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构主义叙事学探讨_胡亚敏

与声,钊么、产、甲气、声丫八、八、声、、产甲气、产毕声,创.勺声、侧峨、产侧八甲八甲八,产、勺产,八、产,侧峨州叭、声,创峨、产、结构主义叙事学探讨胡亚敏俨沪俨沪沪沪俨俨沪沪俨沪沪沪沪沪俨沪沪沪沪沪沪沪结构主义叙事学是西方结构主义文学运动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当代叙事学形成的基础。结构主义叙事学旨在发掘叙事体不变的深层结构,它试图通过分析叙事体共有的各种要素及其关系,建立一套叙事体的普遍结构模式。谈到叙事体的结构研究,首先我们应该提到的是俄国的民俗学家普洛普(U·Propp),他虽然不是结构主义者,但可称作结构主义叙事学的先驱.他的《民间故事形态学》(1928年)一书是整个叙事学领域里一部里程碑式的著作。此书于一九五八年译成英文,在西方引起了热烈的反响,大大刺激了结构主义者对叙事文体结构分析的兴趣和思考。在某种意义上讲,法国的结构主义者格雷马斯(A·J·Gerimas)、托多罗夫(T·Todorov)和布雷蒙(C·Bremond)都是普洛普学术思想的后裔.在《民间故事形态学》一书中,普洛普对过去俄国童话研究中的分类提出质疑,指出按照范畴、主题等分类不够严密准确。为了革新方法,普洛普引进了一个十分重要的概念—功能(Funotion),这是他对童话进行结构分析的核心概念,也是他分类的依据。何谓功能,普洛普举例说,1、皇帝送给主人公一只鹰,鹰载着主人公到另一王国;2、一位老人送给苏成一匹马,马驮着苏成到另一王国;3、巫师送给伊恩一只小船,船载着伊恩到另一王国;4、公主送给伊恩一个戒指,戒指里走出一个年青人,他带着伊恩到另一王国。这里,角色不断变化,但动作都是相同的,这种动作就叫做功能.功能具有以下四个特征:一、人物的功能是故事中稳定不变的因素,由谁执行或怎样执行对它没有影响,它们构成了故事的基本成份。二、童话中已知的功能数目是有限的。三、功能的顺序是一样的。四、所有的童话在结构上都属于同一类型。①普洛普从一百个童话中提取了三十一种功能作为童话故事的基本形态,如主人公受到禁止,主人公离家,坏人遭到惩罚等。在童话中,功能的数目或多或少,但一般不超过三十一种,并且功能出现的顺序不会改变。普洛普主要根据功能的分布探讨童话的形态结构.在分析时,他首先将作品分解成一个个功能,然后将这些功能的标号列成一个排列式,显示出故事的基本构架,最后根据结构特征进行分类。普洛普的分类理论不是我们论述的范围,这里从略。下面我们看看他本人对《狼和山羊》这篇童话的结构分析:长者(老山羊)出走;告诫(小山羊):(小羊)违禁:被坏人(狼)拐走;得知消息;寻找;杀死坏人(狼);发现失散者;返回.②根据以上的动作梗概,这个故事可按功能列成一个序列Y产印拟A产B`CtIOK产4⑧.通过这种排列,再进一步分类.普洛普认为这种结构显示是一种准确客观的分类方法。①@详见普洛普咤民间故事形态学》英译本第19一23页@见普洛普`民间故事形态学》英译本第100一101页尽管普洛普探讨的是叙事体的一种特殊形式—童话,但是他采用的分析故事构成单位及相互关系的方法,对其他叙事文体的分析有着重要的参考价值。它的重大突破在于他确立了故事中十分重要的基本因素—功能,提供了按照人物功能和它们的联结关系研究叙事体的可能性,由此,为叙事体结构和要素分析开掘了一条新路。同时,他将故事中出现的动作简化为一种顺列组合,超出了表层的经验描述,使叙事体的研究更趋于科学化。关于这一点,人们也许有不同看法,但他毕竟迈出了重要的一步。在科学探索的道路上,偏见也许比固守更接近真理。