国对良贱制消解原因的解释,认为纳资代 役与和雇制的流行恐怕是最为重要的因素,而且他也对宋代官贱民制度的崩溃和现象的 存续进行区分,并对官府如何进行管理怀有好奇。分别参见张文晶 《试论中国中古良贱 制度的若干问题》,载 《中国历史上的农业经济与社会》第 2辑 ,吉林人民出版社 , 2∞5;吴丽冠 《唐宋时期官贱民制度杂论》,载 《新史料 ·新观点 ·新视角:天圣令论 集》 (下 )。 ⑤ 牛来颖:《诏敕人令与唐令复原——以 〈天圣令〉为切人点》,载 《文史哲》2∞8年第 4 期。 ⑥ 牛来颖:《 〈天圣令〉复原研究中的几个问题》,载 《新史料 ·新观点 ·新视角:天圣令 论集》 (上 )。 ⑦ 牛来颖:《 天圣令中的 “别敕”》,载徐世虹主编 《中国古代法律文献研究》第四辑。 -258- 《天圣令》与唐宋法典研究 文之内如有修改不用的内容,删除后不再附录保存”的判定 ,① 牛来颖也提 出了商榷,即有的宋令只截取唐令的部分内容,而将剩余不用的部分依旧存 为 “不行”的唐令。② 黄正建逐条 分析 定性数据统计分析pdf销售业绩分析模板建筑结构震害分析销售进度分析表京东商城竞争战略分析 了出现 “律、令、格、式、敕”字样的 《天圣令》令 文,从而析出律、令、格、式、敕这些法律形式之间的平行关系,以及它们 在唐宋时期功能与地位的变化、升降。③此外,他还梳理了 《杂令》在历代 令典中的排序位置、分量、条文归属以及与其他法律形式 (律、格、式)之 间的关系的流变,并尝试从法典编纂技术、社会条件的变化等角度阐释嬗变 的原因所在。④ 李锦绣则依据 《天圣令》条文,逐句分析 《唐六典》卷三金部、仓部及 卷一九司农寺的记载,分别厘定各句记载为令或格或式的定性,从而认定 《唐六典》中令的比重远多于格、式。⑤吴丽娱的研究则侧重于唐礼与唐令 , 乃至于格、式、制敕等之间的关系,既有从等级划分、内容规定、调整对象 的公私性质及其作用等方面比较 《丧葬令》与唐礼的异同,又致力于将礼与 令、格、式、敕从文本交融的状态中分别析出,从而进一步丰满 “纳礼人 令”、礼法合一等认识。⑥石见清裕在分析了 《大唐开元礼》凶礼的篇名、 礼仪构造之后,选取数条 《丧葬令》令文与 《开元礼》所载进行比照,认为 《丧葬令》虽与 《开元礼》偶有出人,但足堪补足、勘校 《开元礼》,且以 《开元礼》凶礼为前提而制定。⑦ 对于 《天圣令 ·丧葬令》所附 《丧服年月》,吴丽娱认为开元七年令、 开元二十五年令也应如 《天圣令》一般将服纪制度作为附篇录于 《丧葬令》 正文之后,正由于这种既无令名,又非正文的地位,有唐一代的服制讨论并 无引用 《丧葬令》的记载,而五代服制混乱,且相对于以官僚等级为序的 戴建国:《 天一阁藏 (天圣令 ·赋役令〉初探》 (上 ),第 148页 。 午来颖:《 〈天圣令〉唐宋令条关系与编纂特点》,载中国社会科学院历史所隋唐宋辽金 元研究室编 《隋唐宋辽金元史论丛》第一辑,紫禁城出版社,⒛ 11。 黄正建:《 〈天圣令〉中的律令格式敕》,载 《唐研究》第 14卷 ;日 文版则载大津透编 《日唐律令比较研究O新段蹭》。 黄正建:《 〈天圣令 ·杂令〉的比较研究》,载 《新史料 ·新观点 ·新视角:天圣令论集》 (下 )。 李锦绣:《 唐开元二十五年 〈仓库令〉研究》,载 《唐研究》第 12卷。 吴丽娱:《唐朝的 〈丧葬令〉与丧葬礼》,载 《燕京学报》新Ⅱ 期,北京大学出版社 , 2∞8;《 以法统礼:〈 大唐开元礼〉的序例通则——以 〈开元礼 ·序例〉中的令式制敕为 中心》,载徐世虹主编 《中国古代法律文献研究》第四辑。 