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认同下的欲望言说——以创造社全盛时期主要作家小说创作为例

自我认同下的欲望言说——以创造社全盛时期主要作家小说创作为例 自我认同下的欲望言说——以创造社全盛 时期主要作家小说创作为例 第21卷第4期 2oo7年12月 商洛学院 JournalofShangluoUniversity Vo1-21No.4 . Dec.2oo7 自我认同下的欲望言说 —— 以创造社全盛时期主要作家小说创作为例 于鸿雁 (陕西师范大学文学院,陕西西安710062) 摘要:从创造社全盛时期主要作家作品出发,对欲望言说进行梳理.仅以郭沫若,郁达 夫,张资平此时期小说文本为研究对象.概括他们作品中的欲望言说的特点,揭示出他们三人 由梦幻的欲望 表 关于同志近三年现实表现材料材料类招标技术评分表图表与交易pdf视力表打印pdf用图表说话 pdf 露,到"一个人的战争"的情感宣泄,再到"上帝庇护下的善男信女"式的欲望 对象建构呈现出线性特点.并总结形成自我认同下欲望言说特点的原因. 关键词:创造社;小说创作;欲望言说;郭沫若;郁达夫;张资平 中图分类号:I206.7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674—0033(2007)04—0121—05 五四文学革命在批判传统,解放思想的同 时,也促成了一个新思想——人本思想的形成. 被压抑了几千年的"个人"终于破茧而出,以独立 的个体出现,"呐喊"出属于自己的"声音",并汇 入了时代洪流.郁达夫在《五四文学运动之历史 的意义》中这样说:"五四运动,在文学上促生的 新意义,是自我的发现,……自我发现以后,文学 的范围就扩大,文学的 内容 财务内部控制制度的内容财务内部控制制度的内容人员招聘与配置的内容项目成本控制的内容消防安全演练内容 和思想,自然就丰富 起来了.创造社的出现正是时代洪流推动的产 物,它标榜"为艺术而艺术",主张自我表现并形 成了自我认同下的"自叙传'的文学创作.郭沫 若在《印象与表珊中说过:"艺术家总要打破一 切客观的束缚,在自己的内心中寻找出一个纯粹 的自我来,再由这一点出发出去……要这样才 能成为一个伟大的作家,要这样才能有真正的艺 术出现.这正是对自我的价值的认可和张扬, 创造社的作家努力地践行着寻'自我"的准则, 从而在当时的文坛上独树一帜. 郭沫若以创造社的刊物为标准,将创造社全 过程分为前,中,后三个阶段pl.在这三个阶段中: "第一是《仓0造》季刊和《周报》时期.'0造社成 员陶晶孙说过:"创造初期同人作品之精华都在 这三年问六本《仓0造》之中"153.创造社的"精华时 期"又被人们称为"全盛时期",此时期的小说文 本中鲜明的创作特点就是以实现和寻找"自我" 价值为目的,以唤醒人们感性欲望为主要追求. 本文所指称的欲望是狭义上的,它是指物质 欲望中的本能和性欲.自五四新文学运动以来最 大的发现即是"人"的发现,强调的是作为生命个 体人的存在.作家们用勇敢的笔触担当起了时代 "代言人"的角色,表达出人的感情和欲望,呼唤 出人性本真要求.作家们敏锐地将创作视角投射 在欲望言说这一主题,挖掘出了极具人性魅力的 深层内涵.郁达夫在《文艺鉴赏上之偏爱价值》中 说过:"性欲和死,是人生的两大根本问题,所以 以这两者为材料的作品,其偏爱值比一般其他的 作品更大.蒙哥马利海德也有过类似表述:"艺 术作品如果没有涉及性方面的,表现普通人性的 东西赖以生存的话,它不可能获得赞赏,更不可 能流传.在诸多作家的共同努力下,对本能欲 望言说的推崇成为此时期文学创作新的焦点. 在创造社的全盛时期,郭沫若,郁达夫,张资 平无疑是中坚,他们对其后创造社的文学创作起 到了领军作用.