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州话特殊用语初探

广州话特殊用语初探8 暨南大学饶秉才 提要：本文论述广州话所特有的、不能从字面上理解其真正含义的特殊用语。内容分四部分： (1)语义类型；(2)结构类型；(3)修辞手法；(4)来源考察。 关键词：广州话，特殊用语，语义类型，结构类型，修辞手法 Abstract：ThepaperdescribestheCantonesespecialptlraseswhosemeaningsarehiddenfromthe charactersmatdescribethem．Therearefoursectionsinthispaper：thecategoriesofthemeaning forthesephrases；thecategoriesofthestructuresforthesephmses，therhetorictechniqueofthese phrases；andtheresourcesofthesephmses． KeyWords：Cajltonese，specialphrases，categoriesofthemeaning，categoriesofthestmcture， rhetorictechniaue． 广州话有很丰富、很生动的特殊用语。其中有许多特殊用语的语义往往不是字面意义的 简单凑合，而是联系历史文化、天文地理、风土人情，用联想、推理、引申、含蓄的手法， 把事物形象化、具体化、幽默化，使语义更加形象、生动、风趣，语言表达效果佳，感情色 彩更强烈。例如“老虎头上钉虱也”，其字面意义为“老虎头上捉虱子”。老虎为猛兽，吃人 不眨眼。敢于在老虎头上捉虱子，可谓胆大包天。其实际含义为“胆大包天”、“胆大妄为”、 “不知死到临头”。从语义的角度 分析 定性数据统计分析pdf销售业绩分析模板建筑结构震害分析销售进度分析表京东商城竞争战略分析 ，它强调事情的严重性；从语用效果分析，它具有形象、 生动、感情色彩强烈的表达效果；从修辞角度分析，它属于比喻、夸张；从它的结构分析， 属于主谓短语(老虎头上钉虱也璧)；从它的句中职能(句法功能)分析，可作主语(～真系晤 知死)，宾语(但居然敢系～)、定语(～口黟}做法系好危险吼)。它加语调后可单独成句。又如 “牛噍牡丹”其字面意义为“牛吃牡丹花”。牡丹花为名贵的花中之王，但牛却把它当草吃， 品不出其味道。其实际含义为“辨别不出好坏”。从语义角度分析，它强调对事辨不清好 坏；从语用效果分析，它具有形象、生动、幽默的表达效果；从修辞角度分析，它属于比 喻、借代手法；从它的结构分析，属主谓短语(牛噍牡丹)；从它的句中职能分析，可作 主语(～晤知好定坏)、定语(～瞰吼食作系好鹘突架)、状语(但～嗷食嚼)、宾语(但 食燕窝好似～瞰)。 这些特殊用语是造句单位，它充当句法成分。有些特殊用语加语调后单独成句。本文只 着重论述那些不能从字面理解其真正含义的特殊用语的的语义类型、结构类型、修辞手法和 来源。 第十届国际粤方言研讨会 论文 政研论文下载论文大学下载论文大学下载关于长拳的论文浙大论文封面下载 集 l语义类型 特殊用语的语义类型包括工作生活、 思想 教师资格思想品德鉴定表下载浅论红楼梦的主题思想员工思想动态调查问卷论语教育思想学生思想教育讲话稿 感情、为人处世、人性道德、生老病死、褒贬、 才智修养、风土人情、天象地理、饮食烹调、礼俗节庆等等层面。 1．1心理活动 喜：煲焓焓(很兴奋；来劲)、晕浪(因得意、兴奋而忘乎所以)、得戚(得意洋洋)、松 毛松翼(显得得意洋洋的样子)。 怒：火滚(生气；愤怒)、吹胀(气坏了)、爆火(发脾气)、一把火(生气；恼火)、眼 火爆(气愤)、发啷厉(大发雷霆)、发烂渣(撒野放泼)、吹须睬眼(形容愤怒时的模样，相 当于“吹胡子瞪眼”)。 