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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翰聂夫的成功投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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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翰聂夫的成功投资 前言 ( 本章字数:2375 更新时间:2008-8-7 13:51:00 ) 1998 年春天,我在费城的沃顿商学院给毕业生进行投资方面的培训,采用的是研讨会的形 式。学生们思维活跃,对我讲课的内容反馈积极。他们用许多关于投资过程性质的问题向我 狂轰滥炸,并询问我为什么会走上现在的这条道路,我竭尽所能应答,但似乎仍然应接不暇。 本书就是我和这些学生们探讨的延续。 诚然,书是一种单方向的对话,但是它也可以采用较为轻松的语调来表达一个观点。很多关 于这个题材的投资书都因为过多的图表而阻碍内...

约翰聂夫的成功投资
前言 ( 本章字数:2375 更新时间:2008-8-7 13:51:00 ) 1998 年春天,我在费城的沃顿商学院给毕业生进行投资方面的培训,采用的是研讨会的形 式。学生们思维活跃,对我讲课的内容反馈积极。他们用许多关于投资过程性质的问 快递公司问题件快递公司问题件货款处理关于圆的周长面积重点题型关于解方程组的题及答案关于南海问题 向我 狂轰滥炸,并询问我为什么会走上现在的这条道路,我竭尽所能应答,但似乎仍然应接不暇。 本书就是我和这些学生们探讨的延续。 诚然,书是一种单方向的对话,但是它也可以采用较为轻松的语调来表达一个观点。很多关 于这个题材的投资书都因为过多的图表而阻碍内容的流畅表达,不过我觉得我可以抛弃生硬 的图表,把意思传达透彻。想象我们去长途旅行,碰巧被安排在同一节火车车厢,我希望你 从本书读到的内容就如同是在车厢里就投资这一主题我和你所能调侃的内容。书中有一些观 点进行了相应的处理,因为我在温莎基金从业的 30 年中,它们经受住了市场的考验。我不 想把各个观点简单地罗列,如果你喜欢看内容条条框框的书,市面上应该可以找到不少。 敢于说教之前,我必须说明一下自己的学习经历。确切地说,我真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我 先是加入了美国海军,并学习了航空电子学,那个时候我还没有梦想投资股票,更不用说去 管理美国最大的共同基金了(温莎基金在 1985 年停止接纳新客户之前一直是美国共同基金 的行业领袖)。不过,我的事业可能早在我学会数数之前就开始了。我一直是个倔犟的小家 伙,我母亲对此表述得更为直白,她对我说:“约翰,你甚至和路标都能理论。”她说得不仅 十分正确,而且很有先见之明,我的整个事业就是在和股票市场争论。让我高兴的是,温莎 基金的历史记录表明,争论最终的优胜者多半会是我。 这是个需要机智的工作,要学习的东西一旦开始就似乎变得没完没了。可这正是证券市场的 魅力所在,也正是造成痛苦和绝望的源泉。证券市场上的专家难以胜数,但他们中却没有人 能对投资者真正想知道的问题给出准确无误的答案。这个问题就是:市场在明天、下周或者 下一年会如何走?这个世界,每天都冒出无穷无尽的新信息,而每一条信息都将对市场产生 某种影响,这让现今的市场行为变得不可捉摸。古希腊哲学家赫拉克利特(Heraclitus)曾 说,一个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因为河流永恒在变。同样我可以说,一个投资者不能 两次踏进同一个市场,因为市场也永恒在变。 虽然这么说,但投资者经过长时间的实践摸索,毕竟还是能对市场的品性形成一点认识。它 缺乏理性,不动感情;它桀骜不驯,充满敌意;可是有些时候,它又宽宏大量,乐善好施。 市场自有它自己的快乐忧伤,好的年份和坏的年份,而你却无法预测。它们的趋势会以令人 咋舌的速度突然逆转,可是你仍然可以学习如何巧妙地应付它们,提高自己的胜算。简言之, 会讨价还价,就能从中获利。 正如我是一个逆向操作者,所以本书和最近流行的教人如何投资的书不太一样,显得特立独 行,也谈不上正统。这本书不讨论万福玛丽亚传球,而是探讨如何长时间钻研、大浪淘沙、 慧眼识宝。我的投资包括三大元素:个人修养、目标设定和实际经验。所以这本书采用了三 个部分的结构:第一部分(走进温莎)先作 自我介绍 自我介绍100字ppt自我介绍模板入职应聘自我介绍模板职场自我介绍医院面试自我介绍 ,第二部分(永恒的原则)描述目标和 技巧,第三部分(市场流水账)记录了我在温莎基金的最后 20 多年中市场的波澜起伏。所 有这些内容都是为了让你在投资时拥有更多智慧,不管你是一年交易一次还是一天交易一次 (不过我不推荐后者)。 在 20 世纪 90 年代后期这个投机氛围浓重的时期探讨价值投资及其表现,似乎是恰逢其时, 因为许多所谓的价值投资基金都经历了一段坎坷之路。作为逆向投资者,我想说出现这个情 况并不奇怪。一种优秀的投资方法愈是不被看好,我愈是想写书介绍这种方法的好处。不合 潮流最终战胜了人云亦云。在我任职期间,温莎基金多次经受住考验而巍然不倒(见图 0-1 和表 0-1),市场一旦有好转便挺身直上、技压群雄。 表 0-1 总收益率比较 (截止到 1995 年 10 月 31 日) 累计(%) 年平均(%) 温莎 S&P 500 温莎 S&P 500 5 年 +154.2 +121.1 +20.5 +17.2 10 年 +268.4 +319.8 +13.9 +15.4 15 年 +902.3 +696.0 +16.6 +14.8 20 年 +2 314.6 +1 352.4 +17.3 +14.3 全时期① +5 546.4 +2 229.7 +13.7 +10.6 ① 指约翰•布朗•聂夫管理投资组合的整个时期。 