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c】杨慎与云南沐氏——杨慎交游考述之一

【doc】杨慎与云南沐氏——杨慎交游考述之一 杨慎与云南沐氏——杨慎交游考述之一 2009年9月 第3期 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 JournalofSchoolofChineseLanguageandCultureNanjingNormalUniversity Sep.,2009 No.3 杨慎与云南沐氏 杨慎交游考述之一 丰家骅 (江苏教育学院中文系,江苏南京210013) 摘要:杨慎终生流放云南,谪戍永昌卫(今保山).因云南沐氏几代人的照看,实际上并 未去边境服役,而是长期住在昆明附近的安宁读书写作,这就是他着述弘富的原因之一.本文 据有关文献揭示了杨慎与沐家几代人的亲密交往和深厚友谊.同时据明代刑法和户口 制度 关于办公室下班关闭电源制度矿山事故隐患举报和奖励制度制度下载人事管理制度doc盘点制度下载 , 说明他至死不得返乡的原因. 关键词:杨慎充军沐氏庇护 中图分类号-1206.2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8—9853(2009)03—016—05 杨慎流放云南,"红颜而出,华颠未归",几四十年,被称为"千古奇谪".(简绍芳《陶情乐府序》)这 对他个人来说,是个极大的不幸.但对明代学术却是一大幸事.《明史?杨慎传》说:"明世记诵之博, 着作之富,推慎第一."其中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他流放云南后有了大量的时间.杨慎自己曾说:"慎苟非 生执政之家,安得遍发皇史成诸秘阁之藏;既得之,苟非生有嗜书癖,亦安从笥吾腹; 既兼有是,苟非投诸 穷裔荒徼,亦不暇也."他一生着作达四百多种(今存二百余种),大部分都是在流放云南期间写成的. 他谪戍永昌(今云南保山),按制需宿于兵营之中,服役边境之上,过紧张艰苦的生活,怎么能有闲暇和 闲情去着书立说呢?这一直是人们心中的一个疑问. 明代的"大礼议"是一场皇权与阁权的激烈斗争.在这场斗争中,杨慎站在其父杨廷和一方,公然 宣称与新贵张璁,桂萼"学术不同",两上议大礼疏,反对世宗称生父为皇帝,嗣复又跪门哭谏,聚众请 愿,因而被逮系诏狱,两遭廷杖,最后被充军云南. 明代刑法规定,流放分为四等:安置,迁徙,口外为民,最重是充军.充军按戍地不同,又分为极边, 烟瘴边,沿海口外与边卫四等;按时限不同,分为终身,永远两种.''终身"到本人死为止,不勾及子孙; "永远"则在本人死后,还要勾丁补缺,由子孙替役.杨慎是属于最重的"永远"一等. 明代的户口制度,军民分籍而治,民户担负赋役之事,军户则承担国家军役.凡是军户子弟,父死子 继,世代服役.原保民户的官员被罚充军,都要将其从本房人丁中分出,另立军户,本人老死后,由本房 子孙顶补替役.世宗因恨杨廷和屡不奉诏命,把对杨廷和的怨恨一古脑儿发溲在杨慎身上.杨慎廷杖 之后,世宗余怒未消,更对他处以"永远充军烟瘴"的重罚,使他成了终身服役的军户.这就是杨慎至死 16 收稿日期:2009—05—25 作者简介:丰家骅,男,1930年生,江苏南京人,江苏教育学院中文系教授. 也不得返乡的原因. 明代的边境,"东西一万一千七百五十里,南北一万零九百四里",地域辽滴,防务极 为繁重.明 王朝为保土守边,创设了卫所制度,凡天下要冲,"系郡者设所,连郡者设卫",把充军的罪犯发往各卫 所服役.云南古为蛮荒烟瘴之地,是明代一个重要的军犯发充地.