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笺记》研究（上）

第13卷第5期 2006年 10月 东 莞 理 工 学 院 学 报 JOURNAL OF DONGGUAN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 VO1．13 NO．5 oct． 2006 《花笺记 》研究 (上) 杨宝霖 (广东东莞，523006) 摘要： (《花笺记》研究对 (《花笺记》的成书、作者、评者、版本、刊刻、流传等进行系统比勘、考 证，以期引起学界的广泛关注，推动对 东莞历史文化的深入研究． 关键词 ：花笺记；版本；作者 中图分类号 ：I27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1009-0312(2006)05--0096--08 一 、 《花笺记》的内容与技巧 《花笺记》的故事梗概是：吴江书生梁亦沧 奉母命往长洲祝妗母之寿，在后园中见妗母之 甥女杨瑶仙在下棋，一见倾心，后两情爱悦， 以花笺唱和，各示深心。终于在花园中看云亭 上盟山誓海，私订终身。将其心愿，写入花 笺，各执一纸。当盟誓之后，梁生曾有狂热的 冲动，但发乎情，止乎礼义。后梁生应试，高中 探花。杨父征胡，为敌所困。梁生解救，得胜回 朝。在此之前，梁父在游宦归航中，聘刘玉卿为 亦沧之妻，玉卿听说梁生被困身亡，又不堪后母 逼其改嫁，遂投江自杀，却为龙提学所救。当梁 生凯旋之日，奉旨成婚，双美团圆。 道光 以前的刻本 《花笺记》，其情节篇章 有： 卷二： 《拜母登程》 《棋边相会》 《梁生问妗》 卷三： 《回府诉情》 《归馆相思》 《夫妻贪婿》 《复遇芸香》 卷四： 《主婢看月》 《主婢私谈》 《差仆接主》 《姚府祝寿》 《碧月收棋》 《步月相思》 《访买书房》 《主婢看诗》 《遇婢陈情》 《花园复遇》 《誓表真情》 《柳阴哭别》 《兄弟谈情》 《梁生痴想》 《拜访和诗》 《杨爷回拜》 《闺阁达情》 卷五： 《回家见父》 《对月自叹》 《闻婚骂婢》 《房中化物》 《闻爹升任》 《托眷钱衙》 《复往长洲》 《闻爹遭困》 《姚生劝试》 《同赴秋闱》 《天开文运》 《翰苑重逢》 卷六： 《梁生被困》 《别妗解粮》 《芸香报主》 《闻儿身丧》 《玉卿思节》 《梁生议计》 《刘府逼婚》 《玉卿投江》 《提学救问》 《闻报寻尸》 《箭传机密》 《奏凯回朝》 《瑶仙闻喜》 《圣旨皆封》 《刘舅诉情》 《圣旨为媒》 《奉旨迎亲》 《龙爷奏婚》 《瑶仙劝娶》 《双风团圆》等59节。 对于 《花笺记》的写作技巧，我国前文化 部长郑振铎先生作过评价，今引如下： 《花笺记》之文字，在 “粤曲”中可算是很 好的，间亦有很轻妙、很入情的描写。书中主 人翁为梁亦沧及杨淑姬。二人之恋爱的始终，颇 脱出一般 “言情小说”之窠臼。作者费了二卷之 多的纸墨，专写梁生与杨女的反复相思，彷佛各 种言情小说中都没有这里写得那末深刻痛切，那 末恳挚动人；在这里，这两个青年的恋爱心理， 真被写得很活泼，很细腻。(《中国文学研究》 第六卷 《中国文学 ·新资料的发现 ·巴黎国家 图书馆中小说与戏曲》) 细读 《花笺记》原文，知郑振铎先生言得 其实。 《对花自叹》 二、现存 《花笺记》的版本 《舟中许亲》 《花笺记》成书之后的三百多年中，有多少 收稿日期：2005一II一0I 作者简介：杨宝霖(I936一)，男，广东东莞人，东莞市政协委员，主要从事岭南文史研究． 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 第5期 杨宝霖： ‘花笺记)研究 (上) 书坊刻印过，不得而知。兹据美国梁培炽先生 的 《梁氏所藏所见木鱼书叙目》、《香港大学所 藏木鱼书叙录与研究 》， 日本波 多野太 郎的 《木鱼与南音》，谭正璧、谭寻的 《木鱼书 · 潮州歌叙录》，俄国李福清 (中译名)先生的 《俄罗斯所藏广东俗文学刊本书录》、《德国所 藏广东俗文学刊本书录》、《新发现的广东俗 曲 书录》，日本稻叶明子、金文京、渡边浩司的 《木鱼书 目录》等著作以及广东中山图书馆所 藏和笔者所藏所见，有27种，钩稽如下。 (一)六卷本 (有钟戴苍评语)系统 《第八才子花笺》六卷，静净斋藏板，清康 熙五十二年刻本此刻有康熙五十二年 (1713) 龙溪朱光曾序。有朱序者唯此本。静净斋，乃 此书评者钟戴苍的书斋 (见下)。 《绣像花笺》六卷，广城胜源堂藏板，清乾 隆三十六年刻本。 《第八才子花笺记》六卷，莞城 明秀堂藏 板，清乾隆间刻本。 此刻在 《芸香报主》后，多 《瑶仙问觋》、 《回话勾魂》、《表诉情 由》、《衷情苦别》四 段。 《绣像第八才子笺注》六卷，未详何处刻 本 。 《绣像第八才子笺注》六卷，莞城福文堂藏 板，清道光三年以前刻本。 此刻有 《续辑文章》十八段，附于相关的 段落之后。 《新刻正本第八才子花笺》六卷，闲情阁刻 本。 《绣像第八才子花笺》六卷，文畲堂，清咸 丰六年之前刻本。 此刻版心刻 “萃精堂”三字。 《绣像第八才子书》六卷，考文堂藏板，清 咸丰六年刻本。 福文堂本附于相关段落之后的十八段 《续 辑文章》，此本汇刻于卷首，名为 《二酉斋花 笺文章》，并加目录，作 《二酉斋花笺文章目 次》。《绣像第八才子书》六卷，芥子园藏板， 刻本 《绣像第八才子书》六卷，会文堂刻本。 此本用芥子园版，加上 《二酉斋花笺文 章》，《二酉斋花笺文章目次》。《绣像第八才 子笺注》六卷，佛山天宝楼藏板刻本， 《绣像 第八才子笺注》六卷，石印本。 《绣像第八才子笺注》六卷，刻本。 此本有 《二酉斋花笺文章》，《二酉斋花笺 文章目次》，但行款不同于考文堂本。 (二)二卷本 (无钟戴苍评语)系统 英国牛津大学St．John’S College(圣约 翰 学 院 ) 残 本 此 本 首 页 印 有 “St．John’S College Chin．4”残存59页，图11幅。 《第八 才子笺注》二卷，省城翰经堂藏板，清道光二 十年刻本此本 目录分 四卷 ，但 内文分上下两 卷。 《芸香报主》后 ，有 莞城明秀堂刻本 的 《瑶仙问觋》、《回话勾魂》、《表诉情 由》、 《衷情苦别》 四节 ，但将 四节合为一节，用 《瑶仙问觋》为目。 《正字八才子花笺》二卷 ，省城 以文堂藏 板，刻本此本有 《瑶仙问觋》、《回话勾魂》、 《表诉情由》、《衷情苦别》四节，如莞城明秀 堂刻本。 《静净斋第八才子花笺记》二卷，刻本。 《第八才子花笺》二卷，贤聚堂刻本。 此本目录分四卷，但内文却分上下两卷。 《芸香报主》之后，有 《瑶仙问觋》、《回话勾 魂》、《表诉情 由》、《衷情苦别》四节，但将 四节合为一节，用 《瑶仙问觋》为 目，与省城 翰经堂刻本同。 《第八才子花笺》二卷，省城 广文堂刻本 目录分四卷，但 内文分上下两卷。 《新刻正字八才子花笺》二卷，省城五桂堂 藏板 ，刻本 《芸香报主之》后，有莞城明秀堂 刻本的 《瑶仙问觋》、《回话勾魂》、《表诉情 由》、《衷情苦别》四节，节之目改为 《觅影寻 踪》、《沙场撮影》、《表诉因由》、《衷情苦 别》。 《正字南音八才子花笺记》二卷，香港五桂 堂机器版本。 《新刻改良八才子花笺》二卷， 省城五桂堂刻本。 《花笺八才子》二卷，佛山 芹香阁机器版本。 《正字南音八才子花笺记》 二卷，九龙文化书局铅印本 。 《第八才子花 笺》二卷，华兴书局铅印本 。 《第八才子花 笺》二卷，醉经书局铅印本。 《八才子花笺 记》二卷，九龙陈永泰书局铅印本。 (三)中英对照 <花笺记> 1824年澳门英国东印度公司出版此本分5卷 60节，每页上排中文，下排中文翻译。 历史的洪涛冲激了三百多年 以后， 《花笺 记》还有27个不同的版本流传于天壤间，可以 窥见三百多年来 《花笺记》出版的盛况。这些 版本的出版书坊，集中在广州、东莞、佛山、 香港四地，这就反映了珠江三角洲的百姓，对 《花笺记》的喜爱了。薛汕先生曾说： “从广 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 东 莞 理 工 学 院 学 报 2006年 州到佛山，从香港到旧金山，历几百年，各 自 刊印不衰。” (1985文化艺术出版社薛汕 《花 笺记 ·前记》)版本之多，印地之广，其他文 学作品，是无以伦比的。 