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睡_简与_放_简_日书_比较研究_林剑鸣

《睡》简与《放》简《日书》比较研究林剑鸣《睡虎地秦墓竹简》出土之后,对《日书》的研究曾掀起过一阵热潮;但由于资料有限,研究《日出》始终处于极肤浅的程度。1968年4月,在天水放马滩又发现了两种《日书》,从而使这个问题的研究资料,又增加了一倍.经过甘肃省简犊专家的初步研究、整理,天水出土的《日书》中的一种,已在甘肃人民出版社出版的《秦汉简犊论文集》中发表.释文发表的同时,何双全同志还发表了《天水放马滩秦简甲种<日书>考述》.对已发表的释文进行考证、评述。这就给进一步研究《日书》提供了极有益的基础。笔者向来对《日书》饶有兴趣。这里就《睡》简和《放》简两种《日书》的比较研究,就何双全同志所发表的高见之未尽之意,补充发表一点浅见。天水放马滩秦简《日书》(甲种)的发现和有关资料的公布,对研究中国古代,尤其是战国、秦汉时代的文化提供了极其可贵的资料。至目前为止,我们已知有四种版本的《日书》简.其实,若仔细寻索简犊中的《日书》资料,绝不止这四种,就在1972年一一1974年及1976年、2952年新出土的一万九千余枚居延汉简(通称《居延新简》)中,也有不少《日书》残简,如:“团五月不肥命天候在中五月移徒吉凶西北殷光团口功口口口·一吏卒失亡,正北吉昌。”(E·P·TS:57A①)“口戊~壬丑酉申口(简面右侧有一图象)”(E·P·TS:79)“口.口口良日已丑己巳丁丑辛巳乙酉已丑丁酉团”(E、P、T6:9)“宗庙斋二十二日丁卯开二十三日戊辰闭月虚下临团二十四日已巳建重二十五日庚午除”(E.P·TS:12)这一类内容的残简还可以举出不少,从残存的简文看,一也应是《日书》一类文书.因此,在己出土的各种简犊中《日书》的资料绝不止四种,零星的资料尚有很多,若认真搜寻,缀合必将有所发现。这方面的工作,应是《日书》学者们不致忽略的吧?不过,就目前所发表的资料来说,还只有《睡虎地秦墓竹简》中《日书》甲、乙本,和放马滩《日书》甲种本最为完整,具有研究价值。研究《日书》仍是以这三种版本为主要依据,从最新出土的放马滩《日书》已公布的73枚甲种本释文中,对照以前发表的《睡虎地秦墓竹简·日书》甲乙两种版本,无疑会发现两批三种《日书》简犊文字内容大同小异.其中“大同”显而易见,正如何双全同志指出的:“这两部《日书》如一对同产兄弟,是那样相似”②.在“小异”方面,何文也有精辟论述。最后,双全同志得出结论说:“《放》简是纯秦《日书》,《睡》简是纯楚《日书》,尽管有秦的成分,但主体不同于秦,他代表的是秦代楚人的思想.”得出了“秦人重政治轻鬼神,而楚人重鬼神轻政治,鬼神观是非常严重”的结论。这个结论是完全正确的.笔者也曾撰文妄论秦国、秦地、秦人“重功利,轻仁义”的价值观④.《放》简《日书》的发表,更进一步为这一观点提供了佐证.若从《放》简《日书》和《睡》简《日书》两者共同的比较中研究这个间题,则不无裨益。首先,从总体内容上看:“《放》简少而略,《睡》简多而复杂”.确是如此.若再深入研究,就会发现两者简、繁中透露出秦、楚不同的文化特点的信息。现在,先将三种《日出》章目对照于后。从这个简单的对照中可以看出:《放》简章目较《睡》简少得多,这是不言自明的.