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域里的世间风貌_龟兹石窟壁画供养人初识_徐辉

36 · 研究与探索 新疆艺术 1竺翻吧年第 3 期 净域里的世闻风貌 —龟兹石窟壁画供养人初识 徐 辉 佛 教特别重视 利用艺术进行教 义的宣 传 。 建筑 、壁画 、雕塑 、音乐 、舞蹈等都是重要 的宣传手段 。 在佛教北传路线上 , 遗存着大 量佛教石窟 , 由于石窟能长久保存 , 所 以成为 佛教文化 艺术 的重要 窗 口 。 石 窟包含着建 筑 、壁画和雕塑艺术 , 从视觉功 能来讲 , 壁画 和雕塑就更能直接反映佛教的教义和内容 , 特别是壁画空间大 ,包容量大 , 所以就成为佛 教艺术中最为丰富多彩的部分 。 从整体说 , 佛教壁 画都是佛教教义和精 神的艺术 表 关于同志近三年现实表现材料材料类招标技术评分表图表与交易pdf视力表打印pdf用图表说话 pdf 现 , 都是佛教经典的 “变相 ” 。 但 是也有一部分形象虽然 与佛教 密切相关 , 但 实质上不属于佛教的内容 , 这就是直接来源 于现实生活的 “供养人 ”形象 。 供养人 在龟 兹 、敦煌 、云冈 、龙 门 、麦积山等石窟里都十分 丰富 。 供养人就是石窟开凿 的出资者 , 在佛教 界亦称为“施主 ” 。 他们在开凿造像完成后往 往要在窟内绘上 自己家族(包括祖先后代 )、 姻亲以及僚属 的图像 。 有 的还要写上姓名 、 地位和发愿文 , 以表 自己开窟造像的愿望和 对佛教的虔诚 。 出资开窟造像 , 是佛教提倡 的做“功德 ”的重要组成部分 。 佛教徒认为功 德做得越多越大 , 今世和来世就会得到好报。 因而在一 个相当的历史时期内 , 在佛教覆盖 的广大地 区内 , 上至王公贵族下至平民百姓 , 徐辉 : 净域里的世间风貌 · 3 7 · 都为造窟建寺 、彩绘壁画 、精雕佛像而争相解 囊资助 , “功德”不止 , 蔚然成风 。 龟兹石窟包括今 天的库车 、拜城、 新和 、 温宿等地的石窟 , 共计 500 余个 。 其中克孜 尔 、库木吐拉 、森木塞姆石窟规模较大 , 壁画 丰富 ,成为 国家级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 此外 , 新疆 自治区级重点文物保护单位的克孜尔孕 哈石窟 , 也保存较多的壁画 。 以上几处石窟 壁画里的供养人形象保存得比较多 , 而各个 石窟壁画的供养人都有 自己的特点 。 龟兹是古代西域一个重要的城邦国 , 位 居“丝绸之路 ”的中枢地区 ,经济发达 , 文化昌 盛 。 汉唐之间 , 佛教在龟兹得到迅猛发展 , 成 为北传佛教 的阶梯 和桥梁 , 对东方佛教和 中 原文化的发展做出了巨大贡献 。 但是 , 在历 史沧桑变化中 , 龟兹地区经济文化遭 到巨大 破坏 , 历史文物遗存犹如凤毛麟角 。 以往对 龟兹历史的认识大多借助于历史文献 , 但历 史文献记载多有歧异和偏颇 。 比较而言 , 丰 富的佛教石窟壁画就成为研究龟兹社会文化 的最为重要的资料了 。 如前所述 , 石 窟壁 画 内容绝大部分是佛教经典的“变相 ” , 宣传的 是佛 国世界的事物和精神 。 人物大多是佛化 的人物 。 我们只能通过佛教的外衣去透视龟 兹社会的某些生活情貌 。 然而供养人却是龟 兹社会各个阶层人物的真实而直接 的写照 。 