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抒情散文诗

七十年代抒情散文诗《此情可待成追忆》初春的午后，独自醒来，惆怅依旧粘满了身。窗外，微风吹动了树叶，哗哗_哗哗_它们遍地跑，它们迎风起舞。这园中有一种使世界迷乱的树花的香，——残香，充塞了整个世界。还没有找到未来，失失落落就再也找不到自己。我要去寻觅汐，她离开我太久了。哪些是花？哪些是树？它们被水清洗过，被雨淅沥过。绿色，诱，清香，迷幻。还是发觉不了自己。你来看看，这里谁曾来过？华美！是这么华美！真实的世界！找不到真实，真实的生活，真实的自己。汐去哪里了？如果回忆是初春的夜的月光，汐一定存在过。她是真实的。我却看见，她来过的，长头发飘动的悲哀。初春的午后。缓缓，沉入花，没有记忆。怀恋汐，像怀恋一种生死。牵着她，将长夜走尽，拥着汐，将月爱恋。没有恋过汐，我没有真真实实的恋过汐。此情短若浮游的生命，将它换作一种期待，而后追忆。《花下》从这园落的正门向里走去，我就走进春天迷幻的季节。这小小的角落不大，但若穿行其间，倒不乏能找出迷人的去处与隐藏的角落来。我今天忽然发觉自己已弥漫于一群芬芳四溢奇香浓郁的丛林中，顿时惊得没话，一时间连自己之灵魄也已早已难觅影踪了。假若可以允许我将思绪一段一段撕开……我还记得很久以前，那是多久以前呢，原谅我今日早已将其寻觅了。也是这样的一个迷幻的季节，有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子曾与我来到这里。我记得她是穿着一身天蓝色，火红的蝴蝶结迎风起舞，悠长的发丝直垂披肩。这个惹人爱恋的女孩子的这般模样引得我如坠云雾，我告诉她，我找不到我自己了。她说你说什么呀?没有回应，我牵着她游走于十七八岁的年代里.树下花丛，窗外人群，统统所有这园落漫山遍野充满了她的笑声与我焦急的呼唤。我以为我要丢失了她，她说我要回去了呀。我一惊，是个梦。一阵惶惶不可终日的失落。我只是在这个芬芳四溢的季节里做了个芬芳四溢的梦。树下点点碎光铺筑的空隙的缺口的小道缓缓向前延伸而去，我一个人漫步于飞着奇异花香的幽经，何去何从，何从何去。春日花舞的影踪，四野迷幻的风光，都找不到她。这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子，她说她叫汐。汐？像大海的潮汐的涨落，来时汹涌澎湃的潮，去时了无声息的汐?她说对呀对呀！我看见她甩了甩遮住半边脸颊的头发，一阵银铃飘舞的笑声将我灵魂急掠而去。一阵花香将我的头脑充溢得什么都再找不到。她抓住我的手，从我身边站起来，拍拍沾染了花香的衣裙，撇下我像蝶一样急急飞去。我是说她像蝶，像一只周身布满芬芳与霞光的蝴蝶。她在一株花树下小心停下，抬头嗅嗅一朵粉红色的硕大的花朵她长长的发丝就势散落在半空中，在半空之中迎风起舞，我一阵眩晕。这就是我的蝴蝶，在春天这个我困倦的季节出现，在花谢的日子悄无声息飞去的周身开满花朵的蝴蝶。她说扶住我呀！我就要摔倒了她抓住我的手，-----她就这样抓住了我！她说，好了，好了，我摘到那朵花了，松开我吧！我一放手，她便急急飞去了'飞去了.一只在我困倦的季节里出现，又在花谢的日子悄无声息飞去的周身开满花朵的紫色的蝴蝶。这个叫作汐，只有十七八岁的曾经来过我梦里。曾在我生活中降临过逗留过的蝴蝶，从此再没有出现过……春天这个容易彷徨容易失去的季节，花香将我留在一群阳光灿烂中和飞鸟与鱼恋爱的大海与天地中，走向一群芬芳四溢的花下，去追忆一段花是的起舞与对一只蝴蝶的追逐。没有忘记，没有拥有过，也没有失去过。花下一场梦幻，仅此而已。一珍藏的记忆傍晚,一切像以往一样——安谧幽静.灯下,我饱吸着小屋里温馨的气息.我身后的母亲正织着毛衣,整个房间中弥漫着只有孩子才能感受到的母亲所带来的温情.偶尔,我回过头,看着妈妈手中的毛线,似乎产生了一种似曾相识的亲切感."