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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薄:互联网如何毒化了我们的大脑].尼古拉斯·卡尔.“谷歌在把我们变傻吗?”当尼古拉斯卡尔在发表于《大西洋月刊》上赫赫有名的那篇封面文章中提出这个问题的时候,他就开启了人们热切渴望的期盼源泉,让人急于弄清楚互联网是在如何改变我们的。卡尔同时也明确答了我们这个时代面临的一个重要问题:在我们尽情享受互联网慷慨施舍的过程中,我们正在牺牲深度阅读和深度思考的能力吗?现在,卡尔把他的论证扩展到最具说服力的探索研究上,针对互联网导致的智力后果和文化后果,他阐述了迄今未见公开发表的观点结论。娓娓道来,叙述得引人入胜。卡尔让人心悦诚服地认识到,所有的信息技术...

[浅薄:互联网如何毒化了我们的大脑].尼古拉斯·卡尔.
“谷歌在把我们变傻吗?”当尼古拉斯卡尔在发表于《大西洋月刊》上赫赫有名的那篇封面文章中提出这个问题的时候,他就开启了人们热切渴望的期盼源泉,让人急于弄清楚互联网是在如何改变我们的。卡尔同时也明确答了我们这个时代面临的一个重要问题:在我们尽情享受互联网慷慨施舍的过程中,我们正在牺牲深度阅读和深度思考的能力吗?现在,卡尔把他的论证扩展到最具说服力的探索研究上,针对互联网导致的智力后果和文化后果,他阐述了迄今未见公开发表的观点结论。娓娓道来,叙述得引人入胜。卡尔让人心悦诚服地认识到,所有的信息技术都会带来一种智能伦理。印刷图书如何让我们进入聚精会神的状态,从而促进深度思维和创造性思维的发展。相比之下,互联网鼓励我们蜻蜓点水般地从多种信息来源中广泛采集碎片化的信息,其伦理 规范 编程规范下载gsp规范下载钢格栅规范下载警徽规范下载建设厅规范下载 就是工业主义,这是一套速度至上、效率至上的伦理,也是一套产量最大化、消费最大化的伦理——如此说来,互联网正在按照自己的面目改造我们。我们变得对扫描和略读越来越得心应手,但是,我们正在丧失的却是专注能力、沉思能力和反省能力。在《浅薄》一书中,有智能技术的发展历史,有大众科学的普及知识,有文化批判的真知灼见,全书处处闪耀着令人难忘的智慧之光,这些内容恰似对我们现代人的心智状态所做的全面而深远的拷问。这本书必将永远改变我们对传媒和大脑的思考方式。目录序.1第一章我变成了机器人:失去了以前的大脑..4第二章谷歌是上帝还是恶魔..11第三章记忆哪里去了:做互联网的奴隶还是看客.26MakbyMingdong如果你随手翻开这本书,插在耳朵里的iPod耳机中播放着艾米纳姆的“Lothwayyouli”,或者LadyGaGa的“PokrFac”;当你试图浏览这本书的目录,打算让自己稍微定定神的那一刻,口袋里的手机再次震动起来,一条短信让你的注意力顷刻转移那么,恭喜你!你就是这本书的最佳读者。本书送给曾经一起玩的伙伴们,我都记得。朋友,你们都还好吗?1序我们失去了什么7年前,时任《哈佛商业评论》执行主编的尼古拉斯卡尔,以一篇《IT不再主要》的文章,在IT界引起轩然大波。在他看来,在电脑与网络技术已经与电力、铁路等工业时代的基础设施一样满世界都是的时候,宣扬IT可以带来竞争优势,“即便不是不可能,也非常困难”。这一次,尼古拉斯卡尔瞄准的是数字化的“内容”,或者说是互联网背景下人们的“阅读”行为。卡尔认为,“信息过载”已经不是虚张声势的提醒,而是令人烦躁不安的事实。这个事实不但在吞噬着你我的注意力,更重要的是我们已经“失去了以前的大脑”这是个非常要命的问题。那,以前的大脑是什么样子的?在这本书里,卡尔历数人的大脑在语音时代、文字时代,以及古腾堡印刷术发明之后,大批量书籍报刊传播时代的差异,他不厌其烦地引证大量神经生理学、文化发展史的文献,为的是说明这样一件事情:人的大脑是高度可塑的。“人的大脑是高度可塑的”,当然,这种可塑性,人自身是察觉不到的。不过今天,你终于“察觉”到了:你时常会觉得耳鸣、目涩,注意力无法集中;你懒于记忆,习惯于张口就问;你不喜欢冗长的陈述和表白,喜欢直奔主题和搜寻答案。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医学院心理学教授杰弗里施瓦茨把这种状态称为“忙者生存”。正如经济学家泰勒考恩所说:“在能够轻易获得信息的情况下,我们通常喜欢简短、支离破碎而又令人愉快的内容。”这种“非线性”阅读方式,或者说支离破碎的浏览方式,一方面是人们应对信息过载的无奈之举,另一方面也是人的大脑神经系统在悄然变化的直接证据。卡尔说:“从纸面转到屏幕,改变的不仅是我们的阅读方式,它还影响了我们投入阅读的专注程度和沉浸在阅读之中的深入程度。”从““““深阅读””””到““““浅浏览””””22009年,美国《新闻周刊》的记者兼编辑雅各布韦斯伯格在该刊发表的一篇文章中,赞扬Kindl是“标志着一场文化革命的机器”,它让“阅读和印刷实现了分离”。近期热卖的iPad、iPhon,让苹果迷们掀起一波又一波久违的排队抢购风潮,也让更多的智能电子装置生产商卷入兴奋异常的市场竞争中。与电子装置相配合的,是社交媒体的兴盛。新浪微博在短短一年时间内吸引了超过5000万黏性很高的受众,几乎每一个被各类互动网站、智能装置武装到牙齿的“迷”们,他的日程表都是以分钟为单位切割的,他的日常生活需要不停地切换,进入,退出人们不停地浏览、快速地切换、四处留下脚印。卡尔的这本书,如果不坚持读完,恐怕很难领略其中内嵌的叙事逻辑。我们已经知道,文字的发明其实在人类交流史中只占很短的时间,印刷术就更短了。但是,文字的出现却极大地改变了人类大脑思维的习惯,让人类从以语音为中心,转移到以文本为中心。按照麦克卢汉和德鲁克的观察,语音为中心的时代,诗意的表达和雄辩的口才,不断刺激、强化着大脑神经系统的某个部位;书籍的出现则改变了这一切。