石旯清裕:《 唐代O官僚丧葬傣礼汪围元二十五年爽葬命》,载吾妻重二等编 《阴西大学 7冫7文化交流研究蓁刊柬7V7O傣 礼匕宗教》,雄松堂,2∞ 8。 ? ? ? ? ? ? -259- 中 国 古 伥 告 庠 夫 献 研 究 【第五辑】 《丧葬令》,服纪制度与以血缘亲等为序的 《假宁令》的关系更为密切,故而 被移入 《假宁令》后,直至天圣修令时据开元二十五年令旧本而复归 《丧葬 令》。①皮庆生则检讨了目前持唐令中有服纪制度之说者赖以为证的史料,推 测服纪制度附入 《假宁令》的时间应在唐末,而在宋 《五服年月敕》将 《假i令》条文节抄在服制之后,反映了时人对服制的定位不再仅限于确定 节假这∵项,体现在 《天圣令》中便是将 《丧服年月》改附于 《丧葬令》 后。②其中,皮庆生以 《旧唐书》、《通典》、《册府元龟》等记载为 “条格” 而仅 《唐会要》记载为 “条令”,质疑诸位学人以 《唐会要》有关 “父在为 母齐衰三年”之制在 “令”的记载推测令内有服纪的观点,高明士虽然也认 为 《唐会要》的 “格令”说恐有误抄,但认为 “就现实而言,即成 ‘格 令’,反而更能说明当时的情况”,并推测服纪在 《永徽令》中便已存在。③ 妹尾达彦的研究则别出心裁,认为唐令的构造与以太极殿为中心、以与 皇帝的距离和阴阳秩序为标准的各个官厅分布位置相适应,而 自皇帝迁居大 明宫后,这种唐前期与宫城、皇城井然有序的布局相应的律、令、礼的体系 也发生变化,律令制外的官职、军制、礼制不断新创,经五代而为宋所继 承,而宋代开封与唐代长安布局之不同亦与唐、宋令的差异相应。④ Pham Le Huy则将 《赋役令》 “车牛人力”条追溯至唐初,认为此条最早可能存于武 德令中,但绝不可能晚于永徽令,又将此条和 《厩牧令》中 “官马差行”条 和 “传马差给”条合并讨论,以此窥见唐令对于唐代递送体制的规范特点。⑤ 而岩本笃志、石野智大的研究则围绕 《医疾令》唐 11、 12、 13、 ⒛,从中分 别析出开元七年令的旧制与开元二十五年令的新文。⑥稻田奈津子、川村康 则分别以 《丧葬令》和 《假宁令》、《捕亡令》、《狱官令》和 《杂令》为据 , ① 吴丽娱:《 唐丧葬令复原研究》,载 《天一阁藏明钞本天圣令校证附唐令复原研究》,第 705~709,日。 ② 皮庆生:《唐宋时期五服制度人令过程试探——以 〈丧葬令〉所附 〈丧服年月〉为过 程》,载 《唐研究》第 14卷。张文昌同意此说,参见张文昌 《服制、亲属与国家——唐 宋礼法之丧服规范》注szI,载《新史料 ·新观点 ·新视角:天圣令论集》 (下 ),第 212 页。 ③ 高明士 :《唐代礼律规范下的妇女地位》,第 128~129页;《 〈天圣令〉的发现及其历史意 义》,第 10~11页。 ④ 妹尾遘彦:《都城汪律令制》,载大津透编 《日唐律令比鞍研究O新段陪》。 ⑤ 77厶 ·V· 7亻 : 《赋役命萆牛人力条办犭洛t逅送制度》,载 《日本蜃史》936, 2∞9。 ⑥ 岩本笃志:《 唐 〈新修本草〉镉纂汪 “土真”——中国国家囡瞢镩藏断片考》,载 《束洋 罩辍》90-2,2∞8年 9月 ;石野智大:《 唐命中I己 洛乏弓蘖材O揉取 ·枘入遇程}己0ˇ ` (——天翌罾疾命所收唐佘0椟尉》,载 《法史学研究会会报》12,2008年 3月 。 -260- 《天圣令》与唐宋法典研究 将它们与 《庆元条法事类》中的相应条款进行比照,藉此肯定了爱宕松男有 关 《庆元条法事类》在经济部门以外的条文中保留唐令甚多的推测,并提示 了 《庆元条法事类》所存格、式、敕等法律形式与 《天圣令》条文的对应 性,由此彰显 《庆元条法事类》之于唐令复原的积极意义。①与之相应,戴 建国则以 《田令》、《赋役令》、《厩牧令》的部分条文比照了 《天圣令》与 《庆元条法事类》的差别,一定程度上回应了唐宋在经济生活上的巨大变 迁。② 至于以 《天圣令》条文为依据,证明既有学说对于律令关系的阐述,则 有桂齐逊 《唐代律令关系试析——以捕亡律令关于追捕罪人之规范为例》。③ 此外,在宏观论述唐宋时期法典编纂时,将 《天圣令》作为一个环节予以提 示者,则有高明士 《从律令制的演变看唐宋间的变革》、④李玉生 《唐令与 中华法系研究》、⑤吕志兴 《宋代法律体系与中华法系》⑥等。 三 有关令文的校录与复原⑦ 根据前述 《天圣令》诸篇公布的经过可知 ,在 ⒛06年全文公布前 ,许 多学者的校录、译注、引用皆以戴建国的抄件或正式录文为据 ,并对此进行 了部分的校正。目前根据图版可知 ,之前的许多校正意见恰是符合原件的录 文 ,可见功力。大部分校录意见 ,在 《天圣令校证》 的各篇校录本中皆有 体现 ,兹不多赘。唯 《天圣令校证》 出版后 ,学界得窥见残卷的图版及令 文全貌 ,于令文校补、断句时有新见 ,且多涉及令文文意解读 ,下文择要述 及。 (一 )田令 有关 《田令》的录文和复原研究,除下文特别出注外,皆参考兼田信一 ① ② ③ ④ ⑤ ⑥ ⑦ 稻田奈津子 :《 〈庆元条法事类〉与 〈天圣令〉——唐令复原的新的可能性》,载 《唐研 究》第 14卷。日文版则载大津透编 《日唐律命比鞍研究O新段喈》;丿刂村康 :《 宋命变容 考》,载 《法扛政治》Ω △ ,⒛ 11。 戴建国:《 天圣令两题》,第 128~130页。 载 《唐研究》第 14卷。 载 《台大历史学报》第⒓ 期,⒛03年。 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 ,9005。 四川大学出版社 ,zO09。 凡出现在 “有关 ‘咔汴令’的录文和复原研究,除下文特别出注外,皆参考⋯⋯”中的 学者姓名,在每一部分的行文中,皆以姓为简称,如 “戴建国”简称为 “戴氏 `“ 渡边 信一郎”简称为 “渡边氏”等。特此说明。 -261- 中 国 古 伏 去 庠 夫 献 研 究 【第五辑】 郎的录文、① 戴建国的录文与复原、② 池田温的录文、③ 宋家钰的校正与复 原、④ 渡边信一郎的译注、⑤ 罗彤华的书评。⑥ 1.校录、句读⑦ 宋 6:梁建国对戴氏、宋氏等录文、断句进行了商榷。其中,“ 给外有剩 , 均授。州县⋯⋯”中 “均授”与 “州县”之间的句号应删除 ,“ 兵马”与 “监 临之官”、“上佐”与 “录事”之间皆应断开 ,“ 数类”二字皆非衍文。⑧ 唐 z9:戴氏、兼田氏、渡边氏校录为 “即配成 (城 )镇者”,池 田氏、 宋氏校为 “即配成 (戍 )镇者”。宋氏以为唐代边防多称镇戍 ,故暂从池田 氏校文。但渡边氏以为 “戍镇”与 “镇戍”不同,它在唐代史籍中出现甚 少 ,文意难通 ;而 “城镇”贝刂与州县相对 ,多略称为 “镇”,主要是在边境 设置的军事设施和军团,散见于文献中。 