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使女的故事_中的权力和抵抗

2005年第 1期 外 国 语 总第 155期 No.1, January 2005 Journal of Foreign Languages General Serial No.155 72 文章编号：1004-5139（2005）01-0072-06 中图分类号：I106.4 文献标识码：A 《使女的故事》中的权力和抵抗 王 苹，张建颖 （南京审计学院 外语系，江苏 南京 210029） 摘 要：《使女的故事》是加拿大作家阿特伍德著名畅销小说之一。本文结合福柯的权力微观物理学的理 论，探讨《使女的故事》中基列国的权力策略，揭示权力与身体的关系以及由此产生的种种抵抗，如女性 箝制与主体的追寻以及女性书写与语言的颠覆力等主题。全面理解《使女的故事》可以促使我们保持高度 警觉，避免类似悲剧的再次发生。 关键词：《使女的故事》；权力的微观物理学；权力与身体；女性书写 Power and Resistance in The Handmaid's Tale WANG Ping, ZHANG Jian-ying (Foreign Language Department, Nanjing Audit Institute, Nanjing 210029, China) Abstract: The Handmaid's Tale is one of Margaret Atwood's most popular novels. By applying Michael Foucault's microphysics theory of power, this paper conducts a tentative study of the power strategies in Gilead, revealing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power and body, and responsive resistance, such as female oppression, pursuit of subject, feminist writing and language subversion, etc. A full understanding of The Handmaid's Tale will help readers to be cautious about what has been in the novel and prevent the same tragedy from happening in the future. Key words: The Handmaid's Tale; microphysics theory of power; power and body; feminist writing 当代加拿大首屈一指的才女作家阿特伍德著 作等身，其《使女的故事》更广受好评，一向是后 现代女性主义小说的范本，被誉为“女性主义的《一 九八四》”（“a feminist 1984”）。这本小说的政治倾 向十分强烈。阿特伍德称自己是个政治作家，“因 为任何事都是政治的”[1: 137]。她进一步说：“我 所说的‘政治’与权力有关：谁已得到它，谁想得 到它，如何操作”[2: 353]。检视《使女的故事》的 悲惨世界，读者会发现性别与权力的纠葛，女性箝 制与主体的追寻，以及女性书写的可能与语言的颠 覆力等主题。本文将运用福柯的理论，探讨基列国 家的维护独裁统治所用的权力策略以及由此产生 的种种抵抗，以防止未来的基列国的再生。 一、基列国的权力策略及效果 福柯提出权力的微观物理学研究的假设，认为 权力是一种战略。福柯说规训权力的主要功能是训 练，而训练的手段之一是分类（categorization/ classification），“它不是把所有的对象变成整齐划 一的会答众生，而是进行分类、解析、区分，其分 解程序的目标是必要而充足的独立单位⋯⋯规训 ‘造就’个人。”[4: 193] 阿特伍德描绘了基列国的分类图景：由于核泄 露和化学污染，人口出生率急速下降。因此人口的 再生产是基列国的头等大事。在权力的基础上，按 照人口的再生产“能力”，人们被分成三六九等。 这种分类是呈对称的金字塔形状。