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莉端 汉语疑问代词“怎么”与印尼语“bagaimana”类词语对比分析

游莉端 汉语疑问代词“怎么”与印尼语“bagaimana”类词语对比 分析 定性数据统计分析pdf销售业绩分析模板建筑结构震害分析销售进度分析表京东商城竞争战略分析 题 快递公司问题件快递公司问题件货款处理关于圆的周长面积重点题型关于解方程组的题及答案关于南海问题 目:汉语疑问代词“怎么”与印尼语 “bagaimana”类词语对比分析 院,系, 华文学院 专 业 华文教育 届 别 2016届 学 号 1398161082 姓 名 游莉端 指导老师 胡建刚 副教授 华侨大学教务处印制 2016年5月 摘 要 汉语疑问代词“怎么”有多种功能，即表示疑问、虚指、任指、反诘、惊异、某种程度。因为疑问代词“怎么”的用法复杂多样，造成印尼学生很难全面地掌握它。为有助于分析、解决印尼学生使用“怎么”这一难点，本文运用对比分析的研究 方法 快递客服问题件处理详细方法山木方法pdf计算方法pdf华与华方法下载八字理论方法下载 ，从句法、语义的角度对“怎么”与印尼语相对应的词语“bagaimana”类词语进行了全面、深入的对比分析，探讨了它们复杂的对应情况和句法表现，归纳了其异同。本文得出的结论对印尼学生的汉语学习有较好的参考价值。 关键词:“怎么”;印尼语;“bagaimana”;对比分析 1 ABSTRACT Chinese interrogative pronoun "zenme" has variety of functions which are express doubt, implicit, all-inclusive, rhetorical question, surprised and level. Since interrogative pronoun "zenme" has variety of functions, it causes some difficulties to a lot of Indonesian students in learning "zenme". In order to analyse and solve this problem, this thesis adopted comparative study, using their sentence structures and word meanings to make a detailed comparative analysis between "zenme" and its corresponding words in Bahasa "bagaimana"-category words, delved the correspondence between them and their syntactic form, and sum up the similarities and differences between those two. The conclusion of this thesis has a reference value to Indonesian students in learning Chinese language. Key words:“zenme”;bahasa;“bagaimana”;comparative analysis 2 目 录 摘 要 ................................................ 1 ABSTRACT ............................................ 2 引 言 ................................................ 5 一、表示疑问的“怎么”与“bagaimana”类词语对比分析 ...... 7 (一)询问原因的“怎么”与“mengapa、kenapa”对比分析 7 (二)询问方式的“怎么”与“bagaimana”对比分析 ..... 12 (三)询问情状的“怎么”与“ada apa”对比分析 ....... 19 (四)询问性质的“怎么”与“apa、bagaimana”对比分析 22 二、表示虚指的“怎么”与“bagaimana”类词语对比分析 ..... 23 (一) 与“不知道”等连用的“怎么”与“kenapa、 bagaimana、apa”对比分析 ..................... 23 (二)与心理动词连用的“怎么”与“bagaimana”对比分析 25 (三)“VP+怎么+VP”式中的“怎么”与“bagaimana”对比 分析 ....................................... 26 三、表示任指的“怎么”与“bagaimana”类词语对比分析 ..... 27 (一) “不论„„怎么„„都”式中的“怎么”与“apa、 bagaimana”对比分析 ......................... 28 (二)前后两个“怎么”相呼应，表示条件关系的“怎么”与 “bagaimana、apa”对比分析 ................... 32 3 四、表示反诘、惊异、某种程度的“怎么”与“bagaimana”类词 语对比分析 ....................................... 39 (一)表示反诘的“怎么”与“bagaimana、mana、kenapa” 对比分析.................................... 39 (二)表示惊异的“怎么”与“apa”对比分析........... 43 (三)表示某种程度的“怎么”与“terlalu”对比分析 ... 44 结 语 ............................................... 46 注 释 ............................................... 47 参考文献 ............................................. 49 后 记 ............................................... 51 4 引 言 汉语疑问代词“怎么”本身的功能很复杂，表示的意义类型也多种多样，这使很多印尼汉语学习者很难完整地掌握它。另外，汉语的“怎么”与印尼语的“bagaimana”、“apa”、“kenapa”等词语相对应，使得学生运用“怎么”这个词语难上加难。笔者对60位来自华侨大学华文学院高级阶段(三、四年级)的印尼留学生进行了简单的调查:让他们每人用“怎么”造十个句子，并对其中没有出现的用法进行举例，询问他们是否学过该用法。 本调查共收到了600个句子，有效句子为581个(96.83%)，其19个无效句子是不符合语法规则的，如: * 他做的饭不怎么。 * 这道题怎么难。 调查结果如下表: 高级阶段印尼留学生运用“怎么”频率统计 功能 句子(个) 比例 询问原因 156 26.85% 询问方式 227 39.07% 表示疑问 询问情状 23 3.95% 询问性质 9 1.54% 与“不知道”等连用 12 2.06% 表示虚指 与心理动词连用 0 0% “VP+怎么+VP”式 0 0% “不论„„怎么„„都”式 52 8.95% 表示任指 前后两个“怎么”相呼应 3 0.51% 表示反诘 81 13.94% 表示惊异 1 0.17% 表示某种程度 17 2.92% 5 根据访谈的结果，学生不使用某用法的原因是:占38.3%的学生没学过;占41.6%的学生学过，但很少使用;占20%的学生学过，但回避使用。 从上所述，可以发现即便是高级阶段的印尼留学生，他们在使用疑问代词“怎么”时还是会出现错误，掌握地也不够全面,用法过于集中。因此，本文将从“怎么”和“bagaimana”类词语的句法、语义两个方面进行具体的对比。希望对印尼学生掌握好汉语疑问代词“怎么”有所帮助，且可以为教授印尼人汉语的教师提供一些参考和启示。 1. 研究方法 本文主要运用语言学对比分析的方法，从句法、语义两个角度对汉语的“怎么”与印尼语的“bagaimana”类词语进行全面、深入的分析。 其中语料来源，汉语主要来自于北京大学的汉语语料库，印尼语的语料主要选自Andrea Hirata《Laskar Pelangi》、Pram《Arus Balik》、Habiburrahman Saerozi《Ayat-ayat Cinta》、Dee《Supernova》。也有个别常见例句为自造语料。 2. 文献综述 金锡谟(1983)把“怎么”的用法分为5大类，即问情状、性质、方式、原因、行动等;表示虚指;表示任指;表示某种程度;用于反问或感叹。除此之外，还提到了“怎么”主要的句法特点:可以充当谓语、定语、状语和宾语;可以重叠使用;可用来单独提问，并独立成句;“怎么”之前可接受某些副词的修饰，其后也可加时态助词“了”。 邵敬敏(1996)认为“怎么”的疑问功能有三个:询问原因、方式和性质，还提到了各的语法作用。此外，也谈到了“怎么”位于句首与语首的区别。接着，对“怎么”相似词，如:“怎么样”、“怎样”、“为什么”进行了详细的对比。最后，谈了“怎么”疑问句的反诘程度与功能类型。 方绪军(2002)从句法功能、用法、词性三个层面具体地分析了疑问代词“怎么”。他认为“怎么”在用于疑问时，可以作状语、定语，一般不作主语、宾语，也不直接作谓语。接着，从句法功能的角度出发来介绍“怎么”的语义，即:询问性质、询问方式、询问原因。此外，还简单地介绍了“怎么”的非疑问用法——表示任指、不确指、无所指。 6 丁声树(2002)对“怎么”一词的疑问用法作了详细的阐释。