沈从文在《论中国创作小说》中 说:"郭,郁,张使创作无道德要求,为坦白自白, 这几个作者,在作品方向上,影响较后的中国作 收稿日期:2007-07—10 作者简介:于鸿雁(1982一),女,内蒙古通辽人,陕西师范大学文学院硕士研究生 商洛学院2007年l2月 者写作的兴味实在很大,同时,解放了读者的兴 味.正是在三位作家的努力下,创造社赢得了 众多读者的青睐,最终促成了"异军"不孤的局面 的形成.夏志清在《中国现代小说史》中说:"创造 社早期信奉浪漫主义阶段备受欢迎,靠的完全是 三个人的作品:郭沫若,郁达夫,张资平.'以上 的言论再一次证实了三位作家在创造社的历史 中不可动摇的地位.从他们此时的小说创作中明 显能够发现他们对于本能欲望言说的偏爱. 作为一个在创作倾向相一致的群体中的三 位作家,他们在进行欲望言说的过程中既有共 性,也有着鲜明的个性.如他们在塑造欲望言说 主体时,就有着共同点:(他们)并不完美,他们暴 躁,贫穷,悲观甚至有点猥亵.作家正是通过他们 来表达内在真实,通过心理分析的途径来表现抒 写对象被掩盖被压抑的潜意识 流程 快递问题件怎么处理流程河南自建厂房流程下载关于规范招聘需求审批流程制作流程表下载邮件下载流程设计 以及性饥渴 造成的人格分裂.这些言说主体都能在小说中 "大胆地袒露地写'肉欲',甚至写变态的性心理, 写无赖之情,甚至由于要和上流'对立,便勇敢 地把'下流'抬出来.'J[1O]三位作家将叙述视野由 "时代的大我"拉到了"个人小我",写自己的切身 体验到的生活感伤,并将这种情感转化为一种情 绪.创造社全盛时期的刊物为这种"情绪"的表现 提供了舞台,在当时的社会和文坛上产生了很大 的影响.正如郑伯奇在《中国新文学大系?第三 集?导言》中所说:"青年的知识分子不出于绝望 的逃避和反抗的斗争,创造社几个作家的作品和 行动正适合这些青年的要求,所以能够获得那么 多的拥护者也是这个原因.',这也证实了创造社 在当时的文坛上勇于进行话语权的争夺具有着 有力的条件,从而形成了"异军',不孤的局面.从 对欲望对象选取角度看,可以发现三位作家分别 从自身经历出发,在自我价值认同的视域下建构 了个性鲜明的欲望言说对象: 1,郭沫若:"梦中人" 小说创作并不是郭沫若的专长,他在创造社 全盛时期共发表短篇小说八篇,其中不乏"欲望 言说"的篇章.在这些作品中他对欲望的表达较 为含蓄.弗洛伊德说过:"梦的目的是欲望的满 足-Ill!,郭沫若通常用梦来表达自己的潜意识流 程,碱春》可以说是最为典型的篇章.郭沫若说: "我那篇碱春》的着力点并不是注重在事实的进 行,我是注重心理描写,我描写的心理是潜在意 识的一种流动.'J[Ii]~E作品中,男主人公爱牟晚上 睡觉前与友白羊君谈到S姑娘,引发了其晚上梦 中与S姑娘相会的情景:"她缓缓地袒出她的上 半身来,走到我的身旁,她的肉体就好象大理石 的雕像,她的两肩就好象一颗剥了壳的荔枝,胸 上的乳房微微向上,就好像两朵未开苞的蔷薇花 蕊,我忙立起身来让她坐,她坐下把一对双子星 圆睁着望着我,我擦暖我的两手,正要去诊打她 的肺……习不难看出男性主人公在梦中表达了 对S姑娘来自本能性欲的追求.弗洛伊德曾说: 眭冲动是梦的原始动力,梦中以视像为代替物 来满足那个欲望,并不是现实实现的欲望,既不 是意识的欲望,而是未实现或被压抑的愿望,它 实际上是无意识的,乃至是性本能.4】爱牟通过 白天与S姑娘相遇,作品中只是对S姑娘的外貌 以及对好友的细致的照料描写而已,但作品中的 男主人公在潜意识中对S姑娘是赞赏和爱慕的. 超现实主义着名画家达利认为,艺术创作就是潜 意识"本我''超越现实逻辑与规范的升华的表现, 梦与艺术具有共通的性质,也就是说,艺术就是 潜意识本我的升华和表现.郭沫若用梦来写本 我,对潜意识中的本能欲望进行了艺术化的处 理. 此外,郭沫若在小说中塑造的"我的女人" "晓芙'等,正是他对妻子安娜的文学化.在现实 生活中,郭沫若身处异国生活窘迫,为了生计被 迫与妻子分离,他以自叙传的形式写《炼等篇 章,其中以物代人,睹物思人,将自己的思念与本 能欲望都给予了"妻子"留下来的衣物上.