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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曲创作各路心得大拼盘伍佰诗歌集——我是街上的游魂,而你是闻到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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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曲创作各路心得大拼盘伍佰诗歌集——我是街上的游魂,而你是闻到我的人我是街上的游魂,而你是闻到我的人(伍佰诗歌集1990-2002) 目录 ……那也没办法 音乐国度里的小王子 一 1990 《完全走调》合辑 二 1991 《办桌》合辑 三 1992 《少年吔,安啦!》电影原声带 四 1992 爱上别人是快乐的事 五 1993 《只要为你活一天》电影概念音乐合辑 六 1994 浪人情歌 七 1995 伍佰的LIVE/枉费青春 八 1996 爱情的尽头 九 1997 《夏夜晚风》演唱会精选实录/摇滚·浪漫 十 1998 树枝孤鸟 十一 1999 伍佰 & ...

词曲创作各路心得大拼盘伍佰诗歌集——我是街上的游魂,而你是闻到我的人
我是街上的游魂,而你是闻到我的人(伍佰诗歌集1990-2002) 目录 ……那也没办法 音乐国度里的小王子 一 1990 《完全走调》合辑 二 1991 《办桌》合辑 三 1992 《少年吔,安啦!》电影原声带 四 1992 爱上别人是快乐的事 五 1993 《只要为你活一天》电影概念音乐合辑 六 1994 浪人情歌 七 1995 伍佰的LIVE/枉费青春 八 1996 爱情的尽头 九 1997 《夏夜晚风》演唱会精选实录/摇滚·浪漫 十 1998 树枝孤鸟 十一 1999 伍佰 & China Blue台湾地区酒厂巡回演唱会视听典藏全记录 十二 1999 白鸽 十三 2000 《圣石传说》电影原声带 十四 2000 1992-2000《顺流逆流》电影原声带 伍佰 & China Blue电影歌曲典藏 十五 2001 梦的河流 十六 2002 冬之火/伍佰 & China Blue九重天演唱会特选录音专辑 十七 其他 ---------------------------------------------------------- 第一章:序 ……那也没办法(听听伍佰怎么说) 因为出版社一直不习惯一本书没有序这件事 希望赶在编辑还没完成之前让伍佰 补写一些话 内容不外乎他各个时期创作的困难 过程 心得之类的 但是对伍 佰来说 这反而像是硬要把一个正在向前走的行人的头向后扳同样奇怪的事 他说 :“基本上 不愿意 也不想 也忘记了 可能是我强迫自己的 可能是故意 的……但是我总有这一点自由和权利吧 在我的自由被拿走越来越多的时候……” 因为伍佰很坚持伪造记忆之不可饶恕 我们也同意这点 于是改聊别的 这天 他心情似乎很好 谈了一堆拉拉杂杂最近的想法 以下就是这天的闲聊 处处有美丽 *如果你要我去回想当时创作的心情 我觉得那都是在捏造 或许是真的 或许是 记忆深刻……但是都一定会有现在的情绪加进去所以那也不会真实 也不会精彩 我是这样子觉得而且我其实不想去想 完全不去想 *有些歌词写得很好会有荣誉感 但是希望仅此而已 不要再去想那时侯是怎样写出 来 所以说应该讲点别的 比如说……比如说那个 台北市政府最近有在邀约说写 一句话 但是我不知道是一句话 我以为是几百个字 我就想到要写一首诗 诗名 叫《台北处处有美丽》 (台北处处有美丽) *恩 因为我走在骑楼下 阳光照进来有那个……味道 那是一种离乡的人闻到类似 家乡的味道 你会知道这些人都是从外地来的 他们在那边像在他们家乡一样生活 着 然后那个房子传出来的味道跟家乡的感觉是一样的 有一种移民的气氛在那边 某些建设……譬如说捷运很干净 某些角度很漂亮 譬如说敦化南路那个绿树下真 的是太漂亮了 但是我们都没有把它状以名之这样子 很多国外就会大方地把它弄 出来 (所以……你写了吗?) *因为他们说只要一句话 所以我就打住了 (腼腆地笑了) 所以从这个观点来看 生活生命的话 不就是这样子吗? “生活处处有美丽 未来处处有机会” 处处 有美丽 这是一个心灵的状态(突然像发现新秘密基地) 而且我还有一个新的发现 重大发现 爱得越简单 世界越大(张大了眼睛等对方的反应) (是不顾一切去爱吗?) *不是不是不是 恩 如果很简单很简单去爱的话 世界就会变得很大很大 比 如说你很喜欢画画 你就单纯画画这样子 其他事情就不重要了 全世界的画都 是你喜欢的画 都是你喜欢的对象 朋友 范围 比如说你爱一个人 很单纯的 爱 世界会变大 因为你就不会卡在小小的节骨眼一直折腾来折腾去 这种单纯 会让看世界的边不见了 单纯的爱不是有利益的 那世界就会变得好大好大这样子 (说到自己都笑出来了) (你……最近又在看些什么?) *没有 我在看一本书说孙中山其实是怎样的一个人(笑) 我最近是这样的心情 我 还写e-mail给我同学 “新发现 爱得越简单 世界越大”所以我才会有台北处处 有美丽的想法出来 (你会因为突然走着就临机进入一家陌生的餐厅吗?) *会呀 我最近都去吃自助餐厅 自己夹菜的那种 吃个七八十块钱 蛮多的 基本上那个状况对我来说也是蛮怪异的 就是看到的人如果知道我是谁的话他会觉得 怪异 而我自己的心态也是蛮怪的 就是……我不承认我跟大家有两样 但是 我确实又不太一样 我就在那边一直拉锯战 但我在那种场合 有人要用那种跟 明星讲话的姿态跟我讲话我都会翻脸 会不开心 但是他们也没有错 只能说他 们很热情 他们很有人情味 但是不太有礼貌 这是确定的 (但是你一定知道会有那样的困扰发生吧?) *所以你可以拒绝承认哪 (你也会有自己的偶像吧 会不会也做过那样的事情? 像摔跤的武藤……) *我后来有一点后悔 应该远远看就好 远远看很好玩 自己也没压力 其实我很 想像正常人这样子生活 但是需要努力 “为什么我要这么做?我也可以不这么做 嘛” 因为那样……会让我有安全感 那会让我有实在感 *但我去很多地方 跟很多歌手做一些事情的时候 我总觉得我跟他们有距离 我进不去他们那个范围里面 就好象我去吃自助餐 再怎样都进不去他们里面 虽然我还是去了 颁奖典礼我都去了 电视娱乐节目也都上了……进不去 进 不去 就好象从来没考上大学 就是进不去 偷面包 (那你如何看待那些试图进入你歌曲的人?你在乎你音乐里传达的东西被理解吗?) *我的歌曲被懂 歌词被人阅读而感动掉眼泪 这是一件很开心很开心的事情 在写的时候其实都是自己对自己的状态 跟别人一点关系都没有 不是为了谁写的 不是 *但是被别人看着歌词 听着音乐 然后跟着唱这件事情总觉得怪怪的 有蹊跷 我曾经 一直怀疑“这个是所谓的天赋吗?” 