丁先生指出“怎么”修饰动词结构时，是问方式的，这时,“怎么”不能放在主语前头。此外，丁先生还讲到了一条规律，即“怎么”后头若有否定词，总是问原因的，不是问方式的。“怎么”在句子中可以单独作谓语、宾语、补语，用来问情况或行动，但作宾语或补语时候比较少。而有时候“怎么”单独放在句首，表示惊异，作用近似一个叹词。丁先生还提到疑问代词的主要用处是询问，就是不知而问。除了询问，疑问代词还有三种用法:反问、任指、虚指。 吕叔湘(2014)指出“怎么”属于疑问指称词，主要可用来询问情状和原因。所谓的情状，包括事物本身的性质和状态及动作的容状等等。除此之外，吕叔湘先生还指出“怎么”可以用作无定称代词，不用于询问，只是表示任指和虚指。 目前，关于“怎么”和印尼语的“bagaimana”类词语对比分析的研究还比较少，仅个别出现在汉语和印尼语关于疑问句习得的研究文献中，如古思蒂的《印尼学生汉语特指问句习得研究》。但该文也只对“bagaimana”、“kenapa”两个词语进行了分析。对“怎么”和“bagaimana”类词语的对比分析，值得进一步进行研究。 一、表示疑问的“怎么”与“bagaimana”类词语对比分析 表示疑问，是疑问代词“怎么”的核心功能。“怎么”在表示疑问时，主要有以下四种用法，即:询问原因、询问方式、询问情状、询问性质。“怎么”的这四种功能，与印尼语“bagaimana”类词语存在着复杂的对应关系。 (一)询问原因的“怎么”与“mengapa、kenapa”对比分析 “怎么”在汉语中主要功能之一是询问原因，如: ,1,那你怎么不劝他, ,2,你怎么变得如此客气, ,3,怎么那么听话呢, 在印尼语中，与询问原因的“怎么”相对应的词语有两个，即:“mengapa”、“kenapa”。“mengapa”、“kenapa”在印尼语中的意思并不完全相同，但表原因 7 时，两者是可以互换的，且所表达的意义相同。例如: ,1’,汉,那你怎么不劝他, 印,Mengapa/kenapa kamu tidak bujuk dia? 怎么 你 不 劝 他 ,2’,汉,你怎么变得如此客气, 印,Mengapa/kenapa kamu menjadi begitu sungkan? 怎么 你 变得 如此 客气 ,3’,汉,怎么那么听话呢, 印,Mengapa/kenapa begitu penurut? 怎么 那么 听话 另一方面，虽然“mengapa”、“kenapa”在表原因时可以互换，但“kenapa” 相对来说更多用于口语中，如: ,4,印,Kenapa dia berbohong? 怎么 他 撒谎 汉,他怎么撒谎, ,5,印,Kenapa kamu tidak makan? 怎么 你 不 吃 汉,你怎么不吃啊, ,6,印,Kenapa minuman ini tidak enak? 怎么 饮料 这 不 好喝 汉,这饮料怎么不好喝, 在以上例句中，更多的时候说话者会选用“kenapa”。 但在句法上，汉语“怎么”往往出现在句子中间，紧跟在主语后，谓语前， 8 而“mengapa、kenapa”往往出现在句首。放在主语前的“mengapa、kenapa”是首选。 表1 询问原因的“怎么”与印尼语对应情况(一) 汉语常用句式 印尼语的对应句式 首选 (主语)+怎么+AP/VP mengapa/kenapa+(主语)+(AP/VP) 次选 怎么+(主语)+AP/VP (主语)+mengapa/kenapa+(AP/VP) 从表1可以发现，印尼语的“mengapa、kenapa”在询问原因时可以以光杆形式单独使用，这种用法汉语的“怎么”不具备。例如: ,7,印,A,“Tapi itu tidak mungkin.” 可是 那 不 可能 B,“Kenapa,” 为什么 汉,A,“可那是不可能的。” B,“为什么,” ,8,印,“Kenapa?! Kenapa?!”Nabil sontak duduk siaga. 为什么 为什么 ,人名, 突然 坐着 不动 汉,“为什么,，为什么,，”娜比突然坐着不动。 以上两例的“kenapa”可以和“mengapa”互换，但“kenapa”相对来说比 mengapa、kenapa”以光杆形式单独使用时，它是充当谓语的，与较常见。当“ 汉语的“为什么”相对应。 另外，“怎么”、“mengapa、kenapa”和AP/VP间常常可以用上其他副词，如: ,9,汉,怎么还不来, 印,Mengapa/kenapa masih belum datang? 怎么 还 不 来 9 ,10,汉,你怎么才来, 印,Mengapa/kenapa kamu baru datang? 怎么 你 才 来 ,11,汉,怎么刚吃饭哪? 印,Mengapa/kenapabaru makan nasi? 怎么 刚 吃 饭 需要注意，这里副词不可以是“才能(baru bisa)”，因为此时“怎么”就是询问方式的了，如:“怎么才能幸福呢,”。在印尼语中，如果“baru bisa”加在“mengapa、kenapa”和AP/VP之间，句子就不能成立了，因为该副词是不能与“mengapa、kenapa”搭配使用的。例如: 12,汉,怎么才能追到梦想,,询问方式, , 印,* Mengapa/kenapa baru bisa meraih mimpi? 怎么 才能 追到 梦想 ,13,汉,怎么才能吃饱,,询问方式, 印,* Mengapa/kenapa baru bisa kenyang? 怎么 才能 吃饱 丁声树(2002)提到了，“若‘怎么’后头有“这样、那样”等代词，那说 1明句子惊讶的语气重，询问的意少。”在印尼语中也有这种句式，即“mengapa、kenapa”后加上“begini(这样)”或“begitu(那样)”。但“begini”后不可以有形容词，只有“begitu”后可以。例如: ,14,汉,他怎么这样啊, 印,Mengapa/kenapa dia begini? 怎么 他 这样 10 ,15,汉,你怎么这样做呢, 印,Mengapa/kenapa kamu begini kerjainnya? 怎么 你 这样 做 ,16,汉,怎么这么贵呀, 印,Mengapa/kenapa begitu mahal? 怎么 这么 贵 ,17,汉, 设计方案 关于薪酬设计方案通用技术作品设计方案停车场设计方案多媒体教室设计方案农贸市场设计方案 怎么那样快就完成了, 印,Mengapa/kenapa program desainnya begitu cepat selesai, 怎么 方案 气瓶 现场处置方案 .pdf气瓶 现场处置方案 .doc见习基地管理方案.doc关于群访事件的化解方案建筑工地扬尘治理专项方案下载 设计 那样 快 完成 表2 询问原因的“怎么”与印尼语对应情况(二) 汉语常用句式 印尼语的对应句式 怎么+“这样、那样”等+AP mengapa/kenapa+begitu+AP 怎么+那样+(VP) mengapa/kenapa+begitu+(VP) 怎么+那么+VP mengapa/kenapa+begitu+VP 怎么+这样+(VP) mengapa/kenapa+begini+(VP) 怎么+这么+VP mengapa/kenapa+begini+VP 印尼语的“mengapa、kenapa”后可以只带NP，而汉语的“怎么”需要再加 上其他成分来连接NP。例如: ,18,印,Mengapa/kenapa saya, 怎么 我 汉,怎么是我, ,19,印,Mengapa/kenapa bola adik? 怎么 球 弟弟 汉,怎么是弟弟的球, 11 可见，“mengapa、kenapa”后面若直接带NP的话，其汉语的对应形式则需要在“怎么”和NP之间加上系动词“是”。但是，加了“是”后，谓语就变成VP了，而印尼语的谓语是NP。 表3 询问原因的“怎么”与印尼语对应情况(三) 汉语常用句式 印尼的对应句式 怎么+是+NP mengapa/kenapa+NP (二)询问方式的“怎么”与“bagaimana”对比分析 在询问方式时，“怎么”只能充当状语，后面一定要带肯定式的动词(动词若是否定式的，只能用来询问原因)，如: ,20,怎么来,,询问方式, ,21,那个事怎么解决,,询问方式, ,22,怎么不来,,询问原因, ,23,那个事怎么不解决,,询问原因, 吕叔湘(2004)谈到了“做一件事情有做的方式，不做一件事情就无方式可 2言。”印尼语也不例外，动词不可以是否定式的。但是，“怎么”后的动词不管是肯定式还是否定式的，句子都可以成立，不过否定式的只能用来询问原因。而印尼语用来询问方式的“bagaimana”后只能带肯定式的动词，若动词是否定式的，句子就不能成立了。例如: ,20’,汉,怎么来, 印,Bagaimana cara datangnya? 怎么 方法 来 ,21’,汉,那个事怎么解决, 印,Bagaimana cara menyelesaikan masalah itu? 怎么 方法 解决 事 那 ,22’,汉,怎么不来,,询问原因, 12 印,* Bagaimana cara tidak datangnya? 怎么 方法 不 来 ,23’,汉,那个事怎么不解决,,询问原因, 印,* Bagaimana cara tidak menyelesaikan masalah itu? 怎么 方法 不 解决 事 那 此时，“bagaimana”后通常跟着“cara(方法)”一词。 在询问方式时，“怎么”与“bagaimana”各有各的特点: ? “怎么”只能放在主语后，而“bagaimana”往往放在主语前，位于句首， 如: ,24,汉,我们的中学老师怎么教呢, 印,Bagaimana cara guru SMP kami mengajar? 怎么 方法 老师 中学 我们 教 ,25,汉,他怎么问你的, 印,Bagaimana cara dia nanya kamu? 