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3月30日星期六农历2月19 日
清明节小雨转阴
两周前父亲邀请我们陪他回高沙老家挂青,难得父亲主动明确提出一次请求,我们欣然答应。
清晨虽然下着小雨,我们还是按时出发了。老公开车不敢太快,又在服务区停留了一会,所以我们在路上花了两个多小时,到达目的地时已经十一点多了。儿子是第一次到我的出生地—洞口县高沙镇,踏着我童年的足迹,他用平板电脑拍摄老屋周围有些改变但已经陈旧甚至有些破败的风景。
父亲只有兄弟两人,说起来堂兄弟姐妹应该是很近的亲缘关系,或许是因为很少走动,或许是因为各自都有自己的亲兄弟姐妹,我们的关系无法与儿子和他的小表妹熊梓含的关系媲美,他们这一代全部是独生子女,堂表兄弟姐妹就是亲姐妹。很少走动的原因以前可以归结为路途的遥远。现在呢?雪峰山天险已经不用爬了,一个7000多米长的山洞将弯弯曲曲盘旋上下的山路拉直。以前去一趟不堵车就要七八小时,现在两小时足矣,一天可以打几个来回。但大家走动还是无法很少,或许各自都有各自要忙的事情吧。
在家迎候我们的只有大哥国金和他的小儿子俊威,其余的都在外面忙自己的事,家里冷冷清清,到处一片狼藉,感觉屋子很少打理,缺乏农村居家应有的整洁和清爽。国金将我们迎进屋后忙前忙后,俊威一直在阴暗的卧室里看电视,头也不抬,我进去主动跟他打招呼,他也爱理不理。唉!他知道我是谁呢?我问国金,小爷爷(父亲最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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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鳏夫叔叔)在吗?他说应该在,我们提着礼物打算到他家去看看,国金说还是他先去看看,不在家,估计打牌去了。过了一会,小爷爷回来了,他老人家看起来还不错,身体还硬朗,据说大伯在世时他还经常照顾大伯,尽管他是大伯的叔叔,但比大伯还小几个月。我们寒暄了几句,小爷爷抓了一只老母鸡给我们,据说老母鸡已经是四、五岁高龄了,有七、八斤重。我们本不想带走但拗不过老人家只得放进了车后备箱。
在国金的电话催促下,二堂兄国水带着他的小女儿冬英终于回来了,国水在镇上修了楼房做生意,很少回来,大伯生病时他尽孝道也不多,全是国金在操持。冬英非常活泼,一会与儿子打得火热,两人在车里用平板玩起了游戏。过了一会,堂妹水艳回来了,水艳还是那样木讷,用木讷形容还不准确,整个人就像个木头一样,没有生气,没有思想,坐在那儿一声不吭,头也不抬,你们讲你们的,好像与她无关,偶尔我问一句,她答一句,绝不多讲一句,我真是惊叹她在讲台上如何混过了这十多年。但是人就是有这么奇怪,想不通的事它就有奇迹发生,就像当年她高考复习时每周要寄一张数学试卷过来让我教她做,我总是感叹这样的题也不会做怎么高考,想不到的是她竟然考上了湖南师大,这样推理的话我应该上清华北大。更想不到的是她在大四时还过了英语六级,妹妹的英语基础那么好都没过。
大姐常年在外打工,没有什么特殊事情一般都不回来,我有很多年没见她了,上次见着还是奶奶去世,应该是2002年,一晃又是11年过去。
人员基本到齐,我们一行准备出发,国金提着篮子,篮子里放着祭祀用的东西,比如钱纸、肉、酒等。
四个不同地方分布着七座坟墓,分别长眠着我的太爷爷、太奶奶、爷爷、奶奶、四爷爷(父亲的四叔)、伯父、伯母。来到我爷爷的坟前,我感慨万千,有很多话要说。爷爷英年早逝,30出头因病去世,那时父亲还抱在怀里。尽管我从来没见过他,但我想与他说说话,我想问他生的什么病?他在天堂知道我生病的事情吗?他能保佑我吗?在广州治病时,主治医生问我家族里面有没有人生过这种病,那时我不假思索的回答,没有。因为我熟悉的奶奶、外公、外婆都是长寿老人。爷爷从来没见过,怎么会想起他。身体康复后我时常纠结爷爷究竟生的什么病,问过父母他们也不知,那个年代的人生病了,就是开几副中药,治得了治不了反正是自生自灭。尽管没有
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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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总是怀疑爷爷就是和我生一样的病,我遗传了他的基因。我在爷爷的坟前几番鞠躬、祭拜,希望爷爷保佑我身体健康,保佑我们全家平平安安。
挂清结束后,全家在洞口三中旁边的一个饭店吃饭。大嫂、二嫂及她的大儿子都来了,一桌满满的,也是四世同堂了。小爷爷是爷爷辈唯一健在的人,父亲这一代也只剩他们夫妇二人,我们这一代人多,我们的下一代也不少,他们在饭桌上你争我抢,喜欢吃的菜一上桌就没影了,儿子在这群小朋友里表现的算优秀、守纪的。
匆匆话别,我们赶路回家。感慨颇多,心里总觉得被什么东西触碰了一下,却不知该如何表达,是为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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