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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斯尔汗一、尼索该•珠儒 一、尼索该·珠儒   从这说起         话说很早很早以前,玉皇大帝正在无忧无虑,尽享仙间欢乐的时候,他那金碧辉煌的索达拉松城西角,突然坍崩了一万伯勒① 。       玉皇大帝心里纳闷:本皇从未与人为敌,是谁来毁坏的呢?莫不是阿修罗界的诸天神捣的鬼。他带领佩带武器的三十三天尊赶到出事处一看,原来不是别人毁坏的,而是自己坍崩的。       玉皇大帝不解其故,与三十三天尊追究坍崩原因时,不觉恍然大悟,猛然想起早已过去了的一件事儿:释迦牟尼佛祖涅磐之前,玉皇大帝曾赴西天朝拜于他。当时,佛祖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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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尼索该•珠儒 一、尼索该·珠儒   从这说起         话说很早很早以前,玉皇大帝正在无忧无虑,尽享仙间欢乐的时候,他那金碧辉煌的索达拉松城西角,突然坍崩了一万伯勒① 。       玉皇大帝心里纳闷:本皇从未与人为敌,是谁来毁坏的呢?莫不是阿修罗界的诸天神捣的鬼。他带领佩带武器的三十三天尊赶到出事处一看,原来不是别人毁坏的,而是自己坍崩的。       玉皇大帝不解其故,与三十三天尊追究坍崩原因时,不觉恍然大悟,猛然想起早已过去了的一件事儿:释迦牟尼佛祖涅磐之前,玉皇大帝曾赴西天朝拜于他。当时,佛祖降下法者说:“五百年之后,人世间将发生骚乱,人类互相残杀,畜类弱肉强食。你回宫后,从三个儿子中先派一名,下凡称帝,治理天下,使黎民百姓安居乐业”。可是,事过了七百年了,玉皇大帝把佛祖的法旨忘得一光二净,根本没让皇子下凡投胎。       玉皇大帝查到索达松城坍崩的原因之后,经与三十三天尊商议,派遣使臣传下御旨,问三位太子哪个下到凡间去普救众生。 使臣回来禀报道:“去问了三位皇子,有的说人世间的可汗我当不了;有的说凡界的事儿与我无干,哪个也不肯下去。”       玉皇大帝听罢,又传下圣旨,把三位皇子宣到凌霄宝殿,圣颜大怒道:“叫你们其中一个到凡间去镇伏妖魔,普救众生的这旨意,是我奉佛祖之命所下的。满以为你们会领会这般好意。不成想,你们个个目无伦常,慢待我的御旨。从今以后,你们干脆篡夺我的皇位,各行其事好啦!”       三位太子听后,个个慌恐不安,当下脱帽下跪叩头回禀:“父皇休怒,我们没有这个意思。”大太子阿敏沙希格其接着说:“我不是存心违抗父皇的旨意,怕的是到了凡间没有能耐登基当皇帝,被世人耻笑。在世间一传开玉皇大帝的大太子阿敏沙格其,治理不了国家,当不了皇帝,岂不辱及陛下的名威!”他又面向二太子说:“威勒布力格其精通多般武艺,在阿修罗界召开的那达幕大会上,比射箭,他领了先;与三十三天尊一起举办的那达幕大会上,比摔跤,没人是他的对手;在下界与龙王们比武的盛会上,也没人能胜过他。他武艺高强,本领超群,名震三界。要到凡间称帝,我想只有他合适。”                                   三十三天尊也说:“阿敏沙希格其说得有理。在每次那达幕大会上,无论赛武艺,比摔跤,我们都不是他的对手。”       三太子特古斯朝克图听后,随声赞同道:“大太子和三十三天尊说得极是。”       二太子威勒图格其道:“那我只好尊从父皇的圣旨,到凡间走一遭了。只是求父皇恩准几件事儿:请把耀霜宝兰甲、闪电护背旗、日月双升白宝盔、三拖青钢宝剑、金索宝套、九十三斤重的大金钢斧、六十三斤重的小金钢斧和九股铁索套赐给我。”       “好,还有啥请求?”       “请求三十三天尊送一位天神托生为我凡间的胞兄,从其他天神中选出三十位来,随我一起下凡,做为我的近身勇士。皇儿本不应该强求份外的恩赐,可是,玉皇大帝的二太子下到人间后,被妖魔鬼怪战败,登不了,坐不成汗位,岂不辱及父皇和诸天尊的名威!”       三十三天尊听后,齐声道:“二太子所言极是。”       “我求得这些,还为了除掉残暴,让民众过上安居乐业的光景。请父皇体谅皇儿的奏请。”       玉皇大帝听罢,龙颜大悦,便道:“皇儿啊,准你请求。” 威勒图格其接着对阿敏沙希格其和特古斯朝克图说:“看来你们二位是不愿意到凡间了。那么,当我到人世间,造福众生,功成名就,返回天堂后,继承父皇位的应该是我了。”       “这个自然!”哥哥和弟弟齐声道。       威勒布图格其又奏玉皇大帝:“请父皇赐给一把宝磁青钢刀。”       “准奏!”       “托生凡间后,请送给我一匹无害于生灵的神马。”       “准奏!”       二太子威勒布图格其辞别了父皇、三十三天尊和兄弟,降到了凡间。他就是未来威震十方的圣主格斯尔可汗。 注:①古代距离单位。一说八十丈为一伯勒,一说五公里为一伯勒。   投胎转世       那时,人世间有图沙、通沙尔、灵格三大部落。图沙部的诺彦桑伦、通沙尔部的诺彦①为乞尔金,灵格部的诺彦为楚通,这三位诺彦是同母所生的亲兄弟。其中,楚通诺彦势力最大,牲畜最多,他那能追上急流的沙毛驹,能追上狐狸的黄花狗、能追上獐狍的红花驹更为人们所称道。       与他们为邻的,还有一个候白音②。这位白音相当富裕,有很多很多的牲畜。有一天,三大部落的首领商定,要举兵侵吞这位候白音的家产和牲畜。为人狡诈的楚通诺彦妄图独占白音的一切,便骑上一匹快马,先赶到候白音的营账,装好人说:       “图沙、通沙尔两部将举兵袭击你们,还不快逃?”       候白音的女儿格格沙·阿木尔吉勒一听这话,穿 好衣服就朝外逃。楚通诺彦见她长得十分漂亮,起身追了出去。这时,正值严冬时节,河水已结冰。格格沙·阿木尔吉勒跑啊跑,在渡过那条河时,不小心滑倒在河冰上,摔断了臂部筋骨,被后面赶来的楚通诺彦抓去。