怎么 方法 他 问 你 在印尼语中,句中若无主语,动词往往放在“bagaimana+cara”后面，VP后 还要加后缀“-nya”。动词若是不及物动词，后缀“-nya”是用来使动词、形容 词成为名词性的词语;若是及物动词，后缀“-nya”是用来代替宾语。如: ,26,汉,怎么死, 印,Bagaimana cara matinya? 怎么 方法 死 ,27,汉,怎么打, 印,Bagaimana cara pukulnya? 怎么 方法 打 13 汉语的“怎么”并没有受到这种限制，不管有无主语，汉语的动词都紧挨着 “怎么”后面。 表4 询问方式的“怎么”与印尼语对应情况(一) 汉语常用句式 印尼语的对应句式 主语+怎么+VP bagaimana+cara+主语+VP 怎么+VP bagaimana+cara+VP(加后缀“-nya”) ? 询问方式的“怎么”后面必带动词，印尼语的“bagaimana”则不然，准 确地说可以用后缀“-nya”来代替。例如: ,28,印,A:“Ia pun berkata pelan, ditujukan padaku: 617 simbol.” 他 也 说 悄悄 指 给我 617 标志 B,“ Sebesar itu? Berapa lama? Bagaimana caranya?” 久 怎么 方法 大 那 多 汉,A,“他也悄悄地说,指给我,617个标志。” B,“那么大,多久,怎么做到的,” ,29,印,A,“Dia masih hidup sampai sekarang.” 他 还 活 到 现在 B,“Bagaimana caranya?” 怎么 方法 汉,A,“他还活到现在。” B,“怎么做到的,” ,30,印,Kalau ingin berubah, bagaimana caranya? 如果 想 改变 怎么 方法 汉,如果想改变,怎么个改变法,怎么改变,, 14 “bagaimana+caranya”是个固定搭配，只能在一定的语境当中使用: a. 对方说话时提到了某件事，答话人想询问做该事的方式【见例(28、29)】; b. 说话人在前半句中提到了某件事，后半句可以用“bagaimana+caranya” 来询问怎么做到该事的方式【见例(30)】; 例(28-30)中的“caranya”的意思分别为“能做到617标志的方法”、“还能活着的方法”、“改变的方法”，后缀“-nya”是用来代替VP的。 如果用“bagaimana+caranya”来询问已发生的事时，其汉语的对应形式是“怎么做到的”【见例(28、29)】;如果用“bagaimana+caranya”来询问未发生的事时，其汉语的对应形式是“怎么个+动+法”或“怎么+动”,前半句经常用表示假设的连词“kalau(如果、若)”【见例(30)】。 表5 询问方式的“bagaimana”与汉语对应情况(一) 印尼语常用句式 汉语的对应形式 已发生的事 怎么做到的 bagaimana+cara(加后缀“-nya”) 怎么个+动+法 未发生的事 怎么+动 ? “bagaimana”后的动词如果是及物动词，一定要有宾语，汉语的“怎么” 则没有受到这种限制。例如: ,31,汉,怎么买, 印,Bagaimana cara belinya? 怎么 方法 买 ,32,汉,怎么解决, 印,Bagaimana cara menyelesaikannya? 怎么 方法 解决 ,33,汉,怎么煮, 印,Bagaimana cara masaknya? 怎么 方法 煮 15 例(31-33)中的“beli(买)”、“menyelesaikan(解决)”、“masak(煮)”后看似没有宾语，其实宾语已被后缀“-nya”代替了，如例(31)的后缀“-nya”代替了某种东西，例(32)代替了某种事情，例(33)的后缀“-nya”代替了某种食物。当然，不用后缀“-nya”来代替宾语也可以，但是在动词后要加宾语构成述宾短语。 表6 询问方式的“怎么”与印尼语对应情况(二) 汉语常用句式 印尼语的对应句式 bagaimana+cara+动+宾语 怎么+动+(宾语) bagaimana+cara+动(加后缀“-nya”) 16 ? “bagaimana”可以位于句末，“怎么”不可以。不过“bagaimana”只有 在以下两种条件下可以位于句末: a. 在动词短语前有表示假设的词语，一般为“kalau(如果)”,如: ,34,印,Di Jerman kalau berangkat kuliah bagaimana? 在 德国 如果 去 上课 怎么 汉,在德国如果要去上课,怎么去, ,35,印,Kalau ingin daftar bagaimana? 如果 想 报名 怎么 汉,如果想报名,怎么报, ,36,印,Di sekolah kalau mau dapat nilai 100 bagaimana? 在 学校 如果 想 得到 分数 100 怎么 汉,在学校如果想得到一百分,怎么办, 此时，汉语的动词重复出现，“怎么”后往往跟着前一分句当中的谓语动词，这个谓语动词一般是单音节动词【见例(34、35)】。但有时候，动词是不同的【见例(36)】。而印尼语中的动词只有一个，即出现在“bagaimana”前。其实，这 跟前面提过的“bagaimana+caranya”相同，不过此时“caranya”里的“bagaimana” 已被省略了。虽然“caranya”被省略了，但句子的意思还是完整的，正符合语言的经济性原则。因此，在口语中更常用到。此时，“bagaimana”也相当于汉语的“怎么样”。 表7 询问方式的“bagaimana”与汉语对应情况(二) 印尼语常用句式 汉语的对应句式 kalau+VP+bagaimana 如果+VP+怎么+动 b. “时间词+bagaimana”。时间为现在时或者将来时，不可以是过去时。若 是过去时，意思不再是询问方式的了，而是询问情状。例如: ,37,印,Sekarang bagaimana?,询问方式, 现在 怎么 17 汉,现在怎么办, ,38,印,Selanjutnya bagaimana?,询问方式, 接下来 怎么 汉,接下来怎么弄, ,39,印,Hari itu bagaimana?,询问情状, 天 那 怎么 汉,那天怎么样, 从上列例句中可以发现，“时间词+bagaimana”后不附加其他成分了，而“时 间词+怎么”后要加动词。虽然“bagaimana”后不加动词，但还是可以询问方式。 表8 询问方式的“bagaimana”与汉语对应情况(三) 印尼语常用句式 汉语的对应形式 时间词+bagaimana 时间词+怎么+动 询问方式的“怎么”还有另一个说法:“怎么个+动+法”。在印尼语中的对应 形式是:“bagaimana+cara+动(加后缀“-nya”)”，如: ,40,汉,怎么个吃法, 印,Bagaimana cara makannya? 怎么 方法 吃 ,41,汉,怎么个包法, 印,Bagaimana cara bungkusnya? 怎么 方法 包 ,42,汉,明年怎么个种法, 印,Bagaimana cara tanamnya tahun depan? 18 怎么 方法 种 明年 以上三例的后缀“-nya”不再用来代替VP了，而是用来代替NP，如:例(40-42)中的后缀“-nya”分别用来代替某种食物;代替某种东西;代替某种植物，都代替了其宾语。然而，汉语的“怎么”这时可以不加宾语。另外，印尼语中的动词也可以省略掉，只需要加后缀“-nya”在“cara”后，用来代替VP。 表9 询问方式的“怎么”与印尼语对应情况(三) 汉语常用句式 印尼语的对应句式 bagaimana+cara+动(加后缀“-nya”) 怎么个+动+法 bagaimana+cara(加后缀“-nya”) (三)询问情状的“怎么”与“ada apa”对比分析 “怎么”在询问情状时，一般充当谓语、宾语，后面加语气词“了”、“啦”。如果去掉“了”、“啦”就无法成句，如: ,43,你怎么了,心情不好吗, * 你怎么,心情不好吗, ,44,毛阿敏怎么啦, * 毛阿敏怎么, ,45,中国,中国的教育怎么啦, * 中国,中国的教育怎么, ,46,中国女足到底怎么啦, * 中国女足到底怎么, ,47,你是怎么了, * 你是怎么, 询问情状的“怎么”与“ada apa”相对应。若句子中有主语，“ada apa”后面一定要加上“dengan(跟)”。连词“dengan”是用来连接“ada apa”和主语的，“dengan”和“ada apa”之间也可以插入副词，如:“sebenarnya、sesungguhnya”等，相当于汉语的“到底”。例如: ,43’,汉,你怎么了,心情不好吗, 印,Ada apa dengan kamu? Suasana hati tidak baikkah? 19 怎么了 跟 你 心情 不 好 ,44’,汉,毛阿敏怎么啦, 印, dengan Mao’amin, Ada apa 怎么了 跟 毛阿敏 ,45’,汉,中国女足到底怎么啦, 印,Ada apa sebenarnya dengan persepakbolaan wanita 怎么了 到底 跟 女足 Tiongkok? 中国 ,46’,汉,中国,中国的教育怎么啦, 印,Tiongkok,Ada apa dengan pendidikan Tiongkok, 中国 怎么了 跟 教育 中国 ,47’,汉,你是怎么了, 印,Ada apa dengan kamu? 怎么了 跟 你 以下几种情况“ada apa”后不加“dengan”: ? 句子中没有主语，如: ,48,印,Ada apa? 怎么了 汉,怎么了, ? 句子中有主语，但“ada apa”的意思相当于汉语的“干嘛”。此时，汉 20 语的主语处于表达的需要可以后置。例如: ,49,印,Ada apa bos? 怎么了 老板 汉,怎么了,老板, ? 