卡尔认为,古腾堡发明的活字印刷术唤醒了人们,深度阅读随之成了普遍流行的阅读习惯,在这种深度阅读活动中,“寂静是书中含义的一部分,寂静是读者思想的一部分”。然而,互联网的出现,正在彻底颠覆书籍所养成的阅读习惯。由于互联网越来越多地发挥着知识记忆的功能,使得人的大脑对博闻强记的依赖迅速减弱;此外,图书馆、书籍所培育出来的“宁静的阅读”和“深邃辽远的对话”,在社交媒体的喧嚣声中,也成为无法还原的田园景象。卡尔很忧虑地说:“我们已经抛弃了孤独宁静、一心一意、全神贯注的智力传统,而这种智力规范正是书籍赠与我们的。我们已经把自己的命运交到了杂耍者的手上。我们正在彻底颠覆图书好不容易缔造出来的“深阅读”、独处阅读的氛围和神经系统。”遍地生根的技术让我们变成了什么这本书的绝大部分叙述,不由得让人产生沮丧、无助的感觉。在日益强大的计算机器和联网机器面前,人们一方面欢呼雀跃,另一方面又满腹狐疑。诚如尼葛洛庞帝所预言的那样,数字化不只是与计算有关,它决定着人类的生存这一天已经日渐清晰、日益真实了。不过在这本书里,卡尔的字里行间,仍然在坚守着那些“最不可能计算机化的部分”,他把这种依赖互联网记忆的生存状态称为“记忆外包”,并且给出了自己的惊人论断:3记忆外包,文明消亡。在所有的鲜花和掌声都属于兴高采烈的互联网技术天才和商人的时候,在不容置疑的对未来的论断,夹杂着未来的道德判断,属于各种未来学家的时候,在天平的砝码似乎毅然绝然地向这个新时代倾斜的时候,卡尔的声音,或许不被人喜欢,或许遭人误解甚至痛恨但是,当人们即将进入睡眠状态,或者得到一点难得的闲适,漫步在乡间小路的时候,“文明是什么”的问题,会情不自禁地涌上来,纠结在心头。令人掩卷长思的书籍不多见阅读卡尔的书,不会轻松,但值得。最后抄录一段本书末尾的文字,向这位清醒的作者致敬:20世纪50年代,德国哲学家马丁海德格尔说,即将到来的“技术革命浪潮”是“那样的迷人,那样的诱人,计算思维必将作为唯一的思维方式为人们所接受和践行”。在他看来,人之为人的最本质的“沉思冥想”能力将会变成鲁莽进步的牺牲品。甚嚣尘上的技术进步就像康科德镇上到来的火车一样,带走了只能由沉思冥想而来的领悟、思考和情感。海德格尔写道,“技术狂热”带来了“让技术遍地生根”的威胁。我们现在可能正在步入技术遍地生根的最后阶段。我们热烈欢迎技术狂热进入自己的灵魂深处。4第一章我变成了机器人:失去了以前的大脑“戴夫,住手。住手,你要住手吗?住手,戴夫。你是要住手吧?”在斯坦利库布里克StanlyKubrick)导演的电影《2001太空漫游》2001:ASpacOdyssy)的结尾部分,出现了不可思议而又动人心弦的一幕,超级计算机哈尔向怒不可遏的宇航员戴维船长苦苦哀求。由于机器操作失误,船长差点葬身外太空,他正在平静而无情地拆卸控制哈尔的人造大脑的存储器电路。哈尔绝望地喊道:“戴夫,我的神志要丢了。我能感觉到,我能感觉到。”“戴夫,住手。住手,你要住手吗?住手,戴夫。你是要住手吧?”在斯坦利库布里克StanlyKubrick)导演的电影《2001太空漫游》2001:ASpacOdyssy)的结尾部分,出现了不可思议而又动人心弦的一幕,超级计算机哈尔向怒不可遏的宇航员戴维船长苦苦哀求。由于机器操作失误,船长差点葬身外太空,他正在平静而无情地拆卸控制哈尔的人造大脑的存储器电路。哈尔绝望地喊道:“戴夫,我的神志要丢了。我能感觉到,我能感觉到。”我也能感觉到。过去几年来,我有一种不祥之感,似乎某些人或某些东西正在熔化改造我的大脑,重布我的神经电路,重写我的记忆程序。我的神志还没有消失至少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消失,但是它在改变。我不再以过去习惯的思维方式来思考,当我阅读的时候,对这一点的感受最为强烈。以前我很容易就会沉浸在一本书或者一篇长文当中。观点的论证时而平铺直叙,时而急转直下,二者交织推进,把我的思绪紧紧抓住。即使是索然无味的长篇大论,我也能花上几个小时徜徉其间。但现在这种情形已经很少见了。现在看上两三页,注意力就开始游移不定,我就会感到心绪不宁,思路不清,于是开始找点别的事做。我感觉就像拼命把自己天马行空的思绪拉到文本上来一样。过去那种自然而然的精读如今已经变成了费力挣扎的苦差事。我想我知道问题出在哪里。过去十多年来,我把大量时间花在网上,我在互联网庞大的数据库里搜索查找,畅游冲浪,有时候也会“添砖加瓦”。我是一个作家,互联网是我的天赐之物。过去需要花上几天时间泡在图书馆期刊室中所做的调查检索工作,现在几分钟就能完成。在谷歌网站上搜索一下,点击几个超链接,别人对我的评论或引用,都会一目了然。互联网为我节省了多少时间、多少汽油,真是无法计算。大部分银行业务我都在网上办理,很多物品也都在网上购买。我通过互联网支付账单,确定约会,发请柬,寄贺卡,订购飞机票,更新驾驶证,以及预订酒店房间。即便在不工作的时候,我也会在网络数据的丛林中觅食看邮件、写邮件、浏览热点新闻和博客网站,追踪社交网站的内容更新,收看视频节目,下载音乐作品,或者在一个又一个的链接之间轻快地跳来跳去。互联网成了我的全能传媒,它是进入我的耳目乃至头脑的绝大部分信息的来源。数据存量丰富得令人难以置信,而且这些数据又是那么容易检索。能够轻松便捷地获取这些数据真是好处多多,人们对这些好处欢呼雀跃并广为传诵。《考古学》Archaology)杂志文章的作者希瑟普林格尔HathrPringl)说:“谷歌把过去散落于世界各地,几乎无法对任何人产生益处的信息和思想浓缩汇集在一起,为人类带来了惊人的益处。”《连线》Wird)杂志观察家克莱夫汤普森CliThompson)说道:“硅存储器的记忆力完美无缺,为人类思考提供了巨大裨益。”5便利确实是便利。不过,便利也有代价。正如麦克卢汉所说,媒体不仅仅是信息通道。