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林丹汗的败亡

第 12卷 � 第 2期 2010年 3月 大 连 民 族 学 院 学 报 Journal o fDa lian N ationalities Un iversity Vo .l 12, No. 2 M arch 2010 收稿日期: 2009- 06- 08 基金项目:国家社科基金青年项目 ( 07CFX006); 中国博士后基金项目 ( 20090450541)。 作者简介:杨强 ( 1974- ) ,男,甘肃天水人,副教授, 硕士生导师,中国政法大学法律史学院博士后, 主要从事法史学、 法理学研究。 文章编号: 1009- 315X ( 2010) 02- 0103- 04 论林丹汗的败亡 杨 � 强 (中国政法大学 法律史学院, 北京 100088) 摘 � 要:林丹汗的败亡对 17世纪中期东亚的政治走向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从 制度 关于办公室下班关闭电源制度矿山事故隐患举报和奖励制度制度下载人事管理制度doc盘点制度下载 因素、政策因素、宗教因 素以及个人因素等方面论证了林丹汗败亡的各种原因。林丹汗的败亡, 从一个侧面反映出整个蒙古族为 清朝所绥服的原因。 关键词:林丹汗;败亡; 蒙古;后金 中图分类号: K18� � � 文献标志码: A On the Perdition of L indan han YANG Q iang ( Dept. o f L egalH istory, Ch inaUn iversity o f Po litics and Law, B eijing 100088, China) Abstract: The perdition of L indan han exerts great influence on the po litical development of east A sia in the m id- 17th century. This paper d iscusses the perdition of L indan han from the as� pects of system, po licy, relig ion and ind iv idua l factors. The perd ition of L indan han can demon� strate whyM ongo lia could be conquered by Q ing dynasty. Key words: L indan han; perd ition; M ongolia; later Jin dynasty � � 林丹汗 ( 1592 - 1634) , 是成吉思汗的 22世 孙, 黄金家族的嫡裔, 察哈尔部首领, 蒙古汗国的 第 35位可汗,在位 11年。 1604年,以布延汗的长 孙继承汗位, 时年仅 13岁, 因握有大元传国金玺 和千金嘛哈噶喇佛像,而成为成吉思汗、忽必烈的 正统继承人。林丹汗即位之后以宗主大汗的资格 积极致力于各部统一, 力图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挽 回颓势, 但当时其内外条件均发生了重大的变化, 最终导致其走上了败亡的道路。 就林丹汗的败亡, 史学界褒贬不一, 差异甚 大。道润梯步认为, 林丹汗实施了错误的内政外 交方针,各部首领 �多生背离朝廷之事体, 故不拥 有其太平天下之政矣。 [ 1]导致 �合罕一怒而政权 毁, 大象一怒而围栅摧 ,其 �老大才疏, 不识时务, !!自恃其强,一味用兵, 孤立了自己, 帮助了敌 人, 导致了亡国的结果。 如何正确认识林丹汗的败亡, 以历史的眼光 客观中立地分析林丹汗命运的悲剧色彩, 这是一 个涉及到怎样正确认识 17世纪上半叶中国各大 政治势力和民族关系巨变的重要环节。