主语是个指示代词，如: ,50,印,Ada apa ini? 怎么了 这 汉,这是怎么了, ? “ada apa”在动词后充当宾语，如: ,51,印,Kamu merasa ada apa? 你 觉得 怎么了 汉,你觉得怎么了, 在询问情状时“怎么”和“ada apa”的用法看似大同小异，但仍存在着几 个不同点: ? 汉语的主语一般放在“怎么”前边【见例(43’-47’)】，有时候也可以 后边【见例(49)】，不过那是口语中的后置用法。印尼语放在“怎么” 的主语通常放在“ada apa”后边【见例(43’-47’)】，但如果“ada apa” 充当宾语，主语只能放在前边【见例(51)】; ? 在汉语中，常常可以见到“主语+是+怎么了(啦)”这种用法。“是”与 印尼语“adalah”相对应，但在印尼语中“adalah”不能用于询问情状 的句子里【见例(47’、50)】; ? “怎么”可以和主语紧挨着(不需要附加其他成分)，而印尼语的“ada apa”后一定要加连词“dengan”才能和主语连上; ? 句子中若有“到底、究竟”等副词，在汉语中该副词一般位于“怎么了 (啦)”前边，而印尼语中则位于“ada apa”后边【见例(45’)】。 表示情状的“怎么”与“bagaimana”的对应情况如下表: 21 表10 询问情状的“怎么”与印尼语对应情况 汉语常用句式 印尼语的对应句式 怎么+了/啦 ada apa 主语+怎么+了/啦 ada apa+(dengan)+主语 (四)询问性质的“怎么”与“apa、bagaimana”对比分析 询问性质的“怎么”一般用在宾语前边充当定语，后边紧挨着一个量词，常见的量词有:“个”、“回”，别的量词不大用。量词后边还要带名词，名词多为人、东西、事。例如: ,52,他是怎么个人, ,53,《罗成托梦》这是怎么个内容, ,54,你家里到底是怎么个情况呢, ,55,这是怎么回事, 在询问性质时，如果整句话可以用“怎么样”来替换，“怎么”就“怎么” 与印尼语的“bagaimana”相对应;如果整句话可以用“什么”来替换，“怎么”就与印尼语的“apa”相对应。例如: ,52’,汉,他是怎么个人, Dia itu orangnya 印,bagaimana? 他 那 人 怎么 ,53’,汉,你家里到底是怎么个情况呢, 印,Bagaimana situasi dirumah kamu sebenarnya? 怎么 情况 在家 你 到底 ,54’,汉,《罗成托梦》这是怎么个内容, 印,Apa isi Luo Cheng Tuo Meng? 22 什么内容 《罗成托梦》 ,55’,汉,这是怎么回事, 印,Apa yang terjadi? 怎么回事 从以上例句中可以发现，汉语的名词前是要带量词的，印尼语的则不然。除此之外，询问性质的“apa、bagaimana”比“怎么”的位置更灵活，既可以位于句首，也可以位于句末，意思不变。但“apa yang terjadi”是个例外，因为它是个固定搭配，一般单独成句，其汉语对应形式是“怎么回事”。 表11 询问性质的“怎么”与印尼语对应情况 汉语常用句式 印尼语的对应句式 (主语)+名+apa/bagaimana (主语)+怎么+量+名 apa/bagaimana+名+(主语) (主语)+怎么回事 apa yang terjadi 二、表示虚指的“怎么”与“bagaimana”类词语对比分析 表示虚指的“怎么”一般是用来代替不知道、说不出或不必明说的事物，如: ,56,心中不知怎么就涌起一股冲动。 ,57,我正犹豫着怎么跟她说才好。 ,58,妈妈教我怎么做饭。 从以上的例子可以知道，表示虚指的“怎么”有很多常用句式。此时，“怎么”与印尼语的对应情况相当复杂，不过还是有规律可循的。 (一) 与“不知道”等连用的“怎么”与“kenapa、bagaimana、apa”对 比分析 “知道、明白、晓得、懂得”等表认知感知的词语都可用于这一用法。这种 23 用法中的“怎么”指代一种无法确定和言明的直觉感觉。例如: ,59,汉,手表不知怎么也没有了。 印,Tidak tahu kenapa jam tangan juga hilang. 不 知 怎么 手表 也 没有了 ,60,汉,不知怎么我脑中忽然闪进一个中国故事。 印,Tidak tahu kenapa dalam otak aku tiba-tiba kepikiran satu 不 知 怎么 在 脑中 我 忽然 闪进 一 cerita Tiongkok. 故事 中国 ,61,汉,他们都不知道怎么搜。 印,Mereka semua tidak tahu cara carinya. bagaimana 他们 都 不 知道 怎么 方法 搜 ,62,汉,那天夜里真不晓得怎么爬上去的。 印,Malam kemarin benaran tidak tahu bagaimana cara panjat ke 夜 那天 真 不 晓得 怎么 方法 爬 去 atas. 上 ,63,汉,我也不明白怎么回事。 印,Aku juga tidak mengerti apa yang terjadi. 我 也 不 明白 怎么回事 此时，“kenapa”、“bagaimana”和“apa”都可以与这种句式中的“怎么”相对应。 当无法明确的事物表原因时，“怎么”就与“kenapa”相对应，如例(59) 24 不知道的是“手表没有了”的原因;如例(60)不知道的是“我的脑中忽然闪进一个中国故事”的原因。“kenapa”只能放在主语前，而“怎么”既可以放在主语前也可以放在主语后。 当无法明确的事物表方式时，“怎么”就与“bagaimana”(后通常跟着“cara”一词)相对应，如例(61)不知道的是“搜”的方式;例(62)不知道的是“爬上去”的方式。“bagaimana”只能放在主语后，“怎么”却只能放在主语前。 表12 表示虚指的“怎么”与印尼语对应情况(一) 与“不知道”等连用:不+“知道、明白”+怎么+VP 当VP是表原因时 tidak+tahu/mengerti+kenapa+VP 当VP是表方式时 tidak+tahu/mengerti+bagaimana+VP “apa”只有在“不+知道、明白+怎么回事”中与“怎么”相对应。前面已经提到了，“怎么回事”与“apa yang terjadi”相对应，所以只需要在“apa yang terjadi”前加上表认知感知的否定式词语就可以与“不+知道、明白+怎么回事”想对应了【见例(63)】。“apa”和“怎么”的主语同样只能放在主语后。 表13 表示虚指的“怎么”与印尼语对应情况(二) 与“不知道”等连用 不+知道、明白+怎么回事 tidak+tahu/mengerti+apa yang terjadi (二)与心理动词连用的“怎么”与“bagaimana”对比分析 思索、盘算、思考等都能进入这一句式。一般与表心理活动、认知感知、思维活动的动词连用，指代难以言明的心理、感受、思维。心理动词后面的内容表示对未知事物的虚拟、猜测、假设。“怎么”指代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对未知的预测。此时，“怎么”与“bagaimana”对应，“bagaimana”后通常还带“cara”一词。例如: ,64,汉,他担心的是怎么把工作做好。 印,Yang dia khawatirkan adalah bagaimana cara mengerjakan 他 担心 是 怎么 方法 做 tugasnya dengan baik. 工作 跟 好 25 ,65,汉,敏哥一直犹豫着怎么跟明丽表白。 印,Minge selalu ragu dengan bagaimana cara menembak Mingli. 敏哥 一直 犹豫 跟 怎么 方法 表白 明丽 ,66,汉,该想想将来了,该想想怎么能多为人民做些有益的事。 印,Sudah harus berpikir kedepannya, berpikir tentang 已经 该 想想 将来 想想 关于 bagaimana cara berbuat suatu yang berguna demi masyarakat. 怎么 方法 做 些事 有益 为 人民 从上列例句可以发现，汉语的心理动词后可以紧挨着“怎么”，但印尼语的心理动词后需要其他成分来修饰(多为功能词)才能把“bagaimana”连接起来。比如，例(65、66)分别加了“dengan(跟)”、“tentang(关于)”功能词。 表14 表示虚指的“怎么”与印尼语对应情况(三) 汉语常用句式 印尼语的对应句式 心理动词+X+bagaimana+cara+VP 心理动词+怎么+VP 注:“X”多为功能词 (三)“VP+怎么+VP”式中的“怎么”与“bagaimana”对比分析 这句式中的“怎么”多出现在兼语句中，用在动词前作状语，与印尼语的“bagaimana”相对应，如: ,67,汉,我是女的,不爱听你吹怎么捉弄人家女的。 印,Aku adalah cewek, tidak suka dengar kamu membanggakan 我 是 女 不 爱 听 你 吹 bagaimana cara menganggu cewek orang lain. 26 怎么 方法 捉弄 女 人家 ,68,汉,他不仅买来了,而且还教她怎么使用。 印,Dia bukan hanya sudah beli, malah juga mengajar dia 他 不 仅 买来了 而且 还 教 她 bagaimana cara pakainya. 怎么 方法 使用 ,69,汉,这看怎么说。 印,Ini lihat bagaimana cara ngomongya. 这 看 怎么 方法 说 “怎么”和“bagaimana”的用法在这里大致相同，只是印尼语的“bagaimana”和动词之间还要加上“cara”一词，且动词后也要带宾语(可以用后缀“-nya”来代替宾语)，“怎么”则不受这种限制。