作品中 这样写N-"他不知道几时早把他夫人留下的一 件棉衣从箱橱里取了出来,放在床上,他睡得时 候,总要把棉衣抱着亲吻一回,然后再把来贴身 盖着……他倚案时,(夫人)相匣是摆在桌上的, 睡时又移在床头,偶尔出门也揣在怀里…….习 《歧路》中也有类似的情节:"他起来打开一只柳 条箱子,里面又发现了一件他女人平常穿用的一 件中国棉衣.他低下头去抱着衣裳接了一个很长 的接吻,一种轻微的香泽使他感受着一种肉体上 的隐痛垌.从中不难看出主人公对妻子的爱与 思念,同时也表现了男性主人公对本能欲望的表 达,但这更多的是借用虚幻的梦,或者只是对女 性物品产生了一种眷恋,作者仅在想象中求满 足,不用实在对象,而代用创造的幻想来满足自 己,这可以说是欲望对象的潜在转换. 2,郁达夫:一个人的战争 第4期于鸿雁:自我认同下的欲望言说123 "孤独者''形象的塑造是潜藏在郁达夫内心 苦闷的外化,正如他在《北国微音》中所说的:孤 独之感'便是艺术的酵素,或是可以说是'艺术的 本质'……细细的玩味这'孤独'的感觉,便是绝 好的'创造"们.在加入自己切身的孤独体验后, 郁达夫的''零余者"形象塑造得极为成功和典型. 他在进行本能欲望言说时也是"孤独"的,他始终 进行着一个人的战争,他的战争对象不是别人而 往往是叙述者自己.他在作品中往往通过大段的 内心独白和心理分析,常常表现为意识与潜意 识,理想与现实之间两股力量的互相斗争. 他在《文学概说》中提到:"真正的艺术家,是 非忠实于艺术冲动的人不可的……艺术既是人 生内部深藏着的艺术冲动,即创造欲的产物,那 么,当然把内部的要求表现得最完全,最真切的 时候价值最高.'8J这种对自我的呼唤,使其小说 文本具有了独特的视角,他的欲望言说对象的建 构是匠心独具的. 在郁达夫的小说文本中男性主人公对于异 性来自本能性欲的追求描写是露骨的.他在创作 中秉承着"本真"的创作理念进行着欲望言说.他 在《茫茫夜》中是这样说到男主人公质夫的:"支 配他的全体精神的欲情,分成了两个方向起作 用,一种是纯一的爱情,一种是间断偶发的冲动, 这种冲动发作的时候他就成了一个完全没有了 理性的野兽,非要到城里街上和学校附近的乡间 贫民窟去乱跑乱跳走一次,偷看几个女性,不能 把他性欲的冲动压下去.'~[19]95就是这样的一个男 性形象,看似有些荒唐,但是这种强烈的欲望渴 求是一个正常的"人"所应该具备的,也是人内心 苦闷的外化,它的出现使文本主体性格更为鲜明 和真实.在砜铃》中,通过女性肢体的描写从而 构成了性欲暗示,对主人公"他"欲望渴求与自身 怯懦的矛盾心理作了最好的拿捏."他"在缺少异 性的迎合时,不管作者愿意与否,文本中的欲望 言说主体毫不突兀地将目光投向了同性. 郁达夫在作品中写到主人公的性倒错,他们 在同性身上努力地寻找女性特征.在《茫茫夜》中 的质夫就是典型的性倒错者:"他拉着吴迟生的 手进舱里,忽觉得有一种神秘的感觉,同电流似 的,在他的脑里经过了,在电灯下他的肩下生定 的迟生,也觉得有一种不可思议的感情发生…… 他在日本漂流了近十年,从未曾得一次满足的恋 爱,所以这一次遇见了吴迟生,觉得他的一腔不 可发泄的热情,得了一个自由灌注的目标,说起 来他平生一大快事,但是亦是他半生沦落未曾遇 着一个真心女人的衰史的证明'~[19198.质夫在困顿 的生活境遇下,当与正常的性对象的接触变得艰 难的时候,他便把同性当作自己的性对象,他不 是真正喜欢男子,而是被他们身上与女性相似的 特征所吸引.这种倒错的情感寄托,给孤独中的 男性主人公暂时的"相濡以沫"的情感悸动.郁达 夫在作品中对欲望追求是"一个人的战争",最终 都没能得到真正的实现.在他的欲望言说中,他 不为了写欲望而写欲望,而是要在本能欲望难以 实现的背后表达残酷的现实:贫苦,歧视以及孤 独.他的写作心境可以用他小说中的一句话来说 明:"一个人在被里想了许多悲愤的情节来,哭了 一 阵,自嘲自骂的笑了一阵,质夫又睡着了.'