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晓鹏 《师寰簋铭文中的_弗叚组_及其他器铭相关词语考释》

128古文字研究上海博物馆收藏的师簋是西周晚期青铜器［1］，器底、盖均铸铭文， 内容 财务内部控制制度的内容财务内部控制制度的内容人员招聘与配置的内容项目成本控制的内容消防安全演练内容 大致相同（器内底铸铭文117字，盖内铸铭文113字脱4字），器底、盖铭文后段均有“弗叚组”一语。其器底铭为：“⋯⋯師虔不（墜），夙夜卹（恤）氒（厥）（穑/將）（事），休既又（有）工（功），折首執（訊），無諆徒（馭），毆孚（俘）士女、羊牛，孚（俘）吉金。今余弗叚组，余用作朕後男巤尊（簋），其萬年子子孫孫永寶用享。”（《集成》4313.2-8）［2］“弗叚组”旧释多种，影响较大者如郭沫若《两周金文辞大系图录考释》释读为“拂遐组”［3］，解释其意“犹言解征辔”；马承源主编《商周青铜器铭文选》（简称《铭文选》）释读为“弗遐徂”，意即“不再往征”，是说征战已结束［4］；张世超等释为“弗暇沮”，认为意思犹如“弗暇忘”［5］；于豪亮将此语与史墙盘等铭的“弗敢”、易鼎等铭的“弗敢丧”一并释为“弗敢忘”［6］。然而细审师簋铭文与其他器铭中的相类铭辞，可知以上各说均有不妥之处。近几年又有学者释读为“弗敢沮”，尚有不尽恰当之处。至今“弗叚组”的释读仍悬而未决。本文对“弗叚组”试作新释—特别是对其中“叚”字作出新的解读，并释读其他器铭中的相关词语。一全面考察、比较殷周铜器铭文，可注意到师簋铭中的“弗叚组”与西周器铭习语“弗敢”“弗敢且”“弗敢丧”在用法上很接近。以此为线索，通过比较这些辞语用法，疏证、释读其中用字，并结合传世文献语例以求解师簋铭文中的“弗叚组”及其他器铭相关词语考释王晓鹏（山东大学历史文化学院，山东济南市250100）关键词：西周；青铜器铭文；弗叚（ke）组（ju）；弗敢（ju）摘要：西周晚期的师簋铭文有“弗叚（ke）组”一语，应释读为“弗可沮”，为自勉之辞，表达作器者不懈怠、不废止的谦慎态度。在西周器铭中，这种用法的“叚”与“弗敢（沮）”“弗敢且（沮）”的“敢”都用作助动词，表示谦慎态度，但“叚”比“敢”的语气弱。按此，禹鼎等铭中“弗叚望（忘）”之“叚”也应读作“可”，即“弗可忘”。KeyWorks：WesternZhouPeriod;inscriptionsonbronzes;phrases“弗叚组”（readasfukeju）and“弗敢”（readasfuganju）Abstract：Thereisthephrase“弗叚组”intheinscriptionoftheShiYuan（师）guifoodcontaineroftheWesternZhouPeriod.Thisphraseshouldbeelucidatedas“弗可沮”andmeansself-encouragement，i.e.theobjectmaker’smodestandcourteousattitude，orunremittingnessandpersistenceinbehaviors.InWesternZhoubronzesinscriptions，the“叚”aswellasthe“敢”inboththe“弗敢（ju）”andthe“弗敢且（ju）”equallymeanmodestyandcautiousnesswhentheyareusedinthecontextsimilartotheaboveanalyzed，onlythe“敢”isstrongerthanthe“叚”inmeaning.Thusthe“叚”inthe“弗叚望（忘）”inscribedontheYudingtripodandotherbronzesshouldalsobeelucidatedas“可”，andthe“弗叚望”as“弗可忘”.