比如，例(68)的后一个动词是“pakai(使用)”，其后缀“-nya”是用来代替某些东西的。 表15 表示虚指的“怎么”与印尼语对应情况(四) 汉语常用句式 印尼语的对应句式 VP+bagaimana+cara+VP VP+怎么+VP 注:后一个动词后一定要带宾语，宾 语也可以用后缀“-nya”来代替。 三、表示任指的“怎么”与“bagaimana”类词语对比分析 “怎么”的任指用法是代替任何方式、情状等，表示在所涉及的范围内没有例外，所指代对象具有周遍性意义。 方绪军(2002)认为，“表示任指的疑问代词所在的句式主要有两种:一种是疑问代词与“也、都”之类副词呼应使用，句中有时还用“无论、不管”之类 27 3的连词。另一种是同一个疑问代词前后出现两次，互相照应。”这两种句式的印尼语对应形式相当复杂。 (一) “不论„„怎么„„都”式中的“怎么”与“apa、bagaimana”对 比分析 “不论”类关联词还有“无论、不管、再”等表示排除一切条件和可能的词语。“怎么”后还可以与“也、都”之类副词呼应使用。例如: ,70,不论怎么治疗,都得动外科手术了。 ,71,不管环境怎么改变,你的心不变就好了。 ,72,再怎么苦,咱也得把她养大。 ,73,部长无论怎么忙,每天必定前来探视,风雨无阻。 可见，这里的“怎么”常常出现在条件句中，而这种条件句就是周遍条件句。在这种句式中，“怎么”后不管是动词还是形容词，使用的代词仍然是“怎么”。在印尼语中，它们是有区别的。 1.“怎么”后带动词短语 “不论+怎么+VP+都”的意思若有种付出了很大的努力，花了很多精力的意味 ，那么“怎么”就与印尼语的“bagaimana(加后缀“-pun”)”相对应，后缀“-pun”的意思相当于“不论、不管”等。“bagaimanapun”前还要加“sampai(到)”,因为此动词一般是需要持续一段时间的，有一个过程的。也正因为如此，这些动词多为持续性动词。例如: ,74,汉,不论怎么治疗,都得动外科手术了。 印,Diobati sampai bagaimanapun, juga mesti dioperasi. 治疗 到 怎么 都 得 动外科手术 ,75,汉,不论怎么想,总忘不了她， 印,Dipikir sampai bagaimanapun, juga tidak bisa melupakan 想 到 怎么 也 不 会 忘 dia! 28 她 从例(74、75)可以发现，“sampai+bagaimanapun”只能放在动词后，而汉语的“怎么”只能放在动词前。 如果“不论+怎么+VP+都”的意思是不管采取哪种方式的话，那么其对应形式是“bagaimanapun+VP+juga”。此时，在印尼语中是不能不带主语的，而在汉语中可带可不带主语。例如: ,76,汉,不管怎么跟她要,她都不肯借给我。 印,Bagaimanapun aku minta sama dia, dia juga tidak mau pinjam 怎么 我 要 跟 她 她 都 不 肯 借 kasih aku. 给 我 ,77,汉,这事无论怎么定,即使放了安文子,俺也没意见， 印,Bagaimanapun masalah ini ditentukan, bahkan melepaskan 怎么 事 这 定 即使 放 Anwenzi,aku juga tidak ada komentar. 安文子 俺 也 没 有 意见 从上述例句可以发现，汉语和印尼语的主语的位置不同，汉语的主语只能放在“怎么”前，而印尼语的却只能放在“bagaimanapun”后。 另外，动词若是“做、搞、弄”之类词语(凡是与印尼语的“lakukan”相对应的)，且不带宾语，那么“不论+怎么+VP+都”的对应形式是:“apapun yang dilakukan+juga”。例如: ,78,汉,不管怎么搞,抓到钱就是本领。 印,Apapun yang dilakukan, menghasilkan uang adalah suatu 不论怎么搞 抓到 钱 是 个 keahlian. 29 本领 ,79,汉,她自己也知道无论怎么做都是没有用的。 印,Dia sendiri juga tahu yang dilakukan juga tidak apapun 她 自己 也 知道 不论怎么做 也 没 berguna. 用 “不论怎么做(搞、弄)”和“apapun yang dilakukan”的用法基本相同，但两者的意义还是不大一样的。因为“apapun yang dilakukan”的意义与“不论做什么”更相似。虽然如此，“不论怎么做(搞、弄)”的印尼语对应形式没有比“apapun yang dilakukan”更为合适了。 当动词没有实义时“不论+怎么+VP+都”的对应形式是“bagaimanapun+juga (也)”，动词多为“看、说、讲”之类的词语。“bagaimanapun”后面不出现动词是因为在印尼语中动词若没有实义，通常被省略掉。例如: 80,汉,不论怎么说,咱们是同行。 , 印,Bagaimanapun juga, kami adalah teman seperjuangan. 怎么 也 咱们 是 同行 ,81,汉,不管怎么讲,从感情上俺接受。 印,Bagaimanapun juga,aku menerimanya dari lubuk hatiku. 怎么 也 俺 接受 从 感情 例(80)中的“说”并不是真的在说话，例(81)中的“讲”也不是真的在讲，它们都没有动词的实义。简单来说，它们的意思相当于“不论怎么样”。 表16 表示任指的“怎么”与印尼语对应情况(一) “不论+怎么+VP+都”式 句子的意思有种付出了很大的努力，花动+sampai+bagaimana(加后缀 30 了很多的精力的意味 “-pun”)+juga bagaimana(加后缀“-pun”) +VP+juga 句子意思是不管采取哪种方式 注:“bagaimanapun”和VP之间必 带主语 动词为“做、搞、弄”等词语 apapun yang dilakukan+juga (凡与印尼语的“lakukan”相对应) 动词没有实义(多为“看、说、讲”等) bagaimana(加后缀“-pun”)+juga 2.“怎么”后带形容词 “不论+怎么+形”的印尼语对应形式是“形(加前缀“-se”)+apa(加后缀“-pun”)”。前面已经提到了，后缀“-pun”表示“不论、不管”等，形容词前的前缀“-se”也不例外，同样表示“不论、不管”等。在印尼语中，虽然两者的意思相同，但在这种句式中前缀“-se”和后缀“-pun”要同时出现，否则句子就不能成立了。例如: ,82,汉,无论怎么困难都得按时赶到地点。 印,Sesusah apapun juga harus sampai tempatnya tepat waktu. 困难 什么 都 得 赶到 地点 按时 ,83,汉,鞋底不管怎么坏都能修,使鞋旧貌换新颜。 印,Serusak apapun alas sepatunya juga bisa diperbaiki, 坏 什么 底 鞋 都 能 修 membuat sepatu lama terlihat baru. 使 鞋 旧 貌换新颜 ,84,汉,白天在地里不管怎么忙,晚上总要学习到深夜。 31 印,Sesibuk apapun di ladang pada pagi hari, malam tetap saja 忙 什么 在 地里 在 白天 晚上 总 mesti belajar sampai tengah malam. 要 学习 到 深夜 ,85,汉,不论怎么狡猾,最终都要原形毕露。 印,Selicik apapun, terakhir juga akan menampakkan wujud 狡猾 什么 最终 都 要 原形毕 aslinya. 露 从以上例句可以发现，在这种句式中，汉语、印尼语还有三个不同之处: ? 印尼语的形容词只能放在“apapun”前，而汉语的只能放在“怎么”后; ? 印尼语的主语只能放在“形(加前缀“-se”)+apapun”后，而汉语的比 较灵活，放在“不论”类词前或者放在“不论”类词与“怎么”之间均 可; ? 形(加前缀“-se”)和“apapun”间是不可以插入其他成分的，它只能 位于句首。汉语的“不论”类词语和“怎么”间是可以插入其他成分的， 如:例(82)无论我们怎么困难都得按时赶到地点;例(83)不管鞋底(((( 怎么坏都能修;例(84)不管白天在地里怎么忙;例(85)不论狐狸怎((((((( 么狡猾。 表17 表示任指的“怎么”与印尼语对应情况(二) 汉语常用句式 印尼语的对应句式 不论+怎么+形+都 形(加前缀“-se”)+apa(加后缀“-pun”)+juga (二) 前后两个“怎么”相呼应，表示条件关系的“怎么”与“bagaimana、 apa”对比分析 1.怎么+V1+怎么+V1 “怎么”成对出现，对应同一个动词，V1紧跟着“怎么”后面。第一个“怎 32 么”前面往往有能愿动词“想、该、能”等修饰，第二个“怎么”前往往有副词词“就”修饰。例如: ,86,该怎么卖就怎么卖。 ,87,上面还有十几副,你想怎么看就怎么看吧。 ,88,她爱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此时，“怎么”与印尼语的“bagaimana”相对应。在第二个“bagaimana”前同样要另加其他成分来修饰，一般用功能词“ya”来修饰。“怎么+V1+怎么+V1”式与“bagaimana+V1+bagaimana+V1”相对应，但两者的用法不大一样: ? 汉语的V1后不可以带宾语，印尼语的恰恰相反，V1后一定要有宾语(宾 语往往用后缀“-nya”来代替)。例如: ,86’,汉,该怎么卖就怎么卖。 