这不仅对 蒙古史的研究是非常重要的,对于研究 17世纪中 期满族的兴起和明朝的灭亡也是非常重要的。林 丹汗的败亡具有典型性,本文希望通过对林丹汗 败亡的分析,探讨蒙古族被绥服的原因所在。 17世纪中期, 明朝、后金和蒙古形成鼎足之 势,尤其是漠南蒙古位于后金和明朝的缓冲地带, 战略地位非常重要。漠南蒙古的向背直接影响到 明朝和后金力量的消长。皇太极曾说: �取燕京如 伐大树,须先从两旁斫削,则大树自仆。 [ 2]后金首 领为了消除进攻中原的道梗之患和后顾之忧, 决 心争取和控制漠南蒙古。从当时的形势来看, 努 尔哈赤起初仅仅是一个部落的酋长, 兵力不过五 六万,与明朝始终处于敌对关系, �四境敌围 。但 林丹汗败亡后, �建虏无复西顾忧, 而东谋朝鲜 矣。 ( ∀多尔衮缴获车臣汗致额哲书信 #, ∀皇清开 国方略#卷二十二 ) 随着朝鲜王国的归附, 转变为 对明朝的三面合围, 皇太极曾得意地说: �臣于诸 国, 慑之以兵, 怀之以德, 四境帝国, 归附甚众。 !!今为敌者, 惟有明国耳。 [ 3] 309正是林丹汗的 败亡,改变了三足鼎立的局面,大大加强了后金的 政治和军事力量, 蒙古铁骑成为后金军事力量的 重要组成部分, 每有征伐, 必以蒙古兵从之, 奠定 了入主中原的基础。 反观林丹汗自始就是蒙古传统的大汗, 拥有 的兵力在十余万,而且与明朝有着某种合作关系, 如果能够正确地处理内外关系,在满蒙明三方的 博弈中应该说尚占有一定的有利条件,却何以国 破家亡,抱恨终身? 对此,需要进行深入的分析。 一、蒙古宗法封建制是林丹汗败亡的 根本原因 � � 蒙古宗法封建制为后金分化瓦解、各自攻破、 逐步蚕食蒙古提供了条件和可能。任何一个历史 人物总是处于一定的时空条件下,蒙古宗法封建 制正是林丹汗所处的时空条件。我们应该从蒙古 社会的经济关系、政治关系和文化传统等方面分 析蒙古宗法封建制度特点, 进而从制度的层面寻 求林丹汗败亡的原因所在。 1.从经济关系来看, 蒙古封建制度是建立在 停滞不前的原始游牧畜牧自然经济基础之上的。 蒙古族 �逐水草迁徙 的游牧经济, 具有分散和相 对独立的特点, 其本身就不可避免地促进封地的 分割和引起宗主权的削弱。这种生产方式本身阻 碍着蒙古建立统一的专制集权制度,而且在一定 条件下,给外族的征服以可乘之机。 同时,蒙古经济的单一性使其不得不依赖外 部农业经济, 才能得到补充, 尤其是遇到自然灾 害, 牲畜会大量死亡, 经济交流会愈发重要。 �各 民族之间的相互关系取决于一个民族的生产力、 分工和内部交往的发展程度 [ 4] ,因此,能和外部 顺利地互市, 并把互市大权掌握在手中,不仅可以 增加自身的经济实力, 也是操纵其他部落的重要 手段。后金占据辽东并在与明朝的战争中节节胜 利, 最终掌握了与蒙古互市的重要资源,这是蒙古 各部投降后金的经济原因所在。 2.从政治关系看, 蒙古帝国之所以分裂为各 个独立的部分, 不仅是因为其以氏族原则而且是 以封建原则作为基础的 [ 5] 195。成吉思汗打破原有 的氏族或部落组织,建立封建制的蒙古汗国后即 遵循古老的游牧传统,把领地分封给自己的儿子 和近亲们。巴托尔德指出, 分封制度是一切游牧 帝国的普遍规律。分封制度的致命弱点是容易形 成割据势力, 不利于中央集权。氏族原则和封建 原则直至蒙古部落全部为满族征服都没有改变, 蒙古宗法封建制度正是蒙古衰弱、林丹汗败亡的 制度原因所在, 林丹汗的败亡是蒙古族传统政治 制度的败亡。后金和清朝统治者清楚地认识到了 蒙古族的这一弱点, 并充分地利用了这一点弱点, 最终一统蒙古。努尔哈赤曾说: �蒙古之人, 犹此 云然,云合则致雨, 蒙古部落合则成兵,其散犹云 收雨止也。俟其散时,我当躡而取之。 [ 3] 73 3.