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c】叙述的魅力－论新时期以来小说叙述方式的演变

【doc】叙述的魅力－论新时期以来小说叙述方式的演变 叙述的魅力,论新时期以来小说叙述方式 的演变 第22卷第2期 2003年4月 江汉大学(人文科学版) JournalofJianghanUniversity(HumanitiesSciences) Vo1.22No.2 Apr.,2003 叙述的魅力 —— 论新时期以来小说叙述方式的演变 戈雪 (江汉大学人文学院,湖北武汉430056) 摘要:1980年代中期以来,当代小说家叙述意识觉醒,小说叙述方式发生极大变化,作家由重视"写什么"向 "怎么写"转变.叙述意识的凸现和叙述技巧的应用,使得小说的形式变得繁复多样,而对纵深心理层次的挖掘使 得小说的内涵更为丰富复杂.叙述方式的演变具体体现在小说层面打破线性规则,零散性加强,小说中叙述人出 现.小说叙述视角多样化等方面.刘索拉,马原,格非,莫言,苏童,陈染等小说家的创作体现了当代小说的转型和 叙述方式的革新. 关键词:新时期小说;叙述方式;叙述人;叙述视角 中图分类号:1054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6-6152(2003)02-0024-05 "叙事"一词是近年来小说家和评论家共同关 注的一个问 题 快递公司问题件快递公司问题件货款处理关于圆的周长面积重点题型关于解方程组的题及答案关于南海问题 .1980年代中期以来,叙事理论已经 在相当程度上取代了小说理论而成为文学研究关注 的主要问题.对于叙事的重视, 表 关于同志近三年现实表现材料材料类招标技术评分表图表与交易pdf视力表打印pdf用图表说话 pdf 现在当代中国文 坛上一种新的现代的小说正在修正和改变着传统的 小说观.正如马克?肖勒所言:"现代批评家已经 向我们证明,讨论 内容 财务内部控制制度的内容财务内部控制制度的内容人员招聘与配置的内容项目成本控制的内容消防安全演练内容 本身根本就不是谈论艺术,而 是谈论经验;仅仅当我们谈论实现的内容,即形式, 即作为艺术作品的时候,我们才作为批评家说话. 内容,或经验,与现实的内容,或艺术,之间的不同在 于技巧.因而,当我们谈论技巧时,我们几乎就谈到 了一切……."…现代小说理论近年来的传播和被 接受是建立在1980年代中期当代小说家叙述意识 的觉醒和当代小说叙述方式日新月异的变化上. 自1949年到1980年代的30多年间,中国当代 小说一直停留在传统写实小说阶段,几乎所有小说 都是传统叙事小说.作家们关心的主要是题材,背 景,情节,人物的典型性,时代性,而作为一门叙事艺 术的小说的叙事策略和叙事方式被大多数作家所忽 视.因为传统小说观认为小说就是故事,故事最重 要的就是人物和背景,这里重视的是"写什么".即 使是在西方19世纪和20世纪初的小说创作中,这 种观点依然占统治地位;20世纪中期,西方现代叙 事理论崛起,诺思罗普?弗莱的《批判的解剖>完成 了小说理论向叙述理论的过渡,韦恩?布思的着作 《小说修辞学》则拆除了将作为一门艺术的小说与 以语言传达意义的日常 方法 快递客服问题件处理详细方法山木方法pdf计算方法pdf华与华方法下载八字理论方法下载 的界标.到1960年代, 以亨利?詹姆斯叙事理论的出版为标志,叙事理论 已经成为一个国际研究的课题.1980年代中期, "小说到底是什么"这个古老的命题又一次使中国 作家充满困惑,也驱使中国小说家开始进入对小说 本体的思考.这时,西方完全不同于传统小说的作 品如马尔克斯的《百年孤独》,博尔赫斯的短篇小 说,福克纳的《喧哗与骚动》,西方现代小说理论叙 事学,符号学理论等翻译介绍进入了中国,开拓了作 家的视野,为刚刚复苏的中国文学注入新的活力,中 国当代小说开始发生重大变化.