唐 sz】:戴氏录为 “六 品五顷 (注 :京畿县亦在此 )⋯⋯·千牛备身左 右·⋯⋯诸军折冲府⋯⋯⋯皆于镇 (领 )侧 ··⋯·镇 (领 )者·⋯··”,池 田氏录为 “(注 :京畿县亦准此)⋯⋯·千牛、各身左右⋯⋯⋯诸军折冲府⋯⋯·皆于镇侧·⋯⋯ 领者·⋯··”,宋氏录为 “(注 :京畿县亦在 [准 ]此 )⋯ ⋯·干牛各身左右·⋯⋯诸 兼田信一郎:《 戴建国氏凳旯O天一蔺博物髂所藏北宋天翌命田命 I己 (ˇ 、(——子0箱介 汪初步的整理》。 《唐 〈开元二十五年令 ·田令〉研究》。由于兼田信一郎、池田温的校录本皆出自戴建国 抄本,故而除非三者有异,否则仅列戴说。 池田温 :《 唐命汪日本命 (3)唐翁後原研究0新段喈——戴建圃氏O天翌翁殪本凳冕研 乡:》 。 宋家钰的校录,复原,除 《天一阁藏明钞本天圣令校证》中的相关部分外,还有宋家钰 著 《明钞本北宋天璺 “田命”汪【托}二附δ托t唐阴元 “田命”O再技渌》,徐建新译 , 宋家钰、徐建新、服部一隆:《 〈明钞本北宋天墼田命汪饣托|已附δ托走唐两元田命O再 校绿〉丨己0ˇ、(O修捕》,宋家钰 :《 明抄本天圣 〈田令〉及后附开元 〈田令〉的校录与 复原》。此处皆以 《校证》本为据。 渡边信一郎 :《 北宋天墼命}己上弓唐阴元二十五年田命O後原矿 }己注积 (未 定稿 )》 ,载 《京都府立大学学术报告 (人文 ·社会 )》 58,2∞ 6。 以下,凡涉及 “某某某书评”者,皆同此注,不再另行出注。参见高明七等 《评 〈天一 阁藏明钞本天圣令校证附唐令复原研究〉》,载 《唐研究》第 14卷 ,北京大学出版社 , 2006。 需要说明者:1.句读有异者,如非破句、读断有碍或导致文意理解不同,则一律不予列 出;2。 由于 《天一阁藏明钞本天圣令校赶》有 “校录本”、“清本”、复原研究中的条文胪 列、“复原清本”等,本文所称的 “唐 ×”、“宋 ×”皆以 “校录本”为准,而 “复原 ×” 则以复原研究行文所列为准 (若复原从略者,方 以 “复原清本”为准 )。 故而,有关 《校颉》中数种令文版本因刊行错讹而导致的差异及相关指摘,也不一一列出。 梁建国:《 〈天一阁藏明钞本天圣令校证〉标点勘误一则》,载 《中国史研究》zO10年第 3期。 ① ② ③ ④ -262- 《天圣令》与唐宋法典研究 军 (上 )折冲府·⋯⋯皆于镇侧·⋯ 镇¨者”,渡边氏、罗氏据 《通典》录为 “领 侧”、“领者”。止矽卜,渡边氏、罗氏分别据 《唐六典》补校 “千牛备身左右”为“千牛备身、各身左右”。其中,罗氏称 “据 《通典》卷三五或 《唐六典》卷三 改⋯⋯·”,实则 《通典》录文与 《天圣令》此条同,亦脱 “各身”二字。 唐佴:戴氏、宋氏、渡边氏等从 《天圣令》原文而取 “扶车子力”,罗 氏以为 “子力”或是 “手力”之误。 唐仰 :戴氏断句为 “百姓田有水陆上次及上熟、次熟,亩别收获多少”; 宋氏断为 “百姓田有水陆上、次及上熟、次熟,亩别收获多少”;渡边氏断 为 “百姓田有水陆、上次,及上熟、次熟,亩别收获多少”,并解释道:“ 水 陆”乃是水田、陆田的种类之分,“ 上次”乃是上田、次田 (中 田)的优劣 之分 ,“ 上熟、次熟”贝刂是收成的程度之分。 2.复原文句 复原 18:戴氏、渡边氏、宋氏皆复原为 “诸永业田,每户⋯⋯”,而山 崎觉士则取 “诸每户永业田⋯⋯”。① 复原3O:戴氏全取宋令,宋氏改 “违者,钱物及田宅并没官”为 “违 者,财物及田宅并没官”。渡边氏则认为此句应复原为 “违者,财没不追 , 地还本主”,得到罗氏的赞同。 