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居赋论文1

灵运山居考 udy On 1he Resloration of Xie Lingyun S Manor 摘 要： 关 键 词 文章编号 王 欣 胡坚强 WANG Xin， HU J Jan-qiang 谢灵运山居，又称始宁墅，是山水诗人谢灵运隐居的风景式庄园，也是晋末南朝著名的自然山水式园林 ，在我国 园林史上占有极其重要的地位。以遗址调查为基础，以(山居赋)和谢灵运诗文为基本依据，考证山居位置和范 围．并结合绍兴历史地理文献，复原谢灵运时期山居山水地形和植物景观 ，在此基础上探讨山居总体布局、主要 聚落位置。对谢灵运山居复原进行了初步探索，试图为南朝园林史研究提供实例。 风景园林．园林历史 研究；谢灵运山居；庄园 1 000—6664(2OO5lO8—0073—05 中图分类号：TU986 收稿 日期：2004—11—22 文献标识码：A 修回日期：2005—06—14 Abslrad：Xie Lingyun's Manor，known as Shining Manor，was the landscape poet Xie Lingyun's scenic manor for his retreat It was a very fomous Iandscape architecture in the Southern Dynasties and occupies a very important position in the history of Chinese landscape architedure Based on the investigation and observation of the relics,Xie Lingyun's Ode to the Manor and his other poems the Iocation and scope 0f the Manor are verified in this paper and the landform and vegetation in Xie Lingyun's times are restored with the help of historical and geographic documents of Shaoxing，SO that the overall arrangement and main buildings of the Manor are explored This is only a preliminary study on the restoration of Xie's Manor and a try to provide some example for the research on the history of landscape architedure in the Southern Dynasties Key wards：Landscape Architecture；LA History；Study；Xie Lingyun's Manor；Manor 谢灵运山居又称始宁墅、始宁别业， 是南朝诗人谢灵运在会稽始宁县(今浙江 省上虞市南部和嵊州市北部 )的隐居之 地，也是我国晋末南朝著名的庄园别业。 公元423年秋，谢灵运辞官归隐始宁，经 始山川，并写下不少山水诗赋 其中《山居 赋》比较详细地记叙了山居的总体布局、 自然风景和庄园生活，使今人得以了解晋 末南朝别业的基本面貌，由此谢灵运山居 一 直受到园林史和建筑史研究者的关注。 