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 10月
第 25卷 第 5期
外 国 语 文
Fo reign Language and Literature
Oct. , 2009
Vo.l 25 No. 5
追随蒲松龄的足迹
) ) ) 5聊斋志异 6英译概述
李海军
(湖南文理学院 外国语学院 , 湖南 常德 415000; 上海外国语大学 英语学院 , 上海 200083 )
提 要: 5聊斋志异6不仅在中国家喻户晓,而且被译成世界多国文字,受到了世界各国人民的喜爱。从零散译文、
节 (全 )译本和漫画 (连环画 )译本三个方面对5聊斋志异6在英语世界的译介作一番历时的梳理。
关键词: 5聊斋志异6英译;零散译文; 节 (全 )译本; 漫画译本
中图分类号: H 31519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674- 6414( 2009) 05- 0081- 05
Follow ing Traces of Pu Songling:
A D iachronic Description of English Translations ofLiaozhaizh iyi
LI Hai-jun
Abstrac t: L iaozha izhiy i is not only we l-l known in China, but a lso loved by people of o ther countries in the w or ld through
translation. Th is pape r tr ies to make a diachron ic descr iption of the Eng lish trans lations of Liaozhaizhiy i.
K ey words: Eng lish translations o f L iaozhaizh iy i; fragm en t translations; abr idged ( com plete) transla tions; com ic trans la-
tions
5聊斋志异 6不仅在中国家喻户晓, 而且被译成世界多
国文字, 受到了世界各国人民的喜爱。有学者认为, /在中
国古典文学名著中, 5聊斋志异6是拥有外文翻译语种最多
的一部小说。同时, 也是中国古典文学作品中外文版本最多
的一部, 达近百种。0 (马瑞芳, 2001 )自 1784年5聊斋志异 6
被译成日文开始, 到 20世纪末, 它已经有日、英、法、德、俄、
韩、意大利、西班牙、越南、捷克、罗马尼亚、保甲利亚、匈牙
利、波兰、荷兰、挪威、瑞典、丹麦、朝鲜、蒙古、爱沙尼亚、塔吉
克、吉尔吉斯、白俄罗斯、拉脱维亚、华裔侨生马来文等 20余
个外语语种的译文。其中, 英语译文数量最多、影响最大。
下面作者尝试从零散译文、节 (全 )译本和漫画译本三方面
对5聊斋志异6在英语世界的译介作一番梳理。
115聊斋志异 6零散译文概述
1842年, 晚清来华德国传教士郭实腊 ( Ka rl F r iedrich
August Gu tzla ff)在5中国丛报 6 ( Ch inese Repository)第 11卷
第 4期上撰文 L iau Cha i I Ch ,i o r Extraordinary Legends from
L iau Cha,i向英语读者介绍了5聊斋志异6, 并翻译了其中的
九则故事, 分别为 5祝翁 6、5张诚6、5曾友于6、5续黄粱6、
5瞳人语6、5宫梦弼 6、5章阿端 6、5云萝公主6、5武孝廉6。
这是5聊斋志异6在英语世界的最早译介。郭实腊认为5聊
斋志异6是一本 /异教信仰0的宗教读物,翻译时对原文的情
节和主旨改动极大。
1848年, 美国传教士、/汉学家之父 0卫三畏 ( Sam uel
W e llsW illiam s)在其一生中最重要的汉学著作、两卷本的
5中国总论6 (TheM idd leK ingdom )第一卷中撰文 Stor ies from
the Pastim es o f the S tudy, 简单介绍了5聊斋志异6,并翻译了
5种梨6和5骂鸭6两则故事。除了删去原文中的 /异史氏
曰 0, 卫三畏的译文是早期 5聊斋志异6英译文中最忠实于
原文的。
1867年, 英国驻中国外交官、汉学家梅辉立 (W illiam
F rederick M ayers)在香港出版的 5中国与日本问题解答 6
(No tes and Queries on China and Japan )杂志第一期上发
表
关于同志近三年现实表现材料材料类招标技术评分表图表与交易pdf视力表打印pdf用图表说话 pdf