妈妈,教我织毛衣吧!""孩子,妈妈以前织毛衣是为了御寒,现在是为了解闷,妈妈希望你好好学习,不要分心,知道了吗""那……好吧!"妈妈看出了我脸上的不快,笑着问:"孩子,你还记得自己小时候拆毛线的事吗"拆毛线!我忽然发现对毛线的那种亲切感,是来自儿时的那一抹温馨的回忆.依稀记得那是个寒冷的冬天,故事是由一件未织完的毛衣引起的……记得那时,床头静静地躺着那件妈妈苦织了几天,就快完成了的毛衣.刚上幼儿园的我,睁着大眼睛看着熟睡着妈妈,却毫无睡意.妈妈发出轻轻的鼾声,一定是累坏了.一丝小小的愧疚感忽然占据了我幼小的心灵.我唯一能为她做的,就是消灭那件未织完的毛衣!这样,妈妈就可以不用每天晚上织到十二点啦!一根,二根,三根……一根根的毛线棒掉落在了地上,哈,他们再也不能去纠缠妈妈啦!毛衣被我胡乱地抓着,一缕缕毛线散落开来,我感到十分快活,之后,竟迷糊地睡着了.也记不清第二天早上是怎么给妈妈拉起来起床的,只记得我向妈妈坦白动机时,妈妈把我搂入了怀中,连同那些毛线.我永远忘不了在妈妈怀中的那份温暖.后来,听妈妈说,织毛衣是为了给我穿时,我发觉,妈妈怀中的那一缕缕毛线包含了多少母亲的温情,母亲的爱.后来,我每次穿上那件终于又织成的毛衣时,脸上总是洋溢幸福的笑容,直到现在实在穿不下它了,妈妈才把它拆了.毛衣虽拆了,可却让幸福的滋味永远留在了我心头!时间之树的年轮又新添一笔，透过记忆的树枝望去，挂满爱的亲情之树上，早已硕果累累，我小心翼翼地把他们珍藏起来……都说家有一老，胜似一宝，这话说得真不假。正如我家，有一个爱听戏的老顽童——奶奶。奶奶今年七十多岁了，却还对戏异常痴迷。于是，我就为奶奶买了碟戏片。还记得那天，阳光普照大地，鸟语花香，微风轻轻抚过脸庞，虽是秋风，却少了份凉意，多了份惬意。我一蹦一跳地冲向奶奶家里，手里紧紧攥着那片豫剧光碟，心里正乐着：“奶奶定会用全世界最美好的词来夸我。”奶奶依旧用她那朵灿烂的“菊花”欢迎我：“小丫头，来玩呢？”我气喘吁吁地说道：“看，这是什么？”然后，高高地举着光盘，骄傲的样子。奶奶目不转睛地望着，“菊花”开得更灿烂了，嘴如裂开的石榴般可人。她疑惑地摇头，我却愈发高兴：“是豫剧，您最爱听的！”我高声喊道。奶奶激动地站起来，伸手要着看。奶奶趴近光盘，看着念叨着：“这戏好看，真是我的乖孙女！”虽然，没用美好的词，但我心里美滋滋的。我扶着奶奶佝偻的身体，走进房里，一切准备就绪。“开看！”我一声令下，奶奶马上精神抖擞，眼睛瞪得圆圆的，手拍着腿和着片中的锣鼓声，还不时夸着：“你听这音多正，演员也是名角，衣服多讲究……”我默默地听着奶奶的话，偷偷地乐着。虽不懂什么腔什么调，但看着奶奶兴高采烈的样子，心里有说不出的高兴：终于可以为操劳大辈子的白发老人尽一点力了。就这样，奶奶和着曲调，嘴里还不时描述着画面，有板有眼的。我心想：这不有画面吗？又不是收音机。也许，老人都这样吧！唠叨。听着，听着，感觉阳光异常强烈，鸟语异常刺耳，无聊的情绪涌上心头。而奶奶还在那出神听着。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却始终想不起。“妈，我回来了！”这时外面传来了爸爸的声音，“唉！现在的眼睛真难配，特别是这种老式的，度数又高。”未见其人，先闻其音。“是啊！眼镜，奶奶没戴眼镜！那绘声绘色的描述，原来都是在安慰我。”我还怪她唠叨，我的眼睛湿润了……天空不再如此娇艳，飘着的几朵白云，更显的深邃、辽远。我们无法改变劳累所染白的头发，我们无法抚平艰辛所催生的皱纹，我们无法偿还您给予我们的爱。我们只有珍藏，把这段美好的记忆珍藏在亲情之树中，随着年轮永增不减……珍藏的记忆那些珍藏在内心深处的记忆，不经意间想起，温暖了整个冬天……思绪被带回了老屋，那座长年失修的房子因为长久没人打扫，显示出了它的颓废。屋前枣树上的果子开始变红了，那长长的的打枣竿还在，那斑驳的竹筐还在。