华夏考古2016年第期1DOI:10.16143/j.cnki.1001-9928.2016.01.019129读“弗叚组”。（一）关于“组”“”“且”的释读据甲骨文和金文，“且”是“祖”字的初文，金文“”字是从“且”孳乳的形声字，“”以“且”为声旁，“且”“沮”二字上古同音，属精母鱼部。西周器铭中，“”有时用作先祖之“祖”。而“弗敢”和“弗敢且”中“”“且”二字读作“沮”，表示“弗敢沮”，这已为学术界所认同。例如，西周中期的史墙盘铭后段有：“史墙夙夜不（墜），其日蔑曆，墙弗敢，对扬天子不（丕）显休令（命），用作宝尊彝。”（《集成》10175）其中“弗敢”，唐兰、徐中舒、李学勤、裘锡圭、马承源等，读为“弗敢沮”，释“”字借作“沮”［7］。诸家以“沮”训“坏”、训“止”，并释“弗敢（沮）”与金文习语“不敢坠”“不坠”意思接近。而《铭文选》认为“弗敢沮是自勉之辞”，解释为“不敢废止”更为具体、精准。“弗敢（沮）”又见于邓小仲方鼎铭（《集成》02528）。另有“弗敢且”见于耳卣铭（《集成》05384），容庚《金文编》释为“弗敢沮”［8］，“且”字借作“沮”。邓小仲方鼎铭“弗敢（沮）”与耳卣铭“弗敢且（沮）”后接“作⋯⋯某器”，史墙盘铭“弗敢（沮）”后接“对扬⋯⋯作⋯⋯某器”，在器铭辞句的组合格式上大致相类。西周器铭又有“弗敢丧”一语见于旂鼎铭（《集成》02555）和易鼎铭（《集成》02678），后接“作⋯⋯某器”，在辞句组合格式上与“弗敢/且”相类。“丧”字在上古文献中是多义词，可训“废”，与“沮”义十分接近，后世形成复合词“沮丧”，表示“颓废”。“弗敢丧”与“弗敢沮”在铭辞组合上都后接“作⋯⋯某器”格式，用法相类，语义相近。有释者称易鼎铭“弗敢丧”意为“不敢懈怠、失职”［9］，显然是正确的。考察以上各铭，可知作器者自谓“弗敢沮”或“弗敢丧”而“作⋯⋯某器”，是出现于如下语境中的：因承袭先祖职事之功受天子“蔑曆”而作器（如史墙盘），或因受赐休而作器（如耳卣、易鼎），或因先人“遗宝”而作器（如旂鼎），或因有所得获而作器（如邓小仲方鼎）。显然二语均为“自勉之辞”，表示作器者不敢懈怠、不敢废止的态度，而作器铭记功德或赏赐之事，用以颂扬其君王或祖先休美。其中“敢”字是助动词，“弗敢”表达不敢具有某种行为或态度，语气非常谦慎，含有自勉之意。再看师簋铭的“弗叚组”，在辞句中的语法位置和功能与“弗敢沮/弗敢丧+作⋯⋯某器”相同，它们的用法有可能相同或相类。又由于“组”字古音属精母鱼部，与“沮”音同，所以可推测“弗叚组”之“组”借作“沮”。按此将“组”读为“沮”，则“弗叚组（沮）”与“弗敢沮”在语义上相同或相近。而问题在于如何释读“叚”字，以及它与“敢”的关系？（二）“弗叚”之“叚”的释读从“弗敢灋”与“弗叚灋”的关系可以看出“叚”字用法。“弗敢灋”见于春秋晚期的叔夷钟铭（《集成》00275）。传世典籍有习语“不敢廢”，与金文“弗敢灋（廢）”用法同。如《书·洛诰》有“不敢廢乃命”，《春秋左传·襄公二十五年》有“不敢廢王命”，据注疏材料看，“廢”训“弃”，“不敢廢”指不敢废弃（不顾）君王或主上的命令（或权力、制度等）。“弗叚灋”见于戎生钟（丙）铭，李学勤先生认为：“弗叚”意与“弗敢”“不敢”相同，晋姜鼎铭有“余不叚妄宁”，相当于《书·无逸》的“不敢荒宁”［10］。