The Reco rd of theM arve ls; or Ta les o f the Genn,i向英语读者
介绍了5聊斋志异6和蒲松龄, 并节译了5酒友6的前半部分,
作为文章的结尾。
1874到 1875年间, 英国外交官、汉学家阿连壁 ( C lem ent
F rancis Rom ill A llen)以 Ta les F rom theL iao Cha iCh ilY i为总
题在香港出版的5中国评论6 (Ch ina R eview orNo tes and Que-
ries on the F ar E as t)第 2卷第 6期、第 3卷第 1到 5期、第 4
卷第 1期上接连发表了他翻译的 18篇5聊斋志异6故事, 分
别为5考城隍6、5狐嫁女6、5轿娜6、5细柳 6、5赵城虎6、5长
清僧6、5青蛙神6、5劳山道士6、5云萝公主 6、5偷桃6、5巩
仙 6、5西湖主6、5夜叉国6、5丐僧6、5宫梦弼6、5画皮 6、5仇
大娘6、5张诚6。5中国评论6是当时远东地区最有影响的一
份英文期刊,因此阿连壁的译文对于在英语世界传播5聊斋
志异6起了很大的作用, 对后来的一些译者产生了很大的
影响。
81
外国
语文
八上语文短文两篇二年级语文一匹出色的马课件部编版八上语文文学常识部编八上语文文学常识二年级语文一匹出色的马课件
2009年第 5期
1877年, 英国著名汉学家翟理斯 ( H erbe rt A llen G iles)
在5华洋通闻6 (Celestial Emp ire)杂志第一期上发表了他翻
译的5罗刹海市6, 拉开了他翻译 5聊斋志异6的序幕; 1922
年, 由翟理斯编译出版的5古文选珍6 (Gem s of Chinese L itera-
ture)一
书
关于书的成语关于读书的排比句社区图书漂流公约怎么写关于读书的小报汉书pdf
中收入了他翻译的 5聊斋自志 6、5汤公 6、5孙必
振6、5张不量6; 同年, 英国社会学家沃纳 ( E. T. C. W e rner)
出版了5中国神话与传说6 (My ths and Legends of China ), 书
中的第 15章 /狐传奇0 ( Fox Legends)中收有翟理斯翻译的
5河间生6、5毛狐6、5侠女6、5酒友 6、5真生 6五篇 5聊斋志
异6故事; 1927 , 由 M ax im L ieber编著的 5各国故事集 6
(G reat S tories of A llNations )一书中收入了翟理斯翻译的5钟
生6; 1999年, John M in fo rd和 Tong M an在 East A sian H istory
发表了专门研究翟理斯 5聊斋志异 6译本的论文 Whose
Strange Stor ies? Pu Sung ling ( 1640 ~ 1715 ) , H erbert G iles
( 1845~ 1935), and the L iao-Chai Chi-l I, 作者选择了翟理斯
5聊斋志异6译本中的5莲香6整篇译文,作为分析的语料。
1907,英国伦敦皇家学院汉学家禧在明 (W a lter Ca ine
H illier)编写出版了经典的两卷本汉英对照汉语学习教材
5中文学习指南6 (The Chinese Language and H ow to Learn I t:
A M anual for B eg inners ),他选择了 13篇 5聊斋志异 6故事作
为教材的课文, 分别为: 5芜湖犬 6、5赵城虎 6、5瞳人语6、
5种梨6、5劳山道士6、5鸟语 6、5菱角6、5细柳6、5促织6、
5王成6、5鸲鹆6、5向杲 6和 5骂鸭6。为了易于西方汉语学
习者学习, 他将文言译为白话, 并翻译成英语。禧在明在选
择课文时具有明显的基督化倾向, 并且在文言转变为白话
的过程中对原文的情节多有所增益。
1921年, 德国汉学家卫礼贤 ( R ichard W ilhe lm )出版了
5中国神话故事集6 (The Chinese Fairy Book ), 书中收有 9篇
5聊斋6故事译文, 分别为 5种梨6、5小猎犬 6、5蛰龙 6、5王
兰6、5夜叉国6、5白莲教6、5青蛙神6、5娇娜6、5晚霞6。他
将这些故事分别归入魔术师故事 ( 1)、动物故事 ( 2、3、4)、鬼
故事 ( 5)、历史故事 ( 6)和文学故事 ( 7、8、9),分类有所欠妥。
除了5王兰6一篇作了改写外,卫礼贤的译文基本上忠实于
原文。
1929年, C. De. Fornaro将 George Sou lie deM o rant的 Les
contes galants de la Ch ine转译为 The Chinese D ecameron, 书中
含有一篇5聊斋志异6故事, 即5道士6。
1933年, 潘子延翻译了 5聊斋志异6中的 5马介甫6, 发