洪武十八年(1388)就设立了金齿卫 (后称永昌卫),将大量军犯发往那里服役.杨慎就是发配到那里服役的一员.永昌位于中缅边境,是 古代云南的军事重镇.这里古为哀牢夷国,居住着许多少数民族,有闽,濮,鸠,獠,骠,越,躲,身毒等,世 宗把杨慎充军到这个异域边城,是蓄意对他折磨和报复. 杨慎于嘉靖四年(1525)二月抵达永昌,因身人军籍,先去军中投到.按照军制,他的常服为赭衣戎 帽,平日要值勤上岗,巡逻放哨;若遇团练还要荷戈就伍,入列差操……生活环境与生活方式都与往日完 全不同.他在《军次书感》中曾叹息说:"天地侧身孤旅外,江湖短发乱兵前……何事穷愁无伴侣,东风 独坐感华年."(《升庵遗集》卷10)对投身军旅,虚度年华,感到十分忧伤和苦闷.按照明代制度,充军 生活是极为艰苦的,作为军犯哪能有闲暇和闲情去读书治学,杨慎充军之所以能获得大量的闲暇,得之 于云南沐氏和一些地方官员对他的优容和庇护. 云南沐氏是明代的开国功臣.自沐英起,世代守滇,权重一方,长期统治着云南.杨,沐两家都是朝 廷重臣,早有交往.成化十四年(1478),杨廷和举进士,选为翰林廒常吉士,请假往云南迎娶督学黄明 善之女.当时的黔国公沐磷,镇守太监钱能都对他极为礼遇.后杨廷和两为首辅,沐氏在政务上也多有 嘱托.嘉靖元年黔国公沐绍勋,巡抚罗玉等联名上书"奏设永昌府",还请杨廷和写了《新建永昌府记》. 两家是有世谊的.所以杨慎流放云南后,沐氏在政治上,生活上和精神上都给了他很大的照顾和安慰. 他自己曾说:"(慎)洎罪南中,翦拂于公家节下二十年."_4就是说他在云南受到沐氏的长期庇护. 杨慎在云南的三十多年中,与沐氏五,六,七三世子孙都有亲密交往,其中一支是黔国公沐岜之后, 另一支是沐崧之后.见下 表 关于同志近三年现实表现材料材料类招标技术评分表图表与交易pdf视力表打印pdf用图表说话 pdf : /沐朝辅 沐岜——沐绍勋— ,沐诚—— 沐瓒<,沐朝弼 \沐详——沐崧——沐绍勋,勤等兄弟八人 先看与沐岜一支的交往: 1.沐绍勋 沐绍勋,字世承,一作世臣,号五山,沐岜长子.生于弘治十七年(1504),正德十六年(1521),年十 八嗣位,袭黔国公.绍勋"有勇略,用兵辄胜."(《明史?沐英传》)嘉靖七年平定安凤之乱后,又派使遍 历诸蛮示以恩威,南中悉定.嘉靖十六年(1557)卒,谥敏靖. 杨慎于嘉靖四年(1525)正月抵达永昌,时沐绍勋已袭爵四年,镇守云南.三年前为永昌设府的事, 他还曾对杨廷和有所请托,故杨慎充军至云南,他十分关切.为使杨慎早El养好杖伤和病体,免除军役 之苦,与云南巡抚郭楠等商量,不阅月就将他移置昆明附近的安宁,并筑云峰书院供他居住.那里树木 葱茏,环境清幽,还有碧玉泉,很适宜养伤治病.杨慎在《悠然亭记》中说:"走世之罪废人也'九死余生, 间关达戍所.侍御郭世重(楠)以为处之永昌太遐,缩之五华太湫,乃择螳川云峰以居之."后郭楠因 上疏"请求赦免议礼诸臣",被逮遭廷杖削籍,但杨慎仍一直住在安宁达二十年之久, 这主要是沐氏之 力.杨慎在沐绍勋的祭文中不无感激地说:"卜筑草堂,烟霞独盛.涸焉间者,茫乎所之.……慎伤因 依于摧颓,感恩私于畴曩."l5沐绍勋,郭楠等给了他一个安定的生活环境,才使他能有充裕的时间沉缅 于文史. 嘉靖七年(1528)春,安宁瘟疫流行,为避免受到瘟疫的感染,杨慎被移居洱海城,疫平后仍回安宁. 由于杨慎身体孱弱,回安宁后,"忽中末疾",左足受感染肿痛,不能下地行走.沐绍勋知情后,亲与尚书 17 伍文定,镇定太监杜唐同往安宁问疾.杨慎在《祭黔国敏靖公文》中回憾说:"走自流戍,获奉清尘.枉 君驾于安宁,顾我疾于寝榻.问遗药价,岁时无虚."沐绍勋不仅嘘寒问暖,而且使杨慎医药无缺,在生 活上对他十分关心.杨慎在安宁住了二十年,只偶往永昌,主要是受到沐绍勋的关照. 