历经 1 500多年后 ，遗址被历史湮 没，今人对谢灵运山居虽多有论述 ，却均 根据《山居赋》及相关文献进行阐述，缺乏 遗址考察和山居复原资料。如《中国古代 建筑史 ：两晋、南北朝、隋唐、五代建筑》 称 ．“此时的大小庄园别墅实物久已不存， 原址也不可考，目前我们只能从～些文字 描写中了解其大致情况。 事实上 ，遗址 考察资料和复原图的缺乏已成为谢灵运 山居研究乃至南朝庄园研究的瓶颈。 笔者家乡即在谢灵运山居附近，得以 多次实地考察并积累各种相关资料，在此 基础上对山居原貌大胆考证复原。 1 山居概况 1．1谢灵运、《山居赋》及相关文献 谢灵运(385—433)是淝水之战功 臣 谢玄之孙 ，出身于权势显赫 、诗人辈出的 名门望族。385年，谢灵运生于会稽始宁 墅并“袭封康乐公，食邑二千户”。义嘉元 年(405年 )步入仕途，任琅琊王大司马行 参军，但正当晋宋易代之时，仕途波折，逐 渐倾心于参佛和自然游赏。423—426年问 2005／08 l 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 辞官归隐始宁 ，扩建山居。428年又再次 归隐，结交隐士名僧，畅游 山水。不久返 京，后任临川内史。433年涉嫌谋反，在广 州被杀，年 49岁 。谢灵运是当时著名的 文坛领袖，在我国文学史上开创山水诗一 派，被称为“山水诗宗”131。 对谢灵运山居的描述主要来 自《山居 赋》，它继承了汉赋传统 ，层层铺写山居的 地理位置、自然风光、水陆物产、建筑布局 以及个人的山居生活。文中还附有灵运自 注 ，解释说明赋中出现的地名、典故等内 容。《山居赋》在文学上的地位并不高，被 认为是“寓 目辄书”，有“繁芜之累”。但从 今天研究角度看，恰恰是这一风格使其成 为一篇不可多得的历史文献 ，遗址现状和 文字描写的对照结果也证明了 《山居赋 的内容比较写实 。 另外，谢灵运隐居始宁墅期间还留下 了不少山水诗，《宋书·谢灵运传》、《古今 图书集成-方舆录编·山川典 ·东山部 》、 《水经注》等文献也有相关记载，《剡录》、 《上虞县志》、《绍兴府志》等地方志有相关 考证 ，这些均是山居复原的重要材料。此 外，今人对谢灵运、绍兴人文地理及魏晋 南北朝庄园的研究也有助于山居的复原。 1．2遗址现状 实地考察发现，遗址地形地貌仍基本 能与《山居赋》文字描写一一对应，甚至有 些地名如小江、横山等沿用至今，惟大小 巫湖 已经淤积成为水稻田。遗址内农田、 水库、村落棋布，山林田园风光依旧。谢灵 运笔下建筑已荡然无存，但据当地老人介 绍，近代东山仍有谢家故居 白云、明月二 堂、太傅祠、东西两眺亭及国庆寺(今称东 山寺 )等大小建筑 99间，惜于 1956年前 后被拆毁，然遗迹至今可寻。另有谢安墓、 洗履池、蔷薇洞、始宁泉等古迹，现正作为 东山风景名胜区进行旅游开发。 2 山居位置、沿革及园址范围 2．1山居位置及沿革 《山居赋》称 ：“尔其旧居 ，曩宅今园 74I豳 圃 『2005，08 4 3 2 O 、L／ | 1 ＼ — ／ — — — — — — 、 — — — — ／ 娥·--= ／、 ／： ／ 7 舍卜 ＼ @ ￡，———、J ；_一———————、～ — — — ＼ 一 ／ ‘』 (二， 矮 n C 1 2 3 4 5 图 1 山居遗址位置图(根据 1：50万地形图绘制 ) 扮槿 尚援，基井具存”，又《宋书·谢灵运 传>载 ：“灵运父祖并葬始宁县，并有故宅 及墅，遂移藉会稽，修营别业 ，傍 山带江， 尽幽居之美”，可见谢灵运山居在古会稽 郡始宁县，因此又称始宁墅、始宁别业、始 宁园。