表在5中国科学美术杂志6 (China Journal of Science and A rts )
第十八期 ( 175- 178页 )。
1937 年, F rances C arpente r编著了 Tales of a Chinese
Grandmo ther一书, 该书假设一个姓 L ing的中国姥姥给她的
孙子孙女讲述 30个故事, 其中有三个故事来自于5聊斋志
异6故事,即5种梨6、5促织6和 5凤仙6。译者在翻译过程中
对原文进行了不同程度的改写。该书在青少年中影响较大,
1973年由新加坡的 Tuttle Pub lishing再版。
1937年, 初大告翻译出版了5中国故事集6 ( S tories from
China )一书,书中收入5种梨6、5三生6和5偷桃6三篇5聊斋
志异6故事译文。
1944年, 俄国汉学家布兰特 ( J. Brandt)编写了汉语学习
教材5汉文进阶6 ( Introduction to Literary Chinese), 书中选择
了 5种梨6、5考城隍6、5劳山道士 6、5妖术6、5赵城虎6五篇
5聊斋志异6故事作为课文, 并译成了英语。译文简洁忠实。
1956年, 杨宪益与戴乃迭合译了 5聊斋志异6的 5王
成 6、5田七郎6、5罗刹海市6、5梦狼6、5长亭6,发表在5中国
文学6 ( Chinese L iterature )年 1月号; 1962年, 他们合译了
5婴宁6、5黄英6、5鸽异 6发表于 5中国文学6的第 10期 ( 69
- 88页 )。这些译文后来收在 1981年出版的 Selected Tales
of Liaozhai一书中。杨宪益与戴乃迭终身致力于向国外译
介中国文学,尤其是古典文学, 翻译
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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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直译为主,旨在忠
实传播中国文化。
1978年, 美国汉学家刘绍铭 ( Jaseph S. M. Lau )和马幼
桓 ( Y. W. M a)编著了5中国传统故事:主题与变奏6 (T radi-
tional Chinese S tories: Them es and Var iations ), 书中收有 Lor-
raine S. Y. L ieu, H sing-hua Tseng, T im o thy A. Ross, Jenny
K elly, Am y L ing等人翻译的 5侠女6、5红玉6、5聂小倩6、
5劳山道士6、5僧术6、5胭脂6等 6篇 5聊斋志异6故事。
1983年, H. C. Chang编著了 Chinese L iterature 3: Tales of
the Sup ernatural, 书中收有作者翻译的四篇5聊斋志异6故事
译文,分别为5窦氏 6、5黄英6、5乐仲6、5促织6。四篇故事
前有一篇详细的介绍分析5聊斋志异6的文章, 并且每篇故
事前有一篇有关该故事背景的简介, 作者认为, 这四篇故事
最能代表蒲松龄的精巧构思。
1991年, A lex Page从德国汉学家 M artin Buber用德文
翻译的5南华经6和5聊斋志异6中转译了 54篇5南华经 6短
文和 16篇5聊斋志异6故事, 出版了 Ch inese Tales: Zhuangz i,
Say ings and Parables and Ch inese Gho st and Love S tories一书。
该书中的 16篇5聊斋志异 6故事分别为: 5画壁6、5陆判6、
5婴宁6、5莲香 6、5阿宝6、5竹青 6、5香玉 6、5书痴6、5雷
曹 6、5罗刹海市6、5翩翩6、5巩仙 6、5莲花公主6、5宦娘6、
5阿绣6、5小谢6。由于转译的缘故 ,译文中的某些地方与原
文出入较大。
1993 年, Jud ith. T. Ze itlin 出版 了 H istorian of the
S trange: Pu Songling and the Chinese Classical Tale,书中收有
作者翻译的5石清虚6、5颜氏 6、5狐梦6、5画壁6四篇5聊斋
志异6故事译文。该书出版后在英语世界影响很大, 成为英
语世界研究5聊斋志异6的经典著作。此外, 他还翻译了 5连
琐 6和5巧娘6二篇5聊斋志异6故事,收入 SusanM ann和 Yu-
Yin Cheng编著的 Under Confucian Eyes: W ritings on Gend er in
ChineseH istory。
1995年, 中国对外翻译出版公司出版了丁往道翻译的