哀：蔽翳(忧闷、发愁)、揸颈就命(忍气吞声；逆来顺受)、阴功(可怜、悲哀)、该煨 (倒霉、糟糕)、擤甩一边脾(心疼；舍不得)、望天打卦(靠天吃饭；无必胜把握)、食死猫 (背黑锅)、很镬(背黑锅)、狠飞(被迫承担罪责)、弊家伙(糟糕)、死火(糟糕)。 乐：一身松(解除了负担，一身轻快)、天跌落来当被面(形容人处事乐观、沉着、胸有 成竹)、熠熟狗头(形容人兴奋时的笑貌)。 紧张、难为情：肉紧(紧张；着急)、肉酸(难为情)。 惊怕：打突兀(吃惊)、鼻哥窿都有肉(形容人被惊吓得很厉害)、楣鸡(慌张；害怕)、 震楣楣(害怕得发抖)。 懊悔、受不了：扰心口(极为懊恼)、顶晤顺(受不了；吃不消)、踢晒脚(办事情陷入 困境)、嗍晒气(够呛)。 1．2品行；性格 蛮霸：牛精(野蛮；蛮横)、死牛一便颈(形容人固执、不听劝告)、桠柞(霸道)、枨鸡 (泼辣；蛮不讲理)、牛颈(强脾气)。 骄傲、轻浮：高窦(高傲；架子大)、大资爷(骄傲；傲慢)、焦积(轻浮地在人前显示 自己的长处；傲视他人)、沙尘白霍(形容人骄傲、轻浮、好出风头，爱夸夸其谈)、牙屎(骄 傲)、牙擦擦(狂妄自负；夸夸其谈)。 自私、吝啬、负心、内向：缩骨(自私；吝啬)j孤寒铎(吝啬鬼)、古缩(性格内向； 腼腆)、反骨(忘恩负义)、食碗面反碗底(忘恩负义)、反转猪肚就系屎(翻脸不认人)。 和善、直爽：好颈(脾气好)、脸佛(善良和蔼而软弱的人)、直肠直肚(性格直爽)、抵 得谂(形容人能忍让，不怕吃亏，不计较利益)。 爱挑剔，好管闲事：八卦(好管闲事；爱打听和爱传播他人私隐)、腌尖酸闷(极为挑剔)、 执鸡脚(挑人毛病；抓小辫子)、顶颈(抬杠)、拗颈(吵架)、嗌交(吵架)。 蠢笨、胡涂：畔嗄(迟钝；呆)、滞鸡(笨拙；迟钝)、少块胭(笨；傻乎乎的；心理不 正常)、大泡和(胡涂虫；窝囊废)、隔夜油炸鬼(形容人没朝气；蔫儿)、身尸萝卜皮(不知 自己身份分量)、软皮蛇(疲疲沓沓，对任何事都无所谓的人)、乌龙(胡涂)、乌哩单刀(糊 里胡涂；一塌糊涂)、鬼拍后尾枕(形容人胡涂)、鸡手鸭脚(笨手笨脚；手忙脚乱)。 广州话特殊用语初探44l 顽皮、淘气：反斗(淘气；好动)、韧皮痒肉(顽皮；淘气)、扭纹(难于调教；难伺候)、 撩神撩鬼(逗弄人；戏弄人)。 奸诈、缺德、淫荡：阴湿(阴险)、折堕(缺德)、鬼马(奸诈；狡猾)、咸湿(淫秽、黄 色、下流)、姣尸掩督(形容轻佻放荡的女人)、抛生藕(指女人故意向男人卖弄风情)、花心 萝卜(喻喜新厌旧的男人)。 凶恶；狡猾：凶神恶煞(形容人相貌、态度凶恶)、刁侨闹拧(刁蛮；做作；倔强)、恶 死能登(穷凶恶极)、狼胎(凶；狠)、奸猫(奸猾；赖皮)、狼过华秀只狗(指人贪婪、凶狠)。 幼稚、粗心大意：脑囟未生埋(幼稚；没脑筋)、晤臭米气(幼稚；不懂事)、大头虾(粗 心大意；马大哈)、摆乌龙(搞误会；弄错)、沙哩弄铳(鲁莽；轻率；莽撞)、有厘搭霎(没 谱儿；没有分寸)、沙沙滚(咋咋呼呼的；粗心大意；不踏实)。 1．3斥责、贬损、讽刺、咒骂 斥责；贬损；讽刺：一嘈饭(贬人笨拙无能、不灵活)、食塞米(斥人做事胡涂，白吃饭)、 有你咐好气(表示不屑与对方说话)、鸡啄唔断(讽刺人讲话哕嗦，老说不完)、口水多过茶 (讽刺人讲话哕嗦，泡沫比喝下去的茶还多)、老荚茄(原指长不大的茄子，实际是谑称个子 长不大，但却老气横秋的孩子)、老水鸭(谑称老练世故的人)、馊包(谑称满身汗臭的人)、 生虫拐杖(谑称靠不住的人)、短度阔封(“度”为“长度”，“封”为“布幅”，字面意义为“布 的长度很短，而布幅很宽”，实际用来形容人矮而胖)、灭袅鬼命(贬称人长得极瘦小)、死蛇 烂鳝(贬称极懒惰的人)。 咒骂：戆居(傻瓜)、戆居佬(傻瓜蛋)、面家铲(全家死绝)、发瘟鸡(骂人神经错乱， 举止失常)、骑厘拐(骂服饰或姿态奇形怪状的人)、衰神(坏家伙)、水鬼升城隍(小人得志)。 1．