三、歌德对 《花笺记》的高度评价 《花笺记》不仅在东莞家喻户晓，又传唱于 珠江三角洲，而且不胫而走，远度重洋。据俄 国俄罗斯科学院世界文学研究所院士李福清先生 介 绍 ， 在 18世 纪 末 越 南 诗 人 阮 辉 叙 (1734—1790)把 ‘花笺记》译成越南喃字，阮 辉叙译本，把 《花笺记》压缩了，并把原作的 内容、原作的思想作了改动。后来阮善作了润 正 。明命十年 (1829)武待 问又作第二次修 改，题为 《花笺记演音》。阮文素又把武氏喃 字 译 本 改 译 为 越 南 拉 丁 文 。 绍 治 三 年 (1843)，诗人高伯适修改为 《花笺传》。 1875年，杜夏川修改成 《花笺润正》。1961年 赖玉钢 以阮文素本为底本译成越文 《花笺 记》，1975年，陶维英以阮善本为底本译成越 文 ‘花笺传》。二百多年来， ‘花笺记》在越 南流传有绪。 1824年伦敦出了Peter P．Thoms英文译本， 题 为Chinese Courtship之 后 ，法 国汉 学 家 Abel—Remusat用 法文写 了一篇 介绍该书 的文 章 ，载 巴黎 Asiatique Journal，1825，v．xx， July—Dec．，(PP．402—408)。1826年俄罗斯杂 志 ‘莫斯科电报》 (Moskovskij Telegraf发表 了Abel Remusat)文章的俄文翻译及译者的注 解 (九月号，下册，N0．18，PP．116—131)。 1836年德 国 出此书 的德 文译 本 ，题Das Blumenblatt， 译 者 HeinrichKurz， 在 St． Gallene城出版。 三十年之后，1866年东方学家G．Schlegel 把 ‘花笺记》译成荷兰文，在 印尼出版。过两 年，英国John Bowring把 《花笺记》从荷兰 文又译成英文，在伦敦出版。 1871年丹麦V．Schmidt把 ‘花笺记》从荷兰 文译成丹麦文，在哥本哈根问世。 1876年，法国汉学家Leon de Rosny把 ‘花 笺记》一部分译成法文，先在1876年在 巴黎出 版。1877年刊在一个年鉴上。 (见台北 ‘汉学 研究》第12卷1期李福清先生 《俄罗斯所藏广东 俗文学刊本书录》) 《花笺记》在 国际上影响 深远的，当然要数哥德的评价。1824年，英人 汤姆斯用韵文体译为英文；1836年，德人辜尔 慈又译为德文。1827年，德国著名诗人歌德在 日记里写道： 二月三 日 《花笺记》。晚上 自修，继续读 《花笺记》。(转引自 《社会科学战线》1983年 第3期 ·杨武能 《歌德一 “魏玛的孔夫子”》) 1827年二月初，歌德接连花了好几天时间 研究和阅读 《花笺记》，并将附在后面的英译 《百美新咏》中的 《薛瑶英》和 《梅妃》等五 首诗转译成德文，当年就发表在他 自己出版的 《艺术与古代》杂志第六卷上。在为这几首诗 的未刊登的引言里，歌德称 ‘花笺记》为 “一 部伟大的诗篇”。 歌德曾说过： 中国的小说，都向礼教、德行与礼貌方面 努力，正因为这样严正的调节，所以中国有数 千年的悠久历史。 (转引自1985文化艺术出版 社薛汕 《花笺记 ·前记》) 歌德在读 了 《花笺记》以后，写了著名的 ‘中德四季晨昏杂咏》十四首，借名花、鸟雀 和美女在初秋的早晨和黄昏，赞美中国的文化 传统中的道德精神。德国的学者卫礼贤曾评论 说：总括的说一句，歌德在这十几首诗里所受 ‘花笺记》的冲动，是很不平静的。他把由那 本书里所得的冲动，放在脑筋里融化组织过。 (略)因为他能够活现这些冲动，深深钻进它 的幕后，所 以他的思想能够和中国的真精神， 直接吻合。 (转引 自1985文化艺术 出版社薛汕 ‘花笺记 ·前记》) 歌德为 ‘花笺记》所吸引，不亚于东莞 人。这反映了 ‘花笺记》有很大的艺术魅力。 四、 《花笺记》流入西欧的几种刻本 ‘花笺记》流入西欧，究竟有多少种刻本， 不得而知。这里只能叙述几个曾经目验的早期 的较为重要的刻本。 康熙问静净斋刻本 ‘花笺记》存世的最早刻本是康熙问静净斋 刻本。此本是东莞钟映雪静净斋家刻本 (下面 详述)。 