媒体提供思考的素材,同时它们也在影响思考的过程。互联网所做的似乎就是把我们的专注和思考能力撕成碎片,抛到一边。无论上网还是不上网,我现在获取信息的方式都是互联网传播信息的方式,即通过快速移动的粒子流来传播信息。以前,我戴着潜水呼吸器,在文字的海洋中缓缓前进。现在,我就像一个摩托快艇手,贴着水面呼啸而过。或许我是一个不合常规的局外人。但事实并非如此。当我向朋友们说起阅读中遇到的烦恼时,很多人都说他们也遭受着类似的困扰。他们上网越多,阅读长篇文章中就越难集中注意力。有些人担心自己正在患上慢性注意力分散症。我关注的几位博主也提到了这种现象。斯科特卡普曾供职于一家杂志社,现在专门针对网络媒体这个主题写博客,他坦承自己已经完全不读书了。他写道:“我在大学学的是文学专业,以前可是个嗜书如命的读书人。现在是怎么了呢?”为了答这个问题,他这样推测:“所有的阅读都在网上进行,阅读量也减少了,这是因为我的阅读方式改变了吗?也就是说,因为我一味贪图便利,所以我的思考方式也改变了吗?”布鲁斯弗里德曼的博客内容主要是计算机在医学领域的应用,他也描述了互联网是如何改变自己的阅读习惯的。他说:“不管是网上的还是纸上的长篇文章,现在我几乎已经彻底丧失了全神贯注阅读的能力。”在一次电话交谈中,密歇根大学医学院的病理学家弗里德曼详细地向我阐述了他的观点。他说自己的思考具有“断断续续”的特征,其表现形式就是他总是从许多网上资源中匆匆浏览短文。他承认:“我再也读不了《战争与和平》了,我已经丧失了通读长篇文章的能力。甚至就连三四段以上的博文,我都觉得内容太多,很难聚精会神地读下来,只能走马观花地一瞥而过。”菲利普戴维斯是康奈尔大学通信专业的博士研究生,常在学术出版协会博客网站上发表文章,他忆了20世纪90年代向一位朋友演示如何使用网络浏览器的情形。看到那位女士在磕磕绊绊的网络旅途中停下来阅读网站上的文章,他说自己“深感震惊”,“甚至有些恼火”。“不是叫你看那些网页的,只要点击超链接就行了呀!”他责备那位朋友。现在,戴维斯写道:“我看了很多东西,至少可以说我应该正在看很多东西,只是我没有看进去。我一目十行,一扫而过。对于那些旁征博引、细致入微的长篇大论,我非常没有耐心,虽然我常常指责别人把这个世界描绘得太简单。”卡普、弗里德曼和戴维斯都受过良好的教育,都很擅长写作,对于自身阅读能力和专注能力的衰退,他们似乎相当乐观。他们说,综合考虑,使用互联网获得的好处,比如迅速获得海量信息,强大有效的检索、过滤工具,跟志趣相投的受众分享观点的便捷方式等,足以补偿静坐案旁翻阅书本这一能力的丧失。弗里德曼在电子邮件中告诉我,他“从来没有像最近这样富有创造力”,他将其归功于“我的博客以及在网上浏览成吨信息的能力”。卡普开始相信,比起阅读“250页的厚书”,在线阅读大量短小的文章是一种更有效的方式,尽管他也说“我们现在还无法确认这种网络思考过程的优越性,因为我们衡量的 标准 excel标准偏差excel标准偏差函数exl标准差函数国标检验抽样标准表免费下载红头文件格式标准下载 有悖于过去那种线性思考过程”。戴维斯经过了深思熟虑,他说:“互联网可能把我变成了一个缺少耐心的阅读者,不过,我认为它也在很多方面让我变得更加聪慧敏捷了。文献、文物和人之间的6联系不断增多,这意味着我的思考所受到的外部影响加强了,因而外部因素对我写作的影响也在加大。”这三个人都知道自己失去了重要的东西,但是他们都不愿意归过去那种模式。在有些人看来,读书已经显得落后过时,甚至可能有些愚蠢了就像还在自己做衣服穿、自己养猪吃肉一样。乔奥谢是佛罗里达州立大学学生会前主席,也是2008年罗氏奖学金获得者,他说:“我不读书,我上谷歌网站,我可以迅速获得相关信息。”奥谢学的是哲学专业,在利用谷歌图书搜索引擎只需一两分钟就能精选出教科书上的相关内容的情况下,他认为没有理由去一章一章地精读课本。他说:“坐下来把一本书从头翻到尾,这没有意义。那不是利用时间的好方法,因为从网上得到我所需要的信息要快得多。”他的观点是,只要你学会在网上做一个“娴熟的猎人”,书就成了多余的东西。奥谢并不是例外。2008年,一家名为nGnra的研究咨询公司发布了一项研究结果,该项目研究的是互联网应用对年轻人的影响。该公司采访了大约6000名被称为“互联网一代”的年轻人,也就是那些用着互联网长大的孩子们。研究项目带头人写道:“数字浸染甚至已经影响到他们获取信息的方式。他们无须从左到右、从上到下地看完一页内容,他们可以腾挪跳跃,一瞥而过,到处寻找自己感兴趣的相关信息。”在最近举行的美国优秀大学生联谊会上,杜克大学教授凯瑟琳海勒丝KathrinHayls)公开承认:“我再也无法让学生通读整本书了。”海勒丝教的是英语,她提到的学生学的是文学专业。人们使用互联网的方式五花八门。有些人如饥似渴地接纳最新技术,他们手中掌握着十几个甚至更多的网络服务账号,随时获取大量的信息供应。他们写博文,发帖子,上Twittr。有些人并不在乎自己是否站在技术最前沿,但是他们大部分时间也都泡在网上,他们的手指在台式机、笔记本以至手机的键盘上敲打着。不管是在工作中、学习中,还是在社会交往中,互联网对他们都变得至关重要,不可或缺。还有些人每天只上一会儿网为的是查收电子邮件,跟踪新闻事件,研究感兴趣的主题,或者在网上购物。当然,很多人根本就不上网,因为他们承担不起上网的费用或者不想上网。尽管如此,显而易见的一点是,就社会整体而言,自从软件程序员蒂姆伯纳斯李为万维网编写程序代码以来,在短短的20年间,互联网已经成了通信交流、收发信息的首选媒体。即使以20世纪大众传媒的最高标准来衡量,互联网的应用范围也是史无前例的。其影响范围同样广泛。出于自己的选择也好,迫于大势所趋的客观必然也罢,我们已经接受了互联网在信息集散方面独一无二的快捷模式。就像麦克卢汉预言的那样,我们似乎已经抵达了人类智能和文化发展史上的一个重要关头,这是两种大相径庭的思维模式之间急剧转型的关键时刻。