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教学论文 生命的承重 ———关于《半张纸》的教育叙事
教育叙事
生命的承重
———关于《半张纸》的教育叙事
应城市第二高中 刘 露 罗 玲
希腊哲人苏格拉底说:“未经省察的人生没有价值。”
人生在世，总会有痛苦烦恼甚至意料不及的重大变故，令人沮丧的并不是人生多艰这一客观事实，而是人们往往对此念念不忘耿耿于怀的偏执态度。
瑞典作家斯特林堡的短篇小说《半张纸》，以
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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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电话号码和人物名字的半张纸为容器，展开对往事的回忆，这半张纸将一个个并不连贯的生活片段连缀成一幅人生图景。作品截取了年轻房客在搬离过去住所时取下挂在墙上，在电话机旁的涂满字迹的小纸头的最后一个瞬间，让主人公二年来的生活经历在2分钟内纷纷回闪，使读者从“生活的横断面”观看悲喜人生。
此文教学难点是要求学生理解小说通过“半张纸”这个“容器”来
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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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特定主题的特点。对学生而言，小说的结构这一术语太过陌生，想要让学生真正理解作者通过“生活横断面”这一方式来表现主题的特点，教师必须在课前预习、问题的
设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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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课堂的操控等环节多多用心。我设计了以下三个问题:一是要求默读课文，找出半张纸上记录的所有内容并投影在幻灯上，二是根据纸上纸上记录的内容推测主人公的生活经历，三是概括主人公的生活经历、工作变迁以及好友的遭遇三者间的共同点，从而达到理解斯特林堡借小说主题的目的。
课堂上，第一个问题学生轻而易举地解决了，学生投影展示(简洁概括) 艾丽丝 银行 出租马车行 鲜花店 家具行 室内装饰商 搬运车行 歌剧院售票处 妻子、朋友 修女 L医生 岳母 佣工介绍所 药房 牛奶厂 杂货铺 肉铺 承办人(埋葬事)
第二个问题是在活跃的课堂气氛、激烈的小组争论、相互的合作中完成的。从纸上的内容推测主人公两年的生活经历的环节，学生紧扣文本中的文字依据，将小说情节结构时时断裂或隐匿的部分，师生一道在想像联想中填补，课堂成了他们之间的辩论赛。学生发言的精彩动人处，同学们时而掌声鼓励，时而相互会心一笑，时而沉默若有所思„„最后，此环节由小组负责人展示合作成果:
•初恋的热情、甜蜜
•失业的焦虑、恐慌
•蜜月的美妙、和谐
•将为人父的惊喜、不安
•丧妻夭子的巨大悲痛
教师小结:半张纸中有主人公从有到无的生活经历，有主人公由大喜道大悲的情感历程，而这些作者在文中都是点到即止，给我们留下了很多空白，让我们从仅有的几个词或者几句话中去感悟去填补。所以，从情节上看，作者借半张纸表现了一种空白艺术。
第三个问题对主题的解读就在推测主人公的生活经历、工作变迁以及好朋友的遭遇三者间的共同点中水到渠成了。教学过程如下。
师:主人公的生活从幸福到悲伤，工作也是不稳定的，除此以外，还写到了他的朋友，这个朋友又有什么经历呢,
生1:曾经飞黄腾达，后来穷困潦倒。让人不由得感叹“荣华富贵不过是过
眼烟云罢了” 。
师:从主人公的生活经历，与他工作的变迁，和朋友的盛极而衰，你觉得有何共同点,
生2:人生真是悲哀啊～
生3:人生是变幻莫测的。
生4:生活不可能是一帆风顺的。
师:对。生活总是变幻不定的，可能给你带来幸福，也可能给你带来痛苦。我们的主人公就经历了从有到无的变化，而其实。我们每个人的人生都交替着幸福和痛苦。这才是生活的原生态，但重要的是我们怎样对待生活的态度。
师:我们的主人公在回顾了这二年的生活后，他是怎样从对待的呢,你能揣摩出他这样选择生活的心理活动吗,从中你看出了什么,
生5:
吻——告别过去
折——收起过去
放——深藏过去
可见，主人公对这段过去是比较珍惜的。他走出去时“高高地抬起了头，像是个骄傲快乐的人”和小说开头的垂头丧气形成鲜明的对比。
生6:写一个朋友的人生，从飞黄腾达到无可救药，作品中叙事者感慨“富贵似过眼云烟”。这些同主人公两年内的幸福美满到一大一小两口棺材应该是有着同样的意义:人生的不可知，生命的无常;但人生所以为人生，在于直面，在于惜福懂得点点滴滴的幸福美好也当珍惜。我认为:斯特林堡他要探寻并挖掘的是:人生具有不可知性，生命无常，人生的意义在于去理解生活，放大生命中点点滴滴美好。
他们的发言博得全班热烈的掌声。
师:主人公从两年的生活里感悟出，这两年他品尝了人生的酸甜苦辣。生活本身就是充满许多遗憾的，但他没有偏执地放大生活中的遗憾痛苦，相反，他认识到了自己的幸运:“有许多人，可惜连这一点也没有得到过”，他认识到幸福值得欣喜，痛苦何尝不是另一种“幸福”呢,
投影:人活着必遭蹂躏。天堂和地狱在他看来并不是虚无的存在，而是都会在现实中得到兑现。当我们欢乐的时候，我们就生活在天堂里;当我们痛苦时，我们就在地狱。但谁又能说痛苦不是另一种欢乐呢,——--斯特林堡
理解了小说主题后，我顺势又提出了问题:那回头再来看看这题目“半张纸”在小说中究竟起到了什么作用呢,学生异口同声答“线索～”也有学生大声补充道:“主人公两年刻骨铭心经历的回忆都是用这张记录了各种电话号码的半张纸联系起来的。”这时，我自然而然地投影:
“小容器，小切口，短时间”(即横断面)
“大容量，含义丰，长时期”(空白，借助读者的想象，感悟)
我总结强调:“半张纸就是斯特林堡表现主题的容器，容器虽小，但反映的内涵同样是丰富深远的。大凡成功的文学作品，都非常注重含蓄美，作者总是在作品中,设法留下许多合理的空白，把大量内容留给读者自己去思考、想象、填实。这是结构的另一种方式”生活的横断面”。 也就是将特定的时间、特定的地点发生的事情切入、涵纳于一个生活的横断面内(很短的一段时间里)，集中情节，集中场景，集中刻画人物，突出主题。”
这节课，在预设生成中比较顺利地抵达了目的地。
新课改下的语文承载了太多的现实重压，一直处于尴尬与窘迫之中。它既有历史赋予语文众多使命的不能承受之重，又有因承受的任务太多难以完成而最终变成不能承受之轻。我们一直在强调语文课堂教学的有效性，我想这堂课的可贵之处就在于为学生架设了与文本对话的桥梁，小说的主题，小说的结构特点，都是学生自己读出来的，这样的课堂教学才是真正有效的。更重要的是，体察痛苦的经历带给人的不只是痛苦的感受，咀嚼和反省，并从中学会忘记、学会面对、学会珍惜。其实，这也是半张纸带给我们的人生启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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