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施事-er名词与中动结构关系考察

2008年2月 第31卷第1期 现代外语(季刊) ModernForeignLanguages(Quarterly) February2008 V01．3lNo．1 非施事一er名词与中动结构关系考察水 南京财经大学 张高远北京外国语大学王克非 ·提要：根据构式语法理论，V—er名词相当于“主语+限定性动词”结构，非施事．er名词则可视为 浓缩的中动结构。本文主要探讨非施事一er名词，具体考察其词基与中动结构动词类型、组构方式、 句法特征、语义类别、语义明晰度、情态意义等层面的关系。以探析这两类构式的关联性。研究 表 关于同志近三年现实表现材料材料类招标技术评分表图表与交易pdf视力表打印pdf用图表说话 pdf 明， 英语非施事一er名词与中动结构两个不同层面的构式之所以具有结构和语义相似性，是因为两者都 包含“非施事性实体”和“动作过程”，所涉及的实体均具有“助益性”特征，均隐含“允让”情态。“助益 性”是动作过程得以实施的必要前提．“允让”情态则是贯穿非施事性实体与动作过程之间的“纽 带”，也是这两个构式具有对应性的根源。 关键词：非施事．er名词、中动结构、助益性、允让情态 [中图分类号]H031[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3-6105(2008)01—0026—11 本文从语义出发，将V—el-名词分为“施事”与“非施事”两类。传统上以动作执行者(人) 为原型，将X—er名词统称为“施事名词”(agentivenoun)10这一称述仅属权宜之计．因为V—el- 名词大都具有与“施事”相对的“非施事”(non．agentive)义项：它们或指称动作受事。或表示动 作凭借的工具，或以兼有“主／被动”特征的“媒介”面貌出现，甚而表示处所或事件本身。因 此，将就于“施事名词”而不做次分类，则无法看清V—er名词具体语义特征。 非施事一er名词与中动结构之间“语义相对应”(semanticcorrespondence)之说首见于 Levin和Rappaport(1988)，继而见诸Lemmens(1998：82)，但他们并未深究这两种构式的结 构特征相似性。非施事名词属词汇层面，中动结构属句法层面，表面上看似无相似性可言；但 从认知．功能语言学的“词汇语法”视角看，词汇与语法之间并无截然区别z。本文根据 Heyvaert(2003a，b)的理论观点，着重考察非施事一el-名词词基与中动结构动词类型、句法结 构特征、语义类别、语义明晰度、情态意义等方面的关系，以探析这两种构式之间的相似性。 1．两种结构比较的基础 中动结构(或中动句)有“典型”、“次典型”及“边缘”之分。其典型者为“受事主语+及物 动词”。非施事一er名词从频率上看，典型者为“及物动词+一er”，其次是“不及物动词+一er”，再 次为“作格动词+一er”3。从高位图式(high—levelschema)t-看，中动结构体现为“非施事性实体 名词+限定性主动式动词”，而非施事一er名词在形态构造上体现为“V+一er”，语义结构上体 ·感谢匿名审稿人和《现代外语》编辑部提出的修改意见。 1x—er名词是名词家族中一个次范畴，V—er名词是X—er图式下的一个子图式(sub—schema)，施事与非施事一er名词是两个底 层范畴——前类是V．er名词子范畴中的典型成员，后类则是非典型成员。这种分类符合范畴层次性特征。由此可明白V—er 名词中施事义项何以总是处于首列地位，而非施事义项则位列其后，甚至处于末尾不显眼处，令人觉得“生僻”、“罕见”。 2据此，Halliday(1961：267)将词汇层(1exis)视为“最棘手的语法”。由于词汇和语法之间呈“连续体”状态．故日“词汇语法” (1exicogrammar)。 3 Lemmens(1998：133)根据语料库统计得出一er名词的三类动词词基所占比例分别为77．6％(vt．)、17．7％(vi．)、2．6％ (erg．)，及物与作格混合类动词仅占2．1％。 万方数据 张高远王克非 现为“动作过程+一er代表的图式实体”。两种构式共有的显著语义特征是“助益性”，情态则 体现为“允让”义，即主语实体“允让”某个动作过程作用于自身而得以实施。 