2.沐朝辅 沐朝辅,字崇文,号文楼,绍勋长子.嘉靖十六年(1537)绍勋卒,朝辅袭黔国公,镇云南.嘉靖二十 六年(1547)卒,谥恭禧.朝辅能文,有《文楼漫稿》._6 沐朝辅嗣位前后,与杨慎都有来往,或致信问侯,或魂赠钱物,或设宴招请,或亲往拜访.嘉靖二十 二年(1543),杨慎奉戎役寓泸州,接到家信,闻第二子生,喜不自胜,匆匆赶回安宁.沐朝辅与地方当 局,交游士大夫齐往贺,有"天上麒麟辉蜀水,海中龙马过滇池"之句,极尽称贺之意.朝辅嗣位时,杨 慎谪戍云南已二十多年,十分思念家乡,滇蜀当局为了照顾他,便以奉戎役的名义,让他往来于滇蜀间, 其中自然也少不了朝辅的帮助.因而嘉靖二十六年,朝辅病卒时,杨慎极为悲痛地说:"忆曩追昔,殊遇 蒙只.折简问奇,饩赂丰只.招提曲宴,情丰茸只.涕岂无从,维怀公只."_4表达了对朝辅的怀念和感 伤. 3.沐朝弼 沐朝辅卒,因子融,巩幼,由弟朝弼佩印代镇.沐朝弼,字崇道,号云楼.融,巩相继夭,朝弼遂得嗣, 袭黔国公.史书记载"朝弼素骄,事母嫂不如礼,"但他对杨慎却礼遇有加,情意甚笃,交往亦甚亲密. 一 是文字上的交往:沐朝弼的祖父沐岜,字元中,号玉岗,"性喜文学",公余常与"友人韵士,进衍于 金碧之间,刻烛击盔,联泳于玉冈之上."(杨慎《玉冈诗集序》)卒后留下了大量诗作,长子绍勋曾手辑其 遗稿,编为六卷,然久末付梓.朝弼嗣位后,"思继志以传",又重理旧稿,特请杨慎作序付刻列行,使《玉 冈诗集》得以传世. 杨慎戍滇后,有志于少数民族史的发掘,遍寻云南古史而不可得.沐朝弼取出家中旧藏《记古滇说 集》供他研究述作.这部书为元人张道宗所录,始自唐虞,讫于咸淳,十分详尽,"遂命梓人锲之"正式刊 行.沐朝弼写了《纪古滇说原集序》(由杨慎代笔),杨慎写了《跋古滇说集》,(均见《升庵诗文补遗》卷 2)此书有《玄览堂丛书》本,注明为黔国公沐朝弼刻,托名杨慎点校,因而这部古史才得以重见人间. 二是生活上沐朝弼对杨慎也极关顾.嘉靖二十六年(1547),杨慎从安宁移居高蛲,沐朝弼经常造 访,一起宴饮.这时杨慎戍滇已二十多年,谋求按军政条例由子孙替役,自己回归故 乡.但终因世宗衔 恨未已,未能如愿.在沐朝弼帮助下,于嘉靖三十二年(1553),全家迁蜀寄寓江阳(泸州).后因有人举 发,王爵执行朝廷谪戍的谕旨,于嘉靖三十七年(1558)十月,派四指挥到泸州将杨慎押解回云南.这时 杨慎已七十岁,回滇后,王呙以墨败,而杨慎遂不得归.暂寓高蛲时,沐朝弼亲往探望,并携带了一些古 字画与他共同观赏,杨慎有诗记其事云:"喜逢严武解怜才,过访旌旗驻未回.黄绢色丝开古帖,绮筵肜 俎进深歪.风清画航吟芳草,月上应门照绿苔.更与海滨添盛事,千金何用筑高台."(《升庵文集》卷 29《三月十日云楼上公见访高蛲,丘鸿夫,杨子中侍,同观梁徐僧权帖,子昂春山胜事卷,李伯时九歌图, 吴小仙献香图》)他把沐朝弼比作严武,把自己比作杜甫;不久,他们又有鱼池雅会,诗酒唱和,用以消解 杨慎的内心痛苦,可见二人感情之深了.数月后,杨慎病重,于嘉靖三十八年(1559)七月六日,"卒于昆 明高蛲之寓舍","黔国沐公云楼暨藩臬诸大夫"又一同前往祭奠,对杨慎可谓敬重有加,始终如一了. 在杨慎二十多年的谪居生活中,世宗一直都不肯放过他,几次询问当国者他在云南的动向,其间均 赖三任黔国公的存护而逃过了一劫.杨慎在政治上和物质上得到他们很大的帮助,从而获得安定的生 活,充足的时间,最终在学术上取得了巨大成就. 再看与沐崧一支的交往: 1.沐崧 沐崧,字希甫,号石冈,生于弘治四年(1495),正德元年(1506)袭父爵为金腾参将.崧"嗜吟泳", "娴翰札","珍绘事","耽典籍",是个学识渊博,多才多艺的人.