用经济学中 �纳什均衡对策理论 分析 (纳 什均衡对策理论是指在面临选择时,如果 B的选 择是给定的, A的选择是最优的, 以及 A的选择给 定, B的选择是最优的话,这一对策略就是纳什均 衡 ), 对于一个各自为政, 互不统属的宗法封建制 国家而言, 采用分化瓦解, 一定会实现各个击破。 因为当受到外部入侵时,其他封建主的对策选择 面临着 �囚犯的难题 。 面对外部入侵, 当你处在 A的位置上,如果 B 决定坚决抵抗,哪么 A采取妥协的办法, 会实现利 益的最大化。如果 B决定妥协,哪么 A妥协也会 更好一些。因此,无论 B做出什么选择,妥协都会 是 A使自己境况比其他选择更好一些的策略。 � � 对于 B来说也是一样,妥协使 B的境况比其他 选择更好一些。因此,这个对策的唯一纳什均衡是 两个局中人都妥协,而且也是优超策略均衡。 但是若他们都能拒不妥协, 那么他们的境况 会比其他的选择要更好一些。问题是他们各自为 政,互不统属, 互不信任, 没有办法协调他们的行 动。为了实现本部落的利益最大化, 他们不会选 择倾力抵抗。历史上,秦国轻易击破六国之盟,清 朝轻易击破蒙古联盟,就是因为他们看清了宗法 封建制下联盟者之间集体行动的弱点。后金对蒙 古近交远攻, �顺者以德服, 逆者以兵临 ,最后实 现了一统蒙古。 从经济学的角度分析宗法封建制的弱点, 即 林丹汗所处的境地,会对林丹汗的败亡多一份理 性,少一份道德的指责。 反观后金,创建八旗制度, 改革内政, 实行军 104 大 � 连 � 民 � 族 � 学 � 院 � 学 � 报 第 12卷 政合一的八旗制度是满族获得胜利的根本原因。 牛录、札兰、固山三级行政是八旗制度的基础, 八 旗分别受制于皇子和都统。努尔哈赤派子掌管八 旗与达延汗分封儿子分别掌管左右翼有着相同的 地方。这种制度最初可以起到加强中央的作用, 但随着血缘的疏远和利益冲突,不仅各部之间存 在着矛盾,而且各部与中央也存在着矛盾,从而削 弱了中央的凝聚力。皇太极即位后, 大力改革内 政, 采取 措施 《全国民用建筑工程设计技术措施》规划•建筑•景观全国民用建筑工程设计技术措施》规划•建筑•景观软件质量保证措施下载工地伤害及预防措施下载关于贯彻落实的具体措施 削弱八贝勒的影响力,建立了皇太极 的独尊地位, 建立中央枢纽。皇太极的改革大大 加强了中央集权,确保了中央的统治力。 正是这种制度的差异决定了两个民族及其领 袖的命运。蒙古族的宗法封建制度经过几百年的 发展,已是末路黄昏, 各部分崩离析, 汗权名存实 亡。而后金的集权统治如旭日东升,生命力旺盛。 尽管集权统治存在着 �人存则政举,人亡则政息 的致命缺陷, 但努尔哈赤、皇太极等后金最初的统 治者个个文治武功,将集权政体的优势发挥尽致。 二、林丹汗 �先处里,后处外 的战略方针 是其败亡的直接原因 � � 林丹汗的行为激化了大汗和各封建主之间的 矛盾,使二者之间的矛盾变为当时蒙古社会的主 要矛盾。蒙古封建主为了其传统的特权和利益, 毅然选择了投靠后金。 不能简单地认为林丹汗为后金所灭, 就是因 为君主集权制一定强于宗法封建制, 恰恰相反,林 丹汗正是亡于改革宗法封建制的过程中。任何一 个领袖发挥作用总是处于一定的时空条件下, 成 功的领袖人物在于认识并充分利用了自己所处的 时空条件。林丹汗如果能把握大局,认清形势,制 定妥当的内外政策,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 应该说自顺帝妥欢帖睦尔退出中原, 直至末 代大汗林丹汗,都力图重新 �复大元的一统天下 , 然而到林丹汗时, 内受黄金家族以及黄金家族和 蒙古各部之间斗争的制约,外受明朝、后金掣肘。 漠南蒙古处于后金与明朝的缓冲地带,林丹汗所 在的漠南蒙古成为后金首先征服的对象, 与后金 处于接壤地带的科尔沁、喀喇沁等部, 不断遭到后 金的威胁、掠夺和压迫。在这种情况下, 科尔沁、 喀喇沁的一部分封建领主, 在后金的威逼利诱之 下与后金结亲, 纳贡并遣使通好。面对这种内外 环境,作为蒙古 �共主 的林丹汗说 �南朝止有一 大明皇帝,北边止我一人,何得处处称王? 