如男人被分成为 73 大主教们、天使卫兵、医生、园丁等等级；女人被 分为夫人、嫫嫫、使女、马大等等级。人们按等级 进行分配。“按等级分配具有两个作用：一是标示 出差距，划分出品质、技巧和能力的等级；二是惩 罚和奖励。”[4: 204]对违反纪律的人，基列也有惩 罚，就是剥夺性别，划入另一类别：男同性恋者被 冠之“非男人”（Unman），女人则被称为“非女人” （Unwoman），送到殖民地摘棉花和核废料场去清 除核废料。 分类通过色彩代码的策略手段得到贯彻。基列 的每个人都有特定的颜色。每种颜色都有自己特殊 的权力。男性穿黑、灰或绿深色衣服，这种色彩代 码增添了男性的权力。如奥芙弗雷德发现，脱去了 含有色彩代码的制服的大主教，“他显得更瘦小， 更苍老，像一个风干的东西”[3: 293]。与男人相比， 女人的服装更复杂，以色彩代码代表身份的策略运 用得更充分细致。它充分体现了在父权社会中，女 人是男性凝视（gaze）的对象，处于被看的位置， 男人通过凝视控制了女人的悲惨世界。 通过“层级监视”，基列国的民众被有效地区 分和控制。到处散发着怀疑和猜测的气息，任何两 个个人都不可能有联系。例如，夫人们对使女们“恨 之入骨”[3: 51]。使女们和马大也没有友谊；经济 妇女敌视使女们[3: 49]。 基列建立了一系列的惩罚系统，对任何敢于触 犯法律的人给予毫不留情的管制、毁灭和杀害。福 柯要我们“把惩罚视为一种政治策略”[4：25] 。 惩罚各式各样：秘密逮捕、秘密处决、悬尸示 众⋯⋯。权力运用最为歹毒的是大众暴力，即“挽 救 仪 式 ”（ Salvaging ） 和 “ 参 与 处 决 ” （Particicution）。他们强迫使女们不仅亲眼目睹其 同类惨遭杀害，还要亲自参与屠杀，以彻底摧毁其 抵抗意志。大众暴力不仅惩罚了犯人也惩罚了旁观 者，以至于基列能“不仅控制犯罪，而且控制个人， 不仅控制他们的行为，而且控制他们现在的、将来 的、可能的状况。”[4: 20] 福柯称权力把人们变成“正常”的过程为 标准 excel标准偏差excel标准偏差函数exl标准差函数国标检验抽样标准表免费下载红头文件格式标准下载 化或正常化（normalisation）。福柯指出，标准化或 正常化是控制和自我规范的深化，社会通过纪律管 束着人的身体，通过话语来定义何为正常，何为反 常；通过标准化或正常化过程来要求人对规范的遵 从。基列的妇女是自我管制、自我统治、自我遵从 规范的结果。福柯在《规训和惩罚》中提到了边沁 （Benthan）的圆形监狱 设计 领导形象设计圆作业设计ao工艺污水处理厂设计附属工程施工组织设计清扫机器人结构设计 。这种不对称的凝视 制造了不确定，反过来，产生了屈服，从而使权力 运用达到最经济的效果。圆形监狱的概念体现在基 列的“眼目”（the Eyes）身上。他们是企图挖出秘 密的间谍，履行秘密警察的职责和强加持续的心理 恐惧的作用。因为其身份不固定性，“眼目”很难 归类，可能人人都是。奥芙弗雷德起初拒绝与尼克 和奥弗格伦交流就是因为出于以上的怀疑。这种设 防使人们噤若寒蝉，消解了反叛的力量。由于持续 不断的监控，主体必须时刻警惕自己被观察，久而 久之，“隶属于这个可见领域并且意识到这一点的 人承担起权力压制的责任。他使这种压制自动地施 加于自己身上⋯⋯他成为征服自己的本原”[4: 227]。一个典型的例子是传统妇女形象的牺牲品奥 芙沃伦，也叫作珍妮。她竭力讨好嫫嫫们，对遭强 奸进行自我责备。她把生出畸形孩子归咎于自己， 结果疯了。连奥芙弗雷德也难排除正常化：“不行， 此时此地，众目睽睽，不能这样胡思乱想”[3: 30]。 她下意识地用基列的准则检查自己。在街上碰到穿 着超短裙的日本游客，她立刻反感起来。通过检查 这种技术，权力“在一种使对象客体化的机制中控 制他们”[4: 211]。当见到怀孕的奥芙沃伦，奥芙弗 雷德禁不住羡慕起来：“对我们而言，她浑身好像 有一股魔力，既让人嫉妒，又让人渴望。”[3: 28-9] 另一个标准化的例子体现在对权力的追求上。 基列人都追寻权力，每个人都被陷进等级秩序的罗 网里。当奥芙沃伦怀孕时，她特别得意出去炫耀自 己：“她红扑扑的脸上神采飞扬，显然这里的每一 刻都让她陶醉不已”[3: 25]。Eleonora Rao 发现奥 芙弗雷德自己被这种气氛所污染[5: 17]。她走路时 扭动着臀部去勾引卫兵，从中感受到拥有权力的快 乐。相互的猜忌和隔离使奥芙弗雷德对大主教产生 了依恋。