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龙江讷河二克浅墓地及其问题探讨_安路

黑龙江洒河二克浅墓地及其问题探讨安路’贾伟明二克浅墓地发现于六十年代初①,后经多次复查,认为属嫩江流域青铜文化遗存。为深入研究这类遗存,经国家文物局批准,1985年秋季,黑龙江省博物馆对该墓地进行首次发掘。齐齐哈尔市文管站和呐河县图书馆撅人参加这项工作。这次发掘,明确了该墓地的文化内涵,获得了一批重要资料,使我们对嫩江流域的原始文化有了新的认识。本文将发掘的主要收获作一介绍,并对二克浅墓地的文化遗存进行初步探讨。一蕃地与荔葬墓地位于呐河县二克浅乡所在地村北,嫩江上游左岸的二级阶地,当地群众称凤凰山或敖包山。南距询(辛动尼(内蒙古莫力达瓦达斡尔族自治旗尼尔基镇)公路约300米,西临嫩江与莫旗隔江相望,向东25公里是访河县城(图一)。该县地处松嫩平原北缘,小兴安岭西麓,地势东北高、西南低。二=一吧`件产?~月毛图一。界论巧公里匕口,白爪蛋二几二二瓦二日妥二二克浅墓地地理位置示意图克浅以北为丘陵山地,溯至嫩江源地,则逐渐进入大兴安岭北端的伊勒呼里山区。墓地北端即丘岗最高处,有一条东西向水渠。西侧是自然断崖,因人工掘土采石,断崖向东扩延,使部分墓葬遭到破坏。据断崖暴露的残墓和采集的遗物l及发掘情况表明,以渠为界的凤凰山南坡,在南北长160米、东西宽,l0米的狭长范围内都属墓葬分布区。二克浅墓地表土为森林草原的黑色腐植土,厚20一40厘米;此层下是黄色亚粘土层,厚约60一100厘米;再下为红褐色强风化岩层,土呈砂粒状;最下面是花岗石基岩。这次发掘共开探沟七条,清理墓葬二十六座。,所有墓葬均开口于黑色腐植上层下,打破黄色亚粘土或强风化岩层。但有些墓填土内发现有碎陶片和打制石片,而黑色腐植土层下未发现遗迹,发掘至此层下墓日暴露即停止。二克浅墓地的排列,据初步揭露发现部分墓似有规律,即东西成排,南北成行。其中有一部分墓打破有规律的墓,或被其打破。墓葬形制均为竖穴土坑。有些墓的上部填土或步绍表周围堆积和排列石板块,米发现封土遗迹。大多数墓不用葬具,仅个别墓用石板隔成上、下两层,或在墓口棚盖桦树杆枝等。葬式以二次葬为多,少数墓为一次葬,或两种葬式合用。墓向依葬式不同有所区别。二次葬墓一般为东北-一西南向;一次葬墓多为北向(或偏西北),个别向西和西南向。二次葬墓多男女合葬,初步观察埋葬个体一至七人不等。少数墓内发现被烧黑的人头骨残片和局部烧灰,当是下葬时用火焚烧。这是一种火葬习俗,还是墓祭葬仪,有待于进一步探讨。个体,仰身直肢,头向20度。随葬品置于墓主头之顶部(图二)。二随葬遇物二克浅墓地随葬品不丰富。这次共发现陶、铜、铁、石、骨及桦皮等各种质地的遗物七十余件。遗物多放置在墓穴南端或墓主人头部附近。每墓随葬陶器一至二件。有些残破的陶器似在下葬时即已打碎,或表明了一种特殊的埋葬习俗。一次葬的墓主多见随身佩带铜泡等装饰品。此外,部分墓中随葬狗头和马的下叙。各类遗物中,陶器最富特征。、陶土粗经淘洗,夹细砂布褐色,’少数有灰、黑斑驳。焙烧火候不高,陶质疏松。多为手制套接,器耳加桦粘接。