《嘉泰会稽志》称 ：“始宁园在上虞县 东山⋯ --乃谢灵运别墅”，由于山居建筑 依东山而建，周围土地为山居所有，所以 山居常以“东山”指代，如灵运诗《还 旧园 作》中的“久欲还东山”。考古始宁东山即 今浙江省上虞市上浦镇东山风景名胜区， 是为谢灵运山居遗址所在(图 1)。 始宁墅本是谢家祖居之地 ，据《上虞 谢家宗谱》记载 ，31 1年 ，谢安的祖父谢缵 举家从洛阳南渡 ，最终落籍会稽郡始宁 县。在谢安之前，始宁墅是第一代南渡土 族安身立命的庄园，是谢家合族而居之 处，我们可称这一时期为始宁墅时期。 谢安之后可称为东山时期——谢安 未出仕时隐居于此，和王羲之、孙绰、支遁 等交游 ，后 “东山再起”成为东晋名臣，从 此东山之名著称于史书151。《山居赋>自注 称 ：“余祖车骑建大功淮、肥 ，江左得免横 流之祸。后及太傅既薨，远图已辍，于是便 求解驾东归，以避君侧之乱。废兴隐显，当 是贤达之心，故选神丽所，以申高栖之意， 经始山川”，又《晋书》载谢玄上疏退隐 ： “从亡叔臣安退身东山，以道养寿。”谢家 自谢安父豫章太守谢鲲开始跻身政坛，到 谢安、谢玄时达到权力顶峰。谢家利用政 治优势占山固泽，大建庄园。谢玄晚年退 隐东山更“经始山川”，着力经营始宁墅， 庄园规模得以扩大。 到灵运时，谢家产业已经十分庞大。 如“灵运因父祖之资 ，生业甚厚。奴僮既 众，义故门生数百”，灵运堂叔谢鲲死后 “资财钜万，园宅十余所，又会稽、吴兴、琅 邪诸处，太傅、司空琰时事业，奴僮犹有数 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 百人”。谢氏各支家产丰厚，又巧于经营， 一 直注重庄园建设。谢灵运在始宁墅隐居 期间，“凿山浚湖，功役无已”，庄园规模再 次扩大，是为山居时期。 灵运死后 ，随着谢家政治势力的衰 弱，刘宋王朝对士族庄园经济的打击，山 居逐渐分崩离析，但直至近代仍有谢家后 人居住。 2．2居址范 围 历代学者对谢灵运山居范围多有考 证，但结论各不相同，我们认为山居范围 的界定应以《山居赋》内容为基本依据，结 合现状考察情况及其他相关文献进行推 测。在《山居赋》中，谢灵运分东、南、西、北 4个方位及远、近两个层次，比较详细地 描写了山居周边的地形地貌，这对判定山 居范 围尤为重要。 《山居赋》“近南”称 ：“会以双流，萦以 三洲⋯⋯屿崩飞于东峭“，自注又称 “双 流为剡江及小江，此二水同会于山南 ，便 合流注下⋯ ·-屿者谓回江岑 ，在其山居之 南界 ，有石跳出，将崩江中，行者莫不骇 栗”——说明山居南界有两个明显的地 标：两江汇流 口和回江岑。今东山风景名 胜区曹娥江(上游古称剡江 )畔有小江(也 称小舜江 )汇入，两江汇流 口有沙洲，今称 “琵琶洲”。东山滨江处有石柱呈 45。角 向江面倾斜，为当地标志性景观，今称“东 山指石“。以上两个地标和《山居赋》描写 完全吻合 ，可以判定山居南界在今东山风 景区南部、两江口、琵琶洲一线。 《山居赋》“近西”称：“室、壁带溪，曾、 孤临江。竹缘浦以被绿，石照涧而映红 ⋯ ⋯ 。 ”结合作者 自注，可知此段文字描写 的是小江汇流 口及曹娥江沿岸景观，推断 山居西面以曹娥江为界。 《山居赋》“近北“称 ：“二巫结湖 ，两 智通沼。横、石判尽，休、周分 表 关于同志近三年现实表现材料材料类招标技术评分表图表与交易pdf视力表打印pdf用图表说话 pdf 。”今距东 山4km 滨江处有小丘仍名“横 山”，其南 北地势较低，应该是注释中所称 “大小巫 湖，中隔一山”之处，由此可知山居北界在 横山之北。 