此刻国内无传本，藏于法国巴黎国家图书 馆，即郑振铎先生在 ‘巴黎国家图书馆中之中 国小说与戏曲》和 ‘中国俗文学史》里所叙述 之本，是刻封面有竖线分三栏，左右小，中间 大。右栏上端刻 “情子外集 ”，中栏刻宋体大 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 第5期 杨宝霖： ‘花笺记》研究 (上) 99 字 “第八才子花笺”六字 (柳存仁先生 <伦敦 所见 中国小说书 目提要》谓郑振铎 先生所记 “第八才子花笺 ”疑脱 “记”字，其实原书如 此。)，分两行，右四字，左二字。左栏下端 刻 “静净斋藏版”。书首有朱光曾的序。 朱序很宝贵，为所见诸本所没有的。朱序 的作用： 1．明确指出 <花笺记》的评者为钟戴苍， “第八才子书 ”乃钟 戴苍所 定。吾友钟子戴 苍，天资颖绝，识见超群，于课艺之暇，凡遇 子史百家，以及歌谣曲本，莫不留心讲贯，领 异标新。因惜 <花笺》一书向来不得其解，闲 将灵心慧眼，抉奥探微，用加批点，续于 <西 厢 》、<水浒 》之后 ，爰 名之 日 “第八才子 书”。 2．显示 了钟戴苍 评 <花笺记》的具体时 间。朱序末署 “康熙五十二年仲秋望日，年家 同社弟朱光曾师深氏拜题于龙溪洗心堂”。龙 溪 ，即东莞的石龙，清代，石龙的书院叫龙溪 书院。 朱序后为目录，第一行刻 “静净斋第八才 子书花笺记 目录”， 目录显示全书共六卷：卷 一 自序、总论。卷二 <<花笺>大意》、<拜母登 程》等8节：遗漏了 <姚府祝寿》下 <兄弟谈 情》一目。卷三至卷六，共51节。连卷二，共 59节，加上有文无目的 <兄弟谈情》，应为60 节。 卷一 <自序》、<总论》。有目无文，文已 全佚。 卷二 目录共 八节 。全 书情节 ，从第二节 <拜母登程》开始。 <姚府祝寿》下有 <兄弟 谈情》一节，而这一节却有文无 目 (福文堂 本、考文堂本亦如是)。 正文每卷第一行刻 “静净斋第八才子花笺 记卷×”，第二行刻 “情子外集”，第三行刻 该节之 目。正文多有总批，有腰批。腰批，双 行，刻于所评的正文之下，作夹注式。全书正 文歌旬，不作整齐排列。 正文半页10行，行19字 ，腰批双行亦 19 字。右双边栏，馀三边单边栏。双鱼尾，大黑 口。版心于两鱼尾问刻 “第八才子书卷×”， 下鱼尾与黑口之间，刻页码。是刻由卷四 <主 婢私谈》起，全书共缺字有120个，留有空位， 其中卷六 <梁生议计》一处31字，一处20字， <箭传机密》一处11字。这些缺字，都是清廷 的违碍之字，详见下文论述。 福文堂刻本 福文堂是莞城书坊，此刻现藏法国巴黎国 家图书馆。封面以竖线分三栏，左右小，中间 大。右栏上端刻楷书 “静净斋评”，中栏刻隶 书大字 “绣像第八才子笺注 ”八字，左栏上端 刻 “续辑文章”，下端刻 “福文堂藏版”，均 楷书。 封面之后为目录，首行作 “静净斋第八才 子书 <花笺记》目录”，无朱光曾序。卷一亦 如康熙静净斋本有 《自序》、<总论》之目。卷 二 <姚府祝寿》下亦如康熙静净斋本下无 <兄 弟谈情》一 目；全书卷数 ，每卷节数，节之次 序，均与康熙静净斋本同。是刻每卷之首第一 行刻 “静净斋第八才子花笺卷×”第二行刻 “情子外集”。是刻有绣像10幅，a面为图，除 第一幅单刻站立执书美人外，图均为书中情 节；b面题咏，文皆为书中之旬，字体不一 ， 楷、行、草均具。如 <棋边相会》图，题日 “色胆就从今晚大”。从第三幅起，图页的书 口处，刻此图之题，如 <碧月收棋》等。是刻 总批、腰批，文字与形式，一如康熙静净斋刻 本。缺字大体如之。卷四 <主婢私谈》中 “重 有昭君出塞归口口”旬，口口改作 “何处”； 卷五 <托眷钱衙》中 “凑着边庭有事起口尘” 旬，口改作 “风”；卷六 <闻儿身丧》中 “朝 臣无计静口尘”旬，口改为 “胡”。 正文半页 8行，行17字，双行亦17字，单 边栏，单鱼尾，白口。版心于鱼尾之上刻 “第 八才子 书”，鱼尾下刻卷次与 页码。封面里 “续辑文章”，是在一些章节里，摘取主要的 一 句或两旬，以这些句子为题进行议论，放在 当节之后。如第1则，是用卷一 <碧月收棋》中 “讲一句笑时行一步，气死花前一亦沧”两旬 而发议论 。每一则的结尾 ，都用前人诗词佳 旬。