好象我跟别人偷来的 因为出 来的太简单了 好象我去上帝那边拿一把什么东西 抓一抓 撒一撒 弄一弄 然后一个面包就出来了 因为《浪人情歌》写好才五分钟十分钟 之后其他人邀 唱虽然有想 可那个过程都不会很痛苦 不会因为说写不出来 要去怎样怎样 都没有 可是反而我自己会害怕 好象自己去偷了东西 弄一弄就出来了(笑) 所以……这样子写东西 有人感动 这件事让我觉得诡异 奇怪 (会因为这种天赋得来太容易而忽略它吗?) *不 反而会有不安全感 (开玩笑地解释)因为这个东西如果是被我偷来的 总 有一天会被逮到 会被我偷光了 我前几天跟徐克聊天讲这个东西 我说我觉得好 象是偷的……他说:“你其实就是在写你自己 你就是从自己偷来的 你偷的人就 是你自己 那个东西就是在你身上 一辈子别人都拿不掉 因为那个是天赋” 因 为是从徐克嘴巴里讲出来 才觉得有点释怀 因为他是个天才 但还不是……觉 得有点不太对 不平衡 *也就是因为这样 我会一直想去做我认为对的事情 好的事情 因为这个东西是 Gift 是很轻易的 反而变成我接下来要去的方向 要有点 责任 安全质量包保责任状安全管理目标责任状8安全事故责任追究制幼儿园安全责任状占有损害赔偿请求权 感 要不然就太 没公德了 如果不赋予它一个责任感 就好象给你一架很活力的飞机 可是驾驶 的方向盘乱歪 是不是应该给它一点正确的方向才有意义? 对“意义” 就是会 比一般人多一些使命……这个是我冥冥之中自己给自己的 只是为了弥补所谓的天 赋吧 要不然一切都轻易地 太不公平 那也没办法 (最近有碰到什么好玩的事吗?) *(叹了一口气)就是录斯琴格日勒 发现我每次工作完 我都经常做了一大堆错误 的判断 (包括你自己的专辑吗?) *譬如说……应该等console台弄好才录音 结果等不及弄好就要录了……我会讲这样 子是因为我录斯琴的歌曲 她唱第一次唱得很精神 很元气 隔了一天我去听 就很有元气啊 好象匈奴的感觉 骑在马上的感觉 “怎么回找我这种南方小生 ?”就觉得毛骨悚然 我听了他们之前的带子我也觉得做得不错呀 他们来找我 是因为我可以把摇滚的 另类的 流行的 结合在一起而且让大家了解 所以 我就叫她再唱一次 这一次叫她带着眼泪唱 因为她一直找不到眼泪 后来我叫 她想着家唱 当时两个人做得很开心…… *后来……变成我自己不敢听 昨天一听 “做错了” 应该第一次的就好 第二次 想家的就变成不是她自己 就变成原来那个蒙古的口味被软化 她毕竟是比较擅长 唱母语 因为她以前就是这样唱 我今天又听了一次 又推翻了一次 觉得唱软 的比较好听 因为她在讲故事 唱硬的只是一味的往前跑 (这应该是思考的过程而不叫错误吧?) *但是当你推翻了你自己本来觉得对的事情 这很沮丧你知道吗? 而且我推翻是 完全推翻你知道吗 “不对 我昨天那个不对” 我就会难过很久 然后又不敢听 又把它丢着过一会儿又再听 我是反覆在否定我自己 虽然说可以蛮天才地写那 么多歌 写那么多词 但是我讲那么多的意思还是说我还是在那么多的错误中找到 路出来 其实我做了很多判断都是错的 但是因为我做了这个判断才知道事情应该 是往另一个方向走 *很苦恼的是 没有因为时间越长 错误的次数越少 还是一样每次录音都是太 痛苦了 每次mixdown我都太痛苦了 我很喜欢村上春树讲的一句话 这时他就 会说“那也没办法”(笑) 所以叫我写序……那也没办法 *我想写歌词的方向确实会因为人在生命的位置在变 不是几岁的事情 我讲的是 时光的位置 还有环境 自己当时的感受会因为这样子一直一直演化下去 所以肯 定我不会用跟以前一样的方式去写歌词 或者是主题……也就是说以前的歌词你说 《挪威的森林》什么很好的 期待它再一次 我觉得不用再想写歌这个事情不是这 样子的 想到哪里它就会跟我跑到哪里 *有人知道 了解 我很开心 听这个歌感动我很开心 但是我写东西的主题 不是只为了要被了解 不是 我的意思是说以后那些抱着幻想“是不是以前的怎样 怎样 以后是不是可以怎样怎样……”的这些人就……算了吧 因为我还要往前 走 你要继续留在那边就留在那边 我能怎么办? 那也没办法……            2002.10.31访问于月光录音室           采访/李俊杰 陈柏蓉* 整理/李俊杰 ------------------------------------------------------------------------------------- 第二章:音乐国度里的小王子 第一次听见他,如初遇法国作家安东尼*圣修伯里笔下那有着一头小麦般头发的小 王子。冷不防地,一种直击心头的撼动。 迎着台上千万双高举的手挥动而成的翻腾海洋,舞台上的他披一身世人冠之以“ 摇滚”的外衣,在China Blue(中国蓝)配合得天衣无缝的伴奏和声中,唱着自己的 歌。 用心地聆听,一首又一首,或强劲或温柔,说不清的一些什么,缓缓缓缓,袭上 心头。 恍然间,仿佛四周潮水般的呐喊尖叫声,震耳的乐声与七彩的灯光皆远远逸去, 只余下他孑然的身影,与手中的六弦琴融为一体,遗失落寞地唱着生命最真的乐音。 旋律与词义以外,一种无以模仿更无法掩饰的穿透力,浑然天成,冲击耳鼓,触及心 中最隐蔽酸楚的部分,让人泫然欲泣。 小王子有一双不一样的眼睛,看得懂的人看小王子,可以看见生命最真实的 关于同志近三年现实表现材料材料类招标技术评分表图表与交易pdf视力表打印pdf用图表说话 pdf 情 。 他有一颗不一样的心灵,听得懂的人听他,可以听见灵魂最深处的声音。 我知道,自己遇见了音乐国度里的小王子。 是的,他的歌声或许不比一些人完美,他的歌词或许不比一些人深奥,他的旋律 或许不比一些人动听,然而,他的音乐爆发一种最原始自然的生命力,每一次听,都 是感动。 如果说每一场人生都是一次飞翔,那我们每一个人就都是带着伤口的飞鸟。天空 很辽阔,且总在令人意想不到的地方暗藏气流。一路飞来,或重或轻,谁不会受伤? 可是,不到生命的尽头,我们都无法任意栖息,纵然再痛再累,依然得奋力振翅。 每一个人都是可爱的,却也都是可怜的。以无可选择的起点飞向未知的终点,是 一趟寂寞的航程。即使身畔围绕着再多的同伴,甚至亲如父母手足,在真正狂喜大悲 的时刻,有谁,能真正体认自己心底的感受?正如每一个人只能孤单地生,孤单地死 ;人的本质,终究只是孤单…… 他握着六弦琴,有意无意地,唱出了我们灵魂深处的声音;其中有一些藏得太深 ,连我们自己也遗忘了的声音。 在漫漫的航程中,乍然听见这样贴心的声音,叫人泪湿。 人生有各种交错。有些人在我们生命中逗留一段长时间,有些人稍待一会儿,有 些人匆匆擦肩而过,还有一些人,隔着遥遥的时空,与我们相呼应。形体上最靠近自 己的人或许有深厚的感情,却不一定是心灵上最贴近自己的人;有时,在最绝望的时 候,最能抚慰支离的灵魂,支持破碎的生命的力量,竟来自一颗形体上遥遥相隔的心 灵。 无须把酒言欢,无须眼神交会,无须双手交握,确实有这样一种交流,可以跨越 时空。 听他,让我深刻明白了这种曾经觉得不可思议的交流。 每当日历翻到一月十四日这一天,便由衷地想谢谢吴爸爸吴妈妈在多年前诞生那 个小小的男婴。 “创作是一条孤单的路,你的用心,有许多人真正听懂了。向前飞去的同时,有 你的音乐一路相伴,是一件幸福的事。