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瞽叟通文馆与中国盲文体系的初建

北京瞽叟通文馆 与中国盲文体系的初建 郭卫东 (北京大学历史学系，北京100871) [摘要】 面向残疾人的特殊教育是世界进入近世以后，伴随人性尊严意识和人类平等理 念的凸显而出现的，人类文明形态因之而进了一大步。本文确认基督教新教传教士威廉·穆瑞 1874年在北京创办的瞽叟通文馆是近代中国最早的特殊教育机构；而其创制的“康熙盲字”则 标志着中国盲文体系的初建。 [关键词] 北京瞽叟通文馆；中国盲文体系；基督新教 [中图分类号]K203[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3054(2005)03．0097．07 1651年，赫德福尔(Harsdo如r)在德 国创造了盲人用铁笔在蜡板上书写的方法； 几乎同时，柏偌利(Bemouilli)在瑞士发明 了可导引笔写字的“型板”，从此为盲人教 育开启了门扉。基督徒海尼(Hany)是“第 一个用凸纸作瞽目读物的人”。⋯㈣2’17世纪 末，英国哲学家洛克(Johnkke)揭出感 觉论的基础。18世纪法国思想家卢梭 (Rousseau)则阐示了视觉与触觉和听觉等感 觉之间互换的可能。这些启蒙家的理论成为 特殊教育的一个转折，自此，面向残障人的 特殊教育，与人性尊严意识、人权神圣意识 和人类平等意识不可或分地联结到了一起， 彻底改变了古人视残障人群为神灵对人类的 惩罚，将其归入另类，加以歧视甚至虐待的 不人道观念。人类的文明形态因特殊教育的 出现而迈进了一大步。在这样的社会氛围 中，1784年，胡威(ValentinHauy)在巴黎 设立了世界上第一所盲校，标志着盲教育的 正式开始。随后，在这所学校又诞生了近代 实用盲字体系，其创制人是法国盲教育家路 易·布莱叶(LouisBraille)，他于1821年发 明了用凸出点符号供盲人摸读的现代点字 法，从而使盲教育发生革命性变化。 在世界特殊教育蓬勃发展的时代，中国 的特殊教育也开始起步。然，中国最早的近 代范式的特殊教育机构起于何处呢?目前有 几种说法，即宁波说，上海说和广州说。然 而这些都是误说。有确凿证据可以证明中国 第一所近代特殊教育机构出现在北京，那就 是“瞽叟通文馆”，这是中国第一所专门的 残障人学校，成立于19世纪70年代。 1900年4月于美国纽约卡内基音乐厅 召开的基督教普世大会上，美国长老会代 表 关于同志近三年现实表现材料材料类招标技术评分表图表与交易pdf视力表打印pdf用图表说话 pdf 康耐翰(A．M．conningham)就北京瞽叟通 文馆和其创办人威廉·穆瑞(WilliamMumy) [收稿日期】2005．01．27 [作者简介】郭卫东(1955一)，山东省定陶县人，北京大学历史学系教授、博士生导师。 万方数据 北京社会科学2005年第3期 有专门介绍，【2](脚’通过在此大雅之堂的讲 述，原先较为默默无闻的故事才引出世人的 关切。 威廉·穆瑞1870年受苏格兰圣经公会的 派遣来华，随后驻留北京。作为一名售卖圣 书的人，其工作性质要求他在街头闹市等场 所活动，从而能够广泛接触到中国的残疾 人。“我经常看到盲人购买封面有凸起绘画 的圣书，特别是一位年轻人给我留下深刻印 象，他在拿着《马可福音》后，表示非常想 知道里面讲些什么，⋯⋯这件事提醒我，世 界上还有这一类人群的存在，当解救他们的 生命，提高他们的生存价值”。[3](嘣’穆瑞感 到必须为这些盲人做点工作，于是向差会呼 吁，却没有得到回应，差会不认为这是一项 重要工作。穆瑞转而决定以一己之力来助中 国盲人，开始自行授徒。“当看到第一个学 生跟着我们学习时的愉悦真是难以言表，当 我们的识字课本编完时，他也就能阅读了”。 第一个学生的成功给穆瑞以信心，他开始带 第二个学生，是穆瑞从街上捡来的小乞丐。 这个范例更成功，两个月后，盲童就能正确 地阅读和写字，并能在公众面前进行各种 “表演”，用手触摸书本又大声朗读，在公众 中引起轰动。Ho办一所专门盲校的条件也渐 趋成熟。 