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尔浑《宸襟集》与文昭《宸萼集》——两种清朝宗室诗歌总集及其编者考辨

l73 玛尔浑 《宸襟集》与文昭 《宸萼集》 — — 两种清朝宗室诗歌总集及其编者考辨 朱则杰 周于飞 (1．浙江大学 传媒与国际文化学院，浙江 杭州 310028；2．浙江大学 人文学院，浙江 杭州 310028) 摘要：康熙年间玛尔浑辑 《宸襟集》、文昭辑 《宸萼集》，是两种专收清朝宗室作家作品的诗歌总集，在 清代八旗诗歌总集中出现最早 ，但两书都久已失传。后世有关文献在叙及两书及其编者的时候，往往存在各 种错误，情况相当混乱。对有关问题进行梳理考辨，有助于最大限度地还原历史，避免各种错误的继续流播。 关键词：清诗；八旗；宸襟集；宸萼集；玛尔浑；文昭 中图分类号：1206．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0257—0246(2011)Ol一0173—04 清朝八旗作家，是文学创作队伍中的一支重要力量，于诗亦然。专门以八旗作家作品作为收录对 象的诗歌总集，既是整个清诗总集的组成部分之一，又有 自身相对的独立性，原则上可以作为省级单 位的地方类诗歌总集看待，并通常置于各省之首。八旗诗歌总集的编纂本身，同样也有一个不断积 累、发展的过程。其中最早出现的，是两种专收宗室作家作品的玛尔浑辑 《宸襟集》和文昭辑 《宸 萼集》。但关于这两种诗歌总集以及它们的编者，不少记载相当混乱，甚至存在各种错误，因此有必 要予以梳理考辨。 一 、 玛尔浑 《宸襟集》 玛尔浑辑 《宸襟集》，目前所知最早的资料线索，是昭裢 《啸亭杂录》“安王好文学”条： 安节郡王讳玛尔浑，安亲王岳乐子也。少封世子，即好学。毛西河、尤西堂诸前辈，皆游宴 其邸中。著有 《敦和堂集》。又尝选诸宗室王公诗，为 《宸萼集》行世。① 按昭裢活动于嘉庆前后，本身曾袭封礼亲王，熟悉清朝掌故。《啸亭杂录》正、续两编，即以丰 富的清代史料为人所重视，每每予以征引和取资。但该书长期以钞本形式流传 ，至光绪初年才出现刻 本，各种原有或流传过程中产生的错误也不少。这里所说玛尔浑 “选诸宗室王公诗”，书名 《宸萼 集》就与文昭辑 《宸萼集》牵连混淆 (另详下文)。 民国初，徐珂编撰 《清稗类钞》，“文学类”有 “安王选宗室王公诗”条： 安节郡王玛尔浑，少好学，毛西河、尤西堂诸人皆游宴邸中。著有 《敦和堂集》。又选诸宗 室王公诗，为 《宸襟集》行世。② 《清稗类钞》顾名思义，大抵属于资料汇编性质。全书规模巨大，只是所收资料通常都不注明出 处。这条资料从整体叙述来看，既有可能抄自该条 《啸亭杂录》，也有可能与该条 《啸亭杂录》一起 基金项目：国家清史编纂委员会项目 (200410220204001)；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 目 (10BZW058)。 作者简介：朱则杰 ，浙江大学传媒与国际文化学院国际文化学系教授，博士生导师，文学博士，研究方向：清代诗歌；周于飞，浙 江大学中国古代文学专业博士生，专业方向：清代诗歌。 ① 昭桩：《啸亭杂录》正编卷6，北京：中华书局，1980年，第179—180页。 ② 徐珂：《清稗类钞 ·文学类》第 8册，北京：中华书局，1986年，第 3908—3909页。 174 社会 科 学战线 ·2011年 第 1期 -清代 诗 学研 究 另外有一个共同的来源。但不管怎样，这里的书名 《宸襟集》，应该是值得相信的。民国二十五年 (1936)编竣的恩华 《八旗艺文编目》，卷四集类总集项就著录作 《宸襟集》。① 《宸襟集》一书，虽曾 “行世”，却久已失传。专门收罗八旗人著作的恩华， 《八旗艺文编目》 该书名下即没有添注 表 关于同志近三年现实表现材料材料类招标技术评分表图表与交易pdf视力表打印pdf用图表说话 pdf 明收藏的 “收”字或其他相关的说明。该书的内容，也只能从上引两条资料 以及书名中，约略知道是选编清朝 “宗室王公诗”。 关于此集编者玛尔浑，其名也写作 “马尔浑”或 “玛尔珲”。他是清太祖努尔哈赤第七子阿巴泰 的孙子，著名诗人岳端的哥哥，袭封安郡王。由于这个身份，其事迹在雍正年间开始编纂的 《八旗 通志》初集，后来的乾隆 《钦定八旗通志》、《钦定皇朝文献通考》，以及 《清史稿》等书涉及封爵 和阿巴泰家族人物传记的部分多有相似的记载 ，现在据比较简明而又准确的乾隆 《钦定宗室王公功 绩表传》卷八 《多罗饶余郡王阿巴泰传》所附过录一段如下： 玛尔浑，安郡王 [曾封亲王]岳乐第十五子。康熙十六年正月，封世子。二十九年二月， 袭封多罗安郡王。三十五年正月，大军将征噶尔丹，命率兵往归化城侦防。四十年十月，掌宗人 府事。四十五年，充玉牒馆总裁。四十八年十一月，薨，年四十有七。谥曰 “恕”。② 从这里，可以推算出玛尔浑的生年为康熙二年癸卯 (1663)；而 《宸襟集》的成书时间，自然只 能在康熙 “四十八年”己丑 (1709)玛尔浑谢世以前。 以这段记载为标准，还可以发现后世不少著作，关于玛尔浑谥号的介绍错误非常普遍。例如前引 《啸亭杂录》、《清稗类钞》两条资料，在 “安郡王”内插入的 “节”字，实际上是玛尔浑之子华圮 的谥号。又 《八旗艺文编目》该处称玛尔浑为 “安懿郡王”，这个 “懿”字乃因 “憨”字形近而误， 同时还与别的谥号真正为 “懿”的郡王混淆。特别是 《清史稿》，卷八 《圣祖本纪》之三在叙及康 熙四十八年己丑 (1709)十一月玛尔浑谢世时，称 “谥日 ‘戆”’③；而卷一百六十二 《皇子世表》 之二玛尔浑条④，卷二百十七 《诸王列传》之三阿巴泰传所附玛尔浑本传，⑤ 却一再称 “谥 日 ‘懿”’，前后明显自相抵牾；至于本传还称玛尔浑所辑为 《宸萼集》，则又误同 《啸亭杂录》。 关于玛尔浑的自撰诗文著作，《啸亭杂录》提到一种 《敦和堂集》⑥。另外所说毛奇龄 (西河其 号)，其 《西河集》卷四十九有一篇 《安郡王诗集序》，据文内叙述作于康熙三i十六年 “丁丑” (1697)十二月毛奇龄就医浙江杭州之际，所序诗集系玛尔浑 “近所为诗⋯⋯一卷”⑦。又姜宸英 《湛园集》卷一有一篇 《古香斋集序》，所序为康熙三十五年 “丙子”(1696)玛尔浑 “驻守归化城” 归来之后，“手辑其近诗，自出居庸关至边外忆友诸什为 《出塞诗》，附以还京后诸作，合之共为一 卷”⑧，内容可能与毛奇龄所序相同，不过有具体的书名为 《古香斋集》，并且还有类似于小集名称 的 《出塞诗》。