4赞美、奉承 赞美：威水(神气；气派；鲜艳)、标青(貌美出众；拔尖儿)、醒目(聪明伶俐)、叻马 (有本领；聪明能干)、钢条(赞瘦而结实的人)。 奉承：擦鞋(阿谀奉承；拍马屁)、卖面光(用虚伪的言行去讨人喜欢；买好)、有耳藤 唿——靠托(“唿”即“箱子”、“耳”即“提手”。没有提手的箱子只能靠托(扛)。贬指拍马 屁；抬轿子)、笠高帽(用好话恭维人)、托大脚(拍马屁)。 1．5委婉指责、反诘、拒绝 委婉指责：有有搞错(委婉地对别人的言行提出异议、指责，使人不至于太难受)、晤系 咯(对别人的言行不满或表示反对但又不便直说而用。相当于“不应该这样吧”、“不能这样 吧”)。 反诘：瞰又点先(对别人的言行表示怀疑和不满而发出的一种反诘语气，相当于“那又 怎么样”)、你讲古呀(对他人华而不实的言论反感而发出的反诘情绪，相当于“你讲故事呀”)、 系晤系先(对他人的言行举止表示质疑而发出的一种反诘情绪，相当于“是这样吗”)、教飞 呀(对他人的言行举止或对某种现象表示反对或谴责而发出的一种反诘情绪)、你讲嚼呀(对 别人的的言论不同意而发出的反诘情绪，相当于“你讲什么呀”)。 拒绝：咪搞我(表示拒绝干某事，相当于“别烦我”)、睬偃都戆居(对别人提出的意见、 442 第十届国际粤方言研讨会论文集 要求坚决拒绝)。 1．6坚决果断 老虎蟹都⋯⋯(表示决心大，毫不畏惧)、最大就沙煲粥(表示决心大)、照杀(答应做 某事时表示坚决而有把握)、乜都假(表示意志坚决，不达目的决不罢休；怎么说也不行)、 系瞰先(就这样吧)。 1．7蔑视、鄙视 倒吊有滴墨水(蔑视人没有文化)、湿湿碎啦(小意思；算不了什么；小事一桩，不足挂 齿)、啭气(对别人的意见、作为表鄙视)、唔埋得鼻(对人表示鄙视。相当于“一钱不值”、 “没有什么了不起”)、当但有嚓(把某人某事不放在眼内、不当一回事)、话之侄(别理睬他)。 1．8厌烦、自找麻烦 讲来讲去三幅被(反复唠叨相同的内容)、一身蚁(招惹了许多麻烦)、捉虫入屎窟(自 找麻烦)、唯心机捱眼刚(费力不讨好)、有瓜扭茄黎挟(自找麻烦)、陆云廷睇相(陆云廷是 旧时桂系军阀。他在广州军政府任职时，有一天去算命，被算命先生看出来，并被羞辱一番。 后人用此形容自找麻烦)、捌屎上身(形容自找麻烦)。 1．9不良行为 起痰(打坏主意)、起心(动了坏念头)、谂缩数(打小算盘)、捉黄脚鸡(抓入室调戏妇 女的好色之徒)、踢窦(丈夫与别的女子非法同居，妻子到他情妇处捣乱)、刮龙(以不正当 手段刮削钱财；贪污)、剖死牛(拦路抢劫)、打脚骨(拦路抢劫；敲竹杠)、描牛王(霸占 他人财物；勒索)、托手跸(故意为难；不肯帮忙)、整蛊(捉弄)、捻化(捉弄)、糟质(刻 薄待人)、捏老衬(骗人)、温笨(骗人；讨便宜)、韫丁(利用别人的愚昧而欺骗)、装弹弓 (设圈套)、装假狗(弄虚作假；伪装)、扯猫尾(两人串通骗人)、放葫芦(吹牛；撒谎)、揿 鹧鸪(乘机敲竹杠)、搏懵(趁人不留神、不警惕而从中取利)。 1．10提示(一般用在说话之首，起提示、强调作用，没有实际意义) 讲开又讲(依我说；说起来)、好话晤好听(老实说；说实在的)、话是话(话虽然这么 说)、即系话(就是说)、讲到话(至于说)、依拉七(一般来说)、⋯⋯话斋(引用别人话语 时用，相当于“正如⋯⋯所说)、话事偈(同上)。 1．11谦孙、客套 滚搞晒(打扰了)、错荡(对不常来访贵客的客套用语。相当于“承蒙光临”)、托赖(拜 托；祝福)、唔该晒(烦劳您；谢谢您)。 1．12意外、失手、失机 冷手执个热煎堆(意外地得到好处)、执死鸡(得到意外的好处)、咐喏得咐巧(那么凑 巧)、揸车边(沾人之光)、老猫烧须(喻经验老到的人失手、砸锅)、甩底(事情弄糟；失 广州话特殊用语初探 443 败)、床下底破柴(碰钉子；出娄子；砸锅)、倒米(捅娄子)、硬晒肽(喻事情完全弄错了)、 走鸡(失去机会)、捉到鹿唔会脱角(喻到手的东西不会利用)。 1．