当然,正如此书英文二版前言中指出的那样:“这种结构分析本身不是结束而是开端”,“普洛普的研究仅仅是第一步,巨大的第一步”。在这个基础上,法国的结构主义者对叙事体结构分析有了更多的发展。列维一斯特劳斯(L`vi一Strauss)是法国杰出的结构主义人类学家,曾被人誉称“结构主义之父”.他吸收了现代语言学的方法和概念,在人类学领域里另辟新径,赢得了人们的赞叹,也引起了人们的非难。他探讨的范围包括亲缘关系、民俗分类和神话学,截止一九七四年,他著有十一本专著和一百多篇论文。他对于神话逻辑的研究对结构主义叙事学的形成有重大影响,这里,我们主要讨论他关于神话的第一篇论文—“神话的结构研究”(1955年),他的有关神话的基本思想都孕育于此.列维一斯特劳斯认为神话也是一种语言,也具有历时和同时两种性质,只不过神话的语言具有更复杂的特性,高于一般语言层。神话也是由一系列要素构成,这种要素称作“神话素”.它与音素、词素、义素不一样,属于更高的层次,必须在句子层中寻找。神话的意义也不存在于构成神话的单个因素中,而存在于这些因素结合的方式中,存在于一组神话所构成的体系中。分析神话结构必须打破情节的线性发展,将神话素进行逻辑排列.具体步骤是首先抽离出神话的基本成份—神话素,然后按照二元对立的方式排列出神话素的相互关系表,最后指出这种排列的意义,并用此说明原始人的思维逻辑。下面是他在《神话的结构研究》中列出的俄狄浦斯神话的结构分析表:卡德莫斯寻找被宙斯劫走的妹妹欧罗巴俄狄浦斯娶其母约卡斯塔卡德莫斯杀死龙斯巴托依杀死武士}俄狄浦斯杀死斯!拉布达科斯(拉伊俄狄浦斯杀死父亲拉}芬克斯俄斯之父了=跋脚(?)伊俄斯拉伊俄斯(俄狄浦安提戈涅违禁埋葬{伊托克利斯杀其兄其兄波吕尼刻斯!波吕尼刻斯斯之父)=左腿有病(?)俄狄浦斯=脚肿(?)这一图表显示,一栏中的事件都具有乱伦性质—亲属关系的过高估计,;二栏正好相反,杀兄拭父-一亲属关系的过低估计,这两栏构成了一个逻辑的二元对立.弃样中土地里生出的怪物被人击败意味着人类由上地所生这个理论的否定,而四栏中人类的缺隋却意味着人类由土地所生这一理论的坚持,因为神话中凡是从地里生出的人大多不能走路,或步行笨拙。这也是一对矛盾体.这里列维一斯特劳斯企图向我们表明,作为叙事体之一的神话,它的魅力不在于线型情节的发展,而在于它那不易为人觉察的对立的结构。同时,列维一斯特劳斯指出:“社会生活与宇宙具有同样的矛盾结构”,①这种血缘关系的高估和低估之间,企图逃避人类由土地所生与这种企图之不可能之间的矛盾关系归根结底象征着自然与文化的对立。显然,列维一斯特劳斯不是从伦理或道德的角度分析俄狄浦斯神话,而是通过神话素的排列,找出结构上的和谐,揭示神话思维的对立和转化,并通过这种排列组合,使表面无秩序的神话具有明晰的秩序。列维一斯特劳斯承认,他选出的这些人物、事件多少有点武断,但他辩称,如果我们再加进一些事件,那也只是已举出之事件的变型而已。他认为神话中蕴含着一个内定的结构,无论神话如何衍变、发展,这种结构保持不变,而这种结构正是原始人思维逻辑的最好体现。罗伯特·斯库尔斯(RobertSc五oles)在《文学的结构主义》一书中曾将普洛普与列维一斯特劳斯的研究目的加以比较,他指出:“普洛普是在寻找牡蝎形成珍珠的过程,而列维一斯特劳斯则要解释沙滩上最早沙粒结构的意义”,。列维一斯特劳斯还进一步提出,原始人的思维并不比现代人逊色,只是他们开拓的领域不同罢了。列维一斯特劳斯对神话的结构研究对于我们了解神话思维的逻辑,认识神话的本质是有帮助的。神话是人类童年的美好回忆,它们不断地流传、衍变,而当今留存下来的世界各地的神话在情节、主题等方面有惊人的相似之处,这的确是一个值得探讨的问题。