复原33:戴氏、渡边氏、宋氏皆从 《宋刑统》所附之令复原,而罗氏以为 《宋刑统》所取 “依收授法”不如 《天圣令》宋令原文之 “亦准此”更顺文意。 复原仡 :戴氏将 “亲王出藩”补于此条内;而宋氏删除了 “诸职分陆 田”之后的小注,并将 “亲王出藩”单列为一条。渡边氏据 《通典》卷三五 《职官一七》“职田条”引 《田令》 “其价六斗以下者,依旧定,不得过六 斗”复原此条,“ 依旧定”之后并无 “以上者”三字 (但 《通典》卷二 《食 货二》“田制”引 《田令》贝刂有此三字)。 本文以为,《唐会要》所引开元十 九年敕则有 “以上者”三字,故宋说可从。至于罗氏认为应在 “不得过六 斗”后补上 “地不毛者,亩给二斗”,宋氏则存疑。 宋氏所补 “营田地剩”条改 《通典》“丁牛”为 “耕牛”,但理由不详。 罗氏认为丁牛一词在唐代较为罕见,《通典》恐是误植。 3.复原顺序 有关 《田令》的条文,宋氏将其分为 “田亩面积类”、“民户受田类”、“官人受永业田类”、“宽狭乡、园宅、卖买等杂类”、“土地收授与非民户受 田类”、“公廨田、职分田类”、“屯田类”等七大类}服部一隆则认为 《田 ① 山崎觉士:《 唐围元二十五年田佘O後原汾b唐代永桨田O再检甜`》,载 《洛北史学》5,2∞2,第 107页。 -263- 中国古代 去 津 夫献研 究 【第五辑】 令》由 “对个人给田” (1~18)、 “权利关系〃 (19~%)、 “对官司官职给 田” (37~华θ、“屯田” (45~56)。① 宋 2:戴氏、渡边氏、大津透②等皆将其列于唐 6后 ,而宋氏将其置于唐 15后 。若是依照逻辑分类 ,将 “种桑条”列于 “永业田传子孙条”后 ,即 纳人 “官人受永业田类”并不合适 ,故宋说可从。 宋 3:戴氏、渡边氏列其于唐 ⒛ 后 ;而宋氏置其于唐 zT后、唐 zs前, 理由是唐 ⒛、唐 z9属于 “特殊人户受田类”,不应插人其他 ,而宋 3所规范 的对象仍是 “官人百姓”。若依宋说 ,唐 19“ 工商给田条”亦属于 “特殊人 户受田类”,为何不与唐 zg、⒛ 合并为一个规范群呢?恐怕 ,宋说与 《田 令》本身所含的逻辑未必一致。 宋 7:戴氏将其歹刂于唐 “ 后 ;渡边氏则将其置于唐 "后 ;宋氏在 “天圣 令复原为开元田令问题”、“唐开元田令复原清本”中,将其置于唐 冗、 (补 ) “亲王出藩”条后 (即与渡边说同),而在 “分类列表”中将其列于唐 “ 后、 唐冗 前 (即与戴说同);山崎觉士则从宋氏 “分类列表”的顺序。③ 其实,宋 氏言宋 7为职田地租的规定、与唐 夕 性质相同、二者应并列的观点颇具说服力 , 故而 “分类列表”有关此条的序列恐是排印错讹。至于宋氏将 “亲王出藩条”歹刂 于唐笳后 ,罗氏则认为 “亲王出藩”条应列在唐冗之前,甚至于唐 5条之前。 (二 )赋役令 有关 《赋役令》的录文和复原研究 ,除下文特别出注外 ,皆参考戴建国 的校录与复原、④ 大津透的录文、⑤ 渡边信一郎的译注、⑥ 李锦绣的校正和复 原、刘燕俪的书评。 1.校录、句读 宋 12:戴 氏、大津氏、李氏皆断句为 “皆量程远近 ,刻其于当州界路 次”,其中李氏怀疑 “其”后有衍文 ,渡边氏重新点断、并校改为 “皆量程 服部一隆:《 日本古代田制0特筲——天翌翕啻用 、ˇt再梭尉》, 《屉史学研宪》833, 2∞7,第 “ 页。渡边信一郎的划分与服部相同,只是每个部分的命名有别。参见渡迈信 一郎 《北宋天墼令氵己上6唐围元二十五年田令0後原σ氵己注积 (未定稿)》 ,第 41页 。 