除语义对应，典型中动结构与典型非施事一er名词在作为结构核心的动词特征上也存在 相似制约：两者的V在结构(或意义)上所联系的受事均属于“蒙受影响”的宾语，否则难以接 受。同时，并非可成立的中动结构都存在对应的非施事一er名词(1b)；反之亦然(1c)。 (1)a．；I=Thisplantseeswell．_；l：seer(作“非施事实体”解，Levin&Rappaport1988： 1079) b．Inexperiencedgirlsseduceeasily．_÷：l：seducer(根据Lakoff1970：250) C．breather(meaning‘arestbreakorashortspaceforbreathing’)_÷术／?Thisshort breakbreatheswell／comfortably． 所有V—er名词的语义基底均隐含某种“主谓关系”(Heyvaert2003a)：因此，非施事一er名 词可视为浓缩的主谓结构(其中部分可 分析 定性数据统计分析pdf销售业绩分析模板建筑结构震害分析销售进度分析表京东商城竞争战略分析 为隐含“助益性”和“允让义”的中动结构)。中动 结构以词汇体现主语，以限定性动词充当谓语，是显性主谓结构；非施事一er名词以后缀．er图 式性地体现主语，动词词基体现动作过程，属隐性主谓关系。两者“主语”体现多种语义角色， 而共同之处在于其指称对象为“非施事性”实体。 2．英语中动结构和非施事．er名词的总体特征 2．1中动结构及其语义特征 “非施事性主语+限定性主动式动词(+副词)”这一构式学界向来称述不一：“中动语态” (middlevoice，Rosta1995：123)、“主动式被动句”(activo—passives，Jespersen1914—1929，3： 347)、“中间被动句”(medio．passives，Declerck1991：203)、“过程被动句”(process—oriented passives，Halliday1967)、“难易性被动句”(facility—orientedpassives，Fawcewtt1980：148)、 “受事主语结构”(patient—subjectconstructions，VanOostenl977：459)及“假不及物动词结 构”(pseudo—intransitives，Smith1978：103)。视角不同，名称相异，但都从不同侧面揭示了其 句法和语义特征。 认知语言学典型范畴观(Taylor1995)视句法结构为典型范畴．中动结构也是典型句法 范畴。从主语的语义角色看，其典型者为“受事主语+及物限定性主动式动词+难易性副词” (2a)。，属于“目标+动作过程”组构式，其目标只作为消极参与者接受施事者的动作影响。次 典型者为“感事主语+及物动词限定形式+副词”(2b)。 (2)a．Spotscarssellquickly／easily．(Dixon1991) b．Littlechildrenamuse／astonish／frighten／frustrate／scare／shockeasily．(Yoshimura 1998，转引自杨晓军2005) 而非典型中动结构则以工具、处所等做主语，体现为“间接格主语+限定性动词+副词”。例 如： (3)a．Thepenwriteswell． b．Thetruckloadseasily． 从指称特点上说，中动结构并不表示“个别特定事件”，而表示“通指性”事件(Rosta 4在句法构造上，典型中动句大多伴有一个“难易性”副词／介词短语(如well，easily，withdifficulty)，而次典型／边缘类则不 出现这一成分，如：Thistitleusuallyshipswithin2-3days(www．amazoll．corn)／Thisdressbuttons(Fagan1992：57)． 万方数据 非施事一er名词与中动结构关系考察 1995：134)；从语义特征上说，它常与一种“促易性”(facilitative)意义相联系(Fawcett1980； Kemmer1993)，表示主语代表的实体在接受具体动作时难易程度如何。概括而言，中动结 构将非施事性实体转化为主动式限定性动词的主语，从而凸显该实体“便利”施事者执行 特定动作的“助益性”(conduciveness)。 2．2非施事一er名词构造及其语义特征 非施事一er名词结构为[V(vt．