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亚当_斯密的_经济人_与_道德人_思想_从_国富论_到_道德情操论_

学 术 研 讨 而生活”。于是，在商业社会中便产生了专门从事商品生产和经 营的“经济人”。亚当?斯密关于“经济人”的思想主要体现在 论亚当?斯密的“经济人”与“道德人”思想 ——从《国富论》到《道德情操论》 周中林  长江大学经济学院  中南财经政法大学经济学院 ［摘  要］　“经济人”与“道德人”　亚当?斯密经济理论的重 要基础，他一方面认为“经济人”是以追求个人利益最大化为惟 一目的并积极从事经济活动的主体，利己是“经济人”人本性， 是人们从事经济活动的出发点；另一方面“经济人”也必须是有 道德的人，如果人类没有基本接受的道德规则，社会将会崩溃。 利他是“道德人”的社会属性，是社会存在的基础，人是“经济 人”与“道德人”的统一体。追求幸福是每个个人和社会的最终 目的，追求财富是获得幸福的手段和基础。 ［关键词］　利己  利他  财富  幸福 亚当?斯密（１７２３～１７９０），经常被称为西方经济学的鼻祖， 《国富论》和《道德情操论》是他耗尽毕生心血完成的影响人类 历史进程的两本著作。《道德情操论》是斯密的第一部著作，首 次出版于 １７５９ 年 ４ 月，后又经过 １７６１ 年、１７６７ 年、１７７４ 年、１７８１ 年、１７８９ 年等五次修改，直到 １７９０ 年 ３ 月亚当?斯密去世前的几 个月，《道德情操论》第六版才出版；《国富论》是 １７６４ 年开始写 作的，１７７６ 年出版，１７８６ 年的第四版是亚当?斯密生前审定的最 后一个版本。《国富论》和《道德情操论》是姐妹篇，这两本书 共同体现了亚当?斯密的思想真谛。长期以来，特别是在我国， 对亚当?斯密的研究更多地集中在对他的《国富论》的研究上， 而对《道德情操论》研究不够，事实上，对《国富论》的研究是 不能脱离对《道德情操论》的研究的。在《道德情操论》论中， 亚当?斯密从人具有的同情心出发，论述了他的“道德人”的利 他主义的伦理观；在《国富论》中，亚当?斯密又从人的利己的 本性出发，论述了他的“经济人”的利己主义的利益观。全面理 解亚当?斯密“经济人”与“道德人”思想不仅对科学理解其经 济理论具有重要的作用，而且对我们今天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 具有重要现实意义。 一、亚当?斯密的“经济人”思想 所谓“经济人”，这一概念并不是亚当?斯密提出来的，但是， 他的确是第一个比较系统地阐述“经济人”假设思想的人。“经 济人”思想是亚当?斯密构建自己经济理论的基本立足点。由于 亚当?斯密在他的伦理学著作《道德情操论》中提出了“道德人” 的概念，并又在《国民财富的性质和原因的研究》（以下简称《国 富论》）中对专门从事商品生产和经营的商人的行为进行了详细 的 分析 定性数据统计分析pdf销售业绩分析模板建筑结构震害分析销售进度分析表京东商城竞争战略分析 和描述，因此，后人便把他所描述的商品生产者和经营者， 即 １８ 世纪初以来在英国出现的中等和下层阶级概括为“经济人”。 在亚当?斯密看来，“经济人”是商业社会的产物。在小农经济 社会，人们基本上是过着自给自足的生活，人们所需要的一切物 品基本上是依靠自己的劳动来创造，但在实行分工的商品经济社 会，由于每一个人只能专职于某一行业，“一切人都要依赖交换 三个方面：一是，利己是“经济人”的本性，是人们从事经济活 动的出发点。