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人”标准与时俱退（乱弹论语.宪问第十四）
“成人”标准与时俱退（乱弹论语?宪问第十四）
【原文】子路问成人。子曰：“若臧武仲之知，公绰之不欲，卞庄子之勇，
冉求之艺，文之以礼乐，亦可以为成人矣。”曰：“今之成人者何必然？见利思义，
见危授命，久要不忘平生之言，亦可以为成人矣。”
国语版
【译文】子路问：“怎样才算是一个完美的人？”孔子说：“像臧武仲那样聪明绝顶，像孟公绰那么无欲无求，像卞庄子那样勇往直前，像冉求那样多才多艺——再用礼、乐去提升自己、规范自己，就可以算是一个人格完美的人了。”意犹未尽，又说：“不过，现在
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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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能这么高了！利益当前，能够先想想是否取之
有道；危难关头，能够奋不顾身；诺言不管许多久，都不会忘记——这就可以算
是完人了。”
【乱弹】先别误会啊，不是我标题党，孔子师徒探讨的“成人”问题，不是什么少儿不宜的
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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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恰相反，这段话，最适合给青少年学生看——所谓“成人”，
就是人格完美的“完人”。
其实这个问题从哲学、逻辑上看，是一个伪问题。因为，凡人皆有缺点，所
谓“金无足赤，人无完人”是也。就算是被捧为“完人”的雷锋，随着历史真相逐渐
廓清，他的真面目也逐渐被还原。据三联
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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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出版的《雷锋》一书P84、P88披露，雷锋当年想参军，却通不过政审，因为他的档案有问题。但是他巧妙的说
服了负责征兵的当地武装部长的妻子，先当兵，后政审。部队来人将新兵带上火
车之后，雷锋就立即替领导办理了卧铺手续，让领导大为赏识。此后他在部队里，
一天之内入了党，并成为讲用标兵。而他戴着在当时是奢侈品的英格纳手
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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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
跳舞而花两个月工资买一件新衣服……这种奢侈生活，对那些拼命宣传他“勤俭节约”的人，无疑是一记响亮的耳光。“不欲”这一点上，雷锋就完全不合格了。
但是，虽然客观上不可能有“成人”，却不妨碍它成为我们主观上追求的境
界。就像雷锋虽然虚假，但助人为乐、行善积德是任何时代都要提倡和学习的。 我们在追求成为一个“成人”的过程中，“日三省吾身”，可以尽量减少自身缺点，
孔子的“成人”标准，有高低两套。高要求的，一言以蔽之，就是智勇双全、最终当不了一个“成人”，当个“七成人”、“八成人”，也是不错的
清心寡欲、多才多艺、识礼爱乐；低要求的，则是见利思义、一诺千金、济困扶
危。为什么说它是低标准呢？见利思义，不是不要“利”，而是要取之有道，这比
起“不欲”，确实容易些。
孔子话中的“今”，是礼崩乐坏的春秋时期，所以他降低了要求。时间过了两
千多年，如果孔子泉下有灵，对“成人”的标准，肯定会降之再降。也许他会说：
“文凭讲诚信，亦可以为成人矣”
粤语版
【译文】子路问，点先算系一个完美嘅人？孔子话：“好似臧武仲咁聪明绝
顶、孟公绰咁无欲无求、卞庄子咁勇往直前、冉求咁多才多艺，再加埋礼乐嘅修
饰、规范，都可以算系一个人格完美嘅人嘞。”又话：“不过今时今日嘅人格完美
又使乜噉啊！见到利益，能够谂下系咪取之有道先；危难关头，能够奋不顾身；
好耐以前嘅诺言，几时都唔会忘记——噉都可以算系人格完美嘞。”
【栋笃】嗱，千祈咪误会啊，今日讲嘅呢个“成人”问题，唔系咩“少儿不宜”嘅问题，啱啱相反，佢系一个好啱细路仔嘅问题。所谓“成人”，就系“完人”，即
系人格完美嘅人。
其实呢个问题喺哲学上边、逻辑学上边嚟睇，系一个伪问题嚟嘎。因为，凡
人皆有缺点，世间冇可能有“完美”嘅人。就算系传说中嘅“雷锋”，后尾都爆出佢
有讲求享受嘅一面——“不欲”呢一点，首先佢就唔算嘞。
但系，“成人”虽然客观上系冇嘎，都无阻佢成为主观上嘅追求目标。我哋喺
学习点做一个“成人”嘅过程之中，“日三省吾身”，可以尽量减少自身嘅缺点，就
算最终都做唔到一个“成人”，做个“七成人”、“八成人”都得嘅。
孔Sir嘅“成人”标准，有高低两套。高嘅嗰套，一句讲嗮，就系智勇双全、
清心寡欲、多才多艺，再加埋礼乐傍身。低嘅嗰套，系见利思义、一诺千金、“危难之中显身手”。点解呢套标准系低啲呢？“见利思义”唔系唔要“利”，而系要“取之有道”，比起“不欲”，确实容易咗少少；见危授命，唔系要你分分钟都做一个勇敢
嘅人，而系要喺国家有难嘅危急关头挺身而出；一诺千金，对自己许过嘅诺言，
一定要记住去兑现。
孔Sir讲嘅“今时今日”，系礼崩乐坏嘅春秋时期，所以佢降低咗要求。如果
孔Sir真正到咗今时今日，唔知会唔会再次调整呢个“成人”嘅标准呢？大家不妨 自己谂下，咔咔。 （插图：老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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