／vi．)+一er]，按语义角色可分为受事、工具、处所、媒介、事 件等次类：受事类．er名词最为典型，工具类次之，处所、(作格句的)媒介及事件类一er名词为 非典型。从构造上看，一er和V之间仿佛维系着一条“纽带”，传递着某种“力量”。一er作为该 纽带的显性形式，代表某种实体，是“力量”之源。这种结构链类似于中动结构动作过程与实 体间的联系，因而由一er体现的“纽带”也同样传递一种抽象的“助益性”意义，即非施事一er名 词总体语义特征。“助益性”特征“预设”了非施事一er名词所指实体将经历某种特定过程：这 类实体(类似中动结构主语)往往为某一过程而备，但比中动结构更凸显所指实体“注定的归 宿”(Lemmensl998：138)。例如，broiler意为一种“适合于烤焙的小鸡／童子鸡”，killers则是 “养着供宰杀的牛”。 3。中动结构动词类型与非施事．er名词的词基 3．1中动结构动词类型 中动结构接纳及物、作格、不及物等三类动词(Heyvaert2003a：125．47)。例(4．5)中 remove，start为及物动词；(6—7)分别是作格动词freeze和fracture的“中动”用法。 (4)Broilerrackremoveseasily．(CB)5 (5)Thecarstartseasily．(Rostal995：130) (6)Raspberriesfreezewell．(CollinsCobuiMGrammarPatternsl：475) (7)Thebonesfractureeasily．(LuGusun：ECD) 不及物动词中动句虽属中动结构范畴，但出现率较低，是非典型中动句。例如： (8)TheStrathayrtrackisracingconsistentlynowadays．(Heyvaert2003a：129) (9)[Aboutatenniscourt]Itisslightlycoarser，SOitplaysabitslower．(CB) (10)Theyrolledthegreenjustbeforethematchanditranthreesecondsfaster．(CB) (11)Withthegroundridingslower，heshouldimprovedramatically．(CB) 上例(8一11)主语指明该过程发生的处所，通常可理解为相应的介词短语：raceonatrack， runonagreen，playonacourt，rideonaground。 3．2非施事类一er名词的词基 及物动词与作格动词之分野体现于分句层面e，而且同样体现于非施事一er名词派生过 程(Lemmens1998：127)。“作格／通格”(Ergative／Absolute)与“主格／宾格”(Nominative／ Accusative)这一分野对立统一于具有格标记的语言中。在主格／宾格系统(简称“及物系统”) 中，不及物动词和及物动词的主语同一形态，而直接宾语则另有形态标记；在作格／通格系统 (简称“作格”系统)中，及物动词的主语具有特殊标记，不及物动词的主语则与及物动词的宾 5例句标CB者来源于COBUILDcorpus(转引自Heyvaert2003a，b)。 6英语“作格”现象完全是凭句式特征和意义来界定的；若从格标记意义上说，英语根本不存在这种区别。套用“作格”之说，只 为便于阐述英语句式中参与者“换位”现象。 万方数据 张高远王克非 语同一形态(Langacker1991：378—9)。这种区分如下图所示(Lemmens1998：31)。 NOⅣL／ACC ERG／ABS verb Acc 及物系统中的主语典型表现为施事格，其直接宾语则属动作“目标／受事”(Goal／Patient)， 而作格系统的“双参与者”(二价)句式的主语则称为“发动格”(Instigator)，其“单参与者”(一 价)·句式的主语则为“媒(中)介”(Medium)。 及物动词(如chase，kill，hit)在句法上是以“动作者”为中心，构成“动作者+过程”结合 体。这一结合体可以扩展以涉及目标(如Thedogischasingthecat)。作格动词(如break， melt，starve)．贝0以“媒介”为中心(Media．centered)。“媒介+过程”组构式虽也可扩展，但只能颠 倒语序形成动宾结构以接纳发动格(如Thesunmeltedtheice)。 