嘉靖元,二年间,他"上印 辞镇,悬车 18 闭门"长期住在昆明,过着饮酒赋诗的悠闲生活,自号交柳迂儒."与滇大夫能诗者结社唱酬,有集藏于 家."嘉靖十五年(1536)以疾终,享年四十八岁."卒时顾诸子日:吾海内所交,名士极多,惟升庵久且 衷,汝辈为我谋传后,无若兹也." 杨慎与沐崧相识是在他人滇以后,他在沐崧祭文中说:"我识公面,自于徂滇."但他们却一见如故, 好像早就相识,"欣然交臂,凤契若先".这大概是因为他们年龄比较相近,志趣又十分相投,不像年青 的黔国公一支,是一方最高军事长官,交往终有些限制.所以杨慎与沐崧的交往更加频繁,二人之间的 感情也更为亲密. 沐崧为消除杨慎谪居生活的寂寞和精神上的苦闷,常约上一些朋友陪同杨慎饮酒赋诗,游山玩水. 杨慎说:"余自甲申之岁,恩谴来滇,石岗公(沐崧)意气相投,文藻唱和,殆无虚旬.太华,华亭,宝珠,罗 汉,游必接轸,宿亦连榻,醒有发兴,梦亦同趣."_5太华寺位于西山最高峰太华山腰,寺内殿阁巍峨,花 木扶疏,尤以山茶,玉兰为盛.沐崧常结队约杨慎同往游览,杨慎有诗云:"清晨使者尺书催,旧雨元戎 小队来.华宴自移西第菊,雅歌谁知北山莱."有时他们一道雨中登山,寻幽访胜,雎然天气不好,但却 心情愉快,彷,佛"野竹幽花爽道迎,"徜徉于山中尽兴而返. 沐崧的宅第在五华,每当节日或花季,沐崧常邀请杨慎等友人共往饮酒赋诗.有一年山茶盛开,沐 崧招饮,杨慎见"山茶竞开如火燃","忽忆上林花信前",感到年华虚度,不胜感噘唏嘘,沐崧也为之黯 然.他们颇为相知,在沐崧生日时,杨慎为他祝寿,写了《参戎沐公希甫寿席作》;在沐崧逝世时,杨慎悼 念他,写了《石冈沐公甫鞔诗》,《祭参戎石冈文》.他在祭文中说:"我公是依,公忍我捐."痛感沐崧弃 他而去,从此失去了依靠. 2.沐绍勤兄弟 沐绍勤,字世修,号九华,生于正德五年(1510)六月二十日,"自幼好学,无纨绮之习",喜书法,文 学.嘉靖十五年(1536)"朝于京师,兵部选为云南左卫指挥佥事,食禄而不亲戎事."?5嘉靖十六年 (1537)沐崧卒,哀毁如礼.嘉靖三十年(1551)以疾终于家,得年四十有二. 沐绍勤是沐崧次子,杨慎赠沐崧诗云:"仙山名五华,迢迢上烟霞.……仙家住仙村,木门苍琅根. 英英众公子,楚楚诸王孙.舍后有碧梧,凤凰将九雏.……兄弟八九人,中子执金吾.……大妇七襄女, 中妇重输姝,小妇无名字,彷狒秦罗敷.丈人且安坐,日出东南隅."(《升庵文集》卷14《赠沐锦衣》)这 是一个"兄弟八九人"的大家庭,从诗的语气来看,杨慎不仅熟识沐崧的众公子,而且对诸女眷也不陌 生,可见杨慎与沐崧一族的关系不同一般. 杨慎入滇时,沐绍勤才十几岁,及沐崧逝世时,绍勤兄弟都已长大,他们像其父一样礼遇杨慎,常去 高蛲看望他,在生活上照顾他,成了杨慎的忘年交.杨慎有《忆沐九华兄弟》诗日:"难忘易识是君家,为 爱君家好棣华(兄弟)."他们一道春进,一道夜饮,别后又梦魂相牵,思念何日重逢. 在沐氏兄弟中,沐五公子是个不同凡俗的人,与杨慎最为交厚.杨慎《赠沐五公子》诗云:"南国有 佳人,容华出风尘."他是杨慎的"东邻",经常出游往访,并常有魄赠.在《沐五华送鸡枞》诗中说:"仙 翁住近华阳洞,分得琼英一两枝."(《升庵文集》卷36)鸡枞,又名鸡菌,是云南特产,用来点茶烹肉,气 味似香蕈.五华得到新鲜的鸡枞,也要送一点给杨慎尝新,也真是雅人雅事. 杨慎与沐氏兄弟中的三华,太华也时有交往."中子执金吾"的三华,选为京城治安长官,将北上 时,杨慎和简绍芳泛舟载酒,为之送别.太华曾与杨慎同游莲池《陶情乐府》中有《黄, 莺儿?与沐太华 游莲池》的曲子;太华还把朱射陂《怀升庵》诗写在自己扇面上,时时吟咏,(见《升庵诗文补遗》卷1《与 朱射陂书--~fj)))可见对杨慎的崇仰之情.年青的玉华,南华,少华,原先年龄小,少有接触,在杨慎押解 回滇时也已长成,多次前往高蛲问侯.