谢谢你。” --------------------------------------------------------------------------- 第三章:1990 完全走调 小人国 在个大海中有个小绿洲 上面丛林里有个小部落 他们白眼珠却是黑眼球 样子很奇怪叫做小人国 他们嘴巴总露出一种特殊的笑容 他们的腰部常常弯下大概一尺多 我不懂他们为什么都习惯这么做 总让我感到浑身有点不快活 啊 他们交通好秩序没话说 说是新人类要过新生活 不往左右看也不调回头 一步接一步只管往前走 街上的每个人都好象多年好朋友 一见到面就弯腰抬举拥抱和握手 看在眼里就觉得浑身爬满毛毛虫 一圈一圈地绕着令我有点虚脱 啊 欢迎你来到我们小人国 我们虽好客却也不罗嗦 天生爱打猎却稍有不同 就爱打苍蝇就让老虎走 我们是一个爱好和平共存的小人国 没人会管你的无聊游行抗议和罢工 来到这里包你有着刻骨铭心的感受 保证你爱上我们新人类的生活 啊 -------------------------------------------------------------------------------- -------------------------------------------------------------------------------- ..................... 所有资料收集于网络,手头上该诗集请出手补齐,不甚感激! -------------------------------------------------------------------------------- -------------------------------------------------------------------------------- 第四章:《壹诗歌》对伍佰的访谈:我是街上的游魂而你是闻到我的人 从普通话抒情摇滚,到台式重金属,伍佰炫风一出,在在引发了创作形式上的可能,也都成了两岸三地流行点播榜上的红牌。           《壹诗歌》:伍佰访谈(1)        【伺候 ◎可乐王 整理◎陈晰宜】        就像是骑着一台摩托车,车牌上写着「漂浪」二字那样。        伍佰专访           终于,台湾也有了自己的摇滚巨星。        不论是草莽浪漫的「浪人情歌」,苦闷中查找救赎的「白鸽」,到国族意识浓厚的「空袭警报」。从普通话抒情摇滚,到台式重金属,伍佰炫风一出,在在引发了创作形式上的可能,也都成了两岸三地流行点播榜上的红牌。        性感与草根,温柔与男子汉,上半身与下半身,伍佰的歌曲中有许多矛盾和并置,也因为反差造成力量。        一口招牌式的台湾普通话不但在流行乐坛产生惊人的内爆效果,重塑了普通话歌曲的想像,对于台语创作的草根追寻,也一改台语歌因为创作、资金等结构性问题而始终边缘化的处境,促成了台语诗歌的文艺复兴。        伍佰的创作,不论词曲都真情流露、粗犷有力。        伍佰的创作爆发力,也没有因为成名的包袱而退却,反而藉由流行展演艺术可能的突围包抄。        伍佰是创作歌手,伍佰是文艺青年,伍佰也是诗人。        一位站在舞台上永远引起尖叫和风潮的诗人。        伍佰始终是有态度的。        本篇专访将直击伍佰的创作系谱,一探这位乡土文艺青年的文学文化养成,他的喜欢与讨厌,爽与不爽,最重要的──如何在市场的贴身肉搏战中从僵化的卷标中跑票,保有创作不断变逸的路线。        可:谈谈你的书名,《我是街上的游魂而你是闻到我的人》,我很喜欢这个书名。        伍:这是一件很有趣的事。话说几年前有一天,我在Tower唱片行闲逛,遇见一位向我要签名的歌迷,我就随意签了一句话送给他。要出这本诗歌集的时候,我请企划提供书名的想法给我,企划行了一张纸,约有20个书名,我看一眼就挑这一句了。我问企划这句话是谁想的,原来是我几年前在Tower随意签的那句话,那个歌迷现在变成了唱片公司的企划之一,而这句话也就这样子找回来了。        可:很棒的故事,这是当时心情的写照吗?        伍:对,当时我的心情就是这样。来台北奋斗,和社会格格不入。        可:当时有死党一同北上吗?        伍:有,有位吴姓死党作伙从嘉义北上,最后他去了台中,而我留在台北教吉他。        可:教吉他前在台北做过哪些任务?        伍:在地下道当阶梯美语的推销员,保险公司、摆地摊、送海报都做过。        可:所以当时你有创作的欲望吗?或只是生活被许多事情追着跑……        伍:创作一直对我来说不是一种欲望,不是因为心情不好所以写歌发泄;创作对我来说是个媒介,我要做的事通过创作来呈现,跟单纯地就是要创作不同。有些人可以平常创作一些东西放着,而我不是,我没辙儿那样,我是有些事情没辙儿说而用创作的方式表达,有些事情太难用说的说清楚,反而用几个字表达就够了。就像中国的古文很有趣,几个字就能表达出那么多意思,反而说太多就不是原来要的意思,所以对于写歌词我是这样看的。        可:「风景微缩区」是你最早的创作吗?        伍:其实不是,之前在嘉义就有写一些,跟当时的键盘手和鼓手三人去乐器行用walkman录了张专辑,还拷贝送人,那专辑现在还留着。        可:你一直都写台语歌?        伍:没有,平时是写普通话歌的,台语歌是当时被逼着写的,只好很不好意思的写了「楼仔厝」,但我还是觉得俗。        可:那时你觉得处理台语歌很俗?        伍:台语歌真的很俗,那时很流行「向前走」这首,但我觉得那太普通话歌化了,跟我所认同的不同,我还是认为我的比较棒!我想找出台语歌真切优美的地方,但在当时只能找到「楼仔厝」这样的力道而已。        可:你在何时找到属于自己的台语歌力道?        伍:认识陈明章后。当时跟他同公司(水晶),他请我去编曲,他是台北的台语人,我是南部台语人,他的淡水(北投)腔对我来讲很有趣。他捍卫台语文化的精神让我感动,渐渐影响我、使我了解社会是怎么一回事,而不是一开端就知道自己是谁。这也不是一、两天就晓得的,是经过一、两年的经验后慢慢得到的。        可:那你们是个什么样性质的杂志?        伍:关于「诗歌」的杂志,谈诗论歌。           《壹诗歌》:伍佰访谈 (2)        【伺候 ◎可乐王 整理◎陈晰宜】        性感与草根,温柔与男子汉,上半身与下半身,伍佰的歌曲中有许多矛盾和并置,也因为反差造成力量。        一口招牌式的台湾普通话不但在流行乐坛产生惊人的内爆效果,重塑了普通话歌曲的想像,对于台语创作的草根追寻,也一改台语歌因为创作、资金等结构性问题而始终边缘化的处境,促成了台语诗歌的文艺复兴。        伍佰的创作,不论词曲都真情流露、粗犷有力。        伍佰的创作爆发力,也没有因为成名的包袱而退却,反而藉由流行展演艺术可能的突围包抄。        伍佰是创作歌手,伍佰是文艺青年,伍佰也是诗人。        一位站在舞台上永远引起尖叫和风潮的诗人。        伍佰始终是有态度的。        本篇专访将直击伍佰的创作系谱,一探这位乡土文艺青年的文学文化养成,他的喜欢与讨厌,爽与不爽,最重要的──如何在市场的贴身肉搏战中从僵化的卷标中跑票,保有创作不断变逸的路线。        