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c】菊花石砚

【doc】菊花石砚 菊花石砚 花砚 我国传统的四大名砚为端,歙,洮河, 澄泥,除此之外,还有极其丰富的石品被 用来制砚,亦各具特色,精美异常,深受文 人雅士的青睐,其中菊花石砚奇特美丽,堪 称砚中一奇. 菊花石砚基本砚式为自然随形,大部 分利用天然形成的菊花石纹理,因材施艺 略加琢磨而成.有的利用砚面空间雕刻松 树,瓜果,残荷听雨,蝶恋霜菊,祥云龙凤 有的雕成两个随形砚池,使宽大的砚面 充实丰满,富有创意;还有的在墨池上加 盖,盖上雕刻欲意飞翔的蝙蝠,既增添了美 感,又能起到防止墨汁干枯的作用.在此笔 者以"秋潭菊影"菊花石砚为例加以说明, 使读者从中领略"菊花石砚"的风采. 该砚为自然随形,呈褐墨色.长27.5 厘米,宽19.5厘米,厚8厘米.墨池为不 规则圆形,池边微有凸起,均匀流畅.池 内似有一隐现在秋潭之中的菊花,婆娑斑 驳,"秋潭菊影"想必由此得名.墨池上方 有一朵醒目的乳白色菊花石纹,菊花仡瓣 四射,亮丽清新,与基底褐黑色形成强烈 的反差,这正是菊花石最具特色的天然纹 理.墨池右侧深雕一螺旋形石洞,可用于 贮水.砚的两侧均有棕褐色石皮附着,古 朴自然. 菊花石产于湖南省浏阳县永和镇浏阳 河河底.相传在清乾隆年间,人们无意中 发现了菊花石,既而被这自然造化的纹饰 吸引,于是采来刻饰,效果出人意料,巧 夺天工.从此便有了菊花石雕.菊花石不 仅能雕刻出不同形式的砚台,还能雕刻出 各种巧绝美丽的工艺品,如花瓶,果碟,茶 具,酒具等.浏阳菊花石雕"梅兰竹菊"花 屏还曾在1915年美国IH金山举行的"太平 洋万国巴拿马博览会"上荣获金质奖.至 此,菊花石可谓名扬四海,风光至极. 菊花石的地质年代为中生代三叠纪, 产于二叠纪石灰岩及炭质板岩中.它由天 然的天青石和方解石矿物构成的白色菊花 状"花瓣","花瓣"多为方解石结晶呈放射 状对称分布,组成白色花朵,并呈现多层 口张丽 状,具有较强的立体感.花朵大小不一,花 形各异,在灰黑色基底的衬托下,黑白分 明,晶莹剔透,精妙自然.艺人们就是利用 这一特点因材施艺,因色取巧,凿石成砚. 关于菊花石的奇谈甚多.一说古代一 宫妃的菊花玉佩遗落在此,从此石板上菊 花盛开;一说玉帝的七位女儿结伴游玩下 界,忽闻天门暮鼓催归,怅然中留花为记, 意欲重游,从此菊花漫生于石壁之中;一 说浏阳河畔的一对年青夫妇,为了拯救一 个被地主抢去祭神的苦难孤儿,宁愿牺牲 自己,双双投入浏阳河中,旋即河里涌现 出美丽的菊花石.这些动人的故事随着菊 花石雕工艺的延续一直流传至今,给菊花 石笼罩上一层神秘的色彩. 做为砚这一研磨器具,其石质应是温 润,细腻,易发墨,硬度在摩氏2到3度之 间,而菊花石的石质坚硬光滑,不易发墨, 所以它不是制砚的上等材质.然菊花石砚 新奇明快,令人遐想的特点和与众不同的 风格,堪称砚中奇葩. 17 叶承耀先生是知名的明式家具收藏家.1991年,香港中文大学曾为其举办过个人藏品展览,并出版图录"DreamsofChuTan ChamberandtheRomancewithHuanghuahwood.TheDr.S.Y.YipCoLlectionofClassiicCh ineseFurniture".