列维一斯特劳斯的分析突破了传统分析神话的惯例,为我们提供了理解神话的又一把金钥匙,对事物深层结构的分析也许是人们认识的一种深化.神话是叙事体的开端,但叙事体的发展则逐渐失掉了神话严格的结构对称。列维一斯特劳斯对后来者的启迪是将语言学引入人类学所建构的模式和他探讨事物的思维方式。法国的结构主义文学批评大师罗兰·巴尔特《ROLadnBarhtes),这位有着强烈的批判精神和探索精神,取得多方面成就的文艺理论家,在他的一篇不大引人注目的论文-—《叙事作品结构分析导论》(1966年)中,对叙事作品作了较为全面的分析和概括,试图建立一套叙事体结构分析的理论模式。他尝试性地将叙事体分为三个层次:功能层研究基本的叙事单位及其相互关系;行动层:研究人物的分类;叙述层:主要探讨叙述者的实质,同时涉及到叙述者与读者的关系。此文已译成中文,故这里从略。下面,我们继续讨论三位结构主义文学批评家一一格雷马斯、托多罗夫、布雷蒙,他们为结构主义叙事学的形成和发展作出了一定的贡献。格雷马斯的主要兴趣在叙事体的语义方面。索绪尔关于“语言”和“言语”的理论和雅可希逊辩音成素的方法对他的分析有直接影响,二元对立贯穿于他整个语义结构理论之中。他的主要著作有((结构语义学))(1966年)、《论意义》(1970年)等。在借鉴普洛普成果的基础上,格雷马斯对普洛普的体系加以改造.他认为普洛普的划分仍与情节太接近,必须进一步抽象.他提出“行为者”(acatnt)的概念,这个概念是一种单位,表示人物的行动关系.在叙事体中,这种人物关系体现为二元对立的模式即相对或相反。在表层上,这种关系产生分开与联合、争斗与和解的基本动作.由此,他将普洛普所归①列维一斯特劳斯《神话的结构研究》收人纽约出版的嵘欧洲文学理论与实践李一书见第209页②罗伯特·斯库尔斯《文学的结构主又》英文版第邹页纳的七种行动范围(坏人、主人公的庇护者、帮助者、公主和她的父亲、派遣者、主人公、假主人公)分为三组对立关系,即主体与客体、发送者与接受者、敌对者与帮助者。格雷马斯声称这三对关系适合于叙事体中的所有人物,任何人物都具有这几对“行为者”中的一种或儿种功能。如在一个简单的爱情故事中,男子既是主体又是接受者,女子则是客体与发送者。若稍微复杂一点的叙事体,如寻找圣杯的故事,则四个角色各有各的功能:途梦、宝鑫全发送者、上童客体圣杯接受者人类这里,格雷马斯的划分不够严密,罗伯特·斯库尔斯曾指出,主体是一个十分混淆的概念,由于观察点或语法位置的不同,`可以置换、在《论意义》一书中,格雷马斯进一步把整个故事作为语句进行语义分析。他将普洛普的三十一个功能加以简化,寻找出它们内在的二元对立关系,提出了民间故事的三种突出的结构:一、契约结构(建立和破坏契约)二、执行结构(考验、斗争)三、分离结构(出发、追回)这三种结构显然不能够概括所有的叙述结构,但这种句法结构却为行为者的相互联系和发展提供了可能,并可由此推出其他多种叙述结构。格雷马斯曾将这种方法运用于西方一位小说家的作品分析,他指出作品中的基本情节模式是生与死的冲突以及这种冲突的变形。格雷马斯的理论可以看作是对普洛普最初构想的一种发展和改进,他的主要目的是通过情节结构模式的建立揭示出叙事体深层结构所显示的意义。与普洛普不同的是他把故事视为类似句子的语义结构,注重的是功能之间的关系而不是单个功能。托多罗夫的重点在叙事体的句法方面。他出身于巴尔干半岛,受教于巴尔特门下,著译甚丰,是一个很有建树的结构主义叙事学家,叙事学(Nararlogy)一词就是由他提出的.他的《<十日谈>的语法))(1969年)一书是自普洛普以来叙事学领域里最重要的著作之一在(((十日谈)的语法》一书中,他将作品分成四个结构层次:故事(story)、序列(Sequenee)、命题(Propositjon)、词类(Partsofspeeeh),其中命题与序列是他论述的两个基本概念。