13幽默、诙谐 马骝生臭狐——晤系人味(喻没有人情味)、生白果——腥夹闷(白果即银杏。银杏生吃有一 股腥味，使人发闷。比喻一些人为人刁钻，难相处)、老鼠掘猫——提嚓衰(喻自找倒霉；自 找苦吃)、屙屎入裤裆——一时松(形容贪图一时的轻松，实际没有真正解决问题)、观音兵 (戏称特别热衷于为女性奔走效劳的人)、煲老藕(戏称老年夫妻相濡以沫或老年再婚)。 1．14忌讳、婉言、谐谑 利(舌头。粤语“舌”与“蚀本”的“蚀”同音，因而改用“吉利”的“利”加“月” 旁作“删”)、闰(肝儿。粤语“肝”与“干瘪”的“干”同音。因而改用与“丰润”的“润” 的同音字“胭”加“月”旁)、香口左(死了)、挂腊鸭(上吊)、拉柴(死)、通胜(通书。“书” 与“输赢”的“输”同音，因而改用“输”的反义词“赢”)、瓜老衬(死了)。 1．15对事态度 实食有藕牙(比喻有绝对把握做某事)、洗湿口左头(比喻事情干开了头，就得干到底)、执豆 咐执(比喻轻而易举地做好某事)、尽地一煲(孤注一掷地做好某事)、唰埋身落去(比喻全 力投入干某事)、照板煮碗(依样画葫芦)、骑牛捏马(指人不满足已有的东西，一旦找到更 合意的，就会抛弃已有的东西)、执苏州屎(为别人遗留下的麻烦事做善后工作)、捞世界(混 日子；谋生；闯江湖)。 1．16揭穿、揭露 爆煲(泄露；败露)、穿煲(泄露)、爆大镬(揭发出重大事情；事态发展严重)。 1．17品质 坚嚼(质量好的东西)、流嚼(质量差的东西)、正斗(质量好；优质)、箩底橙(下脚货； 被人挑剩的东西)、卖剩蔗(剩下没人要的东西)。 1．18碰运气 撞彩(碰运气)、食屎食着豆(碰巧得到好处)、隔山买牛(形容做某事心中无底就作出 决定，好坏就看运气)、冷手执到个热煎堆(不经努力意外得到好处)、执死鸡仔(不经努力 意外得到好处)、跛脚了哥自有飞来蜢(八哥也会碰上送上门来的蚱蜢，喻再倒霉的人也有机 会碰到好运气)。 1．19炫耀、虚张声势 演嚼(自我炫耀)、充大头鬼(打肿脸充胖子)、摆款(摆架子)、抛浪头(靠虚张声势吓 唬人)、猪伴老虎(吓唬人)、认屎认屁(炫耀自己有能耐)。 444 第十届国际粤方言研讨会论文集 1．20白费劲；假设 煲有米粥(做徒劳无功的事)、唯心机捱吲(白费心思；费力不讨好)、赚啭气(白费气 力)、担沙塞海(做费力而无济于事的事)、有乜冬瓜豆腐吼话(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只见 屎窟嘟晤见米白(喻白费许多气力而不见成效)。 1．21说明一个道理 鸡脾打人呀铰软(吃了人的鸡腿嘴软，拿了人的嘴短。说明利用财物贿赂人，可以使人 丧失原则，做坏事)、蚁多褛死象(无数蚂蚁爬到大象身上，可以把大象咬死。说明弱者人多 而齐心，可以战胜强者)、牛唔饮水点揿得牛头低(牛不喝水怎能把牛头按下去。说明做事靠 自觉自愿，不可能靠强迫)、红枣巢皮心未老(“巢皮”即“皱皮”。红枣的皮虽然皱了，但里 面的的肉还没有老。喻人虽然老了，但壮心不减)、鸡春咐密都范出鸡仔(“鸡春”即“鸡蛋”， 范”即“孵”，“鸡仔”即“小鸡”。鸡蛋壳虽然很密，却能孵出小鸡来。喻什么秘密都难于掩 盖)、边有咐大只蛤也随街跳(“边”即“哪里”，“蛤蝗”即“青蛙”。相当于“天上不可能掉 下油炒饭来”)、斩脚趾避沙虫(“沙虫”指一种脚癣。字面意义是斩掉脚趾去避脚癣。喻不能 因小失大，因噎废食)、食猪红屙黑屎(“猪红”即“猪血”，喻做某事很快就显出效果或后果 来，就像吃了猪血就会拉黑屎一样)。 广州话有些特殊用语的语义范围很不固定，往往需要在具体句中才能确定它的实际词义 和词性。例如“鬼”，它既可用来修饰好的、美的事物，又可用来形容坏的、丑的事物。它可 作名词、代词、形容词，或起副词、语气词的作用： 1．作名词：我晤信神亦都唔信鬼(我不信神也不信鬼)。 2．作代词：鬼叫你晤小心(谁叫你不小心)1 3．