而值得注意的是《放》简《日书》所保留的均系百姓日常生活实际所需解决的间题,如择日、求亡者、问吉凶、生事等等,而与《睡》简《日书》相较所少的内容,一大部分皆系与鬼神有关。如《睡》简《日书》甲种“洁”儿乎通篇皆言鬼:“鬼害”、“人毋故鬼攻之不已”、“鬼惑之”、“鬼恒从人游”习。又如《睡》简《日书》甲种本虽言疾病,亦通《睡》筒《日书》章目《放》筒《日书》《睡》筒《日书》章目月建建除亡者吉凶择行日择男女生子禁忌甲种本除秦除浪辰玄戈岁星病窗室忌土忌作事毁弃直室f〕行归行到室生子人字娶妻作女子吏焚乙种本甲种本章目乙种本(除)无标目徐秦(相当极辰)木日马日牛日羊日猪日犬日鸡日见人(星)(无章日)人日男子日室忌盖屋盖忌垣墙日除室袭初冠寄人衣马土忌反积马裸祝室见引日引者入宫引忌引祠引行祠口祠祠亡日亡者见人有疾病梦穿户寄嫁子不可娶妻入宫生失火盗。篇鬼、崇:“甲、乙有疾:父母为崇。”“丙、丁有疾:壬父为崇”,“庚、辛有疾,外鬼伤死为崇”⑥等等,不胜枚举.而这些章目在《放》简《日书》中根本网如.以至《放》筒《日书》甲种本“建除”《睡》筒《日书》建除本乙种木本建日,良日矣。,可以祝祠,可可为音一建日,良日也。可以为音夫,可以祠。以畜六{利(枣)早不利莫(暮)。可以入人、。不可以入黔首。(13)始寇(冠)、乘车,有为也,吉。(743。2)(933。1)夫生除日,逃亡不得痒疾死。以治音夫,可以痕言,君除罪。(14)日:臣妾亡,不得。有瘴病,不死。,不可以执。(744。2)除御险les可子盈日,可筑间牢,可入生。日,皆利日也,无不可有利筑宫室,为小音夫,难疗。(15)有疾}室、为音夫、有疾难起(745。2)935.1)平日,可取妻、祝祠、赐评日:客,可以入黔首。作事吉。(16)可以娶妻,入人、起事。(746。2)定日,可以减,为府,可以}定日:可以藏,为宫府,室祠祝祠。(747。2)(936。1)(17)执日,不可行,行远必执于公。(18)挚日:不可行。以亡,必挚而入公而止。(748。2)(937。1)川!|一祠lwe|彼日,毋可以有为矣。虽利彼水。(19)核日:毋可以有为也。(749。2)……晋昙’;…禽昌̀…宾苗…同上…,日’…效日’…瓢。(938。1)危日,可以责人及执人系人!危日,可以责挚,攻击。外政。(750。2)(20)到日:不可以使人及畜六畜,它毋有为也@。(939。1)成日,可以谋事,可以起}成日:可以谋事,起口、兴大事。众,及作有为矣,皆吉。(21)(751。2)虚日,不可以减盖。藏盖,它人必发之,毋可有为也。用得,必复出。(940。l)收可以民马牛畜生尽可及人收日:可以入人民、马牛、禾粟、入室、娶妻及它物。(752。2)吉、实日、皆利日也,无不可有为也。(935。1)开日:亡者不得,请渴得言。盗得。同上(753。2)可以盖减及谋,毋可有为也。(941。l)比闭州钊l|牲闭禾稼可以居处。(21)开日,逃亡不得,可以言盗,盗必得。(18)闭日可以决池入人奴妾。(20)日:可以劈决池,入臣徒、与牛、(754。2)17在这里找不到“鬼”、“神”、“崇”这一类的字眼。如果说仅从《放》简章目阐如的内容难以证明其对鬼神忽视的话,那么从《放》简《日书》与《睡》简《日书》共同皆有的章目比较,则可更有力的说明问题。现在,我们取《日书》中最重要的、而且在已公布的三种《日书》中皆有的“建除”为例,试从它们细致不同之处,发掘它们各自反映出的文化特点。为醒目起见,依然列表对比。