如第17~I]摘取卷五 <翰苑重逢》中 “今晚 月圆人再会，犹恐相逢是梦魂 ”进行评论，结 尾摘取宋代晏殊诗句： “梨花院落溶溶月，柳 絮池塘淡淡风。”“续辑文章”共18~J]，有 “续 辑文章”的章节是： 卷二： <碧月收棋》 卷三： <回府诉情》 <杨爷回拜》 <遇婢 陈情》 <闺阁达情》 <复遇芸香》 卷 四： <主婢看 月》 (两篇 ) <花 园复 遇》 <主婢私谈》 <誓表真情》 (三篇) <柳 阴哭别》 (两篇) 卷五： <复往长洲》 <翰苑重逢》 卷六： <奉旨迎亲》 这些 “续辑文章”，既不是分析写法，也 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 100 东 莞 理 工 学 院 学 报 20O6年 不是评论作品中的人物 ，只就摘出之句进行议 论，一如科举应试的八股文 ，摘取 《四书》、 《五经》中一句为题进行议论一样。其文酸腐 空洞，虚词 “夫”、“乎”、“而”、“矣”等特 多，而且多运用不当。有几篇是骈文，但偶句 很不工整。此本虽然没有朱光曾的序，但康熙 静净斋刻本已佚去的 《自序》和 《总论》，此 本有之。《自序》和 《总论》，此本合成一篇， 以 《自序》标题 ，共53页，6780余字 。其价值 约有下列几点： 1．评者对 “村童俗妇”的歌本 《花笺记》的 态度。予批 《花笺记》甫毕，客有过而讥之者， 日： “子之评此书也，善则善矣，独不思此书虽 佳，不过歌本，乃村童俗妇人人得读之书，吾辈 文人，又何暇寄笔削于歌谣之末乎?”。 对 于 友人 的责难 ，评者 初 时 “喟 然而 叹”，继而认为： (1) “此 一 书 看 其 何 等 工 良，何 等 心 苦。”肯定了作者创作的艰苦，写作技巧的高 明。 (2) “吾亦尝睹此书为村童俗妇之书而不 禁奋兴，思一援手，使古人之工良心苦，不终 埋没于天壤。”“村童俗妇之书，而我一旦表而 出之 ，以附于 才 子之 后 ，是又 何 异取 士风 尘。” “彼村童俗妇，人人亦得而读之者，则 又如 白乐天之诗 ，不遗老妪 ，欲其流传之广 耳。”评者囿于传统的文艺观 ，虽然在行动上 重视 民间俗文学，但还不敢明朗地从理论上阐 明民间俗文学的重要性。 2．《花笺记》为第八才子书，乃评者所 定，批评之法，仿金圣叹之批 ‘西厢》、‘水 浒》。 评毕 ，竟 以才子书 目之 ，附于前七子之 后，使之得其所耳。予批 《花笺记》，实从前 数部 “才子书”悟出，故其批法刻法，一一摹 仿。金圣叹先生竟把 ‘水浒》、‘西厢》，附于 ‘庄子》、‘史记》之后，出人意外；我今日却 把 ‘花笺 》、《二荷 》二歌本附于 ‘水浒》 、 ‘西厢》等书之后，亦出人意外。 3．康熙静净斋刻本 《花笺记》为评者所刻 (详见下文)。 4．批评 《二荷花史》，把 《二荷花史》定 为第九才子书，皆 《花笺记》的评者所为。 歌本中唯 《二荷花史》一书 ，最得此书 (据上文指 《花笺记》)用笔妙诀。 (略)吾 又目为第九才子书，嗣当出以呈教。 ‘二荷花 史》为东莞市人麦琏所作 ，在东莞民间广泛流 传，读 《自序》、《总论》，始知其讹。 考文堂刻本 是刻藏英国大英馆书馆。封面有竖线分三 栏，左右小，中间大。右栏上端，刻楷书 “静 净斋评 ”；中栏刻隶书大字 “绣像第八才子 书”七字，分两行，右5左2，左下角刻 “考文 堂藏版”；左栏上端刻 “文艺备载”。三栏之 上，横刻 “圣叹外书”四字。所有字均楷书。 目录之前，有绣像5幅，全是书中主要人物 之像，为梁芳洲、瑶仙、芸香、碧月、玉卿，g 面画像，b面题咏，文皆为书中旬，字体不一， 楷隶皆工。如画玉卿作投江状，题咏：烟水茫 茫葬妾愁。” 绣像为目录，首行作 “静净斋第八才子书 《花笺记》 目录 ”，无朱光曾序 ，分卷 ，分 节，每节之 目，均与康熙静净斋刻本同。每卷 第一行刻 “静净斋第八才子花笺记卷 ×”，第 二行刻情子外集 “一如福文堂本 。正文卷二 《姚府祝寿》下有 《兄弟谈情》一节，有文无 目，亦与康熙静净斋刻本、福文堂本同。正文 半页9行，行20字，双行20字。单边栏单鱼尾， 白口。版心于鱼尾之上刻 “第八才子书”，鱼 尾下刻卷次与页码。