可:谈谈你的书名,《我是街上的游魂而你是闻到我的人》,我很喜欢这个书名。        伍:这是一件很有趣的事。话说几年前有一天,我在Tower唱片行闲逛,遇见一位向我要签名的歌迷,我就随意签了一句话送给他。要出这本诗歌集的时候,我请企划提供书名的想法给我,企划行了一张纸,约有20个书名,我看一眼就挑这一句了。我问企划这句话是谁想的,原来是我几年前在Tower随意签的那句话,那个歌迷现在变成了唱片公司的企划之一,而这句话也就这样子找回来了。        可:很棒的故事,这是当时心情的写照吗?        伍:对,当时我的心情就是这样。来台北奋斗,和社会格格不入。        可:当时有死党一同北上吗?        伍:有,有位吴姓死党作伙从嘉义北上,最后他去了台中,而我留在台北教吉他。        可:教吉他前在台北做过哪些任务?        伍:在地下道当阶梯美语的推销员,保险公司、摆地摊、送海报都做过。        可:所以当时你有创作的欲望吗?或只是生活被许多事情追着跑……        伍:创作一直对我来说不是一种欲望,不是因为心情不好所以写歌发泄;创作对我来说是个媒介,我要做的事通过创作来呈现,跟单纯地就是要创作不同。有些人可以平常创作一些东西放着,而我不是,我没辙儿那样,我是有些事情没辙儿说而用创作的方式表达,有些事情太难用说的说清楚,反而用几个字表达就够了。就像中国的古文很有趣,几个字就能表达出那么多意思,反而说太多就不是原来要的意思,所以对于写歌词我是这样看的。        可:「风景微缩区」是你最早的创作吗?        伍:其实不是,之前在嘉义就有写一些,跟当时的键盘手和鼓手三人去乐器行用walkman录了张专辑,还拷贝送人,那专辑现在还留着。        可:你一直都写台语歌?        伍:没有,平时是写普通话歌的,台语歌是当时被逼着写的,只好很不好意思的写了「楼仔厝」,但我还是觉得俗。        可:那时你觉得处理台语歌很俗?        伍:台语歌真的很俗,那时很流行「向前走」这首,但我觉得那太普通话歌化了,跟我所认同的不同,我还是认为我的比较棒!我想找出台语歌真切优美的地方,但在当时只能找到「楼仔厝」这样的力道而已。        可:你在何时找到属于自己的台语歌力道?        伍:认识陈明章后。当时跟他同公司(水晶),他请我去编曲,他是台北的台语人,我是南部台语人,他的淡水(北投)腔对我来讲很有趣。他捍卫台语文化的精神让我感动,渐渐影响我、使我了解社会是怎么一回事,而不是一开端就知道自己是谁。这也不是一、两天就晓得的,是经过一、两年的经验后慢慢得到的。        可:那你们是个什么样性质的杂志?        伍:关于「诗歌」的杂志,谈诗论歌。        伍:对啊!以前的诗就是歌,诗应该是可以用唱的。中国古代的官员都要会吟诗作赋,所以西方人认为当时的中国是由一群诗人哲学家统治的地方,我想现代文化不正、道德沦丧跟诗的流失有极大关系──因为我们失去所有的,而未找到所要追求的。现在弄诗这件事是很辛苦的,因为要把诗的文化追回并寻求新的东西。        可:做第一张专辑时,是否已经有一些创作的自觉产生?        伍:意识到自己的歌词是诗是很晚的事,刚开端只是不认同所有的流行乐,觉得太假、没有一些真实的东西。        可:那是多后来才意识到自己所创作的东西?        伍:是自己找出来的,是到「爱情的尽头」。因为当时很多人说我普通话不 标准 excel标准偏差excel标准偏差函数exl标准差函数国标检验抽样标准表免费下载红头文件格式标准下载 ,我想这是个角度的问题,既然普通话不标准,那就走出自己的路线。        可:当年看你用台湾普通话在唱歌,感觉就像看到一个背着书包上写有「浪子」字样的高中生,长大之后竟然出唱片。        伍:对,就像是骑着一台摩托车,车牌上写着「漂浪」二字那样。        可:国中时代有没有偶像?        伍:以前我最喜欢的歌手是沈文程。        可:那你应该会喜欢「漂泊的七逃人」这首歌。        伍:对,所以写「爱情的尽头」时,就抓到那个感觉用那种方式来写,加上看了一些村上的书,所以「挪威的森林」就因此写出来了。        可:那你在「浪人情歌」时,如何去抓 「浪人」两字的?        伍:歌名是别人取的,我本想叫它作「把你忘记」,而且那首歌还被退稿。当时我不喜欢唱片这档事,因为有签几张唱片合约,而且第一张专辑就挂了,因为不是典型情歌,我写的是属于自己类型的情歌,只有一首比较像市面上的情歌──也就是后来帮我改名为「浪人情歌」的「把你忘记」,然后才发行。其实在那张专辑原本的曲目中,我并没放入「浪人情歌」这首。是企划专辑时找了些企划人员帮忙,所以由许常德取了「浪人情歌」这样的专辑名称,然后又问了有没有可以合这名字的一首歌,结果大家一致鼓掌通过,很适合「伍佰」的形象。        可:你心目中的浪人是什么样子?我看来你的歌词中有种不是走悲观的东西,而是很热血、生命能量的,这会不会是你找寻的一个浪人的形象,或者是某个你所要投射的部分?        伍:我觉得这是来自于很多事我把它想成没退路。其实我在上台前是很紧张的,紧张到肚子痛、全身发软,想找代打上台,觉得很抗拒,为何莫名其妙要做这种任务,心脏都快弹出来了。一旦上台后就没退路,不可能下台,灯光一照就要表演,因此就「连命都不要地」唱吧,开端表演。我喜欢追求这种感觉,但这感觉是被逼出来的,我是这样想的──如果要做一件事,那就来吧!但那之前的煎熬是有的。        可:之前的那一部分,是比较像大多诗人都呈现在那样的状态,大部分诗人是不需要去台上,那你跟写诗的人比较不同的部分,可能就是这种「上台后没有退路」的感觉。        伍:对啊,我在写「圣石传说」就是这样。大概我的人生就是在追求这事,反正人生也没什么特别有趣或有意义的,那我就去追求那一次又一次的爆点。而平常的生活,我是比较懒散的。        可:你写歌词跟曲都是一起进行的吗?        伍:都有,先有词的也有,比如说「抛弃」,也有先写曲的。但是我会比较喜欢词、曲一起进行出来,比较省事、直接而且准确。我说过,我不是为了创作而创作,我要得到的是创作后面的东西,所以那个旋律一定是配合歌词,「浪人情歌」就是这样一路写下来的,「爱情的尽头」也是。        可:在做「树枝孤鸟」那张专辑,有没有什么企图或完全没有什么企图,还是想再现什么东西?        伍:那是我很少有的台语唱片。之前试了几次台语歌,比方说「少年ㄟ安啦」、「无声ㄟ所在」、「楼仔厝」这些歌,都没有一个很明确地所要追求的东西,因为是帮电影写的歌或者被别人逼出来的。而自己要写的时候,就必须去省思我的价值观点在哪。我很多创作都是从「怨恨」为出发点,因为怨恨情歌所以写「浪人情歌」,怨恨唱片市场所以就写我要的东西。那台语歌大多写的是喝酒,而之前那些像「秋风夜雨」美好典雅的东西都不见了,都被国民党卡掉了,所以我想从被卡掉的那刻填充、衔接起来,若台语没被卡掉的话,现在会变成什么样子?