最近,叶先生的 第二本图录 "ChanChairandQinBench,TheDr.S.Y.YipCollectionofClassicChineseFurniturelI"(《禅椅琴霓——攻玉山房藏 明式黄花梨家具II)1998年香港中文大学艺术馆出版)又问世了.书中收录叶先生近年来新收藏的66件明式紫檀和黄花梨家具.与以 往不同的是,此图录还收录了五篇文章.它们分别是:叶承耀先生的"0fwood,FurnitureandMan:AestheticsofMingFurniture" 和 "FurnitureontheGroundandofftheGround:AModifiedClassificationofMingHardwoodF umitur4':田家青的"ABrief DiscussionsofEarlyCoHecfionofMingandQingFurniture'':伍嘉思先生的 "MingFurnjture——1996andaRer":董桥先生 的"FiningJoyinAntiqtfities",因而它已不仅是一本单纯的图录了. 图录为英文版,但因散文家董桥的文章《好古谭荟》译成英文很难真实地展现其 优美文笔和美韵,编辑索性将中文稿也一同刊印在 书中.为使爱好者能一睹为快,特将董桥先生的文章转载,并选出叶承耀先生七件 藏品,以飨读者. 【8 好吉谭荟 (一) 博洽好古是文人韵事,个中曲折却不 少.董思自《古董十三说》里坚持只有贤者 能好古玩而无敝.他说:拘谨的人视古董为 无用之物,斥去不蓄,恐怕耽于玩好,流为 游情,一事无成;又说:贪戾者视为货殖之 物,一见可以居奇,竭蹶以图,看得比性命 还重要.张岱则说朱氏家藏的龙尾觥,合卺 杯,雕镂锲刻真属鬼工,世不再见,其他秦 铜汉玉,周鼎商彝,哥窑宣炉,法书名画, 明黄花梨镶嵌黄杨木提盒长35.5,宽20,高24厘米 亚帖唐琴,富而珍稀,"时人讥之".遇到名 妓美人的旧物,士大夫又难免神魂颠倒.明 朝校书马湘兰寿山石印镌"浮生半日闲", 花乳石印镌"听鹂深处",不知惹起多少遐 思.香巢筑在秦准胜处的湘兰,当然也是愁 多情长的才女.她偶然得到绿玉宋洮河砚, "眉目似妾面右颊亦有 背面刻阿翠像,说是 一 痣,妾前身耶?阿翠疑苏翠,果尔当祝发 空门,愿来生不再入此孽海".这方宋朝美 人砚,刻了明朝艳妓这样的题识,白是加倍 诱人.清代程春海家藏湘兰小砚,背镌她的 小像,遍徵题咏,害得骚人墨客都为"镜 中眉样"遗恨三夜. 我搜藏明清两代文房珍玩多年,从来 没有艳遇,洵属憾事.张伯驹先生那样木 讷,生前倒频频有缘摩挲前朝香闺雅品,教 人羡慕.先是巧遇脂砚斋所藏薛素素脂砚, 盒上盖内刻细暗花纹薛素素像,凭栏立帷 前,右上篆"红颜素心"四字,左下"杜陵 内史"小方印,为仇十洲之女仇珠所画.此 砚质细,微有胭脂晕及鱼脑纹,背刻王樨登 行草五绝云:"调研浮清影,咀毫玉露滋. l9 明黄花梨雕人物鎏金饰件官皮箱长39.1,宽31.2,高37厘米. 明清时期的一些小件木器,如官皮箱,提盒等,相对有较多的存世实物,但保存完好, 且金属饰件基本上为原配 的,却不易得.若符合以上两个条件,形制再较为特殊的,则属具有收藏级别的珍品. 此官皮箱,提盒就是实例. 芳心在一点,馀润拂兰芝".又一次是张先 生夜访溥雪斋,正好溥先生刚得一方柳如 是砚.