部分陶器经慢轮修整。器表略经磨光。凡施纹陶器,一种是用细绳(线)缠绕在薄片工具上,再用锐边压印出稀疏的连续坑点,坑点内可辨绳股痕迹;另一种即用薄锐工具戳刺成细长坑点。前者一般组成横线和折线纹,后者构图以三角形为主,也有动物形纹。两种施纹工艺多见于同一件陶器上。部分陶器素面无纹,饰红衣。器类有壶、罐、碗、杯、扁及鸭形壶残片和纺轮等。可分为实用器和冥器两种。金属器有铜器和铁器。铜器多为小型饰品,如铜泡、耳饰、双连片饰,还有链、小刀及饰螺旋纹的玲形器等。铁器已锈蚀、可辨器形有匕首和小刀。图二M6平剖面图、2、3.石银4、5、10.骨匕了.骨鱼镖9.骨锥三典数墓葬二克浅墓地内涵复杂。据初步考察,M6、MS、M24三座墓的葬俗和文化遗物似具有代表性,现予以介绍,以便了解该墓地基本情况。6号墓位于墓地中部西侧。墓穴为圆角长方形土坑,长1。76米,最宽0。6弓米,深0.36米。北端上部被M4打破。无葬具,墓主为成年随葬品骨器七件,石器三件。.骨鱼镖:三件,皆倒钩刺。85NEM6:8,扁圆柱体。两端尖,一端刻两倒钩刺,另一端隆起处穿孔以系绳。通长14厘米(图三,4)。骨匕形器:一件。85NEM6:4,圭形。一端尖,一端平直。尖端及两侧有磨光凹痕。长16。5厘,宽3。1厘米(图三,2)。骨匕:二件,皆刀形,85NEM6:5,系将兽骨的一侧削修成刃,使用痕不明显。长15.7厘米,最宽2.4厘米(图三,3)。骨锥:一件,85NEM6:9,用兽骨粗略削成,形状不规则。尖部断面呈菱形。长18。5厘米(图三,1)。324号墓位于墓地中部,墓穴略呈长方形竖穴土坑,北窄南宽。长19。4米,宽0。46一0。78米,深0.30米。无葬具。单人成年男性?()一次葬,头向零度。仰身直肢。大部骨骼保存完好。头侧和骨盆右侧分另纽随葬陶壶、陶杯各一件,左侧腰部佩带铁匕首和铁刀,附近还葬有锈蚀的条状小型铁器。下领及胸部发现三枚铜泡,石、铜珠饰散落于头、肩、骸骨等处。脚下随葬一狗头(图六)。图三M6出土器物.骨锥吃M6:9)2.骨匕形器CM6二4)3:骨匕(Ms,6).骨鱼镖(M6:8)5、6、7.石铁(M6:s、2、1)均l/2,?,泞石傲:三件,用蛋白石和隧石压制成,均三角形凹底,(图三,5、6)。85NEM6,3,蛋白石质,凹底,两翼内弧。通高2。5厘米,底宽1.1厘米(图三,7)。8号墓位于墓地中部西侧。墓穴为长方形竖穴土坑。坑口西、南边不规则。墓口长3.20米,宽1.25一2.07米;墓底长2。9米,宽1.26一1.3米,深1.10一1。41米。墓向西南一一东北。无葬具,七人?()二吹合葬,骨骼散乱于墓底,仅存头骨、镜骨及股骨等。南端放置陶器(图四)。随葬品陶器二件,皆夹细砂黄褐陶,器表略磨光。壶:一件。85NEMS:1,直颈,微侈口,附单竖耳。圆折腹,平底。须部饰压印绳点组成的横线纹和折线纹。上腹部饰戳刺三角纹和动物纹各一周。口径9厘米,腹径20.03厘米,底径7。8厘米,颈高6厘米,通高22。40厘米(图五,1)。筒形罐:一件。85NEMS:2,口微侈,唇略尖,微鼓腹,平底。底与口直径相仿,上腹附小单环纽。饰压印绳点组成的横线纹、折线纹和戳刺三角纹带。