例 作者对人的本能性欲是极为尊重的,这也是对人 的价值的肯定,虽然本能欲望的实现道路艰难, 但他文本中的主人公却始终没有放弃过追求. 3,张资平:上帝庇护下的善男信女 随着五四新文学运动热潮的涌动,弗洛伊德 的性心理学说传到古老的中国,不仅促进了封建 伦理道德规范的解构,同时还对传统文学中的 "英雄与才子"言说模式进行了颠覆.这一理论自 然的受到了张资平等现代着名作家的青睐,张资 平在创作中竭力地把人的本能欲望直接表达出 来,在其作品中道德伦理,社会规范都如形同虚 设.郑伯奇在《中国新文学大系?小说三集?导言》 中评论张资平时说:"描写两性问的纠葛是他最 擅长的地方".同时沈从文在评论张资平的作品 时说它们:"给了年轻人兴奋和满足,用作品揪着 了年轻人的感情,它帮助了年轻人在很不熟悉的 男女事情方面得到荒唐犯罪的方便……郁达夫 作品中告给我们的生理的烦闷,我们却从张资平 作品中取到了解决.''在"理''一与"欲"的层面上,张 资平和郁达夫都有着内在的精神底蕴,既对虚伪 的封建道德极力地反对与消解.特别是张资平此 时期的小说文本中,改变了以往小说文本中的 "灵"与"肉"的二元对立的言说模式,他笔下的欲 望言说对象追求"自我''和"灵与肉"的统一.在他 此时期的小说文本中,几千年的封建伦理在主人 公的面前显得弱不禁风.这使其作品中的欲望对 象带有了新时代的特点,为其在自我认同下进行 本能欲望言说奠定了基础. 他的作品中人物为了实现个人本能欲望,被 商洛学院2Oo7年12月 人们所崇敬的亲情都退居了其次.《上帝的儿女 们》中的杜妈就是这样的例子,她为了满足自己 的本能性欲望,不惜伤害自己的女儿,不顾发生 乱伦的感情:"他不愿和我亲近,明明是她——恩 金(杜妈的女儿)那个小妮子作梗,我还是把她赶 回寄宿学校里去住.她还差半年就要毕业的,她 毕了业回来在家里碍事不是叫我更不容易下手 么?在这半年内不把他弄到手以后更不希望得到 那匹羔羊了!"该作品中的瑞英早就知道他和 阿呙是全无血缘关系的姐弟,愈觉得可以理直气 壮让阿呙来做自己性慰安者.本能欲望的表述使 那些在"上帝护下善男信女都抛开了虚伪的 面具,将本真袒露出来.他的笔下的人物对于欲 望的追求是直率的,大胆的,没有丝毫的萎缩.同 时他们又是自私的,怅望着祖国的天野》中的 秋儿是这样要求爱人的:"你不要我的时候,宁可 把我杀掉,我总不愿看着你睡在第二个爱人底腕 上,你要知道我底性质和蛇一样的固执,我能够 爱人也能够同样程度的恨人.9p6他们又是真实 的,目的具有唯一性——只是为了欲望的满足. 他们在个人的宗教信仰下来寻求着自己的欲望, 他们不担心会有惩罚,因为"只要犯罪之后,在上 帝面前祈祷一番,他所犯的一切罪恶都能蒙上帝 宽宥的'I明磁.这就给他作品中的欲望言说对象一 个强大的保护神,同时给了他们本能欲望追求更 大的合理性.与郭沫若一味地追求柏拉图式的精 神的爱欲表达和郁达夫一个人孤独地分享"灵" 与"肉"的战争相比,张资平小说文本中的欲望对 象在处理这一问题时则大胆且和谐.因为在文本 中,"上帝'城为欲望对象建构的庇护伞,那么"灵 与肉"的统一就有了强大的后盾. 从对欲望对象的建构的特点来看,创造社此 时期的三位主要作家具有共同深沉的历史责任 感和强烈的苦闷的心理状态,他们相同的责任感 和心理苦闷来源于他们相近的生命体验,这种生 命体验内部具有明显的不可调和的矛盾性,即在 践行"前卫"的思想的同时,他们又遭到了现实的 围困. 从创作主体的内因来看——他们在思想追 求内部存在着不可调和的矛盾,即中国的封建思 想和西方思潮的强烈交锋.郭沫若,郁达夫和张 资平都受过系统的儒家经典的教育,可以说他们 又是封建思想的卫道者.但郭沫若,郁达夫,张资 平分别于1914年,1913年,1914年赴日本留学, 多方面地受到了各种西方文论思潮的影响,尤其 是受到日本"私小说"的影响,在他们的作品中出 现了大量描写自己的日常生活体验,赤裸裸地描 写个人欲望所驱使的人性,追求个性,具有强烈 的自我意识的细节.