她与赛丽娜·乔依的相互利用关系使她渐 渐产生了懈怠心理，几乎丧失了斗志：“我已不想 离开，不想逃跑，不想越境投奔自由。我只想呆在 74 这里，和尼克在一起”[3: 309]。总之，基列聪明地 运用每种权力策略去规训和控制其人民。 二、基列国的抵抗 1． 女性箝制与主体的追寻 福柯的观点是哪里有权力，哪里就有抵抗。福 柯建议我们：“应该调查抵抗的形式，和消解这种 关系的企图”[6: 211]。不管抵抗多么有限和微弱， 它们潜伏于权力关系下并使这种关系处于动态变 化中。 在基列国有很多公开抵抗的英雄，其中较突出 的是莫伊拉、奥芙格伦、奥芙弗雷德的妈妈等。莫 伊拉最具代表性：她公开保留自己的名字，穿自己 的衣服，不愿屈服于基列国的新秩序。她两次企图 逃跑，把自己伪装成嫫嫫。对所有其他的使女来说， 莫伊拉是希望的象征，是幻想的动力：“由于有了 莫伊拉，嫫摸们也变得不那么可怕了，相反，变得 更为愚蠢可笑。她们至高无上的权力出现了破绽” [3: 153]。奥芙格伦也是一位坚定抵抗的斗士。当她 发现所谓的强奸犯是他们中的一员（“五月天”抵 抗组织），她立即上前踢死了他，以免他遭受更多 更大的折磨。她也像个斗士宁愿自杀也不愿等待黑 色卡车把她运走。 与莫伊拉和奥芙格伦相比，奥芙弗雷德是另一 种英雄，她代表了绝大多数的无名无姓、鲜为人知 的普通妇女。她们实行的是一种更微妙更小心更有 耐性的抵抗。虽然妇女被剥夺了交流的权力，但她 们从未停止过斗争：手势语、耳语、符号及其它非 语言手段都被用作交流和推翻政权的新代码。对使 女们来说，名字是一个真实的主体的存在，一个埋 葬的宝藏，一个未来的身份的保证。在晚上，她们 躺在床上，在暗中默读自己那已被官方取代的真实 的名字，暗中颠覆被强加的自我。 奥芙弗雷德的记忆是一种抵抗的策略，因为对 前基列时代的记忆会激起人们革命以恢复以前的 社会结构的欲望，因此十分危险。 奥芙弗雷德一直在与遗忘作斗争。因为她知 道，只要自己能保持记忆，统治者就无法完全征服 她：“我一遍遍地叨念着自己原来的名字，让自己 不要忘了从前曾经可以随心所欲去做的种种事情， 以及自己在别人眼中的模样”[3: 113]。奥芙弗雷德 拒绝被分类，被标准化。她不愿放弃自己的身份， 也不愿屈服于主体物化的政策，她牢牢把握大写的 “我”。她不断地想着属于自己的东西，进行自我 肯定：“自己的衣服，自己的肥皂，自己的钱，我 自己赚来的钱”[3: 26]。奥芙弗雷德的另一个反抗 策略是讲故事。讲故事代表事实见证的一种方式， 一种反对死亡和历史沉默的手段，这为后来的事情 所证实：她的磁带留存下来，而基列国却被忘记了。 2．女性书写和语言颠覆 在父权社会中，女性处于政治、经济和意识形 态的边缘，在与男性的所谓“性战争”中，不断地 变成一种简单地生产与再生产的“性别符号”，失 落了叙说自己历史和未来的话语权；沦为“沉默的 他者”（Other）。两百年后，在加拿大的努纳维特的 “第十二届基列研究专题报告会”上，权力游戏仍 在档案馆馆长詹姆斯?达西?皮艾索托教授和奥芙 弗雷德之间继续。教授用以下的几种策略消解奥芙 弗雷德的第一手资料。 首先，教授运用“客观性”的策略否认奥芙弗 雷德的存在。虽然他明知道磁带的真实性，他依然 在会议的一开始就说：“这些磁带也许是伪造的” [3: 340]，给听众造成先入为主的印象，从而彻底消 解奥芙弗雷德的存在。他还无视基列国禁止妇女阅 读和写作、对文字实行垄断的事实，认为奥芙弗雷 德缺少“手稿”，口头证词不足为凭。但英语“手 稿”（manuscript）的构词方式是“男人写的东西” （man's script）。它一针见血地戳穿教授假客观真性 别歧视的嘴脸。David S. Hogsette 发现皮艾索托的 客观企图本身就是一个主观行为，因为“他学究式 地探询奥芙弗雷德‘真实’的过去，是建立在什么 是真正的‘档案’、什么是真正的历史的基础上的” [7: 262-78]。其次他还指责磁带无序排列，不符合 正史的要求。教授还玩弄两面派的手法：一方面指 责奥芙弗雷德不关注重大事件，一方面又运用“琐 碎化”（Trivialization）的策略把沉重严肃的话题变 成庸俗琐碎的玩笑：如把“故事”（tale）与“尾巴” （tail）并提，把“地下妇女之路”（Underground 75 Femaleroad）降低为“地下脆弱之路”（Underground Frailroad）。