上列三种版本的《日书》建除,内容和排列次序大体一致,这就有了可比性。比较它们之间文字的差异,可以看出:《睡》简的甲、乙两种版本在文字繁、简方面虽有差异,但一些关键性的内容和词语则没有区别。例如:《放》简在13和16即建日和平日两次出现“黔首”这个词:“不可入黔首”摺可以入黔首”。而《睡》简甲、乙两种版本中都不见“黔首”字样。相反,在《放》简中独缺《睡》简甲、乙两种版本中均有的“臣”这个词.《睡》简甲本有“臣妾亡”(744。2)、"入臣徒”(754.2),乙种本有“臣团”(436。1)。《放》简中虽有“人奴妾”等与之相近的词,惟缺“臣”字。这绝不是偶然的。其反映的意义,后面再论.这里需要指出的就是:*<睡》简《日书》甲、乙本虽有文字上的差异,但是以反映文化特点的关键性文字则有更多的相似之处,而《放》简《日书》与《睡》简《日书》甲、乙本所表现的差异,则显示出其不同的文化特点.所以,尽管是几个字的不同,却是十分关键,这是值得注意的。“臣”字在《睡》简和《放》简中的有无,绝不是孤证,与此相近的还有《睡》简中的“褐”和“冠”字,亦不见于《放》简。《睡》简甲种本“建日”有“始冠”(743.2),乙种本“建日”有“利冠”(93.31).《睡》简甲种本“开日”有“请渴得言”(753.2),乙种本“徐日”有“可以请渴”.而“渴”和“冠”这两个字均不见于《放》简《日书》“建除”篇,更无论“始冠”,“利冠”,“请渴”这些具有更浓厚人文色彩的专有词了.“臣”、“始冠”、“利冠”、“请渴”这些词的有无,、实际是反映,’4L’,制的影响大小不同。例如“臣”最初虽系“囚俘”之谓,,但到后来“臣”则己具有礼制的意义:《论语·颜渊》:“公曰:善哉!信如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虽有粟,吾岂得而食诸?”。《左传·昭公七年》:“故王臣公,公臣大夫,大夫臣士,士臣阜,阜臣舆,舆臣隶,隶臣僚,僚臣仆,僚臣台。”孔颖达疏:“此云王臣公者,谓上以下为臣.”这里,“臣”乃是上下、尊卑 制度 关于办公室下班关闭电源制度矿山事故隐患举报和奖励制度制度下载人事管理制度doc盘点制度下载 专门词,而这个词又泛指配属关系,《易·赛》:“王臣赛赛,匪躬之故。”虞翻注:“观乾为王,坤为臣。”《礼记·乐记》:“宫为君,商为臣”。汉之班固《白虎通·日月》“日为君,月为臣也。”至于“冠”和“渴”的礼制意义就更明显了。《礼记·典礼上》“男子二十冠而字”。郑玄注:“成人矣,敬其名。”《盂子·滕文公下》“丈夫之冠也,父命之。”《礼记·月令》“孟春之月”“先言春三日,太史渴之天子曰:某日立春。“《战国策、秦第一》:“臣清渴其故。”“冠礼”是儒家经典中重要制度,“请渴”也是严格的上一「、尊卑关系中一个专门用语,这并非说秦地和秦国直到战国末年和秦代尚无规定君臣上下尊卑的制度和加“冠”、“请渴”等礼法。而是说作为民间通用的《日书》,尽管社会上层已逐渐接受了关东地区和广大南方早已深入人心的礼制,而在反映中下层民俗的《日书》建除法中尚没有多大的影响。与此相关的还有一个现象值得玩味:《睡》简《日出》“建除”中有“利早下利暮”(743.2)“兴大事”(751。2)这类较为抽象,无具体内容的指示词句.而《放》简《日书》中与此对应的就只是一些具体事物,如“可以畜六生”(13)“可以起众”(21)等等,皆指具有物象的事物。