5幅绣像的版心在页码之下 刻 “考文堂”三字，而卷三第1至第10页，第13 至第16页，20页，页码下却均刻 “芥子园”三 字。 此刻总批、腰批 ，文字与形式，一如康熙 静净斋刻本 。缺字亦 多如之。卷 四 ‘主婢私 谈》 “重有昭君出塞归口口”句中的口口，改 为 “何处”：卷五 ‘托眷钱衙》中 “凑着边庭 有事起口尘”一句，口改作 “风”。 ‘梁生议 计》一处所缺31字，一处所缺21字 (实缺20 字)， ‘箭传机密》一处所缺11字俱不留空， 而在缺字之处注 “缺三十一字”、“缺二十一 字” (实为20字)、“缺十一字”。 在第一卷之前，多了26页 ‘文章》，即封 面左栏上端所刻的 “文艺备载”。把福文堂刻 本中在一些章节之后的 “续辑文章”，汇在一 起。 ‘文章》另有目录，次于全书目录之后， 自为起止。首行题 “二酉斋花笺文章目录”， 目录全为四字，截取所评之句的前四字，不管 文气完整与否，如 ‘柳阴见一》、‘洞房原系=} 等。 圣约翰学院藏本 此刻藏英国牛津大学St．John’S College (圣 约翰 学 院 )首页 印St．John’S College Chin．4”是一个残本 ，残存59页，共28节， 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 第5期 杨宝霖： ‘花笺记》研究 (上) lOl 为： 《拜母登程》 《拜访和诗》 《遇婢陈情》 《主婢看月》 《主婢私谈》 《差仆接主》 《玉卿思节》 《玉卿投江》 《奏凯回朝》 《刘舅诉情》 《兄弟谈情》 《归馆相思》 《闺阁达情》 《花园复遇》 《誓表真情》 《柳阴哭别》 《梁生议计》 《提学救问》 《瑶仙闻喜》 《棋边相会》 《主婢看诗》 《复遇芸香》 《对花 自叹》 《舟中许亲》 《闻儿身丧》 《刘府逼婚》 《箭传机密》 《圣旨皆封》 不够原书的一半。 此残本无封面 ，无 目录 ，何 时、何 处所 刻，不得而知，因藏地，姑以名之也。正文半 页l2行，行4句，l、2、3句下留l字空位，超过 79之句，则以小字刻之，保持每句起止齐整。 单边栏，上鱼尾，白口。鱼尾之上多漫灭，文 字不可见。仅 《舟中许亲》一节有一页 B面书 口在鱼尾上有 “绣像花笺”四字，鱼尾之下， 有 “上”字，可知书分两卷，书口之中刻 “舟 中许亲”，为所在节之 目也。书口下刻 “廿 七”，此乃页码也。此刻文字多漫灭，不能卒 读。康熙静净斋、福文堂、考文堂等刻本中的 评语，及福文堂、考文堂两本中的 《二酉斋花 笺文章》，此本皆无。康熙静净斋、福文堂、 考文堂等本 《棋边相会》一节的开头 “只见书 史层层堆满架，四围花气喷人香 ”等八句，此 刻作 《棋边相会》上一节 《兄弟谈情》的结 尾。康熙静净斋、福文堂、考文堂等本 《拜访 和诗》在 “咏柳新词写几行”句之后，有梁亦 沧和瑶仙 “闻道春风遍绿池”七绝一首，及 “诗罢相公称赞好”等l2句，此本无。康熙静 净斋、福文堂、考文堂等本的一些章节开头几 句，往往是上下章节的过渡，显示情节的转 换，如 《兄弟谈情》开头两句： “揖别夫人归 馆去，二生携手绕栏杆。”这些句子，往往不 见于此本。没有这些上下章节的过渡，显示情 节的转换句子的章节有： 《兄弟谈情》 《遇婢陈情》 《复遇芸香》 《主婢看月》 《主婢私谈》 《誓表真情》 《闻儿身丧》 《梁生议计》 《刘府逼婚》 《箭传机密》 《奏凯回朝》 《瑶仙闻喜》 《圣旨皆封》 康熙静净斋本凡遇清朝违碍之字，均作空 位，福文堂、考文堂两本亦多避讳，康熙静净 斋本中一字、两字的空位，圣约翰学院藏全作 “番”、“胡”、“虏”等字，但圣约翰学院藏 本在 《梁生议计》一处所缺的3l字，一处所缺 的20字， 《箭传机密》一处所缺的11字，一如 道光二十年省城翰经堂刻本，俱不留空，将所 缺处上下连接，不露删削痕迹。 此本文字甚 多俗写 ，甚多简体 ，甚多讹 误 。如： 《步 月相思》末句 “依前拭泪转芸 窗”此本作 “故前成泪转去窗”，不成语。如 此之类，不一而足。 圣约翰学院藏本最大的特点，有插图，残 留下来的，还有l0幅。但一如所刻文字，十分 粗劣。 