正如 Mary Wilson Carpenter 指出的那 样，皮艾索托不断使《使女的故事》庸俗化，其目 的就是要使所有的妇女处于平庸的地位[8: 118]。教 授虐待奥芙弗雷德就像基列国那样：基列国剥夺她 的孩子，教授剥夺她对自己故事的控制权：“使女 故事⋯⋯是为了向伟大的杰弗里·乔叟表示敬意” [3: 338]；基列通过重新命名来改变妇女的身份，教 授也通过对过去的重新命名抹去使女的存在。 皮艾索托教授并不能完全使奥芙弗雷德沉默 下来，此书的存在本身就证明了女性叙事和书写可 以抵抗专制 制度 关于办公室下班关闭电源制度矿山事故隐患举报和奖励制度制度下载人事管理制度doc盘点制度下载 并生存下来。奥芙弗雷德给我们提 供的“不是父权制度下的历史而是一种元历史 （metahistory），揭示男权规则是如何在各种知识方 法中被编码，并 记录 混凝土 养护记录下载土方回填监理旁站记录免费下载集备记录下载集备记录下载集备记录下载 在历史里的”[8: 120]。 历史 其实是由历史学家叙述的另一种叙述方式。既然如 此，“历史学家作为叙述主体，就很难取得绝对的 客观性”[7: 262-78]。奥芙弗雷德告诉读者，她的 故事不同于传统的男权统治下的故事，迫使其读者 重新考虑历史的概念，质疑所谓的正史里的“客观 真实性”。她预料到将来当基列国历史被书写时她 会被忽视的命运：“从未来史的角度出发，扮演这 种角色的我们是见不着的”[3: 262]。她提醒读者或 听众注意，女性的书写是隐藏在男性话语的空白之 处，从而对其进行有效的抵抗和颠覆： 我们生活在各种报道之间的空白里。[3: 63] 正如苏珊?格巴所说：“静寂包括了所有潜在的声 音，白纸包括了所有可能的色彩”[9: 178]。另一个 女性书写的例子是奥芙弗雷德的前任室友。她在衣 橱的底部用发卡或其它东西刻下划痕，诉说了自己 的存在。奥芙弗雷德还从书写形式上对男性传统进 行了解构：用三种不同的方式叙述了与尼克的性生 活，质疑了传统的女性的性压抑假说：女性一直被 认为与抚育义务以及对非生殖器快乐的强调联系 在一起；其合理的性要求和性快乐被否定。 奥芙弗雷德从未放弃过希望，她清楚未来有新 型的读者和听者产生，她的声音不会被埋没的，所 以她称呼他们为“亲爱的你们”，呼唤新的读者， 赋予她的叙述以生命。 三、动态的权力 福柯认为，权力并不是从上到下，它没有中心。 在基列，有多形式的权力：“宽恕本身也是一种权 力。祈求宽恕是一种权力，给予或是不给予宽恕更 是一种权力”[3: 154]。权力在顶端到底端之间动态 地变化着。 例如众所周知，名字代表了历史、身份和权力。 从某种意义上说，命名和解释等语言符号活动使人 的主体地位得以确立，世界显现为语言的存在。基 列取消了几乎所有的原来名字，而是按照其实际的 功能从《圣经》里取名，企图强加于社会新秩序。 每个使女都禁止使用她原先的名字，而是通过在其 主人名字后加上“的”来重新命名的：奥芙格伦、 奥芙沃伦、奥芙弗雷德等。这种策略的好处在于： 即使一个使女被折磨致死，后面的使女仍继承这个 名字。因此，前面使女的历史和个性被不留痕迹地 抹去了。如“奥芙弗雷德”这个名字本来的目的是 使之陷入基列的家庭模式：她既是属于弗雷德的家 产，又是被赐予的（Offer + Fred），无法界定自己。 但基列的命名的权力策略也并非十全十美。由于文 字的歧义性，这个名字同时解构了上述的意义。奥 芙弗雷德这个名字本身也可以读成“Off Red”（逃 离红色），我们知道，使女的规定色彩代码为红色， 而“我穿红色向来难看，这颜色不适合我”[3: 8]。 这就意味着这位使女会反抗她所不喜欢的颜色代 码，会逃离她的身份及基列国。这个名字还有另一 个意义：它可以解释为 “提供过去的事”（Offer + -ed (the Past)），即这个使女将会在基列国外向外人 讲述过去的历史。而被改称为“田野中的百合” 店 铺名和“众生”肉店名（“flesh”在英语中还有“情 欲”之意）只会时刻勾起人的肉欲。语言暴力在自 己系统的内部遭到了抵制。 虽然使女们在基列国是受压迫较深的，但她们 并不是唯一的。几乎人人都在这个圆形监狱受该干 什么不该干什么的限制。甚至连总管本人也能被观 察，因为被关在这个建筑的中心，他的命运也就与 该机制拴在了一起。“一个无能的监狱长或工厂经 理也将是暴动的第一个牺牲者”[4: 229]。Nathalie Cooke 发现在这里有力的声音宣告了自己的无力 76 [10: 212]。