其中未论及“叚”读何字及其与“敢”的关系。虽然“弗叚”与“弗敢”用法很接近，但是从禹鼎铭“武公亦弗叚忘⋯⋯禹亦弗敢惷”中同时出现“弗叚”和“弗敢”来看，“叚”非用作“敢”，师簋铭文中的“弗叚组”及其他器铭相关词语考释130古文字研究在虔敬谨慎的语气上“敢”比“叚”重些，两者只能算是近义。“叚”，金文作、、等形，其造字之意，林义光《文源》卷六说从、象二手相付形。《说文·又部》：“叚，借也。”王筠《句读》谓：“叚、假一字。”“叚”即假借之“假”的本字。传世文献中常用“假”字，金文则用“叚”字。传世文献中“假”“遐”“暇”“嘏”“瑕”诸字可通用，而金文“叚”字可借作“遐”“暇”“嘏”“瑕”。诸字造字均从“叚”得声。“叚”字古音属见母鱼部，“假”“嘏”“叚”同音，“遐”“瑕”“暇”三字古音在匣母鱼部，诸字古音应该相同或非常相近。金文“叚”字可借作疑问代词“何”，如曾伯簠铭有“叚（何/胡）不黄耇”。但传世古文献中是用“遐”借表疑问代词“何”，如《诗·南山有台》“遐不眉寿”等，王引之《经传释词》卷四：“遐，何也。”“遐不，皆谓何不也。”朱熹之《诗集传》谓：“遐、何通。”“假”“何”二字亦可通用，如《诗·维天之命》有“假以溢我”，《经籍纂诂·祃韵》谓此句《左传·襄公二十七年》作“何以恤我”。朱熹之《诗集传》：“何之为假，声之转也。”“叚”“假”原本一字，又“假”“何”二字可通用，“叚”“何”也可通。另据“何”“可”二字可通用，如《左传·昭公七年》有“嗣吉何建”。陆德明之《经典释文》指出：“本或作可建”。王念孙之《读书杂志·晏子春秋第二·天之变》“庸可惧乎”按语：“可，读曰何。何、可古字通。”上古音“可”在溪母歌部，“何”在匣母歌部。黄德宽先生主编《古文字谱系疏证》将“可”“何”列在同一声系［11］，两周时代二字读音非常接近，又可通用。所以“叚”与“可”古音也应当是很接近的。就字音和通假用字关系来看，金文“叚”字既然借作“何”，那么我们推测它借作“可”也是很有可能的。再看“弗可”“不可”，常见于上古传世文献。如《书·泰誓》有“弗可失”，《孔子家语》卷五有“弗可废”，强调对某事态度，是不可以或不应当做什么。又如《诗·汉广》有“不可休息”，《诗·墙有茨》有“墙有茨，不可扫也”等，“可”作助动词，“弗可”和“不可”表示“不能够”或“不应当”。后世文献还有“不敢沮”“不可沮”等语，如《新唐书》卷二百一十《循吏传·薛大鼎传》：“顗不敢沮，而绍卒诛。”《明史》卷二百二十二《王崇古传》：“西行非俺答意，且以迎佛为名，不可沮，宜饬边镇严守备⋯⋯”。其中“沮”作动词，表示“阻止”，此“不可沮”是说“不可以阻止他人做某事”。而西周器铭中的“弗叚沮”和“弗敢沮”的“沮”是指“自己停止做某事”，有“废止”之意。结合传世文献语言证据来看，将西周器铭中的“弗叚沮”读作“弗可沮”，其意可通。裘锡圭先生将《诗经》的“不瑕（遐）”释为“不会”［12］。沈培先生则认为《诗经》和其他传世文献中这类用法的“瑕”字（或作“暇”“遐”“假”）有“能”“得”之意，多数情况下可理解为“可能⋯⋯”“会⋯⋯”，并认为金文“弗叚”之“叚”表示“情态的助动词”，实际上将此“叚”与《诗经》“不瑕（遐）”之“瑕（遐）”视为同一词［13］。此说可信，但未说明“叚”字读作哪一字（词）。若将此类“叚”“瑕”“遐”字都看作“可”的通假字，表示同一助动词，那么无论从字音字义关系，还是从语句的语义语法特征以及辞例习惯来看都讲得通。综上，笔者认为将师簋铭的“弗叚组”释读为“弗可沮”，更加合理些。