楚通诺彦把她带回家一看,是个残废人,便老大不高兴:“象我这样体面的诺彦,怎么能娶个瘸腿女人为妻呢!”可是,送给别人吧,又舍不得。想来想去,决定把格格沙·阿木尔吉勒许配给兄长桑伦,不料,这位姑娘嫁给桑伦后,很快就养好伤,恢复了先前那美丽的姿容。       楚通诺彦眼见这般美丽的姑娘,叫别人占有了,便嫉妒起来。他苦思冥想一番后,以“他们两个成婚后,没能生出个体格健壮的儿子,天下又大乱了!”为借口,责令他们赶快离开这里。当他们走时,心狠手辣的楚通赶去,不但霸占了桑伦的前妻,又抢走了他全部家产和牲畜,只给留下了一峰带着豹花驼羔的豹花母驼,一头带着豹花幼犊的豹花乳牛,一只带着豹花羔羊的豹花母羊,一条带着豹花小崽的豹花母狗,给了一顶破帐篷,便厉声道:       “你们就到那很远很远的三河交岔口去住吧!” 桑伦夫妻二人来到这里后,在放牧那三两头牲口之余,还从附近套捕鼹鼠,有时能套住十几只,有时能套住七八只,他们便依此来糊口度日。       一天,妻子格格沙·阿木尔吉勒和往常一样,又到野外捡柴。忽然飞来一只鸟胸人背的大鹰,在她头上来回盘旋,好象在寻觅本身的地方。格格沙·阿木尔吉勒奇怪地问:       “鹰儿呀,鹰儿,为什么你的前胸象鸟,后背如人呢?”       “前胸长得象鸟类,是因为我忘记了祖先和舅舅,后背长得象人体,是因为我毁坏了原先的躯体。我从天宫下凡,想找一个女人投胎转世。可是,要投胎就得找一个象你这样贤慧的女人,要不,就不转世了。”说罢,鹰儿翩然飞去。       这一月的初八那天夜晚,格格沙·阿木尔吉勒出外捡完柴,正往家里赶时,突然从远处跑来个长得很高很高、很粗很壮的大汉,不由分说,把她按倒在地就走了。过了好一阵儿,她勉强支撑起身子,急忙赶回了家,想起路上发生的事儿,深觉奇怪。她在家里呆了一会儿,想弄出个究竟,又走了出来。这夜降了些微雪,她沿着雪地上那大汉留下的足印,一直跟踪而去。天将亮时,她走进一个峡谷,峡谷里有一座岩石洞。格格沙·阿木尔吉勒朝洞里一看,有一个大汉坐在黄金宝座上,只见他前面竖着一杆斑斓大旗,头戴一顶斑斓帽子,身穿一件斑斓衣服,足蹬一双斑斓靴子,两肘架在黄金宝座扶手上,一边擦着衣服上的霜雪,一边嘟哝着:“今晚可真累坏了。”       格格沙·阿木尔吉勒眼见这些,吓得急忙转身往回赶。等她上气不接下气地进了家门,肚子已经一下子大得坐也不行,躺也不能了。       十五那天早晨,桑伦依旧拿上套索,要赶牲畜出外放牧。妻子格格沙·阿木尔吉勒劝阻道:“今天,你就别出去啦,我好象听见肚子里有人在说话,真怕得慌。”       “让我成天的守着你,谁去捕鼹鼠,你我二人吃什么?”桑伦没听妻子的劝阻又走了。这一天,他运气好,套住了七十只鼹鼠,背回家里,向妻子说:“今天真有福气,捕的鼹鼠比哪天都多。于是放下鼹鼠又兴致勃勃地走了。       天将黄昏时,格格沙·阿木尔吉勒的肚子阵阵做痛,过了一会儿,她陆续生出四个婴儿。他们唱着歌儿,各自报着姓名:大的叫宝阿·通重·嘎尔布,出生后主宰天宫去了;二的叫阿丽亚·阿瓦罗里·乌特格里,出生后主宰龙宫去了;三的叫叶尔扎木苏·达里·敖德木,出生后管辖十方众仙子去了。唯有最后一个,名叫格斯尔·嘎尔布·图鲁布,出生时很不寻常,怒瞪右眼,圆睁左眼,高举右手,紧握左拳,翘起右腿,伸直左腿,咬紧四十五颗雪白牙齿。       母亲哭丧着脸说:“哎呀,这可咋办,先生的那三个孩子一定是佛尊转世的,一个个都走了;留下的这一个,瞧他这相,说不定是魔鬼转生的呢。叫我拿啥割断你脐带呀?”说着从枕头底下取出一把剃头刀去割,可咋也割不动。       孩子道:“妈妈,这把刀割不断我的脐带,请你到门前那海子边,那儿有一块黑石头,用它能够割断。可在割时要祝福:“愿你的性命比石头还坚硬,福禄长寿!”割后用白荻草扎好我的脐带,扎时要祝福:“愿你的朋友比白荻草还要多,除魔立业!”       母亲用衣襟兜着孩子,跑到那海子边,照着儿子说的一件件办完。       却说,当格斯尔出生时,下了场冷雨,格格沙·阿木尔吉勒为割断他的脐带到海边那会儿,竟冻伤了小拇指,心里很不痛快,便埋怨道:“你这个作孽的孩子,这都是你的过!” “妈妈,请不要哭,也不要骂,把手指伸进海水里洗洗,便会好的。”       母亲依着孩子的话,将手指放进海水里一洗,果真好得和从前一样了。       母亲把孩子抱回家,放在帐幕里,发着愁嘟哝:“个头这么大,妈把你放在哪儿睡呢?看来,只好拿帐前这壕沟作摇车了。”说着朝上一抱,不料,孩子从怀里挣脱出来,再一抱,又挣脱出来,一边挣闹,一边象大人似的说:“妈妈,我出生时,怒瞪右眼是为了盯死魔鸦;圆瞪左眼是为了同样对待吉凶两种命运;高举右手是为了镇伏一切反抗者;握紧左手是为了主宰天下;翘起右腿是为了宣扬宗教;伸直左腿是为了踩毁异教徒;咬紧四十五颗白牙齿是为了吞掉恶魔的气焰。”       母亲听后,更为吃惊,便道:“婴儿出生时,都是闭着眼睛,用两个无名指按住鼻子。可这孩子怎么一出生就这般口齿伶俐,能跑能跳呢?”       正当母子二人说话时,桑伦回来了。他站在院子里一听,一会传来妻子的说话声,一会儿传来猛虎咆哮般的声音。老头背着十几只鼹鼠,拖着路上拾来的那九股铁套子走进帐幕,奇怪地问:“你在跟谁说话,这是咋回事儿?”       妻子生气道:“你这贱骨头,真没福气。不让你走,让你守在我身边,可你不听。结果我先生出的三个婴儿,唉,一个上了天宫,一个下了龙宫,一个到了仙界,他们都是佛尊转生的。眼下留下的这个,说不定是魔鬼托生的,快拿去给扔了吧!”       “啊呀,咱们又不是预知未来的佛爷,你咋知道他是魔鬼托生的?兴许有了他,从此就时来运转了呢!你不看,今天我前前后后套住了八十几只鼹鼠,那几头老弱牲畜也揣了胎,肚子渐渐胀大起来,都快要垂地了。从前咱家附近从来没有过成群的鼹鼠,可今天就不一样了,天气好,又没下雪,捕住了这么多鼹鼠不说,从离咱家一箭之地的地方还捡着这奇怪的家伙。我活到这把年纪也没见过,不知是网子,还是套子,这不!”说罢,将铁套子扔在地上。       格格沙·阿木尔吉勒听后,也觉得有理,便道:“那咱们就抚养他吧。”       