命题是一个叙述句子,它是叙事体的基本单位,例“y打算惩罚x”,这就是一个命题。命题由名词(人物)、动词(动作)、形容词(特征)构成。序列则是一连串命题组成的完整独立的故事。如“x犯了过错一y打算惩罚x一x力图逃避惩罚、y误以为x没有犯法、y没有惩罚x”这就是一个完整的序列。《十日谈》中的每个故事就是由这样一牛序列或许多序列构成。托多罗夫一方面再细分层次中的部分,另一方面则进行概括性的推论。所有的命题必须是以下五种模式中的一种,即指示性、强制性、祈使性、条件式、预言式,而命题与序列的关系又表现出三种关系类型:时间关系、空间关系、逻辑关系,这些关系决定了序一列的绪构。托多罗夫的理论对叙事学的形成起了很大的作用。他扩大了叙事学研究的范围,·使叙事、学从对神话、民凤故事的研究转向叙事体的主要形式一一小说,同时,他用语法横式分析故事,把文学中语言的性质摆到更突出的位置.、-一_搜布雷蒙则主要研究叙事体的逻辑关系,他的理论也是从普洛普的功能姗论一起步的。在.’77《叙事体的逻辑》〔1973年)一文中,他对普洛普的功能分布提出了不同意见.他指出普洛普的功能排列只重视顺列,仅仅是单线发展,而忽视了因与果、手段与目的的逻辑关系.他认为一个原因不一定必然只有一个结果,例如射箭,就有中的与未中之分.叙事体发展过程中每个阶段都有选择,如图所示:J比二山:。。、。匕;月_/l日产f7曰I决兀目切门日匕l」二\、实现的可能性成功失败/、\未实现的可能性因此必须注意叙事逻辑关系的变化。他还指出普洛普的功能中有些必然的因果关系被中间一些无关紧要的功能所断开,以致逻辑关系里显得模糊。如三十一个功能中的第十七个(主人公被留下印记)和第二十七个(主人公被认出)之间就相隔太远,显得联系松散,因此,他要制定一个简单明了的逻辑体系,他认为叙事体中基本叙述单位不是功能而是序列,最小的序列就是一个三段式的逻辑关系。例如,1、受骗者被坏人的诡计所蒙蔽;2、进入圈套;3、坏人的阴谋得逞,这就是一个具有内在逻辑的三段式,这三项具有关系的功能就构成了一个序列.一部完整的小说,无论多长,多复杂,都能表现为众多序列的交织。布雷蒙关于叙述发展的可能性与选择性的理论进一步丰富了叙事学的内容。他要求理论要关注叙事体的逻辑发展,更准确地概括叙事体的结构模式。自布雷蒙后,叙述逻辑成为叙事学研究的又一领域。最后我们应该提到的是法国结构主义文艺批评家热拉尔·热奈特(GerardGenette)的著作《叙述话语))(1972年),这是一部系统论述叙事学的专著,在概念上,他仍继续借鉴语言学上的术语,但给予了较详尽的叙事学上的说明。全书共分五大部分,由五个核心概念组成。这五个概念是:顺序(order),进速(duration),频率(frequeney),语气(mood),语态(Uioce)等。顺序研究的是事件发生的时间与叙述时间,它包括叙述中提前、闪回、交错等技巧的运用。进速指的是事件的处理,探讨叙述过程中如何扩展、概述、删节事件。频率指的是事件发生的次数与叙述次数的关系,如反复描述仅发生一次的事件或仅描述一次重复发生的事件等。语气可细分为“距离”和“观点”,距离涉及到叙述与素材的关系,是描述还是再现是直接叙述还是间接叙述或者用“自由间接引语”等.“观点”传统的又称观察点,可再划分为叙述者知道的比人物多、比人物少,或与人物处于同一水平;也可划分为全知的“无焦点”观察,人物从一个位置或几个位置“内部聚焦”,人物的“外部聚焦”等。最后一个概念是语态,探讨叙述本身的活动。如果说语气是有关谁看的问题,那么语态则是关于谁讲。人们可以在事件发生之前、之后或其间讲述,叙述者可以是局外人,也可以是局中人,甚至可以是主人公。