印,Mesti bagaimana jualnya ya bagaimana jualnya. 该 怎么 卖 就 怎么 卖 ,87’,汉,上面还有十几幅,你想怎么看就怎么看吧。 印,Diatas masih ada puluhan gambar, kamu ingin bagaimana 上面 还 有 十几 画 你 想 怎么 lihatnya ya bagaimana lihatnya. 看 就 怎么 看 ,88’,汉,她爱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印,Dia suka bagaimana urusnya ya bagaimana urusnya. 她 爱 怎么 处理 就 怎么 处理 这里的后缀“-nya”拥有相当于代词的用法。例(86’-88’)的V1“jual(卖)”、“lihat(看)”、“urus(处理)”分别代替被省略掉的宾语“要被卖的东西”、“那上面的十几幅画”、“要处理的事”。 ? 在一定的语境当中，印尼语的V1可以省略，而汉语的不可以，如: 33 ,89,印,A:“Menurut kamu, aku mesti bagaimana?” 觉得 你 我 该 怎么 B:“Mesti ya .” bagaimanabagaimana 该 怎么 就 怎么 汉,A,“你觉得我该怎么办,” B,“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90,印,A:“Bagaimana bacanya Pak?” 怎么 读 老师 B:“Kamu ingin bagaimana ya bagaimana.” 你 爱 怎么 就 怎么 汉,A,“怎么读啊,老师,” B,“你爱怎么读就怎么读。” 此时，印尼语中的动词被省略掉后，句子就显得更加简洁。这用法中的 “bagaimana”相当于汉语的“怎么样”。 表示任指的“怎么”与印尼语对应情况(三) 表18 汉语常用句式 印尼语的对应句式 bagaimana+V1(加后缀“-nya”)怎么+V1+就+怎么+V1 +ya+bagaimana+V1(加后缀“-nya”) 注:在一定的语境当中，动词可以省略 2.怎么+V1+怎么+V2 “怎么”成对出现，对应的动词不同，V1和V2有因果关系(V1是起因，V2 是结果)，如: ,91,王振怎么说,他就怎么做。 ,92,她怎么想就怎么说,真实而自然。 34 ,93,怎么看就怎么说,有主见,不随别人脚跟。 此时，“怎么+V1”的意义可以看作是“动词+什么”，如:例(91-93)中的 “怎么说”、“怎么想”、“怎么看”的意思分别是“说什么”、“想什么“、“有什 么看法”。“什么”与印尼语的“apa”最为相似，这种格式中的“怎么”也正好 跟“apa”相对应，如: ,91’,汉,王振怎么说,他就怎么做。 印,Dia mengerjakan apa yang Wangzhen katakan. 他 做 什么 王振 说 ,92’,汉,她怎么想就怎么说,真实而自然。 印,Dia mengatakan apa yang dia pikirkan,nyata dan alami. 她 说 什么 她 想 真实 而 自然 ,93’,汉,怎么看就怎么说,有主见,不随别人脚跟。 印,Katakanlah apa yang kamu pikirkan, ada pendirian, tidak 说 什么 你 看 有 主见 不 mengikuti jejak orang lain. 随 脚跟 别人 从上述的例子可以看出，在这种格式中，汉语、印尼语的语序的差别很大: ? 汉语的V1在V2前边，而印尼语的V1在V2后边; ? 在汉语中，如果句子中的有两个不同的主语，它们的印尼语对应情况有 很大的不同【见例(91’)】，对应情况如下表: 表19 表示任指的“怎么”与印尼语对应情况(四) 汉语常用句式 印尼语的对应句式 主语1+怎么+V1+主语2+就+怎么+V2 主语2+V2+apa+yang+主语1+V1 ? 汉语的主语可重复可不重复出现【见例(92’)，“她怎么想就怎么说”( 和“她怎么想，她就怎么说”都是正确的】，但是后者比较少见。然而，(( 35 印尼语的无论是V1还是V2，前面一定要有主语。除非主语是第二人称代 词，V2前的主语往往被省略掉。例如: ,94,汉,你怎么想就怎么说。 印,Katakanlah apa yang kamu pikirkan. 说 什么 你 想 表20 表示任指的“怎么”与印尼语对应情况(五) 汉语常用句式 印尼语的对应句式 (主语)+怎么+V1+(主语)+怎么+V2 主语+V2+apa+主语+V1 主语+怎么+V1+(主语)+怎么+V2 V2+apa+主语+V1 (主语为第二人称代词) ? 汉语中可以没有主语【如例(93’)】,印尼语不可以，至少V1后面要有 主语。 3.怎么+VP+怎么+AP 这里的VP无论从那个角度出发，得到的结果都是AP，描述的情形状态。例如: ,95,怎么看怎么顺眼。 ,96,怎么说怎么像。 ,97,这床怎么躺怎么舒服。 这种句式中的“怎么”与“bagaimana”相对应，但“bagaimana”只在动词前出现一次，且“bagaimana”后面一定要带后缀“-pun”，表示“不论、不管”。例如: ,95’,汉,怎么看怎么顺眼。 印: Mau bagaimanapun lihatnya tetap suka. 要 怎么 看 还是 顺眼 ,96’,汉,怎么说怎么像。 印,Mau bagaimanapun bilangnya tetap mirip. 36 要 怎么 说 还是 像 ,97’,汉,这床怎么躺怎么舒服。 印,Kasur ini mau baringnya tetap nyaman. bagaimanapun 床 这 要 怎么 躺 还是 舒服 从上述比较可以看出，汉语、印尼语之间的用法有很大的差别，印尼语受到更多的限制: ? “怎么”成对出现，即在动词和形容词前，“bagaimana”只出现一次， 即在动词前; ? “bagaimana”需要加后缀“-pun”,表示所涉及的范围没有例外，“怎么” 不需要; ? 印尼语的“bagaimanapun”前要加“mau(要)”，表示假设，“怎么”不用; ? 印尼语的动词后需要加宾语(一般用后缀“-nya”来代替),“怎么”不 需要; ? 在印尼语中，动词和形容词之间要加“tetap(还是)”，“怎么”不需要。 表21 表示任指的“怎么”与印尼语对应情况(六) 汉语常用句式 印尼语的对应句式 mau+bagaimana(加后缀”-pun)+VP(后 怎么+VP+怎么+AP 缀“-nya”)+tetap+AP 从上所述可以发现，这体现出了汉语、印尼语两种语言体系的特征:汉语词与词之间的语法关系不是通过词的形态变化，而主要通过虚词和语序来表示。印尼语则主要通过在词根上添加词首、词尾、词夹附加成分的手段来构词，而且词首和词尾的形式变化多，并具有语法作用。 4.怎么+AP+怎么+VP “怎么”成对出现，后面对应的分别是形容词短语和动词短语，VP的行为目的是要达到AP描述的情形、状态，如: ,98,怎么方便怎么做。 ,99,您看怎么好就怎么办吧， 37 ,100,怎么顺路怎么走吧。 ,101,怎样坐都行,你怎么舒服就怎么坐吧。 这种句式的印尼语对应形式比较复杂，如果动词是“lakukan(做、办、弄等)”，其对应形式是“kerjakanlah(做)+apa(什么)+yang+menurut(觉得)+主语+AP”。例如: ,98’,汉,怎么方便怎么做。 印,Kerjakanlah apa yang menurut kalian efisien. 做 什么 觉得 你们 方便 ,99’,汉,您看怎么好就怎么办吧， 印,Kerjakanlah apa yang menurut Anda bagus. 办 什么 觉得 您 好 虽然可以对应，但例(98’、99’)的印尼语的对应情况与汉语的“做那些你们觉得方便的”、“办那些您觉得好的”更相似。需要注意的是，印尼语中一定要有主语。 如果动词是除了“lakukan”以外的词语，其对应形式是“AP(加后缀“-nya”)+bagaimana+ya+bagaimana+VP(加后缀“-nya”)”。这两个后缀“-nya”是用来使其动词、形容词成为名词性的词语的。例如: ,100’,汉,怎么顺路怎么走吧。 印,Searahnya bagaimana ya bagaimana jalannya. 顺路 怎么 就 怎么 走 ,101’,汉,怎样坐都行,你怎么舒服就怎么坐吧。 印,Mau bagaimana duduknya juga boleh, kamu nyamannya 要 怎样 坐 都 行 你 舒服 bagaimana ya bagaimana duduknya. 38 怎么 就 怎么 坐 表22 表示任指的“怎么”与印尼语对应情况(七) 怎么+AP+怎么+VP 动词为“做、办、弄”等，相当于kerjakanlah+apa+yang+menurut 印尼语的“lakukan” +主语+AP 动词除了“做、办、弄”等，相当AP(加后缀“-nya”)+bagaimana+ya 于印尼语的“lakukan”以外的词语 +bagaimana+VP(加后缀“-nya”) 四、表示反诘、惊异、某种程度的“怎么”与“bagaimana” 类词语对比分析 (一)表示反诘的“怎么”与“bagaimana、mana、kenapa”对比分析 丁声树(2002)认为，“反问不是真正的询问，只是用问句的形式表示肯定或否定，说话人并无所疑。同样的意思，用反问句来说比平常的肯定句更有力量。”4比如: ,102,我怎么看不准,,我肯定看得准, ,103,你怎么不去呢,,你应该去, ,104,这样你怎么能受得了,,这样你肯定受不了, ,105,怎么可能在一起呢,,不可能在一起, 吕叔湘(2004)提到了，“询问原因的句子，无论“怎么”在前在后，都可 5以不是真性询问而是反诘，所以如果孤立地看就会产生歧义。”