就把那时候台语歌的气味、感觉,用现代的方法来呈现出来,所以歌词中有一些以前的味道,像「海上的船鸣声已经响起」这类的歌词,是现在已经不复见的景象。        可:比如现代感?你尝试从哪里去填补旧音乐的现代感?        伍:现代感这问题还好,因为我是现代人嘛!所以倒不会害怕这问题。至于一直去追求古典的东西,而做出一张回潮的唱片,那也未免太无趣了。比如说写「断肠诗」的时候,我决定要写个诗就叫断肠诗,这是从布袋戏听到的。既然叫做断肠诗,就要有血腥的画面,所以有蝴蝶折断翅膀、蜻蜓的头断掉、做大水……等等之类的血腥景象出现。        可:所以你的每一首歌都有意象?        伍:嗯,听说是这样。        可:意象很重要?        伍:有画面感,那个是比较偷懒的方法,很多人觉得这样很好,但我觉得这有点偷懒,我认为应该要更高层次点──「虚无」,就是似有若无,像道家、老子。中国的艺术绝大部分是创建在道家上面,比如绘画。儒家没有艺术,只有礼节;而道家有艺术、有修身养性,画山、画水或画一些其他的,所以中国的艺术主要是些道家的东西。        可:你常看一些古诗还是新诗看比较多?        伍:我不看诗。        可:还是看小说?        伍:小说有看,但是看比较多的高行健、黄仁宇的书。        可:那在看村上或高行健之前的阅读经验?        伍:看「中国时报」或「联合报」的副刊,印象中就只有这样,然后就是看电视。我阅读经验满晚的,不太读书。        可:是一直有看副刊的经验,从小时候就开端看的吗?        伍:没有,看副刊的习惯只是一段短暂的时间。之前有人问过我都看些什么,怎么可以写出这样的歌词,我说看副刊,因为不会太深,也不会表现过头,看起来就笨笨俗俗的。        可:在全世界这样混,你有什么感觉,觉得台湾的东西如何?        伍:这问题好大!我应该没辙儿很客观地陈述,因为觉得自己有很强烈的民族意识,尤其到西方国家时会歧视白人,我用歧视他们来弥补被歧视的感觉,所以鼓手Dino在我们乐团中就很惨,他是外国人,但没人要跟他讲英文。台湾就是这样子吧!当然有令人难过的、失望的,也有给人喜欢的部分,这很难去讲清楚。        可:在你眼中,台湾什么东西是很有希望的、特别的,值得好好发扬或去追求的?        伍:我觉得台湾如果要再往上走的话,要有像我一样断绝自己后路的决心,才会有更大的变化,要不然就只好跟着世界变。如果真的想去做些什么,就必须要有一刀两断的决心,去做自己的事情;否则,只能由世界或时间的型态来牵着你走。我做那首「梦的河流」的原因,是因为感到整个人生就是一个梦,整个世界就是一个河流,我们做的许多事情都是它流到我们身边才去做,不是自己去追求的。比如说今天会遇到谁、明天会遇到谁都是安排好的,该流到哪就流到哪去,而不是自己去追求的,自己去追求的话可能要费很大的劲,而且可能会追求到错的地方。这消极的想法是一直存在的,我也没想到会变成很多人都认识的歌手,这也不是我所预期的。        《壹诗歌》伍佰访谈 (3)        【伺候 ◎可乐王 整理◎陈晰宜】        可:在华文音乐或西洋音乐里有特别喜欢谁的东西,或者可以推荐给大家的?        伍:我比较喜欢要死不活的那种音乐。一个叫David Sylvian的英国歌手,一首歌就一、二分钟,而且又要死不活;还有一个日本人叫阪本龙一,我对他有民族情感,因为他是东方人,具有东方思维,他的旋律是东方的,思考也是东方的。至于华人的部分,黑名单那张给我一些刺激,那是在说游行抗议的,所谓的社会意识就是这样一点一点地刺激而来。        可:以前的民歌有阵子标榜把诗人的东西拿去填成歌,那时你有什么感觉?        伍:我从来没有喜欢过民歌,觉得好救国团的感觉喔!就是康乐队的感觉……        可:你会去分析世界的状态吗?        伍:我不分析的,我说过事情不是写那么多字就可以讲清楚,反而字少一点会更清楚,反正本来事情就是那样,不用多一层去形容它。不过我会好奇一些事情,比如我看黄仁宇的书提到──中国南方的政治团体都叫「会」,像同门会、兴中会等,他们都是歃血为盟的好兄弟,共同努力奋斗救中国;北方都是用「教」,像白莲教、日月神教,是用宗教来约束彼此。共产党就是北方的,其宗教理论就是共产主义,所以比南方的国民党组织更为坚固──我觉得这不是分析,这个是很有趣的说法。        可:对中国的看法?        伍:不知道耶!看法一直在改变。有一阵子认为中国不是国,是一个意识形态;新加坡人看的是台湾报而非新加坡的报纸,那就是一种觉得自己是中国人的意识形态,所以台湾无论如何都不能分裂出去,因为这是个意识形态的问题;中国那么久还不会被打散,这也是个意识形态的问题,中国太大了、人太多了,所以中国人有中国的统治哲学,跟西方松散的组织系统不同。我不知道,这看法一直在改变。第一次到中国大陆去,感动到都快哭出来了,心想着「这是我们的天安门、故宫啊,我要在这弄个band,把北京干掉!」……不过刚到台北看到总统府时也感动得想哭。        可:中国音乐?        伍:看他们的人就知道啦!土就是土,天就是天,石就是石,没有资本主义颜色就是没有。台湾如何?台湾是什么样,台湾音乐就什么样,看台湾的音乐就知道台湾。像现在的孙燕姿、范文芳、阿杜,标准新加坡style,干净、亲切、有点水准,美好、健康、快乐,就跟他们住的房子一样──好似样品屋一般。        可:台湾的样子会不会比较 interesting?        伍:有趣吗?台北人看南部人唱「跷脚摸胡子」、看他们唱江蕙的歌,可能会觉得俗俗的,南部人看台北人喜好的东西,或许会觉得搔不到痒处;我看英雄本色里周润发带着双枪去卡拉OK时放的就是台湾歌,就觉得很有趣呀。所以东西就在那里,就是长那样子,有不有趣见仁见智,我不会加以评论。台湾有些歌曲过去大陆或大陆有些歌曲到了台湾感觉都不对味。而若台湾再继续国际化,台湾就什么都不是了,若台湾只求自己发展但不管外面,又太狭隘了。所以要先有了健康的基础,再去追求想追求的才是。        可:看电视吗?看什么电视?        伍:乱看。比如「坷垃传奇」。        可:那是什么东西?        伍:公视的木偶剧。        可:你觉得为何台湾的乐评很少写台湾的地下乐团,都搞国外?        伍:没辙儿写嘛。因为音乐类型是抄袭的,歌词属性抓不着边际,怎么写?我常听地下乐团表演,好听的不超过三首歌,气氛无法high超过45分钟。        可:会不会觉得地下乐团写的东西都比较属于个人的情感,少去关心身旁的事物。        伍:最主要是听不懂歌词的属性,音乐旋律也是抄的,无法产生共鸣。像「后现代」、「拼贴」,我想没有多少人全懂,不知道它真正的意涵、带来了什么。这就是外来文化,跟本土文化没有太大关联,像我的歌「爱情的尽头」──「早知结果如此,何必当初曾相逢」就比较帅。所以诗如果要有未来,不只跟国外学习表面的东西,要看的是他们用什么方式使用自己的语言。为何地下乐团没人听,就是太西化了,跟广大社会群众没有关联。要往下发展,断去退路,要达到没东西讲只有台湾可讲的地步就是了。虽然我要往下,但我用的是另一种方式。像「树枝孤鸟」就不是俗的,或不堪入目的东西。