我当先 处里,后处外。 ( ∀崇祯元年七月已巳 #, ∀崇祯长 编#卷十一 ) 然而在林丹汗致力于 �先处里 统一各部, 建 立集权统治的过程中,各部领主不愿丧失自己的 政治特权和世袭领地,因而竭力抵制已经衰落的 汗权,反对林丹汗的统一事业。分析林丹汗败亡 的原因主要在于蒙古王公的反抗, 正是蒙古封建 主的离心倾向削弱了林丹汗对满族的抵抗。正如 符拉季米尔佐夫所讲 �蒙古封建主宁愿拥戴满洲 皇帝而不愿追随他们自己的希望成为第二个成吉 思的察哈尔汗。林丹汗只能袭用成吉思的称号, 而满洲皇帝却部分实现了铁木真的伟业 [ 5] 2。林丹 汗对内统一运动是为了改革蒙古各部互不统一的 宗法封建制度,来建立具有某种集权性质的政权。 但是当时并不具备这种条件,即使达延汗时期所 具有的军事优势和外部环境,亦不能在蒙古地区 凭武力建立君主集权的政权, 何况林丹汗。可以 说建立一种专制政体的意向在达延汗及其继承人 中都可以看到, 但是他们不敢破坏封建制度来尝 试建立基于专制政治原则的帝国, 因为没有这样 做的任何前提。封建制度是和蒙古游牧经济相辅 相成的,法律和政治制度的变革往往是一定的利 益关系的调整, 而这种调整又体现在阶级利益和 阶层利益的调整。显然, 在蒙古建立专制政体的 意向和过程, 利益最大的受害者恰恰是大大小小 的各级封建主,因此, 蒙古封建主宁愿拥戴满洲皇 帝而不愿追随他们自己的希望成为第二个成吉思 的察哈尔汗。从这个意义讲, 后金及清朝统治者 在蒙古征服过程中坚持实施封爵制度和盟旗制 度,充分保证蒙古封建贵族的利益,是获得蒙古封 建贵族支持的最为重要的因素。 三、改宗红教是林丹汗败亡的重要原因 � � 从文化上看, 改宗红教是林丹汗政治统治中 极大的败笔, 产生了极其消极的影响, 是林丹汗败 亡的重要原因。 宗教不仅是一种信仰,对于统治阶级而言,更 是一种控制社会的工具。阿勒坦汗引入黄教后, 黄教对蒙古社会的政治、经济、文化等方面产生深 远的影响。到林丹汗时期, 已经成为蒙古族地区 至高无上的信仰, 无论是贵族还是平民,都对之顶 礼膜拜。林丹汗即位后, 为了争取黄教僧侣封建 主的支持,不但自己信仰黄教而且在蒙古左翼积 极倡导黄教。 105第 2期 杨强: 论林丹汗的败亡 1618年, 西藏红教方面派遣沙尔巴呼图克图 到达蒙古地区寻求支持者, 林丹汗封他为瓦察喇 达喇呼图克图兼国师,并接受深奥密乘之灌顶,从 此改宗红教。这在蒙古族地区产生了很大的影 响, 信仰黄教的漠北喀尔喀和右翼各部与林丹汗 逐渐疏远,而黄教的僧侣们则把林丹汗视为异己, 开始支持林丹汗的反对者。林丹汗改宗红教在政 治上是极大的失败, 也是其败亡的重要原因, 但在 林丹汗为何改宗红教这一问题上,有人认为是林 丹汗为红教喇嘛沙尔巴呼图克图的法术所折 服 [ 6]。符拉基米尔佐夫在 ∀喀尔喀卓克图台吉的 磨崖碑铭 #中指出林丹汗对红教的信仰,是他的政 治信念所引起的。这种分析是非常有道理的, 林 丹汗改宗红教有其特定政治背景和社会根源, 并 非迷于法术而一时兴起。 乔吉先生在其专著 ∀蒙古佛教史# (北元时期 1368- 1634)中对此进行了深刻的论证,他引用了 ∀甘珠尔 #经 ∀吉祥大印契明点大瑜祗母本续经# �跋语 分析了林丹汗治世时期的政治和宗教活动 的基本情况, 认为林丹汗改宗具有深刻的思想背 景和现实意义: 林丹汗要仿效伟大的合汗忽必烈 与八思巴喇嘛结成的 �政教并行 的典范,统一多 头蛇般分裂的蒙古 [ 7]。乔吉先生的论证具有很强 的说服力。从元顺帝妥欢帖睦尔北走大漠后的近 300年, 形成了漠南蒙古、漠北喀尔喀、漠西卫拉 特以及青海和硕特等几大政治势力集团, 这几大 集团名义上认可察哈尔大汗的统治,但实际上各 自为政, 势力此消彼长,即使在各集团内部也是争 斗不止。在这一过程中,各部都力图以自己为中 心建立某种具有集权性质的统一蒙古,但是各部 都面临着合法性危机。 蒙古统治阶级皈依佛教,并不是历史的偶然, 也不是厌倦战争, 而是有计划、有组织、有目的的 政治建设过程。