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说旅游与城镇化路径
王兴斌
北京第二外国语学院旅游科学研究所原所长
国家旅游局
规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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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家
新型城镇化是非常任重的话题，新和旧相对而言的，旧就是历史上的城镇化，
过去的城镇化，我主要从历史角度回顾一下，
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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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旧的城镇化中我们可以吸
取和借鉴的经验。
一、英美以及台湾城镇化道路
英美等发达国家的城镇化发展是和工业革命和商业经济发展息息相关的。他
们在工业革命和商业经济发展基础上，在工业化到了后工业化时期，也就是现代
服务业占国民经济的重要地位的时期，出现了旅游业的革命，标志着这一重大转
变的就是普及带薪休假。这是大众化的标志，如果达不到这个标准，就不能算是
旅游大众化。而旅游大众化有个前提，就是从农民——市民——公民的转变，在
这里市民和公民是不完全一样。公民要有劳动权，也要有休闲权、选举权、结社
政党权。美国城镇化的路径跟英国差不多，都属于这一类型。
如果说英美和我国的国情具有较大差异的话，而台湾的经验更符合我国国情。
台湾在 50年代进行了和平土地改革，实现了地主和农民双赢。政府收购一部分
地主多余的土地，给地主留了一部分土地，把这个多余的土地政府买下来以后再
低价转卖给农民。在此基础上，经过 60 年代和 80 年的工业化和城镇化，1987
年蒋经国又一次进行了改革，逐渐形成了民主化、公民化、服务业占主导的社会。
当今的台湾，人均 GDP2 万美元，农业占 2%，工业 31%，服务业 67%，农业
人口 5%，工业 37%，中等阶层占了人口一半以上。这样的社会机构对我们现在的
城镇化发展具有很大的启发。统计数据发现，一方面台湾的岛内旅游，1.24 亿
人次，台湾是 2300万左右人口，平均每人六次，93%的台湾家庭每年至少旅游一
次，这
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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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在台湾旅游是大众化的。另一方面台湾的出岛旅游，去年是一千万人
次，相当于台湾总人口的 44.5%。从这两个数据可以看出，台湾已经进入了是国
民旅游时代，大众旅游时代。
二、大陆的城镇化路径
1949 年以后，农村进行了土地改革，政府用暴力来取得土地，同时实行了
严格的户籍
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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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9年农村人口 10%，1978年农村人口 7.9%，30年里城市人
口增加了 10%，而当时这些人摆脱农民户籍的途径只有三种：第一是参军，第二
是上大学，第三是招工，只有这样才能拿到城市户口。
1978年我们城市化开始加速，到了 1999年达到 31%，2012年达到了 52%。
但这其中还包括 2.6亿农民工，他们不能算是市民，因此，这一数据并不可靠。
初级阶段的国民旅游
目前我们正处在工业化和城镇化的中期，根据国民一二三产比例 10：45：45，
可以说现在还处于旅游黄金周式的国民旅游的初期阶段，因为黄金周式的旅游不
是国民自助旅游，不能算作完全国民旅游。
2012年国内游客接近 30亿人次，平均每人 2.2次，但其中 74%，接近 3/4
当地旅游，1/4是到外地旅游，而当地旅游属于一日游，按照世界旅游组织的统
计标准，国内旅游只有一个标准——过夜人数。那么从这个意义上说，只有酒店
或类似于酒店的接待数字，比如说露营地等等的统计数据才具有意义。
按照严格的标准，真正国内旅游只有 7亿人次，探亲访友占 39%，休闲度假
占 11%，观光旅游占 31%。另外，我国的出境旅游居世界前列，但这个数字是靠
80%的港澳台旅游支撑的，真正的出境旅游的数字其实非常低。根据本人的统计
显示，如果把外国人到中国来旅游算进去，中国在世界上排第八位，国际旅游收
入在世界上也是第八位。
1978年以来城镇化存在五大弊端：
1.农村劳力空心化；
2.进城农民工边缘化；
3.乡村文化断裂；
4.乡村环境污染；
5.留守儿童，空巢老人。
旅游型城镇化五大利好：
1.推进乡村三产化、就地城镇化；
2.城镇布局趋于均衡；
3.农民亦农亦旅；
4.本土文化作为资源得以延续；
5.乡村环境作为基础得以保存。
另外，近十年来，我国城市旅游化也存在几个方面的陷阱：
1.以开发旅游的名义圈地、占地；
2.以拆迁的方式赶农民上楼；
3.千镇一面的新镇，新农村，乡土文化断裂；
4.官与民夺利，商与民争利，加深社会鸿沟。
旅游城镇化要坚持三大律条：
1.维护与改良地脉；
2.延续和弘扬地方文脉；
3.维护和保护发展人脉。
如果能够坚持这三个脉，维持这三个脉，我们旅游城镇化的道路将会越来越
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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