5中国神话及志怪小说一百篇6 ( 100 Chinese My ths and Fan-
tasies), 其中收有 10篇5聊斋志异6故事, 分别为: 5画壁6、
5劳山道士 6、5娇娜6、5画皮 6、5雷曹6、5促织 6、5冤狱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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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国语文 2009年第 5期
5梦狼6、5瑞云6、5石清虚6。丁先生具有扎实的中英功底 ,
译文忠实通顺。
1995年, 吴燕娜 ( YennaW u)翻译了 5马介甫6, 发表在
5译丛6 ( Rend itions)第 43期上。随后, 她又翻译了5江城6、
5邵氏6、5珊瑚6、5恒娘6四篇5聊斋志异6故事, 同5马介甫 6
译文一起收入自己所编的 The L ioness R oars: Shrew S tories
from Late Imperial China, 该书 1995 年由 Corne ll Un iversity
P ress出版。吴燕娜的翻译选材侧重于5聊斋志异6中描写女
性地位 /超越0男性的篇章。
2000年, V ictorH. M a ir编著出版了 The ShorterC olum bia
An thology of T rad itional Chinese L itera ture,书中收有他和 Den-
is C. M a ir翻译的 5画壁6、5劳山道士6、5促织 6三篇 5聊斋
志异6故事。
2005年, 蒋兴珍 ( S ing-chen Lyd ia Ch iang)出版了 C ollec-
ting The Self: B ody and Identity in S trange Tale Collection of
Late Imper ial Ch ina,书中附有作者英译的 5贾儿 6一篇5聊斋
志异6故事。
215聊斋志异 6英译本概述
1880年, 伦敦的 Thos. de la Rue出版了翟理斯英译的
两卷本 S trange Stories from a Ch inese Stud io。这是 5聊斋志
异6的最早英译本,含有 164篇5聊斋志异 6故事。该译本译
文清晰、优美,但有许多误译的地方,书中有大量有关中国文
化的注释, 译者对许多自认为无趣和不纯洁的地方作了删
减和改写。该译本是英语世界里影响最大5聊斋志异6节译
本, 后来通过上海别发洋行 ( Ke lly & W alsh, 1908, 1926)、纽
约 Paragon Book Ga llery( 1908)、伦敦 T. W. Laur ie( 1916)、纽
约 Dove r( 1969)、新加坡 Graham B rash( 1987)数次再版。此
外, 美国的 H eian Interna tiona l Inc.分别于 1989年和 1994年
选取其中的部分译文出版了 Strange Tales from Ancient Ch ina
和 M ore S trange Tales from Ch ina两个译本。
1894年, 仰光德瓦兹出版社出版出版了由 J. A. M aung
Gy i和 Tun lun H s ieh合译的5聊斋志异6的英文选译本, 书
名5神镜6 (The CelestialM irror ),共选译 24篇作品。
1913年, H oughton M ifflin Com pany出版了由乔治# 苏
利埃# 德# 莫朗 ( Georg e Soulie de Mo rant)的英译的 S trange
S tories from the Lodge of Leisur es, 选有 25篇5聊斋志异6故事。
译者是法国在华外交官、汉学家, 他认为 5聊斋志异6的翻译
属于文学翻译, 不能逐词逐句地直译,译文基本采取了意译
的方法, 有些篇目对原文改动极大, 使得译本原篇目难以
溯源。
1946年,纽约潘西恩图书公司 ( P antheon Books Inc. )出
版了由邝如丝 ( Rose Quong )翻译的 Chinese Ghost and L ove
S tories, 选译了 40篇 5聊斋志异6故事, 书前附有德国哲学
家、语言学家、翻译家马丁 # 布贝尔 ( M artin Buber)教授为
5聊斋志异6德文译本撰写的德文5导言6的英译文。译者是
澳大利亚著名的艺术表演家,后移居美国, 受家庭的影响,自
幼喜爱中国文化和哲学。译本选材侧重于5聊斋志异6中写
得最美的鬼怪爱情故事, 译语非常优美, 有学者 ( S idney L.