作形容词：真系鬼喇，一阵间就晤见嘘(真奇怪，一下子就不见了)。 4．用在“咐”前作副词，或用在“瞰”前作程度补语，相当于“非常”、“十分”、“很”、 “极”、“得很”：鬼咐靓(非常漂亮；漂亮得很)、鬼咐丑怪(十分难看；难看极了)、鬼咐高 (很高；高得很)、鬼咐舒服(非常舒服；舒服极了)、好到鬼瞰(好极了)。 5．插在某些词组或复音词的中间，或用在副词“好”、“很”的后面，有加强语气的作用： 边个搞鬼乱我啪书(谁把我的书搞乱了)?边鬼个咐百厌(谁那么淘气)?个条路好鬼长(那 条路很长)。 6．用在动词或代词“乜”(什么)的后面，表示说话人对某事抱否定的态度：讲鬼咩(还 说什么)!系鬼，晤系暗(哪里，不是的)!重睇乜鬼呀(还看什么)! 这类语义不固定的特殊用语还有不少，如“死”、“巴闭”、“论尽”等等。 广州话特殊用语的语义类型不胜枚举。本文不可能全部罗列。 2结构类型 特殊用语是造句单位，除单音词、合成词外，多为短语(或叫词组)，在句中常当词用(有 些特殊用语加语调后可单独成句)。主要类型如下： 2．1单一型(单独一个语素)：反斗(顽皮；淘气)、畔嗄(无精打采；呆滞)、面棒呤、 广州话特殊用语初探 445 依拉七、沙沙滚、胡哩马权、沙哩弄铳、姣尸掩笃、花哩糊碌、乌里单刀、黑古勒特。 2．2主谓型：鸡咳、蚊刚、肉酸、火滚、面家铲、牛噍牡丹、老猫烧须、滚水渌脚、猪 笼入水、老虎头上钉虱鲤、鬼拍后尾枕、讲笑问搞第样、死鸡撑硬盖、冷手执个热煎堆、水 鬼升城隍、鸡脾打人牙铰软、口水多过茶、大鸡晤食细米。 2．3联合型：大旧衰、清补凉、滚辣热、刁乔扭拧、腌尖酸闷、盆满钵满、风生水起、 鸡手鸭脚、身光颈靓、干手净脚、凶神恶煞、白霍沙尘、韧皮痒肉、手楣脚震、实牙实齿、 项心顶肺、吹须晾眼、滚红滚绿。 2．4偏正型：姣气、牛颈、坚嚼、流嚼、大头虾、老虎蟹、大资爷、戆居佬、发瘟鸡、 一把火、箩底橙、卖剩蔗、扭蛮柴、死人头、有头乌蝇、有魇鸡笼。 2．5动宾型：走鸡、混吉、擦鞋、演嚼、温笨、踢窦、摆款、晕浪、拉柴、缩骨、穿煲、 预飞、甩底、倒米、啭气、藕线、楣鸡、拍心口、发烂渣、摆乌龙、扭六壬、发啷厉、装假 狗、挂腊鸭、食死猫、流口水(形容成绩、质量低劣)、躐网项(取得最好成绩)、抛浪头、 瓜老衬、省牛王、蛮车边、托手跨、谂缩数(为自己私利打如意算盘)、执苏州屎、放白鸽。 2．6动补型：吹胀、顶晤顺(吃不消； 完全没希望了)、擤甩一边脾、晤埋得个鼻、 容被人诈骗或敲竹杠)。 受不了)、硬晒舟(指事情闹僵了没法转弯子， 晤止得咳(喻解决不了问题)、斩到一颈血(形 2．7连谓型：望天打卦、担沙塞海、唯心机捱眼咖、抓颈就命、捉虫入屎窟、斩脚趾避 沙虫(比喻无原则迁就)、骑牛温马。 2．8独立成分：大大话话(粗略估计；夸张地说)、讲开又讲、话之但(不管他那么多)、 话是话(话是这么说)、开口有话(俗语说)、晤话之得(没有什么说的)、有你咐好气、有乜 冬瓜豆腐嚷话、好话晤好听、系瞰先、系瞰话啦(就这样吧)、⋯⋯瞰话(⋯⋯这么说)、系 晤系先、嗷又点先(那又怎么样)、当但有嚓(不当他一回事；不管他)、有有搞错、咪搞我 (别麻烦我；表示拒绝干某事)。 2．9紧缩型：睬你都傻(实为“我睬你我都傻”，表示对某人某事不屑理睬)、睬你都戆 居(实为“我睬你我都戆居”。意思同上)、乜说话(①对对方所说的话表示谦虚，言过其实。 相当于“你别那么说”；②“你说什么话”)。 2．10填补型(中间需加其他词语)：任⋯⋯都晤嬲(加单音动词，表示对这种动作无所 谓、不会有异议，如“任食都晤嬲”)、得个⋯⋯字(加单音动词或形容词，表示对所得不过 如是，如“得个笑字”)、假假地都系⋯⋯(后加一个表示职务的名词或说明一种情况，表示 “好赖还是⋯⋯”如“我假假地都系大学毕业生咐”、⋯⋯为真(前加～个动作，表示“才是”， 446 第十届国际粤方言研讨会论文集 如“咖觉为真“、“食饭先为真”)、⋯⋯个鬼(用在某些形容词或动词后，表示对该事否定或 不满，如“好个鬼”、“睇个鬼”)、⋯⋯你个死人头(用在形容词、动词后，表示对该事不满 或厌恶，如“好你个死人头”、“得你个死人头”)、⋯⋯乜鬼(前加单音动词或形容词，表示 对该事情无兴趣或反对，如“玩乜鬼”、“做乜鬼”、“搞乜鬼”、“靓乜鬼”)。 