他们用自己的作品来表达他 们对封建思想壁垒的勇敢冲决,但是他们又习惯 以士大夫的视角关注社会与人生. 现实环境给三位作家此时期的创作以很大 的影响.他们在日本留学期间,正是中国积贫积 弱的时期,作为中国人在异邦受到了从生活到心 理上的种种歧视,给三位作家此时期的小说创作 带来了很深的影响.心理分析学派认为,由于社 会,经济,舆论,宗教,法律等方面的关系,人的性 欲都受到压抑,欲望因压抑而郁积,不得宣泄或 升华,便会发生心理畸变,产生变态心理阎.三位 作家此时期都处在异国求学中,经济生活的窘迫 和在异族强邦的受到的歧视与屈辱,都在作品中 有着对于内心苦闷甚至扭曲的表现.夏志清在 《中国现代小说5匕》中这样写到:"郭沫若和郁达 夫,张资平一样,总爱哭穷,诉家庭生活的苦,世 人的不义和残忍.',在创造社全盛时期,郭,郁,张 他们的作品都有对生活困苦描写的深深的痕迹. 郭沫若在《三叶中说到:"读西洋的书,受东洋 的气.侧他此时期的小说中,多以自叙传形式描 写他在日本时由于窘迫的生活而造成与妻子的 别离,如在《歧路》和狱》中都有表现.在郁达 夫这一时期的作品中,主人公经常是一贫如洗, 食不果腹,衣不蔽体,在异族的歧视下,在病态的 环境里,他笔下的主人公们通过各种各样的途径 来发泄自己的欲望,如《茫茫夜》中的质夫将从女 性那里骗来针和手帕进行"自虐式"的欲望宣泄. 张资平在其自传中说过:"(我)象一颗没有轨道 的暗星,完全无目的地,只在天空中乱碰乱撞,过 醉生梦死的生活,有时狂笑,不能知其何以狂笑, 有时痛哭,也不知道为何痛哭.若在今日,那就容 易得着解释了,那是:'性的苦闷和经济的压 迫'.'例除了在自传中对自己贫困的生活做了描 述,他还通过文学作品写了贫苦的生活,如在《木 马》,卜班冗员的生活》中都写到了贫困对于人 性的压抑和对于心灵的扭曲. 综上,郭沫若,郁达夫与张资平,在五四文坛 上闯荡出了一片集中抒写寻找自我和表达自我 欲求的净土.他们在批判封建道德的虚伪上做出 第4期于鸿雁:自我认同下的欲望言说125 了重大的贡献,他们的作品使当时的文坛和社会 能够正视自己的价值和本能欲望的满足,使人成 为"正常人".他们在内外交困的情况下,在此时 期的作品中塑造了同中有异的欲望言说对象,这 使此时期的创造社文学具有了现代化的气息,并 带有了五四以来对于封建传统破除的勇气.他们 站在现代人的角度,用灵动的笔触来反映现实生 活以及在矛盾的时代人们的心灵上的症结和苦 闷.看似表面上只是在写"自我",写"小我",但是 通过对创造社此时期的小说文本作总体关照,可 以发现"故事背后还有故事"即在"自我","小我" 背后有一个"大我".可以说,此时期以郭沫若,郁 达夫,张资平为代表的创造社作家,以强烈的情 绪感受去反映现代生活的脉搏,表现出在现代与 传统过渡时期现代人的心理感受.可以说,他们 用本真的欲求来表现自我的情绪,时代的情绪和 普遍的人类的情绪闭.所以,在当时的文坛上创 造社"异军"不孤,用本真的人,来写时代,写社 会,写人生赢得众多的时代的同行者. 参考文献: [1]郁达夫.文学创刊号【J].上海:生活书店,1933:7 【2】王训昭.郭沫若研究资料【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 社,1986:201. 【3】咸立强.寻找归宿的流浪者一创造社研究:前言嗍.上 海:东方出版中心,2006:8. 【4]饶鸿兢,陈颂声.创造社——我和它的始终和它底总账 嗍?仓融研究资褂H:i建人民撕,1985:.668. 【5】饶鸿兢,陈颂声.创造社三年[M]//~tJ造社研究资料下 卷.福州:福建人民出版社,1985:769. 【6】郁达夫创造周报.上海:上海泰东书局,1927(14):4. 【7】蒙哥马利?