对比之下,就显得“利早不利暮”,“兴大事”令人感到神秘莫测。而这正反映了两种《日出》不同的文化特点。概言之,《睡》简《日书》和《放》简《日书》“建除”一章虽仅有文字上的小异,而这些关键性的差异中,’却显出楚、秦两种文化特点的不同;《睡》简有较多的礼制影响和较浓的神秘色彩,反映了楚文化的特点;《放》简则相反,显得质朴而具体,因此少有礼制、道德以及鬼神的影响,反映了秦文化“重功利、轻仁义”的特点.关于秦文化的特点以及秦、楚文化特点的异同,已有许多论著发表.尤其是李学勤先生的一系列著作从考古学及文化史角度都作了透彻精辟剖析。这里是从排比《日书》资料中,提供一点佐证而己。不过,在此尚想就秦、楚文化在秦汉时代的融合过程画一“蛇足”?秦统一前,东中的秦国与关东六国在文化特点上显然的不同,尤其表现在文化深层即心理素质和价值观方面有明显的反差:秦国“重功利,轻仁义”,贫多务大,不甚重视鬼神。关东各国包括楚国在内,大多t’重道德、轻功利”敬事鬼神,信仰天命.这两种迥然不同的价值观和天命观在《日书》中有明显的反映,已如上述。随着秦国统一中国的进行,关东和关中两种文化的融汇势所必然。但是,这决非意味着统一国家的出现,当秦王朝在公元前221年统一天下之后,东、西方文化就会立即汇而为一从《睡》简和《放》简两种《日书》中所表现出的差异,就可说明这个间题:《睡》简的年代大约晚至秦始皇三十年(前217年)左右⑥,《放》简埋入地下时间,大约也在秦始皇三十年⑧,都在秦统一中国四年之后.当然,从两种《日书》中可以看到有秦、楚文化汇融的趋势,如《睡》简中记有秦、楚记月法关系的793一一796简:“正月,楚刑夷,(796)“二月,楚夏尿,(793)等等.这一组简出现一方面说明:在《日书》这种社会流行的数术书上有沟通秦、楚两种文化的需要,另一方面也反映了,在秦国占领关东地区(包括南方楚地)之后,在文化方面与当地并非立即就可沟通.事实也应如此:尽管随着秦国军队前进的步伐,关东各国先后均被消灭,至始皇二十六年(前221年)“海内为一统”。⑥在统一后,秦始皇又推行了统一全国的各种政治、经济、文化措施:建郡县,修驰道,堕壁垒,统一车轨、文字、度量衡等等.这些制度在加强统一方面确也起到极大的作用,但文化方面的统一决非秦代十余年能完成的.这里说的文化主要指文化的深层一一心理素质和价值观。终秦王朝一代,统一后的十五年间,直到秦亡,楚和秦对立的心理并没有消除,从秦吏卒对楚服役者“遇之多无状”L,到楚将项羽在公元前的新安坑卒,杀秦卒二十余万这一系列事实都可得到证明.楚、秦间的这种对立不仅是政治上的统治与被统治关系的对立,而且有文化心理和价值观的差异.楚人的价值观在项羽行动中表现得淋漓尽致.公元前206年秦王子婴投降刘邦后,拥兵四十万的项羽,本来可轻而易举的从仅有十万之众的刘邦手中接过秦皇玉玺,继续统一全中国.然而他面临着统一王朝的皇位弃之不坐,却在“屠咸阳”之后气心怀思欲东归”,一句话道出了他当时向往的是什么:“富贵不归故乡,如衣绣夜行,谁知之者”⑦。原来他追求的目标是在故乡光宗耀祖,这就是他的价值观.在他看来繁华的咸阳,广裹的国土都不如在父老乡党们面前扬名显贵的重要。这与秦始皇追求的“六合之内,皇帝之土”要把统治的权力伸到“日月所照,舟舆所载”L的欲望形成多么明显的反差l难怪秦地人说“楚人沐猴而冠”,再联系项羽在鸿门宴上对刘邦表现的“妇人之仁”种种不务实际的道德观,和乌江被困临死前反覆哀叹“时不利”、“天之亡我”、’“奈何”及无颜见江东父老的心情。