2．11缺后型(后面省掉不便直说的话)：⋯⋯真系⋯⋯(表示说话人对他人的言行有所 不满，但又不便直说，留着让人家自己去心领神会，相当于“真是的”)、⋯⋯瞰就⋯⋯(对 说话人的言行表示不满，但又不便直说，留着让人家自己去心领神会，相当于“⋯⋯那就⋯⋯” 如“你晤肯答应Ⅱ既话瞰就⋯⋯”)、⋯⋯又⋯⋯(对他人的言行表示不满，但没有直接发泄出 来，而是用“又⋯⋯”省去自己欲发出来的不满情绪，如“你瞰恶嚷态度做乜嚼呀?又⋯⋯”)。 3修辞手法 为了提高词语的表现力和感染力，使语义表达得更准确、形象、鲜明、风趣，广州话有 许多特殊用语往往是采用各种修辞手法来构成。例如： 3．1 比喻：倒泻箩蟹(形容秩序大乱，就像打翻了螃蟹篓子，螃蟹满地乱爬的样子)、 炒鱿鱼(鱿鱼炒熟后通常卷成圆筒形，与铺盖卷起来的形状相似。旧时工人一般住在雇主住 处，如果被解雇就要卷起铺盖离开。故以此比喻职工被解雇)、猪笼入水(猪笼是用竹篾织成， 空洞多孔的。它掉进水中即四面八方进水。“水”在粤语中喻“钱财”。比喻钱财从四面八方 进来)、跳楼货(指贱价卖货物。比喻因货物贱卖，店主大亏血本而要跳楼自杀)、剖死牛(死 牛是任人宰割的。匪徒抢劫时，被劫的人～般都不敢反抗，就像死牛任人宰割一样。借此比 喻拦路抢劫)、孔明借箭(一种佳肴名。其制作方法是把一只猪蹄膀炖熟，然后放一些生泥鳅 进去。泥鳅受热后拼命往蹄膀里钻，就像孔明借箭似的万箭齐发。故美其名为“孔明借箭”)、 坐移民监(移民他国，一般要求须在该国住足三至五年才能入籍。新移民在移民国苦等那么 多年时间，就像坐牢一样痛苦。借此比喻新移民在移民国苦等多年的心态)、水流柴(喻漂泊 不定，到处流浪的人或盲流人员)。 3．2 比拟：失魂鱼(比喻那些像受惊的鱼那样惊慌或举止莽撞的人)、戤企水鱼(“水鱼” 即“鳖”、“王八”。因它的身体既短又肥，因而借此比拟又矮又胖的人)、隔夜油炸鬼(“油炸 鬼”即“油条”。刚炸好的油条是很脆的，但过了一夜之后，即变成软绵绵的。用它来比拟没 有朝气的人，即蔫儿)、八爪鱼(即“章鱼”。它有八根像爪一样的触须，可以四处伸展。借 此比拟那些手段多端、八面玲珑的人)、霸王花(是一种热带肉质植物。它的枝叶茂盛，到处 攀缘，长势霸道，因而以人拟物，美其名为“霸王花”)、大花筒(原为一种烟花。它燃放升 空后呈五彩缤纷，十分壮观。但好景不长，旋即灰飞烟灭，化为乌有。借此比拟一味挥霍钱 财，只顾眼前光景的人)。 3．3借代：尖嘴(借代“鸡”。因为鸡的嘴巴是尖的)、扁嘴(借代“鸭子”。因为鸭子 的嘴巴是扁的)、龙虎凤(一种佳肴名。用蛇、猫、鸡脍制而成．。用龙、虎、凤来借代蛇、 广州话特殊用语初探 447 猫、鸡)。 3．4夸张：龙精虎猛(像传说中的龙那样精力旺盛，像猛虎那样勇猛，生气勃勃。用夸 张的手法来形容人有生气和活力)、百足(即“蜈蚣”因为它全身长满了腿，人们就用夸张的 手法为它命名。实际上，这种昆虫并没有一百条腿)、七国咐乱(秦朝以前，七国争霸，局势 极其混乱。用这一历史事实来渲染秩序非常乱)。 3．5婉言：利市(压岁钱、红包、赏钱，因图吉利而美其名为“利市”)、润(肝儿)、 凤爪(鸡爪子。直说“鸡爪子”不雅，因而改用传说中神鸟凤的爪子)、香肉(狗肉。狗是人 类最亲密的家畜，许多人把它当做宠物。一般人认为吃狗肉是一种残酷和不道德的事情。但 狗肉炮制后很香，美味可口，许多人爱吃它。说吃狗肉既不雅又可怕，因而美其名为“香肉”)、 吉屋(空房子。广州话“空”与“凶”同音，因忌讳而改用“凶”的反义词“吉利”的“吉”)。 3．6对偶：霸桠(近义对偶。