为了换取互联网所蕴藏的宝贵财富,我们正在舍弃卡普所说的“过去那种线性思考过程”,只有那些乖戾暴躁的老人才会对那些财富熟视无睹吧。平心静气,全神贯注,聚精会神,这样的线性思维正在被一种新的思维模式取代,这种新模式希望也需要以简短、杂乱而且经常是爆炸性的方式收发信息,其遵循的原则是越快越好。约翰巴特勒以前是位杂志编辑兼新闻学教授,现在经营着一家网络广告公司。他这样描述自己在不同网页之间匆匆掠过时经历的心智震颤:“在网上游荡了几个小时之后,当我正在东拼西凑地完成任务时,我感觉自己的大脑腾空而起,我感觉自7己正在变得聪明起来。”我们大部分人上网的时候都体验过类似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人陶醉足以分散我们的注意力,使我们忽视互联网在认知方面带来的更深层的后果。自从活字印刷术发明以来,读书成为人们的普遍追求,线性的文学思维一直都是艺术、科学及社会的中心。这种思维既灵活又深奥,它是文艺复兴时期的想象力,它是启蒙运动中的理性思考,它是工业革命中的创造性,它还是现代主义的颠覆精神。它马上就要变成昨天的思维方式了。根据超级计算机哈尔谦卑的自我介绍,他于1992年1月12日在美国伊利诺伊州乌尔班纳市一个虚拟的计算机工厂诞生,或者说在那里“投入运行”。我出生于1959年1月,差不多比他早了30年,出生地是俄亥俄州的辛辛那提,也是美国的一个中西部城市。正如大多数“婴儿潮”一代的“新新人类”一样,我的人生就像一出依次上演的两幕剧,这出戏剧以“模拟式的少年时代”开场,随后经过迅速而又彻底的道具转换,接着上演的是“数字式的成年时代”。当我忆起早年生活的情景时,那些景象就像大卫林奇导演的老少皆宜的大众电影一样,令人欣慰而又格格不入。深黄色的笨重电话机挂在厨房的墙上,上面有个旋转拨号盘,拖着一圈圈卷曲的长线。爸爸正在摆弄电视机上方那两根像兔子耳朵似的天线,试图去掉电视屏幕上的雪花,结果徒劳无功。被露水打湿的早报卷成一卷,躺在碎石铺成的车道上。客厅里摆着高保真音响操作台,周围的地毯上散落着一些唱片套有些是从哥哥姐姐们收藏的甲壳虫乐队唱片集中拿来的)。楼下,在潮湿的地下室里,书架上摆着很多书,五颜六色的书脊上印着书名和作者。1977年,电影《星球大战》上演,苹果电脑公司成立,而我则到新罕布什尔州的达特茅斯学院上大学。在申请这所学校的时候,我还不知道该校计算机专业长期处于领先地位,因此学校师生能够轻松地利用数据处理机的计算能力。校长约翰凯默尼是一位很受尊敬的计算机科学家,他在1972年写了一本很有影响的书,书名叫做《人与计算机》ManandthComputr)。在此之前10年,他还是第一个使用常用单词和日常语法的编程语言BASIC的发明人之一。在校园中心附近,是新佐治亚风格的贝克图书馆,图书馆的钟楼直入云霄。就在图书馆的背后,蹲伏着单层的基威特计算机中心,这是一座单调而模糊的混凝土建筑,充满未来派的风格,里面放着全校仅有的一对巨型计算机,是通用电气公司制造的GE635型计算机。巨型机上运行的是具有开创性意义的达特茅斯分时系统,那是一种早期的网络系统,可以允许很多人同时使用计算机。计算机分时工作是我们今天所说的个人计算的最早表现形式,正如凯默尼在书中所说,“它使得人与计算机之间真正的共生关系”成为可能。我学的是英文专业,对数学及其他自然科学的课程避之唯恐不及,但是基威特计算中心占据了校园里的“战略要冲”,位于从我们宿舍到“兄弟会”的路上。每到周末的晚上,在等待啤酒狂饮晚会开始的时候,我经常会在公共机房里的计算机终端上花上一两个小时。我打发时间的办法通常是玩一个原始愚蠢的多人游戏,那是学习程序设计的在校学生他们自称为“系统程序员”一起鼓捣出来的东西。不过,我也设法学会了使用复杂的文字处理程序,甚至还学了一些BASIC编程命令。8那不过是数字式的嬉戏。在计算中心每待上一个小时,我一定会在紧邻的图书馆里花上二十几个小时。我在图书馆庞大的阅览室里紧张地准备考试,我在汗牛充栋的参考书库中搜寻论据,我还在借书处做兼职工作。尽管我在图书馆里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徜徉于狭长的书架过道上,被千千万万册图书环绕包围,但是我从未有过今天所谓的“信息过载”的感觉。在那些图书的静默不语中,有一种沉稳宁静的东西,为了等待合适的读者出现,把它们取走,它们愿意一等数年,甚至数十年。那些书用它们布满灰尘的模糊声音跟我窃窃私语:“不要着急,我们哪里也不去。”1986年,在我离开达特茅斯学院5年之后,电脑真正进入了我的生活。我拿出我们几乎全部的积蓄,花了大约2000美元,买了一台苹果公司最早的麦金托什电脑,我的妻子为此曾抱怨不已。那是一台MacPlus电脑,配置了1兆的内存,20兆的硬盘,还有一个很小的黑白显示器。打开这台小小的浅褐色机器的包装时那种激动心情,我至今记忆犹新。我把它放在桌子上,插上键盘和鼠标,打开电源开关。电脑开始启动,在执行那些让它醒来的神秘程序时,它冲着我微笑,发出欢迎我的悦耳声音。我一下子就迷上了它。这台苹果机身兼家用与商用双重职责。那时我在一家管理咨询公司担任编辑,每天都会把它带到办公室。我使用微软公司的Word软件修改建议书、报告书及演讲稿,有时候也会打开Excl软件,在咨询人员的电子表格中输入修改 意见 文理分科指导河道管理范围浙江建筑工程概算定额教材专家评审意见党员教师互相批评意见 。每天晚上,我再把电脑带家,用它来记账、写信、玩游戏游戏还是很愚蠢,不过不那么原始了)。其中最有趣的事是用灵巧的HyprCard应用程序拼凑简单的数据库,那时候每台苹果机都带有这套程序。HyprCard程序是由比尔阿特金森BillAtkinson)开发的,他是苹果公司最富有创新能力的程序员之一,这套程序集成了超文本系统,预示了万维网的样子和感觉。