口径10厘米,底径9厘米,高15厘米(图五,2)。图四MS平面图·陶壶2.筒举雄r『̀川一’币沛犷啊图五MS出土器物.陶壶(MS:1)2.筒形罐(Ma:2)均3/10图六M24平面图1.料珠2.玛瑙珠3、4、6.铜泡6铁匕首7.料珠8陶杯9.狗头骨米,高6。6厘米(图七,l)。铁器二件。匕首.一件。s5NEM24:6,双面刃,中间起脊。铁柄夹木把,柄上仍残留朽木痕,柄首略弯。柄刃间加铜箍。残通长26.5厘米(图七,7)。小刀.一件。85NEM24,12,单面刃,直背弧刃,铁柄夹木把,首端仍残留朽木痕。刃残。残长1108厘米,柄长3。7厘米(图七,6)。铜器四件。铜泡:三件,皆圆形凸起,素面,背附单钮。s5NEM24:4,直径2.5厘米(图七’,3)。管形饰.一件。85NEM24:12,管状,中部圆鼓,两端有弦纹。长2。8厘米,直径10.陶壶11.铁刀12.铜饰随葬品陶、石、铜、铁器共十一件。陶器二件,皆夹细砂黄褐陶,素面。、双耳壶.一件。s5NEM24:10,手制套接粘成,器形不规整。侈口圆唇,束须折腹,平底。颈附竖双耳(残)。上腹至口涂饰红衣,因剥落故图案不清。口径7.6厘米,腹径10.22厘米,底径6。6厘米,高12.80厘米(图七,2)。单耳杯:一件。85NEM24:8,敞口,斜直壁,小平J康。附单竖桥耳下垂。素面。口径7.6厘米,底径4厘0。7一1。1厘米(图七,5)。石器三件。管珠:三件,用玉石和玛瑙石等磨制,单向钻孔。85NEM24:2,长管状,长2.1厘米,外径0.7厘米(图七,4)。四有关向题的探讨松嫩平原原始遗存丰富,目前已初步探明有白金宝文化(汉书一期文化).和汉书二期文化。二克浅墓地的发掘,为研究嫩江流域原始文化增添了新资料,并提出了新的课题。(一)二克浅墓地的两类文化遗存二克浅墓葬址时间延续很长,大体包括了两类文化遗存。MS与M12,墓向一致,葬式相同,均出土同类型的饰戳刺三角纹和压印绳点纹的细砂单耳陶壶。它们应同属一种文化。另一类遗存可以M24和M26为代表,M26出土的两件陶壶,直颈平唇,素面无纹饰,与M24出土的同类陶器相似。可见两类墓葬随葬品的风格迥然不同。根据M26打破M12的地层关系及其文化内涵,我们认为上述墓葬分别代表了二克浅墓地不同时期的两类文化遗存。1.早期遗存是白金宝文化中的新类型。以MS、M12为代表的早期遗存陶器多为夹细砂黄褐陶,火候较低,陶质疏松,器表磨光不精。纹饰以戮刺三角纹和压印稀疏绳点组成的横线纹、折线纹为主。主要器类有单耳壶、口径和底径相等,微鼓腹的筒形罐、折沿曲腹筒形罐、钵形罐、双耳折肩壶、浅袋足素面扁、深腹碗及合范铸造的小刀、泡、嫉等小件青铜器。这种遗存与白金宝遗址Hl和Fl①及以它们为代表的白金宝文化白金家类型,既有相似之处,也有很大差别。其相同点是,两者都有筒形罐,钵形罐(或称钵)、扁等,均流行陶器「!沿附单耳作风和压印的施纹方法。这种共性表明,两者应也吮份洲州训·小?ō扔猎05飞认V人!//户l/护~、、\_//1.陶怀(M24泡(M24:4)(M24:12)图七;8)M24出土器物2.陶壶心M24二10)3.令万J叹.