在《国富论》中，斯密论述了利己主义的利益观。 他说，在一个自由的社会里，“每一个人的利益会促使他去寻找 最有利的用途，避开最不利的用途”。〔１ 〕“对财富的追求是每个 社会的大多数有用劳动力行动的动机。”〔２ 〕在谈到利己时，斯 密在还把它与自爱联系起来，认为“自爱是指用精明的手段去为 自己提供生活所需要的物品与安全，而不是做依附于社会的吸血 鬼。”“自爱是一种天生的，在某些限度内，甚至是一种值得追求 的美德，”“自爱是激励人们努力生产的一种手段。”〔３ 〕利己不 同于自私，所谓自私，就是“当你自己的需要与别人的合法权益 相冲突时，对自己的需求的利己主义考虑。”〔４ 〕亚当?斯密还 通过分析经济分工产生的原因来说明利己是“经济人”从事一切 经济活动的出发点。分工可以使劳动者的劳动熟练程度由于专业 化而提高；分工可以节省由一种工作转到另一种工作所花费的时 间；分工可以使操作简单化从而易于改良和发明机械。〔５ 〕但在 考察为什么会产生分工时，他说，“劳动分工提供了那么多的好 处，它最初却并不是由于任何人类的智慧，预见到并想要得到分 工所能带来的普遍富裕。它是人性中某种倾向的必然结果，虽然 是非常缓慢的和逐渐的结果，这是一种互通有无、进行物物交换、 彼此交易的倾向。”〔６ 〕人性中的彼此交换的倾向源于人性利己 的动机。因为，在交换过程中，人们发现，如果一个人专门从事 某一种工作所取得的好处，要比自己包揽一切工作取得的好处 多，于是就专门从事某一工作，从而形成了分工。人类的每一个 成员几乎随时都需要他人的帮助以满足自己的各种需要；二是， 利己的“经济人”对个人利益的追求，常常能促进社会的利益。 亚当?斯密认为“每一个人都不断地竭力为他所能支配的资本找 到最有利的使用方法。诚然，他所考虑的是他自己的利益，而不 是社会的利益。但是研究他自己的利益自然地或者毋宁说必然地 导致他去采取最有利于社会的使用方法。”〔７ 〕把这种对个人利 益追求引导向社会利益的是“看不见的手”，即价格机制。如利 己的“经济人”为了增进自己的利益产生了经济分工，而经济分 工不仅使劳动产品增加，利己的“经济人”的能力和素质得以提 高，同时分工也带来了社会关系的扩展、社会生活的丰富。更重 要的是，利己的“经济人”对个人利益的追求，是推动历史进步 和发展的重要动力。为此，斯密说“雇佣大量劳动的资本所有人， 为了自己的利益，必然要极力将工作做适当的划分和分配，使之 能生产出数量可能最大的产品。为了同样的原因，他力图向工人 提供他自己或工人们所能想到的最好的机器。在某一个广场的劳 动者中所发生的事情，出于同一原因，在整个社会的劳动者中也 会发生。工人的数目越多，他们就更加自然地划分为不同的职业 和工种。有更多的头脑用于发明完成每一工作的最适当的机器， 这就更有可能实现这种发明。因此，许多商品由于这种改进，能 比以前用更少的劳动生产出来。”〔８ 〕事实上，对历史进步和社 会发展做出重大贡献的发明创造大多是在利己动机的驱使下做出 的。如为了寻找黄金，哥伦布发现了美洲大陆；为了提高效率以 获得更高的商业利润，人们发明了更先进的机器和更科学的管理 方法。“人类历史不过是追求着自己目的的人的活动而已。”〔９ 〕 三是，“经济人”在追求自身利益的同时必须考虑到别人的自利， 否则，就难以实现自己的利益。从交换的角度看，人类的交换倾 向源于人的利己本性，人类的每一个成员几乎随时都需要他人的 ３７９ 《商场现代化》２００５ 年 １２ 月（下）总第 ４５３ 期 学 术 研 讨 帮助以满足自己的各种需要，但是，如果仅仅依靠他人的慷慨或 恩惠来使自己的需要得到满足而不帮助他人，肯定是不能普遍可 行的。