接着,夫妻俩又给孩子起了个名字。叫珠儒。 圣主格斯尔就这样投胎降生到了人间。 除妖斩魔       人世间,有一只专以啄瞎婴儿眼睛为生的黑嘴魔鸦。那魔鸦得知小格斯尔降生了,又要来啄瞎他的眼睛,并图谋将他弄死。神明的格斯尔预知这件事儿后,就睁开一只眼,闭上一只眼,在睁开着的那只眼上放上九股铁套子等候。当黑嘴魔鸦啄他眼睛时,格斯尔一拉铁套的索子,即刻捕住并将它斩死了。       在格斯尔两岁时,一个魔鬼凌摩顶禳灾的喇嘛要来害死他。格斯尔知道后,咬紧四十颗雪白牙齿,躺在帐里等候。魔鬼假装行善僧人前来用手指掰了掰他的牙齿,用尖顶挑了挑他的牙齿,都没能弄开,便问他的母亲:“这孩子有没有舌头?是不是一出生牙齿就紧咬着?”       “一生下来就是哭,我们也不知道他有没有舌头。”       “我把舌头伸进他嘴里,看他张开不张开嘴?”       “那你就试一试吧。”       喇嘛把舌头伸进孩子嘴里,孩子动嘴吮吸起来。喇嘛高兴地说:“这不,他在吮吸呢。”接着又朝里伸进一些。格斯尔装作吮吸,趁其不防,使劲一咬,魔鬼舌头断了,当下死于非命。 格斯尔三岁那年,有一个鼹鼠精长成牛那么大,时常来啃翻草皮,毁坏牧场,给四周百姓造成了极大灾难。格斯尔得知后,变作一牧羊的老人,手里拿着一把斧子赶去,紧随其后。当这鼹鼠精又开始啃翻草皮时,格斯尔立刻跑去,一斧子砍在它两个犄角之间,结果了它的性命。       小格斯尔三年斩了三个妖魔,为民除害后,他的母羊生出了银白色的羔羊,骒马生出了枣骝驹,乳牛生出了铁青牛犊,母狗生出了铁嘴铜头的小狗。       一天,格斯尔赶着这些牲畜,一边放牧,一边拔了三七二十一根鬼针草,三七二十一支杏树条。他用榆树条抽打骒马,祝福它生出榆树条那样多的白骏马;他用芦苇抽打乳牛,祝福它生出尾如芦叶,色如芦花的牛犊;他用鬼针草抽打羊儿,祝福它生出有如鬼针草那么多的羊羔;他用杏树枝抽打骆驼,祝福它生出比杏枝还要多的驼羔来。没过多久,他真的如愿以偿了,骒马生出了多如榆树条那样多、皮毛洁白的骏马,牛羊、骆驼也以格斯尔的愿望,相断繁殖起来了,遍布山野,不计其数。       桑伦老头看着这水草旺盛、牛羊成群的兴旺景象,高兴得合不拢嘴。然而,一想起故土和亲人,又不由自主地恨起逐放他和妻子的楚通。于是,他赶回故乡,斥责楚通:“被你恨之入骨,被你驱逐出境的格格沙·阿木尔吉勒,为我生了儿子,叫格斯尔。我让他回来当这个家,你要还回我的前妻和全部家产,畜牲!”       亲威们听后,一齐道:“桑伦说得有理!” 楚通无奈,被迫把桑伦的前妻、同家产和畜群归给了原主。从此,桑伦和前妻所生的哲萨·希格尔、荣萨,还有格格沙·阿木尔吉勒生的珠儒四人,牧养自己的畜群,支起银白色的帐幕,合家团聚,过起了美满幸福的生活。       一次,楚通诺彦出外打猎,眼见一处新扎的营帐,惊奇地问随从:“这整齐崭新的帐幕是谁的?那漫山遍野的牛羊群又是哪一家的?去探听探听!”        随从回来告知是桑伦的。楚通便带着家人前来问桑伦他们:“是谁送了你们这么多牲畜和家产的?” 珠儒走过去慢条斯理地说:“你是个不识钢铁的锉,不认主人的狗!你和我父亲原本是亲如手足的兄弟,可你非赶走他不可。上至玉帝下到龙王看到都不服,便大发慈悲,给了我这些财产和牲畜,你眼红啦?”       楚通一看珠儒不好惹,眼珠子一转,又想出个毒计,便道:“鸟道峡谷里有七个魔鬼,每天要吃掉七百个人、七百匹马。佛尊有令,让我把珠儒你们母子二人做为贡品奉献上去,以免除众人之灾,快去吧!”       珠儒听后,笑着答应下来。这可气坏了在一旁的母亲,指着珠儒说:       “儿呀,你笑什么?我满以为你是个好样的男子汉,谁想到竟是个无知的孩子!要知道,那鸟道峡谷是魔鬼的地方,这明明是叫我们去送死啊!”       “妈妈,别说啦,住在这儿叫楚通叔叔杀掉,到那儿让魔鬼吃掉,反正都一样。”小珠儒瞅着鸟道峡谷冷笑着说。 于是母子二人骑在一条瘦弱的母牦牛背上,驮着一顶破黑帐幕,直奔鸟道峡谷而去。走到峡谷的源头,珠儒搭起破帐幕,给母亲生起了火,便出去打猎了。一阵儿珠儒猎回二十一只鼹鼠,烤了七只,煮熟七只,等候那七个魔鬼的到来。       夜晚,一阵狂风过后,扬起 了滚滚尘埃,珠儒过去一看,原来七个魔鬼见到珠儒后,惊奇地说:“你不是那位威镇十方的圣主格斯尔可汗吗,何必大驾亲自迎接!这真叫我们恐慌不安呀。”       “你们的来历我全清楚。据楚通讲,你们七个每天要吃七百个人,七百匹马。他想害死我们母子两个,就把我们当贡品送到这里来了,你们来吃好啦!”       “圣主啊,我们哪敢吃你呢!”       “好,不肯吃我,就请到寒舍吃口肉,喝口茶吧!” 七个魔鬼进帐后,珠儒端出二七一十四只鼹鼠,他们连一只也没吃完就起身告辞。       珠儒见他们不肯吃鼹鼠,便道:“给你们看一件宝贝,看中了,送给你们。你们拿走它,就得将坐骑留下!” 魔鬼们听后,有些恐慌不安,互相私语:“坐骑留下来,骑啥回去?”       小珠儒揣摸出他们的心里,拿出七根白神杖,便说:“你们别着急,驾上它就可以回去。这不是一般的木杖,而是个能翻山越岭、横跨草原,冲入云端、穿过密林、飞渡大海的神杖,不比你们的马强吗!”       七个魔鬼信以为真,把坐骑留给珠儒,各自驾起一根神杖,高高兴兴地走了。他们见驾上它果真横跨了大川,又想到海上试一试。七根神杖一到海面,立刻摔掉七个魔鬼,钻入水中,恢复了原型,飞回主人那里;而魔鬼们却不识水性,沉到海底淹死了。       格斯尔就这样除掉了三妖七魔。   收服黎民                                                                           有一天,萨尔达嘎钦、阿亚格钦和博利亚钦三个部落的三百黎民领上家中老小来到珠儒住地附近打猎。珠儒见了后,变出一只金胸、银腰、白爪的小艾虎,一边夸耀着这只奇兽,一边玩耍着,前来迎接他们。三百黎民见了这只艾虎,个个赞叹不已,去打猎,却一起围上来观赏。到了黄昏时分,珠儒回了家,三百黎民就地露宿。       