管珠(M24:2)导.铜管形饰6.铁刀(M24:11)7.铁匕首(M24:6)1、2、7.3/10余3/10同属白金宝文化系统。但二者陶系、器类(同类器物的形态)、压印纹饰的琉密和构图等方面均与白金宝类型有所区别。这些不同因素尚难看出二克浅墓地早期遗存(年代大体主晚于自金宝类型)是从白金宝类型直接继承演变而来。所以,二克浅早期遗存和自金宝类型之间的不同,很可能反映了一种地域性差别,前者则可能代表了白金宝文化在嫩江_L游地区的一种地方性资体。根据目前资料,我们认为不应简单地将二克浅早期遗存划归白金宝类型,应称为白金宝文化二克浅类型。诚然,自金宝类型和二克浅类型存在着遗存形式(即前者为遗址,后者为葬墓)的不同,但在吉林大安汉书遗址发现的自金宝文化(即汉书一期文化)墓葬,其随葬遗物①与白金宝遗址的同类器物完全一致,说明自金宝文化自金宝类型的墓葬与遗址,其遗物灼基本组合、形态是相同的。因此,由遗存形式的不同而形成二者(即二克浅早期遗存与白金宝类型、之间的差别,这种可能性是很小的。二克浅类型的遗址及其分布区域,尚需进一步开展工作以求解决。但富裕县小登科、林甸牛尾巴岗墓葬等地点的遗物是探索二克浅类型向南分布的线索,向北则有可能分布于嫩江仁游洽岸及其支流的浅山地区。2.晚期遗存(如M24和M26等)与二克浅类型存在很大差别。除夹细砂陶质与二克浅类型相同外,器形(如平唇素面壶、双耳壶)、器表装饰(素面施红衣)等均显示出独自特征。这类遗存在金属器方面似较多地使用了铁器,已超出了青洞文化范畴。M24.出土的铁匕首,柄作回首状,具有我国北方草原民族的风格。这种遗存可能代表了嫩江流域铁器时代的文化面貌,应区别于早期的二克浅类型遗存。与之近似的墓葬在小登科④和嫩江下游的官地⑥等地曾有发现。这类遗存不应划入自金宝文化,而与汉书二期文化具有某些相近的因素。至于这类晚期遗存的内涵及其与白金宝文化、汉书二期文化的相互关系旨何,还有待于今后的工作。(二)墓地年代1。二克浅类型的年代。二克浅类型器类,形态与白金宝遗址Hl和FI的同类器物相似。如MS筒形罐形制和陶壶口沿附耳的作风在白金宝遗址⑥较多见,说明它们的年代相近。但二克浅类型的典型纹饰,即压印琉绳点组成的横线纹、折线纹和戳刺三角纹在白金宝遗址中不见。戳刺三角纹在大安东山头墓葬①和小登科部分墓葬⑧中都有发现,同时还见于年代较白金宝类型晚的汉书二期文化⑨。由此可见,二克浅类型的相对年代应晚于自金宝遗址Hl、FI为代表的白金宝类型,早于汉书二期文化。二克簿类型M12出土三件柳叶形铜锨,形制与夏家店上层文化的铜铁L相同。小登科墓葬中出土的饰戮刺三角纹陶壶与MS出上的陶壶类似,与此同时小登科墓中还出土了滑石铁范@,银呈双翼形,接近朝阳十二台营子L的铜银。白金宝类型HI碳一王4测定为距今2900士100(半衰期5730,树轮较正),相当于中原地区的西周中期L;夏家店上层文化年代相当西周一一春秋,不晚于战国早期;十二合营子的铜敬也不早于春秋初期⑧,上述年代范国均在西周至春秋时期。因此,二克浅类型的年代大体相当春秋时期,上限可能更早。2.晚期遗存的年代。属于二克浅晚期遗存的M26打破白金宝文化二克浅类型的M12,两者器物群差别很大。