Sonderga rd)认为是迄今最好的5聊斋志异6译本。
1976年, 牛津大学出版社出版了由 Ben jam in Ch ia翻译
的 Chinese Tales of the Sup ernatural, 选译 16篇5聊斋志异6故
事 ,翻译方法灵活, 语言表达地道。
1981年, 5中国文学 6杂志社出版了 Selected Tales of Li-
aozhai,含有 17篇5聊斋志异6故事译文, 以我国著名翻译家
杨宪益及其英籍夫人、著名翻译家戴乃迭的译文为主。此书
1987年由新加坡的亚太图书有限公司 ( A siapac Books& Edu-
cationa l A ids)再版, 书名更名为 L iaozhai Stories Of Fox-fair-
ies, Ghosts& O therM arvels。译者多采取异化翻译策略,译文
忠实通顺。
1982年, 香港商务印书馆出版了由卢允中、陈体芳、杨
立义、杨之宏翻译的 Strange Tales of L iaozha i, 选译了 50篇
5聊斋志异6故事。 6年后,香港商务印书馆出版了该译本的
修订本, 在以前的基础上增加了 34篇。译者强调忠于原文、
传达出原文精神,对原文没做任何省略删减。
1988年, 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出版了由莫若强、莫遵
中、莫遵均翻译的 S elected T ranslations from Pu Songling. s
S trange Stor ies of L iaozhai,选译了 20篇5聊斋志异6故事。译
者在翻译过程中参考了前人的译本, 对前人译本中的不准
确之处作了修改,译文忠实, 语言表达流畅易懂。
1989年, 外文出版社出版了由美国汉学家梅丹理 ( Den-
is C. M air)和梅维恒 ( V icto rH. M a ir) 翻译的 S trang e Tales
from Make- do S tud io, 选译了 51篇5聊斋志异6故事,此译本
2005年由 Univers ity Press o f the Pacific再版, 此外, 2001外
文出版社从该译本中挑选了 30篇 5聊斋志异6故事再版, 收
入 5经典的回声 6丛书。梅丹理和梅维恒精通汉语, 因此翻
译过程中理解准确、表达地道, 翻译时强调传递中国的文化,
翻译策略以异化为主。
1997年, 人民中国出版社出版了 3卷本 S trange Tales
from the L iaozhai S tudio, 选译了 194篇5聊斋志异6故事。第
一卷由张庆年、张慈云、杨毅翻译, M artha G raham 审校; 第二
卷由郝光锋、孔伟、郭林、江志平、鲁启文、陆江翻译, R ichard
R. Pearce审校; 第三卷由郭林、郝光锋、陆江、孔伟、范惠强、
张验翻译, R ichard R. Pea rce审校。译文忠实, 可读性强, 每
篇译文都配有插图。
1998年, 香港商务印书馆出版了由王娟翻译的 100P as-
sages f rom Strange Stories of Liaozhai, 选译了 51篇5聊斋志
异 6故事。译者选材主要侧重于 /宣扬道德伦理0、/表现人
与人、与鬼、与仙或与其它异类之间的爱情或友情 0、/揭露
讽刺贪官污吏的残暴0、/表现民间风俗、信仰和奇闻趣事0、
/动物故事0, 译文忠实。
2003年, 美国和加拿大的 Tundra Books公司出版了由
M ichae l Beda rd翻译的 The Painted Wall and o ther Strange
Tales,选译了 23篇5聊斋志异6故事。译者参考了翟理斯英
83
外国语文 2009年第 5期
译的 S trange S tories from a Ch inese Studio, Rose Quong, Chinese
Gho st and Love Stories, 以及杨宪益和戴乃迭 1962发表在5中
国文学6上的译文, 该译本的主要读者对象为青少年, 译文
简洁, 通俗易懂。
2006年, 英国企鹅出版集团出版了由曾和霍克斯 ( Da-
v id H awks)共同英译5红楼梦6的闵福德 ( John M inford)教授
编译的 S trange Tales from a Chinese S tudio,共 104篇5聊斋志
异6故事。该书中文版本采用张友鹤的点校本和朱其铠主
编全本新注聊斋志异, 译文选材主要集中在5聊斋志异6的
前几卷, 译笔优美,以归化为主, 书后附有长达 63页的注释 ,
主要用以向英语读者解释中国文化。