不一会儿,从黎民处来了个人,对珠儒说:    “我们哪里有一位年轻美貌的夫人,她见你那只小艾虎很稀罕,想借去玩一玩。”      “借到可以,要是给放跑了,你们得用三百匹马来抵偿!”      “行”      “这事儿,你们的首领准许了吗?”      “首领还不知道。”      “那可不行,你禀回了首领再说。”      那人回去问了首领,首领答应放跑艾虎,拿马匹抵偿,那人便返回来向珠儒说:“我们首领说就按你说的去办。”     “别看它小,本事可大着哩。当心放跑了!”珠儒说罢,将艾虎给了来人。     那人带回艾虎,夫人逗着玩完了,又让孩子们玩,睡觉时就把它扣在锅里。谁想趁着人们熟睡之机,艾虎钻出来偷偷跑回主人那里去了。       次日早上,珠儒赶到三百黎民的宿营地喊道:      “还给我艾虎来!”    他们揭开锅一看,艾虎没了,便道:“你的艾虎掏了个洞跑了!”     “我那艾虎是稀世之兽,我们有话在先,快交三百匹马来!”    双方争执了一阵儿,对方见珠儒是个小孩,好欺负,没给马匹,赶着马群便走了。     珠儒紧追不放。当他们正从两座山峰之间经过时,珠儒立刻爬上左边的山峰,顺手拿起一块峰岩,朝着对面的那座山峰抛了过去,打得那山峰来回打转,震得这边的山峰摇摇欲坠。瞬间,这两座山的岩石滚滚而下,直落在三百黎民和牲畜身上。逃,逃不掉,跑,跑不脱,打得他们人仰马翻,叫苦连天,一齐哀求道:“珠儒呀,我们实在受不了啦,有啥话就直说吧!”       “没啥可说的,还我艾虎来!”      “你的艾虎不是跑了吗,遵照前言,给你三百匹马,我们也归顺于你,行吗?”     珠儒听后,这才制止住滚滚而下的山石,收服了这三百黎民,赶着三百匹马回了家。   痛打楚通       珠儒领上母亲,驮着帐幕回到了家乡。楚通见他们母子二人未被魔鬼吃掉,又想出了个迫害他们的鬼主意。一天,他赶到珠儒处,假惺惺地说:“你们不想在鸟道峡谷也行,我到际里去住。眼下,这儿的牧场不够用了,你们就到恩和勒古岗住吧,那儿水草也挺肥美嘛!”       珠儒听后,仍是笑了一下,答应了下来。       母亲哭丧着脸对珠儒说:“我以为你是创业的好汉呢,谁想是个败家的东西!楚通在骗你,那恩和勒古岗是片不毛之地,夏天不下雨,冬天还刮暴风下大雪。那鬼地方别说狩猎野兽,就连烧的牛粪、干柴也没有。与其到那儿去送死,不如在楚通的领地纺织毛品来糊口度日!      “妈妈,你别说啦!常言道:山羊恋其伴,相互一角抵便散开,女人恋其友,彼此一口角又分手了。我们还是走吧!”说罢,珠儒领上母亲起程,到恩和勒古岗下营了。       珠儒一到这荒凉的恩和古勒岗,就引来海水,并在周围种植了各类花草树木。过了不久,草树长高了,树结了果实,这块不毛之地,一下子变成了吉祥的乐园,随之珍禽异兽也来栖身了。珠儒把它命名为齐希拉玛嘎·呼拉嘎图。       一天,珠儒也外狩猎,见塔斯奈国额尔敦民可汗一支五百人的商队,从太平可汗处采办珍珠奇宝等货物,从这恩和勒古岗经过。这些人所带的物品,无所不有,他们手艺高强,各种建筑工艺,无所不能。       珠儒使用分身术,变出二十名勇士和无数只螫人的毒蜂、虻虫,赶来袭击他们。这五百人的商队,顿时乱作一团,走投无路便纷纷下跪哀告:“你们是圣主格斯尔的化身吧!”      “是又怎么样?”      “可敬的圣主呀,不知我们犯了啥罪,你这样处罚我们。要这些珍珠奇宝,随你的便;想收服我们做你的盟友伙伴,我们心甘情愿。”       珠儒听了他们的哀求,收回勇士和毒蜂、虻虫,把他们领到营地,便道:“用金、银、铁、石四种材料,给我造一座象供奉观音菩萨般美玉的宫殿好吗?”      “这有啥难的”。说罢,众人一齐动手,在海子上架起石桥,运来石料,竖起了石柱;用铁做椽子,以铅做窗框,每个窗子上嵌上一颗夜明珠,宝光射向宫殿各角;宫殿顶上镶了银片,外铺金瓦,门楣上又镶了一颗夜明珠,然后挖了个渠,把甘露之水引入宫殿 。建成这般富丽堂皇的宫殿之后,这伙商队的首领大林台·斯琴、大林台·乌仁二人找到珠儒禀报:“这是一座风吹不歪,雨淋不透,也不需要灯火香烛照明的宫殿,不知合与不合圣主的心意。”       珠儒跟着二位首领把宫殿里里外外观看了一番后说:“建得满好的,你们可以回去了。当你们路过吐伯特部时,楚通诺彦一定前来问讯是不是到过恩和勒古岗,你们就说到过;接着他还要打听尼索彦·珠儒的死活,你们说给他,珠儒建完一座完美的宫殿便死去了。眼下,那宫殿没人住。”       商队走后,珠儒从宫殿四周用虎刺树枝围了一圈栅栏。直对宫门,留 下仅供一人马出入的口子,暗暗埋下一条三十拖长的铁绊索,靠里处又竖起两根三拖高的桩子,拿铁丝网连住等候。 大林台·斯琴、大林台·乌仁率领商队赶到吐伯特部时,楚通见了他们,便前去探听各处的消息。二位首领把珠儒所嘱咐的那番话,当作自己所见所闻,一五一十的说给楚通。 楚通听了二人所言,说了一声“好”立刻回家带上弓囊,跨上黑马,飞也似地驰向恩和勒古岗。珠儒见楚通奔来,便卧在那铁丝网旁边,装做死人,一动不动。       楚通奔到那栅栏入口,黑马用前腿刨地,不肯进去。楚通不知有埋伏,便一个劲地抽打黑马,黑马吃不消抽打,朝那口子一冲,猛然被铁绊过绊倒。珠儒立刻跳起来,拔出那两根桩子,展开铁丝网,把楚通连人带马捆作一团,痛打一顿之后,解开铁丝网,照着原样放走了他。       楚通被捆缚在马上赶到了家乡。人们见他这副模样,以为是中了邪便拼命去追赶,可是咋也追不上。黑马驮着楚通在荒野上一连气死跑了七天七夜。后来幸遇许多猎人,大家前截后堵,重重围住,抓住黑马,这才解下铁丝网,把楚通搀下来。这位新路的诺彦在地上呻吟着躺了一会儿,想站起来,可怎么也起不了身。人们不解地问:“诺彦呀,你这是怎么啦?”       楚通咬牙切齿地愤愤骂道:“有一伙商人路过家门口,我去向他们打听珠儒的消息,他们说珠儒死了,我听信了这话就赶到恩和勒古岗,可珠儒根本就没有死,是他把我打成这个样子。这帮该死的混帐商人,难道我跟他们有杀父之恨,害母之仇不成,为啥要欺骗我!”       哲萨·希格尔听了这话,凑上去斥责道:“你说你与这伙商人没有杀父之恨,害母之仇,那么珠儒杀了你的父亲?害了你的母亲?你为啥把他逐放到那该死的恩和勒古岗?