我要让人知道,台语是如此优雅、我们的语言是如此有力道、有味道。国内一些问题在于重复的东西太多,国外很多乐团也是这样。除非抛弃音乐的形式,没有形式才不会过时。        春夏交接的当时 蝉声哀啼响上天        蝴蝶折翅落大水 路边有断头的蜻蜓        下埔雷雨落满 日头犹原光晴晴        照着南国的都市 照着流浪的男儿        ──「断肠诗」        是你来反悖 我的爱和痴迷        才害我落堕落你的陷阱为你付出一切        我不应该 搁再贪恋美丽        野蝴蝶嘛会堕落花下随土飞        ──「徘徊夜都市」        他们嘴巴总露出一种特殊的笑容        他们的腰部常常弯下大概一尺多        我不懂他们为什么都习惯怎么做        总让我感到浑身有点不快活 啊        ──「风景微缩区」        你那美丽的花衣裳 如今全都变了样        你的故乡在东方 有着神秘的力量        让我撕开了你胸膛 抖落旧梦和陈伤        冲出霞光万万丈 照亮茫茫的穹苍        ──「蛇」 ------------------------------------------------------------------ 第五章:伍佰的诗集--『我是街上的游魂,而你是闻到我的人』 对於伍佰,有人称他為「台湾摇滚之王」、「Pub之王」、「演唱会之王」,大家知晓他的音乐,却常会忽略一件事,就是他的歌词。最近伍佰的诗集--『我是街上的游魂 而你是闻到我的人』将他多年的所写的歌词集结成册,许多人才瞭解,原来以前伍佰说:「想要瞭解我是什麼样的人,就去听我的歌。」真正的涵意是什麼。而几乎不出现在台湾节目中聊自己的伍佰,这次应『週二不读书』主持人蔡康永的邀请,特地上节目畅谈他一路以来的创作心情,以及与文学的关係。 背景资料: 本名吴俊霖,1968年1月14日生,华语音乐最知名的摇滚歌手之一,是词曲创作人,是音乐製作人,是成军十年的摇滚乐团China Blue主唱及吉他手,是在海内外得奖无数的摇滚巨星。 这些都是音乐上的伍佰,如今伍佰再添了一个身份,叫作「诗人」。 蔡康永(以下简称蔡):这本看起来非常朴素的书,是伍佰第一本出版的诗集,他之前出过很多豪华的照片书,那看起来这麼朴素的诗集,到底是為了什麼原因而出的呢?对伍佰来讲,其实已经是摇滚音乐界的超级巨星,他还在乎要做诗人吗?这两个身分对他来讲,哪一个比较重要?这本诗集裡面收的是你的歌词? 伍佰(以下简称伍):全部我的歌词。 蔡:你在写歌词之前,有单独写过没有音乐的纯粹的诗吗? 伍:小时候作文的时候有写过,因為我不知道怎麼写,那题目太奇怪了,叫「时鐘」,时鐘怎麼写一个作文?那我写了一堆话,就是什麼?Brvbar;西把鞋子弄旧了,什麼?Brvbar;西把裤子弄小了,什麼?Brvbar;西把什麼什麼什麼,后来拿去那个女生班唸给大家听,那是第一个诗。 蔡:那后来青少年时代,有变成文艺青少年吗?开始写很多多愁善感的?Brvbar;西吗? 伍:没有,就直接就跳到后来开始写音乐的时候写歌词。 蔡:后来写歌词的时候,是先有音乐才写歌词吗? 伍:本来我认為歌词不是很重要,因為刚开始听的音乐是西方的音乐,但是发现西方的音乐,歌词就几句,然后solo一堆,所以歌词没有那麼看重;那后来才慢慢发现,不对,这是不对的,我应该要把歌词写出来,写出歌曲背后的心情,那个是需要磨练的,不是说一开始写就会,而是写了之后过了一年两年,你发现那个是很逊的,你再写的更好。 蔡:也有人再写就不会更好就不写,那你是写了会变更好的,你才愿意把它弄到你的歌裡面去。所谓更好是跟你的音乐更配?你不会认為说以前写的就是那个样子? 伍:那现在要写现在的样子。 蔡:有伍佰很多照片组成的这本书,裡面有非常多很棒的照片的『月光交响曲』裡面,有很多篇文章是别的人来写他们认得的伍佰。那裡面有一篇文章提到说,伍佰他没有想要做超级巨星,可是他很想要做一个音乐家,那他当时对音乐家的定义是「死了很久以后,别人还会把他的作品拿出来演唱或者是演奏」,那诗人这个角色对你不重要吧?你生活中大概没有认识过一个纯粹是诗人的人有没有?有人跟你自我介绍说我是一个诗人吗? 伍:那听起来也会很讨厌,所以我才常常会在想说我我是诗人?听起来很讨厌、很怪。 蔡:诗人在台湾是不存在的行业,不是很一线的职业,我们说如果是诗人在歷史上是伟大的,比方说李白杜甫,可是诗人如果住在隔壁,就可能是个神经病。我认得一些很不错的诗人,可是他们都有别的职业,报社主编或者是医生什麼,就很少人自称是诗人。诗人不能当职业就对了,而且就算真的有一个人家裡有钱到可以以写诗当职业,他恐怕名片上还是不会印诗人,就有一点怪。可是你出诗集了,所以你要当诗人了,你有想到这个身分吗? 伍:我认為诗人是一辈子的,超级巨星是短暂的,而且诗人不用给人讲,自己认為就可以了,自己认為我是诗人就是诗人,从几岁到几岁都可以,你做任何事情你都可以用诗人的方法去面对,发生了一个不愉快的事情,你用诗人的方法去面对,这个是很这是很甜很sweet。 蔡:你的歌词什麼时候被你开始认為是诗? 伍:就是在「爱情的尽头」那个时候,其实是那个时候有意识去做所谓像诗的歌词。 蔡:所以这个是有一个态度在的吗?就是这一次我要开始用诗的态度来写歌词?还是说它是慢慢的被察觉到这其实就是诗了? 伍:应该是慢慢察觉到。 蔡:你从来没有写过那种把音乐做好了以后觉得怎麼唱都可以的嘛?就是不要写一个固定的歌词的歌?还是你就会觉得说... 伍:没有,歌词很重要,可是你一开始听外国的这些摇滚乐的时候,大概也不会很在意它在讲些什麼,那个时候觉得唱歌应该小小声就好,音乐应该很大声的,是后来认识了刘德华之后,我觉得这是一个很关键的点,我承认我承认我是?Brvbar;方人,我是做?Brvbar;方的音乐。 蔡:这跟刘德华有什麼关係? 伍:有太大的关係,所有人都听刘德华的歌,所有人都听张学友的歌,然后我们这边这些真的玩吉他的不屑,这一定有问题,这有衝突,那如果我去承认他们的存在,然后把我的力量加进去,那会是怎麼样子?所以这个是一个很关键的point,我觉得很多玩band的人,他们会miss掉,直接跳过去,他们就看远的地方,我那个时候其实有很大的洗涤,洗掉一些过去,然后重新来这样子。?Brvbar;方的音乐,我认為像丝silk、丝带,它必须要婉约的、河流的,西方的唱唱唱都是直的,它没有办法在KTV裡面唱,它没有办法就这样唱出来,必须要有吉他有band,但是?Brvbar;方的不一样,?Brvbar;方的是要有旋律,而且旋律要像丝,要像诗歌要像河流,必须要像一个line,其实我那个时候听刘德华跟Lenny Kravitz是有沟通的地方,因為他们有一些歌的旋律都是有的,我先认识了这一点其实是可以相通的,只是那个风格那个角度要抓好。我承认我是?Brvbar;方人,我要做?Brvbar;方的音乐,所以我认识了他们,去了解他们,包括他们的歌词,都是一个很重要的依据,為什麼KTV裡面他们唱的歌词都是这麼不痛不痒也不真实,是空的讲不清楚,而人们在唱这样的?Brvbar;西的时候,竟然得到那麼大的抒发,那麼开心,就算说他的悲啊他的痛啊,唱得很悲唱的很痛,那是他那个歌词他那个情绪没有真的那麼痛,但是他们可以得到抒发。