这部分虽然在壁画里 占的比重不大 , 所 展示 的内容还不够广泛 , 但是 ,它们的现实社会形 象和反映出的社会 内涵 , 却是十分宝贵的 。 根据龟兹石窟壁画里现存的供养人形象资 料 ,本文拟做些浅薄 的研究 , 如有错误 , 诚望 方家指正 。 即墙脚处 ,且人物很小 , 衣着简朴 , 都呈跪式 。 典型的是克孜尔第 1 18 窟 、第 38 窟和第 110 窟 。 第 n s 窟内现存两身跪着 的供养人 , 身 穿对襟外衣 , 扎腰 带 , 衣服没有华丽的装饰 。 前面一人手执一支莲花 , 后面一人双手端一 布帛 , 供养物也很简单 , 表明此二人属于市井 的平民(图一 )。 据德国人发表的从 1 18 窟掠 蒸 龟兹 石窟里 以克孜 尔石窟开凿得 最早 , 大约始于公元 3 世纪 。 经过专家 研究 , 克孜尔早期洞窟多是僧房窟(即僧人的 宿舍 )和方形窟 。 方形窟的功能是讲经 、说 法 ,也是壁画最早绘制之处 。 在这批洞窟壁 画里就已 出现了供养人形 象 。 但是 , 引人注 意的是 , 这些供养人的位置在壁画的最下部 , 走的壁画里 , 也有两身供养人 , 一身为男性 , 一身是女性 , 两人也都是跪式 。 第 38 窟的供 养人 , 仅剩一身 , 已不完整 , 但也能看出是个 跪姿 。 lro 窟供养人仅剩跪着 四 人 的下 身 , 大腿上盖着外衣的下摆 , 脚穿黑色短靴 , 也是 很简朴的装束 。 还有一些早期洞窟的跪式供 养人壁画被德国人剥去 , 从发表的图片看 , 人 物的服饰 稍为华 丽 。 综 合上述供养 人形象 看 , 早期克孜尔石窟的开凿者 , 多系龟兹社会 里地位不算太高的人 , 或者是商人或者系平 民百姓 。 采用跪式 , 一方面表示身份地位 , 另 一方面也反映出早期供养人在佛的面前表示 特别崇拜 。 随着佛教在龟兹地 区的发展 , 到 了公元 6 世纪 , 龟兹佛教艺术的模式逐渐形成 , 以礼 佛 、观佛为主要 功能的中心柱式洞窟成为龟 兹石窟造窟的主流 。 中心柱窟空 间大 , 容量 大 , 成为绘制各类壁画的主要场所 。 这时供 养人的位置改在中心柱窟主室前壁的下方 , 姿势逐渐从跪式改成立式 , 人物 比例也逐渐 放大 , 供养人的身份也 在提高 。 如克孜尔第 · 3 8 · 新疆艺术 199 8 年第 3 期 17 1窟主室门两侧各绘 3 身供养人 。 这些供 养人衣着 比较华丽 , 外衣上有繁褥的花边 图 案 。 男性供养人除外套之外 , 还穿衬衣衬裙 , 脚着长统皮靴 , 腰挂长剑 。 女性供养人上穿 短袖锦衫 , 下着宽大花长裙 。 这些供养人都 身挂缨路等高贵的装 饰物 。 特别重要 的是 , 这些供养人都加有 头光 。 按 早期佛 教的规 定 , 只有佛 、天人 、菩萨才能具有头光 , 后来扩 大到一些高僧大德也加用头光 。 在龟兹繁荣 时期的壁画里 , 国王和贵族供养人也绘 出了 头光 ,这显然是在抬高自己的身份地位 。 公元 7 世纪 , 是唐代 中央职权与西域关 系最为密切 的时期 , 龟兹 在东西方经济文化 交流频繁的历史背景下 , 特别是唐代在龟兹 设立安西大都护府 , 龟兹成为西域广大地域 的中心 。 龟兹的政治 、经济 、文化都达到了十 分繁盛的黄金时期 。 佛教在龟兹也进人了鼎 盛阶段 。 龟兹的绝大部分石窟 , 都是这个时 期开凿的 。 而且 , 龟兹国王和贵族笃信佛教 , 大力扶植和支持佛教发展 ,并争相开窟建寺 。 