珠儒打死了你这狠心的叔叔才好呢!” 楚通被哲萨·希格尔顶得哑口无言,直到众人走了以后,家人才将他扶回了家。   阿尔伦·高娃              一天,珠儒在山野里打猎,马白音的女儿阿尔伦·高娃宰了只羊,做好肉饽饽,装入口袋里来找珠儒。珠儒问:“你是谁家的姑娘?找我有啥事儿?”       姑娘道:“我是马白音的女儿,叫阿尔伦·高娃,父亲打发我来向你求一片放牧的草场。”       珠儒把姑娘领回家,将食物将给母亲后道:“叫这位姑娘暂时住在这里。”说罢,便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珠儒回来一看,姑娘睡着了。他想戏弄一下阿尔伦·高娃,就从她父亲马群里,拣来一匹流产下来的死马驹,悄悄放入她衣襟下面后,一边摇晃她的身子,一边喊道:“快起来,快起来!”       姑娘醒来坐起后,珠儒指着她衣襟下面那马驹道:“好一个作孽的姑娘,你仔细瞧瞧,那是什么?老人们常说,与契丹奴隶有了私情,生下婴儿的肢体象马腿。看你生了个啥怪物!”       “啊哟,你在说些什么呀!”姑娘说着一起身,从衣襟里掉下一个死马驹。她羞愧难容,哭丧着脸央求道:“真是在作孽,这该怎么办好呀?尊敬的珠儒,这事儿可千万别向外人讲。你愿意,我就嫁给你吧!”       “这话当真?”       “当真!”       珠儒听罢姑娘的许诺,即刻割下马驹尾巴,围在姑娘脖颈上,当作订婚的信物。接着,他指着前面的草场说:“叫你父亲就在那放牧吧!” 阿尔伦·高娃求得牧场,又订了亲事,便回了家。     制服却里斯通            马白音的另一个女儿希姆荪·高娃决定跟楚通的大儿子阿拉坦成婚。马白音派遣她哥哥却里斯通喇嘛和迎亲来的乞尔金老伯二人把女儿送往楚通营地。途中正巧与打猎的珠儒相遇。       珠儒迎上去对却里斯通便道:“听说你是一位以慈悲为怀的高僧。我是一个缺吃少穿的穷孩子,能不能施舍点什么呀!” “对你这样的野种,我能给什么呢?明天楚通诺彦不是摆酒席吗,想吃喝,就到那里好啦!”       “高僧啊,你要是诚心想给,你骑的这匹马,你穿的那衣服不是现成的吗?” “不要脸的无赖,快给我滚开!”说罢,喇嘛扬起鞭子就朝珠儒的脑袋乱抽一顿。珠儒哪肯让步,上去便把他拉下马,二人扭打起来。 乞尔金老伯急忙赶来:“我的好珠儒,放开他吧!明天,楚通诺彦不是办喜事吗,你向别人讨一些奶食去吧!”       珠儒听从乞尔金老伯的劝告,放开了却里斯通喇嘛,而后愤愤地说:“你小子瞧着,在你活着的时候,我要当着大庭广众丢你一次丑,死后到了阴曹地府,我还要当着阎王的面羞辱你一顿。”       次日,珠儒向人讨了一些奶食,装进口袋里,领上母亲赶到楚通的家时,正值众宾客纷纷入席,却里斯通喇嘛在首席座。楚通诺彦没给珠儒母子席位,二人只好在冰凉的土地上席地而坐。珠儒气不过,跑出去拾来一堆马粪倒在地上,将劈成三瓣的榆树枝插在上面来当桌子。楚通给宾客分肉时,也没给珠儒。珠儒见楚通诺彦啃着一只羊大腿,便讽刺道:“肥肉如山,美酒似海,可我们只有空望着的份,却不能咽进一口。快把你们那大羊腿给我吧!”       楚通心想,不给吧,今天是儿子大喜的日子,经他琵琶骨吧,那是宝贵荣华的预兆;给他羊后腿吧,那是子孙元气的象征……想来想去,都不能给。便怒气冲冲地说:“河西岸有死马肉,河东岸有死牛肉,这些都恩赐给你了。还嫌少,你就去拿新娘的紫红污物和那护身符好啦!”说罢,顺手拿起了一个啃完的骨头向珠儒劈面扔了 过去产。       珠儒跑过来,拿着那羊腿,对众人道:“诸位,请看!这就是楚通叔父给我的恩惠!他不是还让我去取新娘的护身符吗,那好!”说罢,走到希姆荪·高娃跟前,把她那鲜艳的服装撕得稀巴烂,坐回了原处。       却里斯通喇嘛见珠儒这样放肆,施展法术,从左鼻孔里放出一只蜂念了咒语,驱它去蜇瞎珠儒的一只眼睛。珠儒看见后,立刻闭上一只眼,瞪着一只眼,一动不动坐着。这只蜂振慑于珠儒的神威,仅蜇了一下他的嘴唇,就急忙飞了回来。喇嘛问:             “蜇瞎了他眼睛没有?”       “他的眼睛一只闭着,一只斜着,飞不进去,就蜇了他的嘴唇。”       “那他还是死不了,你再去从他鼻孔钻进去,咬断他的脉管,结束他的性命!”       珠儒见蜂子返身回来,一手捏住右鼻孔,在左鼻孔里放进一个小套子等候。当它嗡嗡地钻进鼻孔后,一拉套索就把它抓住了。珠儒捏在手里一掐那蜂子,却里斯通喇嘛立刻从椅子上栽了下去,趴在地上啃土,珠儒的手稍微一放松,喇嘛就恢复了元气,跪在地上象捣蒜似地给珠儒叩头。再一掐紧,他又倒了下去,不省人事了。       新娘希姆荪·高娃见哥哥的灵魂捏在珠儒手里,便一手拿着一颗鹰头般大的宝石,一手提上一壶酒前来求情。珠儒一本正经地说:“我们的家乡有个习俗,可汗的新娘三年不许见外人,庶民的新娘三个月不准见生汉。大家瞧瞧这位新娘,连这点规矩都不懂。看你这样儿,一定是目无公婆,不晓礼节的人!”他瞅了瞅捏着的那蜂子继续道:“难道这小小的虫子是你丈夫,或是你的父尊大人不成?你为啥来给它说情!”       跟随却里斯通喇嘛来的那位驼背巫师也上前哀求道:“可敬的珠儒呀,今后有谁见到什么而不让你看地,就叫他瞎掉双眼;有谁听到什么而不让你知道,就叫他聋掉双耳;有谁吃着什么而不给你吃,就叫他崩掉牙齿;有谁拿着什么而不分给你,就叫他断掉双手。你拿去这些奇宝异物,带走希姆荪·高娃,只求你放开那只蜂子吧!”说罢奉上了带去的礼品。       珠儒笑了笑,放开了蜂子。却里斯通喇嘛苏醒过来,跪下去又给珠儒磕了几个响头。众人把珠儒让到了上座,好生招待了一番。       宴席散了后,珠儒把希姆荪·高娃带回来,许配给哥哥哲萨·希格尔了。     茹格穆·高娃             却说,僧格斯鲁可汗有个女儿,名叫茹格穆·高娃。她到了出嫁年龄,成天为许配不上一位英雄好汉而苦苦发愁。一天,茹格穆·高娃听说灵格部有三十个神力勇士,想择其一位为丈夫,便带领三名射手、三名力士、一位谋略过人的喇嘛前往那里,召开了个比武大会。       来者不计其数,大会盛况空前。楚通诺彦得知后,也要前去参加这个大会。