从参与者与动作过程互动关系看．及物动词的目标是“完全‘消极’的受事”，作格过程 的媒介却“协同参与有关过程”(Davidse1992：118)。在作格动词一价句式(如Theglass broke)中，媒介“协同参与”有关过程的“主动性”获得“前景化”，因而媒介具有“准自主特征” (semi—autonomous)或独立存在的潜能。例如，cracker(派生于作格动词crack)并非单纯表示那 类饼干消极接受“啃啮”，而是同时凸显其清脆响声。 非施事．er名词的词基也有不及物动词，其．er形式，或指称特定活动所着的服装，或表示 动作所凭借的器具，或命名活动的处所．可视为“广义”工具名词。这类一er名词可理解为介词 短语或地点状语从句。例如： (12)jumper斗youjumpintoit． slipper_youslipintoit． walker—斗youwalkwithit；viewer—斗youviewsomethingwithit． Adiner／sleeperiswhereyoudine／sleep． 从其充当的论元角色上看，它们属于“间接格”(即“施一受”关系以外“便利”特定动作过程 实现的那类语义角色)。 总之，中动句动词有及物、作格与不及物之分，非施事一er名词词基也存在相应类别的动 词。这是两类构式“相对应”的基础。 4．非施事类．er名词与中动结构主语的语义类别 4．1非施事类．er名词的语义类别 V—er名词有“主语名词”之称(Marchand1969；Bauer1988：253)：从其指称对象体现的情 态特征与动词词基之间的语义关系上看，两者之间存在高度图式性“主谓关系”，因而不妨将后 缀一er视为不同类别动词的主语。从表征语义学(representationalsemantics)上讲，非施事一er名 ”‘一价”(monovalent)和“二价”(bivalent)套用配价语法术语，分别指只具备主语的不及物动词句和主、宾语兼备的及物动 词句。 万方数据 非施事一er名词与中动结构关系考察 词可分为目标／受事、媒介、工具、处所、时间、行为动作及整体事件等类别。例如： (13)a．dipper，sipper，scratcher，killer(目标／受事) b．steamer，broiler，baker，cracker(媒介) c．vibrator，screwdriver，walker。stroller，viewer(工具) d．diner，sleeper，shitter(处所) e．breather(时间) f．disclaimer(行为动作) g．thriller，laugher，weeper(整体事件) 工具一er名词大致囊括了事件过程中施动者所着的“服装鞋帽”类一er名词，如jumper， sneakers．slippers等。该类名词某种程度上也可视为动作凭借的方式或手段。 4．2中动句主语的语义类别 及物动词中动句主语是受事或感事．而不及物动词中动句主语必然是受事以外的语义 角色。 A．中动句最常见的主语是受事／目标： (14)／(asaperson)don’tslapSOgoodthistimeoftheevening．(Rosta1995：123) (15)Thistraditionalimagedoesnotwipeeasilyfrompeople’Smind．(CB) (16)Thismaterialsewseasily．(Ryder1999：288) B．中动句主语可体现为感事： (17)Youngstersfrighten／frustrate／shockeasily．(转引自杨晓军2005) c．可体现为作格动词的媒介： (18)Thepileflattenseasily．(CB) (19)Thisemulsionisheavier⋯anditdoesnotdisperseeasily．(CB) D．动作发生的处所： (20)Thebedhidesundereasily．(Rosta1995：129) (21)Thegroundridesslower．(CB) E．也可为工具： (22)Thebrushpaintswell．(Smith1978：103) (23)Theknirecutswell．(ibid．) F．或动作方式： (24)Thismusicdancesbetterthantheotherone．