，如: ,102’,我怎么看不准, 意思1,我肯定看得准。 意思2,询问“我”看不准的原因。 39 ,103’,你怎么不去呢, 意思1,你应该去。 意思2,询问“你”不去的原因。 其实，所谓的歧义若放在语境当中，不孤立地看，就不会再产生歧义了。薛玲(1988)认为“语境是指一个词语被运用的环境，包括时间、地点、交际者的 6身份、关系，交际者与语义所指对象的关系，认知背景，社会背景等等。”如: ,102”,他是教老百姓给打跑了的,我怎么看不准, 意思,……,我肯定看得准。 ,103”,我们都跟老板约好了,你怎么不去呢, 意思,……,你应该去。 但是，如果有能愿动词的话，大都是表示反诘的【见例(104、105)】。 表示反诘的“怎么”与印尼语的对应情况比较复杂，所以要根据句式来分析: 1.怎么+能愿动词+动/形 这种句式中的“怎么”与印尼语的“bagaimana”和“mana”相对应，可以互换。但是，汉语的主语往往放在“怎么”前，而印尼语的主语放在“bagaimana、mana”前后都常见。例如: ,106,汉,如果没有风,幡子怎么会动呢, 印,Kalau tidak ada angin, benderanya bagaimana/mana bisa 如果 没 有 风 幡子 怎么 会 bergerak? 动 ,107,汉,不知道,你怎么可以不知道, 印,Tidak tahu? Kamu bagaimana/mana boleh tidak tahu? 不 知道 你 怎么 可以 不 知道 40 ,108,汉,咱是善家,兄弟你怎么可以那么狠心哪, 印,Kami adalah keluarga terpandang, bagaimana/mana boleh 咱 是 善家 怎么 可以 kamu sekejam itu? 你 狠心 那么 ,109,汉,刚在外面玩完怎么可能不脏, 印,Barusan main di luar, bagaimana/mana mungkin tidak kotor? 刚 玩 在 外面 怎么 可能 不 脏 在汉语中，“怎么+能愿动词+动/形”如果只是孤立地看(没有前接句或者后续句)的话，有时会产生歧义(能愿动词“可以、可能”一般不会产生歧义)。 /形”就算只是孤立地看也只能但是，在印尼语中，“bagaimana/mana+能愿动+动 表示反诘，也就是说不会产生歧义。 2.怎么+(副)+动/形 这里的副词一般为“还、才、也”等，副词后的动词、形容词一般是不应该出现的情状，“怎么”用来加强反问，对这种情状的否定。这种句式中的“怎么”只能与“kenapa”相对应，如: ,110,汉,这饭多时了,却怎么还热, 印,Ini nasi sudah lama, tapi kenapa masih panas? 这 饭 已经 多时 却 怎么 还 热 ,111,汉,你的数学成绩这个样子,你怎么还敢报北大呢, 印,Nilai matematika kamu seperti ini,kenapa kamu masih berani 成绩 数学 你 像 这样 怎么 你 还 敢 daftar di Universitas Peking? 报 在 北大 41 ,112,汉,医生埋怨,“病情严重,怎么才来,对生命一点儿不负责任。” 印,Dokter menggerutu:“penyakitnya sangat serius,kenapa 医生 埋怨 病情 很 严重 怎么 baru datang? Tidak bertanggung jawab banget terhadap 才 来 不 负责任 很 对 nyawa sendiri. 生命 自己 如果在动词前没有“还、才、也”等副词，大多情况下“怎么”是不能和印尼语“kenapa”相对应了，除非有助动词修饰【如例(111)“你怎么敢报北大呢,”((Kenapa kamu berani daftar di Universitas Peking?)】。 3.“怎么”后只带能愿动词 在这种句式中“怎么”与印尼语的 “bagaimana”和“mana”相对应，但是“mana”后的能愿动词不可以是否定式的，“怎么”并不受到这种限制。例如: ,113,汉,怎么可能呢, 印,Bagaimana/mana mungkin? 怎么 可能 ,114,汉,怎么会啊, 印,Bagaimana/mana bisa? 怎么 会 ,115,汉,怎么不可能, 印,Bagaimana tidak mungkin? 怎么 不 可能 此时，印尼语的能愿动词后是不加语气词的，而汉语的可加可不加。 4.“kenapa”后加否定词 42 印尼语的“kenapa”后只加否定词就可以成句了，而汉语的“怎么”不具备这种用法。“怎么”的否定词后一定要有动词或者形容词才可以成句。例如: ,116,印,Kenapa tidak? 怎么 不 *怎么不, 汉,怎么不去,或者 怎么不漂亮, ((( (二)表示惊异的“怎么”与“apa”对比分析 表示惊异的“怎么”一般充任复句的前一个分句，后一个分句往往是问句形式。通常用标点来连接前后分句，表示停顿。例如: ,117,怎么,不相信呀? ,118,怎么,你不陪我啦, ,119,怎么,你们都看不见, ,120,怎么,不认识老同学了, 从以上各例句来看，在汉语中使用逗号的最常见。印尼语中则不可以使用逗号，只能用问号、感叹或者问号后再加感叹号来表示停顿，但使用问号后再加感叹号的比较常见。例如: ,117’,汉,怎么,不相信呀? 印,Apa?!Tidak percaya ya? 怎么 不 相信 呀 ,118’,汉,怎么,你不陪我啦, 印,Apa?!Kamu tidak menemani aku? 怎么 你 不 陪 我 ,119’,汉,怎么,你们都看不见, 印,Apa?!Kalian semua tidak kelihatan? 43 怎么 你们 都 不 看见 ,120’,汉,怎么,不认识老同学了, 印,?!Sudah tidak kenal teman lama? Apa 怎么 已经 不 认识 同学 老 此时，“怎么”和“apa”表达一种惊讶、诧异。简单来说，说话人难以相信、接受后面出现的事实。“怎么”和“apa”要重读且读升调。 (三)表示某种程度的“怎么”与“terlalu”对比分析 “怎么”在表示某种程度时，前边通常有“不、没”来修饰，后边一般还带着形容词或者动词。汉语的“怎么”一般都与印尼语的疑问代词相对应，但在表示某种程度时，只能与程度副词“terlalu(太)”相对应。 1.不/没+怎么+形 在这种句式中，“怎么”减弱了“不、没”的否定程度，整个否定句显得委婉含蓄。一般可以顺利地用程度副词“太”来替换，但“怎么”比“太”委婉些。例如: 121,作者的分析并不怎么深刻。 , ,122,这看起来不怎么好看。 ,123,工作的确不怎么愉快。 ,124,他好像不怎么舒服似的。 这里的“怎么”和“太”都与印尼语的“terlalu”相对应，因为“terlalu”没有委不委婉之分，如: ,121’,汉,作者的分析并不怎么深刻。 印,Analisis pengarangnya tidak terlalu dalam. 分析 作者 不 怎么 深刻 ,122’,汉,这看起来不怎么好看。 印,Ini kelihatannya tidak terlalu bagus. 44 这 看起来 不 怎么 好看. ,123’,汉,工作的确不怎么愉快。 印,Kerja memang tidak menyenangkan. terlalu 工作 的确 不 怎么 愉快 ,124’,汉,他好像不怎么舒服似的。 印,Dia kelihatannya tidak terlalu enak badan. 他 好像 不 怎么 舒服 从语序的角度来看，汉语、印尼语都是相同的。 表23 表示某种程度的“怎么”与印尼语对应情况(一) 汉语常用句式 印尼的对应句式 不/没+怎么+形 tidak+terlalu+形 2.不/没+怎么+VP 表示某种程度的“怎么”如果后面带的是动词短语，“怎么”和动词短语间可加可不加能愿动词，意思自然不同。如果不加能愿动词，一般表示该动词出现的频率较少，如:“他不怎么吃辣”(他很少吃辣)。如果加能愿动词的话，那就要根据能愿动词的用法来判断句子的意思，比如:“他不怎么会吃辣”(“会”表(示能力);“他不怎么爱吃辣”(“爱”表示意欲)等。 ( 当“不/没+怎么+VP”表示动词出现的频率较少时，就与印尼语的“tidak+ terlalu+sering(经常)+VP”相对应，“sering”的意思是经常。例如: ,125,汉,我们慢慢也就不怎么联系了。 印,Kami pelan-pelan juga tidak terlalu sering berhubungan. 我们 慢慢 也 不 怎么 经常 联系 ,126,汉,您压根不怎么吃肉。 45 印,Anda pada dasarnya tidak terlalu sering makan daging. 您 压根 不 怎么 经常 吃 肉 ,127,汉,我已经有10年不怎么写信了。 印,Aku sudah 10 tahun tidak terlalu sering menulis surat. 我 已经 10 年 不 怎么 经常 写 信 若在动词前有能愿动词，那么就不再加“sering”一词了。例如: ,128,汉,我不怎么会讲话。 印,Aku tidak terlalu bisa berbicara. 我 不 怎么 会 讲话 ,129,汉,我不怎么想讨论这个问题。 印,Aku tidak pingin mendiskusikan masalah ini. terlalu 我 不 怎么 想 讨论 问题 这 ,130,汉,我是不怎么喜欢吃肉的。 印,Aku tidak terlalu suka makan daging. 