唐代高僧玄类在西行求法时见到 了龟兹佛教 的盛况 , 在《大唐西域记》里记载屈支 (龟兹 ) : “伽蓝 (寺 庙 )百余所 ” , “ ⋯⋯ 国王 、 大臣 、士 庶 、豪右 四事供养 , 久而弥敬 。 ” 这个时期龟兹石窟 , 洞窟数量大增 , 规模 巨大 , 出现了高敞宽大的中心柱窟 , 并有相当 一批壁画豪华而精美 的洞窟 , 这些洞窟绘 出 了身份非常高贵的供养人形象 。 首先 , 供养 人的身材更为高大 , 有的与真人等身 。 其次 , 供养人数量增加 , 有的洞窟竟达 ro 余人 , 如 克孜 尔第 8 窟 , 供养人共计 16 身 , 为龟兹石 窟中现存供养人最多的洞窟 , 引起国 内外学 者的注 目 , 德 国探险队就是根据这一特征 , 将 其定名为“十六佩剑者窟 ” 。 再者供养人的位 置发生巨大的变化 , 从主室 门的两侧移到了 中心柱的两侧壁上 。 更有甚者 , 有的洞窟供 养人竟然绘进 了佛的说法图中 , 把 自己 的地 位上升到佛国之中。 经过国内外学者的研究 , 现已知 有一批 洞窟就是龟兹国王所建 。 克孜尔第 20 5 窟主 室人 口左侧 的供养人为龟兹 国王 , 其名 叫托 提卡 , 身后为王后斯瓦扬普拉芭‘图二 ) . 右侧 为王子供养像 。 根据在克孜尔发现的供养账 簿上记载有龟兹 6 位国王的名字 , 在托提卡 之后是苏伐勃驭 。 《唐书》中载 , 唐 高祖 即位 时 , 苏伐勃驭曾遣史朝 贡 。 苏伐勃驭之子是 苏伐叠 。 据学者从克孜 尔第 69 窟主室人 口 上方佛说法图中的供养人头光所书龟兹文题 记研究 , 此供养人即苏伐叠 。 在托提卡和苏 伐叠像的前方 , 都有引荐僧在前面引导 , 这无 疑也是为了抬高供养者的身份 。 在距唐代龟兹都城不远的今克孜尔孕哈 石窟 , 从石窟规模 和壁 画内容以及供养 人的 特征分析 , 克孜尔 孕哈石窟应该是属 于龟 兹 皇家的寺院。 在第 14 窟中心柱侧壁上 , 绘有 服饰华丽 、有头光 的供养人 , 其身佩带理路等 高贵装饰物 。 特别引人注 目的是 , 在两身供 养人的脚下有半身女性人物从大地涌出 , 托 着供养人的双脚 。 经过学者研究 , 女性人物 是地神 , 在古印度神话里 , 地神即大地之母 , 故以女性形象出现 , 其名叫“坚牢 ” , 表示大地 徐辉 :净域里的世间风貌 · 3 9 · 的坚固和永恒 。 在佛教壁 画里 , 地神仅出现 在释迩牟尼降魔成道的故事里 。 当释迎牟尼 即将成佛时 , 魔王前来破坏 ,用魔军进杀和魔 女诱惑 , 但都遭失败 , 魔王 问释逸牟尼 , 你前 生前世无数功德 , 谁可证明 , 释迩牟尼手指大 地说 “唯地可知 ” , 于是大地震动 , 地神涌 出 , 尽数释迩牟尼 的种种业绩 。 除此之外 , 壁 画 里没有再出现地神的形象 。 由此而知 , 地神 是个非常重要 的人物 , 代表着造化生灵 的大 地和亘古历史的见证 。 然而在克孜尔朵哈第 14 窟竟然让地神托举着供养人 。 无独有偶 , 在敦煌莫高窟第 98 窟有一身于闻国王李圣 天 的供养像 , 脚下也有地神托其双脚 。 这一 有力的佐证 , 说明在西域就有地神托举 国王 的习惯绘法 , 也说明克孜尔朵哈第 14 石窟的 供养人就是龟兹国王 。 到了公元 9 世纪以后 , 龟兹石窟进人 了 衰落期 , 这与龟兹佛教的性质发生变化有关 , 开凿石窟逐渐冷落 。 