8(VanOosten1986：8) 以上对比揭示，中动句主语牵涉的语义类别大致都能在非施事一er名词中找到相应类 型。这不妨视为非施事一er名词与中动结构之间语义对应关系的体现之一。 5．从非施事类．er名词语义分类看其与中动结构的“对应性” 5．1从表征角度分类 从表征语义学看，非施事一er名词分为“受事”和“间接格”(处所、时间、工具、方式等)两 8此例主语表示动作方式，通过意解看得更清楚：Tothismusicyoucalldancebetterthantotheotherone(VanOosten1986： 84)。 万方数据 张高远王克非 31 大类。前者根据词基V及物性高低，可分为：(i)典型受事名词(即典型及物动词的直宾、消极 受影响的实体，如squeezer，scratcher)；(ii)仅表动作过程“辖域”(range／scope)却未蒙受实际 影响的实体名词(如reader[读物]，keeper[耐藏的水果／蔬菜]，loaner[借用物])；(iii)作 格动词的媒介名称(如broiler，cooker，steamer)。 间接格类V—er名词又分为：(i)处所类(如kneeler，stepper，jotter)；(ii)时间类(如 breather)；(iii)非施事性工具类9。 5．2从非施事性实体与动作过程互动关系之角度分类 以下讨论非施事一er名词语义特点，阐释中动结构与此类名词之间存在的语义对应关 系。 Heyvaert(2003a：132．7)从中动句主语NP代表的非施事实体与动作过程之间互动关系 体现的不同角度，将中动句分为“难易性”、“可行性”、“品质”、“处所归宿”(destiny)及“结果” 等五类特征。我们认为，非施事一er名词的语义也可根据其所指实体与词基V所示过程之间 的互动关系大致分为“难易性”、“可行性”、“品质”、“处所归宿”及“结果”等语义类别。分类考 察揭示，非施事一er名词与中动句体现着相似图式。 5．2．1难易性和品质特征 能够反映“难易性或品质性”(facility一／quality—oriented)意义的典型．er名词当属 bestseller．它指“销量大／销售效果好”的商品．在句法上恰与该类语义特征的典型中动句相对 应。如： (25)bestseller_ItsellsweB／easily． 这类典型难易性中动句其描述对象也是“书刊”等畅销性物品，中动句和一er形式均表示 对有关商品实施“销售”过程会体现何种“畅销”程度。一seller类复合词指称受事，而一seller所 处的NP在形态上大多体现一种评价性情态，如，bestseller，big(gest)seller，hotseller，top seller，slowseller，tbjrd．1argestseller，hugeseller等均体现“销售”这一过程的“易行性”。即 便去掉情态副词，seller仍然隐含着“销售”实施的“易行”或“快速”。因此，凡称为seller者，其 质必优，畅销性自不待言(Lemmensl998：139)。 无独有偶，不含情态副词的相应中动句也照样体现“畅销”义。例如： (26)Ifthebooksells，nextyearwewillbeoneasystreet．(LuGusun：ECD) 行为动作的难易实际上与相关实体的品质优劣密切相关：品质优良、设计合理之器物 自然易于操控。如，easy—walker(三轮轻便折叠式婴儿车)能“方便”使用者推着婴儿走路； easy．rider(简便电动自行车)展现驾驶平稳之性能。借助相应中动句更能看清这类复合词凸 显的“优质”或“易行”意义。例如： (27)a．easy-walker—Itwalkseasily． b．easy—rider—}The1．41(easy—rider)ridessmoothlywhilethe1．6ismuchfirmer．(CB) 5．2．2可行性与难易性 动作过程的可行性与难易性无法截然区分。“可行性”类中动句往往没有明示这种语 义特征的相应情态成分或附加修饰语，因而“可行性”与“难易性”两种语义往往相交织。 例如： 9工具分施事特征月}施事特征两类：前者具有自主意义上的施为性，如computer，transmitter；者仅含“允让”义，如walker， viewero 万方数据 非施事一el"名词与中动结构关系考察 (28)a．Theobjectpromotes．