砚质细腻,镌云纹,有眼四,作星月 状,铭文下有"蘼芜"小字款,阳文"如是" 长方印,右上镌"冻井山房珍藏"一印.砚 下侧还有隶书"美人之胎"四字,右侧镌"河 东君遗研",左小字"水岩名品,罗振玉审 定".外花梨木原装盒.张先生爱不释手,请 雪斋加润让之,雪斋毅然见允,当夜决归. 巧的是次晨有厂肆商来,决砚求售,一看 竟是钱谦益的玉凰珠砚,铭文之后有小字 篆书款"牧斋老人",下刻阴文"谦益"方 印."一夜之间夫妇砚合璧,其巧岂次于南 阜之得司马相如印!"张伯驹说. (二) 狭斜才女和名门丽人的香奁故物既然 无缘亲炙,名士大家的案头清玩,我倒藏了 几件.说清玩,那是竹木牙角和旧砚石章等 等杂项小品,远远比不得王世襄先生和叶承 耀医生所藏明代家具那样泱泱气魄.俞文豹 吹剑续录》里说:东坡在玉堂日,有幕士 善讴,因问:"我词比柳词何如?"对日: "柳郎中词,只好十七八女孩儿执红牙拍板, 唱'杨柳岸晓风残月';学士词,须关西大 汉执铁板,唱'大江东去'.公为之绝倒." 我的案头清玩,正是小家碧玉手执的红牙拍 板;明代家具才是铁绰板,铜琵琶.同是 明紫檀圈椅长59.5宽45.5,高98.2厘米. 紫檀圈椅少,年代较甲.的紫檀圈椅更是罕见.多年来,明代的紫檀圈椅一直是世界 名博物馆和收藏家的必 争之物,至今为I卜,可以确定为真品的明代紫檀圈椅仪有几例.圈椅又是容易呈现 出个性的家具,艺术水准 的高下会有很大差距.传世的圈椅仃的文雅,有的呆板,有的充满灵性,有的霸气十 足,都是设计人修养与 品味,制做者脾气,秉性,技艺的反映.如此高格调,高品质的明代紫檀圈椅是可遇不 可求的收藏珍品. 黄花梨,我藏的不外笔筒臂搁印匣砚盒数 事,散置南窗下消受晓风残月耳. 幸好袁宏道善解人意,说古今好尚不 同,薄技小器,皆得着名,经历几世,士大 夫宝玩欣赏,与诗画并重.又说:"当时文 人墨士,名公巨卿,炫赫一时者,不知湮没 多少,而诸匠之名,顾得不朽,所谓五谷不 熟,不如秭稗者也"."不熟"云云,正是处 世之大忌.士人不尚雕琢,求真求实,然后 可以抛掉高冠长剑,亲近鬟松钗的妩媚秀 曼之姿.明朝艺人工匠其实都滦明此理,一 榻一几,一案一椅,无不流露乾净简朴之曲 线,禅意盎然.晚明张鼐的盖茅处记,讲 究的是编竹为椽,诛茅当瓦,一枝粗稳,半 壁晏如:"古之至人,以三光为户牖,故不 碍桑枢;四时为庭除,故不卑茨草;但取 造化之有,生成自然".到了王甥尹玉 梦花楼,追慕的也是八窗通明,蒲团香 鼎,读《楞严》,((南华,得齐物养生之理. 他说,室中前楹,设一几,置古本四书白 文,不重注疏,只本文已足;西牖设长几, 陈笔墨古帖;南隅古杯一,茶一壶,酒一 瓶,烹泉引满,浩浩乎备读书之乐也.我 年前在叶医生府上也领略到明代家具这样 淳厚而又放浪的美感. (三) 明代家具一洗传统凝滞未化的闷气, 2l 明黄花梨高束腰条环板供桌长82.5,宽41.2,高83.9厘米. 桌面打槽装板,瘿子面面心.高束腰,束腰内嵌装透雕云朵的条环板,两侧的条环板 是两个暗抽屉的抽屉面.抽屉是 用于存放上香所需的物件.托腮厚大,为"披肩式";牙子挖委婉的壶门.腿子为内翻 小马蹄足,下踏厚大的托泥座. 托泥座的做法与供桌上部相同.类似的柴木供桌,已见多件,多出自山西地区,用黄 花梨制作的十分罕见. 一 心标举淡荡清婉的格调,多多少少与中晚 明文人独抒性灵的风彩一脉相承.