当时随同玛尔浑出征的江苏常熟诗人徐兰，他的同名 《出塞诗》在后世常被人称引； 然而玛尔浑的 《出塞诗》，以及 《古香斋集》，和可能最后编定的 《敦和堂集》，也与 《宸襟集》一 样，大约都已经失传了。有关具体作品，则毛奇龄该序叙及一首早年由友人书写在扇面上的七言绝句 “题为 《秋江夜月》，用 ‘十四寒’韵”，毛奇龄还曾经依韵奉和；⑨ 其他篇章，不知是否还有流传。 ① 恩华：《八旗艺文编 目》卷4，沈阳：辽宁民族出版社，2006年，第75页。 ② 弘历：《钦定宗室王公功绩表传》卷 8《多罗饶余郡王阿巴泰传》，载 《景印文渊阁四库全书》第454册，台北：商务印书 馆，l986年，第 l37页。 ⑧ 赵尔巽等：《清史稿》卷8《圣祖本纪 ·三》，北京 ：中华书局，1977年，第276页。 ④ 赵尔巽等：《清史稿》卷 162《皇子世表 ·二》，北京：中华书局，1977年，第4961页。 ⑤ 赵尔巽等：《清史稿》卷217《诸王列传 ·三》，北京：中华书局，1977年，第9007页。 ⑥ 恩华：《八旗艺文编目》卷4亦仅著录此集，沈阳：辽宁民族出版社，2006年，第84页。 ⑦ 毛奇龄：《西河集》卷49，载 《景印文渊阁四库全书》第 1320册，台北：商务印书馆，1986年，第427页。 ⑧ 姜宸英：《湛园集》卷 1《古香斋集序》，载 《景印文渊阁四库全书》第 1323册，台北：商务印书馆，1986年，第609页。 ⑨ 毛奇龄：《西河集》卷 142《恭诵应安亲王世子秋江夜月绝句，依韵奉和》，载 《景印文渊阁四库全书》第 1321册，台北 ： 商务印书馆，1986年，第 485页。 玛尔浑 《宸襟集》 与文昭 《宸萼集》 i75 不过，有一点可以断定，玛尔浑本身确实喜 “好文学”，是一位名副其实的诗人。他 “尝选诸宗室王 公诗”“为 《宸襟集》行世”，这也是完全顺理成章的。 附带关于毛奇龄、姜宸英两序，称玛尔浑都用到 “古香主人”，这正是玛尔浑的别号。只是据毛 奇龄序中所述，他于康熙十八年己未 (1679)举博学鸿词科，在翰林院做官期间，因为 “身为朝士， 不敢越典例一登”玛尔浑之 “门”；后来 “请急归里”，回到家乡浙江萧山，“相去三千余里” (同 前)，自然更加不可能拜会玛尔浑。所以，前引 《啸亭杂录》以及 《清稗类钞》说毛奇龄曾经 “游 宴”其 “邸中”，这显然并不符合实际。特别是 《啸亭杂录》该条，短短几行文字，从玛尔浑的谥号 到所谓 《宸萼集》的书名，错误如此集中；要不是书名另外还有 《清稗类钞》可据，那恐怕连玛尔 浑 “尝选诸宗室王公诗”“为 《宸襟集》行世”一事，都要产生怀疑了。 二、文昭 《宸萼集》 文昭辑 《宸萼集》，最早的相关资料，是其 《紫幢轩诗集 ·古瓶集》卷下 《自题宸萼集后五 首》： 青莲 昌谷两仙人，解爱东坡有德麟。不是天潢风雅盛，由来四始咏振振。(其一) 和气蒸濡数百秋，万条柯叶布中州。隐囊麈尾承平后，莫笑朱门尽粉侯。(其二) 葱葱佳气五陵原，绿阀诗人格调存。留得锦囊寒瘦句，开元几叶辨王孙。(其三) 半世功勋托彩毫，百年文献敢辞劳?中州集后南州集，也著新编夺锦袍。(其四) 红兰已死问翁无，此事渠谁更觅途?万马奔驰荣利热，有人重下冷工夫。(其五)① 组诗的基本意思，是叙述自己在举世喧嚣的环境之下，埋头编选 “天璜”“王孙”亦即清朝宗室 的诗歌，借以保存 “文献”，同时向世人展示宗室作家的创作实绩。