(Rosta1995：133) b．Thedresszipsup．(ibid．) 这类中动句否定式表示“不可行”或“难以实施”： (29)a．Wetwooldoesn’tplait．(Rosta1995：133) b．Thecarwon’tsteer．(ibid．) 与上述中动句模糊语义情形相似，非施事一er名词形态上往往也缺乏语义标记。因而 “可行性”、“易便性”、“品质性”等相近语义特征可能融为一体。例如，viewer“使”摄影者“能” 获得足够视野；walker(=walkingframe)可“方便”幼儿或病残者走路；stroller“让”人“能”推 着婴儿轻松行走；sleeper则是火车上“让”旅客睡觉的卧具／沙发。这类一er名词大多指人造器 物，因此自然蕴涵“可行性”、“易于操作”等语义特征。而服装类一er名词尤其能反映“难易 性”、“可行性”类语义特征。比如，waders(靴子)“可以”让你穿着涉水；slippers(拖鞋)“可以” 让你轻松穿上。 5．2．3处所／归宿义 所谓“处所／归宿”(destiny)，指的是中动句主语和非施事一er名词所指实体被预期定位 于“某处”并起特定作用。复合词如top—loader，front。loader，low—loader等其实并不凸显“装 载”(10ad)的难易程度，而是指明有关实体须置于“某处”实施装载，发挥预期功能。比如， front—loader，top—loader指称某类洗衣机／衣服烘干机，其处所成分front，top分别指明衣服 应从“前部”或“顶部”送入；low—loader则是指一种装载平台设计得很低的装置，以便于动作 者由低往高装载物料。这类一er名词在构造和语义上类似于具有处所状语的“处所／归宿”义 中动句。例如： (30)Itisalittlewhistlethatattachestoyourcarwithself-adhesivetape．(CB) (31)(Shoechest)Stowsonfloororshelf．(Fagan1992) 含“处所”义修饰成分的非施事一er名词可转换为相应语义特征的中动句： (32)Thismachine／deviceloadsfromthetop／thefront／alowposition． 5．2．4结果义 cooker，steamer，boiler，broiler，fryer等一er名词指称食物，类似于“结果”义中动句。其 指称对象大多原为动植物，往往预先被施以特定养殖方式，以供日后特殊烹制，达到“理想效 果”。Levin和Rappaport(1988：1078)特将例(33)中这些词语归于食品类一er名词。其对应的 中动句之所以暗示着“特定食物应如何加工方能达到最佳效果”，盖因情态副词well恰恰表 示“结果义”，而不凸显“难易性”。比如，boiler表示适宜于蒸煮之家禽或蔬菜，尤指适于煲汤 的“嫩鸡”；cooker是指最适宜蒸煮做果酱用的一类苹果。如(33)所示，此类结果义名词均能 转换为相应的中动句，形成显性对应。 (33)a．boiler_Thistypeofchickenboilswell． b．cooker_+Thistypeofapplecookswell． C．steamer_Thistypeofclamsteamswell． d．fryer_Thistypeofchicken／rabbitfrieswell． 5．3非施事一er名词语义分类小结 非施事一er名词如中动句一样，能凸显所指实体与动作过程互动关系的某个方面(行 为动作之可行性、难易性、处所或结果)，但只有两组一er名词(复合词)以形态标记凸显具 体语义：一是指明有关实体的属性“在何种程度上”允让特定动作过程得以实施(如 万方数据 张高远王克非 bestseller，easy—rider)；二是强调所指实体特性允许特定动作“于某处”实施(如front—loader， top—loader)。 非施事一er名词往往不凸显具体侧面．这种情况类似于不带副词的可行性及难易性中动 句。从语义特征看，非施事一er名词可具有大致相应语义类型的中动句；从结构转换看，并非 每个一er名词都有显性对应的中动句。中动结构多以副词或介词短语凸显所指事件／行为的 具体侧面，而大多数非施事．er名词缺乏显性形态标志，因而难易性、可行性、处所归宿及结 果等意义之间界限并不明晰，须依托语境灵活解读。