当时,以王蒙为代 表的一些作家在小说中大量运用意识流的表现方 式,在较短小的篇幅里来展现作者漫长人生经历中 的复杂感受,之后,当代小说开始"向内转",形形色 色的心理,情绪,梦幻,感觉涌入小说.一部分人说, 小说越来越读不懂了,另一部分人说,小说终于找到 了自己.中国有了富于探索性的具有作家鲜明个性 标志的现代叙事小说.评论家认为:"现代叙事小 说指的是用西方小说借鉴来的叙事方式所叙述的具 有现代品格和现代意味的小说." 当代小说最显着最深刻,最引人注目的变革是 围绕着小说叙事方式的演变发生的.1980年代中 收稿日期:2002一l2一l9 作者简介:戈雪(1964一).女,云南昭通人,江汉大学人文学院副教授.主要从事当代 文学研究. ? 24? 2003年第2期戈雪:叙述的魅力 期出现的被李泽厚誉为"我第一次看到的真正的中 国现代派的文学作品"的刘索拉的《你别无选择》 以及莫言的《红高粱》,马原的《冈第斯的诱惑》,《虚 构》等小说中,叙事意识强烈地凸现出来.虽然在 当时,这些小说独特的叙事技巧有些被他们现代的 嬉皮士的或是酷烈或是奇异的内容所遮蔽.但是, 在今天,将这些小说置于当代小说的发展历程中时, 它们的在形式和技巧上的探索就显示出极其显着的 意义.在这些创作中,叙事方式和叙事策略被提到 了相当重要的位置."怎么写"成为作家创作之初 最为关注的问题,而叙事意识的凸现和叙事技巧的 运用,使得小说的形式繁复多样,其对纵深心理层次 的挖掘使得小说的内涵更加丰富复杂.值得注意的 是,也就是在当代小说开始接触现代小说的内核时, 1980年代初狂热的文学浪潮中培养出来的大批读 者开始疏远当代小说.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他们所具 有的知识修养和艺术素质已不可能阅读现代叙事技 巧的小说.如果说,传统的写实小说因为其大众化 的内容和故事化的叙述而为大众所青睐的话,那么, 现代叙事小说以其独特的技巧,现代品格和意味只 为具备足够艺术修养的部分读者所接受.之后,尽 管在一个非常重视创作内容的国度里,现代叙事小 说顽强地以先锋,实验,女性主义小说等种种面貌出 现在当代小说创作潮流中.在刘索拉,马原,格非, 莫言,苏童,王安忆,余华,陈染等人的创作中,传统 的小说写作观念被解构,现代的蕴涵着浓郁叙事色 彩,显现着多种可能性的叙事体系被建构起来,这正 应验了那句被批评家挂在口上的话:(写实)小说的 死亡与叙事小说的再生是同时发生的. 传统小说往往讲述一个完整的连续性的故事, 即使有技巧也是倒叙等简单的手法.在整个叙述层 面上单纯,清晰,呈线性形态. 现代小说在叙述层面上表现出鲜明的现代特 征,作家不再讲述一个完整连续的故事,故事被叙事 者有意中断或悬置,切断了传统小说的线性时间,只 表现某些时间上不连续的片段,更重要的是这些并 不连续但却被置放在一起的片段表现了某种独特的 意蕴,体现了超越传统故事客观意义之外的写作者 自我的主观色彩;写作者从故事的束缚中解脱出来, 获得了表达上的自由.同时,小说层面上的多层次 和零散性也开拓了小说的叙事空间,在有限的篇幅 里表达了更为丰富的世界,从而,对应了现代人复杂 多变的内心世界和莫测的心理情绪.刘索拉的<你 别无选择》表现的是一群音乐学院学生的心理和情 绪,这篇小说最为醒目的外观是情绪的高度抽象和 感觉的夸张强化处理.在叙事层面上,没有一个贯 穿始终的故事和人物,而是多个人物典型化的个体 行为并列一起,成为某种精神特质的表现符号,具有 能指的意义. 马原是当代小说家中将现代叙事技巧运用得最 为纯熟和成功的一位作家,他的小说充分体现出现 代小说"叙述现象不再是为了证明一种本质内容, 而只是通过叙述表达自我感觉中的现象本身的 宗旨.