同时 回鹊人西迁到龟 兹 , 回鹊人到西域后信奉 了佛教 ,但此时的龟 兹已不能与七 、八世纪的龟兹 同日而语 , 整个 龟兹社会 已经处于动荡和衰败时期 。 此时龟 兹石窟也有开 凿 , 但数量少 , 规模小 , 壁画粗 陋 , 色彩黯淡 , 供养人身份降低 。 如克孜尔第 18 7 窟 , 其高度不到 2 米 , 宽不到 1 . 5 米 , 实际 上是一个完窟 。 其中供养人形象很小 , 绘在 下部 , 也呈跪式 。 又如库木吐拉第 79 窟 , 是 回鹊时期洞窟 , 绘画为中原汉地风格 , 其中的 供养人是回鹊王族 , 也采用了跪式 (图三)。 从龟兹供养人的演变中清楚地看 出一种 发展趋势 , 即从造窟人身份较低 , 造窟较小 , 发展到王公贵族以至 国王出资造窟 , 洞窟高 大宽敝 , 造窟气势宏伟 , 壁画绘制精美 。 随着 龟兹社会的动荡 , 经济文化的变革 ,龟兹石窟 走向衰落 , 又出现了身份不高和跪式的情况 。 供养人的演变 , 是龟兹石窟演变的一个侧面 , 也是龟兹社会变革的一个缩影 。 蒸 龟兹石窟供养人形象 , 如前所述除国王 、王后为 了抬高自己 , 有意把佛教的 头光加在自己头上外 , 整个供养人的形象都 是龟兹当时 、当地社会上不 同身份人物的真 实写照 。 关于龟兹人物的真实形态 , 历 史遗存的 资料十分匾乏 。 在汉文史籍里有少量的西域 或龟兹人的画像 , 如《唐太宗步荤图》中就有 一批西域少数民族使臣形象 , 其中可能就有 龟兹人 。 还有 内地 出土 的泥俑 、壁画等文物 里也有西域少数民族的形象 。 但这些资料都 存在夸张 、变形的问题 , 不是十分准确的 。 真 实反映龟兹人的形 态 、面 目、装束情貌 , 唯有 从龟兹石窟壁画供养人形象里 , 找到最可靠 的依据 。 据《晋 书》记 载龟兹 国 : “男 女 皆剪 发垂 项” ,《唐书》载龟兹 国 : “俗断发齐项 ” , 《大唐 西域记》也载 : “断发巾帽 ” 。 这一记载与龟兹 石窟壁画里的供养人完全一致 。 龟兹供养人 里女性形象不少 , 确实也都是剪发 , 与男子一 样 。 从龟兹石窟壁画供养人的发式来看 , “断 发齐项”是龟兹人传统的发式风俗 。 龟兹人的服饰 , 在供养人形象 里得到充 分的显示 。 男性俗穿对襟长袍 , 右襟靠 近颈 的部分加宽 , 并向外翻开 , 很像现代服装 的翻 领 。 长袍紧袖 口 , 袍上有各样的花纹 图案 , 对 襟和下摆有较宽的花边 。 腰扎腰带 , 带上依 身份的不同挂短剑 、长剑和其它装饰或生活 物件 。 下身穿紧 口长裤 , 脚蹬皮靴 。 国王除 与男性贵族服饰 大同小异外 , 都在肩部加一 层短披肩 , 在长袍 内还有衬袍 。 女 性上身穿 · 4 0 · 新疆艺术 199 8 年第 3 期 束腰短外衣 , 下着宽大的糯裙 , 裙上布满花卉 或条纹图案 , 王后头上还带各式花冠 。 国王 供养人 , 往往绘出王子和妻室的形象 , 也就是 国王一家的供养像 。 这些形象相当于国王的 阖家 肖像 , 这对研究龟兹王 国的族系 、家族 、 王室组成都是十分珍贵的资料 。 国王贵族佩 带的长 、 短剑 , 其形 制与 出土 的文物非 常相 似 , 是研究龟兹兵器的宝贵资料 。 王公贵族以外 的龟兹供养人 , 反映出龟 兹世俗生活的某些情貌 , 根据资料看 , 早期平 民百姓的服饰 比较简单 , 外衣没有翻领 , 通肩 下垂 。 