所以不能讲的太明白,词写的内容变成要去空的,变成应该要有留空间,变成要模稜两可的,它变成要这样一点一点的慢慢慢慢,所谓的歌词啊情歌啊这种?Brvbar;西就是用这样的方法。 伍:创作其实有点自私的,当然创作是建立在自私的基础之上,就从第一张唱片开始,每一首歌其实都是我要这样弄就这样弄,我要这样写就这样写,那它竟然会出版了,这多大的恩惠啊!我要感谢很多人,让我可以出版我自己的想法,那到现在為止还是这样子的心情。 蔡:那我就不可以把你的CD,从第一张到现在最新的一张,每一张的说明都用订书针订起来,这不等於你的诗集,这两件事对不对? 伍:那两件事,你对这个感觉不一样。 蔡:诗的确是非常自私的事情,在其他所有的文学型态当中,诗人是恐怕是享有最多的内在的世界跟最大的自由,而这当然也说明了诗集為什麼一向是所有的型态当中卖得最不好的一种。很多在我认為中文世界裡面非常杰出的诗人,那他们的诗集充其量如果卖超过一千两千本,我们就觉得已经是很好的成绩了。那诗如果是这麼过癮的一件事的话,它当然也意味著,别人进入有一定的困难,要跨过一定的门槛。伍佰的诗当然因為传唱这麼普遍的关係,所以进入的门槛就没有那麼高。裡面有穿插了另外一位作者于若羽的一些文字,那根据我研究伍佰的资料的时候,我听说你是一个对於所有跟你有关的表现都巨细靡遗关注的人,这本书(指『月光交响曲』)裡,陈国富导演举的例子,包括说你连你演唱会工作人员穿的夹克上面印的伍佰演唱会这五个字的字体,你都要管。我是不是可以推断说,这本联经替你出的诗集,就是从头到尾你都要管吗?这个是你要的样子吗? 伍:我自己也很痛苦啊!它当然是裡面也有我不喜欢的地方,我自己都不想这样子,但是我有时候受不了我会忍不住要管,没有办法控制。 蔡:那你有用同样的态度来看这本诗集吗?就是你有说封面要长怎样?书名要长怎样?你是故意要你的诗集就是跟你的照片书很不一样的长成这麼朴素的样子? 伍:对,我觉得它还太多字了,它应该连条码都没有,就剩诗书名这样。我认為它应该都是字,我特别喜欢看那种厚全部都是字的书,那字越小越好。 蔡:你是说像旧俄时代的那种什麼杜斯妥也夫斯基的小说?反正你对字很有感情? 伍:我觉得那个是智慧,一个人可以写那麼厚写那麼多字,他一定有什麼?Brvbar;西去支持他去做这个事情,他一定有受过什麼样的洗鍊沉淀才能够这麼稳,这麼平静的去写这麼多字,人家可能想了十年出了这麼厚一本,可能两三个月就把它读完,这是很开心的事情。 蔡:这一位跟你对话的于若羽小姐,你愿意把一个歌迷的写的字跟自己的创作放在一起的原因是什麼? 伍:她写的?Brvbar;西让我的眼泪掉下来。 蔡:是因為她呈现给你的方式吧!她用手抄了所有你的歌词... 伍:也有,她是马来西亚去新加坡工作的人,有一天她送我一个小册子,她把我所有歌词全部抄一次,然后前面写她的序文,每个歌后面写她的心情,就我跟她產生的对话,那这个对话竟然对到我的心坎裡面去,弄得很痒很酸这样子,那我那时候很感动,我就觉得这应该把它出版。 蔡:那出版社有出版社的想法之类的,想要做更大更怎麼样的,那现在书出来了,你还是寧愿是本来那种一个方的小册子装在盒子裡的样子,你比较喜欢那个样子是不是? 伍:这样也不错,这样也可以,因為这个歌名诗名书名,其实也是我十几年前在唱片行,然后有一个人拿一张纸,希望我写一句话送给我另外一个歌迷,我就写了这句话「我是街上的游魂,而你是闻到我的人」,我就送给它。后来在出版这本书的时候,就是前几个月,我不知道要写什麼书名,我们工作人员一个企划,就把这张纸条拿出来,我当时就是写给他,然后他说「这是你写的!」那就把它用上去好了。 蔡:十几年前村上春树的『国境之南、太阳之西』还没有出吧!因為我在书裡读到的一句是「那个主角衝到另外一个人身边去讲说:『我闻得出来你就是那个人。』,跟他跟村上春树没有关係,那个时候应该还没有看他的书。 蔡:这本诗集呈现的方式,就是在伍佰的每个诗的底下,都有这位于若羽小姐的一番对话,这个型态我从来没有在别的诗人身上看过,因為别的诗人可能会觉得诗集是一个非常跋扈的?Brvbar;西,我的诗就是我的世界,文字又这麼少,已经是非常珍贵的线索,让别人来理解你这个诗人;那如果出现另外一个人的文字的话,其实是可能会干扰的喔,比方说诗本来有无穷想像的空间,可是如果这个于若羽為他做了一个解释的话,我们就得跟著那个走,像伍佰写的这一首「蛇」,于若羽在底下写说她唸了以后就有这个好像「龙的传人」的感觉,这就对我杀伤力就很大,就我不知道你的感觉是什麼,可是我就是不管被他带去那个地方,我就得回应他,他不这样讲,我可能可以自由的从你的「蛇」这首诗,想到白蛇传的身上去,那他一这样讲,我就得去想龙的传人的事情,这个来讲是一个干扰,你觉得呢? 伍:我倒没有想得那麼直接,我觉得他其实可以写任何事情都可以,我没有这麼严肃的去看这个?Brvbar;西,像堆沙堡,我不会那麼严肃的去描测量直线,我认為它应该会有一个趣味出来。他的对话是有他的趣味在,只是他会给的更多,对於读者的限制就多一点。所以有的人会喜欢,有的人会觉得被引导,是不一样的效果。 蔡:那你纪念这个一个歌的创作者与听歌的人之间的关係,这个目标是透过这个方法可以达到,就是用于若羽来代表听你歌的人... 伍:对,我是把他变成很多人,那他们可以这样子跟我对话。 蔡:你创作完音乐出了唱片之后会再听吗? 伍:很少了,几乎不听了。 蔡:那你写过的歌词,你会再拿出来看吗? 伍:演唱会的时候会,因為要唱,要背歌词。 蔡:那现在印成一本诗集,你有愿意再重新看它一次吗? 伍:有看了一下... 蔡:有找到你讲的那个你把十二年来的伍佰的文字创作累积在一起之后,以前没有发现过的那个伍佰吗? 伍:我觉得这不是我的事情我是希望大家可以从裡面得到些什麼,或者是只是看一看,打发时间也可以,我无所谓,只是我出了我出版了,我写了一个?Brvbar;西出版了,这个是很自私的事情。 蔡:相较於伍佰的诗集来讲,那手上这本『月光交响曲』规模就大很多,开本也大很多,所以裡面的字唸起来其实有点吃力,然后裡面有很多人写了他们对伍佰的想法,我看到第一篇是詹宏志跟伍佰的对谈,那时候詹宏志有问你说,你希望这本『月光交响曲』要干嘛,你说多一点文章讨论伍佰跟社会的关係,然后你也看看别人眼中的伍佰到底是什麼样子,那结果这些跟你有亲密的工作关係的人,写了或者被访问了后成為这本裡面的文字,你有看到那个你想看的?Brvbar;西吗? 伍:一些,但是那个时候是讲这样子,现在不觉得一定要这样子,我跟社会的关係就是存在的,他不用被写出来,可以不写出来,可以不被讨论,它就是存在的,因為你们都唱过我的歌,在开心的时候难过的时候唱过我写的歌,一定歌词或者是内容或多或少影响你们的生活的处世态度,但是我觉得不需要被明白的讲出来,因為我觉得人在歷史之中存在著是蛮残酷的事情,对那个人来讲,歷史就是一直在,歷史一直在走,那如果你是歷史的一部分,你是这个社会的一部分,这蛮残酷的,这个不太健康,指定那个个人要背著这个?Brvbar;西,歷史不应该是这样子把人放进去。 蔡:这个是我為什麼提到「龙的传人」的原因,因為李昂在这本『月光交响曲』裡面為你写文章的时候,李昂特别提到说你跟侯德健有一个世代的差距,所以你不需要再背负侯德健他们那一代背负的这种民族使命感的包袱,就是他们可能会写出「龙的传人」来,可是你就不需要背那个?Brvbar;西了。