我 不 怎么 喜欢 吃 肉 表24 表示某种程度的“怎么”与印尼语对应情况(二) 汉语常用句式 印尼语的的对应句式 不/没+怎么+VP tidak+terlalu+sering+VP 不/没+怎么+能愿动词+动 tidak+terlalu+能愿动词+动 结 语 本文对汉语“怎么”和印尼语“bagaimana”类词语从句法、语义两个角度 进行了全面的对比分析。分析发现: 46 第一，表示疑问时，“bagaimana”类词语相对来说比“怎么”用法更单一。因为“怎么”可以用来询问原因、方式、情状、性质，而“bagaimana”类词语一般只具有一项功能，比如:“mengapa、kenapa”只能用来询问原因;“ada apa”只能用来询问情状等;只有个别的词语具有两种以上用法，即“bagaimana”既可以用来询问方式，也可以用来询问性质。 第二，表示任指时，“怎么”主要用虚词和语序来表达语法意义，而“bagimana”类词语主要靠形态变化，以“不论„„怎么„„都”式为例，“怎么”需要加上表示排除一切条件和可能的词语，一般为“不论、不管”等、“也、都”等词语。然而，与“怎么”相对应的“bagaimana”、“apa”只需要加后缀“-pun”就可以表示排除一切条件和可能了。 第三，表示某种程度的“怎么”与印尼语的“terlalu”相对应，但是两者所表达的意义差别很大。“terlalu”与“太”更为相近，不具备“怎么”降低整个句子否定意味及程度的功能。 第四，在汉语中，有些句子如果只是孤立地看(没有前接句和后续句)会产生歧义，比如:“幡子怎么会动呢,”。这句话有两个意思，表层的意思是询问原因，即“询问幡子会动的原因”，深层的意思是表示反诘，即“幡子不会动”。也就是说，会产生歧义。然而，在印尼语中，就算只是孤立地看该类句子也不会产生歧义，因为“kenapa+能愿动词+VP/AP”只能用来询问原因，“bagaimana/mana+能愿动词+VP/AP”只能用来表示反诘。 对汉语和印尼语进行全面而深入的对比分析的目的是为了帮助印尼学生更好地习得汉语。所以，如何把现有的研究成果有针对性地运用到实际教学中，今后还有很多问题值得研究。因此，希望以后有机会以现有的研究成果为基础，继续研究印尼学生使用“怎么”的习得情况及印尼学生习得“怎么”的学习策略，相信也会有更多的发现。本文难免存在着不完美之处，还有待于在今后的研究中加以完善。 注 释: [1] 丁声树.现代汉语语法讲话[M].北京:商务印书馆，2002:161. [2] 吕叔湘.吕叔湘文集(第三卷)[C].北京:商务印书馆，2004:316. 47 [3] 方绪军.现代汉语实词[M].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02:307. [4] 丁声树.现代汉语语法讲话[M].北京:商务印书馆，2002:206. [5] 吕叔湘.吕叔湘文集(第三卷)[C].北京:商务印书馆，2004:317. [6] 薛玲.词语意义超常实现的制约[J].安徽师范大学学报，1987，(2):66-69. 48 参 考 文 献 1. Abdul Chaer.Bahasa Praktis Bahasa Indonesia[M].Jakarta:Rineka Cipta， 2006. 2. Hasan Alwi.Tata Bahasa Baku Indonesia[M].Jakarta:Balai Pustaka，2003. 3. Tim Penyusun Kamus Pusat Bahasa.Kamus Besar Bahasa Indonesia[M].Jakarta:Balai Pustaka，2008. 4. 安徽大学中文系现代汉语教研室.现代汉语[M].安徽:安徽大学，1983. 5. 北京大学印度尼西亚语—汉语词典编写组.印度尼西亚语—汉语词典[M]. 雅加达:Dian Rakyat，2010. 6. 薛玲.词语意义超常实现的制约[J].安徽师范大学学报，1987，(2). 7. 陈延河.印尼语、汉语语序对比及印尼学生汉语学习中常见语序偏误分析 [J].暨南大学学报，2002，(1). 8. 丁声树.现代汉语语法讲话[M].北京:商务印书馆，2002. 9. 方绪军.现代汉语实词[M].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02. 10. 华宏仪.实用汉语语法[M].山东:山东人民出版社，1980. 11. 黄伯荣.现代汉语(增订四版)下册[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7. 12. 黄伯荣.陈述句、疑问句、祈使句、感叹句[M].上海:上海教育出版社， 1984. 13. 金锡谟.汉语代词例解[M].北京:书目文献出版社，1983. 14. 李俊香.汉语的“怎么”在英语中的对应形式[D].延边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2003. 15. 林祥楣.代词[M].上海:上海教育出版社，1984. 16. 刘艳“怎么”在疑问句里的句法语义及其表达功能.[J].常州工学院学报(社 科版)，2014，(2). 17. 刘映婷.留学生“怎么”类疑问代词习得研究[D].南京师范大学硕士学位 论文，2014. 18. 刘月华.实用现代汉语语法[M].北京: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1983. 19. 吕叔湘.近代汉语指代词[M].上海:学林出版社，1985. 49 20. 吕叔湘.吕叔湘文集(第三卷)[C].北京:商务印书馆，2004. 21. 吕叔湘.现代汉语八百词(增订本)[M].北京:商务印书馆，2005. 22. 吕叔湘.中国文法要略[M].北京:商务印书馆，2014. 23. 马瑞英.“怎么”非疑问用法研究[D].吉林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11. 24. 彭可君.说“怎么”[J].语言教学与研究，1993，(1). 25. 彭小川.对外汉语教学语法释疑201例[M].北京:商务印书馆，2005. 26. 邵敬敏.现代汉语疑问句研究[M].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1996. 27. 唐慧.汉语印尼语被动句的比较与翻译[J].暨南大学华文学院学报，2009， (4). 28. 汤路.“怎么”在对韩汉语教学中的策略研究[D].湖南师范大学硕士学位 论文，2008. 29. 王力.中国现代语法[M].北京:商务印书馆，2000. 30. 周岩.面向对外汉语教学的疑问代词“怎么”的研究[D].华中师范大学硕 士学位论文，2012. 31. 朱德熙.语法讲义[M].北京:商务印书馆，2000. 50 后 记 论文写到这里已接近尾声，但心中并没有如释重负的感觉，反而感到依依不舍，因为这意味着我快离开这充满着回忆的华园了。 时光荏苒，美好的华园时光匆匆而逝，这些日子将是我人生中最值得回忆的时光之一。在这三年的学习和生活中，我受益匪浅、硕果累累，既有老师们的不倦教诲和关怀，又有学长学姐及同学们的帮助和支持。在此，我要向所有关心和帮助过我的老师、朋友、同学及家人表示衷心的感谢。 首先，感恩佛菩萨的加持，在我在一片陌生的地方求学的道路上，给予了我智慧、勇气、力量来面对这陌生的环境。甚至，曾水土不服的我，渐渐也爱上了这所谓的“陌生”环境。 同时，我要向我的导师胡建刚副教授致以最诚挚的谢意～胡老师严谨的治学态度、科学的思维方式、孜孜不倦的工作精神、崇高的人格，令我钦佩不已。本论文从选题到撰写、修改、定稿的全过程，都得到了胡老师的悉心指导。尤其是在选题时，由于各种原因，我花了将近一个学期的时间才定下了题目，但老师还是那么有耐心地指导我。除此之外，在我最茫然时，老师还帮我理清思路，控制研究方向，让我不要慌乱，且对我的论文给予肯定与支持，坚定了我继续写这论文的信心。再次，感谢胡老师在百忙之中抽时间为这篇论文的完成付出了辛勤的劳动。您辛苦了～ 此外，还要感谢殷凌燕老师、夏明菊老师、洪桂治老师、刘甜老师、廖新玲老师等所有华侨大学华文学院的老师，是老师们的每一堂精彩的课，慢慢地把因选择了华教专业而后悔过的我迷上了这个专业。老师们不仅在专业知识上给我打了很扎实的基础，在生活上还给予了我真挚的帮助。太多感激，无以言表，自当永远铭记于心。 接着，感谢黄世平老师及印尼崇文教育基金会给予我的机会，保送我来华学习。希望在不久的将来，我可以把我所学到的知识运用到实际的课堂教学中。 感谢2012级A班的同学们，我们一起学习，一起吃，一起玩，一起度过了一段美好且难忘青春。真的是缘分将来自各国的我们聚在一个班上，这缘分，我 51 很珍惜。有句话说得好:“岁月如海，友情如歌”，希望将来相隔千里的我们还可以一起唱响曾一起唱过的——友情之歌。 感谢室友们，洪佩欣、安宝珠、陈珠明，是他们的包容和笑声把一个小小的宿舍化成了一个充满爱和幸福的B321小屋。 另外，感谢学姐们:温丝丝、谭瑞美、李佳芸、黎玟君、陈姵妘、黄敏秀等一直那么关心我，常常给我加油打气。当然，还要感谢“集思广益”的同学们:黄小旖、黄玉仙、詹家宝、郭光明，他们给了我很多快乐与美好的回忆。在最美的时刻遇到最美的他们，真好。 最后，我还要感谢我的父母还有三位哥哥，他们是我坚强的后盾，始终默默地、无私地支持着我。当我感到很累时，我经常在电话里抱怨连连，而他们静静地听完我的满腹牢骚后，极力给予我安慰和鼓励，让我时刻感受到亲情的温暖。 再次，向所有的老师和朋友们表达我最真诚的谢意。谢谢你们～ 游莉端 2016年05月06日 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