热奈特的著作比较清晰地阐明了叙事体的基本构成和技巧,进一步开拓了叙事学研究的领域,如时间、叙述语态等。热奈特的研究是对巴尔特、托多罗夫等人研究成果的承继和发展,《结构主义诗学》的作者乔纳森·库勒在《叙述的话语》导言中指出,热奈特的著作可看成是结构主义在叙事体研究方面的高潮。结构主义叙事学包容的范围十分广阔,除以上介绍的叙述结构的研究外,还包括文类、阅读等的研究。漫游在结构主义叙事学的长廊里,会发现有许多有价值的东西值得收集和挖掘。结构主义叙事学是在众多学科的交叉点上起步的,一开始就显示出与传统批评迥异的风格。结构主义叙事学具有两个重要特征。第一个特征是模式化,它将现代语言学的概念引进叙事体的研究,超出作品的表层描述,寻找象征性的模式,借以发现隐蔽的秩序。它研究的目的不再是诊释文学,而是找出文学的普遍框架,它所注重的不是具体作品的分析,而是理论模式的建立.结构主义叙事学的另一特征是它的整体性,它抛弃了对单个人物、主题、情节分析的常例,强调文学的宏观研究,注重层次间的相互关系,主张从内在结构中寻找叙事体的意义。这些正是现代科学对文学研究的冲击和渗透,也是西方现代社会人们对传统思维习J质的反动。可以说,结构主义叙事学在许多方面打破了文学批评的常规,同时也应该承认它在一定程度上弥补了文学研究的不足。结构主义叙事学的弱点与它的特点是联系在一起的,它的抽象性使叙事作品的美学意义和历史内容大大减少,再则它过分重视文学自身的系统而忽视创作主体的作用,忽视时代对创作主体的影响,这不能不是一个缺陷。结构主义叙事学虽然注重理论建设,但也不完全排弃对具体作品的分析。托多罗夫说过:“发展理论的最好阶梯是它的实践”①.西方的一些汉学家曾将结构主义运用于中国小说的研究,《世纪转换时期的文学》一书(加拿大多伦多大学出版社)是其中的一部。在这本论集中,唐纳德·霍洛齐(DonaldHolcoh)的博士论文(((官场现形记)—一部环境小说》就是从语义角度对《官场现形记》进行结构分析的。他首先将《官场现形记》划分成六十一个事件,再将这些事件按一定意义和逻辑排列成十个环形,从而从一部被历来评论家认为缺乏剪裁、仅是故事联级的小说中发现了一幅按内在特殊的统一原则建构的画卷。这本论文集的编纂者指出,要具体地揭示晚清小说的特殊性质,必须通过结构分析,才能发现那些似乎孤立的事件中的暗藏的联系,并只有借助结构分析,才能显现出共同模式下某一文化的变异。当然这种方法有时会失之牵强,这一点也正是结构主义叙事学在具体运用时最遭非议之处。七十年代以后,结构主义这朵理性之花已有谢意,但它在叙事学上的贡献是不可忽视的。尽管在结构主义之前,有一些小说理论家如詹姆斯、路伯克、福斯特等对小说理论有过认真的探讨,但叙事学大厦的真正设计是由结构主义者完成的。结构主义在叙事学上的成就,引起了各国批评界的关注,美、德、苏、意等国的学者对叙事学都有相当的研究,美国已形成自己的学派。对比之下,我国批评界则涉足较浅。对于结构主义叙事学的学习和借鉴,无疑会对我国的批评界带来一点新意,促使人们从一种新的角度,用一种新的思维方式去认识叙事体这一古老的文体,同时西方学者那种探索、创新的欲望对我们也是一种激励。将结构主义叙事学运用于中国的叙事体,会使人们获得过去作品分析时所缺乏的整体感,会使人们从过去忽略的部分发现新的价值,甚至对作品产生一种全新的认识。文艺理论应该是一个开放的体系,它需要不断地吸收、开拓、否定、创新。了解结构主义叙事学,吸收它的合理成分,以建立和发展我国的叙述理论,这就是我们研究的目的。①托多罗夫《叙事体结构分析》载美国《小说》杂志一九六九汪第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