袁宏道虽 然孟浪,始终不忘立静主淡;李流芳虽然 温情,毕竟相信万境皆空;张宗子繁华梦 醒之后,床破几碎,鼎折琴病,反而别有一 番契机.董其昌,李日华好古博物,正出旁 通,一个是身处魏阙而意绕山水,一个是不 喜仕进而归田园居.这样的文凤时尚,终于 造就了明代室内装饰艺术的空灵之气.徐 渭为友人青野子居室所题之《坐卧房记》, 其实最可阐释明代家具线条背后的高妙境 界.他说,凡人居一室之中,昼则坐,夜则 卧,坐则席地伸腿像簸箕像弯弓,N'N像蛇 像龙.庄周有言:"夔怜蛇,蛇怜蛇,蛇怜 风,风怜目,目怜心";"怜"是"爱尚"之 意:夔一足,蛇多足,蛇无足,风无形,目 光随意环视,心则神游于外,因此,"行者 不如无行者之妙也.行者动以形也,无行者 动以神也,无行之动是之谓至动".不然,坐 卧无非是箕是弓,是蛇是龙而已,人人都 会,青野子不必言其居日坐卧房了.王世襄 先生(《明式家具研究》说到明及清前期家具 装饰,认为"造型很美,简练的线脚,简单 到使人不觉得是装饰,但却又有重要的装 饰意义".这正是明式家具予人无限冥思空 间的注脚."简单"求的是"无行","装饰 意义"为的是引发人心之神游于外. 明黄花梨六抹影木门圆角柜长90.5,宽57,高164.5厘米. 圆角柜是典型的明式家具,各历史时期都有由各种木料制做的网角柜,流行区域遍及大汀南北.圆角柜其特有的造型为施加不同装饰提供了广 阔天地.叶承耀先生这两只圆角柜一只以嵌瘿子面为装饰,一只以镶贴龟背纹竹作装饰,富韵律美.清雅的色泽更令人赏心悦目.在此,想就 圆角柜为何被称"面条柜"提出一个"解法"."面条柜"是圆角柜的别称,北京的老工匠曾认为因有的圆角柜用混面起线,一条条如面条,故 而命名之,显然这种解释十分牵强.依我之见:"面条柜"一称是来自于柜门上的金属饰件——"面条".因为柜类家具所用的金属饰件有面叶, 合页,面条等不同形式,惟独圆角柜是几乎都采用面条的.其它的柜类,如方角柜,万历柜还需用合页,门面子也往往用面叶作为配套饰件. 饰件"面叶","面条"所用的"面"含义为表面,与吃的面条风马牛不相及.个人观点,首次提出,正确与否,行家见教. (四) 叶承耀医生当年出版的一部明式家具 图录,书名中文译为《楮檀室梦旅:攻玉 山房藏明式黄花梨家具,英文原书名是: DreamsofChuTanChamberandthe RomancewithHuanghualiWood:The Dr.S.Y.YipCollectionofClassicChi— neseFurniture.有古董癖的人都不难体会 到"好古"与"敏求"的路程不啻一场梦之 旅,期间的风雅韵事,往往只是在重温多少 古人零落的旧情:"惆怅彩云容易散,疏香 阁外雨如丝".叶恭绰曾经这样娴娴叹清代 才女叶小鸾的眉子砚. 叶恭绰一生收藏甚富,兴趣也广,书画 之外,藏书不计其数,还藏四百件明代宣德 炉;又爱古尺,爱墨,爱印石,爱砚.他一 度喜藏纸藏笺,喜古代泉币.他对这些藏品 都视为长物,聚聚散散看得很开.据郑逸梅 说,恭绰某岁奇窘,只得拿出所藏晋王献之 着名的《鸭头丸帖》让给上海博物馆,馆方 以如此珍贵之物,很难论值,建议说:"俗 有一字值千金之说,此帖二行十五字,那么 一 万五千金,姑为代价".郑逸梅还说,张 大千曾祖旧藏王右军曹娥碑,唐人题识累 累,气势非凡.