当他走时,珠儒赶来央求:“叔父,把我带去吧!”       “就凭你这副德性,还想娶仙女转世的茹格穆·高娃呀,真不自量力,不过,我也不去,我要到别处去。”说罢叔父扔下侄儿便走了。       当乞尔金老伯走时,珠儒又来央求:“伯父,你就带我去吧!”       乞尔金老伯把珠儒扶上马,两人一前一后同骑一匹马,赶到比武场地。珠儒举目一望,楚通诺彦坐在首席上,好不威风。便跳下马,徒步走到楚通面前道:“我以为叔父真的不来呢,原来你也想娶茹格穆·高娃呀!那好,咱们就较量较量吧!”       见人来的差不多了,茹格穆·高娃离开座位,一边走,一边向周围的人道:“哪个能胜过我那三名射手、三个力士,我就嫁给他。或许诸位要问,你是个何等高贵的美女,竟用这般奇特的方式来选择夫婿。不妨先说给你们:当我出生时,右房顶上瑞畜飞舞,左房顶上麒麟欢跳;太阳未露头就霞光四射,不见云雾却下起了蒙蒙细雨;在尊贵的屋顶上鹦鹉叫个不停。我应了这九种灵气降到人间。现在请诸位推举出各自的射手、力士,我们开始较量吧!”       且说,茹格穆·高娃带来的三位射手,个个箭术高明,射得既远又准确。第一个射手射出去的箭,要过煮三顿茶的工夫落下来;第二射手射出去的箭,要过煮两顿茶的工夫落下来;第三个射手射出去的箭,要过煮一顿茶的工夫落下来。这还不说,他们射出箭后,在原地仰面而卧不闪开,那返回来的箭却会丝毫不差地落在他的头上。 首先,灵格部的三十勇士与茹格穆·高娃的三名射手比箭法,谁也没有战胜了谁;与她的力士摔了一番跤,也没能比出个高低。站在一旁观看的珠儒有点按捺不住,跑到茹格穆·高娃带来的那位喇嘛跟前说:“我来跟他们比试摔跤行吗!”       “比你强得千倍的三十勇士都没赢得了他们,不想要你那小命了?”       “死了活该,不让你偿命,请答应我!”       喇嘛见他一个劲坚持,便道:“那你去试一试吧!”接着,又对自己的力士道:  “这小伙子要跟你摔跤,请迎战吧!”       头等力士应声站起来,走到珠儒跟前。格斯尔用障目术遮住了众人的视线,显出真身,他以左脚登泰山顶,右足踩北海岸之势,分别摔出一千伯勒、二千伯勒、三千伯勒之外。全场顿时喧哗,无不为这位少年勇士喝彩。       接着与那三个射手比箭法。他们射出的箭,果真到了中午时分都从空中落到垢处,珠儒射出的箭呢,到中午了不见,眼看要黄昏了,还不见,全场人等的不耐烦,便要散去时,哲萨·希格尔走来,对大家道:“大伙别急嘛,我弟弟尼索该·珠儒射出的箭比他们的高,当然落下来就这样慢了!”       没等哲萨·希格尔说完,珠儒指空中大喊:“我的箭来了!”一歪头,那箭刚好落在原处。珠儒的箭为啥在空中呆了那么久呢?人们有所不知。这是天宫的三位仙姐接住了他的箭,并在箭上穿上许多禽兽,下来时遮住了太阳,使大地提前变得一片漆黑了。       人们夸耀一气珠儒箭法高明,武艺超群后要离去时:“且慢!”茹格穆·高娃一手拿着七十只羊的肋骨,一手提着一坛子酒,带上鹰头那般大的宝石走来,向众人道:“我不是说过,当我背过身子的那瞬间,谁能把这七十只羊的肋骨和一坛子酒分给一万人,又将这颗宝石衔进嘴里去,我就嫁给他吗?哪个来试一试?”       众人你看我,我瞅你,谁也不敢去试。这时,巴达玛之子巴穆·索岳尔扎站起来,说:“我来试试!”       一听这话,站在一旁的珠儒立刻施展法术,盗去他五个智谋,致使巴穆·索岳尔扎的表演失败了。       茹格穆·高娃走到珠儒跟前,一见他流着大鼻子,讨厌得扭头就走。乞尔金老伯看到后,有点不服气,责备道:“不管你长得多美丽,终究是女流。我们的珠儒虽然丑陋,毕竟是堂堂男子汉。他战胜了你的三个射手,摔死了你那三个力士。你以貌取人,称得上聪慧的姑娘吗!”       茹格穆·高娃一听老人的话,觉得有道理,便把东西又拿到珠儒跟前。他夺过来那肋骨、酒和宝石后说:“美丽的姑娘,你后大襟着地了!”珠儒就在这一瞬间,立刻施法术,把七十只羊的肋骨、一坛子酒分给一万人,然后嘴里衔进那颗宝石,席地而坐。围观人们惊讶,喝彩的喝彩,也惊呆了茹格穆·高娃。       楚通诺彦没能把茹格穆·高娃弄到手,即气愤且嫉妒。可又一想,珠儒是自己的侄儿不说,又惹不起他,便也不好说什么。       茹格穆·高娃满以为在这次比武盛会上能选中一位才貌兼备的夫婿,哪成想竟是个流着大鼻涕的丑鬼。她后悔和羞愧交加,一气之下,带上随从就逃往家乡。她生怕那珠儒追来,一边加鞭奔跑,一边叫随从朝后看着。不一会儿,珠儒果真追上来,跃身一跳,便骑在茹格穆·高娃的马背上。随从眼见珠儒与姑娘同骑一匹马上,便大声叫喊:“姑娘呀,不好了,那个珠儒在你背后呢!”       茹格穆·高娃闻声,连哭带喊:“这可糟了,我真是个不幸的女人;这些年来,我走遍天下,想选一个英俊少年为郎君。哪成想,今天竟落到这般境地!回去怎么向双亲交待!真不如死了的好。”       珠儒不理会这一切,施展起法术,扬起滚滚黄尘,弥漫了天空,有好千军万马向前奔驰。正在登高瞭望着的茹格穆·高娃的父母,嘴里不住地嘀咕:莫不是比烈纳可汗来冰冰娶亲?要不就是米烈纳可汗?兴许是楚通诺彦?或许是巴达玛之子巴穆·索岳尔扎来了?不一会儿,人马到了家门口。老俩口下去仔细一瞧,女儿竟带来个满脸鼻涕的丑男孩。父亲埋怨女儿,提起马嚼子和鞭子恼恨地看马群去了;哥哥生妹妹的气,拿起弓箭看羊群去了;妈妈啥话也不说,老摔打东西;家奴也没好气,在厨下敲打碗盆。       到了晚间,父母一同来到茹格穆·高娃的住处儿,生着气责备道:“你这作孽的姑娘,不知从哪儿弄来这么个没出息货!当心让狗吃了你这英俊的郎君!狗吃了,全家人可就遭殃了。”说罢,拿一口大锅扣住了珠儒。当人们睡了后,珠儒推开那锅爬了出来,赶到羊群中宰了一只羊,自己饱餐一顿,剩下的喂了狗,又拿羊血涂了锅后,跑到野外去睡觉了。       第二天早晨,父母进来一看,珠儒不见了,锅里锅外都有血。回来对女儿说:“你那得意的夫婿叫狗吃了,这灾难你一人担当吧!”说罢,便走了。       女儿心事重重,默默地坐着。她想:珠儒虽说外表丑,可他武艺比谁都高强,怎么能让狗吃掉呢?茹格穆·高娃想弄个水落石出,便走出家门,寻找珠儒去了。       