关于学校的创办时间，有多则记述确认 建于1874年，其中较具权威性的有穆瑞夫 人的记录和赖德烈的描述。b-还有来自教会 方面的文献记载，确证这年穆瑞借用长老会 在北京甘雨胡同的房舍，创办了“瞽叟通文 馆”。课程除圣经外，还有读书、算术、音 乐等，“所收各生大半来自各处教堂，期以 养成纯粹传教之才”。[6“⋯鲫中国近代第一所 形态比较完备的特殊学校由此起步。 穆瑞的事业不仅救助盲眼人，也感动着 明眼人。正如一位差会人士所写：“在中国 从事盲教事业，创业阶段颇为不易，改变盲 一98一 人旧的生活环境甚至比教他们阅读还要困 难”。¨o1891年是学校发展的一个重要年头， 这年，到校访问的来自苏格兰的戈登·库明 小姐(c．Go耐oncumllling)被穆瑞的精神打 动，提出愿意帮助学校。怫-“不久之后，学 校便得到了她的慷慨资助，资助一直持续。 学校规模因此得以扩大”。[3¨脚卜5㈣库明除自 己捐助外，还在伦敦等地为盲校代募资金， 成立基金保管委员会，按年拨款，使学校很 大程度上摆脱了资金缺乏的困扰。 1911年9月6日，穆瑞病逝。所发讣告 说他的死“使教会同过往中国联系的一根纽 带被折断”。另有人将穆瑞称为是开创中国 盲教事业的“灵魂”。[9](蹦’在这之前，中国 “盲哑之儿童，贫则乞食，富则逸 居”。[Jo]归瞄’穆瑞将近代盲教育引人中国，该 校在穆瑞逝后仍在延续。到1914年，学校 已毕业的盲生超过了250人。¨o1920年，学 校迁往恩济庄，改名“启明瞽目院”¨1|。关 于学校简况，20世纪30年代编撰的《北京 市志稿》有记述：“迄民国十年，购置现院 址(八里庄恩济庄)，民国十一年，又添设 女校。⋯⋯即设置职科工厂，使男生兼习工 作，女生亦有织绒工作，学科则设小学初级 班。嗣后工厂渐增藤科、鞋科、木工科。女 校亦增设烹饪科、缝纫科，学科亦增高级小 学班。此种工厂之设立，系由该院负责筹集 资本，使学生本互助之精神，为合作之练 习。数年来，学生均能于衣食自给外，尚稍 有余资。工厂之管理与指导人员，均由学科 教职员兼任，不另支薪。”[12](卧4’学校后来 几经演变，1954年8月24日由北京市人民 政府接管，成为现在的“北京市盲童学校”。 “瞽叟通文馆”的开办在中国特殊教育史上 堪称划时代的事件，它将中国中古时期单纯 的残障收养演进为近代的残障教育，从此， 比较正规的近代范式的特殊学校在中国开始 出现。 万方数据 北京瞽叟通文馆与中国盲文体系的初建 学校还有一件在中国近代盲教育史上值 得大书特书的事，就是在中国最早引介了 “布莱叶盲文体系”，并加以中文认读的改 造，仓0立了中国盲文系统。 盲文的中文构建，不消说是一件难度很 大的工作，因为经历了千百年发展的汉语本 身就太丰富也太复杂了。来华教士几乎无例 外的在语言问题上碰到麻烦，“对于一个想 真正了解和研究中国的人来说，他会发现语 言的障碍比跨越万里长城还要困难得 多”。[J3](丹6。7’即便是一位穷首皓经的中国文 人，要想对浩如烟海的中文字词进行全面把 握也是难以想象，遑论西人。更何况国际盲 文源于欧洲文字，这些文字有一个特点，就 是拼音构字，与中文构成大异其趣。 中国盲文的构建由穆瑞首先着手，他认 为“西方人可以借用布莱叶盲字来使盲人达 到阅读写作的目的，那么，中国人也应该可 以；西方的文字能够进行凸点盲字符号的改 造，那么，中国的文字也应该能够；欧洲的 盲童能够享受教育，那么，中国的盲童也应 该享受。”[9](嗍’这种信念支持着他克服了各 种可以想见得到的困难。穆瑞着手这项工作 时，既对盲文一无所知，也对中文所知甚 少，他在这两方面都是“生手”，也同时在 这两方面开始钻研。 盲文方面，穆瑞跟在北京的道觉(Mina Dudgeon)先生学习。【2](嗍’中文方面，穆瑞 跟周围的中国人学习，其中提供了特别帮助 的是一位协助派发圣经的北京当地人。当穆 瑞向这位助手说明盲文改造设想后，助手表 示“愿意用所有时间来提供帮助”。中国盲 文的缔造从一开始就是中西合璧的结晶。西 方人了解国际盲文的状况，而中国人了解本 民族的语言文字，两者结合，是缔造中国盲 文的佳配。后来还有美国传教士柯乐赛(J． cmssette)等人的参与。