资料来源:The Vanguard Group. All rights reserved. Reprinted with permission of the Vanguard Group. 个人投资者和职业投资机构相比有一个重要优势:个人投资者选择了一只股票后会有较多时 间关注和跟踪,不会因为季度报表突然表现不佳而措手不及,这种优势在恶劣的市场环境下 更加明显。价值投资(也就是注重市盈率,像我一直身体力行的一样)需要能够冷静地反省 市场。证券市场一开始就缺乏冷静,到了牛市如火如荼之际,这种冷静就显得越发稀罕了。 但到最后,物美价廉的好股票必将引起市场的关注。凭借耐心、运气、理性的判断,你完全 能做到不断向前。这就是投资游戏的天然属性:天上会时不时掉馅饼,但大多数情况下来得 快去得也快,到头来空欢喜一场。我的投资风格却能在相对较长的时间内给投资者带来稳定 的高收益;但是如果你承受不了股价过山车,或者你为人太过匆忙,那么最好还是老老实实 把钱藏在枕头底下。 约翰•聂夫 宾夕法尼亚州瓦利福奇(Valley Forge) 1999 年 6 月 致谢 ( 本章字数:2031 更新时间:2008-8-7 13:52:00 ) 我的家人给了我莫大的帮助:在本书编写的漫漫光阴中,莉莉还有我们的孩子莉萨(Lisa) 及斯蒂芬(Stephen)给予我无尽的支持,他们表露好奇和关心,而且能够理解我所作的努 力。谢谢他们!他们是本书写作的热情参与者和志愿者,每每我感到困惑和无从下笔之时, 他们便给了我激发灵感的火花,我不能离开他们。为了本书的写作,我担心是否已对他们做 出了过分的要求。如果把我写作本书比做弹奏乐章,那他们就是乐器的共鸣板。 感谢我的合作人史蒂文•明茨(Steven L. Mintz)承担了繁重的编撰任务。我提出的观 点、获得的成就以及投资过程中做出的判断都经他之手撷取和编排,最后才得以编节成章。 他工作耐心、刻苦、兢兢业业,为人十分友善。 感谢鲍勃•多兰(Bob Doran)、麦克法兰(McFarland)以及尼克•桑代克(Nick Thorndike)。他们和我共同管理温莎基金(Windsor Fund)超过 16 年,而且还一起担任威灵 顿管理公司(Wellington Management Company)LLP 的经营合伙人。威灵顿管理公司是一 家投资咨询公司,现管理高达 2000 亿美元的自由资产,又称全权代客投资资金。这些人不 仅为人诚实正直、见解独到、乐于奉献、幽默风趣,而且成绩斐然,在一同引领威灵顿永无 止境地追求,一同为打造一流投资机构勤勉不息的过程中,我们一直是工作中的好伙伴。 感谢杰克•博格尔(Jack Bogle)、杰克•布伦南(Jack Brennan)和其他先锋公 司(Vanguard)的董事成员。多少年过去了,不管我做得如何,他们都始终不停地给我以鼓 励和支持,让我身心愉悦。即使偶尔遇到困难,在这么一个杰出人士组成的团队中,我也从 不会感到信心受到了打击。 如果没有这么一个卓越团队的鼎力相助,在我任职期内,温莎取得的任何成就都将是无法实 现的。感谢我的继任者恰克•弗里曼(Chuck Freeman),他在我管理温莎的 26 年中做 出了不可估量的贡献。他乐于分享,可以说是智慧和坦诚的典范。他让我们抓住了坦迪 (Tandy)、花旗银行、克莱斯勒汽车以及许多其他股票的绝妙投资机会。感谢吉姆• 阿弗里尔(Jim Averill)和吉姆•莫迪(Jim Mordy)。他们花费了 10 年时间对投资诀 窍进行不断探索和总结,逐渐找到了属于温莎的典型投资方法,并让华尔街为之侧目。 我是一个幸运儿,在我职业生涯的路途上,共有三位杰出的导师助我一臂之力。早在托莱多 大学(Toledo)念书的时候,我就学习了金融系主任希德尼•罗宾斯(Sidney Robins) 教授任课的两门金融课程。这两门课程让我大开眼界,引发了我的想象,让我看到投资的无 穷魅力,并且让我相信兴许我就能够在那方面施展拳脚。此外,第二次世界大战后来到美国 的约克郡(Yorkshire)人亚瑟 T. 鲍纳斯(Arthur T. Boanas)先生向我提供了走出大学校门 的第一份工作,他对我可是呵护备至。他耐心地鼓励我、教导我,并最终把我领进普通股投 资的奇妙世界。最后,米勒-安德森-谢尔德公司(Miller, Anderson and Sherred)是一家投 资咨询公司,现已归到摩根士丹利集团公司旗下。米勒是这家公司的创立者之一,同时也是 宾州大学任期八年的董事会主席,他给我讲解了许多投资范例,他的风格看似轻描淡写、漫 不经心,实则含义隽永、发人深省。他的教诲让我在以后的生活中逐渐成熟起来。 我非常幸运,这么多年来总有出色的助手帮我出谋划策。珍妮特•雷格莎(Janet Ragusa)为我笔录资料,她似乎有着一种习以为常的不知疲倦,一丝不苟、力求精确,同时 还有着无比的耐心,脸上总流露着无法隐藏的欢笑。摆在她面前的上百封提交给先锋董事会 的汇报信件,通过她的加工便能噼里啪啦产生出一连串的初稿,这些稿子就是构成本书将近 一半内容的市场流水账部分。多拉•柯诺(Darla Knoll)是我的行政助理,她可是个 得力干将,20 年来把我的日常事务打理得井井有条,让我事半功倍。在我半退休期间,弗 兰•凯莉(Fran Kelly)给了我亲切而温和的照料。 在我写作本书的两年时间里,还有三个人我要表示感谢。他们不间断地鼓励我,时不时还要 对我慷慨激昂地长篇大论一番。查尔斯 D. 埃利斯(Charlie D. Ellis)为本书写了推荐序, 我感到荣幸之至。比尔•希克斯(Bill Hicks)为温莎基金的“降生”不遗余力地努力。 吉恩•阿诺德(Gene Arnold)三天两头给我发信息,叫我“要把书继续写下去”。感 谢所有这些朋友以及其他许许多多不吝惜智慧和友情的好人。在此,我向你们表示诚挚的感 谢。 