2007年, 中国外文出版社出版了 S elections from S trange
Tales from the L iaozhai S tudio, 共四卷, 该书列于 5大中华文
库6 (汉英对照 ), 旨在 /全面系统翻译介绍中国文化典籍0。
四卷包含了 216篇 5聊斋志异 6故事, 是迄今为止国内选译
5聊斋志异6篇目最多的译本。该书中文版本采用张友鹤的
点校本, 英译主要采用黄友义、张庆年、张慈云、杨毅、Den is
C. M a ir和 V icto rH. M a ir等人的译文, 书前北京大学中文系
马振方教授作的前言。
2008年, 中国书籍出版社出版了由旅居美国的宋德利
先生编译的汉英对照版5聊斋志异6 ( S trange Tales of a Lone-
ly S tudio ), 选译了 20篇5聊斋志异6故事。该译本的汉语由
译者从文言转换成了白话, 译文以归化为主,书后附有译者
翻译时的
心得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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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聊斋译话6。
2008年, 美国 Ja in Pub lish ing Company出版了由宋贤德
( S idney L. Sondergard )博士翻译的 S trang e Tales f rom L i-
aozhai前两卷,包含 166篇5聊斋志异6,译文以异化为主, 忠
实通顺, 书中附有译者的5聊斋志异6研究论文。宋贤德是
第一位计划将 5聊斋志异6全集译为英文的人, 他现在正在
进行第 3、4卷的翻译, 估计在不久的将来第一个 5聊斋志
异6英语译本就要问世。
315聊斋志异 6漫画英译本概括
除了上述英译文和英译本, 此外,国内和国外的一些出
版社还出版了一些以 5聊斋志异6中的故事为蓝本的漫画英
译本, 这对于在英语世界、尤其是在青少年读者中扩大5聊
斋志异6影响起了很大的作用。例如, 中国外文出版社 1957
年出版了 The P ainted Sk in、1984年出版了 A Lovely G irl和
Boat- g irl B rid e、1986年出版了H ongyu) the Fox F airy; 朝华
出版社 1985年出版了 A Queer Crick et;海豚出版社 1989年出
版了 The C onceited Man、1990 年出版了 The K indhear ted
Brother;新加坡的亚太图书有限公司 (A siapac B ook s PTE
L td ) 1990年出版了 S trang e Tales of L iaozhai、1997年出版了
Romance of the GhostMaiden: N iX iaoq ian; 中国台北的汉光出
版社和中国大陆的展望出版社 1990年出版了 Strange S tories
from a Chinese Studio;山东友谊出版社 1992年出版了 The Il-
lustrated Story of the Gho st; 现代出版社 2006年出版 了 Ghosts
and W izard s) Fables and Fairy Tales from Late China。
自 1842年德国传教士郭实腊最早向英语世界译介 5聊
斋志异6, 到目前为止, 已有近 50名不同的译者翻译的 100
余篇5聊斋志异6的零散译文和近 20个5聊斋志异6节译本。
译者来自不同的时期和不同的国别、他们操不同的职业、他
们采取了不同的翻译策略, 所有这些都可以成为我们研究
5聊斋志异6英译的课题, 以便进一步推进5聊斋志异6这部
汉语经典在英语世界的传播。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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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 2009- 07- 20
作者简介: 李海军, 男, 湖南文理学院外国语学院讲师, 上海
外国语大学博士生,主要从事翻译与实践研究。
责任编校:李伟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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