霸道的意思)、虾霸(近义对偶。欺负的意思)、凶神恶煞 (形容人相貌、态度恶劣)、白霍沙尘(既轻浮又骄傲；好出风头)、鸡手鸭脚(毛手毛脚)、 猪朋狗友(不三不四的朋友)。 3．7排比：大癫大废(形容人大大咧咧、漫不轻心)、滚红滚绿(捣乱胡闹；胡说八道)、 耷头耷脑(垂头丧气)、倔声倔气(气粗声粗气)、黑口黑面(形容人发怒时脸色难看)。 3．8反复：赶喉赶命(急匆匆的样子；强调急促)、餐扭餐食(吃一顿找一顿)。 3．9对比：横掂(反正；横竖)、开口埋口(整天挂在口上)、拉上补下(有时多有时少， 有时高有时低，总的来说平平)。 3．10谐谑：瓜(死；完蛋。多数瓜的形状是直直的，质地硬邦邦的。人死后，身体也 是直直的、硬邦邦的。两者有相似的特征，因而用“瓜”来谑称“死”)、“面家铲(“面家” 即全家，“铲”即铲除。用“面家铲”来谑称全家死绝)、豆皮(麻子脸上有一粒粒黄豆大的 褐黄色疤痕。由于两者有相似的特征，因而把麻脸谑称为“豆皮”)、六合彩干部(六合彩奖 券是通过抽号对奖的。用它来比喻某些干部是从某种政治需要而提升要职的。某人刚好对上 这些条件便给挑中而提升要职)。 3．n双关：内在美(“内”即内人，“美”即美国。利用谐音双关手法戏称妻子在美国 的人)、半夜鸡啼——晤知丑(丑时的“丑”与相貌难看、难为情、害羞的“丑”同音，“晤 知丑”喻“不知害羞”)、白糖炒苦瓜(喻同甘共苦)、火烧旗杆一长炭(常叹)、火麒麟—— 周身引(瘾)、夫拨扇——妻(凄)凉、飞机火烛——烧云(销魂)、沙湾灯笼——何府(粤 语“府”与“苦”同音。番禺市沙湾镇是何姓聚居地，旧时逢年节或婚丧大事大都在门前悬 挂写有“何府”字样的灯笼。借此喻何必自寻烦恼)、老婆担遮——荫(阴)公(粤语“荫” 与“阴”同音。“阴公”即“造孽”、“残忍”、“可怜”的意思)、老积(有两个含义：一是“老 448 第十届国际粤方言研讨会论文集 成”、“老气”的意思；二是老的积聚物。传说中的彭祖年高八百，因此，他用过的尿壶肯定 有很古老的沉积物。一语双关)。 4来源考察 语言具有完整的体系性。在语言系统中，语音是表达意义的，是意义的载体，词汇是造 句材料，语法是结构规则。三者互相联系，互相制约，形成一个整体。因此，研究词汇不但 应该紧密联系语音、语法现象来分析，而且还应该联系历史、文化、天文地理、风土人情等 方面的知识来考察。例如： “死了”广州话为什么谑称“拉柴”?“揩油”为何叫“打斧头”?形容场面和规模大或 投入人力物力精力多为何叫“大阵仗”?这得联系历史文化知识来考察。据说，“拉柴”一语 源自清朝洪门黑话。柴草两字指清朝的官兵，如擒获清廷的官，则叫“拉柴”。擒获他们后， 即处于死刑。后来广州话就以“拉柴”谑称“死”。“大阵仗”原指古代交战双方的战阵很大， 场面壮观。后借此形容场面和规模大或投入人力物力精力多。 “打斧头”源于《说唐全传》历史人物程咬金。此人专使三板斧。“咬金”与“吞金”(私 吞金钱)的意思相近。广州话用此比喻为别人做事从中揩油，谋取私利的行为。 “失业、待业”广州话为何叫“蹈墩”?“衰牌”为什么成为骂人话?“真的、优质的” 为何叫“坚嚼”?“假的、劣质的”为什么叫“流嚼”?这得联系省港地方掌故来考察。广 州话“蹈”是蹲下来的意思。20世纪初，内地农村破产，大量劳工流入省港。初时他们多集 中在码头等候雇主招聘开工。以前码头上落货的地方广州话叫“墩头”。这些待工的人蹲在墩 头上待聘这种行为就叫做“跖蹲”。后来戏称失业待业为“蹈蹲”。“衰牌”源自旧时广州塘西 风花雪月之地。当时该地设有许多酒楼妓寨，许多阔少在该地摆花酒和召妓。酒楼东主为了 搏取常客而容许顾客赊账。待至大节日才派单向顾客清账。东主为了尊敬顾客摆花酒，将顾 客的名字写在“饮者留名”的牌子上。有些纨绔子弟到时还不了债，酒楼东主只好将赖账客 人的姓名常留牌上，以示侮辱。后来“衰牌”即成为骂人话。