约翰•聂夫 1 ( 本章字数:1332 更新时间:2008-8-7 13:53:00 ) 1955 年 1 月上旬,一个冰冷的早晨,标志着我投资生涯的开始。画面中,一个 23 岁、服过 水兵兵役、刚刚大学毕业的毛头小子,站在托莱多市的高速公路入口的坡道上。这条路通往 新近完成的俄亥俄收费公路,他正想要搭便车到纽约市。这种暗淡无光的登场今日看来不免 有些奇怪,如今大规模的学生军团刚出校门,便开始四处寻找有声望的工作和高薪的待遇。 没有人来好心为我买张公共汽车票,更不用幻想飞机票和高档旅馆了。我的随身物品只有一 个休闲背包,一包点心以及口袋中仅存的 20 美元。为了能赶得及隔天的几场招聘会,我唯 一负担得起的就是一路搭车到纽约。 对于早期的州际公路的那些司机来说,我猜自己看起来应该比较老实,那时的交通状况相对 现在也不太拥挤,而且犯罪这个“字眼”还没有深入他们的脑海,总之不管如何,搭便车的 旅行者在他们那里得到的更多是同情。我没等多久便搭上了车。关于当时说了些什么我已记 不大清,但由于我告诉了他,我的行程是从俄亥俄到纽约,自然就引出了 1954 年世界杯赛 事的一些话题。那个时候的纽约巨人队在四场比赛中横扫了克利夫兰印第安人队。作为一名 底特律老虎队的铁杆球迷,我对球队的前景感到怅然若失。 那时我对棒球可比投资知道得多。我对股市的一切知识加起来也寒碜得丢人,它们充其量只 是大学中与此有关的两门课程。我一点儿准备也没有,也没有想到要靠投资这个行当来牟利, 更没有意识到其实那并不比找一份其他工作差。那时,对于大多数美国人而言,1929 年 10 月美国股市的灾难和大萧条仍然让证券市场不寒而栗。道琼斯工业平均指数虽然最终还是上 升到了 1929 年的前期高点,却是经历了 26 年漫漫岁月。他问我去纽约干吗,我只说是要找 一份工作。 在途中横跨宾夕法尼亚州有一小段旅程,我搭上了一个卡车司机的车。他以前是记者团的司 机,在距离我上高中的地方科珀斯克里斯蒂(Corpus Christi)很近的南得克萨斯过了些时日。 从某种意义上说,我们都是被放逐者,不过我的放逐是自找的。他把他的离开归咎于一个名 叫乔治•帕尔(George Parr)的得克萨斯行政长官,乔治•帕尔靠拉选票在 1948 年美国内阁竞选中最终以令人怀疑的 94 票的极微弱优势帮助林登•约翰逊(Lyndon Johnson)赢得了选举,击败了科克•史蒂文森(Coke Stevenson)。那一场竞选势均力 敌,相反的几百张选票就足以颠覆美国的总统史。选举结果出来后,政治评论家们给这位未 来的总统起了个带嘲讽色彩的雅号:一边倒林登(Landslide Lyndon)。 经过 16 个小时 600 英里的奔波,第 5 次搭车才把我留在了泽西市(Jersey)的一个卡车停车 场,当时已近午夜。我要顺利赶到大苹果(Big Apple),所以进行了一整夜的步行,并且得 依靠一些公共交通设施,结果当我最终走进 34 号街的 YMCA 旅馆时,迎接我的只是晚班接 待员的问候。住宿条件也远没有密歇根大急流村(Grand Rapids)Y 酒店的那种魅力。我高 中毕业后同时苦干两份工作时曾住过 Y 酒店,但值得庆幸的是,不早不晚基本按时,我终 于到达纽约了。我只需要足够的睡眠,在隔日约定的四场面试中保持头脑清醒就可以了。 1.1 炮弹和自动收报机 ( 本章字数:1560 更新时间:2008-8-7 13:53:00 ) 自 1955 年找工作以来,摩天大楼的遍地开花让这个金融区容光焕发,信息时代也让纽约股 票交易所的大厅今非昔比,但华尔街和百老汇交叉路口还维持着老样子。交易所大楼依旧独 霸一隅,稍远处耸立着联邦议会大厦,在那里乔治•华盛顿曾进行了第一任总统就职 宣誓,而第三座气势宏伟的建筑里面是著名投资金融家摩根(J. Pierpont Morgan)建立的银 行,它的正面依然展示着无政府主义者的炮弹留下的斑痕,1920 年 9 月的一个繁忙星期四, 这枚炮弹曾使华尔街惶恐不安。 一个杀伤力稍弱但触及面更广的爆炸则真正撼动了华尔街,那个时候我已经开始从事我的投 资职业了。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近十年,华尔街睡眼惺忪,似乎要被人遗忘。没人想到过将 来竟会有议付佣金,更没人能够预见个人也将可以使用电子交易账户即时成交买卖的股票。 那个时候,有一群衣冠楚楚的男性股票经纪人,他们组成一个有条不紊的体系,专门为富豪、 望族以及某些信贷机构服务。投资者要进行股票换手,必须经由股票经纪人提交委托才行。 实际上,其中许多证券经纪人本身就是豪门贵族的成员,要不就是有不可一世的靠山。自 1929 年股灾后人们惊魂未定,一个个都变得保守起来,不敢轻易购买普通股股票。大部分 养老退休基金和机构投资者开始把主要目光放在债券和那些最安全的股票上。那时根本还没 有所谓的共同基金。 极少人家拥有电视机,而拥有电脑能够及时获取 CNBC 财经信息和股票即时交易数据的人 更少。1955 年投资者监视股市依赖的是一种真正意义上的自动收报机纸带,这种打点纸带 间断操作,往往它们打出 10 个字符,然后就不动了,然后突然又打出 10 个字符。以这样的 节奏,纸带显然会滞后于交易活动数据,尽管那时的每日成交量极少超过 500 万股—如今单 个的热门股或者还不那么热门的股票一天的成交量就可以和它一样多。买卖股票的指令需要 手写到小纸片上,并通过气动导管传送装置把这些小纸片运往处理室集中进行指令执行。为 了在交易大厅内展示价格波动,有专门的报告员在展示墙上固定锯齿形状的价格标度盘,并 不断调整价格。当委托单一拥而上时,要始终维持最新价格怕是强人所难。交易所之外,大 多数经纪公司雇了“粉笔工”和“张贴工”,让他们随着报价变动不停地擦去旧的报价,写 上新的报价。 今天的大投行除了在纽约金融中心之外就基本上一点儿也不为人所知了,那些比较出名的叫 做“经纪商行”(wire house),是它们支配了华尔街。它们在外地各市都有办事处,并通过 线缆传送买卖指令。其中美林银行(Merrill Lynch)是最大的经纪商行,它一旦推荐某只股 票,那只股票肯定会有强烈的动作。