马原的小说<虚构》把"我"和麻风病人的暖 昧关系,"我"与神秘的老哑巴的交往两个并无关联 的故事穿插在一起,而且,在讲述中,一个故事总是 被任意中断悬置,穿插进另一个故事的片段,层面上 的变动跳跃,使得小说具有了立体感,充满了遥远, 神秘和恐怖的气息.两个交叉的故事互为背景,产 生了单独讲述一个故事不可能有的独特的意味,带 给读者别的形式无法带来的感受.在这里,形式和 结构不再是消极地反映和容纳生活内容,而是主动 地改变和制造生活内容.与传统写作者相比,现代 写作者更主动积极,也更多地体会到了自由写作的 快感.因为他不在受世界本质性,固定性的掣肘,他 不再寻求或是表达客观的真实,而是通过写作结构 或是制造着真实.格非早期一些精致的短篇小说如 《陷阱》,《褐色鸟群》,《迷舟》就是这种小说观念在 创作中比较成功的体现.这些文本总是在讲述一个 记忆中的故事时,以不断的中断和怀疑来展现记忆 ,从而,动摇故事本身的真实 本身的凌乱性,随意性 性.作家通过写作表达了自己对于世界的理解: "世界本身就是无限丰富的,是断裂而无序的,是非 因果性的,它的意义尚未被穷尽." 1985年之后的中国小说,小说中是叙事者的出 现,并以独立的姿态介入小说的事件,情态和关系. "我"是小说的叙事者,控制着小说内容,同时,"我" 也受到小说内在关系的制约,不再全知全能.但是, 由于整个叙事过程渗入了叙事者的心理内涵和感觉 印象,因而成为个性化的独特的不可重复的产物. 陈染的成名作《与往事干杯》,以第一人称的叙事方 式叙述了"我"(即多年前的少女肖蒙)的一段往事, 17岁的少女肖蒙在父母离异的苦闷和高考压力下. 与一位中年邻居产生了畸形恋.多年后.肖蒙大学 ? 25? 江汉大学总第22卷 毕业后恋爱的男友恰好又是这个男人留在国外的儿 子.本来,这是一个在鸳鸯蝴蝶派小说中常见的与 父子同恋的陈旧故事,而且,由于故事的畸形恋情和 编造痕迹,写不好很容易滑向煽情和庸俗的泥潭. 但是,由于陈染采用了叙事者内心独自的方式来叙 述这个故事,在舒缓而伤感的叙事者内心独自里,'故 事合乎情理地展开.小说浓郁而真实的心理色彩掩 盖了故事本身的陈旧和苍白,现代的叙事方式赋予 了小说人性和心灵的深度. 最擅长在小说中进行一系列现代叙事技巧实验 的当数马原.他的小说体现了结构主义小说的原 则."有意味的形式"出现.形式不再仅仅是小说内 容的一个载体,而是一个具有"本题意味"的独立事 物.马原小说一个重要的特征就是叙事者与隐含作 者连为一体.题材大多数来源于自己耳闻目睹或是 亲自参与经历的生活事件,常采用"我"或陆高,大 元(马原的化身)的视角来展开小说.但与传统小 说明显不同的是,马原小说中的作者和人物不再是 制约和被制约的关系,而是各自独立地在展现自我, 小说人物的主体意识从作者的束缚下挣脱出来,和 叙事者或隐含作者的主体意识并立,形成二元世界. 小说《冈第斯的诱惑》将几个可以完全独立的故事 并列一起,在排列中交叉.作者采用了多人称来叙 事.第一,二节采用第一人称"我",第三节则采用 第二人称"你",第四,八,九节则讲述了另一个故 事,陆高和姚亮看天葬未成,遇上那个曾经见过的美 丽的藏族女孩出车祸;第五节又回到了第一人称;到 第十一节以及后来几节却讲述顿珠顿月的故事和尼 姆的婚姻,最后一节是几点关于写作技巧问题的说 明.交叉的人称,多个线索使得故事完全摆脱了叙 事者的约束,任其自我发展,而作为隐含叙事者的陆 高和姚亮仅仅只是生活或事件的旁观者,他们失去 了左右故事人物命运和情节进展的能力,世界由此 呈现出虽然杂乱无序但却更为本真的原貌. 1980年代后期成名的一大批年轻作家几乎都 采用了多种叙事技巧,多样化的叙事视角也是他们 热衷于尝试的.叙事视角是在叙事系统中颇受关注 的一个问题.英国作家帕西?路伯克说:"小说写 作技巧最复杂的问题,在于叙事视点——即叙事者 与故事的关系的运用上."叙述视角与叙事者的 设置密切相关.在当代文学的30年里,叙述视角几 ? 26. 