“坚嚼”、“流嚼”源自赌档黑话。 旧社会集资开大赌档的与经营正行生意无异，属“坚曙”(真的)。开流摊的赌档多为黑社会 中人或地痞之流。他们的赌本很薄弱，无必赢的把握，属“流嚼”。因此，“流嚼”喻“假的、 劣质的”。 “满座；过分拥挤；受欢迎；精彩”广州话为什么叫“爆棚”?这与粤语区的文化历史有 关。旧时粤语区人很喜欢粤剧，但当时还没有完备的戏院。每逢节庆即搭起没有设座椅的简 陋戏棚，由观众自备板凳，只要有好戏，观众站着也照看。演出时，戏棚往往到处挤满人， 使戏棚难于负荷。“爆棚”一语即源于此。 女子成年不嫁人，为何叫“自梳”?妇女婚后常住母家为什么叫“不落家”?“意外事 故；三长两短”为何称作“冬瓜豆腐”?这得联系当地的风俗习惯来考察。旧社会妇女受夫 权、族权等多重压迫，因此珠江三角洲顺德、番禺、南海等县有不少女子有不结婚的风气。 女子到了成年时，将头发梳成髻，表示从此不嫁人。这叫“自梳”。另外，有些妇女婚后常住 母家，只是到年节时才回夫家探亲，直至生了孩子才落夫家。一些有钱人家的女子，婚后一 辈子不愿到夫家，只是由女方给丈夫另娶一女子为“平妻”，直至自己死后才回夫家找个归宿， 安个灵位。这种婚姻方式叫“不落家”。 广州话特殊用语初探 449 “冬瓜豆腐”一语来源于民俗。旧时死了人，丧家办完丧事，照例答谢亲朋的素菜必有冬 瓜豆腐，后来“冬瓜豆腐”喻为“意外事故”或“三长两短”。 男女并肩挽手而走，或谈恋爱，广州话为什么戏称“拍拖”?这与珠江的地理环境、景 物有关。“拍拖”原指珠江江面一艘带动力的船和一艘无动力的船并排拖着航行。后来引申为 男女挽手并肩而走，或谈恋爱的行为。 广州话非常舒服的感觉为什么叫“梳乎”?不足轻重的人、无关重要的角色或临时人员 为何叫“茄哩啡”?夹有香肠的面包为什么叫“热狗”?这得从省港地区的地理位置及对外 经济文化交流方面来考察。广州、香港地处中国的南大门，与外国通商较早，受英语的影响 较深。因此，粤语中有较多英语借词。“梳乎”即借自英语soft，“茄哩啡”借自英语carefree， “热狗”借自英语hotdog。 “东风一包虫，西风一包药”、“天起鱼鳞斑，食过饭过山”、“一日南风三日报，三日南风 狗捐灶”等农谚是什么意思?这与珠江三角洲的天象气候有关。“东风一包虫，西风一包药” 说明当地水稻如遇吹东风的天气，则害虫容易繁殖；如吹西风，则下雨，可以淹死害虫。“天 起鱼鳞斑，食过饭过山”说明天起鱼鳞斑状的云块即高积云。高积云产生于空气稳定时，所 以预兆天气晴朗。“一日南风三日报，三日南风狗捐灶”中的“捐”是“钻”的意思。说明珠 江三角洲的冬季如连吹三天南风，即有冷空气南下，气温会急剧下降，冷得连狗都要钻到炉 灶里去取暖。 从以上论述可以清楚地看出，要深入研究了解某种语言的词语，一定要有全面观点，不 能孤立静止地研究词语本身。 注释： +本文所谓的特殊用语是指不能从字面上理解其真正含义，同时也是普通话和其他方言所没有的某些 方面的专用词语。本文所引用的语料主要是广州市区范围民众日常所使用的。它不一定能涵盖整个粤方言区。 由于语料和篇幅所限，本文只着重对这些特殊用语的语义类型、结构类型、修辞手法和来源进行初步探讨、 分析，未能进行全面深入的论述。 ．参考文献 1．饶秉才、欧阳觉亚、周无忌(1997)，《广州话词典》，广东人民出版社。 2．麦云、谭步云(1997)，《实用广州话分类词典》，广东人民出版社。 3．吴昊(1900)，《怀旧香港话》，创艺文化企业有限公司。 4．李如龙(2004)，《汉语方言学》，高等教育出版社。 5．饶原生(1992)，《粤港口头禅趣解》，岭南美术出版社。 6．魏伟新(1997)，《粤港俗语谚语歇后语词典》，广州出版社。 7．黄伯荣主编(1991)，《现代汉语教程》，青岛出版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