杨慎在诗中曾感概地说:"通家会面嗟何晚,良会知音讶许猜." (《鱼池即席赠玉华,南华,少华三公子》)表达了相见恨晚,忆猜旧容的情景.总之沐氏兄弟与杨慎的交 往,不仅给他孤寂的生活增添了许多欢乐,而且也使他痛苦无诉的心灵时时得到安慰. 杨慎谪居云南,获沐氏政治上的庇护,生活上的照顾,得以安居,优游岁月.但他认为"如此闲过岁 19 月,即是天地之一蛀."(杨慎《杨氏卮言序》)期望在学术上能有所贡献.因而在几十年中手不释卷,即 使晚年老病江阳,也篝灯夜读,簟耕不辍,至"欠伸昏眵乃止."(杨慎《瑾户录序》)由于他一生勤奋,人 滇后着作之富十分惊人.一是直接有关云南的着述,如地理之作《滇程记》,气候之作《滇侯记》,历史之 作《滇载记》,《云南山川记》等,二是因流放云南和不幸遭遇而产生的文学作品,如诗词曲中的《滇海 曲》,《龙关歌》,《海风行》,《雪山歌》,《恩谴戍滇纪行》,《滇南谪居五泳》, 《滇南月节词》,《滇南行》等, 以上两类作品如果不目睹云南山川风物,没有亲身经历和直接感受,是不可能写出来的.三是入滇后应 滇中人士之请而写成的文字音韵方面的着述,如《转注古音略》,《古音丛目》,《古音猎要》等.四是在 滇中读书,抄书,大量笔记类的考订之作,如《丹铅余录》,《丹铅续录》,《丹铅杂录》,《谭苑醍醐》,《艺林 伐山》等.以上两类着作,若不是"谪居多暇",也是无法完成的.因而流放对杨慎个人虽然带来很大痛 苦,但却促成他完成了大量着作,对明代学术做出了贡献,开廓了一代学术新风.这其中云南沐氏给杨 慎的帮助,是不可或缺的条件. 参考文献: [1]陈大科.太史升庵全集序[A].王文才.升庵着述序跋[c].昆明:云南人民出版社,1985 [2]明史.刑法志二[M].北京:中华书局,1974. [3]明史.地理志一[M】.北京:中华书局,1974. [4]杨慎.升庵集[M].北京:商务印书馆《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本. [5]杨慎.杨升庵丛书.升庵诗文补遗[M].成都:天地出版社,2002. [6]张履程.明黔宁沐氏世袭事略[M].云南备征志. [7]简绍芳.赠光禄卿翰林修撰杨慎年谱[A].补续全蜀艺文志[c]. [8]游居敬.翰林修撰杨慎墓志铭[A].黄宗羲.明文海[c].北京:中华书局,1987. [9]杨慎.石岗沐公墓铭[M].据穆药先生提供之拓片. 责任编辑:启煜 YangShenandtheMu'SFamilyinYunnan —— AStudyonYangShen'SMakingFriends FengJiahua Abstract:ThoughbeingbanishedtoYunnan,YangShendidnotbesenttotheborder.Instead,u nder theprotectionoftheMu'Sfamily,hehvedascholar'SlifeinAnning.Itwasoneofthereasonsthathehada largenumberofwritings.Accordingtosomerelateddocuments,thearticlerevealstheintimaterelationship betweenYangShenandtheMu'Sfamilyandwhyhecouldnotreturnhomeinhiswholelife. Keywords:YangShen,bebanished,theMu'Sfamily,protect 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