黄教在传入之初就是与汗权一统 相悖的, 事实上, 蒙古各部封建主随后领略了其中 的奥秘,为了各自的政治目的积极引进和传播黄 教, 仿效阿勒坦汗, 纷纷从达赖喇嘛那里接受封 号, 以为自己正名。这些政教合一的僧俗封建主, 利用黄教理论各自为政, 互不统属,这是林丹汗时 代难以形成强有力汗权的重要原因之一。林丹汗 与后金对黄教截然不同的态度,是由其政治地位 和政治目标决定的 [ 8]。就后金而言, 利用黄教分 化瓦解蒙古, 不使其形成强大的汗权是符合后金 的政治利益的。而就林丹汗而言, 希望通过改宗 红教,利用红教教义和红教势力为统一汗权服务。 必须从林丹汗时期的政治背景和社会现实中分析 林丹汗改宗的原因, 否则只会得出想当然的结论。 因此,当时林丹汗与众蒙古封建主之间的宗教之 争并不是简单的信仰冲突,而是汗权集中与封建 分权之间的冲突,这种冲突是不可调和的。 四、林丹汗的个人能力亦是其败亡的原因 � � 林丹汗自幼养尊处优,作风狂妄专横暴虐,勇 猛有余, 而谋略不足, 史称 �有宋康、武乙之暴 ( ∀鞑靼传 #, ∀明史 #卷三二七 ), 这不仅不利于有 效地统治分崩离析的蒙古部落, 还恰恰为后金所 利用。努尔哈赤虽出身世家, 但出世艰辛。其英 勇善战,待人宽厚,胸有韬略, 战必亲躬,在极其艰 难的环境中表现出一个战略家和统帅应有的卓越 见识和勇气谋略。 诚然,蒙古族的最终命运并不能取决于林丹 汗个人的品德才能,但作为蒙古大汗, 毕竟负有重 大的责任。尤其是处于历史关键时期的统治者, 其个人的品德素质对历史的发展关系重大。马克 思主义认为, 人民群众是历史的主体, 是社会历史 发展的决定力量。在历史的发展中不能把杰出人 物、把统治者的作用绝对化和夸大化, 他们不能决 定或改变历史发展的客观进程和根本方向, 但是 他们能加速或延缓历史的发展。处于历史关键时 刻的满族和蒙古族各自的统治者的确有其不同的 影响。 当 总结 初级经济法重点总结下载党员个人总结TXt高中句型全总结.doc高中句型全总结.doc理论力学知识点总结pdf 历史得失的时候, 我们总是认为统治 者个人会对历史产生很重要的影响, 尤其是当一 个统治者荒于酒色、残忍横暴时会放大其对历史 的影响,对于一个专制独裁体制下的统治者而言 更是如此,但不能据此就认为是统治者个人的力 量决定了历史发展的方向。将一个民族国家的兴 亡归结于统治者, 从历史观分析显然是不符合唯 物史观的。这种危险的认识深深地根植于我国传 统的政治文化之中,对于统治者失败的责难, 往往 让我们没有警惕统治者得以发挥影响的体制, 而 将民族振兴的希望更多地寄托于寻求更加英明伟 大的统治者,这恰恰是最致命的。 这就是林丹汗留给历史最大的教训, 一个民 族尤其是处于社会转型期的民族当引以为鉴。林 丹汗的开始注定了蒙古封建主的离心和背叛, 林 丹汗的目标注定了他失败的命运和悲剧的人生。 (下转第 114页 ) 106 大 � 连 � 民 � 族 � 学 � 院 � 学 � 报 第 12卷 分行使自己权利的能力。但实行民族区域自治地 区的自治机关同时作为国家地方一级政府部门, 它们被赋予了公共权力, 并且在 ∀宪法 #和 ∀民族 区域自治法#的保障下获得了比一般性地方部门 更多的自主权。权力的强制性、可交换性、自我膨 胀倾向等特点决定了要对其进行制约。对权力的 制约除了权力之间的制衡外,以权利制约权力就 成为最有效的手段。 以上种种情况造成的直接问题就是权利的悬 空及权利对权力的监督的弱化,这种法律的赋予 和实际运用能力之间的差距是造成权利和权力之 间的巨大真空重要原因。另外,这种自治权的公 权性质使 ∀宪法#和 ∀民族区域自治法 #的权利赋 予基本停留在这个层面, 由个体享有的这种私权 无法和自治机关掌控的公权抗衡,那么权力的滥 用和膨胀就不可避免, 对权利的压制和侵蚀也不 可避免。