现在的网页上点击链接的地方,在HyprCard中相对应的是点击卡片上的按钮不过二者的设计思想和魅力如出一辙。我开始感觉到,电脑绝不只是一个对你言听计从的简单工具,它是一种能以微妙而又确定的方式对你施加影响的机器。电脑用得越多,它对你的工作方式的改变就越大。一开始,我无法在屏幕上修改任何东西。我会先把文件打印出来,用铅笔在纸上改好,随后再输入电脑,形成数字版。然后再次打印出来,再用铅笔改一遍。这样的过程有时候一天会重复十几遍。但是,我例行的编审流程突然在某个时候发生了变化。我发现自己再也不会在纸上写东西、改东西了。没有删除键,没有滚动条,没有剪切和粘贴功能,没有恢复命令,我感觉茫然若失,不知所措。我的所有编辑工作,全都要在屏幕上完成了。在使用文字处理软件的过程中,我自己也多多少少地变成了一个文字处理器。1990年前后,我买了一个调制解调器,更大的变化随之而来。在此之前,我的苹果电脑一直都是一台自给自足的机器,其功能限于我在硬盘上安装的全部软件。通过调制解调器与其他计算机连接起来之后,它又有了新的身份,开始扮演新的角色。我的苹果机不再只是一把高科技的“瑞士军刀”,它成了一个通信传媒,一个发现信息、组织信息、分享信息的设备。我尝试过所有的在线服务CompuSr,Prodigy,甚至还有苹果公司推出的短命的World。不过,最让我不离不弃的还是“美国在线”。最初开始使用美国在线的时候,上网时间限制为每周5小时。为了跟少数几个也有美国在线账号的朋友互发邮件,为了参与几个9BBS论坛上的交谈,为了阅读报纸杂志的电子版文章,我得精打细算地安排好宝贵的每一分钟。我真的是越来越喜欢调制解调器通过电话线连接到美国在线服务器上时发出的声音了。听着那种吱吱呀呀的声音,就像是在偷听一对机器人之间的友好争论。到20世纪90年代中期,我已经不幸地陷入了“升级循环”。1994年,我那台有些年岁的苹果电脑退休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台麦金托什Prforma550型电脑,这台电脑配有彩色显示器、光盘驱动器、容量为500兆的硬盘,还有一个当时看来堪称奇迹的主频高达33兆赫的处理器。我以前使用的大部分软件,在新电脑上都需要运行升级版,于是我的电脑装上了各种各样的新程序,这些程序具有最新的多媒体特征。到那时,我已经安装了所有的新软件,电脑硬盘装得满满的。我不得不再买一块硬盘,作为补充。我还添置了Zip驱动器,后来又买了一个光盘刻录机。几年之内,我又买了一台屏幕更大、芯片速度更快的台式机,还有一台可以在旅行时使用的手提电脑。与此同时,我的老板抛弃了苹果电脑,转而青睐运行Windows系统的个人电脑,因而我同时用着两套不同的系统,一套上班用,一套在家用。就是在那段时间前后,我开始听到有人谈论互联网的话题,据说那是一个神秘的“网络的网络”。听懂行的人说,互联网许诺要“改变一切”。《连线》杂志1994年发表的一篇文章宣告我所深爱的美国在线“突然之间成了陈腐落后的东西”。“图形浏览器”作为一项新发明应运而生,它允诺带来一种更加激动人心的数字体验:“鼠标一点,链接文档就会出现,跟着链接走,你可以信马由缰地周游整个网络世界。”这激发了我的强烈好奇心,随后就让我沉迷上瘾了。到1995年年底,我已经在自己的工作电脑上安装了网景浏览器,以探索万维网上无穷无尽的网页。很快我在家里也有了一个ISP账号,并且换了一个速度更快的调制解调器。随后我取消了美国在线提供的服务。接下来的故事你应该知道,因为那大概也是你的故事。芯片运行速度不断加快,调制解调器传输速率不断提高。DVD光驱、DVD刻录机先后出现。容量过G的硬盘推向市场。雅虎、亚马逊、Bay等网站纷纷建立。MP3,视频流,宽带网,谷歌搜索,黑莓手机,iPod,WiFi网络,YouTub,维基百科,博客,微博,智能手机,U盘,上网本纷至沓来,层出不穷。谁能抵挡得住?我肯定不行。2005年前后,Wb2.0出现,我也随之进入2.0时代。我变成了一个爱交际的网民,我还是一个内容制造者,我注册了一个域名,开通了自己的博客。那真是太爽了,起码一开始那两年是这样。进入新世纪以来,我一直都是以自由撰稿人的身份写作,主要写技术方面的文章。我知道,发表一篇文章、出版一本书是件很缓慢、很棘手而且经常还会让人灰心丧气的事。你辛辛苦苦地完成了手稿,寄给出版社,假设没有被贴上退稿条寄来,那就要经过一轮轮的润色编辑、审核及文字校对。直到几周或者数月之后,作品才会最终问世。如果是图书,你可能得等待一年以上才能看到著作付印。博客舍弃了传统的出版印刷设备,你通过键盘输入些文字,设置几个链接,点击一下“发表”按钮,你的作品马上就会发表出来,全世界都能看到。你还可以得到在正式写作中极少获得的体验:来自读者的直接应,应可能10是以评论的形式出现,假如读者有自己的博客,也可能是以链接的形式出现。这是一种全新的体验,有一种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感觉。在线阅读也会让你有一种新的无拘无束的感觉。超链接和搜索引擎为我提供了无边无际的文字、图片、声音以及视频。随着网络提供者推倒了收费阅读的围墙,自由评论掀起了一阵浪潮。我所设置的雅虎主页上的焦点新闻24小时川流不息,我的RSS阅读器也在不停地发送信息。点击一个链接,可能会导向十几个甚至上百个链接。每隔一两分钟,新邮件就会弹进我的收件箱。我在MySpac、Facbook、Digg和Twittr上都注册了账号。我已经不订阅报纸杂志了。谁还需要它们呢?等到印刷版送来的时候,不知道是因为被晨雾弄得湿漉漉的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我总感觉好像已经看过了全部内容。2007年的某个时候,怀疑的“蛇”溜进了我的信息伊甸园。