这种语义模糊性可视为一er名词的内在 特征。从自然语言特点上说，这也是语言编码的高度经济性伴随之必然结果。 结合中动结构语义特征对非施事一er名词进行分析。揭示了两者共同的语义特征：有关 实体针对某一特定过程具有某种“助益性”。而“助益性”源于相关实体的内在属性或人为设 定的特征。 6．情态意义——非施事．er名词与中动句“相关联”之根源 透过“非施事性实体+主动式限定性动词”结构可看出，非施事一er名词揭示了非施事性 实体与动作过程间的一种互动关系。就是说，非施事一er名词与中动结构之间语义上隐含某 种根本关联性。考察表明，“情态意义”是使这两者相关联的根源。 6．1关于情态 “情态”是关涉言说者“观点和态度”(Lyons1977：472)的语义范畴。Halliday(1970)将整 个情态体系划分为“人际”情态(‘interpersonal’modality)与“意态”(modulation)：前者包括“或 然性”、“可能性”、“确定性”、“通常性”、“典型性”这类从认识情态角度所作的评估；后者包括 “意愿”(volition)、“能力”(ability)等所谓“动态”情态以及与“义务”、“应允(让)”有关的“义 务”情态。Halliday(1970：336)认为，“意态”是“命题的一部分”，即“分句概念意义的组成部 分”，属于“概念情态”(‘ideational’modality)。Lyons(1977)将“人际情态”和“概念情态”分别 称为“主观”情态和“客观”情态。Verstraete(2002)在传统基础上将情态分为“客观”义务情态、 “主观”义务情态和“动态”情态。主观或人际情态体现言说者就分句的命题内容所持的立场， 而客观或概念情态常与“意愿”和“能力”这类“动态情态”密切相关．是“命题的内在成分” (Verstraete2001：1507)。 “情态”涉及细微语义差别，各家采取视角和划分 标准 excel标准偏差excel标准偏差函数exl标准差函数国标检验抽样标准表免费下载红头文件格式标准下载 不尽相同，名称各异，但语言学传 统上通常区分“认识”与“义务”两类基本情态(Rezzano2004：104)：义务情态体现言说者就 有关行为动作是否“可取”而持的立场，认识情态则体现就有关命题是否“真实”或“可能真 实”而持的立场(Verstraete2002：40)。 本文认为，中动结构隐含“客观动态情态”(objective，dynamicmodality)，而非施事一er名 词与中动结构之间之所以存在某种程度的语义对应关系．根本原因就在于其隐含的情态意 义。因此，“客观动态情态”是揭示两者相关联动因之最佳视角。 6．2客观动态“允让”情态 客观情态是命题的内在成分。所有时态分句均可认为具有情态性质，常见的陈述性中 动结构自然也不例外(Fagan1992；1wata1999)。中动结构隐含的相当于“意愿”、“能力”类 “动态情态”(Heyvaert2003a：141)，确切地说，是“允让情态”。这种情态意义究竟应如何 解读? 万方数据 非施事一el"名词与中动结构关系考察 不论肯定结构还是否定结构，中动句情态一概以主语为情态力量的着落点。即情态的 “力量中心”(10cusofpotency)，就是“允让情态的力量中心”。在“驱动力”(force．dynamics， Talmy2000：443)理论框架内，“允让情态”(1ettingmodality)是情态范畴成员。中动句主语是 实现过程所必需的力量中心，但并非典型“因果关系”意义上的动作过程施为者，而只是具备 了必要特性或潜能、以使动作过程得以实施的“允让”者。如下列非典型中动句所示： (34)a．Thekeywouldn’tturn．(Quirketa1．1985：229) b．Thesentencewillnotwrite．(Jespersen1914—1929，3：349) 实义动词refuse体现类似否定意义： (35)a．Thedoorrefusedtolock．(CB) b．Thematchesrefusedtostrike．(Jespersenl914—1929，3：348) 以上两组例子是对非施事性实体与动作过程之间互动关系的客观描写。表达一种“抵 制／阻遏”义，但实际上可视为对“允让”义的否定，进而反证了中动句存在一种“客观动态情 态”。