经过不断的试验， 终于初创了中国历史上第一套中文盲字系 统，【14](n∽名日“康熙盲字”，又称“瞽目通 文”，西文称“neMuⅡ钾NumemSvstem”。 该设计是根据布莱叶的六点盲字符型和《康 熙字典》的音韵，以北京语音为基准，整理 了代表中国北方常用单字的408个字音，用 40个数字符号组成408个音节，每个音节 由两个数字盲符编成编码以表示不同的读 音，并以前后两个盲符号位的高低区分声 调。这套系统有很强的规律性，穆瑞把每个 字音都从一到十编成和“布莱叶盲字”相对 称的凸点系列符号。fl列“借助于‘康熙盲 字’，盲人的指尖成了他们的眼睛，知识通 过指尖注入他们的头脑，对这些盲人来说， 光明的世界不再是难以祈求的梦想”。[9】(脚” “康熙盲字”是中国最早使用的盲文，直到 1879年，国际盲教育界才完全承认“布莱 叶法”的价值。而穆瑞在国际社会尚未广泛 承认“布莱叶法”的时候，就将其运用到中 文改造上，确富远见。 关于“康熙盲字”的功用，穆瑞和知情 者多有言说。 其一，最基本的功能是用于盲人教育。 “康熙盲字”的掌握据说非常简单，只要花 几个小时就能理解要领，主要是盲生的自我 练习，熟能生巧。渖儿删”据测试，只要是熟 练掌握该法的学生，“在阅读书写的流利程 度和准确性上并不比明眼人差”，盲生每分 钟的记录速度可达22个字。[16](嗍’盲字还给 盲人们提供了述说“隐私的唯一沟通工具， 私人信函明眼人无法窥知，上课作笔记，心 有所属；点字能在衣物及用具上标示，以资 识别；还能够完全配合自己的速度，可以重 复阅读，不会干扰别人”。[17](刑73一Ⅲ在“康 熙盲字”的基础上，学校还建构了中国最早 的盲教学体系。北京瞽叟通文馆的课程主要 便是依据这套盲文来设计；以“康熙盲字” 一99— 万方数据 北京社会科学2005年第3期 为基准，形成了中国最早的盲文教科书范 本，在19世纪90年代，穆瑞等人已经编拟 了《中国盲人识字课本》以及《旧约》和 《新约》章节，并表示“可以向全中国的盲 人们提供”。“康熙盲字”在设计时就考虑到 中国幅员辽阔，各地都有各自的方言，所以 在以北京话为基准的同时，也考虑到了整个 北方语系的发音。n 6]‘眦1 304’而北京是清朝的 国都，所以， “康熙盲字”的适用范围是 “整个中国的官话区”，此法在华北、东北， 乃至华中的某些地区都有广泛使 用。[3](隧。87’沈阳重明盲人女校就“感到这 个盲文体系对中国北方语言区特别适 △’’[18](P325) 口 。 其二，除盲人外，“康熙盲字”也适用 于明眼人。在该法初创时，穆瑞就开始尝试 “教授一些在街上小棚里居住的孩子，经过 训练，孩子们同样可以正确地阅读”。说明 这套盲文对教授文盲识字也相当便利有效。 1890年，穆瑞曾表示用“康熙盲字”来扫 盲“仅仅是开始”，他们还准备把盲人变成 文盲的老师，用失明者来为文盲者授 教。[16]‘嗍’但由于资金以及组织民众等诸多 原因，穆瑞等人的雄心壮志难以实现，用盲 文来扫盲的工作只可能在小范围试点。在 1900年的基督教普世大会上，有人提到用 穆瑞教学法对数十名文盲进行阅读训练，效 果理想。还有人用盲字来教育中国农村妇 女，成绩也很令人满意。1914年，一些 “没有受过教育的中国人”经过两个月的盲 字训练，均能够阅读书写。【8o另外还发现盲 字对那些能够阅读但无法读音的哑人们也特 别有用。【2j(嗍’ 其三，“康熙盲字”用途广泛。该法专 门设计有多种音符，可用于音乐的教学、练 习、录谱和演奏；因为该法的抄录速度很 快，也可以用于速记，“它在笔的简单运动 之下，字就显现出来，语调也同时表示出 一100一 来”。据说，穆瑞创制盲文不久，有两名在 中国旧式学塾中的学生，每天苦于抄录默写 大量的高头讲章，后来利用盲字速记，成效 顿显。因为此法结合了西文拼音的强项，改 变了中文字音的分离，字显音出，所以，学 生念诵的准确率也大大提高。该项方法还可 以用于盲打字，有参观者看了瞽叟通文馆的 盲生每分钟打字速度达到117个字时，“对 盲人记录的准确和快速甚感惊奇”。盲字还 具有节省印刷版面的好处。每个盲字都包含 有字符、拼音和音调三重涵义，字由锲形组 成，两字间距可以收缩得很小，通常一个字 符的位置可以容纳近两个盲字符，所以，平 均每页纸张可以节省篇幅30％，这对书籍 的降低成本，收藏运送都有好处。