正当茹格穆·高娃左寻右找时,珠儒变做一个牧马人走来,挡住了她的去路。姑娘问“你见过尼索该·珠儒没有?”       “不认识尼索该·珠儒这么个人。可我听图沙·通萨尔和灵格这三大总攻的百姓说曾格斯鲁可汗的茹格穆·高娃女儿带走珠儒,让狗给吃了,他们个个愤恨不已,正要兴师前来杀掉这位姑娘和她的父母呢。”       茹格穆·高娃听后,信以为真,哭泣着又去找珠儒。过了一会儿,珠儒又变做一个牧羊人,拦住了茹格穆·高娃的去路。姑娘向他打听珠儒的下落时,牧羊人又将牧马人的话重述了一次。茹格穆·高娃听到他们二人说的完全一致,既悔恨又害怕。心想:与其再去见父母冷眼,不如跳河自尽痛快!她报着一死了之的决心,驱马蹬下一座高峰,正要往下跳时,珠儒立刻赶去揪住了那马的尾巴。茹格穆·高娃吃惊地回头一看是珠儒:“可把你找到了,快上马!”         珠儒依言,跨上马骑在她背后。茹格穆·高娃嫌他脏,一个劲地弯着腰说:“珠儒,背过脸骑好不好!”       珠儒听后,既刻跳下马,天高任鸟飞说:“高山自有路可走,非跟你同骑一匹马不成!”说着便巾着马的前蹄爬行。       “不能那样走,马会踩着你的!”       珠儒又靠近马后腿爬行。       “也不行,马会踢着你的!”茹格穆·高娃话刚落,那马跳起来,把他踢到一边。       珠儒躺在那儿装死,一动不动。茹格穆·高娃急忙跳下来,喊道:“珠儒,你快起来!”       “正骑倒骑都得由你!”珠儒爬起来很是高兴。       茹格穆·高娃骑上马后说:“快一来吧!”       珠儒应声又骑在她背后,俩人骑着同一匹马回去了。       俩人到家后不久,茹格穆·高娃的舅父和舅妈赶来问道:“我们的外甥女儿选中一位英俊的少年,还是一个没出息的蠢货,快让我们瞧瞧!”       珠儒的岳父岳母感到不安,给他炒了一碗麦子,藏在库房里,并嘱咐他,客人走之前不许出来。        “外甥女婿是个能抵挡成万夫的勇士,还是一个普通庶民,咋也得让我们瞧一瞧呀!”舅父舅母仍是追问不放。       岳父说:“是个小孩子,目前啥也看不出来。这阵儿他到邻家赴宴去了。” 岳父的话刚落,珠儒流着黄鼻涕,上面粘着几颗麦粒走进来问:“二位老人,找我有事吗?”       舅父舅母见外甥女婿是个这副模样,又气又恼地骂道:“都是些没用的东西,你们这不是拿女儿的终身大事当儿戏吗!”说罢,赶着茹格穆·高娃家的马群回去了。 珠儒见赶走了岳父的马群,便道:“快给我备马,再取来盔甲和弓箭,我去追他们!”       “瞧你那样子,还能骑马!”岳父没有理睬他。       珠儒见他们瞧不起他,跑进羊圈,抓了只能骑有公山羊,骑上去追。不一会儿,珠儒追上茹格穆·高娃的舅父舅妈,不由分说,把他们痛打一顿,夺回马群交给出了岳父。       珠儒在曾格斯鲁可汗家住了很久,一天,他找到茹格穆·高娃说:“我得回去了。”       “回去做什么?就在这呆着吧!”茹格穆·高娃不叫他走。       珠儒想试探一下茹格穆·高娃是否对自己有真情意。第一次,他借口出外打猎,不一会儿,变做楚通诺彦,大摇大摆来到茹格穆·高娃的门前,问道:“珠儒在家吗?”       “不在,套鼹鼠去了!”       “我是统辖灵格部的大诺彦楚通。象你这般美丽的姑娘竟嫁给了那样一个蠢货,实在可惜了。现在你只要说一句话就行,你叫我把他杀死,我就把他杀死;你叫我给他另找配偶,我就给他再娶一个;你叫我把他赶走,我就把他赶走,你呢还是嫁给我吧!”       “我能说什么呢,这是你们自己家的事儿,你自己做主吧。”       “看来,你还是对我有意,这我就放心了。”说罢,骑马走了。       不一会儿,他现出了侏儒的原相,回来问道:“方才来人是谁?”       “说是本家的叔父楚通。”       “说了些啥?”       “问问你的情况就走了。”       “那么老远来,不见我就走了?”       “我怎么能知道!”       “我明白你的心了!”       “我心咋啦,你明白什么?”茹格穆·高娃狠狠斥责。       “我看,以后你更要欺负我呢。”说罢,珠儒走了出去。 第二次,珠儒借口打猎出去后,变做巴达玛里之子巴穆·索岳尔扎前来,向她重复了楚通的那番话,表示诚心爱她便走了。过了一会显出原身回来,问道:“那来人是谁?”       “说是巴达玛里之子巴穆·索岳尔扎。”       “他来干吗来了?”       “又是问你呗。”       “我明白你的心思了,想把灵格部的英雄好汉都引诱来杀害我!说罢就走开了。 第三次,珠儒用分身法,变做灵格部的三十勇士,个个披挂铠甲,威风凛凛,带领人马来到们格斯鲁可汗门前落帐后,派一名使臣,前来问可汗道:“我们是从灵格部来的。我们首领说,茹格穆·高娃和侏儒成婚也罢,不成婚也罢,叫你说个明白!”       僧格斯鲁可汗一见这么多人马,就吓得惊慌失措了:答应这桩婚事吧,不忍心把可爱的姑娘许配给这样一个丑小子;拒绝这站亲事吧,又怕惹恼三十勇士,杀掉自己全家人。他正拿不定主意时,有一个臣子想了个缓兵之计,对来使说:“你们先回去。至于茹格穆·高娃嘛,等备齐了嫁妆,我们就送去。”       使臣道:“看不中珠儒,你们可另选夫婿。可是,既不许配给他,又要扣留他,三十勇士的箭和刀是不讲情面的。何去何从,你们自己看着办!要妄自尊大,拖延下去,当心你们的脑袋!”说罢,上马便走了。       僧格鲁可汗听了这番话,吓的直打哆嗦。最后无奈,把茹格穆·高娃送到灵格部,全家人也与珠儒他们住在一起了。       楚通诺彦见到这些,很不服气,又想出个诡计。一天,他准备好一套轻软甲、一顶宝盔、一口宝剑、一把万星盾,请来众人道:“本诺彦举办三万人的赛马大会,谁的马第一个到达终点,他不但能得到这些奖品,还可以娶茹格穆·高娃为妻。” 人们纷纷赶到赛马场地,珠儒施展法术,把枣骝神驹变成一匹癞疮马骑上,尾随于众人全边赶去。僧格鲁可汗见他骑这样一匹马,担心地劝道:“唉,我的珠儒呀,骑这种马能赛过谁呢?你这不是成心把我可爱的女儿送给别人吗!别骑它了,骑我那匹托宝骏马吧!”       “只怕那托宝骏马驮不动呢,就骑我这匹吧”说罢,珠儒纵马而去。       三万人马聚齐,个个整装待发。赛马令一下,三万人纷纷跨上马,争先恐后跑向前方。开始,珠儒勒住枣骝马缰绳,有意留在后边。等人们一跑远,他加鞭向前一纵,那枣骝马立刻冲到一万人前头;他勒着缰绳又向前一纵,一连气又超出了一万人;接着猛抽了几鞭,枣骝马如离弦的箭,不一会就飞驰在三万人的前头,前面有楚通诺彦的追抱干草驹,距它一箭之地还有阿萨米诺彦的灰青快骏马。珠儒向枣骝马道:“放开胆子冲,把他连人带马一起撞倒,把他那匹马的小腿骨踩断!”那马“扎”一声,纵身向前一撞,楚通连人带马倒在草地上乱打滚。楚通定定神一看,是珠儒撞倒他,驰了过去,便从后面大叫:“不要脸的东西,原来是你,快给我闪开!”“叔父啊,快追来吧,不然茹格穆·高娃就被人夺去了!”说罢,珠儒去追阿萨米诺彦的灰青快骏马,就勒了勒缰绳,纵马一追再追,可阿萨米诺彦的马老在距他一箭之地的地方跑着,咋追也追不上。珠儒急得无奈,便流着泪说:“我的枣骝马呀,你今天究竟怎么了?那宝甲、宝盔、宝剑和宝盾要被人夺去了,茹格穆·高娃也要成为他的的妻子了!”       “主人呀,我虽是个天宫神驹,可比起凡间马少四关节,绒毛也不如它们。那马跑得太快,我赶不上它了。你向后宫的圣母祷告,请她老人家来保佑你吧!” 珠儒依言,就向圣母祈祷。圣母得知后,立刻唤来保阿·通重道:“你去帮助枣骝马,我去对付那灰青快骏马。”吩咐罢,二仙驾着祥云,来到赛马场地上空,按下云头后,保阿·通重向癞疮枣骝马吹了一口法气,它立刻恢复了七岁神翅枣骝马的原形,咬紧嚼子,继续飞驰;圣母对准阿萨米诺彦灰青马腋下暗暗放了一支火箭,那马摇晃了四五下,就栽倒在离终点只有几步地方,主人阿萨米诺彦不住地叫苦、惋惜。珠儒见阿萨米已倒下,一边加鞭冲去,一边喊道:“那些奖品归我了!”他跑到终点,拿起珍贵的奖品送给了哥哥哲萨,而后自己回了家。       第二天,楚通仍不死心,召集来众人宣布了另一条比试法子。他说:“昨天的赛马不算数。今天,大家到猎场打猎,谁最先射死一只鹿,把它的十三节尾巴割下来,他就娶茹格穆·高娃为妻!”       众人赶往打猎场,纷纷去寻鹿。珠儒独自一人赶去,不一会见到一只鹿。他拉满弓,扣上穿杨箭射去,箭正好从鹿的两眼间穿过,他奔到鹿前,跳下马,割下十三节尾巴,便揣在怀里。楚通诺彦猎了半天也没打住一只鹿,继续寻觅鹿时,正好与珠儒相遇。他眼瞅着那只秃尾巴的鹿,面带笑容道:“侄儿呀,打今儿以后,再不打你、骂你了,我象爱自己的儿子那样爱你、亲你。你就把那鹿尾巴给我吧!”       “叔父,一条鹿尾巴算不了什么,刚才我把它装入撒袋里了,这就给你取。不过你得给我一只羽箭才行。”       “一只羽箭算不了什么!”楚通诺彦摘下一支给了他。       珠儒明白他的用意,取鹿尾巴时,悄悄割下三节骨头,其余的交给了楚通。       楚通骗到鹿尾巴后,没有细瞧,就赶回来,大喊大叫:“鹿,我射死了,尾巴,我割下来,茹格穆·高娃属于我了!”       珠儒随后赶来,凑到楚通诺彦跟前,慢条斯理地说:“叔父,我看你是个骗子!”接着,他向众人诉说了自己射死鹿,在割尾巴时,楚通为了得到鹿尾巴,给他一支羽箭,央求着要起鹿尾巴的事儿,然后摘下了那支羽箭:“这就是他那支羽箭!”       “你们瞧这不要脸的东西,还想耍无赖呢!那支箭还不是你从我看管撒袋的小卒那里偷去的!”       “好,那你数数看鹿尾巴有几个骨节吧!”       楚通掏出来一数,少了三节骨头。       珠儒问:“那三节骨头在哪儿?”       楚通诺彦答不上来。珠儒接着说:“知道你是个骗子,给你尾巴时,我有意留下这三节骨头。”斥责罢,从怀里掏出来给众人看。       楚通又羞又恼,只得悄悄地溜走了。     阿珠·莫日根           一天,格斯尔外出打猎,与女扮男装的龙王的女儿阿珠·莫日根相遇。      二人打了招呼后,便相依为伴继续去狩猎。不一会有七条野牛奔来,格斯尔一一射死了;继之,有九条野牛驰来,阿珠·莫日根也一个没留全射中了。     格斯尔从她的举止看出了一些破绽,总觉得这人不象个男人,便打定主意要弄出个究竟。      不一阵儿,又有一只野牛跑来,格斯尔故意没射中它,跟踪追上去。阿珠·莫日根过来,一箭射死了这条野牛。      格斯尔赶到那条野牛跟前,把箭拔出来,挟在自己腋下,躺在那儿一动不动装死。阿珠·莫日根走过去一看,他死了,因道:“昨天斩了阿玛岱的儿子特木尔·哈岱,弄到了个沙毛马;今日运气也不错,宰了这格斯尔,他那枣骝马不也成我的了吗!”说罢,牵上格斯尔的马就走。 格斯尔听见她走远,就变作一位牧羊人,赶到了她跟前道:“喂,哲萨·希格尔得知道你杀了她弟弟十方圣主格斯尔,要兴师动众来和你拼命。” 阿珠·莫日根一听此言,立刻大惊失色,便散开盘绕藏着的头发,抓了右侧的一缕说一声“别败坏母亲的声誉!”又抓了背后一缕,说一声“别给奴仆带来坏名声!”然后,放开手,准备去迎敌。       格斯尔知道这人是个女的,十分高兴,上去就跟她摔起跤来。开始,格斯尔被摔倒,输了一局。他哪肯罢休?起身又抓住了她的手:“男子汉摔三跤,才能比出高低来,再来!”二人继续摔,这回,阿珠·莫日根的身先着了地。格斯尔将她扶起后道“做我的妻子,成吗?”“成!”阿珠·莫日根答应得极为痛快。      “口渴了,咱们到湖边喝水去吧!”      “行!”阿珠·莫日根也很顺从。      二人相跟来到了湖边。格斯尔忽见水里晃动着箭影,心里嘀咕着扭头一瞧,是阿珠·莫日根在拉着弓呢!他吓了一跳:“你想干什么?”“别慌嘛,不是对着你,是射湖里的那些鱼,不信,仔细瞧!”阿珠·莫日根调皮地笑了笑。       格斯尔朝着她指处一看,果真死了好些鱼,水也染成了红色。       俩人喝完水后,格斯尔说热得不行,就脱掉衣服,跳进湖里去游泳。游着,游着,上了对岸,坐在那儿了。阿珠·莫日根见他不回来,等得有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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