`十分明显地流露出项羽深受仁义道德、天命的影响,与秦人追求功利的价值观是完全不同的。而在项羽身上表现出的,也正是秦文化最深层的特点。由此可见,秦、楚文化之不同,在价值观方面直至秦汉之际尚十分明显。如果说秦统一中国后,秦、楚之间,或秦与关东各地文化方面的统一也在秦代十余年内完成了,这显然是不正确的。秦独特的文化与东方各地文化最后融合和统一,应完成于汉代武帝以后。关于这个问题已非本文所能包容,已在另外论著中阐述L,放马滩《日书》的间题就做为引玉之砖,在此抛出,祈海内外专家指正。①《秦汉魏晋出土文献一一居延新简》,甘肃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甘肃省博物馆、文化部古文献研究室、中国社会科学院历文研究所编.文物出版社109。年出版.本史所引《居延新简》释文及编号均依据此书。②何双全:《天水放马滩秦简甲种(日书》考述》,载《秦汉简簇论文集》,甘肃人民出版社1989年12月出版.③同上④《从价值系统看秦文化的特点》,载《历史研究》1987年3月,《秦人价值观与秦的统一》,载《人文杂志》l始8年2期;《秦俑效应和秦文化的整合》,载哎文博》一959年5期。⑥见《云梦睡虎地秦墓》,文物出版社1981出版,其中个别释文参酌台北《中华五千年文物集刊·简腆稿三》.⑥同上0饶宗颐先生考证:.丙吉日即盈(满)日及收日.实日即平日及开日二见《云梦秦简日书研究》,香港中文大学出版社1982年出版.⑧⑧L见饶宗颐`云梦秦简日书研究》。@`刹日’即`危日二《淮南子·天文训》:“酉为危,主构二秦简`日书》则作“刹日,构为烈之同音通很.@《礼记·少仪》:`臣则左之’郑玄注:`臣,谓囚俘.,孔预达:`臣,谓征伐所获民虏者也。.O见《云梦睡虎地秦墓》第三章.基葬分期,墓主身份及墓葬文化特征.,文物出版社19歇年一版。。何双全《天水放马滩秦简(日书)考述》⑥《史记·秦本纪》⑥《史记·项目本纪》0同上⑥《史记·秦始皇本纪》O这一问题笔者在《刘邦对统一中国的贡献》一文中详加阐述,拙文载《刘邦研究》年丈992年2期。(上接第“页)同L页63.同⑥南京博物院《1982年江苏常州武进寺峨遗址的发掘》,`考古,一,84年2期,页224-a,见L,34页.b,见④,页l。。入牟永抗《良褚玉器上神祟拜的探索》,《庆祝苏秉琦考古五十五年论文集》1989年,页193.同L,页6.3同⑧,页53.同③,页2乐4一255-同⑥.同⑧页54一57.同⑧,a,页33一34.杜正胜《夏代考古及其闷家发展的探索》,`考古》1991年1期。L④@砂函0L@⑥考古学研究者·中国考古学论文集》199。年,香港.页262一165.林巳奈夫文,见《东方学报》第六十一册,1989年.张光直《淡阳三断与中国美术上的人兽母题》,《文物》1958年11期.页39.邓淑苹《故宫博物院所藏新石器时代玉器研究之二一一琼与珠类玉器》,《故宫学术季刊》1988年冬.页28一2.9夏淤《汉代的玉器-—汉代玉器中传统的延续和变化》,《考古学报)l,83年2期。页137-同@页l。立.5李文明《关于良清文化的两个间题》《考古》1986年11期。页1008.L④@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