如果美林让它的股评队伍建议客户买宾州中央铁路(Penn Central Railroad),可能一下子就会出现 50 万股的买单,让交易室处理不过来。而在偏僻地 区,比如托莱多或是克利夫兰,独立经营的地方经纪公司则各霸一方。 经此回顾,我会说当时我做出去华尔街的抉择真实反映了一种投资理念,一种最终让我的整 个生涯蓬荜生辉的哲学。投资业务在 1955 年备受冷落,更谈不上吃香。最优秀、最聪明的 求职者通常会投奔诸如福特汽车和通用电气之类的大公司,期望某一天能在这个行业中崭露 头角。 我却无此雄心壮志,相反,《巴伦》(Barron)杂志上的一篇文章使我去了四家国家证券经纪 公司参加培训,这四家公司是美林公司、Blyth 公司、美邦(Smith Barney)以及培基公司(Bache & Co.)。我对自己成为股票经纪人的前景很有信心,我还带了一封一位金融学教授的推荐信, 他曾经劝我考虑从事投资职业。如果不是希德尼•罗宾斯(Sidney Robbins)教授,我 只能说要取得投资事业的成功还真需要个人的运气和象牙塔里拿来的高文凭了。 1.2 吉兆的开端 ( 本章字数:1650 更新时间:2008-8-7 13:54:00 ) 我的投资生涯正好在市场开始活跃的关键时间点启动。股票市场虽然名声依旧晦暗不明,但 实际上正在逐渐恢复往日的光彩。投资者对联合碳化(Union Carbide)、陶氏化学(Dow Chemical)、明尼苏达矿业及制造公司(Minnesota Mining & Manufacturing)以及伊斯曼-柯 达等行业龙头公司的成长预期明显较有信心,以至于股价重新回到历史的高点。市场对普通 股信心的恢复激励着投资者,他们愿意牺牲一部分收入来追逐资本收益,上市公司慷慨的股 份分红更不待言。 战后经济复苏,整体向好,物价稳定。在刚刚过去的一年中,美国国民生产总值已经接近 4000 亿美元,创下了历史新高。高尔夫也热起来了,休闲玩家纷至沓来,这又是一个经济 繁荣的信号。根据美国 1954 年对高尔夫球的统计数据,当年共有 380 万高尔夫玩家,高尔 夫球场增至 5000 个,总占地面积达 150 万英亩。这是 20 世纪下半叶的第 4 年,同时也是延 续物价没有显著上涨的第 6 个年头。而第一次世界大战的后果是物价下跌 44%,经济学家 们都注意到了这种反差,所有的信号都是积极向上的,各类商品供求两旺。1 月 3 日的《华 尔街日报》报告说,许多公司管理层对经济预期乐观,各自都在筹划新建制造工厂。 作为对这些鼓舞人心信号的反馈,1955年的第一个交易日道琼斯工业平均指数上冲至408.89 点,刷新了历史记录。伯利恒钢铁(Bethlehem Steel)、克莱斯勒汽车、通用汽车、伊斯曼 -柯达以及新泽西 标准 excel标准偏差excel标准偏差函数exl标准差函数国标检验抽样标准表免费下载红头文件格式标准下载 石油也都在 1 月 3 日这一天大步走高,换手量达到了 500 万股—当然 按今日标准仍然微不足道,不过在 1955 年这可几乎是五年来最高的成交量了。杜邦公司跳 高了 4 个点,收盘至 1711/2 美元/股。看来我一来到纽约,纽约似乎就热情似火了。 我的面试并没有遇到特别的困难。在海军部队待过两年,听过两门金融课,在俄亥俄托莱多 的领先男士服装店做过销售员,我想这些对于一个证券经纪人已经足够了。我每次一停下, 就会有一大串的问题向我袭来,可能是要发掘我是否具备所需的基本素质。我可不懂害羞, 也不会让人轻视,他们的问话无法让我抬不起头。面试结束后,我猜我做得相当不错,不过 我没有留下来等待张灯结彩的款待。我还没等到获知我给纽约留下了什么印象就匆匆赶回了 家,我要为克利夫兰国家城市银行(National City Bank)的一个职位接受面试。为了使旅途 更加愉快并且能保证按时到达,也为了善待自己,我给自己买了张灰狗长途汽车的车票,谁 想车上那群卡车司机彻夜放歌。 我没有受到纽约的优待:美林和 Blyth 没给我任何的婉约之词,而是平白地拒绝了我;美邦 请我回去参加进一步的测试和面试;培基则得出结论认为我的声音缺乏必不可少的权威,做 股票经纪人恐怕不合适,不过做证券分析师倒还可以考虑。培基提供的工作一开始让我感到 不自在,但是后来我发现我真的更加适合做证券分析师和投资组合经理,而不是为了生计而 歇斯底里地骗取别人的资金推高股市。股票经纪人干好的话收入可以不菲,但他们花费大多 数时间就是为了持有股票,很少考虑投资组合的问题。他们的日常行为有时看来庸庸碌碌, 愚笨又徒劳,且又受制于人,而我需要激情。如果我想成为证券分析师,克利夫兰就已然可 以满足我—对我刚结婚四个月,一直没离开过托莱多的妻子莉莉(Lilli)来说也更为方便, 我决定去这家银行。 我不知道,或许是对冷淡接待我的报复,我一离开纽约回到克利夫兰后,华尔街就受到了严 惩,可能是因果报应。1 月 6 日星期四,这是美联储宣布将购买股票的保证金从 50%上调到 60%的第二天,道琼斯工业平均指数大跌 2.2%。这是自五年前朝鲜战争爆发以来对股东最 惨烈的一次打击,隔夜《华尔街日报》对此做了报道,而且自这天起股市愈加恶化,直到 1 月 14 日才探底反弹。 虽然这些事件构成了我最初担任专业投资者的市场背景,但那时我还没有注意到太多。我的 深谋远虑、我的恒久策略(可能有些人要骂我傲慢自大了)此时还暂时埋没在俗世尘埃中。 1 ( 本章字数:1754 更新时间:2008-8-7 13:55:00 ) 我喜欢购买被冷落的股票,这种方法对我来说自然而然,但仅此还不足以战胜市场,成功还 需要足够的恒心。当流行观点说你错了的时候,你需要不为所动、坚持己见,这可不是本能 或天性,相反,这是和人的天性相抵触的。 说起恒心,我回想起了我家地下室的那个火炉。我家住在密歇根州大急流村,那时我至多不 过 5 岁,但是对我祖父往火炉里加煤的情景记忆犹新。他用铁锹把煤块铲到一个类似踏车的 传送装置上,然后由它把煤块送入火中。