可是，我的奶奶，您在哪里呢？夕阳西下，大地上，黄澄澄、亮晶晶的，像撒了一层金子。醉人的霞光瞬间变幻着各种色彩，老屋的一扇门“吱呀”打开了，老人蹒跚地走了出来，拿起立在屋外的竹竿和竹篮，缓缓地朝枣树走去。“哗啦！”奶奶打枣的声音，敲开了我温暖绚丽的童年记忆。“哗啦啦！”这是我打枣的声音，整棵树都跟着我的节奏在跳舞，在唱歌。“歇会儿，歇会再打！”“奶奶，枣真甜，您尝尝！”拿起一颗枣，我在身上胡乱擦了两下，急急地往奶奶嘴里送。奶奶并没有接我送来的枣，而是拿起身边的毛巾仔细的给我擦脸。她弓着身子，神情专注，她小心地捏着毛巾，手轻轻地抖着，一下、一下……“看把你热的！”笑容在她的脸上荡漾开去，抚平了她脸上的皱纹，温暖了我每一个思念她的夜晚……夜幕降临，奶奶搬着小凳子在橘黄色的灯光下挑枣，她的眼神儿不好，只得努力地前弓身子，恨不得把枣儿贴到眼睛上。她粗糙的手慢慢地翻动着，眼睛认真地检查，把好枣轻轻地放到竹篮里。神态是那样的虔诚，好象是在做什么重大的事情。“奶奶，别弄啦！”我摇着奶奶的手臂说。“不弄？你以后怎么喝红枣粥？”橘黄色的灯光下，奶奶在认真的挑着枣儿，灯光照在她银白色的头发上，祥和而温馨。这情景定格在我记忆的沟回中，时不时地被我拿出来翻看……那些事好象发生在昨天。今年的枣树结果依然很多，只是，为我煮粥的人呢？如果这阵阵清风能载动我的思念，就请带走一缕果香，让奶奶嗅到甜蜜，嗅到思念……“哗啦!”打枣的声音又在我的耳畔响起，我仿佛嗅到了枣香，只是，这香味奶奶能嗅到吗？……珍藏的记忆如果说，有什么我已忘记，那是因为时间；如果说我有什么仍然记起，那是因为你－－我永远珍藏的记忆。春风沉醉的晚上浅浅的月光为大地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面纱，星星在天空调皮地眨着眼睛，俯视着那小小的院子、小小的我。我依偎在母亲怀中，母亲轻轻握起我的手，指着天上的星星在我的耳边轻轻的念道：“1，2，3……”我摩挲着母亲的手掌，感觉到一个个的小疙瘩，天真地问道：“妈妈，你手上怎么有那么多小疙瘩呢？”母亲笑了：“孩子，这小疙瘩是妈妈对你的爱啊！”难忘那珍藏的记忆，难忘那春风沉醉的晚上。两滴泪望着拿着电话大聊特聊已将近半个小时的我，母亲终于忍不住了。“你和谁讲话，这么久！”母亲小心地问。“怎么啦！连个电话都不让打啦！”我望着母亲惊愕的表情，重重地关上了书房的门……家中很寂静，但，为何？我的心却好像有无限的愁思，剪不断，理还乱。母亲还是像平常一样轻轻地敲门，轻轻地进来，轻轻地放下果汁，轻轻地转身离去……但我惊讶地在果汁旁发现一滴晶莹的液体，是泪吗？是母亲的泪吗？是母亲因为女儿的不懂事而伤心的泪吗？我眼前出现了一幕幕场景：雨中送伞的母亲，在病床前彻夜不眠的母亲，望着狼吞虎咽的我假装不饿的母亲，望着我那不及格的试卷鼓励我的母亲……我在心中默念了无数声“对不起”，一滴泪，悄然滑落……难忘我那珍藏的记忆，难忘那两滴泪……落叶，是倦了的蝴蝶母亲，真的老了……那天，母亲来看我，嘘寒问暖后，母亲就要离去，我执意要去送送母亲。我哼着小曲一蹦一跳地走下楼梯，不经意地回头看了看母亲：母亲一只手抓着扶手，眼睛紧紧地盯着楼梯，一步一个台阶慢慢地走下来，动作虽然迟缓，但嘴角仍是那浅浅的微笑……我的心在那一瞬间，像被揉碎，眼睛湿润了：母亲，真的老了……我故意放慢脚步，想和母亲一起走过人生的旅途。我像小时侯母亲牵着我的手一样，牵起了母亲的手，嘴角的弧度和母亲一样……秋风吹过，秋叶像蝴蝶般翩然落下，望着母亲渐渐消失的背影，我突然意识到：原来，落叶是倦了的蝴蝶……即使我不愿相信。但，总有一天，您还是会离开我。您离开我后，不要伤心，女儿已拥有您赐予我最珍贵的财富，因为有那么多珍藏的记忆，此生，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