《山居赋》“近东”、“远东”部分着重描 写了山景。今遗址东部是大片丘陵，为淅 东四明山佘脉。可见山居东部是丘陵山 地，但由于缺乏明显地标 ，具体界线不易 判定。 值得一提的是，历代学者多有称东山 为山居北界 ，嵊山为山居南界者。典型的 如 《古今图书集成 ·方舆录编·山川典·东 山部》收有宋·孙枝《东 山记》一文，考证 《山居赋》所述地形地物，指东山南湖面为 “巫湖”，国庆禅院为“石壁精舍”，因此称 东山为“古llI雩山”，为山居北界，嵊 山为南 界 。由于曹娥江沿岸湖湾众多，致使孙枝 误认巫湖，从而导致一系列错误。llI雩山、嵊 山在今嵊州市北部 ，《山居赋》 自注称 “l【l卒、嵊与分界，去山八十里 ，故日远南 “， 可见蟀(即蠕山)、嵊两山是山居南望之远 山。又“近南”部分明确说明山居南界有两 江汇流口和回江岑，经笔者详细考察曹娥 3 2 O 江沿岸，符合这两个特征的仅东山一处， 因此东山北界说缺乏依据。 综上所述，谢灵运山居范围西滨曹娥 江，东连群山，北依横山，南达两江口，低丘 平原面积约 5km ，另有大片山地，是一个有 较大规模、依托自然山水而建的庄园别业。 3 山居复原 3．1地貌演变及地形复原 虽然山居基本地形格局尚未改变，但 具体地形地貌景观 已有改变，其中最为显 著的变化是大小巫湖的消失。 山居地貌改变的首要原因是曹娥江 的变迁。由于左右受四明山山脉和会稽山 山脉两山所夹，历史上曹娥江中上游河道 比较稳定，但水量有较大变化。晋宋之时， 钱塘江江道紧逼山会平原北缘，曹娥江上 浦段受钱塘江潮汐影响而水势较大，《山 居赋》称 “及风兴涛作，水势奔壮⋯⋯汤 2 3 4 5 图 2 谢灵运时期山居地理环境图(根据<永和至北宋山会水系示意图) 绘制 ．■豳 l 7 2005／08 0 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 汤惊波，滔滔骇浪。电击雷崩，飞流洒漾”， 《水经注》称曹娥江上浦段“江广百丈 ，狭 处二百步”【7】。根据遗址现状地形判断，大 小巫湖应该是山林溪流受曹娥江水顶托 在山前盆地汇渚而成 ，南宋后钱塘江江道 北移 ，曹娥江上浦段水势随之减缓，大小 巫湖渐趋淤积 (图2)。 山居地貌改变的第二个原因是人类活 动。南宋以来绍兴地区人类活动加剧，曹娥 江泥沙含量增多，从而加速了中下游湖泊 的淤积速度181。而人工围湖造田又；bB J~U了这 一 趋势，谢灵运是一个积极的围湖造田推 行者——“会稽东郭有回踵湖，灵运求决以 为田“，“既不得回踵，又求始宁蛏蝗湖为 田”口，很可能他已在山居内首先施行。在自 然力和人工围垦的双重作用下，大小巫湖 终于湮没。近代筑防洪堤使江面进一步变 窄，原河滩地大部分成为农田。 根据以上地貌演变原因，结合遗址考 察情况，可大致推测大小巫湖范围。查遗 址 内 有 大 片 低 洼 土 地 ，标 高 均 在 6．2～6．4m之间，和 目前曹娥江上浦段常 水位基本吻合，因此拟以6．4m 为水位标 高复原小巫湖。绍兴地区很早就有比较成 熟的山塘 、水渠、江堤组合 的农田水利系 统，在汉顺帝永和五年(140年 )更出现了 规模空前的绍兴鉴湖工程[91。《山居赋》称： “引修堤之逶迤“，又称：“导渠引流 ，脉散 沟并”，可见山居已有水利改造。我们考虑 农田水利建设因素 ，综合遗址现状、历史 水位、溪流汇流等情况，结合文献记载进 行地形复原(图 3)。 复原地形图能和谢灵运山水诗文相 对照：山居：IL~B是被称作“北 山”的横山及 其东面丘陵，南部是被称作“南山”的现东 山山系。