“弗叚（可）”表示“不会”“不可以”“不应当”之意，在周代器铭语用中，表达作器者或铭文所述人物对某行为、状态应当加以避免，不可以131师簋铭文中的“弗叚组”及其他器铭相关词语考释做某事。态度谦慎，多含自勉语气［14］。器铭中“弗叚（可）组（沮）”与“弗敢沮”属同类用法，其中“叚”“敢”都是助动词，只不过“叚”比“敢”语气略弱。二将师簋铭中“弗叚组”释读为“弗叚（可）组（沮）”，与史墙盘、邓小仲方鼎二铭的“弗敢（沮）”，耳卣铭的“弗敢且（沮）”，旂鼎、易鼎二铭的“弗敢丧”，语义和用法较为接近。根据“弗敢”“弗叚（可）”这类用法可进一步读解如下铭辞。金文中有习语“弗敢忘”，见于豦簋、召圜器等铭，又有“弗叚忘”见于禹鼎、卌二年来鼎、作册封鬲等铭。“弗叚忘”之“叚”学者多读作“遐”。（1）“豦弗敢朢（忘）公白（伯）休”（豦簋，《集成》04167）（2）“召弗敢（忘）王休異（翼）”（召圜器，《集成》10360）（3）“（肆）武公亦弗叚朢（忘）朕圣祖考幽大叔、懿叔，命禹仦朕圣祖考政于邢邦。（肆）禹亦弗敢惷⋯⋯”（禹鼎，《集成》02833）（4）“王若曰⋯⋯余弗叚（忘）圣人孙子。”（卌二年来鼎）［15］（5）“王弗叚（忘），享厥孫子多休。”（作册封鬲）［16］“弗敢忘”与“弗叚忘”属同类用法，如前述“弗叚沮”之“叚”与“敢”近义，“叚”“敢”都是助动词。例（3）～（5）“叚”字读“可”，“弗叚忘”即“弗可忘”。例（3）禹鼎铭所记内容是作器者“禹”的话语，其中“肆武公亦弗叚忘⋯⋯”与“肆禹亦弗敢惷⋯⋯”格式相同，作器者称自名“禹”时自勉之辞用“弗敢”，语气较重，称他名“武公”尊称时用“弗叚”，虔敬而语气温和。例（4）卌二年逨鼎铭记周王诰命内容，“余弗叚（可）忘圣人孙子”意思说是“我（周王）是不会忘记以往圣人的后代子孙的”，“余”是周王自称。例（5）铭记作册封铸尊鬲以颂扬周王鲁休之辞，是从作册封角度说周王“弗叚忘享氒厥孫子多休”。可见从周王角度说“弗叚（可）”，谦和、含蓄而且适当，语气较“弗敢”弱。［1］另有同铭师簋，现藏美国堪萨斯市纳尔逊美术陈列馆。［2］中国科学院考古研究所.殷周金文集成.北京：中华书局，1985～1995年版.简称《集成》，以下文中不另注。［3］郭沫若.两周金文辞大系图录考释.北京：科学出版社，1957：147.［4］a.马承源等.商周青铜器铭文选（三）.北京：文物出版社，1988：439.b.陈佩芬.夏商周青铜器研究·西周篇.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4：466.［5］张世超等.金文形义通解.日本京都：中文出版社，1996：647，648.［6］于豪亮.于豪亮学术文存.北京：中华书局，1985：35.［7］a.徐中舒.西周墙盘铭文笺释.考古学报，1978，（2）.b.李学勤.论墙盘及其意义.考古学报，1978，（2）.c.裘锡圭.史墙盘铭解释.文物，1978，（3）.d.同［4］a：157注24.［8］容庚.金文编.北京：中华书局，1985：728.［9］华东师范大学中国文字研究与应用中心.金文今译类检（殷商西周卷）.南宁：广西教育出版社，2003：330.［10］李学勤.戎生编钟论释.文物，1999.（9）.［11］黄德宽等.古文字谱系疏证.北京：商务印书馆，2007：2256.［12］裘锡圭.戎生编钟铭文考释.见：保利藏金—保利艺术博物馆精品选.广州：岭南美术出版社，1999：369，370.［13］沈培.再谈西周金文“叚”表示情态的用法.见：香港中文大学，上海博物馆编.