后 来有 的供养人腰 间佩带许多小 物 件 , 参考龟兹壁画里的商人形象 , 这些供养人 可能是商人一类 的人物 。 库木吐拉石窟第 79 窟的回鹊供养人 , 是 了解和研究 回鹊人的珍贵资料 。 回鹊人的形 象在吐鲁番石窟中出现很多 , 库木吐拉第 79 窟回鹊供养人的形象与吐鲁番完全一致 , 这 是研究龟兹 回鹊王 朝历史 的不可多 得的资 料 。 蒸 龟兹石窟的年代问题 , 是学者长期讨论的问题 , 不搞清楚洞窟的年代 , 龟兹 石窟中的很多 问题都不能深人研究下去 。 自 本世纪初外国人考察龟兹石窟并掠取大批壁 画等文物后 , 国外 已经注意龟兹石窟年代问 题的研究 。 我 国学者从 团 年代开始也注意 龟兹石窟年代的研究 , 取得 了很大 的成 果 。 国内外学者 的研究都有不 同的侧重点 , 但都 很注意供养人形象 的研究 , 都认 为供养人的 研究对石窟断代有十分重要的意义 。 龟兹石窟供养人应该都有文字题记 , 由 于壁画受 自然 和人 为的破坏 , 题记大部分 已 经不存在 , 只有少数供养人 留有题记 , 如前所 说的克孜尔第 20 5 、69 等窟 。 另外 , 目前我 国 还不能完全解读古代龟兹文 , 只能借助 国外 研究的成果 , 因此利用古龟兹文字来研究龟 兹石窟年代 问题 , 还有相当大的困难 。 目前我们 已知 , 克孜尔第 2 0 5 窟的供养 人是龟兹王托提卡及其家族 , 第 69 窟供养人 是龟兹王苏伐叠及王后 。 前面已 经说过 , 托 提卡是 唐代 初期龟兹王苏伐勃驭 的前 一任 国王 , 即相 当于 隋代时期 。 而苏伐叠是苏伐 勃驭之子 , 时代在初唐 。 这样 , 20 5 和 69 窟 就有了明确的年代 , 也就是有了参考的标尺 。 以此为参照 , 把洞窟形制 、题材内容 、绘画风 格 、人物形象等相同和比较接近的洞窟划在 同一时期去比较研究 , 另外 , 利用现代科学的 方法碳 14 同位素测定 , 与上述资料结合排比 分析 , 就可大致排出一批洞窟的相对年代来 。 再把这样一批洞窟的产生 , 放到历史 大背景 中 , 因而就产生了公元 7 世纪是龟兹石窟发 展的黄金时期的概念 。 根据龟兹国王供养像 的特点 ,这一时期还有许多洞窟可能是龟兹 国王开凿的 , 如克孜尔第 199 、224 窟 ;库木吐 拉第 23 窟等 。 大量国王和贵族开凿石窟 , 也 符合唐代国家大统一 , 中央对龟兹实行有效 管辖 ,推动西域经济文化大发展 , 龟兹国力强 盛的历史事实 。 早期和晚期洞窟也是用这样的方法进行 排 比研究 。 库木吐拉 79 窟的供养 人里有 一 位女性 , 旁有汉 文题记 : “领里思力公主 ” , 另 一女性供养人题记为 : “新妇领里 / 公主” 。 由 此 , 我们知道在 西迁后 的回鹊王系里有领里 思力之姓氏 。 学者研究 , 库木吐拉第 79 窟回 鹊供养人的形象 , 库木吐拉 79 窟回鹊供养人 的服饰与历史文献记载的回鹊西迁前在漠北 回鹊王 国时的情况相 差不大 , 因而认 为 , 79 窟是回鹊西迁到龟兹不久时所建 。 以上这些 对研究 回鹊 历史特别是 回鹊西迁后的政治 、 文化 、宗教等历史都是极为重要的资料 。 对龟兹石窟供养人 的研究 , 仅仅是个开 始 , 其中丰富的内涵还有待进一步去开拓 。 作者单位 : 新疆龟兹石 窟研究所 责任编辑 : 王 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