我开始注意到,比起我以前那台茕茕孑立的个人电脑,互联网对我施加的影响要强大得多,广泛得多。这不仅表现在我花越来越多的时间紧盯着电脑屏幕,也不仅表现在我越来越习惯并依赖于互联网上的信息和服务,而且越来越多的行为习惯和做法也在改变。更重要的问题是我的大脑运作方式发生了改变。我开始对自己在一件事上的注意力无法超过几分钟的现象担忧不已。起初我认为这是人到中年出现的心绪紊乱症状。但是,我逐渐认识到自己的大脑并不仅仅是游移不定,而是如饥似渴,它渴求以互联网喂食它的方式来给它喂食吃得越多,它就越饥饿。即便在我离开电脑的时候,我也渴望着去收邮件,点击链接,搜索网页。我渴望连接。正如微软的Word软件曾经把我变成一个有血有肉的文字处理器一样,我感觉互联网正在把我变成一个像高速数据处理机一样的东西,我成了一个活人版的哈尔。我失去了以前的大脑。11第二章谷歌是上帝还是恶魔就在尼采买下那台球形打字机之后不久,一个名叫弗雷德里克温斯洛泰勒的年轻人把秒表带进了美国费城米德维尔钢铁公司,这个办事十分认真的年轻人开始进行一系列历史性的实验,旨在提高钢铁工人的生产效率。泰勒征得公司所有者的勉强同意,召集了一些钢铁工人,让他们操作不同的生产机器,并对他们的每个动作进行记录和计时。就在尼采买下那台球形打字机之后不久,一个名叫弗雷德里克温斯洛泰勒的年轻人把秒表带进了美国费城米德维尔钢铁公司,这个办事十分认真的年轻人开始进行一系列历史性的实验,旨在提高钢铁工人的生产效率。泰勒征得公司所有者的勉强同意,召集了一些钢铁工人,让他们操作不同的生产机器,并对他们的每个动作进行记录和计时。泰勒把每项工作划分为一连串的小步骤,然后分别采用不同的方式来完成这些步骤。每个工人应该怎么工作,泰勒为其创立了一套精确的指令,用我们今天的话说,可以叫“规则系统”。米德维尔钢铁公司的工人对这套要求严格的新制度怨声载道,认为这套制度把他们变得跟机器没有什么区别了,可是工厂的产量却随着新制度的实行而急剧增长。在发明蒸汽机100多年后,工业革命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哲学思想和哲学家。泰勒严密的工业生产安排他喜欢将其称为自己的“制度”受到美国各地制造厂商的热烈欢迎,而且很快就风靡全世界。生产厂商以速度最大化、效率最大化和产出最大化为追求目标,他们利用对工时与动作相互关系的研究结果来设置工人的工作岗位。1911年,泰勒出版了大名鼎鼎的《科学管理原理》一书,按照他在书中的定义,工作安排的目标是为每一个岗位确定“最佳工作方法”,从而“在整个生产过程中逐步以科学方法取代经验做法”。泰勒向他的追随者保证,自己的这套制度一旦获得全面应用,不仅会带来工业领域的结构调整,而且会带来整个社会的结构调整,从而为他们创建一个生产效率臻于完美的乌托邦世界。泰勒宣称:“过去人是第一位的,今后制度必将居于第一位。”时至今日,泰勒的衡量体系和优化制度仍然跟我们息息相关,这套制度一直都是工业制造的基础之一。而且,由于计算机工程师和软件程序员对我们的智力生活和社会生活施加的影响日益强大,泰勒的伦理规范也已开始统治我们的思想世界。互联网是一种用来高效率、自动化地收集信息和传输信息的机制,广大程序设计人员矢志不渝地致力于找到“最佳方式”,即完美规则系统,以此完成相关智力活动,我们后来把这种活动称为知识工作。位于美国硅谷的谷歌公司总部是互联网世界的高级教堂,这个教堂的高墙之内信奉的正是泰勒主义。谷歌公司首席执行官埃里克施密特说,他们公司是“以计量学为中心创立的”。谷歌公司另一位执行官玛丽莎梅耶尔MarissaMayr)补充说,把谷歌公司所做的“一切事情系统化”是一件很费劲的事,“我们努力做到以数据驱动,对所有东西进行量化。我们生活在一个数字的世界中”。谷歌公司每天通过自己的搜索引擎和其他网站收集数以亿兆计的行为数据,然后对这些数据进行数千次实验,利用实验结果改进搜索算法,从而更好地引导我们查找信息并获取这些信息包含的意义。泰勒针对人的双手所做的工作,正是谷歌公司现在针对人的大脑所做的工作。12谷歌公司对测试的依赖久负盛名。尽管谷歌公司的网页设计看起来很简单,甚至有些朴素,不过页面上的每个元素都建立在详尽严密的数据统计和心理学调查研究的基础上。谷歌公司利用一种叫做“AB分组测试”的技术,持续不断地对他们网站的显示方式和操作方式进行细微调整,他们面向不同的用户群体,展现不同的网页变化,然后比较这些变化对使用者的行为方式分别产生怎样的影响,比如他们在网页上停留的时间,移动鼠标的方式,他们会点击什么内容,不会点击什么内容,以及下一步会转向哪里。在这些自动完成的在线测试之外,谷歌公司还会征集志愿者,在公司内的“可用性实验室”中进行眼跟踪研究及其他心理学研究。谷歌公司的两位研究人员在2009年的一篇博文中提到这个实验室,他们评论说,因为网民评估网页内容的速度非常快,“他们的大部分决定都是在无意识中作出的”,所以监测他们的眼睛运动“是解读大脑活动的次优办法”。谷歌公司用户体验部总监艾琳尼奥IrnAu)说,他们公司依靠“认知心理学研究”,不断促进“让人们更高效地使用计算机”这个目标。包括审美判断在内的主观判断不在谷歌公司的考虑范围之内。梅耶尔说:“就网络而言,设计是一个科学问题,而不是艺术问题。由于你能以极高的速度重复操作,并且能十分精确地加以度量,实际上你可以明察秋毫、洞悉差异,通过数学计算的方式,搞清楚哪个是正确的。”谷歌公司做过一次有名的实验,他们在工具条上测试了41种蓝色阴影效果,观察哪种阴影吸引用户点击的次数最多。对于网页上的文字内容,谷歌公司也会进行类似的严格实验。尼尔波兹曼在1993年出版的《技术垄断》Tchnopoly)一书中,对泰勒的科学管理体系加以总结提炼。