海德.西方性文化研究嗍.海口:海南人民出版 社,1988:25. 【8】沈从文.沈从文全集文论卷:论中国创作小说【M】.太原: 北岳文艺出版社,2002:204. 【9】夏志清.中国现代小说史【M】.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 2o05:74. 【1O】宋益乔.—代苛椭者的J声——论前期创造社对批 判封建道德斗争的特殊贡献文学评论,1992(6):131. 【11】【奥】奥?弗洛伊德.精神分析引论【M】.北京:商务印书 馆,1984:139. 【12】郭沫若.批评与梦.创造季刊,1928(1):5. 【l3】郭沫若.创造季刊?].上海:匕海泰东书局,1924(2):135. 【14】吴光远,徐万里.弗洛伊德:欲望决定命运【M】.北京:新 世界出版社,2006:90. 【15】郭沫若.创造周报田.上海:上海泰东书局,1924(14):2. 【16】郭沫若.创造周报叨.上海:上海泰东书局,1924(41):13. 【17】郁达夫.创造周报叨.上海:上海泰东书局,1924(46):4. 【18】郁达夫.艺文私见嗍.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2004:5. f19】郁达夫.创造季刊册.上海:上海泰东书局,1924(1). 【20]郁达夫.纯0造季干岈Ul上海:上海泰东书局,1924(2):32. 【21】张资平.舱0造季刊》上海:上海泰东书局,1924(4):130. 【22】霭理士.性心理学【M】.上海:三联书店,1987:184. 【23】郭沫若.郭沫若全集:文学编第十五卷[Ml北京:人民文 学出版社,1990:140. 【24】张资平.张资平自传哪南京:江苏古籍出版社,2000:10. 【25]朱寿桐.论创造社文学的现代化品格【J].文学评论,1992 (6):125. (责任编辑:李继高) TheDepictionoftheDesireUnder theSelf-identity —— studyingthenovelsofmainwritersintheheyday ofTheCreationSociety YUHong-yan (CollegeofLanguageandLiterature,ShaanxiNormalUniversity,Xi'an,Shaanxi710062) Abstract:FrommainwritersandworksintheheydayofTheCreationSociety.cananalyzethedepiction ofthedesire.Thisarticlesummarizethecharactersofthedesireintheirworks,andalsobringtolightthe differentphaseofdesiredepictionfrom. theexposuretoGuoMoruo'Swishful,YuDafu'Semotion expressionof"aman'swar",andtoZhangZiping'S"theboysandgirlsundertheCod'Sprotection". whichformclearlythecharacteroflinedevelopment.I11earticle,finally,generalizethecauseofthe charactersofthedesiredepictionundertheself-identity. Keywords:CreationSociety;Novelcreation;Desiredepiction;GuoMoruo;YuDafu;ZhangZip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