这对应你刚刚讲的,就是他们可能被歷史放在那个地方,指定他们要做那件事情,那这也是為什麼我在看到你的歌迷用「龙的传人」来对应你写的「蛇」的时候,我会有点错愕,就是你到底自己觉得怎样?「蛇」这个歌是一个很大的口气,这口气不是中国的口气... 伍:是整个?Brvbar;方的亚洲的,我认為亚洲是几千年以前是世界上最文明的地方。这个歌是从新加坡的印度庙听到那个印度的音乐,是很迷幻的会麻的会痒,跟这个外国的trance,我觉得唐朝的trance应该是这个吧,唐朝的时候人家西域来这边听唐朝听trance,印度音乐这样子,我就放一点印度的?Brvbar;西,然后有蛇这个?Brvbar;西,但是我的旋律用日本的演歌,然后歌词就写义和团的歌词好了,天大地大我最大,就是这样,我用「照亮茫茫的穹苍」很大的口气弄在一起,所以讲的是一个?Brvbar;方的文化復兴,因為我去新加坡唱马来西亚中国大陆唱,如果我们这些大家都买正版的话,那个力量显然是比西洋音乐还大得多,因為我们的消费量够,就可以支持很多特别的?Brvbar;西。那口气就大了,就全部弄进去这样子,所以他说龙的传人,我是会心一笑,也可以吧!但是我认為是比较实在的就是蛇这样子,那蛇是什麼?是神祕的是有攻击性的是邪恶的,然后跟?Brvbar;方的以前的感觉很像这样子。 蔡:有一些人写?Brvbar;西的时候,很喜欢引用别的作家,那这是当然就给了读者线索说你是受谁的影响,伍佰因為写了一首「挪威的森林」,很多人就觉得他喜欢村上春树,不过那是六七年前,村上春树是你那个时候读的作者?还是说你是特别就只喜欢『挪威的森林』? 伍:我读了他很多书,我算是他的fans。 蔡:那我可不可以请问為什麼就只有一首歌叫「挪威的森林」,没有别的「开往中国的慢船」,然后「百分之百的女孩」这些,还是这是你最喜欢的一个书名? 伍:不是这样讲,「挪威的森林」是写了所有的文字之后才想什麼歌名,為什麼决定那个歌名,因為我这些文字是看了那个书之后马上写的,最后一页閤上去太感动了,因為Beatles也有一首歌「挪威的森林」,那我就玩了这个游戏。 蔡:那没有发现村上春树之前,有那麼同样程度的喜欢别的作家吗? 伍:他是第一个我最热衷读的作家,其他的作家都是到了一会儿之后就没有办法了,比如说余秋雨,买了几本书来看,后来发现看不下去了。 蔡:村上春树的小说裡的人的冷静跟有的时候的冷酷冷淡,跟你的音乐裡呈现的人格很不一样吧? 伍:我不认為不一样,我觉得他那个冷静是ㄍㄧㄣ出来的,是某一种程度的压抑,因為太烦躁了,外在的世界太烦躁,所以他要让自己酷下来,往下掉,掉到最后,对於那些烦躁的事情就是..那也没办法,他有都市人的无力感,我不愿意说他是豁达,但是他有一个方向,不是说啊我看开了,而是放弃了,放弃了某一些事情,然后去追求某一些事情。在这个书上,他的文字裡面的内容会看到这样的心情,那他的文字的用法我很喜欢,因為都是很简短的,跟我蛮像的。 蔡:如果这样,我觉得你是一个很有警觉心的作者,就是如果不透露的话。其实很难从你的歌裡面去察觉。 ----------------------------------------------------------------------------------- 第六章:我是街上的游魂而你是闻到我的人 “如果我带着所有人的期望去做音乐,那我哪里都去不了。以前的作品,喜欢也好,不喜欢也罢,都已经过去了,我惟有不断地变化、延伸、净化自己,才是活下来的根本因为这样代表我还有生命……”“现在我是不是应该做一张自己骄傲的唱片,重要一点……”他老是说,我要说的都在我的音乐里……      每次为了“为什么喜欢伍佰而无法解释”,凭良心说长的不帅,还好很酷;凭良心说演唱会常走音,还好音乐很棒掩盖一切;凭良心说歌词很白话很简单,但却总是在你眼前画起蜿蜒小河和满天星光,顺便送阵暖风,要不就闪电打雷般地下阵西北雨,但是,总是很舒服……很爽快……      泛指的伍式情歌应该是指浪人和爱情两张吧,算是最妥协却在暗地里搞反抗军的两张情歌杰作,任谁都无法抹灭他的温柔浪漫,真是单纯的男子,在这两张之后,就已经脱离了谈爱情的范畴了。树枝孤鸟让人血液奔腾,那是站在山顶傲视群伦的自信,是张狂生命表现在外的力量,但是人走到了山顶,该如何下山?也许是白鸽所询问的问题吧。白鸽让我开始寻找自我。许多人不喜欢白鸽,因为他没有以前的气势,却为我带来对生命的问号,然而走到梦的河流,让我听见豁然开朗的声音,也许是认定了自己的位置和惟一的孤单吧。让整张的气息是超然的悲伤。      翅膀有着惯有的飞行气息,像是随时会展翅而飞的意念要挣脱,挣脱什么呢?为的是梦想……蛇这诡谲蜿蜒的铺陈跌破所有人的眼镜,被历史所蒙蔽的双眼,被文明所压抑的东方情结,明白的企图心理,“有志气、有勇气和不服气”应该是所有中国人最重要的坚持吧。      路。几乎是完全励志得令人脚痒的曲子,节奏很棒。      流星。听完才知道这人的浪漫情节没有减低,这人的爱情不轻易付出……      你爱我。应该不算是偷窥的感觉,而是迷恋吧,就像我对你,就像他对你,就像所有迷惑于魅影的所有人……      一点点。到现在,我还在忍耐荒腔走板的小喇叭,我只能一直苦笑,原来伍佰竟反过来要我们这样忍耐,伍佰将他的不屑和不爽以这样的方式呈现在我的耳边,哭喊吧,我们才是哭不出声的一群。      九重天里一开始复古的敲击真像超快速电梯迅速上升地震耳欲聋,无法跟上的节奏在歌词出现后打开电梯门请你进来看看里面在搞什么鬼的自白书,豁然开朗,只能这样说……原来只是这样的日子,不过我也可以这样做自己吗?      断了。应该是那完美个性使然吧,音乐里破灭的口气凶狠,断的清楚,但是重生的希望,那种孑然一身的气魄需要修炼。      沙漠里的黑洞。是令我最喜欢的一首歌,那种,“讨厌!你别来烦我!”的任性一清二楚,几乎可以看到蜷曲的身形在黑暗的洞穴()不想()的倔强。      暴雨。对无能所作的控诉显得无耐到不想用力,每个人消失的信心在蜡烛熄灭的一刻开始怨恨,下吧,你就下吧。      小帆船。像极了当年的夏夜晚风……温暖的风不断吹拂着脸。      梦的河流。对于气流般的带状蜿蜒的形式总是有特别的爱好似的,河流在音乐里形成了迷幻般的未知和无奈,空白,是隐藏的希望吗?竟然听者只能黯然地看他画出蓝图,却毅然放弃的空白里是原本如何希望填入的色彩。      我所听到梦的河流里,每段曲折的河流都带着不同的问答和颜色,这回,却比白鸽的灰色更显深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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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生活休闲
上传时间:2018-0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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