因此，人们为了获得他人的帮助，使自己的需要得到满足， 即实现利己的目的，必须为他人提供他人所需要的东西，并通过 交换而获得他人所提供的能满足自己需要的东西，即要实现利己 必须考虑别人的自利，即必须利他，利他是为了利己。所以，斯 密说，“人总是需要有其他同胞的帮助，单凭他们的善意，他是 无法得到这些帮助的。他如果诉诸他们的自利之心，向他们表明， 他要求他们所做的事情对于他们自己有好处的，那他就有可能如 愿以偿，任何想要同他人做买卖的人，都是这样提议的。给我那 个我想要的东西，就能得到这个想要的东西，这就是每项交易的 意义；正是用这种方式，我们彼此得到自己所需要的帮助的绝大 部分。”〔１０〕 二、亚当?斯密的“道德人”思想 所谓“道德人”，是亚当?斯密在他的《道德情操论》一书中 提出的，在他看来，“道德人”即是有利他心（或者同情心）的 人。亚当?斯密认为，作为经济人，人当然具有自私自利的一面， 但这种自私自利又不是纯粹的，人还富有同情心的一面。也就是 说，人除了自利的一面外，还有利他的一面。“无论人们会认为 某人怎样自私，这个人的天赋中总是明显地存在这样一些本性， 这些本性使他关心别人的命运，把别人的幸福看成自己的事情， 虽然他除了看到别人的幸福而感到高兴外，一无所得。”“利他心 （或者同情心）对市场经济非常重要“。“经济自由没有道德是不 能很好地存在下去的，特别是在其鼎盛时期。”“如果贪婪肆意猖 獗，人们还会支持自由市场制度吗？如果客观的逻辑和合理性成 为每一个不公正结果的庇护所的话，人民还会支持自由市场制度 吗？”〔１ １ 〕“‘个人’这一概念是随着相互的权力、责任和义务 才形成的。道德规则不仅承认个人的尊严，也承认其相互关系。 如果人类没有基本接受的道德规则的话，社会将会崩溃。”〔１ ２ 〕 在自由的市场经济社会里，道德主要体现为诚信、利他。对此斯 密在他的《国富论》中用一个关于屠夫、酿酒师和面包师的例子 进行了非常精辟的论述。“我们所期望得到的自己的饭食，不是 最大化，而不是财富的最大化。财富之所以重要在于它是幸福的 物质基础，不能把财富作为惟一目标是因为财富并不等于幸福。 为此，亚当?斯密在他的《道德情操论》的第四卷第一章中通过 这样一个精彩的寓言故事说明了他的这一思想，这个寓言故事的 名字叫“穷人的儿子”，说的是一个穷人的儿子渴望过上富人的 生活，忍受了一生中从未有过的身心折磨，终于得到了他梦寐以 求的所有物质财富。可这时，他已是风烛残年，身体因辛劳和疾 病而枯朽，精神为无数伤痛和失落的记忆所折磨。这时，他才意 识到，名利富贵不过是擦身而过的过眼云烟，还不如爱好玩具的 人的一个百宝箱所带来的身体的轻松和精神的宁静。从社会经济 发展的角度来看，经济的发展不应当象“无头苍蝇”那样抹煞自 己的目的。与经济发展相伴的，应当是人类道德的发展。如果我 们一味追求经济增长，片面坚持以经济建设为中心，而忽视社会 道德建设，就可能会出现这样一种社会财富与道德基础不相匹配 的现象：一方面社会财富在不断增加，另一方面，社会矛盾、贫 富分化日益加剧。这显然不是我们所期待的。 三、人是“经济人”与“道德人”的统一体 从上述对“经济人”与“道德人”思想的分析，我们不难看 出，如果我们仅局限于对《国富论》的研究，就不难得出人是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