乎是小说理论研究的盲点,小说评论家对此缺乏起 码的关注,作家也很少尝试.与传统小说模式配套 的是全知全能视角.在这种视角里,作家展现的一 切似乎都特别真实.而在现代叙事里,虚构与现实 之间的张力是叙事的核心.在马莎?罗伯特的着作 《小说的起源》(1972年)里,她从精神 分析 定性数据统计分析pdf销售业绩分析模板建筑结构震害分析销售进度分析表京东商城竞争战略分析 的范畴 阐释了构成这一张力的方法:"虚构作品创造的幻 觉可以通过两种方式来实现:或者作者装做好像若 无其事,这样作品被说成是现实的,自然的,或忠实 于生活的;或者他可以强调这个好像(其实是不 像),而这始终是他的主要的隐秘动机,在这种情况 下他的作品被成为幻想,想象或是主观之作.…… 因此,就有两种小说,一种声称要从生活中取得素 材,另一种则相当坦率地承认自己仅仅是一组形象 与形式.……在这两组中,前者当然是骗人的.因为 他有意掩饰自己和各种花招."传统小说营造逼 真效果的一个最有效的方法是全知全能视角下绘声 绘色的描述,极强的故事性,细致生动的细节,不容 ,一个故事如果由不同的 置疑的人物和行为.因而 人或不同的人用传统的写实手法写出来不会有多大 的区别.但是,如果由不同的人用不同叙述方式或 不同的叙述视角写出来就完全不一样了.现代小说 加入了叙述者,叙述者的出现使得作品与现实产生 间离,使得这个没叙述出来的故事带上了强烈的主 观想象色彩. 莫言一系列震撼文坛的小说都是以抗战为背景 的.抗战题材是当代文学17年小说领域被写得最 多,挖掘最深的题材,抗战题材的小说也是17年创 作中比较成功产生过极大影响的作品.比如《铁道 游击队》,《苦菜花》,《迎春花》,《烈火金刚》等,由 于其极强的故事性和细节的生动性而广为流传,更 由于这些小说被拍成电影,几乎成为那个文化娱乐 极其单调的时期的唯一能够欣赏,反复欣赏的作品. 所以人们对抗战作品的背景,战斗故事和人物的熟 悉几乎到了家喻户晓的程度,因此要在文化娱乐多 元化的新时期再写抗战题材的小说并写出新意,使 人们能再度对它产生兴趣和热情是非常难的.但 是,莫言却选择了抗战题材,写出了一系列长篇和中 短篇小说,而且,他获得了成功.莫言的成功的关键 在于:他采用了崭新的叙述方式和新奇的叙述视角, 它们使得一个被人们认为写得山穷水尽的旧题材重 又焕发出奇异的光彩来,新颖的写作技巧和新奇的 叙述视角赋予一个旧题材以新生命.独特的叙述视 2003年第2期戈雪:叙述的魅力 角使得作家对世界个人化的感悟和理解在一定的限 制中被凸现出来.在莫言成名的抗战题材小说《红 高粱》中,他采用了童年视角,通过孩子的眼光和心 灵来观察大人的生活和反映战争的残酷性,这种童 年视角下表现的抗战与以往讲述抗战故事的小说就 完全不一样,当叙事者以极富感染力的口吻讲述 "我爷爷和我奶奶怎样在红高粱地里轰轰烈烈地野 合,后来又怎样惨烈地与日本人战斗"的"家事"时. 故事就显得格外真实.而且,人物人性的个性部分 被充分表现出来,"我爷爷"余占鳌既是一个杀人越 货的土匪头子,又是一个有爱国情的侠肝义胆的热 血汉子,同时,在民族大义面前又是一个不折不扣的 英雄;以往抗战小说中的英雄人物在叙事者全知视 角下被抽空的个性和复杂的人性在私人化的视角下 被细致生动地表现出来;同时,《红高粱》中,莫言并 不局限于童年视角,在以第一人称讲述"我爷爷我 奶奶"故事的同时,又不断地进行叙事权的交接,使 得整个小说充满复杂的感情色彩和主观情调,也使 得这部小说超越了本身的内容具有作家独特的气质 和风格.莫言特别喜欢采用童年视角,在《透明的 红萝b》,《爆炸》等小说中他都采用了童年视角来 叙事,这使故事浸润着孩子独特的心理特征和情感 色彩,而且在写作过程中,作家又不必受某些表面东 西如时间,连贯的情节,场面转换的局限,而是随着 内心情绪的流动来结构小说.作家拥有了极大的自 由度,同时,作品也充满灵动之气,故事开阖转动 自如. 