他在书中写道,泰勒主义建立在6个假设的基础上:“人类劳动的首要目标如果不是唯一目标的话)是效率;技术性的计算优于人的判断;实际上人的判断是不可靠的,因为人的判断难免受到粗心大意、模棱两可和画蛇添足的影响;主观性是思路清晰的障碍;无法度量的事物既不存在也无价值;普通人的事务最好由专家来指导和管理。”令人吃惊的是,波兹曼的总结套用在谷歌公司的智力伦理上竟然如此贴切。这些内容只需略作调整,就能与时俱进,完全适用于对最新情况的 概括 简爱每回概括100字简爱每回概括200字简爱盖茨黑德府概括简爱的概括水浒传回目概括 。谷歌公司不认为普通人的事务最好由专家来指导,他们相信把那些事务交给软件系统来指导是最好的假如在泰勒所处的时代功能强大的数字式计算机已经出现,那他也一定会对这一点深信不疑。在对自己所做工作的正义性认识方面,谷歌公司也跟泰勒很相似,它对自己的事业抱有强烈的信仰,甚至摆出一副救世主的姿态。谷歌公司首席执行官说,他们公司不仅是个企业,也是“道义力量”。谷歌公司到处宣扬的“使命”就是“让世界上的所有信息井然有序,让这些信息人人可用、随处可用”。2005年,施密特告诉《华尔街日报》,“根据当前估计”,完成这一使命“要用300年”。公司的近期目标是创建“完美无缺的搜索引擎”,这样的引擎可以定义为“能够准确理解你的意思,并能准确提供你想要的内容”。在谷歌看来,信息是一种商品,是一种可以而且应当以产业化的效率来开采、加工的实用资源。能够“访问”的信息数量越多,从中提炼要旨的速度越快,我们作为思考者的产量就越大。任何妨碍快速地收集、分解和传输数据的因素,不仅是对谷歌公司经营的威胁,而且是对谷歌公司致力于在互联网上建设的实现高效认知的新型乌托邦的威胁。谷歌公司生于类比拉里佩奇LarryPag)的类比。佩奇是人工智能领域一位先驱研究者的儿子,在他的童年时代,周围就全是计算机据他自己忆,他是“他们小学同学当中13第一个以电子文档交作业的孩子”,后来他进入密歇根大学学习工科专业。佩奇的朋友忆说,他有雄心、很聪明,并且“对效率简直是着魔”。在担任密歇根大学工科学生荣誉学会主席期间,他带头发起了一场最终徒劳无功的鲁莽行动,他们极力说服校方修建一条贯穿校园的单轨铁路。1995年秋季,佩奇前往加利福尼亚,去攻读斯坦福大学的计算机科学博士学位。还是一个小孩子的时候,佩奇就梦想作出一项“将会改变世界”的重大发明。他知道,为了让自己梦想成真,没有比作为“硅谷前额皮层”的斯坦福大学更好的地方了。佩奇只用几个月就选定了博士论文的研究方向:名叫万维网的广阔无边的新兴计算机网络。那个时候,万维网出现只有4年时间,却迎来了爆炸性的增长,已经有50万个网络站点,而且每月新增网站数量超过10万个。网络复杂性不断增加,网上节点和链接的排列一直在变化,数学家和计算机科学家被深深地吸引了。佩奇认为,他的思考可能会揭开其中的一些秘密。他在那个时候就已经认识到,网页上的链接跟学术论文中的引用类似,二者都是有价值的。一位学者在写论文的时候引用了另一位学者发表的文章,这是被引用的那篇文章具有重要性的一种表示。一篇论文被引用的次数越多,这篇文章赢得的声望就越高。同样的,一个人在自己的网页上加上其他网页的链接,也就说明他认为那个网页很重要。佩奇认为,任何网页的价值都可以用被链接的数量来衡量。佩奇的另一个高见也是由论文引用类比而来:并非所有的链接都是平等的。任何网页的权威性都可以通过它所吸引的链接数量来衡量,被其他网页大量链接的网页比只有一两个链接指向的网页具有更高的权威性。网页的权威性越高,它自己向外链接的价值就越大。这跟学术引用如出一辙:被一篇广为引用的论文引用一次,要比被鲜少有人引用的论文引用一次的价值大得多。佩奇的类比使他自己认识到,任何网页的相对价值都可以通过对两个因素的数学分析加以评估:该网页吸引其他网站将其链接过来的数量以及链接该网页的网站所具有的权威性。如果能建一个数据库,把网络上的所有链接包罗其中,就能获得原始数据,通过软件对这些数据进行计算,就能评估所有网页的价值,并对这些网页排序。这样就建起了世界上最强大的搜索引擎。这篇论文从未动笔。佩奇把斯坦福大学的另外一位研究生谢尔盖布林SrgyBrin)招至麾下,让这位对数据挖掘深感兴趣的数学奇才帮他一道建设自己的搜索引擎。1996年夏天,谷歌公司的前身那时叫BackRub在斯坦福大学的网站上亮相。不到一年时间,BackRub的访问流量就把斯坦福大学的网络搞得拥堵不堪。佩奇和布林认识到,如果打算把搜索服务变成一个真正的生意,他们需要大笔资金以购买计算机设备和网络带宽。1998年夏天,硅谷一位富有的投资人雪中送炭,给他们开了一张10万美元的支票。两人随即把他们这个刚刚崭露头角的公司搬出学生宿舍,转到门罗公园附近一个朋友的几间空屋中。当年9月,他们注册成立谷歌公司。为了强调他们的目标是有序组织“网上无限的浩瀚信息”,他们选了Googl这个名字Googl源自googol,它表示10的100次方,这意味着谷歌搜索是一项天文数字级的竞赛。是年12月,《个人电脑》杂志登载了一篇文章,对这个名字怪异的新搜索引擎赞誉有加,说它“有匪夷所思的强大功能,能返相关性极强的结果”。当时,互联网上每天执行的搜索任务数以百万计后来是数以十亿计。凭借这种功能,谷歌公司很快就开始处理其中的大部分搜索请求。谷歌公司取得了令人难以置信的成功,起14码按照谷歌网站上的网络流量来衡量是这样。不过,谷歌公司当时也面临着跟很多网络公司一样的问题:没有找到从网络流量中获取利润的方法。没有人愿意为网上搜索付费,而佩奇和布林又都反对在搜索结果中插入广告,生怕那样会玷污谷歌搜索引擎质朴的数学客观性。早在1998年,他们就在一篇学术论文中写道:“我们认为,靠广告收费支持的搜索引擎天生就会偏向广告,而背离消费者的需求。”不过,两位年轻的创业者也知道,他们不可能永远依靠风险投资者的投资生活。