中国古代青铜器国132古文字研究际学术研讨会 论文 政研论文下载论文大学下载论文大学下载关于长拳的论文浙大论文封面下载 集.待刊。［14］殷商甲骨文已有“可”字，做动词，表示许可，是“可”字本义，后引申为助动词义。其助动词用法见于西周器铭，如师簋铭“女（汝）敏可事（使）”等，用于陈述句表肯定语气。而“叚”字借作“可”时亦为助动词，用在否定词“弗/不”后，表谦慎自勉语气。［15］刘怀君，刘军社.陕西眉县杨家村西周青铜器窖藏.考古与文物，2003，（3）.［16］王冠英.作册封鬲铭文考释.中国历史文物，2002，（2）.（责任编辑：张凤）［1］郭沫若主编.甲骨文合集.北京：中华书局，1982.简称《合集》，以下正文中不另注。［2］董作宾编.殷虚文字甲编.台北：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1948.简称《甲编》，以下正文中不另注。［3］李学勤，彭裕商.殷墟甲骨分期研究.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6:146，414.［4］彭邦炯，谢济，马季凡编.甲骨文合集补编.北京：语文出版社，1999.简称《补编》，以下正文中不另注。［5］严一萍撰.甲骨缀合新编.台北：艺文印书馆，1975.简称《缀新》，以下正文中不另注。［6］（韩）李钟淑，葛英会著.北京大学珍藏甲骨文字.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8.简称《北大》。（责任编辑：张凤）一致，如字形王字皆无上横，侑祭之侑皆写为“”，此两字与宾组及出组一类的写法相似，属何组一类典型字形。从笔迹来看，其卜辞应出自同一刻手。三骨卜辞皆为贞人“何”就祭祀之事进行的卜问。《合集》27150+30532和《合集》27153同文，它们的第一卜都卜问对唐行祭是否“亡”，并附记“十二月”，第二卜皆承前一辞省略祭祀对象，都卜问行祭时是否“冓雨”。《合集》30531与《合集》27150+30532、《合集》27153的第二卜同文，《合集》30531骨条残存较小，其存卜辞前应有如《合集》27150+30532及《合集》27153的第一卜。《合集》27153第一卜的兆序残去，第二卜可能有兆序，因拓片漫漶，不易辨识。《合集》27150+30532和《合集》30531皆为残断骨条，兆序无存。故而不易辨识三骨究竟分属该成套卜辞的第几卜，也不清楚该成套卜辞究竟有几卜，但可以确定至少有三卜。《合集》27153释文为：“乙卯卜，何贞：彳歲于唐，亡？［十］二月。“乙卯卜，何贞：王彳歲，不冓雨？”《合集》30531释文为：“乙卯卜，何贞：王彳歲，不冓雨？”第五例A:《合集》31128+B：《北大》0455［6］。（图二，3）缀合版释文：“癸卯卜，［何］贞：其？“癸卯卜，何贞：其□？“［癸］卯卜，何［贞］：其？”《合集》31128（《甲编》2516），原骨现藏台湾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北大》0455和《合集》31128皆为右肩胛骨残存骨条。其卜辞字形一致，都属何组二类，内容相同，都是贞人“何”于癸卯日卜问祭祀事。《北大》0455上部残存笔画与《合集》31128下部残存笔画拼合为“卜”字。附记：感谢王蕴智师对这五例缀合的指导，感谢蔡哲茂先生对现藏台湾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的第一、二、三例甲骨实物进行了核对拼接。（上接127页）