在作家们的创新和探索中,叙述视角的名目也 越来越多,有半知型视角,自知型视角,旁知型视角, 内视角,外视角,超全知全能视角等等.和莫言一 样,苏童在他的《刺青时代》等一系列表现城市少年 心理和经历的小说也采用了童年视角,同样取得了引人注目的成功.方方的《风景》叙述视角也十分 独特,它以一个家庭死去后埋在门槛下的小儿子的 视角来展开叙述,这个生下不久即死去的孩子,他穿 透生与死的界限以超全知全能的目光来关注他的父 母哥哥姐姐们,在冷漠地叙述逐个揭开这个家庭每 个成员的内心世界和生存历史,透视了极度贫困下 人性的泯灭,个性的被扭曲和压抑."由死者的视 角来讲述生存的故事,显然是一种机智的安排,这使 得作品的生存景观看来异常的冷漠和残酷.由死者 的观察所得出的结论,是生存在这个世界上的无比 艰辛和凄惶."应该说,这篇被批评家誉为当代小 说中可以传世的作品中,除了表现人性的深度,风格 的凝重外,叙事上的老练冷漠,叙述视角上的新颖独 特也是它成功和保持长久阅读魅力的关键. 陈染的小说《与往事干杯》运用了复合视角,既 用了内视角,也用了外视角.在表述少女"我"的内 心世界的苦闷和忧郁时,小说采用的是内视角,又称 人物视角,内视角在表现人物丰富复杂的内心与情 感上,极富表现力.在内视角中叙事者置身于人物 中,叙述与人物的观察想象同步,它可以表现意识的 各个层次,既有有意识,又有无意识,既有理性又有 非理性,既表现自我又流露非我.在《与往事干杯> 中,这种第一人称叙述的方式一下子将读者引入 "我"的内心世界,体验那种带有热血体温的挚爱与 忧伤.叙述在过去与未来间流动,叙述中传达出的 极富个性色彩的人格内涵的由心理体验维系着作品 的叙事魅力.把"我"的青春躁动不安,弥漫着初醒 的欲望又充满着羞耻感的复杂内心表现得淋漓尽 致;在叙述"我"与男邻居幽会时,小说转用外视角, "我"转换为"肖蒙",第一人称转换为第三人称,在 这里,叙述者(即潜在作者)可以克服第一人称叙述 带来的心理障碍,而以第三者的角度,从容细微地表 现女孩初识性事的慌乱与好奇.这里也表现出女作 家在处理这一类细节时,有着不同于男作家的含蓄 与自爱.复合视角的采用和视角之间的自然转换使 得这部小说虽然写性却丝毫不给人煽情和低俗的感 觉,而觉得是非常的细腻真实,优雅无邪. 可以预见在未来的年代里,也就是说,在作家对 于表达现代人更深层次心理和复杂阅历的冲动下, 在新的艺术技巧的探索中,小说叙事将面临更多的 挑战和创新.作为当代中心文类的小说,其叙事方 式,叙事结构和叙述语言将更加多元化和个性化. 参考文献: [1]马克?肖勒.现代小说形式[A].华莱士?马丁.当 代叙事学[C].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9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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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writingstyleofmanywriters,suchasLiuSuola,MaYuan,GeFei,MoYan,SuTongandChenRan. etc?,representsthetransformationofformsofcontemporarynovelsandrenovationofnarratingforms. Keywords:newperiodnovels;narrationforms;narrator:visualang1es0fnarrati0n ? 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