在基列没有人完全安全和彻底拥有权力。 大主教在小说里是最有权力的人，位于基列政府等 级金字塔的顶端。他所代表的是男性的权力。在与 奥芙弗雷德甚至包括他妻子的关系中，他控制了所 有的牌局，就像赛丽娜说的那样：“大主教是一家 之主。这个家由他维持”[3: 93]。但这种权力的代 价是高昂的。大主教告诉奥芙弗雷德：“最大的问 题还在男人。他们已经一无所有⋯⋯男人们甚至开 始对性失去兴趣。对婚姻也兴味索然。”[3: 242-3] 尽管拥有权力，他连一个真心的吻也得不到。他真 正需要的是友谊和亲密，也可能是感情，而不是每 月一次的受精仪式。意识到这一点，奥芙弗雷德就 掌握了难以置信的控制权。当她最后离开大主教的 家时，奥芙弗雷德看到他“焦虑而无奈⋯⋯我居高 临下地望着他，他整个人在缩小”[3: 334-5]。他正 担心自己的倒台，因为他既是监督机器的总管也是 它的受害者。 夫人赛丽娜·乔依在家中是所有妇女中最有权 力者。她有自己的领地；她掌握奥芙弗雷德女儿的 消息，控制着奥芙弗雷德的命运。然而，作为一位 “贞妇”（Virtuous Woman），她被囚禁在她的位置 上：她肉体上和精神上都得忍受丈夫的背叛，被其 他使女嫉妒。特别是每月一次的受精仪式，是对她 人格的巨大侮辱和挑战，她必须亲临观看。与她的 名字意义“快乐”（Joy）相反，她从未感到快乐。 她既可怜可悲又滑稽可笑。还有利迪亚嫫嫫在规训 使女的同时，也在颠覆这个男权社会的规范，如她 教唆使女们要“学会操纵他们（男人）。打个比方， 叫做牵着他们的鼻子走”[3: 166]。 福柯说：“抵抗从不在权力之外。它往往‘在 权力之内’，‘无处可逃’。”[11: 95]大主教是这个社 会机制的的创建者和计划者之一。然而，他的行为 显示他企图暗中破坏这种权力机制：他与奥芙弗雷 德秘密幽会、带她去逛地下妓院、给她走私品和旧 杂志等等。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基列国所禁止的。其 实，正是他使奥芙弗雷德看出了基列国的外强中 干，在潜意识中坚定了奥芙弗雷德反抗的勇气。他 的妻子赛丽娜·乔依也在暗中破坏基列的规则。她 试图让奥芙弗雷德与尼克发生关系来控制被当成 她自己的性欲，她在利用奥芙弗雷德的同时，也变 成了颠覆基列国的秘密同谋。 福柯提醒我们：“权力制造知识；权力和知识 是直接相互连带的”[4: 29]。奥芙弗雷德和其丈夫 在前基列国时对政治不感兴趣，她妈妈生气地责备 他们政治幼稚和缺乏责任心：“你们这些年轻人不 懂得珍惜生活，她会说。不知道我们吃了多少苦， 才换来你们今天的一切”[3:140]。然而，后来基列 的权力政治使她认识到现实的残酷和自己的自私 及冷漠，她悔恨道：“我希望母亲能在这儿，那样 我就能告诉她我终于明白了这一点”[3: 209]。她担 负起自己的责任，向外界递送基列国的真相材料。 虽然讲述故事使她深感痛苦，她依然“强迫自己继 续不停地讲”[3: 306]。福柯指出，所有的权力都制 造反抗，以反面话语的形式产生出新的知识，制造 出新的真理，并组成新的权力。 福柯的权力形成学说为我们提供如何看待既 存理论的视角，以及从权力作用的角度来 分析 定性数据统计分析pdf销售业绩分析模板建筑结构震害分析销售进度分析表京东商城竞争战略分析 它们 的方法。阿特伍德则用她天才的文本点醒人们：人 们的思维方法和行为方式是如何为统治他们自己 服务，人们又是如何通过制造真理的过程来管制他 们自己。联系到本世纪初阿富汗塔利班政权种种箝 制妇女举措、大开妇运倒车的行径，读者不禁被作 者的高瞻远瞩和先知灼见所折服。正如译者陈小慰 所说“它仿佛是一位哲人的预言和警告，促使我们 保持高度警觉，避免使人类误入歧途”[12: 167]。 参考文献： [1] Atwood, Margaret. Conversations [M]. Earl E. Ingersoll. London: Virago, 1992. [2] Atwood, Margaret. Second Word: Selected Critical Prose [M]. Toronto: Anansi; Boston: Beacon Press, 1982. [3] 玛格丽特?阿特伍德. 使女的故事[M] (陈小慰 译). 南京：译林出版社，2001. [4] 米歇尔?福柯. 规训与惩罚[M] (刘北成 杨远婴 译). 