翰经堂刻本 此刻藏法国巴黎国家图书馆，与前面几种 刻本相较，封面有了很大的变化，封面上端横 刻 “道光二十年新刻”79，下刻有花纹为四周 的大方格 ，方格 内右上角 ，刻 “钟映雪先生 评”69， “评”字之下，刻有 “货真”阴文 印， “价实”阳文印。方格正中，刻 “第八才 子花笺”65k：字，分两行，右4左2， “笺”字下 刻 “省城九曜坊翰经堂藏版”l0字分两行。封 面之字，皆为楷书。 有图两幅，所画俱为书中情节，较他本插 图为精。无题咏。图后为目录，首行刻 “新刻 正原版本第八才子花笺 目录 ”，目录分章节为 四卷，而正文则分为上下两卷。正文半页11 行，每行7字4句，l、2、3句下留19空位，超 过 79之句，则以小字刻之，保持每句起止齐 整。单边栏，单鱼尾，白口。版心于鱼尾之上 刻 “第八才子”49，鱼尾下刻卷次与页码，书 口下端，刻 “翰经堂”三字。 全书分两卷，上册正文首行刻 “新刻正原 版本第八才子花笺书”，其末空白处左下角刻 “省城学院前翰经堂藏版”l0字，分两行。左 上角刻 “第八才子尾终”69。下卷封面与上卷 同，为同一版者。正文首行上刻 “新刻正原本 第八才子花笺书”，下刻 “省城黄翰经堂发 行”89。 目录中卷四的标题，次序有乱。是刻删去 卷一 《自序》、《总论》，《兄弟谈情》目录有 之。卷下 《芸香报主》之后，加了一节 《瑶仙 问觋》，共348句，1430馀字。乃将清乾隆问莞 城明秀堂刻本的 《瑶仙问觋》、《回话勾魂》、 《表诉情由》、《衷情苦别》四节，但将四节合 为一节，用 《瑶仙问觋》为目，与贤聚堂刻本 全同。 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 102 东 莞 理 工 学 院 学 报 2006~Z 全书无一评语。一些章节的起止，略有更 动。 《兄弟谈情》首两句 “揖别夫人归馆去， 二生携手绕栏杆。”移为上一节 《姚府祝寿》 结尾； 《棋边相会》首八句，移为上一节 《兄 弟谈情》结尾 ； 《碧月收棋》首四句，移为上 一 节 《棋边相会》结尾。又将 《梁生痴想》与 《梁生 问妗》两节合二而一 ，删去 《梁生问 妗》一 目。 正文亦略有删节，如 《拜访和诗》删去梁 亦沧和诗七绝两首； 《翰苑重逢》删去 “鸡声 叫破人离恨，芸香碧月把言陈”两句 ； 《芸香 报主》删去 “独系为郎心事难丢落”等四句。 《梁生议计》一处所缺的31字 ，一处所缺 的20字， 《箭传机密》一处所缺的11字，俱不 留空，将所缺处上下连接，遂无缺字痕迹 。除 这三处外，其馀所缺之字，一一补作 “番”、 “胡”、“虏”等。此本文字多俗写，多简体， 讹误亦多。 五、 《花笺记》的作者是东莞人 广州、东莞公私所藏的 《花笺记》，如广 州状元坊以文堂刻本、广州五桂堂新刻改 良本 和香港坊问排印本，这些都是清同治 (1862— 1874)以后的刻本，连 同1957年广东人民出版 社的陈汝衡先生的校订本，都有大量的广州方 言，使读者以为是广州人作。反复细读清道光 末年 以前 的多个刻本 ，得 出结论日： <花笺 记》乃东莞水乡人士所作，评者亦东莞人钟映 雪，书成于明末或清初，存世之本，始刻于清 初。其根据，下面详述。 书中用了大量的东莞方言 (下列引文均用 康熙问刻本)，如： 在行 (熟识、内行) “相挨相倚池边绕， (卷二 <拜母登堂》) “衫亦不长方到膝， (卷二 《梁生痴想》) 识，多么内行。 耳装 (听见) 相爱相怜几在行。” 玉指敲棋几在行。” (“几在行”，多么熟 “任君逞尽风流舌，姐亦晤忧有乜 (什么) 耳装。 (卷二 《姚府祝寿》) 的息 (小巧精致) “春风阵阵罗裳卷 ，的息金莲二寸长 。” (卷二 《棋边相会》) 只话 (正想、正准备) “只话倚栏观景致，晤想 (想不到)相公传 请入华筵。”(卷三 《拜访和诗》) “得姐再来通信 息 ，只 话救人残 命出生 天。” (卷三 《复遇芸香》) 登对 (匹配) “但为百年长久计 ，若唔登对误青年。” (卷四 《花园复遇》)“真登对”，正好相配； “唔登对”，不相配。 舍得 (轻易地) “舍得差媒来借问，何愁 (不用担忧)好月 不团圆。” (卷三 《闺门达情》) 驼累 (连累) “玉貌 为娇驼累瘦 ，青灯黄卷尽抛荒 。 “(卷三 《访买书房》) 恶抵 (难承受) “两字相思真恶抵，寒窗捱 日度如年。” (卷三 《复遇芸香》) 匙 (钥匙) “碧月执匙 (拿着钥匙)开绣户，芸香前去 启纱窗。” (卷三 《回府诉情》) 光鲜 (整洁、豪华) “差人去请姚公子 ，园林打扫甚光鲜。” (卷三 《杨爷回拜》) 想怆 (想到心神错乱) “心想怆，娇娆秋水上，花颜恰似姐罗 裳。” (卷四 《对花 自叹》)年生 (年庚，青 年人的时辰八字。婚嫁前，给对方审查的时辰 八字，谓之睇年生”。) 亏 (表示讥讽) “人话相 思第 一难消恨 ，亏他寒馆怨孤 单。” (卷四 <主婢私谈》) 缴 (抹) “池边见位如花女 ，偷将罗袖缴啼痕。” (卷五 《翰苑重逢》) 埋堆 (紧紧地靠在一起) “海誓山盟今反悔，罗帏晤望得埋堆。” (卷五 <对月自叹》) 湾 (船停泊) “舟中有个龙提学，家小船湾在上流。” (卷六 《提学救问》) 迷迷懵懵 (昏昏迷迷) “夜里不时寻死路 ，迷迷懵懵总成痴。” (卷六 《瑶仙闻喜》) 晤忧 (不用担忧，引伸为 “一定不”) “众人伴我都无益，我亦唔忧有路生。” (卷六 《梁生议计》) 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 第5期 杨宝霖： ‘花笺记》研究 (上) 103 监 (强逼) “心肠未冷监奴嫁 ，几过梁家舌与唇 。” (卷六 《刘府逼婚》) 啮牙 (“啮”，莞音：入屑切，上声。出 声) “这头亲事交还我，再有谁人敢啮牙 。” (卷六 《刘府逼婚》) 荡 (迷路) “点知不惯胡人路，荡入山前无路行” (卷 六 《梁生被困》) 上面所举 的东莞方言词语，只是 《花笺 记》的一小部分，这些东莞方言，至今仍是东 莞人民的常用语。 《花笺记》的作者是东莞水乡人。 《花笺 记》用了东莞水乡特有的方言，如： 家下 (现在) “姚生见问回言道 ，梁兄家下 已生亲。” (卷五 《闻婚骂婢》)上面所举的 “湾” (泊 船)字，也是东莞水乡所特有。今天万江、望 牛墩、中堂、高 、洪梅、道沼等东莞水乡， “金”、 “心”与 “巾”、 “新”同韵；上述 水乡以外广州与东莞的地区则不同， “金” “心 ”属 下平 声 “十 二侵 ”韵 ，而 “巾” “新”属上平声 “十一真”韵。 《花笺记》押 此两韵，与东莞水乡同。举例如下： 今夜嫦娥偏有意，团圆光照百花林。共姐 细谈风月事，庶晤辜负月中人。 小姐细言公子听，花间晤系武陵津。钗裙 不管风和月，单晓深闺做指针。 请君移步归书馆 ，隔墙花柳莫关心。 (卷 四 《誓表真情》) 东莞水乡一带 “林”读如 “邻”， “针” 读如 “真”， “心”读如 “新”。 步出花边翘首望，嫦娥孤影照愁人。低头 细想当年事，圆圆珠泪湿罗襟。 记得共郎相会处，明月娟娟照玉人。一心 只望为夫妇，谁知两下拆离群。柳阴哭别人何 处，杳无音信到于今。无缘负却花间誓，从此 相逢陌路人。衷情欲诉凭谁寄，玉容憔悴为思 君。桃花空对春风落，流水天台何处寻。 (卷 五 《翰苑重逢》) 东莞水乡一带 “襟”读如 “勤”的阴平， “今”读如 “斤”， “寻”读如 “巡”。 (待续) A Note on Hua Jian Jim Chinese Courtship YANG Bao-¨ n (Dongguan 523006，China) Abstract A comparative study was made of Hua Jian Ji。S publication，author，reviewers。editions，printing and circulation，expecting to arouse the wide attention of the academic circules for promoting further studies of Dongguan ’S history an d culture． Keywods Hua Jian Ji-·-·Chinese courtship；edition；author 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