如果这个问题得不到根本重视, 那么会 使法律上对少数民族群众权利的保护失去意义, 少数民族群众的政治参与就更难实现,这给民族 自治地方的政策的制定和制度安排留下隐患。如 何合理利用民族区域自治地区的巨大政治资源, 是一个需要下大力气解决的问题。 参考文献: [ 1] 王希恩. 民族过程与国家 [ M ] . 兰州: 甘肃人民出版 社, 1998: 20- 59. [ 2] 马克思,恩格斯.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 第三卷 [M ]. 北 京:人民出版社, 1972: 515. [ 3] 列宁. 列宁选集: 第二卷 [ M ]. 北京: 人民出版社, 1972: 600. [ 4] 摩尔根.古代社会 [ M ]. 北京:商务印书馆, 1977. [ 5] 张星久.帝制中国的两种基本 �公 �私 观及其制度 表现 ∃ ∃ ∃ 一个从制度回溯观念的尝试 [ J]. 武汉大学 学报, 2006( 6): 773- 779. [ 6] 中共中央统战部. 民族问题文献汇编 ( 1921∃ 1949) [M ]. 北京: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 1991: 1267. [ 7] 乔万尼% 萨托利. 民主新论 [M ]. 北京: 东方出版社, 1997. [ 8] 杨淑萍.我国民族自治地方 �自治 与 �发展 问题思考 [ J]. 山西高等学校社会科学学报, 2006( 10): 4- 8. [ 9] 王勇. 跨越式发展 ∃ 西北少数民族地区公民权利的生 成与演进 [ J].西北师范大学学报, 2006( 4): 117- 123. [ 10] 郝时远, 王希恩. 中国民族发展 报告 软件系统测试报告下载sgs报告如何下载关于路面塌陷情况报告535n,sgs报告怎么下载竣工报告下载 ( 2001∃ 2006) [M ]. 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 2006: 21- 81. [ 11] 李元书. 现代政治学概论 [ M ]. 哈尔滨:黑龙江教育 出版社, 1993: 310. (责任编辑 � 王莉 ) (上接第 106页 ) 这并不能责怪那些纷纷投降的蒙古封建贵族, 他 们的利益决定了他们的立场和选择,有清 268年, 蒙古封建贵族能继续世袭爵位和领地证明了他们 选择的正确, 从这个角度我们应该能够更加正确 地认识和评价林丹汗。 参考文献: [ 1] 道润梯步.蒙古源流新译校注: 卷六 [M ]. 呼和浩特: 内蒙古人民出版社 2006: 190. [ 2] 清太宗实录: 卷六十二: 崇德七年九月壬申 [ Z ]. 北 京:中华书局, 1985: 14- 15. [ 3] 齐木德道尔吉.清朝太祖太宗世祖朝实录蒙古史史料 抄 [ Z]. 呼和浩特:内蒙古大学出版社, 2001: 309. [ 4] 马克思, 恩格斯. 马克思, 恩格斯选集: 第四卷 [M ]. 北京:人民出版社, 1972: 477. [ 5]符拉基米尔佐夫.蒙古社会制度史 [M ]. 刘荣峻,译. 北 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 1980. [ 6] 内蒙古社科院历史所. 蒙古族通史: 中 [ M ]. 北京: 民 族出版社, 1991: 184. [ 7] 乔吉.蒙古佛教史: 北元时期 ( 1368- 1634) [M ] .呼和 浩特:内蒙古人民出版社, 2008: 182. [ 8] 宝玉柱.清朝羁縻政策中的蒙古族佛教 [ J].大连民族 学院学报, 2003( 4): 1- 4. (责任编辑 � 王莉 ) 114 大 � 连 � 民 � 族 � 学 � 院 � 学 � 报 第 12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