2000年下半年,他们想出了一个聪明的办法在搜索结果的旁边增加文字广告,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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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需要他们的理想作出轻微妥协。他们不是以确定的价格出售广告空间,而是决定拍卖这个空间。这不是一个原创性想法,另外一个搜索引擎GoTo此前已经开始拍卖广告空间了,不过,谷歌公司有一项新的发展。与GoTo根据广告客户出价高低排列搜索广告出价越高,广告位置越显眼的做法不同,谷歌公司在2002年增加了第二条标准,广告位置安排的决定因素不仅包括广告客户的出价,还包括人们实际点击广告的频率。谷歌公司说,这项创新确保谷歌网站上的广告总是跟搜索者关心的主题“相关”。垃圾广告会被自动过滤掉,对于与自己无关的广告,搜索用户不会去点击,这样的广告最终会从谷歌网站上消失。谷歌公司的广告竞价拍卖系统叫做AdWords,它还可以产生另外一项非常重要的结果:广告位置安排和点击数量挂钩,从而大大提高了广告点击率。一个广告被人们点击查看得越频繁,这个广告出现在搜索结果页面上的频率就越高,位置就越突出,而这反过来又会带来更大的点击量。由于广告客户根据点击量向谷歌公司付费,谷歌公司的经营收入一路飙升。事实证明,AdWords系统非常赚钱,因此很多网络内容发行商纷纷跟谷歌公司签约,让他们把“上下文广告”也放在自己的网站上,以便针对每个网页上的相关内容量身定做广告。截至2009年年底,谷歌公司不仅是世界上最大的互联网公司,而且还是最大的传媒公司之一,每年营业收入超过220亿美元,赢利大约为80亿美元,他们的营业收入几乎全部来自广告业务。佩奇和布林个人的股票市值都超过100亿美元。谷歌公司的创新为公司创始人和投资人带来了丰厚报。不过,最大的受益者还是网络用户。谷歌公司成功地把互联网变成了一个效率大大提高的信息媒介。早期的搜索引擎往往会随着网络的扩展而趋于闭塞它们无法检索新增内容,更不用说去粗取精了。相形之下,谷歌公司工程师设计的这个引擎会随着网络内容的增加而搜索到更好的结果。谷歌公司评估的网页和链接越多,他们对网页内容的分类和排序就越精准。而且随着网络流量的增加,谷歌公司能够采集到的行为数据也在增加,这就使他们可以更好地修正搜索结果和广告内容,使之越来越准确地满足用户的需求和愿望。谷歌公司还投资数百亿美元,在全球各地建立计算机数据中心,以确保在几毫秒之内把搜索结果发送给用户。谷歌搜索引擎广受欢迎,赢利丰厚,完全是情理之中的事情。现在网络上有数千万亿个网页,谷歌公司在帮助人们遨游于浩瀚无边的网络空间方面发挥了无法估价的重要作用。没有谷歌提供的搜索引擎以及按照谷歌模式建立的其他搜索引擎,互联网早就变成数字世界里的巴别塔了。谷歌搜索作为互联网上首屈一指的导航工具,为我们提供搜索服务的效率如此之高,种类如此丰富,同时也在影响着我们和搜索内容之间的关系。谷歌搜索率先倡导的这种智力技术使得高速、肤浅的信息略读方式大行其道,从而阻碍人们对单一论点、思想或叙述进行15长时间的深入研读。艾琳尼奥说:“我们的目标就是让用户真正的快进快出。我们所有的设计决策都是建立在这一策略的基础上。”谷歌公司的经营利润和人们接收信息的速度直接相关。我们在网上穿行的速度越快,即点击的链接越多,查看的页面越多,谷歌公司采集我们的信息、向我们发布广告的机会就越多。而且,首先搞清楚哪些信息最有可能抓住我们的注意力,随后把那些信息放在我们的视野范围之内,这是谷歌公司广告系统明明白白的设计策略。我们在网页上的每一次点击都标志着我们专注思想的一次中断,都是注意力的一次彻底瓦解确保我们尽可能频繁地点击链接符合谷歌公司的经济利益。谷歌公司最不愿意鼓励人们去做的事情就是从容不迫的阅读或寂然凝虑的沉思。谷歌公司做的是彻头彻尾的分心生意。谷歌公司最终或许也会变成昙花一现的短命公司。互联网公司很少会出现肮脏卑鄙或粗野残暴的行为,不过它们往往都很短命。由于互联网公司的业务都是非物质性的,由一串串看不见的软件代码建立起来,因而它们抵御风险的能力十分薄弱。互联网公司的业务要想起死生,需要的所有条件就是一个有新鲜想法的目光敏锐的程序员。一个更加精准的搜索引擎,抑或一个更好的网络广告投送方式,都有可能让谷歌公司一败涂地。但是,无论谷歌公司在数字信息流领域的主导地位还能维持多久,它所确立的智力伦理都将一直作为互联网这种传媒形式的通用伦理。网络内容发行商和工具制造商都将继续致力于吸引网络流量,通过鼓励并满足我们对简短的、迅速匹配的信息的需求来赚钱。互联网的发展历史表明,数据处理的速度只能不断提高。20世纪90年代,大部分网上信息只能在所谓的静态网页上找到。这些网页看上去跟杂志的页面没有多大不同,其内容也是相对固定的。后来,一种不断发展的趋势就是网页变得越来越“动态化”,动态网页上的内容可以定期更新,而且这种更新经常是自动进行的。1999年,专门的博客软件引入互联网,对每一个人来说,快速发表自己的东西成了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那些人气最旺的博主很快就发现,要想让善变的读者不离不弃,他们每天都需要更新很多内容。新闻网站紧随其后,24小时不停地更新报道内容。2005年,RSS阅读服务开始流行,它允许网站把新闻标题及其他信息“推”给网络用户,从而推动了信息投送频率的进一步提高。近年来,随着MySpac、Facbook、Twittr等社交网站的纷纷出现,网络业务的发展达到了有史以来的最高速度。正如Twitt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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