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的微笑像花开
春兰谢时,夏荷正盛;夏荷落了,才来秋菊;秋菊凋零,冬梅绽放,年复一年,四季更替。记忆中,却有一株常开的花,绽放在心的四季,永不凋谢。有一日,家中的茉莉开得正盛,一簇簇迎着暖洋洋阳光展露笑颜,我不觉一惊,这何其相似——就像田老师的笑容,带给人如沐春风的暖意。
田老师个儿不高,一头乌黑的短发,最爱穿着一身黑色条纹的偏似西服的服饰,却给人一种翩翩大方、亲和气质美——这或许就是语文老师独有的气质。
田老师似乎是语文世家培养出来的大家闺秀,举止言谈中透着淡淡的古典书香味,尤其是在讲课时。每讲一节新课前,她的情感就先与课文融于一体,然后像讲述一个悠远的故事一般介绍着背景,以致于我们的思绪也随着她的温声细语,翻飞,飘荡,就像在茉莉花香的海洋里徜徉。有时她已停止了讲述,可我们还沉醉于精彩的讲述中,她便微微一笑,呼唤着我们的思绪从远方回来,所以,我们视语文课为仙境般的享受,视田老师的微笑为仙子般的笑颜。
犹记得一次过元旦,我们想了一个独一无二的
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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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饺子,正犹豫着谁去向班主任提议时,静静站在我们身边的田老师笑着说“我去吧”。具体的过程我也不知道,只知道最后成功了。元旦那天,田老师也加入了包饺子的行列。田老师在板上撒上面粉,像铺了一层柔软的地毯,然后拿起一块儿胖乎乎的娃娃脸状的小面团放到地毯上,一手拿起擀面杖,以左手为支点,边旋转边不时在边上轻轻一擀。小面团大约跳了四五圈芭蕾舞后,褪下厚重的外衣,成了一名瘦弱的小姑娘——饺子皮。田老师一手捻着饺子皮,另一手拿勺子盛上馅儿后在空中划了一个弧,馅儿完美地落到饺子皮的中心,双手握住饺子皮上下边缘一捏,饺子成型!看着那小巧却又丰满的饺子,我们不约而同地赞叹“田老师好手艺”,然后眼巴巴地望着。田老师大方一笑,随即猜出了我们的心思,在我们头上轻轻一点,掩嘴笑着说:“好!好!包完了有你们的口福了!”老师却不知,这精灵般欢快的笑容深深印在我们的记忆深处,就好像那天我们在春游时嗅到的茉莉花香。
最后一次见老师“笑”是在拍毕业照那天。拍照时,我坐在田老师身边,紧紧拥着田老师。拍完照后,田老师紧紧握住我的手,和我谈了许多。最后,我们的眼里都含着晶莹的泪珠。田老师拍拍我的肩,朝我安慰般的笑笑。可是那是怎样的笑啊,明明该是嘴巴微翘却嘴角下垂,明明该是眉眼弯弯却泪光闪闪。如今,我早已将那段话的内容忘得一干二净,却唯独记得那个似哭不是、似笑不得的“笑”——就像那清晨的茉莉,美丽,却沾满露珠。
每逢看到摇曳的茉莉花,我便不觉想起田老师如三月暖阳的笑容,不觉想起田老师和我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像花一样绚烂,像花一般美好。这记忆之花,常在心间,发出阵阵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