换言之，中动句类似于“意愿”、“能力”类客观动态情态义，即“允让”情态，是分句内容的 一部分，亦即命题表征意义的一部分，它是“助益性”意义(中动句主语实体“助益于”某一特 定动作的实现)的进一步延伸。确定了这种情态意义，便可将实现特定动作过程所需的力量 中心“锚定”于主语。 中动结构使非施事性实体与动作过程相联系。从而在两者之间搭建一种客观情态关系 (Halliday1970)。其独特之处在于其主语实体“允让”一个隐含施事(而不“亲自”)去实施动作 过程。 中动结构典型语义特征为“助益性”，非施事一er名词的语义特征也是“助益性”，而这 种“助益性”与“允让情态”密切相联——这是非施事一el"名词与中动句相关联的根本原因： 两者均具有这样的语义特征和情态意义。但须明确，V—er名词隐含的情态仅仅表示词基V 所指过程具有的某种潜性，而不是显性特征，因而不能与分句层面上的情态意义完全等同 起来。 从体貌特征上讲，中动句通常体现一种“惯常义”；换言之，这类 句子 关于阅读的唯美句子关于古风的唯美句子执行力的经典句子鼓励人努力奋斗的句子用沉默代替一切的句子 不是指称个别事件， 而是陈述一个“命题”。V—er名词将词基表示的动作过程与“人称”概念相联系，这种人称必然 是客观化的第三人称(Heyvaert2003b：63)。非施事一er名词按组构方式和语义特征不妨分 析为中动结构，因而也可视为一个浓缩的“命题”。客观动态“允让”情态既是中动结构命题内 容的一部分．也是非施事一er名词的概念内容成分。确定了这种客观情态，便可将动作过程与 作为“情态力量中心”的实体相联系。这类名词表示的实体虽未必具备施事特征，但因隐含 “助益”特征而能够“允让”或“便利于”特定动作过程得以实施。因而也可视为动作过程的力 量中心。比如，kneeler“便利”跪拜；sleeper“允让”睡眠；walker“方便”行走。 7．结语 非施事一er名词和中动句这两类不同层面的构式之所以具有可比性，原因在于：其一，构 造相似。中动句高位图式是“非施事性实体+主动式限定性动词”，其典型结构为“受事+及 物动词+副词”；典型非施事一el"名词结构为“及物动词+一er”，后缀一el"语义上相当于非施事 性实体，句法上相当于中动句主语。中动句动词有及物、作格与不及物之分，非施事一el"名词 的词基也存在相应类别的动词。这是两类构式“相关联”的基础。其二，中动句主语实体和非 万方数据 张高远王克非 施事一er名词指称的实体均含有“助益性”意义，即特定实体具有利于相关动作过程实现之特 征。其三，两者均隐含“允让”情态意义。实体的“助益性”是动作过程得以实施的必要前提， “允让情态”则是贯穿于非施事性实体与动作过程之间的“纽带”。概而言之，构造类型相似是 非施事一er名词与中动结构相关联的基础，语义特征相似是两类构式相对应的前提，而“允 让”情态则是它们具有对应关系之根源。 值得注意的是，非施事．er名词与中动句之间存在的所谓“关联性”有程度之别：有显性 关联，也有隐性关联；有强关联，也有弱关联。这种关联性只有结合“主语”实体的“助益性”语 义特征以及贯穿于实体与动作过程间的“允让”情态，才能观察清楚。尤应指出，并非每个非 施事．er名词均存在与中动句相关联、相对应的现成转换式，反之亦然。Heyvaert(2003a，b) 虽倡导V—er名词“主谓关系”分析法．却对这一基本事实也有所忽略。 参考文献 Bauer，L．1988．IntroducingLinguisticMorphology[M]．Edinburgh：EdinburghUniversityPress． CollinsC．2000．GrammarPatternsj：Verbs[M]．Shanghai：ShanghaiForeignLanguageEducationPress． Davidse，K．1992．Transitivity／ergativity：TlleJanus—headedgrammarofactionsandevents[A]．InM．Davies& L．Ravelli(eds．)．AdvancesinSystemicLinguistics：RecentTheoryandPractices[C]．London：Pin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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