¨刊 其四，奠定了续后中国盲文改造的基 石。中文是世界上使用人数最多的语种，中 国又是世界上盲人人数最多的国家，“康熙 盲字”在这两个“最多”间架起了桥梁，此 后的一系列中文的盲文改造都是在此基础上 进行。在“穆瑞法”的影响下，又在汉口出 现了“大卫·希尔法”；而其后流行中国的 “心目克明盲字”又以“大卫·希尔法”作为 重要参考。故而，我们称穆瑞是中国盲文的 奠基人，“康熙盲字”开中国盲文之先河， 是穆瑞贡献给中国盲界的宝贵遗产，这些评 价当不为过。 特殊教育是人类社会进步的产物，它使 聋人能够感知有声世界，盲人能够感觉五彩 缤纷，哑人能够张口说话，弱智能够趋于常 态，使弱势群体不再弱势，残疾人群残而不 废。在人类自身进化的历程中，特殊教育产 生的伟大历史意义是怎样估价也不过分的。 如何 评价 LEC评价法下载LEC评价法下载评价量规免费下载学院评价表文档下载学院评价表文档下载 近代基督教在华的特殊教育事 业? 毋庸讳言，传教士从事特教无疑与其宣 万方数据 北京瞽叟通文馆与中国盲文体系的初建 教有直接关系。在相当程度上，它们是教会 收揽人心扩张教势的一种借助手段。教会创 设特殊学校，宗教色彩自不可免，有些甚至 与近代特殊教育的科学精神相悖。仅以教材 来说，在相当长的时间里，教会特殊学校的 教材差不多都是取材于《圣经》等宗教典 籍，世俗社会和科学技术的内容基本阙如。 更严重的是，与其他教会学校一样，早期的 教会特殊教育机构多为外人自行在华设办和 操控，因而构成对中国教育主权的某种侵 损，这又与近代列强对华侵略的大背景相 连，故而，“收回教育权运动”后，这些外 人在华设办的特殊教育机构也多由中国人收 回自办，此乃民族觉醒的时代进步主题中的 应有之义。20世纪20年代后，教会特殊教 育出现了中国化的趋势，包括北京瞽叟通文 馆在内的大部分教会特殊学校都向中国当局 注册，成为私立学校，部分学校还交由中国 人办理，使教会特殊教育发生某些质变。 教会成为中国近代特殊教育设办主体的 事实存在，还影响到了中国与世界特教观念 的不同步或是不同调。世界近代特殊教育的 发生主要是在近代人道主义和平等理念的勃 兴下出现，认为人类的所有部分都是平等 的，无论是社会弱势还是体智弱势在任何方 面都与正常人类同享权利。但在近代中国， 耐人寻味的是，特殊教育的发展主要不是建 立在近代平等意识和人道主义的基础上，无 论是在中国举办特教机构的外国教士还是国 人自己，都很少言及近代的人道观和平等 观。中国近代的特教事业主要是在另外两种 思想的支配下发生，一种是宗教慈悲为怀的 怜悯情感，这主要是在教会人士中间发生。 另一种是民族主义的理念，这主要是在国人 中间发生，激愤于中国的特教资源为外人垄 断，而要收回自办。这是中国近代特殊教育 的一种独特现象。很多近代人权理念未及广 泛深入人心，这又不能不对中国特教事业的 发展产生长时段影响。 但无论如何，从总体上来说，教会特殊 教育的作为与结果是值得正面评价的，残障 人的教育是一种对从事者回报很少甚至没有 回报，但却对社会和人类有极大回报的事 业。近代以降，教会人士创设的特殊教育在 近代中国至少具有三种特性。 先导性。近代意义的特殊教育为中国自 古所无，“我国数千年来，于盲人列之残废， 矜其无告，仅有养而无教。能司其职者，以 乐官乐师为著，次则杂厕于卜命星相之 流”。嘞](n。12’直到教中人士将特殊教育引入 中国，局面才为之一变，先是开盲教育的始 基，再开聋哑教育的始基；同时，亦使男女 同校，特殊女子教育与之伴随。特殊教育一 产生就具有国际性，它从欧美先产生，之后 推广到亚非拉其他国家。而在近代中国，传 教士又是率先来到中国的一个力量很大的群 体，他们有教会作为背景，有西方的经济支 持和文化资源作为依赖，故而，中国近代特 殊教育机构最早由他们兴办有某种特定的原 因。特殊教育不仅对残疾人本人，而且对其 家庭、后代生活质素的提高都有作用，体现 了社会的公平性。它向包罗无遗的人类所有 群体打开受教育的通途，这是近代教育与中 古教育的根本不同点。1909年，中国教徒 创办了保定盲哑学校；1916年，非教会特 殊学校湖南导盲学校和南通盲哑学校成立； 1927年，中国第一所公立“南京市立盲聋 学校”建立。