从这里，可以首先看出文昭纂辑 宗室诗歌总集，具有十分明确的动机。 关于 《宸萼集》的具体情况，鲍 《裨勺》“宸萼集”条记载说： 紫幢王孙所录天潢之诗为 《宸萼集》，分上、中、下三卷，共二十八家，计诗三百七十六 首，各著小传。自序一篇，撰于圣庙庚寅岁。第一卷中，世庙与焉，盖藩邸之作。余京居时，尝 借归颂阅数 日，手录其 目并序、传藏之。龙吟凤唱，皆太平和吉之音，真足笼盖一代也。臣鲍钞 恭纪。② 鲍 与文昭 (紫幢其号)素有交往，文昭 《紫幢轩诗集》内就有不少与鲍 酬唱之作，因此鲍 的这个记载应当值得相信。《宸萼集》全书的卷数、所收作家的人数、所选诗歌的首数，以及作家 名下添加小传、全书卷首附有 自序，乃至总体风格特征等等，在这里都有相当详细的介绍，足以使读 者了解此集的概貌。并且在所收 “共二十八家”宗室诗人中，还可以知道有一家是后来的雍正皇帝。 而自序撰于康熙四十九年 “庚寅”(1710)，则正是此集最可取信的成书时间。前引文昭 自题五绝句， 据 《紫幢轩诗集》内部作品大致排序，应该也是作于这一年。只是 《宸萼集》是否曾经刻印过，各 处都未见记载。 此后各种著作关于 《宸萼集》的介绍，基本上都是从鲍 《裨勺》辗转而来 (“裨”字或误作 “稗”)。遗憾的是，嘉庆年间协助铁保纂辑规模最大的八旗诗歌总集 《熙朝雅颂集》，本身也热心搜 集八旗文献的蒙古族诗人法式善，其 《陶庐杂录》卷一在转述鲍 《裨勺》之后，接下去感叹说： ① 文昭：《紫幢轩诗集 ·古瓶集》卷下 《自题宸萼集后五首》，载 《四库未收书辑刊》第 8辑第 22册，北京：北京出版社 2000年 ，第 154页。 ② 鲍镑：《裨勺》，载 《赐砚堂丛书新编》甲集 ，道光十年庚寅 (~83o)长洲顾氏亥4本’，第 13b一14a页。 l76 社会科学战线 ·2011年第 1期 ·清代诗学研究 “今目与序亦不可得见矣。”① 由此看来，《宸萼集》在那个时候就已经彻底失传了。 而有些著作，在抄录上述相关资料的过程中，则出现了一些不必要的疏误。例如光绪年间陈康祺 《郎潜纪闻·二笔》卷三 “宸萼集”条，称 “自序一篇，撰于康熙庚辰岁”②；这里将鲍 《裨勺》 的 “庚寅”换作 “庚辰”，就变成了康熙三十九年 (1700)，前后刚好误差十年。又已故郭绍虞、本 师钱仲联，和王蘧常三位先生共同纂辑的 《万首论诗绝句》，曾选录文昭自题五绝句；但在全书末尾 所附 《分类索引》中，以之归人 “乙、作家作品评论”所属之 “丑、分论各个时代和各个作 家”—— “九、清及近代”—— “3．其他作家”③，而不归入后面的 “丙、论诗歌选集”这一类， 这就没有认识到所题 《宸萼集》的性质属于诗歌总集 (“选集”)而非文昭的自撰诗歌别集。 附带关于文昭的自撰诗歌别集 《紫幢轩诗集》，其中包括 《古瓶集》至 《病榻吟》共二十一个 小集。今人整理的法式善 《梧门诗话合校》，正文卷十二第十一则，④ 又附录 《八旗诗话》第九则，⑤ 都录及一部分小集名称，而多有脱字和误宇，各小集名称之间的书名号加法也时有不准确的地方。特 别是第二个小集 《松风麈余集》，“麈”字最容易因繁体形近而被误作 “尘”；《梧门诗话合校》两处 之外，其他如李灵年、杨忠两位先生共同主编的 《清人别集总目》，也一样未能避免；⑥而柯愈春先 生所著 《清人诗文集总目提要》卷十八文昭名下，则又误作 “堂”⑦。