那是项烦热而且肮脏的工作,但是我的祖父却能一 心一意,直到工作完成。我时常羡慕他能够有本事让我们在密歇根的寒冬中依然获取温暖。 我对过去回顾得愈多,我学到的东西也愈多,对我最终选择的职业的帮助也愈不可估量。毅 力、同情心、节俭、倔犟以及诚信,连同打破传统的倾向和追根究底的爱好—所有这些品质 构成了成功投资大厦的砖砖瓦瓦。 所谓的捷径不过是在前进的铁轨上涂润滑油,但一不小心就要倒退滑落,最终总不免让人失 望。许许多多投资者似乎都相信要在证券市场上赚钱,就是看到哪个行业的走势线上升得最 快就去搭船,从 20 世纪 50 年代末人造卫星带动的电子产品热到 90 年代的科技股爆发都是 这样。确实,不少股票每次都能给予投资者丰厚的回报,但更多的却是如海市蜃楼般的凭空 捏造,来得快,去得也急。 生活从没告诉我成功可以守株待兔。我父母的婚姻恐怕本来就没什么希望,在我 4 岁那年他 们就离了婚。我的母亲芭芭拉•布朗(Barbara Brown)生于密歇根芒特普莱森特(Mount Pleasant),她还没念完高中就嫁给了我父亲。她后来向我坦白,她嫁他,主要是为了逃避父 母。两年后的 1931 年 9 月 19 日,她有了一个儿子。 在婚姻完全破裂之前,我们时有变迁。在底特律,我父亲把公司生产的汽车润滑设备出售给 加油站和修理站,如果说这是我父母重新开始的 计划 项目进度计划表范例计划下载计划下载计划下载课程教学计划下载 ,那么结果就是没用。我们离开了公司, 我母亲带着我,同父亲分道扬镳,而我再次见到我父亲是 14 年之后了。那时我母亲除了大 急流村她父母那里,拖着个东倒西歪的小家伙她竟无处可去,这恐怕是生活对我母亲最尖刻 的嘲讽。 我们的住处位于大急流村麦迪逊大街,屋子地下室有暖气锅炉。我们的生计全赖外祖父维持, 他做人寿保险推销员有些收入。以前在他二三十岁的时候,他曾在芒特普莱森特经营过一个 人造煤气公司,后来又在俄亥俄的布莱恩(Bryan)经营。这项业务专门把煤炭转换为煤气, 那个时候天然气不怎么多。大萧条时期虽然人们仍然需要煤气来提供温暖和烧菜煮饭,但这 并没有阻止这样的公司和许多其他公司一样衰落倒闭。甚至看似稳固的公用事业公司,还有 共同基金都在大萧条中日渐枯萎凋亡,只因为 20 世纪 20 年代借了太多的债务。尽管如此, 多亏了我外祖父不知疲倦地辛劳,我们在经济上还算过得去,大萧条也没给我留下什么特别 的印象。我们在大急流村日复一日地平静度日,周围都是荷兰人社区和波兰人社区,他们的 香火日渐旺盛,可是那对我却没有多大的帮助,因为聂夫(Neff)原本是一个德国人的名字。 后来,我们搬到了相邻的东大急流村居住,那是一个迎合高消费阶层的郊区。我在东大急流 村离家大约两英里的一所学校上了一二年级。街道上往北相隔六栋房屋处的一个大消防栓把 大急流村和东大急流村分隔了开来,就是这个市政疆界让我无法去一所好得多而且离家也更 近的学校上学。那个时候我时常不自觉地把各种可能情况加以比较分析,心中有所不满。 住在附近的弗里茨小姐教我 一年级 小学一年级数学20以内加减练习题小学一年级数学20以内练习题小学一年级上册语文教学计划人教版一年级上册语文教学计划新人教版一年级上册语文教学计划 。我想感谢她在我的报告单上的评语,从很小我就学会了 “好斗”这个词的含义。我要是和别人争论起来从不放弃,甚至面临极大的权威也依然故我。 我母亲常常说我适合做一个律师,因为我走路遇到一个路标都会和它辩个不休。她或许是对 的。长期来看,我干得还要更加出色,因为我和整个证券市场争辩。 我的外祖父在家中担当了不在场的父亲角色,直到 1939 年他病倒为止。他去世时我正上二 年级。这之后,我母亲、外祖母和我搬到了芒特普莱森特,那是密歇根州中部的一个地方。 我们不算毫无收入来源,这得多亏节省下来了一些存款以及通过人寿保险获得的部分收益。 不幸的是,外祖母没能明智地投资她的养老金,她把祖父遗产的一部分,或许是全部,拿给 了她儿子,也就是我的多兹舅舅,让他经营超市。 2.1 有关企业股票 ( 本章字数:3807 更新时间:2008-8-7 13:55:00 ) 我也算是在企业家的家庭中长大的,不管怎么算,多兹舅舅也不是我家最早创办企业的人。 约翰•乔治•聂夫(John George Neff)出生于 1834 年,那时宾州的老股票不错, 可以一直追溯到殖民时期。他先是教了一段时间书,后来到一个砖厂工作。没过多久,他就 买下了这个砖厂—这可能是一种早期的以小博大,如果他为此借了钱的话。在赚了足够的钱 之后,1873 年他开始饲养马匹,还买了一处应属上流社会的田园家产。约翰•乔治把 公司出售给了他的儿子们,其中包括我的曾祖父本杰明•弗兰克林•聂夫 (Benjamin Franklin Neff)。三兄弟在俄亥俄布莱恩附近经营着他们的砖厂。 我母亲的姑妈姓普拉姆(Plumb),他们也是成功的企业家。20 世纪 30 年代他们就在大急流 村以及附近地区建立了连锁超市,这种销售模式那时还处于婴儿期,它被叫做食品城(Food City),我至今还记得童年时那些商店的模样。按照今天的标准它们称不上是大型超市,实 际上,它们比现代一个熟食铺也大不了多少。每当价格和广告要做更改时,就会请来一个广 告油漆工,然后我会观察他在橱窗上画上各种有趣的东西。食品的价格数字被他标得龙飞凤 舞,让我惊讶不已。除了有机会观赏艺术家工作以及和紧紧相挨的邻居们磕磕碰碰外,零售 店的讨价还价给我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我从没买过一股股票,但在我看来,它已经在出 售了。 我母亲曾在貂熊香料店(Wolverine Spice)做记账员,那个店是食品城旗下的一个批发部, 就是在那里多兹舅舅接受了百货业务的基本训练,但是正当他有机会接手食品城的时候,伯 祖父夫妇却把公司一分为二,自己拿了西密歇根的一些商店,而把大急流村的商店留给了他 们的合伙人。最后在 20 世纪 60 年代前期,他们的儿子把持有的股份兑成现金,并建立了联 合超市,那是一家位于底特律的连锁超市。