大津透著 《北宋天圣令的公布出版及其意义》,第 ” 页。 山崎觉士所定 《田令》顺序与宋家钰的 “分类列表”全同,仅分类更细致。山崎觉士 : 《唐围元二十五年田合O後原汾犭唐代永菜田O再槠尉`》,第 110~I16页。 戴建国:《天一阁藏 〈天圣令 ·赋役令〉初探》 (上、下)。 大津透、渡边信一郎的论文刊行 时,《天圣令》并未全文公布,故而他们的录文皆以戴文为准,如无差别,则本文仅列戴说。 大津透:《北宋天墼令 ·唐明元二十五年令赋役令》。 渡边信一郎:《 北宋天巽命氵己上弓唐阴元二十五年赋役佘0後原σ氵己注积 (未定稿)》 ,载 《京都府立大学学术报告 (人文 ·社会)》 57,2∞ 5。 ? ? ? ? ? ? -264- 《天圣令》与唐宋法典研究 远近刻其 (期 ),于当州界路次”;戴氏、大津氏皆疑 “捍”字有误 ,李氏校 改为 “押”。刘氏与笔者从渡边之说。① 宋 19:戴 氏断句为 “路次州县留附,随便⋯⋯”、 “如到役所 ,病患到 处安置”,大津氏、李氏则断为 “路次州县留附随便⋯⋯”、“如到役所病患 , 到处安置”,渡边氏对于后句的点读同大津氏、李氏,对于前句则断为 “路 次州县 ,留附随便⋯⋯”。 唐 1:戴氏、大津氏、渡边氏断为 “至户部具录色目牒度支”,李氏则断 为 “至 ,户部具录色目,牒度支”,刘 氏支持前一种意见。 唐 2:戴 氏断为 “未发 ,间有 ⋯⋯”,大津 氏、渡边 氏、李 氏则断为 “未发间,有⋯⋯”。 唐 5:戴氏点断为 “部领其租 “、 “僦句随便”,李氏断为 “部领 ,其 租”、“僦句 ,随便”。 唐 15:戴氏于 “九品以上州县市令”、“州县佐史”、“府史”处皆未断句 (前两处大津氏也没断),渡边氏、李氏则断为 “九品以上 ,州县市令”、“佐、 史”、“府、史”;戴氏断 “将防年本州非者 ,防徒人在役⋯⋯侍 (注文略 )、 使并免课役”,大津氏在 “防徒人”之 “防”字处标问号,断 “侍 (注文略 ), 使,并免课役”,渡边氏则断为 “将防年本少Ⅱ非者防,徒人在役”,且疑 “使并 免”之 “使”为衍文,李氏对于 “将防年”的断句同渡边氏,并将之校为 “将防年非本州防者”,而将后句断为 “侍 (注文略 )、 使 ,并免课役”。 唐 “ :戴氏对 “铜冶及铁作砖瓦”未予断句 ,渡边氏断为 “铜冶及铁 , 作砖瓦”,李氏断为 “铜冶及铁作、砖瓦”。 唐 ” :戴氏对于 “锦厨罗纳绫丝绢缔 (希 ) [布 ?]之类”并未断句 , 大津氏断为 “锦、厨、罗、绸、绫、丝、绢、缔 (希 ) [布 ]之类”,渡边 氏则断为 “锦屙、罗 〔觳〕、绌绫、丝绢、缔希 [布 ]之类”,李 氏断为 “锦、屙、罗、绸、绫、丝、绢、绨希 (布)之类”。 2.复原文句 复原 2:诸家皆大体据 《唐令拾遣》复原,并增加宋令 “并于布 帛两 头⋯⋯”一句,其中戴氏删除 “其江南⋯⋯”一句 ,李氏改 “每”为 “一”、 改 “石”为 “斛”,删去 “兼调”、“每色税物”、“本”,将 “其绢⋯⋯”一句 改为注文。 ① 刘燕俪 :《试论唐代赋役丁匠的规范——以 〈天圣令 ·赋役令〉为中心的探讨》,载 《新史 料 ·新观点 ·新视角:天圣令论集》 (上 ),第 119~1⒛页;赵晶:《 〈天圣令 ·赋役令〉丁匠 诸条疏补》,载 《文史》⒛11年第4辑 ,第 1犭 页。