《紫幢轩诗集》现今已有影印 本，上文已详，查阅不难，这方面的问题应该都可以解决。 关于文昭本人，今人著作中最普遍的问题是在生年的处理上。《紫幢轩诗集 ·病榻吟》最末一首 诗歌 《月明》，有两句云：“年登五十三，今与世间别。”又上旬自注说：“余本庚申年十二月二十五 日生，已立辛酉年春。”⑧按照古人以虚岁计年龄的习惯，文昭即生于康熙十九年 “庚申” (1680)， 卒于雍正十年壬子 (1732)，享年五十三岁。但康熙十九年 “庚申”的农历 “十二月二十五 日”，换 算作公历已是 1681年2月 13日。所以，在标注文昭生年的时候，正确的做法应该是写作 “1681”。 然而有关今人著作，基本上都写成 “1680”；只有近年问世的江庆柏先生 《清代人物生卒年表》，不 但标注正确，而且还特地加上了注释，最好参考⑨。另外前述玛尔浑的生年，说不定也会存在这样的 问题。只是行世的 《爱新觉罗宗谱》，一直没有条件查阅，不然也许能够获得更多的记载。 文昭的身份比较平凡，属于闲散宗室。他是前述阿巴泰另一子博和托的曾孙，于阿巴泰准确说来 是玄孙。一般著作称为阿巴泰的 “曾孙”，那是因为曾孙以下习惯上可以统称 “曾孙”。对于玛尔浑 以及文昭 《自题宸萼集后五首》之五提到的岳端 (红兰其号)兄弟来说，文昭则是侄孙。文昭与岳 端，两家集内都有不少相互酬赠之作；但与玛尔浑，却未见有何来往。文昭纂辑 《宸萼集》，与玛尔 浑纂辑 《宸襟集》，两者之间是否发生过某种关系，目前也不得而知，至少不敢随意猜测。但 《宸襟 集》和 《宸萼集》，两书都是关于清朝宗室的诗歌总集，这一点仍然可以肯定。在清代整个八旗诗歌 总集中，它们都是出现最早的；而从宗室诗歌总集开始再发展到后来的八旗诗歌总集，这也正符合一 般事物发展的共通规律。 责任编辑：焦 宝 ① 法式善：《陶庐杂录》卷 1，北京：中华书局，1959年，第 9页。原标第2O则。 ② 陈康祺：《郎潜纪闻 ·二笔》卷3，载 《郎潜纪闻初笔、二笔、三笔》下，北京：中华书局，1984年，第 366页。 ③ 郭绍虞、钱仲联、王蘧常：《万首论诗绝句》第4册卷末附 《分类索引》，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91年，第98页。 ④ 法式善：《梧门诗话》卷 l2，载张寅彭、强迪艺 《梧门诗话合校》，南京：凤凰出版社，2005年，第 354页。 ⑤ 法式善：《梧门诗话》卷 l2，载张寅彭、强迪艺 《梧门诗话合校》，南京：凤凰出版社，2005年，第 469页。 ⑥ 李灵年、杨忠：《清人别集总目》第 l册，合肥：安徽教育出版社 ，2000年，第216页。 ⑦ 柯愈春：《清人诗文集总 目提要》卷 18，北京：j￡京古籍出版社，2002年，第480页。 ⑧ 文昭：《紫幢轩诗集 ‘病榻吟》卷末 《月明》，载 《四库未收书辑刊》第8辑第 22册，北京 ：北京出版社，2000年，第 384 ⑨ 江庆柏：《清代人物生卒年表》，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5年，第78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