北山和南山从北、东、南三面环抱 山居 ，形成一个小型的河谷盆地 ，其北有 大巫湖，南为两江汇流Iq。盆地内水量丰 沛，除西面濒临曹娥江之外，内部还有较 大溪流 5条；其中4条在山居中部汇流成 小巫湖 ，湖中堤 岛相连 ，盆地南缘溪流结 合 山塘水渠系统灌溉南部农田，构成“九 图 3 谢灵运山居复原图I根据 1．1万地形图绘制 泉别涧，五谷异_I}⋯⋯众流灌溉以环近， 诸堤拥仰以接远”的山居地貌。 3．2植物景观复原 遗址现状植被比较单一：堤畔沙洲种 植桑树，堤外平地基本为农田，山麓发展 果树种植，低丘土山水土流失严重，目前 只零星有马尾松和灌木生长。 根据《绍兴历史地理》考证，越王勾践 时山居所在的会稽 山丘陵地区被大片森 林覆盖，称为“南林”。随着人类活动加剧， 南林被逐步破坏，“从东晋开始，平原地区 森林逐渐砍伐殆尽”。刘宋(420—479年 ) 时砍伐活动进入山区，但对森林破坏并不 严重，宋代开始山区垦殖 ，森林资源才逐 步枯竭[9t。关于这一点在《山居赋》中可以 得到印证 ：在谢灵运笔下，山居山区森林 茂密、古木参天，动植物种类繁多，仅文中 出现具体名称的乔灌木就有约 38种，陆 生草本植物 44种 ，水生植物 18种 ，竹类 1O种，动物约 53种。 可知谢灵运时山居基本植物景观是 ： 湖泊中种植菱、荷花，江畔堤岸长满茂密 的芦苇、菰蒲等各种草本 ，部分河滩地种 植桑树。河谷平原已开辟成农田，山麓及 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 低丘被充分利用建成果园菜圃。而大片原 始森林依然在山地存在，主要成分是常绿 落叶混交林和竹林。 3．3总体布局 《山居赋》把整个庄园分为湖、田、园、 山4区。巫湖汇聚山居溪流 ，是全园之中 心。江旁湖畔围堤营田，并沿溪筑梯田，形 成“阡陌纵横，塍埒交经”，“田连冈而盈畴” 的农田景观。山麓低丘建园立墅，建筑因山 构室，园中植经济植物。山区森林发展林业 经济，也是游息之所。总之，谢灵运山居基 本是按农业生产经营布局的，是富有田园 风情的典型的魏晋南北朝土族庄园别业。 3．4主要建筑位置推测 由于《山居赋》关于建筑的描写欠详，建 筑遗址又已经不存，要由此推知山居建筑详 细情况有很大困难，但我们可以根据文献资 料和遗址现状，推测主要建筑的位置。 根据《山居赋》描写，山居有南、北两大 主要建筑群，所谓“南北二居”。南居是“旧 居”和”开创 卜居之处”，是谢家在始宁县 卜 选居住之始。北居是谢灵运选址所建，也是 灵运常居之处和《山居赋》描写景物的中心 点。南：it-居隔农田、山地和湖泊遥相呼 应，北居临水、南居依山，景观各具特色。 东山 11O一120m高程处有山间平地 约5hm ，即今东山寺所在，为南居遗址。随 着永嘉南迁，北方土族把筑台而居的中原 文化带到江南⋯，南居位于山腰的选址或许 反映了这一时期的习惯做法。另一方面，近 代绍兴一带大型血缘村落往往在山上建有 家族坟茔，其旁立墅，供族人守山、护坟、避 暑、读书、躲避战乱等，称“坟庄”，南居也许 是此类建筑之滥觞。南居是谢家聚族而居 之处，从江流而上有 1 km 山道 ，其中有大 小石门等险峻地段，交通不太便利，加上用 水困难 ，因此建筑规模受到限制；按《山居 赋》描述，属于谢灵运的建筑仅一馆一楼， 这可能就是谢灵运择地另建北居的原因。 北居分“石壁精舍”和“渐榭 ”两部分。 石壁精舍即“建招提于幽峰”之处，是谢灵 运养生礼佛之所。赋称“面南岭建经台，依 北阜筑讲堂。傍危峰立禅室，临浚流列僧 房”，可见建筑有一定规模。