现金是明智的选择,联合超市最终破产了。这个 时候,多兹舅舅显然是去了我外祖母那里,寻求自己开办商店的启动资金,然后她就屈服了。 任何成功都是短命的,很难说是因为业务开始下滑所以舅舅开始酗酒,或者相反,反正,前 后次序没什么关系,结果都是一样,多兹舅舅饮酒过度而死,公司也走向了破产。幼小的我 从中又学到了三个教训:(1)一旦涉及金钱,情感纽带都是幌子;(2)一个公司不行了,再 去投资另一个恐非明智之举;(3)过度饮酒不能算是公司业务,也不能算个人优点。 尽管我来自一个落魄家族,但我从没有什么不幸的切身体验。我母亲和外祖母的辛劳和努力 渲染了一种舒适的氛围,迄今为止我一直这么认为。感激她们沉默中的强力支持,我的自信 得以迅速滋长,我的行为在五年级也荣获了缺乏自制的美誉。以后我的挑战传统的倾向一发 不可收拾,这可能反映出了我的外祖母和母亲在这个无父亲家庭中为了防御世俗侵犯所做出 的不懈努力。反正,既然我基本没有和父亲一起生活过,那么在我成长过程中对他的离席自 然也少有知觉。 对于一个家庭中应有的父亲形象,多兹舅舅以他自己的方式弥补了部分空缺。我们对地图都 很痴迷,有很多地图都是他给我带来的。我们还一起沉思 1940 年人口普查的深远意义。直 到如今,我还记得大急流村 1940 年的人口是 164 592 人。多兹舅舅告诉我找到国外城市的诀窍,布达佩斯的寻找出于某种原因充满了戏 剧性。每到星期六,我们会花 11 美分购票看电影。对于标这个价位的票,我们足可以看两 小段喜剧以及至少两场由吉恩•奥特瑞(Gene Autry)和罗伊•罗杰斯(Roy Rogers)参演的西部牛仔片,他们每次出场都把事情弄得一团糟,但是每次他们身处险境, 最后却总能以某种方式化险为夷。 我在语法学校上学时,曾有两次机会让我接触到了股票。我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但密歇根 海湾市(Bay City)的麦金利小学(McKinley Grade School)就是在六年级时安排我们学习 和股票市场有关的知识,我想应该是学校的许多特别工程中的一项。(我们还以同等的热忱 学习了阿拉斯加,但至今我还没去过阿拉斯加。)更为激进的股票事件甚至发生在更早时期, 也就是我在大急流村上五年级的时候。那一学年假期,我们又开始了一系列的本行游戏:追 人游戏、投篮,诸如此类。出于偶然,我们开始交易篮球卡片。 由于卡片供应量不足,最稀有的卡片通过不断叫价,其价格可能会相当之 高—三张、四张甚至五张卡片才能换这么一张!接下来游戏场上甚至可能上演一段真正的疯 狂。这真是很奇怪的事,匪夷所思。随着卡片变为货币形式,心理因素统摄了我们的行为。 某人愿意出高价,但心里边想的却是如何以一个更高的价格卖给别人。这时我才五年级,但 是宁出高价的诱惑已经显而易见。即使发现了价格一路飞飙的卡片同样也会跌得最惨不忍睹 这个事实之后,我依然乐此不疲。价格飞涨过后的回落可能不是立即发生,但一般来说或早 或晚总会发生。 除了这些仍留在脑海中的关于市场粗枝大叶的肤浅教育外,我还记得曾有过这样的幻想,那 就是不用真正工作也可以赚到很多钱,或者看起来似乎是这样。你必须预先测算出哪些篮球 卡片会吸引最多的注意力,然后先于大众把它买下。但更让人惊奇的是,本不受青睐的卡片 有时也会突然发狂,身价倍增。这至少是值得每夜深思的事,再加上其他一些出奇制胜的手 段,零花钱便有了出处。从 11 岁开始,我开始挣自己的零花钱,并用自己的钱买衣服穿。 1941 年正值我读完五年级前后,我母亲遇到了一个叫吉姆•哈顿(Jim Hutton)的颇 有创业才干的得克萨斯人。经过两个星期的相互示爱之后,他们便走进了婚姻的殿堂,接着 我们搬到了托瓦斯市(Tawas City),也就是那时的海湾市,然后又回到了底特律。吉姆曾在 密歇根的油田附近转悠过,并在那里和别人打赌,他赌这些油井前途有望,并发誓要取得特 许权。那时,这些事情对我来说有些神秘色彩,甚至还有些诱惑的因素在里头。他还想和当 地农民及土地所有者讨价还价,以期获得他们土地的开发权。他如果持有股份,他还可以留 着它或者卖给别人,至少理论上是这样。或者他也可以等待这块土地被勘探,也许能发现石 油。然而现实中的他从未真正涉足,相反,最后他只凑合找了个不冒险的工作,要不是薪金 稍为高一点,这类工作普通得一抓一大把。那时正是第二次世界大战时期,工资水平处在冰 河时期。 1944 年夏天,我白天做球童,到了晚上就去送报。每周都能带回家 40 美 元—对于一个 12 岁的小孩已经算是不菲的收入了。我赚的钱差不多和流水线上的全职成年 工人一样多。底特律高尔夫俱乐部只对社会地位较高的人士开放,在那里做球童意味着有机 会为当地的社会名流搬运球具并不时给他们提供参考建议。这些人中包括底特律的梅耶 •杰弗瑞(Mayor Jeffries),此外我还有幸接待过埃德加•格斯特(Edgar Guest, 1881—1959,英国出生的美国诗人,曾在《底特律自由报》上每天发表一首宣扬凡人道德观 念的诗,得到各报广泛的转载,深受他称之为“老乡亲”的读者喜爱),他的诗歌经报业辛 迪加在许多报刊广为发表,他是第一位这样的诗人,据我所知,恐怕也是最后一位。我从没 想过靠诗歌创作可以负担得起这家高尔夫俱乐部的昂贵会费,但他玩高尔夫的次数可不怎么 少。他是个让人愉快的家伙,我也非常乐意陪他玩一轮 18 洞,不过等到该付小费的时候他 却不那么大方。他给 25 美分我就很满足了,要是给个 50 美分我可要感激涕零了。偶尔,我 收到的小费能达到 75 美分或是 1 美元,但从来不是来自德加•格斯特。 更加让人兴奋的还在后面。高尔夫手吉恩•萨拉森(Gene Sarazen,1902 年出生于纽 约,意大利后裔,他的父亲是一位来自罗马的木匠,16 岁的时候,萨拉森把他的名字从 Eugenio Saraceni 改成 Gene Sarazen,因为他觉得这听起来更像是一位球手)来这里打高尔夫 的时候,我为他们四人组中的一个业余球员做球童。