北京：生活? 读书? 新知三联书店，1999. [5] Rao, Eleonora. Strategies for Identity[M]. New York: Peter Lang, 1993. 77 [6] Foucault, Michel. The Subject and Power[A]. Hubert L. Dreyfus and Paul Rabinow. Michel Foucault: Beyond Structualism and Hermen- eutics[C]. Sussex: The Harvester Press, 1982. [7] Hogsette, David S. Margaret Atwood's Rhetorical Epilogue in The Handmaid's Tale: The Reader's Role in Empowering Offred's Speech Act[A]. Critique: Studies in Contemporary Fiction[C]. New York: Heldref Publications, 1997. 38. [8] 苏珊?格巴. “空白之页”与女性创造力问题[A]. 张京媛. 当代女性主义文学批评[C]. 北京：北 京大学出版社，1992年. [9] Davidson, Arnold E. Future Tense Making History in The Handmaid's Tale[A]. Kathryn VanSpanckeren and Jan Garden Castro. Margaret Atwood: Vision and Form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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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tario: McClelland and Stewart，1985. 2. 本文作者感谢英国利兹城市大学 Mary Eagleton老师的悉心指导！ 基金项目：江苏省教育厅高校哲学社会科学研究项 目，编号：03SJD750009。 收稿日期：2003-09-19 作者简介：王苹（1967-），女，六安人，讲师，英 国利兹城市大学文学硕士，主要方向：文学，语言 学等； 张建颖（1958-），女，黄岩人，副教授， 主要方向：语言学，文学等。 ******** ******** ******** ******** ******** 第二届全国英语专业研究生教育论坛在京召开 2004年 10月 15日至 16日第二届全国英语专业研究生教育论坛“研究生教育多维探索”在北京第二 外国语学院举行。与会专家学者代表来自全国二十多所高校、研究所，高教出版社以及《中国外语》杂志。 15日上午北二外英语系主任马登阁教授主持了论坛开幕式，北二外副院长李翠霞教授致开幕词，随后 的两天进行了大会的主题发言和分组发言。与会者就研究生教育进行多维探索，张德禄教授、文旭教授、 马壮寰教授、马秋武教授、朱达教授、王文炯教授、牛保义教授、隋刚教授、刘岩教授、王世庆教授、李 殿玉教授、肖龙福教授、李美霞教授、朱小琳博士等在研讨会上作了发言。论坛探讨了我国当前英语专业 硕士研究生教育的困境和改革的途径，提出：优化研究生教育模式，创建多通道、主体式的教学模式；加 强研究生的文化心理素质教育；培养研究生的创新能力。在教学实践研究方面，结合对国外研究生培养方 式的借鉴，提出：对现有教材和教学方法和研究生考核制度进行改革，完善硕士毕业论文写作，规范毕业 论文格式，并引入了对英美文学创新写作课程的探讨。与会者还就研究生教育的具体学术问题进行交流， 其中包括对索绪尔语言系统学说多层含义的探索以及非洲裔美国文学文艺批评家盖茨的喻指理论的探索。 本次论坛同时安排在读硕士研究生和专家教授之间面对面地交流教与学的问题。在座研究生就如何搞 科研、撰写科研论文等问题向专家求教，均得到简洁满意的回答，也活跃了会场气氛。本次大会学术性强， 研讨严谨，与会学者均感到收获颇丰。 （北京第二外国语学院英语系 朱小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