这些事实表明，北京瞽叟通文 馆向中国的残障人首开教育大门，堪称近代 中国残障教育的先导。 范式性。北京瞽叟通文馆为中国提供了 近代特殊教育的基本范式，从教育对象到教 学人才，从教学手段到学制步骤，从教材到 教具，从学校与社会的沟通到职业培训，等 等，都由其提供了样板。其后，中国人自办 的特殊学校基本是效仿而来。瞽叟通文馆还 万方数据 北京社会科学2005年第3期 成为近代中国早期残障教育的重要人才培训 和师资来源基地，其中部分毕业生又到各地 创办盲校，进而出现了某种滚雪球的连锁效 应。诚如赖德烈所说：“正因为有了北京作 为榜样，才有继之而后的众多盲校的成立， 有广州的盲校，台湾的盲校，福建的盲校， 香港的盲校，还有汉口的盲校。”旧I】‘嗍’ 主导性。教会特殊教育在20世纪初叶 中国人自办的特殊教育机构兴起之后，始终 占据主导地位，在1949年前的中国始终是 特殊教育的主流。即使从数量上来说，教会 参考文献： [1]真光[J]．38卷7期．上海：美华浸会书局． 1939—07． 12]Et∽卯n记耐肘泌io胁叮cD，毋re聊e．脚Dn矿￡k ＆啪帆溉fco，加e瞅onF0陀咖肘蕊io船．New York．1900．V01．2． 【3]D．MacGillivary．AC音眦“，y矿Pr0船￡口m肘括s幻邶 讥醌i∞(1807～1907)[M]．Reprintedbysan Francisco．1979． 14j＆聊剃c0咖陀n∞矿￡船Pr0船把m慨s如眦心s0， CAi，l口．shanghai，1890，pp．302～303．另参 77卯眈i懈e船cor如r．0ctober，1911，V01．42， No．10，p．593．Acenf叼，o，Pro泐把m肘船如m 汛醌池(1807—1907)． [5]详参7111ec^i，螂eRecor如r，0ctober，1911，v01． 42，No．10，p．593．另参K．s．Latouretee． A胍幻∥矿CA麻‘缸凡舰s如n讥Ch；∞，p．461． 另按：台湾“国史馆”编印的志书称该校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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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ncludesthatatmlyintemationalizationofBeijingCityisforeseeablebypmmotinglocalizationof multinatjonalcolporations． KeywDrds：FortuneGlobalFomm；multinationalcorporations；10calizationin Beijing； intemationalizationofBeijing (责任编辑：张 准) 万方数据 北京瞽叟通文馆与中国盲文体系的初建 作者： 郭卫东， GUO Wei-dong 作者单位： 北京大学,历史学系,北京,100871 刊名： 北京社会科学 英文刊名： SOCIAL SCIENCE OF BEIJING 年，卷(期)： 2005，""(3) 被引用次数： 1次 参考文献(24条) 1.真光 1939 2.Ecumenical Missionary Conference 1900 3.D Mac Gillivary A Century of Protestant Missions in China (1807 ～ 1907) 1979 4.General Conference of the Protestant Missionaries of China 1890 5.查看详情 1990 6.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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