9 年前,萨拉森在名人赛中挥出了富有 传奇色彩的一杆,球从平坦的球道上飞行了 235 码,最终落入球洞,得了个双鹰球(double eagle,高尔夫用语,双鹰球是指低于标准杆三杆入洞的球)。我至今仍记得他挥杆时那种近 乎完美的流畅,不管他按照标准杆推球,还是要让球腾空飞出,都远远落到那另一边的青草 地上。 后来,由于我继父家庭状况的缘故,我们不得不再次搬迁。对于吉姆来说,得克萨斯可是一 片有待开发的土地。于是在 1944 年 11 月,我们举家搬到了科泊斯克里斯蒂,吉姆在那里继 续他对财富的追求。我不知道他如何以及为什么选中科泊斯克里斯蒂。他来自这个州的中部 地区,大约在瓦克(Waco)附近,他的家人在那里有个农场。我们有些东西没办法装上拖 车,所以只能把它们就地拍卖掉,其中还包括我的一些珍藏。虽然我把玩具和游戏放在地下 室展示,但好像没有人表示兴趣。结果,我只能随便送人—这算得上是严酷市场机制的一个 早期教育。 我们坐车赶往得克萨斯,一路不停歇。到达科泊斯克里斯蒂之后,我们在一家汽车旅馆暂时 歇息下来,因为我们还得等待建筑工对我们多少显得朴素的三居室房子做最后的打理。我们 的房子就在该市郊外,购买时一共才花了 5500 美元。 2.2 冰块先生驾到 ( 本章字数:2432 更新时间:2008-8-7 13:56:00 ) 上高中的时候,我曾经在一家便利店打工,便利店附带一个制冰厂。制冰厂专门生产冰块, 我的工作就是负责把这些冰块投进一个巨型碎冰机,把冰块敲成碎冰块。这些冰块用于出售, 主要是郊游和野餐的人会对它们感兴趣。当店主有事离开的时候,他就让我全权负责店里的 生意。我既是出纳员,又是仓库管理员和洗瓶工,甚至还要求我剔鱼骨头。做这份工作不仅 可以拿到每小时 50 美分的慷慨工资,而且可以尽我所能地大饱口福,包括价格不菲的冰激 淋。这可是一笔划算的交易。 我的父亲在我的生活里几乎完全消失了,只有他的母亲—俄亥俄州布莱恩市的一个图书管理 员—跟我保持联系。她在圣诞节给我寄了一本书,在我的生日又给我寄了一本书。冒险家理 查德•哈里伯顿(Richard Halliburton)的那本《世界奇观全书》(Complete Book of Marvels)就像是我那个时候版本的《星球大战》(Star Wars)。我记不清楚当时我究竟读了 多少个来回,每次温故都勾起我无限的旅游渴望。书能够把我带到陌生的王国,而不只是在 密歇根州中部或得克萨斯州东部这些地方转悠。哈利伯顿热情邀请读者一起加入他的奇妙旅 程,并以这样完美的方式表达了当时我作为青少年的心理状态: 亲爱的读者: 当我还是一个在学校念书的小男孩时,我最喜欢的课程是地理学,而我最宝贝的财富是我的 地理书。这本书放满了世界各地宏伟的城市、山川和寺庙的照片,还有标明它们地理位置的 巨大地图。我珍爱这本书,因为它把我带往一切充满神奇和浪漫的土地。在书中,我看到了 埃及的金字塔、印度的泰姬陵、法国的大教堂和古老的巴比伦废墟。伴随这些东西的传奇故 事让我充满幻想,迫切渴望能够身临其境地看到和触摸这些奇迹。 有时,我梦想拥有传说中的魔毯,不用买票、不用破费,也不用烦心与人告别,如同火箭一 般,瞬间我就能从纽约飞到罗马,飞越大峡谷,还要飞到中国,跨越沙漠、海洋和高山,然 后,当下课的铃声响起之时,我又突然之间飞回家里。 我常常对自己说:“我希望我的父亲,或是其他任何人,能够把我带往所有这些神奇的地方。 如果不能亲眼见到,又怎么能知道它们究竟有什么好?” 顺理成章,吉姆扮演了我真正父亲的角色,只不过到中西部去开阔眼界总提不到我们的议事 日程上。直到 1949 年我离家的时候,他仍然没有弄出什么惊天动地的成果,但是一有机会 就努力尝试。吉姆给我灌输了一种真正的工作态度。他是一个很好的人,但显得固执己见— 有些时候这将引起麻烦。每到星期天晚上 7点左右,他开始收听沃尔特•温切尔(Walter Winchell)的广播节目,此时他不让我们发出任何声音。温切尔用他独一无二的方式播报世 界新闻。每期节目的开场都如出一辙:“晚上好,美国北部、南部的女士们、先生们,所有 在海上航行的同胞们,下面让我们开始今天的新闻。”然后就是噼里啪啦的正式播报,一条 内容跟着一条内容,你甚至可以听到他手中新闻稿翻动的声音。只要温切尔还在空中,吉姆 绝不允许我们发出任何声音,就好像我们收听的是来自上帝的声音。在他那些暗淡无光的年 月里,“上帝的声音”还经常散布和推荐股票信息,不过质量实在值得怀疑。 我自己也喜欢听收音机。上中学的时候,要我全神贯注听老师讲课超过 10 分钟而不走神, 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我从来没有完全融入到班集体里,然而我也从没有感觉到有同学瞧不 起我。我除了交际方面有些欠缺,就学业方面我也称不上是个优秀学生。他们告诉我,我的 北方口音听起来很特别。北方口音有一个音很高,但我可以很好地发出来。我记得,我还参 加了一些本地的广播表演和戏剧表演。我在克里斯迪中学里做播音员,宣读学校的通知启事。 那时,这所中学是这个拥有 12 万人口的大城市里唯一的一所中学。 克里斯迪既是战争时代的海军装备基地,也是一处难得的海边旅游胜地,所以和得克萨斯内 地的穷乡僻壤有些不同。这个地方一年四季气候温和,驻扎着六七个海军航空兵营,所以视 野中随时会出现水手们的身影。学校里,虽然那些注意到我北方口音的学生给我起了布鲁克 林(Brooklyn)这个古怪的绰号,但是作为一个北方佬并没有给我造成真正的麻烦和痛苦。 那个时候,听广播成了我一个极好的逃避方式。那些人喉咙里发出的声音传达到我脑子里, 然后幻化成各种景象,栩栩如生,这是我最了不起的成就。我一听广播就忘了时间,结果一 听就是好几个小时。这些想象中的景象和电影动作片里强加于人的汽车追逐场景不同。我的 这些景象由我心灵的眼睛创造,或许是《神秘剧院》(Mystery Theatre)对我施了某种魔法。 不过我也嗜好看电影,只要有机会溜进去,我一般都不会错过。 