晚期遗存的M26出土了形制与汉书二期文化近似的陶壶L。M24的铁匕首与内蒙地区战国以后的金属兵器形制相近L。因此,二克浅墓地晚期遗存的年代应晚于春秋末,约相当于中原地区的战国一一汉代。关于M6随葬器物及葬俗较特殊,其相对年代可能较早。此类遗存值得注意。因目前发现较少,文化性质还有待进一步研究。另外,小登科墓葬的年代间题,以往多认为它的时间较早。根据上述比较,我们认为小登科墓葬的年代当晚于白金宝遗址Hl和Fl,约相当于春秋时期,有些墓可能晚·到战国以后。(三)埋葬习俗二克浅墓地的葬俗较复杂。初步观察其墓葬排列似有一定规律。二次合葬墓(包括一次葬与二次葬合并墓)东西成排,南北成行。l落穴基本为东北一一西南向。而一次葬墓的头向则不统一。有的与二次合葬墓大体一致,有的却存在较大差别,随葬遗物也不尽相同。墓葬周围列石和填土上部堆砌石板的习俗,多见于二次合葬墓。这些现象应与当时人们的生产、生活及社会组织有着密切的联系。墓向是埋葬习俗的重要内容之一。凡田野考古发现的古代墓地,如果属于同时期的向一个氏族或部族,其墓向应基本一致。若成组墓向出现了较大偏差,且组内墓向基本一致,那么,这种差别便是我们探索文化分期和文化属性的重要线索。二克浅墓地仅是初步揭露,发现M12墓穴(二次合葬,东北一一西南向)被M26(一次双人合葬,头向正西)所打破。这种不同墓向的打破较之同一方向的打破更能体现出葬俗的差别。二次合葬墓周围列石和上部堆砌石.板的现象表明,这部分墓的埋葬习俗可能具有一定的原始崇拜意义。所以,我们感到二克浅墓地所反映的埋葬习俗方面的差别,应标志着宗教信仰的不同,即人们共同体的原始崇拜各不相同。在社会发展的早期阶段,这种情况尤为突出。不同埋葬习俗形成的原因,无外乎是同一墓地存在着不同的氏族、部落或民族共同体,或者是同一氏族、部落或民族共同体在不同时期埋葬习俗的反映。二克浅墓地葬俗的差别究竟属哪一种性质,还要在全面揭露的前提一「,对文化内涵,分期及埋葬习俗等方面作全面系统考察后,才-能得出确切结论。(四)关于蓖纹装饰间题陶器装饰蓖纹的工艺在东北地区发现较多,其施纹工具曾在内蒙富河沟门新石器时代遗址中有所发现⑥。它是用一种木或骨质的薄片,边缘刻成蓖齿形,用它压印在陶器胚胎的表面上,形成相间排列的连点印痕,这一可谓真正的压印蓖纹。过去人们一向认为,白金宝文化中发达且富有特征的压印蓖纹,是用蓖齿形工具或一种带齿的小轮滚动压印制成。通过对二克浅墓地的发掘,使我们重新认识了这种纹饰。白金宝文化的所谓蓖纹,无论是纹饰形态还是制作工艺,均与上述蓖纹大不相同。它的施纹方法是用线、绳或麻、毛一类纤维缠绕在薄片工具上,然后用薄片的边缘压印在陶器上,这样印出的“蓖点”,是一种较长的坑点印痕,在每个印痕中仍保留了纤维纺拧成的绳股痕迹。由于线或绳是一周一周地绕在工具上,使得这种纹饰的每个印痕的狭长方向与整体排列的方向有一定的夹角,绕的密者为90度左右,绕得稀疏者近于巧度的倾斜,同时因缠绕方向一致,所以坑点印痕及绳股痕迹的倾斜方向也是一致的。白金宝类型与二克浅类型的压印纹在施纹方法和纹饰形态上有一定区别。