一次,张大千在上海江紫宸 家中诗钟博戏输了大钱,以曹娥卷还债.阅 十年,大千母病,索观祖传的这件宝物,大 明黄花梨方材四出头官帽椅长6O.7,宽47.8,高115.2厘米. 我们熟知明式家具善于用圆的造型,造成柔婉,圆浑之美.其实明式家具也善用方 材,同样能通过线条的运 用将情感抒发,制作出无可挑剔的艺术精品,此方材四出头官帽椅即是一例. 千惶恐,不敢实告,诡称仍留苏寓,改天去 拿回来.当时江紫宸早已售出此卷,辗转不 知落于何处.一日,王秋湄与叶恭绰来访, 大千述及此事,恭绰笑指其鼻说:"这个么,在区区这里."大千提出三点请王秋湄 和恭绰商恳:"一如能割让,请许以原值为 赎.二不忍割爱,则以所藏书画,凭其捡选, 不计件数以相易.三如均不可,乞暂借二星 期,经呈老母病榻一观而璧还."恭绰慨然 说:"我一生爱好古人名卷,从不巧取豪 夺,玩物而不丧志.此乃大千先德遗物,而 太夫人又在病笃之中,欲谋快睹,我愿以 原物还大千,即以为赠,不取任何酬报." 叶恭绰这样的风概,难怪张大千说:"不 但今人所无,求之古人,亦所未闻." (五) 古董既是"玩"出来的,"偶得"和"错 过"的经验,人人都有,不必过分认真.历 代仿做的赝品比比皆是,只要仿得精采而 价廉,或也值得一玩.王世襄先生编着的 (《竹刻一书,《此君经眼录第三十一条是 "清陈曼生梅子冈诗臂搁":阴刻五古一首. 诗日:"引眺梅子冈,林端曲盘上,虽无一 鹤随,已与孤云往.飞瀑畅秋源,前山开翠 幌.叉手立移时,庵门揭茶膀".款"陈鸿 寿书",下"曼生"一印.书法排弄劲峭,神 采照人.王先生还录了褚松窗的话,说是曾 明黄花梨百宝嵌南官帽椅长59.5,宽46.4,高124.5厘米. 此椅造型高雅,长长的靠背板上施百宝嵌花乌图案.据传,晚明扬州周翥善在硬木 和漆器家具上施嵌百宝嵌l艺, 浓妆重彩却不失典雅,别具一格,这类制品常被冠名"周制".还曾见有周制罗汉床, 周制官皮箱,周制圆角柜等 黄花梨家具.台北收藏家TsengRiddell也藏有一只与此椅相同的南官帽椅,曾参加 了今年台北历史博物馆举办 的明清家具特展两只椅子因尺寸稍有不同不是一对,但都是同一时期,同一地区的 制品. 见一烟筒,以竹为之,半刻梅花,陈曼生所 画,下半刻铭,款云"曼生自铭并刻".王 老于是说:"是曼生不仅工书画,善制壶,兼 擅刻竹.此臂搁未署刻者姓氏,或曼生刻以 自娱者欤?"我最近在坊问居然看到这件臂 搁,书法刻工确是神采照人,索价甚廉,决 归与《竹刻》中拓片对照,一丝不差,竹色 如蜜,光可鉴人.可是,王老一生所见仿 刻竹器太多,一听认为必是伪作;说我"天 真得可爱".他说:过去北京有一件紫檀臂 搁,上有陈老莲"勿乱翻案头书札"之类的 字样,一时出现了六七件,后来也分不出孰 真孰伪了.既然如此,我更喜爱手头这件陈 曼生了. (六) 喜爱是福.董其昌《古董十三说中, 我独爱诵读"八说".他说,"玩古董有却病 延年之助.古董非草草可玩也.先治幽轩邃 室,虽在城市,有山林之致".风月晴和之 际,花月竹柏之间,与达人端士谈艺论道, 次第出其所藏,列而玩之,"若与古人相接 欣赏,可以舒郁结之气,可以敛放纵之习". 我请北京朱家浯先生写成楷书条幅,朝夕 相对. (董桥) 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