根据《游名山 志》：“巫湖三面高山，枕水渚，山溪涧凡有 五处，南第一谷，今在所谓石壁精舍”，又 《山居赋》称：“四山周回，双流逶迤”，结合 现状情况推知石壁精舍位置。关于“渐榭”， 赋称“飞渐榭于中 ，取水月之欢娱”，开篇 又有：“其居也，左湖右江，往渚还汀⋯⋯”， 《石壁精舍还湖中作》诗也显示谢灵运在湖 畔有居所，综合种种资料，推想渐榭在巫湖 南半岛上，和石壁精舍遥相呼应。 4 结 语 我国传统园林艺术有着悠久的历史和 辉煌的成就，但历史上的一些著名园林，尤 其是早期的实例，往往已随时间的推移而 毁坏消失，只留下精美的文字描写和遗址 片断。正如林徽因先生在《清式营造则例· 绪论》中称：“单靠文人的词句，没有实物的 印证，由现代研究工作的眼光看去极感到 不完满。”把古籍文字描写和遗址考察资料 对照起来，吸收其他学科的相关研究成果， 并采用先进的现代科学技术手段推测论 证，把文字形式的“园林实例”落实到具体 的地理空间和人文背景之上，探索历史原 貌，这应该是一件很有意义的工作。 对谢灵运山居复原的研究使我们更 深入地理解传统园林艺术 ，并引发对现代 园林设计的思索。我们曾经感到失望 ：复 原后的谢灵运山居似乎不是一个预想中 的“典型的”传统园林，它更像一个乡土村 落，或者说是一个风景式庄园。随着研究 的进一步深入我们逐渐认识到：正是这类 “乡土景观”构成了传统园林艺术创作的 基础和源泉。古人居于山水之间，在生活 中了解自然、品赏自然、改造 自然，营造最 佳人居环境，从而推动了传统园林艺术的 发生发展。事实上，探求最佳人居环境是 传统园林也是现代园林设计的根本宗 旨。 谢灵运山居是一个集居住、生产、游赏等 多种功能为一身的综合体，它的营建适应 着 当时的物质和精神需求，其形式是塑造 良好生活方式的手段和结果，而非生成于 单纯的艺术创作过程。 谢灵运山居复原仍有一些问 题 快递公司问题件快递公司问题件货款处理关于圆的周长面积重点题型关于解方程组的题及答案关于南海问题 尚待 解决，如通过考古发掘来获取更科学、精 确的证据。本文仅对谢灵运山居其人、其 地、其居 3个问题做出初步考证 ，其空间 布局艺术特点、风景园林设计思想等 内容 还有待进一步研究。 致谢：本文承孟兆祯院士和刘晓明教授悉 心指导，中国林业史研究室张均成教授(已故) 提供了(山居赋>注释，谨此感谢。 参考文献： ⋯ 付熹年．中国古代建筑史：两晋、南北朝、隋 唐、五代建筑【M】。北京：中国建筑工业出版 社，2001 【2】钟优民．谢灵运论稿【M】．济南 ：齐鲁书社 ， 1985． 【3】沈括 宋书·卷六十七·谢灵运列传【M】北京： 中华书局，1974． 【4】李运富．谢 灵运集【M】．长 沙：岳 麓书社 ， 1999． 【5】房玄龄．晋书·卷七十九·谢尚谢安列传【Ml_ 北京：中华书局，1974． 【6】(清 )陈梦雷，等．古今图书集成·方舆录编· 山川典·东山部【M】．上海：中华书局，1934 【7】郦道元 水经注【M】．北京：中华书局，1974． 【8】陈桥驿．吴越文化论丛论：历史时期宁绍平 原的湖泊演变【C】．北京：中华书局，1999． 【9】车越乔，陈桥驿．绍兴历史地理【M】．上海 ：上 海书店，2001． 作者简介： 王 欣门973年生／男／浙江 嵊县人 ／北京林业大学园林学 院 2002级博士研究生 ／浙江林 学院园林学院讲师／研究方向 为风景园林规划设计理论和方 法(北京 1 00083) 胡坚强门961年生／男／浙江 缙云人 ／教授／博士／浙江林学 院图书馆 ／研究方向为旅游文 化(临安 31 1300) 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