前者一般是用细线类密绕后压印,其印瘾为细密线点状,.线股痕不清,沟槽痕深凹;后者则多是用粗绳类疏绕施压,印痕为坑点状,而绳股、沟槽痕等恰与自金宝类型相反。这种纹饰还见于亚布力砂场遗址的陶器上。它与富河沟门、红山文化的用蓖齿形工具压印的蓖纹迥然不同,应属不同的制作工艺。自金宝文化的压印纹,其实质是一种具有一定艺术表现形态和几何构图的压印绳(或线)点纹。如果离开这个特定意图的构思,用缠绕绳、线的片状工具,漫无规律地拍印在陶器上,则形成了白金宝类型中陶扁上的名符其实的绳(线)纹。因此,自金宝文化的这种压印纹饰,不应笼统地称为压印蓖纹,而对白金宝类型和二克浅类型,则应分别以压印线点纹和压印绳点纹称呼为宜,从而区别于真正的压印蓖纹。目前,这种以压印线、绳点纹组成各种图案为装饰的陶器,在白金宝文化及松嫩平原上多有发现并独具特色。三江平原从新石器时代到辽金时期,则流行一种粗而宽的铭齿形印纹及用同一愧齿形工具刮抹后形成的平行弦纹。这种区域性特征的差别,无疑会启迪我们对文化渊源、交流和影响以及考古文化的族系等问题进行更深入的研究。因此,对压印蓖纹和压印绳(线)点纹的认定和区分,当有其重要意义。二克浅墓地的资料,表明了嫩江流域原始文化的复杂性,这种复杂性则反映了这一地区古代民族不断迁徙、融合的历史过程。对此,我们仅仅是初步的认识,还必须依靠今后的田野发掘和全面系统的整理研究去不断地纠正和补充。〔责任编辑于建华〕注释①黑龙江省博物馆:咤嫩江沿岸细石器文化遗址调查》,《考古》1961年第10期。②⑧函黑龙江省文物工作队:`黑龙江肇源白金宝遗址第一次发掘》,《考古》1930年第4期.⑧吉林大学厉史系考古专业等:《大安汉书遗址犬掘的主要收获》,《东北考古与历史》(丛刊、19a2年,第一辑。第237页(图二:1、4)。④同①;张泰湘、曲炳仁:嵘黑龙江富裕县小登科出土的青洞时代遗物粉,《考古》1084年第2期.⑤赵善洞:《黑绝江官地遗址发现的墓葬》,《考古》1965年第1期.①同⑧第玲7贡(图二:2)。⑧同①,(图七:2);弓长泰湘、曲炳仁:`黑龙汀富浴县小登科出土为青铜时代遗物》,《考占》1934年第2期.13了页(图一:4)。⑨同①,第玲9页(图六:4):吉林大学厉史系考古专业:嵘吉林扶余北长岗子遗址发掘简报》,咤号占》生]7J革奈三铝第1生2页e图三:12、5).L中国社科院考古研究所内蒙队:心赤峰药王庙、夏家店遗址试掘报告》,`考古学报》1974年第1期(图三:1的。同出的一件(M12:4)为三翼形(图三:幻,其年代不早于春秋末。@《考古》1934年第2期(图三和图一:4)。@朱贵:《辽宁朝阳十二台营子青铜短剑基》.《考古学报》1960年第1断。@沐法:`中国东北系铜剑初论》.《考古学报》1980年第2期.第148页一150页(图三:5、的.L同①,第1盯页(图二:的。L田广金:《近年来内蒙占地区的匈奴考古》.咤考古学报》1983年第1期.图五。@中国社科院考古研究所内蒙队:《内蒙古巴林左旗富河沟门遗址发掘报告》,心考古》196`年第1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