唯需说明者,渡边先生的意见是校改 “其” 为 “期”,而刘燕俪先生则误读为校补一个 “期”字,即有 “刻期”与 “刻其期”之别。 -265- 中 国 古 代 去 津 夫 献 研 究 【第五辑】 复原 8:戴氏除改 “三司”为 “尚书省”外 ,全据宋令复原 ;渡边氏改 “税”为 “租”,将 “三司”复原为 “尚书省”;李 氏删去 “税”,改 “三 司”为 “省”;大津氏推测 “三司”或应复原为 “户部”或 “度支”;① 刘 氏同意渡边氏之说补 “租”字。 复原 11:戴 氏、渡边氏皆从宋令 ,李氏改 “附递申”为 “申省”。 复原 ⒛ :李氏改宋令 “冥”为 “通”,余人未改。 复原 21:戴氏、李氏皆删宋令 “皇太子妃⋯⋯亲王妃及”、 “本服期”, 渡边氏则据宋令复原。 复原 3O:戴氏、渡边氏皆仅改 “五等”为 “九等”,大津氏、李氏除此 之外还分别改 “外降户口”为 “因对户口,收手实之际”、② “收手实之际”。 文欣支持李氏的复原。③ 复原m:大津氏改宋令 “上役”为 “赴役 (之 日)” ,④ 余人皆从宋令。 复原 35:戴氏改宋令 “其合徒者免陪”为 “即给雇直”,而渡边氏、李 氏皆从宋令复原 ,笔者从后二者之说⑤。 复原”:戴氏称据 《养老令》为准复原 ,渡边氏据宋令复原 ,李氏在宋令 的基础上补入 “阙功令陪”、“唯疾病者,纳资”,刘氏则倾向于渡边氏之说。⑥ 笔者对李氏有关 “纳资”一词的复原理由进行了商榷 ,认为应删去此句,至于 “阙功令陪”贝刂关涉到 “计 日除功”和 “非露役者不除”的理解 ,暂且存疑。⑦ 复原 38:戴氏、渡边氏皆据宋令复原 ,李氏则改宋令 “官司”为 “御 史”、改 “觉举”为 “若有”,删去 “仍令御史”。刘氏从李氏之说 ,⑧ 而牛 来颖认为 “巡行”之官非限于御史 ,如何复原唐令尚待斟酌。⑨ 复原 39:戴氏不能确定究竟是该以宋令为准 ,还是以 《养老令》为据 ; ① 大津透:《 唐日赋役命O耩造汪特色》,载大津透:《 日唐律命制O财政耩造》,岩波书店 , 2∞6,第 ⒛3页。 ② 大津透:《 唐日赋役命O耩造汪特色》,第 ⒛9页。 ③ 文欣 :《 唐代差科簿制作过程——从阿斯塔纳 61号墓所出役制文书谈起》,载 《历史研 究》2∞7年第2期 ,第 55页注 1。 ④ 大津透:《 唐日赋役命O耩造汪特色》,第 ⒛5页。 ⑤ 赵晶:《 〈天圣令 ·赋役令〉丁匠诸条疏补》,第 124页 。 ⑥ 刘燕俪 :《 试论唐代赋役丁匠的规范——以 〈天圣令 ·赋役令〉为中`b的探讨》注刀 , 第 120~121 页 。 ⑦ 赵晶:《 〈天圣令 ·赋役令〉丁匠诸条疏补》,第 124~128页。 ⑧ 刘燕俪 :《试论唐代赋役丁匠的规范——以 〈天圣令 ·赋役令〉为中心的探讨》注 39, 第 129页 。 ⑨ 牛来颖:《 〈天圣令 ·赋役令〉丁匠条释读举例——兼与 〈营缮令〉比较》,《唐史论丛》 第13辑 ,三秦出版社,⒛11,第 109~1IO页。 -266- 《天圣令》与唐宋法典研究 渡边氏以宋令为准 ;李氏改宋令 “放还 ,残功不追”为 “即纳资放还”。笔 者倾向于依宋令复原。① 复原碉 :戴氏改宋令 “度支”为 “户部”,李氏认为 “度支”不误 ;李 氏改 “京”为 “两京”,余人皆未改 ,刘氏认为无须改为 “两京”。 复原 41:诸家复原皆改宋令 “三司”为 “度支”,大津氏认为尚需探 讨。② 笔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