我母亲可能希望我将来在剧院工作,她试图培养我对表演的鉴赏力。如果你住在克里斯迪, 那么圣安东尼奥(San Antonio)就可说是个“大城市”了。还记得有一次,我和吉姆、我母 亲,还有同母异父的妹妹海蒂(Heidi)曾经一起去过那里看滑冰运动员索尼娅•海妮 (Sonja Henie)的表演。 我母亲是个大影迷,许多年来,她订阅的杂志《电影剧》(PhotoPlay)定期地给她带来一些 新的信息。她也从来不让我错过收听吉米•费德勒(Jimmy Fiddler)的节目。吉米是 20 世纪 40 年代好莱坞的当红广播播音员,他的节目在每个周日晚紧跟着温切尔播出。从那 个时候起,我外向的一面开始跃跃欲试,但学校中我还是不善交际,显得有点儿腼腆。我没 有表演的冲动,除非时不时有人暗示我不敢接受挑战。我的成绩中下游,这从哪个方面看都 不是值得称道的成绩,但那个时候正是我开始成就今天的我的起点:一个同时具备密歇根州 人和得克萨斯人特质的人,就像某种合金。 后来中学毕业了,我没有对克里斯迪的留恋,也没有继续念书的胃口。于是一毕业我就跳上 了一辆灰狗长途汽车,回到了大急流村,那里还住着我的家人,更重要的是,那里有我最永 久的记忆。 1 ( 本章字数:2394 更新时间:2008-8-7 13:58:00 ) 从大急流村的灰狗长途汽车站出来,我直奔卢(Lou)姑姥住的地方。卢姑姥是我外祖父的 妹妹,她和丈夫埃尔•普拉姆(Al Plumb)是密歇根州超市的所有人,当时他们让我 住进了他们家,但不久之后我又不得不搬走。 他们让我住下的一个可能的重大原因是,卢姑姥迫切想要从我嘴里挖出一些我家的闲言碎 语,而且她坚定的决心已经不容动摇。从这个目的上讲,我是只完美的信鸽。我母亲曾告诫 我,要对有关卢姑姥的事,尤其是无关卢姑姥的事守口如瓶。但是未经世事的人总经不住天 然本性的诱惑,对这个家庭中长辈的任何询问,我都给予了迫不及待、对答如流的回应,就 像是尽一种义务,像箭一样直截了当,不时还要加入自己的意见和看法。但很快,我的所作 所为就让我尝到了自作自受的恶果。在卢姑姥从我口中榨出了她想知道的所有消息后,她才 让我在他们那装饰华丽,但却古板沉闷的维多利亚风格的起居室坐下。在那之后,我能和卢 姑姥以及埃尔姑姥爷一起相处的日子—精确地说是两天—屈指可数。 初中的五年如梭飞过,刚离开校园才两天,我从母系亲属这边寻找避难所。我觉得我的出现 不会给他们带来很多麻烦,因为普拉姆一家跟我父亲或是母亲一方的任何人都有着相似的庄 严而又体面的出身。他们有拉下铃便可以叫唤到餐桌前的佣人。他们让我睡在一间原先为女 佣准备的空余卧室里。 19 世纪 90 年代早期,埃尔姑姥爷就已经和他的父亲一起在密歇根的北部做硬件生意。三年 后,他们险些不能捱过 1893 年的大恐慌。这个经济逆转的信号加剧了大部分倡导黄金准则 的共和党人与威廉•珍尼斯•布莱安(William Jennings Bryan)的自由货币民主 (free-silver Democrats)之间的猛烈冲突。这一事件一直到 1896 年美国民主党大会上布莱 安(Bryan)发表著名的演说时达到高潮。在演说里,他斥责共和党人是要将美国人钉死在 黄金十字架上,但是在这场斗争中,他失败了,民主党也失败了,而黄金准则却慢慢深入人 心。我没看到有谁被钉死在十字架上,对我而言,不管怎样,埃尔姑姥爷多多少少代表了和 1893 年群体思维导致的疯狂市场有一种联系。大规模的共同行为加速了反转的发生,在我 自己的职业生涯里类似的事例也不鲜见,每一次它们都会创造丰厚获利的投资机会。 在普拉姆家住了两个晚上之后,他们让我搬到了大急流村的 YMCA 旅馆,我在这个旅馆的房 间虽然很难说上是宽敞,但总比在普拉姆家的住处大些。后来我发现那里倒是一个让我身心 愉快放松的地方,美中不足的是我刚搬进去不久后,一次警方的突击行动在我的楼层揪出了 两名常住房客。那阵子地方当局认为追查同性恋是自己的职责。 除了这些小插曲,在旅馆的生活以平静为主。大急流村城区有一所名叫达文波特(Davenport) 的营利性经济类学校,旅馆则为该校学生提供住宿房间。那所学校教室成排,却没有住的地 方,所以旅馆正好可以满足这方面的需求。这些学生都是些同龄人,都一门心思地想找一份 好的职业—总而言之,对我来说这里的氛围不错。 毗邻旅馆有一所城市图书馆,那个地方成了我的又一个新家。每天我都去那里看报,除了当 时不可开交的朝鲜战争的新闻报道,还有一个很小的经济栏目也开始吸引我的眼球。1949 年我开始找工作,那时候的经济正处在战后的第一个萧条期—没有人会认为那时找工作是巧 妙的时间安排。在当时的环境下,广大职工迫切希望的只是大萧条快点儿结束,根本不敢奢 望之后几年经济出现快速的发展。那些失业的工厂工人以及瘫痪的面包生产线的景象仍然侵 蚀着他们的记忆。 这之后我遇到了卡尔•哈特曼(Carl Hartmann),不久,我又认识了绰号为“克里斯” (Chris)有时也叫“瑞典人”(Swede)的尤金•克里斯坦森(Eugene Christenson)。 他们两个人都在和旅馆相隔两栋大楼的大急流村青少年学院学习。那个时候我一跟姑娘讲 话,就紧张得几乎语无伦次,但卡尔却能口若悬河,滔滔不绝。他比我大几岁,也有一套娴 熟的社交经验,而那正是我所欠缺的,至少在约会这事上是这样。卡尔已经在军队服过役, 只要有人想听,他那些当兵时的趣事可是层出不穷。他曾经给我介绍了个女孩,甚至还把他 的车借给我,好让我们去大急流村的荒郊野岭约会。有几次,他邀请我到他 40 英里外的家 里去度周末。他的两个已婚姐姐也都怂恿我多花点儿时间和女孩们在一起。 不过在那些日子里,我感到最陌生的任何事也比不上投资。当我的同龄人在高等经济学院里 接受高等教育之时,我却在另外一个极端的角落里学习什么是金钱。旅馆的经理雇佣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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